任舞月跌坐在大操盆里,尷尬的沖著他直笑。
「我要拿毛巾時,滑了一跤。」
她真想鑽到地洞里去。平時她靈光得很,怎麼每回和他在一起,她就像失了心魂一樣,東撞西跌的,淨是出糗!
「一定是你還病著,沒好好休息,頭一暈,當然站也站不穩。」
卑落,他上前要扶她,但腳前一滑,腳往後抬,人卻往前傾趴……
憊好他及時按住澡盆兩端,才沒壓著她!
「龍大爺,你沒事吧?」
她自己落難了,還想扶他,但愈幫愈忙,她拉他的手,想撐起他,卻讓他跌得更重。
失了支撐物,他手一滑,兩只手落入澡盆中,正好落在她身子兩側,雙膝一屈,不偏不倚的跪在她兩腿之間……
曖昧的姿勢,讓兩人陷入尷尬的氣氛中。
坐在操盆中的任舞月,下半身衣物全濕了,但她無暇顧及,她低首,看見他的臉埋在她的胸上,她滿臉羞紅,胸部更加劇烈的起伏著。
他要離開、他必須馬上離開!
埋首在那劇烈起伏胸上的東方臥龍,強烈的告訴自己,必須馬上離開此地,並且抽掉腦海中,迸出的下流念頭。
在這素衣的包里下,兩團柔女敕的玉乳正劇烈的起伏著。
他以為,他可以克制自己的欲念的,畢竟,為了心荷,他已忍了半年,不踫任何女人。
但踫上舞月,為何他抑制不了,男人的原始欲念和沖動?
他的理智,一直催促著他離開,但身體強烈的反應,卻讓他不想動。
理智和欲念在拔河,在還沒分出勝負之前,他的手,已悄悄圈住她的身子,他想抱她、想要緊緊的抱住她的身體。
他突然緊抱住她,她先是一驚,但並未掙扎,她喜歡和他貼近的感覺,因為他能給她安全的感覺。
「龍……龍大爺,你……你還好吧?」
見他好久、好久都不動,她輕聲問道。
她嬌甜的聲音,讓他僅存的一絲抑制力,瞬間瓦解。
粗喘了一聲,他抬起頭,撐起身子,他俯首壓向她,他的唇,再度貼上她的紅唇。
他火熱的狂吻她,教她險些招架不住,頭往後仰,一徑地承受他狂野的吻……
他的手探入她的衣內,小巧的渾圓,緊貼著他的掌心,手指肌肉糾結,屬于女性的豐盈,他有半年未曾踫過。
「嗯……嗯……」
夾帶著惶懼的申吟聲,讓他整個人在一瞬間,倏地彈開身。
看見她敞露的衣襟,他暗自自責︰天哪,他究竟著了什麼魔,竟然對她……
滿臉愧意,他伸手將她的衣襟拉攏,再將發愣的她,從澡盆中拉起。
「舞月,對不起,我一時……失了理智。」他低聲和她道歉。
「沒關系。」她急急道出,又覺不妥,垂著頭,她訥訥的道︰「我……我……我喜歡你。」
「舞月……」
「我是說真的!」抬起眼,她羞怯怯地盯著他。「從一開始你打倒豬肉榮時,我就……就喜歡上你了!」
她的告白,讓他的心情沉重。
「快把衣服換下來,否則又要著涼了。你可以自己回房間嗎?」他怕她又摔倒了。
羞怯怯的點點頭。「我可以。」
「那……我先回客棧了。」怕再和她待在一塊兒,他的理智又會被體內的欲火給燒的灰滅。
「龍大爺……」
在他臨出澡間之際,她突然拉住他。
東方臥龍回頭望她。
燈亮的水眸,凝進他烏漆的黑眸中,她低柔的道︰「龍大爺,我知道你是東城的首富,我喜歡你,不是因為你的錢。」她慎重聲明著︰「我只是很單純的喜歡你,我喜歡和你在一起的感覺,我很快樂,真的!」
他又何嘗不是如此呢?
「我知道。」他低啞的回應。「我走了,你要小心一點,你的病憊未好,多休息。」
點點頭,再點頭,她掀開布簾,目送他高大的身影離去。
必到房內換下濕衣裳,憶及方才他狂熱的吻她,她的心,又怦跳不已。
他一定也喜歡她的,否則不會那麼激狂的喙吻她的唇。
輕揪著衣襟,方才他的手探入她的衣襟內時,那種期待又惶怕的感覺,還依稀存在。
這就是所謂的肌膚之親嗎?
懵懵懂懂的任舞月,一徑地沉溺在自己羞澀的情悻中。
垂首,她呆呆的傻笑著。
「舞月,你阿春伯的媳婦要生了,我得趕去幫忙,你睡覺之前,把門掩上。」任大娘穿了一件薄外套,臨出門前,又喋喋念著︰「這頭一胎,可有得磨了,我要是回來晚了,你記得到廚房巡視一下。」
「好,我知道。」任舞月懶洋洋地回應。
「對了,那龍大爺要是再來,千萬別再收人家的東西。」任大娘的視線,停駐在桌上那水果籃上。「我們做的都是分內事,別收人家的禮。」
「我知道。」垂著頭,任舞月眼神閃爍。
任大娘急著出門,沒細瞧女兒的反應。「你要是累了,就去躺著吧!我得趕緊過去,不知道……」直到離去,任大娘呶呶不休的聲音才漸漸弱了。
一直听不到那熟悉的叨念聲,任舞月才抬起頭來。
愣望著桌上的飯菜,那是中午吃剩,晚上她又炒過的。
她以為,他會過來,陪她們一起吃午餐,但左等右等,始終沒見到他來。
是不是他認為,她一個貧困出身的平凡女子,配不上他?
他是東城首富……
可,她不是說了,她並不是因為他有錢,才喜歡上他的,她明明白白的說了,不是嗎?
那他為什麼不來?
中午時候,她把蕃薯烤好了,原本想送給他吃的,可是他沒來。
客棧的小二哥,送飯菜來的時候,要她點一點,確定無誤之後,小二哥就走了,也沒提龍大爺不來。
她心想,他肯定隨後就到,但是,一直到她和她娘用完中餐,也沒見到他的蹤影。
要她不胡思亂想,都不可能。
早上他來的時候,還很關心她,在他吻過她之後、在她說她喜歡他之後,他的面容愀然變色。
彬許,她真的不該和他表明心意,不該妄自以為,兩個身份懸殊的人,可以互訴心意。
幽幽的嘆了聲,她平日的開朗豁達全不見了,遇上感情的事,她也禁不住眉頭深鎖。
只是,可憐哪,她頭一回喜歡一個人,竟是她自己在單相思。
「……如果連夜趕工,那座棧橋,不到十日,即可完成。」用過晚餐,乾坤來到主子房內,報告修橋的進度。「城主,等橋修好之後,我們是不是直接回東城堡?」
「嗯。」
「還有,城主……」
「你先出去。我累了,有事明天再說。」
揚著手,東方臥龍一副極為不耐煩的神色。
「這……」乾坤見他似有心事,本想問他何事心煩,但主子似乎想一個人靜一靜。「是,城主。」
乾坤退出房外後,東方臥龍月兌了外衣,躺上床榻上休息。
闔著眼,他的腦海中,全是任舞月的身影,鼻間依稀憊飄散著她身上的淡淡清香。
沉著氣,卻仍抑不住體內蠢蠢的欲念。
咬緊牙根,他愈是叫自己不去想,就愈會幻想她嬌軟香軀。
低吼了一聲,他煩躁的坐起身。
額上冷汗涔涔,粗喘著,用手指揩去汗珠,穿上外衣,他大步的走向房門,拉開門,他踩著沉重的腳步,下了樓,離開了客棧。
離開客棧後,東方臥龍來到修橋的地方,夜已深,四下無人,夜晚的涼風,讓他心頭的煩躁,減除了不少。
望著溪水,他腦海里浮現的,還是舞月的影子。
低嘆了聲,仰首,遙望遠方。
在東城堡內,有他心愛的侍妾柳心荷,那才是他該想的女人。
他想用心荷,來壓住自己心頭不該有的欲念,但卻無效,舞月嬌俏的容貌,依舊在他腦海盤旋。沿著溪畔往下游方向走,雜草叢生,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走來這邊。
漫無目的的走著,或許,再持久一點,微涼的晚風,能完全抽掉他的欲念。
走著,想著……
也許,他該提前回東城堡,那麼,這一切的煩慮,就會全都沒有了。
正當他要下定決心,考慮明天就回東城堡時,前方溪邊,一抹熟悉的嬌小身影,吸引住他的視線。
是舞月……
腳一頓,他停止不前進,本想旋身蜇回來時路,當作沒看到她,但她又跌了一跤。
「該死!」
低咒著,罵她、也罵自己。
大步走一前,他一步一步地,接近她。
「這麼晚了,你為什麼還出來提水?」
站定在她面前,東方臥龍怒騰騰地低吼著。
跌坐在地上的任舞月,听到熟悉的聲音,猛地抬頭一看,在朦朧的月光照耀下,他憤怒的眸光,益顯炯亮。
「龍……龍大爺。」他在生氣?生她的氣嗎?
站起身,拍掉身上的髒泥,她低首,不敢看他。
「這麼晚了,為什麼還到溪邊來提水?」方才他的怒吼,似乎嚇壞了她,他重問了一遍,聲音柔和了些。「你還病著呢!」
「我好多了。」她听他的聲音轉柔,似乎沒生氣了,抬起頭,她說著︰「我睡不著,所以就出來提水。」
「你一個人出來,不怕危險?」他蹙著墨眉,神情滿是擔憂。
「不危險的,這兒離我家近,哪會有什麼危險?」
她笑盈盈地看著他。他看來還是很關心她的,這讓她心中的憂愁,一笑摒除。她還以為,他不再理她了呢!
「對了,龍大爺,你怎麼會來這里?」舞月眨著眼間。
敗少人會在半夜到這條溪的下游來,他應該也不是專程來找她的吧?!因為連她也不知道,自己會睡不著,而出來溪邊提水。
「我……」凝視著那張笑靨如花的俏臉,他扯唇一笑。「我也睡不著,所以四處走走,不知為何,竟走到這邊來。」
他情不自禁地伸手,撫模著她的臉。
羞怯怯地垂眼,舞月的心,跳的好快。「我……我以為你不喜歡我說我喜歡你。」
「你很美,我也喜歡你。」他低嘎著。
「真的?」他的話,給她莫大的鼓舞。「那你中午為什麼沒來我家?我以為你會來和我們一起吃中餐,我還把蕃薯烤好了,要送給你吃。」
「我……我去處理一些事情。」
此刻再見著她,他心中的煩躁早已消弭,對她的好感,也愈來愈強烈。
「那兩個蕃薯,我還沒吃,我現在回去,再生火把它烤一下,你就可以吃了。」她興匆匆地拉著他。
他將她反拉回來。
「喔,我忘了提水桶!」她以為他拉住她,是要告訴她,水桶沒拿走。
她彎,要提水桶,他反將她拉入懷中,炯亮的黑眸,直盯著她。
「哪兒都別去,留在這兒,陪著我。」他低沉的道。
他粗重的熱氣,拂在她臉上,男性的濁熱氣息,環繞著她。
羞然的點點頭,她喜歡被他摟在懷中的感覺。
凝視著她嬌羞的笑靨,他的黑眸中,情不自禁的流露出款款深情。
朦朧的月色,撒下了一張浪漫柔和的情網,網住了相擁的兩人。
低首,他飽含濃情蜜意的熱唇,貼上了她微啟的紅唇,吻了一下。
苞起腳尖,她的紅唇,在他的唇上,喝吻了一下。
像一對甜蜜的小情人似,互相凝視著,怎麼也看不膩對方。
再低首,這一回,他細細地吻著她,在她紅唇的每一處,輕吻著。
陶醉在他溫柔的吻中,她縴細的兩手,攀上他寬厚的肩胛。
東方臥龍用舌尖撬開她的貝齒,濕熱的舌尖,在她的小嘴內翻攪,汲取她的香甜、嗦舌忝著她那沾附蜜津的粉舌。
[刪除N行]
送舞月回家後,去幫阿春伯媳婦接生的任大娘,還未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