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萱趴睡在床上,黑眸輕啟,陽光透過窗戶映入室內,灑在她芙蓉般的臉頰上。
她想翻身,一個輕吻,像羽毛般輕柔的飄拂在她臉上。
褚少孫俊俏的臉上,漾著迷人的笑容。
罷然發現他赤果的和她同睡一張床、同蓋一條被子,她心頭一驚,但億及昨晚兩人親密的接觸,她羞紅了臉,唇邊甜蜜的笑容掩不去。
「睡得好嗎?」
他側躺在她身邊,修長的手指在她凝脂般的肌膚上游移。
「嗯。」
她想翻過身來,但渾身酸痛的感覺,令她痛吟了聲。
「啊……」
「怎麼?很不舒服嗎?」他關切的問著。
她搖搖頭。「沒有……只是……」
她羞赧的不敢說她酸痛的原因,但他猜也猜得到。
他輕輕的幫她翻過身來。「昨晚,我會不會粗暴了些?」
她羞赧的笑,搖搖頭。
她知道他已經夠溫柔的了,但她頭一回體驗這種男女之間的之事,怪她身子嬌弱,承受不起他的威猛。
他低笑著,俯首在她唇上吻了一下。
「你乖乖躺著,別起來。」
她張著一雙水眸,茫然的看他。「你要去哪里?」
「等一會兒,你就會知道。」他神秘的一笑。
「可……可是……」
她還想問,但他一躍下床,全身僅著一條底褲遮住重要部位,令她羞地別開視線,不敢再問。
「別下床。等我,我馬上回來。」他穿好長褲,赤膊上身,走出房外去。
看他沒穿上衣,她心想,他應該不會走遠的,她安心一笑,靜靜的躺在床上等他回來。
她身上穿著一件細肩帶的紫色絲質睡衣,V字型的領口處,酥胸微露,她忙不迭地拉了被單遮住胸前,但房內又沒其他人,她自己忍不住噗哧一笑。
赤果的藕臂,探向他睡過的床位,掌心在床單上輕滑,捕捉他遺留的餘溫,美眸中漾著甜蜜的幸福.…︰昨晚,她枕在他的臂彎中,他柔聲的低訴,打從高中時候,兩人在校內相撞那一刻起,他的心就印下了她的倩影。
她訝異不已,原來,他也和她一樣,在兩人初相見時,愛苗就在心中悄悄萌生。
他一一訴說著往事,包括他為了什麼原因,從此不過生日……這讓她著實震驚,因為六年來,沒人告訴過她這些事。
她想,大家沒提,是怕觸及他的傷痛。
她也才了解,他為何曾想把她和學長湊成一對……
砰——廚房傳來鍋蓋掉落的聲音,讓她嚇了一跳。她本要起身下床去看一看,但又礙于穿著睡衣,而且,人總是有出槌的時候,就算是童嫂,偶爾也會有打破碗盤的情況,何況是蘇梅島這邊,他們請來的臨時佣人。
如果她真出去看,說不定慵人心中備感壓力,怕會更手忙腳亂呢!
于是可萱安心的躺著,想著她等了人六年,換來的真情蜜意……
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至少,這六年中,他是愛她的,只是他一直沒表現出來。
被甜蜜擁抱的感覺,真的好幸福!
她在沉醉的當兒,房門突然被推開,她嚇了一跳,拉緊被子,起身。
「有必要這麼驚慌嗎?」他端著盤子站在房門口處,被她過度驚嚇的表情惹笑了。
看到進來的人是他,她警戒的心,安然放下。
褚少孫關上房門,只手托盤走向床邊。
「好香,是荷包蛋的味道!」她笑盈盈的望著他,身子輕挪,讓出一點位子讓他坐下。
他站在床邊,沒有坐下,盤子端的高局的。
「你要吃全熟的荷包蛋、還是半熟的?」他挑眉問道。
看他臉上詭異的神情,她不禁竊笑著。吃個荷包蛋,需要弄成這種諜對諜的畫面嗎?
「我要半熟的。」她嬌聲回答。
「好吧,你贏了!」
她滿月復狐疑的盯著他看,直到他坐下來,把盤子遞到她面前,她才知曉為何他要那麼說。
盤里有兩個荷包蛋,一個有燒焦的痕跡、一個白女敕女敕的,似乎只有半熟狀態。
「這是昨晚那婦人煎的荷包蛋嗎?」可萱滿眼狐疑。
雖然一桌美食,她連吃都沒吃到,但那些菜要做不容易,得是要精通廚藝的人,才能做的來。
可是後兩個蛋……看的出來上的挺失敗的,像是初進廚房的人,才會弄得這麼糟糕。
她的視線,從盤子里的荷包蛋,緩緩移上他的俊臉。
他咧嘴一笑,「猜到了嗎?」
「這是你做的?」她驚呼的瞪圓了眼。
他一臉正色的點點頭,嚴肅的向她說明,盤里荷包蛋的成因——「這個燒焦的,是第八個蛋,我是覺得它還有可以吃的部分,形狀也漂亮,所以就保留下來。」
「第八個?」她問笑的點點頭。
「另外這個半熟的,是……第十五個、還是第十六個蛋……」他記不清了,試驗太多、失敗的也多。「先前的糊成一團,我煎這個蛋時,還蠻得、心應手的,你看,白女敕女敕的,像你的皮膚一樣!」
她睞了他一眼,心中卻有著滿滿感動。
他夾了燒焦的荷包蛋,咬了一口。
她看他在嘴里咀嚼了許久,才一副難以香咽的模樣,把蛋給吞下去。
「我忘記放鹽巴了。」他自己承認。「這個你別吃,我再去煎。」
她拉住他。「不,我要吃!」對她來說,那是他的心一息。
些許鹽巴又怎能把他的心意比下去呢?
「沒有鹽巴,吃的健康呀!」
她接過盤子,夾起蛋,輕咬一口。
「如果難吃的話,別勉強。」
「很女敕……」
听她這麼說,他對自己的信心,增加了一分。
看起來,的確挺女敕的。
她把含在口中的蛋吞下肚去,低笑一聲,「好像……沒熟!」
豈止是好像,根本連半視詡稱不上。
「我看我還是別進廚房的好!」
他本想為她服務,但現在看來,他的體貼是用錯地方了。
她不忍他的心意白白糟蹋掉,很努力的吃著,咬到蛋黃時,那黃色的濃稠液體噴了出來,沾的她唇角都是,還滴下領口處。
「唉呀……」
他連忙拿開盤子,察看她的慘狀。
兩人相視對笑,她用手指把鼻頭上的一小滴蛋黃液體揩掉。
「少孫,幫我拿面紙過來,好嗎?」
「何必費事!」
說完,他傾身向前,用唇吸掉她唇角的蛋黃液體……
來到蘇梅島將近一個禮拜,可萱覺得,她和少孫儼然是一對來度蜜月的新婚夫妻。
以健康養生聞名的蘇梅島,全島到處有提供SPA療程的服務。
少孫帶她去一處結合林中自然設計的休閑室及獨特的SPA中心,那蒸氣室在一處岩石洞穴內,散發出的濃濃藥草味,舒緩身心,解除壓力。
他還帶她四處游玩,到查汶提灘、拉邁海灘、還有到潛水聖地龜島,他在那兒玩水上摩托車,像個活潑的大男孩,那時候的他,看起來就像一般的人,不是忙碌的總裁、不是黑幫盟主……
在這七天假期中,他們還到有暹羅仙境之稱的珊月灣。
那兒清澈見底的海洋美景、七彩熱帶魚群,讓人看了贊嘆不已。
兩人還造訪了位于熱帶雨林之中的納蒙瀑布,它四周綠蔭環繞,他們牽手漫步在鳥語花香的叢林小徑里,後來,他背著她,一直走到納蒙一號和二號瀑布。
他們還去騎大象,觀賞美麗的蝴蝶。
這七天的假期中,每一天,她的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不只因為她玩的盡興,還因為有他陪在她身邊,兩人似神仙眷倡一般。
可萱從房里走出來,她穿著一件小可愛和一件小短裙上兒的天氣可真是熱。
「你洗好了?」少孫坐在椅子上,見她出來,頭向後仰看她。
「嗯!你還在和日本客戶講電話?」她出來時,看見他正好關上手機。
她要從他坐的位置前經過,坐到另外一邊,他卻雙臂大張,一把拉住她,讓她坐在他腿上。
「少孫……」她驚呼了聲,「我的頭發濕濕的,會把你的衣服弄濕!」
「沒關系,反正我還沒洗澡。」他鼻子在她身上,嗅了嗅,「好香喔!」
她羞怯的捶了他一下。「別這樣,讓佣人看見,多不好意思!」
「佣人早煮好飯,回去了。」他詭異一笑,大手在她的大腿上摩搓著。
她兩頰迅速緋紅,「我……我們吃飯吧!」
「你餓了嗎?」方才他們才吃過小點心的。
她搖搖頭。「還不餓!」
「那我們晚一點再吃。」他狡黠一笑。
「呃,我……我餓了!」看出他眼里泛動,她連忙改口。
「你在說謊!」他一雙黑眸直瞅著她。「坐過來,我幫你擦頭發!」
他兩腿並攏,讓她背對著他,坐在他的腿窩上,再拿過毛巾,幫她擦頭發。
他腿窩間,那昂挺的頂著她,她想裝作沒感覺,實在辦不到,只好找話和他聊,轉移那炙人的熱欲。
「少孫,那日本客戶找你做什麼?」她隨口問著。對這件事,她雖然心中一直納悶,可也不想多問,她相信他處理事情的能力!
少孫輕輕的一遍又一遍,幫她擦著濕發上副樂在其中的表情!
「那日本客戶想在這兒投資蓋大飯店,問我有沒有興趣?」
「要蓋大飯店?好嗎?」
「我沒興趣,也不鼓勵!這一趟,純粹是帶你出來游玩的!」
她知道,先前他就和她說了。「剛才我和別之杰通電話,他說,億周刊這個星期沒有報道我們的事,看來,是讓爺爺擋住了。」
經他提及,她才赫然想起有這事。
在這兒,心情放松,一些雜事,她全忘光了!
「真的?!」她吃驚的回頭,也暗吁了口氣。
他點點頭。
「對不起,我……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和學長純粹吃飯,竟然會有這種報導傳出……」她面有愧色。
報導已刊出,她也無力挽回了!
「不如……我出面去和他們說明白……」
「可萱……」他把毛巾放在一旁,雙手摟住她的縴腰,下顎輕靠在她的肩上。「你可別做傻事!你還不懂他們捕風捉影的功夫嗎?」
「可是……」
「我不在意那些報導!」他以堅定的口吻說道。「何況,我是知道實情的,時智當時也在場,不是嗎?」
她點點頭。
「我也相信學長的為人……不過,他對你是真有心的!」
「我們並沒有……」
「我知道你和他之間並沒有什麼,可是,我是正常男人,我也會嫉妒的!」他低啞著聲說完後,在她耳垂上輕咬了一下。
「啊……」她痛的反射搗著耳垂。
他拉開她的手,指月復在她耳垂上輕揉著,「我不是禁止你和他見面,但至少,不要每逃詡和他見面!」
她微微一笑。「我懂。」
「痛嗎?」他在她耳垂上吹著氣。
「很痛的,」她嬌嗔著。
他改用唇吻她的耳垂,雙手也跟著不安分的伸進她上身穿的小可愛內……
月光映照的廳內,有著兩人淺促的歡愉喘息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