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雋永,我真的很受你的,可你真的不愛我嗎?我好希望你能愛我——」
芊禧的手沿著雋永的下顎經撫著,旋即探上他的兩片薄唇。
「你說過,你是因為不愛我,所以不親我的嘴——可我好希能和你親親嘴」芊禧兩眼幽幽的瞅望,心中百般苦楚。
半晌後,她淒怨的臉龐突現一抹甜津津的笑靨。
「是……是不是我同你親了嘴之後,你就會愛我呢?」
「雋永,你別生氣,我只要親你一次就好——」
說著,芊禧慢慢的俯,兩片粉女敕的瑰唇,徐徐的帖上他的薄抿——
伸出舌,順著他的唇型,輕經驕動著。
此刻,她覺得自己好幸福,因為她終于親到雋永的嘴了!
雋永的嘴抽動了下,但因為喝了加了「安睡藥」的參茶,還有大量酗酒的緣故,此刻他已昏睡的不省人事,更遑論芊禧的動作輕巧如貓兒步行一般——
「雋永,我終于親到你的嘴了,真的有愛的感覺耶!」
芊禧把頭仰起,戀戀不舍的又輕哧了一下他的唇。
凝望了他許久,她還足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她淚眼汪汪,情不自禁的趴在他身上哭了起來,也不管自己的舉動會不會把他給驚醒……「雋永,為什麼你不要愛我?如果你肯愛我的話,我就不用離開你了——我真不想離開你呀!」
嚶嚶啜泣著,她流下的淚,濕透了他的衣襟。
此時,沉睡的雋永悶哼了聲,嚇得芊禧趕緊起身,退離床邊遠遠的,飽含驚慌的水眸,怯怯的盯視仍躺著波動的雋永——
是她自己在嚇自己……好半晌後,確定雋永沒醒,芊禧暗呼了口氣,再度折回床邊。
「雋永——雋永——」
她試探性的喚著他,想著著他會不會突然醒來?
沒有!
不敢大意地,她又換了另外一個方式喚他……「雋永,雋永」
這回,她的音量大了些,手也烴搖著他的身子,但他似乎沒啥感覺,仍舊文風不動的躺著。
芊禧跪在床沿邊的木階上,頭趴在雋永平坦的月復部上。
這麼親昵的感覺,她未曾有過,她多想能每日都可以如此這般,趴在雋永身上同他撒撒嬌……「雋永,為什麼你不讓我生孩子?我真的很想替你生個小寶寶,生一個像你這麼瀟灑的小雋永——真的好想……」
當芊禧的視線掃視到雋永胯間的鼓起,她的手,不由自主的往他處伸去,快觸及鼓起時,她又急速地收回手——
身子瑟縮了一下,她跪挺直身,兩手交握在胸前絞著,眼神怯憐憐的望向仍合著眼沉睡的雋永。
懊半晌後,她的心才不再那麼慌亂。
「雋永,讓替你生一個孩子,好嗎?」她的聲音淒楚哀怨。「如果你不想要孩子,我不會讓孩子來打擾你,我……我會自己扶養孩子的」
說罷,她顫抖的手輕輕地解開他的褲頭,再看他一眼,確定他真的沒醒,她才放大了膽子,褪除他的襯褲——
在襯褲拉開的那一刻,那昂然的挺立,彈現在芊禧的眼前。
她羞怯怯地低垂下頭,右手徐徐的往他的鼓起處覆去——
那柔滑的觸感,像電極般竄遍她全身,她的右手微微收攏,輕烴地將那硬大的物體握祝
芊禧在心中不斷地告訴自己︰不能再拖遲了,沒有多余的時間讓她再害怯了!
這安睡藥用在平常人身上,安睡個三、四個時辰是不成問題。但雋永可不同,他內力深厚、身強體壯、意志力強,這安睡藥用在他身上,若能發揮五成的效用,就算是極限了——
她得趁他服下藥的第一時辰仍昏睡之際,趕緊進行她的計劃……芊禧的心口噗通噗通的跳著。
原本她還擔心,雋永服下安睡藥後,會不會連他的……他的胯下之物也「安睡」了……現在看來,她的擔心是多余的。
猛吸了一口氣,平定心頭的紊亂後,她俯下首……
這時,芊禧的眼角忽地落下了淚,幸福的淚痕刻劃在她小巧的臉蛋上。
「雋永,無論如何,我……我都足愛著你的——」
揩去眼角的淚,芊禧的臉上露出淒楚的笑容。
當雋永醒來後,已是隔日下午的事。
「我怎麼了?」
他一醒來,覺得頭昏沉沉的,即便是喝酒過量,也不曾感到頭顱沉甸甸的,所以他使覺有異。
況且,奚鼐跟了他這麼久,這還是頭一回,站在床邊等他起床呢!
听到主子的詢問,奚鼐立即單膝下跪。
「是屬下的疏忽,屬下想,貝勒爺昨晚喝的那杯參茶,恐怕足摻了安睡藥——」
「是誰這麼大膽,敢對我下藥!」雋永坐在床沿,一臉的怒氣騰騰。
「是……是少福晉,昨晚那杯參茶是少福晉端來的。」
「可惡,她竟敢對我下藥……」生氣之余,雋永隱隱約約的憶起昨夜「夢中」
的景象。「少福晉唧來的安睡藥?」他不記得府內有這種藥。
「也,是……是屬下去向御醫要來的。」
「好啊,你竟敢幫著她,合謀對我下藥。」雋永的銳眸倏地眯起。
「爺,不是這樣的!屬下之所以拿藥給少幅晉,是因為少福晉連著好幾日都睡不著覺,所以……」
雋永沒有懷疑奚鼐的話,而現在他想追究的,也不是藥的來源。
「少幅晉人呢?給我立刻傳她到書房來!」
「也,這……」
「怎麼?該不會怕我懲罰她,跑回豫親王那兒去了吧?」
「少福晉她……她的確跑了,可她……沒回豫親王府,現下,也沒少福晉的消息——」奚鼐攝嚅地道。
「跑了?」
雋永著好裝後,听到奚鼐的陳述,兩道濃眉緊緊皺起。
「是……是埃」
「哼,我看是溜去玩吧,玩夠了,她自然會回來的!記得,晚上她們主僕兩回來時,通通給我關到柴房去。」
「爺,少幅晉並沒有帶青兄出門,而且……少福晉留了一封信要給爺兒你——」
「信呢?」
听到芊禧出門竟然沒帶奴婢,雋永的臉色丕變,她……可是玩真的?
就這麼蹺家了?
「在青兒身上,青兒正在外頭等著!」
「喚她進來!」
奚鼐走出書房又折回時,身後跟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青兒。
青兒一看見雋永,連忙跪下地,掏出在懷中的信,雙手奉上給雋永。
「貝勒爺,求求你一定要把格格找回來,格格她自己一個人出門,身上沒帶銀兩,又沒回豫親王府去……格格她會餓著的!」青兒哭得淒厲。
今早,她如同往日一般,前往格格的寢房,準備替格格梳頭時,她在寢房外叫了半天沒有回應,等了一會兒,她又喊,還是沒回應,她心生不祥之兆,連忙推開寢房的門,格格不在房里,倒是在桌上留了三封信,一封給貝勒爺、一封給她、還有一封是要給豫親王爺的……「都是青兒不好,青兒不該向靈靜格格說格格在廉親王府內所遭受到的委屈……」
青兒哭得一塌糊涂,現下她的心急慌慌又亂糟糟的,根本無法顧慮自己的口無遮欄會惹惱誰。
才剛趕到書房來的管事伯嚭,一听到青兒口不擇吉的亂說話,便輕咳了兩聲,示意她別再亂開口。
但青兒只顧著哭,壓根兒沒听見伯嚭的警示咳聲,倒是給雋永听進去了。
「讓她說下去。」雋永端坐在椅凳,炯然有神的雙眸,睥睨著青兒。「說,你家格格出走,和靈靜有啥關系?」
「格格說過,要我一個字都不許同豫親王府內的人提,否則的話,她定要我「自求多幅」格格一聲不吭的就自個兒走,一定是氣我把事情全告訴了靈靜格格——都是青兒的錯,這全都是青兒的錯!」
雋永已看過芊禧留給他的信,自然知道芊禧並不是為了青兒的多嘴才忿而離去的,何況,這事已過了多日——
只不過,令他備感詫異的是芊禧竟然會不準丫頭把她在這兒受他欺凌一事告訴豫親王……在他的印象中,芊禧應該是受不了苦的嬌貴女,怎會……雋永的心思愈來愈混亂了!
「伯嚭,又到少福晉人沒?」
「回貝勒爺的話,這京城內,老奴已差人仔細搜遍,但是……至日前為止來回話的全沒少福晉的消息!」
「全都給我再去找!」
「喳!」
一干人等全退出書房,營營擾擾的忙成一團。
雋永獨自坐在案桌前,再攤開芊禧所留的信箋,細細再重看一回——
雋永,我真的很愛你的,可你不愛我,所以我只好離開。
我讓你喝了摻著安睡藥的參茶,我想,你一定很生氣吧?
可你若是沒昏睡,我就……就不能親作,也不能……不能……有機會生你的小阿——
我知道你討厭我,那我以後不會再出現在你的面前了!
芊禧一封簡短又沒正常信件的格式,內容寫得可笑近乎幼稚的信,看的出來,的確像是芊禧親筆所寫的!
但這樣的一封信,卻深深的撼動著雋永的心!
這簡短的信中,他仿佛著到了她的純真、她的摯情、她的天真瀾漫……雋永的眼眸倏地眯起,內心深處正在翻滾著,一點一滴流露的真情真性,究竟為哪樁?
再拿起前些日子,靈靜悄來的信,信中所言,無非是要他對芊禧好一點……當時,他一味的以為這封信是芊禧去求來的,滿腦子忿怒的只想定她的罪,壓根兒不曾細細思量靈靜所寫的一字一句——
可如今覽來,這才發現,自己對芊禧竟是惡劣至極。一再地欺凌她,而她依然默默承受……靈靜的信中,最後一行字句,深深凍凝住他的目光——
不要再制造另外一個受苦的靈靜……這一行字句,教他彷如遭雷劈一般,整個人倏地驚醒!
是啊,打一開始,他一心只顧著心疼表妹靈靜的遭遇,殊不覺自己加諸在芊禧身上的痛苦,猶比當年御 對靈靜的傷害,有過之而無不及……他輕合上了眼,似乎在整理自己的思緒。
半晌後,他倏地奔出書房,見書房兩旁還有侍衛佇立,他不禁大喝︰「你們還呆愣地守在這做啥?通通去給我把少福晉找回來!」
侍衛們一陣錯愕之後,連忙應喏地離去。
「芊禧,即使翻遍整個北京城,我也一定會把你找回來的——傻丫頭,為什麼要走呢?」
雋永捏皺了手中的信,倚在書房門邊,望著遼闊的天際喃喃低念道。
芊禧當然沒有離開北京城!
三天前,她匆匆的離開廉親王府,除了帶幾件衣物外,其余的她皆忘了,連最重要的銀子也忘了塞進包袱褪去。
但她不敢再折回,怕一回去除了會月兌不了身,也怕自己沒用,會戀戀不舍離開廉親王府,離開雋永……當她決定離開時,可是鼓足了莫大的勇氣,連青兒都沒帶,可見她真的是下定決心了!
在街上漫無目的的走著,她想,自己短時間內,決不能回豫親王府,否則,鐵定又會被送回雋永的身邊,但是,身無分文的她,能走到哪兒去呢?
最後,她想到了皇七格格,她直覺想著,七格格肯定能幫她的;果然,七格格非常同情她的遭遇,于是說服了她的額娘,然後她才得以經過七格格額娘的安排,住進了間尼姑庵。
這間尼姑庵,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來參拜的香客倒也有不少人。
無聊之際,芊禧出了房門信步走著,想到前院去看看有什麼新鮮事沒有,她也好轉移注意力,要不成日腦海里都是雋永的影子,再這麼孤陷下去,她肯定會發瘋的!
繞到長廊的轉角處,听見有人在說話,她立刻躲了起來,怕破人認出她來,可她又好奇那說話的人是誰,因為那人的背影著起來,似乎有那麼點眼熟……「我說小辦啊,你不會是認真的吧?憑你的姿色,即使老了,也不愁沒人要啊,找個老員外、老財主的,下半輩子隨便混混,也不乏金銀踱身呀!吧啥想不開,什麼不好做,竟然想來當尼姑!」
「小綠呀,你見識的人還沒有我多,我啊,看破了,男人呀,對我們這種女人,偶爾偷偷香、過過癮,他們可愛的很,但若是要娶——呵,別傻了,沒有男人會對我們真心的!至于你說得那些老不死的,得了吧,那些公子哥我都不太愛侍候了,還理那些老不休?」
「你說得倒是有幾分道理!對了,前陣子不是說你讓八面玲瓏的雋永貝勒爺給看上了,還帶你回廉親王府去——姐姐啊,那貝勒爺……嗯?夠神勇吧?」
「甫提了,提到這事,我到現在都還覺得莫名其妙呢!」
「怎麼了?難道姐姐的魅力還迷不倒俊俏的雋永貝勒?」
「誰說的!當晚我可是使出了渾身解數,雋永貝勒左拉右扯的,兩三下就猴急地撕裂了我的衣棠,最後,還要我把躺在床上的那女人給趕出寢房去——」
「什麼?還有別的女人呀?呼,這麼看來,雋永貝勒可真夠神勇的呢!」
「也許吧!不過那女人也真夠賤了,竟然自個兒將四肢大綁在床的四周,喲,那姿勢……你可得去學學呀!扒呵……」
躲在一旁的芊禧听至此,緊咬著下唇,羞愧的無顏再听下去,正準備轉身離去之際,忽地又听見前頭那兩名歌伎的對話。
「什麼?你光著身子一整晚,雋永貝勒竟然連踫你一下都沒有?」著綠衣的女子大叫著。
「可不是嗎?真教人嘔的!又不準我上床睡覺,又不準我走出寢房,那晚,我差點以為自己快變成雕像了,真不知道雋永貝勒在玩什麼把戲?」
「該不會足他不行吧?嘻嘻……」
兩名紅、綠衣女子低聲偷笑著,芊禧真想站出來罵她們,為雋永辯白,可她又怕那個小辦會認出她來,所以只好作罷!
但足,她想不透雋永為什麼要在她面前和小辦卿卿我我,等她傷心欲絕的離去後,他又不要小辦了?
如果他真是想藉機羞辱她,那他一樣可以要小辦呀,可他沒有那麼做,那……雋永安排那一場戲,究竟意欲為何?
芊禧想不透,但知道雋永並沒有真的和小辦在他和她的寢房內做那種車後,她高興的咧嘴淡笑……原來,他並沒有呀——
在尼姑庵待了三個月,七格格每隔一段時日,都會來探望芊禧,每次來,總會帶來雋永四處在打听她下落的消息。
乍听這消息時,芊禧的心頭暖烘烘的、甜滋滋的,和七格格一樣地認為雋永是那麼地在乎她……但回頭想想,七格格對雋永認識不深,自然會錯以為雋永四處尋她,是因為擔心、在乎她的安危——
但她太了解雋永了,他之所以四處尋找她,很可能是阿瑪對他施加壓力,或者他覺得還凌虐她不夠徹底,總之,他是不可能在乎她的安危的!
為了不讓阿瑪操心,她已托人帶口信給阿瑪,再過兩、三個月,也許她就會回豫親王府去住的。
春風澹蕩,吹拂在身上,該是感到很舒暢的,可她卻快快不樂——
芋禧模著和三個月前一樣平坦的月復部,心知,想孕育小寶寶的希望準是落空了「為什麼這麼不爭氣呢?」她拍著自個兒的肚皮,很是埋怨肚皮不腫脹。
「你就給它那麼一次機會,要叫它如何爭氣呢?」
一道低沉的嗓音,逸出似和她對話的字句。
芊禧驀地抬頭想罵人,她心情都這麼不好了,還有人來煩她!
「你管不……不……著……」她瞪大了眼,張大了嘴。「雋……雋永?」
他的聲音比以前更低沉,模樣——滿臉的胡渣……芊禧眨了眨眼,確定自己沒有看錯雋永的模樣!
天哪,一向最注重自己外表,在人前總是一副俊逸斯文、瀟灑自若模樣的雋永貝勒,怎會……怎會有如此不修邊幅的一刻?
「呵,你還記得有我這個人呀,我還以為你早把我這個夫婿給忘了!」雋永邪撇著唇,淡笑道。
「我……我沒忘呀!」見到他,不管他是如以往那般瀟灑,亦或是眼前這般落拓的模樣,都能教她臉紅︰心跳紊亂不已。「你……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
「我派人跟蹤七格格的!」他不諱言地道。
「你……那你……」
「我是來帶我雋永的妻子回家的!」
芊禧瞪大杏眸,一顆頭搖得像波浪鼓。「不要……如果你是在生氣我在參茶里加了安睡藥,讓你昏睡……那……那你罰我好了,就罰……罰我在這兒當尼姑!」
「你的意思,該不會是想叫我去當和尚吧?」
「沒有,我沒有叫你去當和尚……我只是……」
「既然沒有的話,那我們就回王府!」
雋永吹了一聲口哨,召來座騎黑霸,二話不說,便將芊禧給抱上馬背。
擺霸噓哼了聲,仿佛不屑讓女人騎至它的背上,但因芊禧曾喂食過它,又替他刷洗過,再加上雋永的訓喝,黑霸便很上通的不鬧別扭,後腿一踢,疾速的奔往回程的方向。
芊禧教雋永給摟在懷中,弄不懂此刻是什麼狀況,只不過,她真的達成了和雋永共乘良駒的美夢,雖然奔馳的不是綠油油的草原,而是人來人往的大街上,但她真的很高興了。
帖靠在雋永的懷中,不管待會兒回府,她會受到十麼責罰,至少現在的她,掙到了一點點的幸福……而她,挺陶醉其中的!
「少福晉回來了!」
「真的?少福晉真的回來了!」
「天哪,少福晉終于回來了!」
一連串此起彼落的驚喜聲,彷若放鞭炮一般,連串的響著。
雋永騎著黑霸直奔浩然樓,躍身下馬後,等不及芊禧慢忽忽的下馬,他索性抱著她,一路奔向寢房關上了房門,隔絕了那些下人們發出的驚喜聲。
「雋永,我……」芊禧身子顫抖著,害怕雋永會大發雷霆,但眼神撇至別處,人目的竟是全然不同于以往的景致。「這……」
房內的擺設全變了,床和櫃子不但全部換新,而且還移了方位,其它的桌子、椅子、還有梳妝台……全都是新的!
雋永忽地從她身後抱住她,下顎虛的胡渣,磨躇著她細致的頸項。
「怎麼樣?這樣的擺設,你喜歡嗎?」
「我……喜歡,當然喜歡,可是,為什你要換掉先前那些寢具?」芊禧縮了一下脖子,很不習慣雋永對她做這麼親昵的舉動。「好……好癢……」
「因為怕你又睡不著!」他知道她之所以在屋內睡不著覺,定是他帶歌伎回來做戲的情景深植在她腦海,所以,他便把所有的寢具全換新過。
當初,他害怕地不敢面對自己竟對她有了愛,是以找了個歌伎在她面前親熱,欺騙日己仍是想以欺凌她為樂——但那麼做,反而讓他更加認清真相,同時也傷害了她!
「我睡不著?可我……我沒有要睡這兒呀!」
「你是廉親王府的少福晉,你不睡這兒,怎能夠替我生小娃兒!」
「生小娃兒?你……你答應要讓我替你生小寶寶了?」芊禧臉上燦笑的光輝綻現頃刻,便又隱沒了去。「不對,你曾說過不讓我有機會生你的孩子……,還有……」
「還有不親你的小嘴、不會愛你?」他替她接腔道,說罷,便扳過她的身來,俯下首,攫吻她粉紅的唇瓣。
芊禧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給震呆了,失神般地喃喃低念著︰「你親了我的小嘴,你真的親了我的小嘴……」
「芊禧,原諒我,原諒我過去對你所做的……」雋永摟住她,心疼地道︰「你放心,從今以後,我不會再讓你受苦了,我會好好對待你。你知道嗎?在找你的這三個月中,我才發現你對我而言,是非常重要的。」
芊禧覺得自己像是在做夢一般。
「過去的一切,你願意把它都忘了嗎?」雋永輕烴地在她的額上印下一個吻。
「我願意……」芊禧依偎在他懷中。「即使這回你又是在誣我,我也不會怨你,因為我現在真的覺得好幸福!」
「傻瓜!我是真的、真的想好好愛你。」
他先前對它的誤解和成見都化開了,先前她同他說七珞格愛上了一個和尚,所以對她介入他們的婚約中,並不以為意……當時,他以為是她在自圓其說——
沒想到,前些日子這事已在宮中爆發開來,皇上還對七格格下了禁足令——
芊禧水靈清澈的眼眸,凝望著他已無邪氣,卻饒寓深清款款的墨黑深瞳……不需他任何解釋,她相信,這回,他是真心對她好、想給她愛的。
「雋永你……你可以再親我一次嗎?」芊禧怯怯的央求。
「一次?太少了,我想親你一百次!」說著,他俯下首又吻了她。
「嗯不行啊,等你吻我一百次,那……那我們會沒有時間生小寶寶的……」
「誰說的,我們的時間多的是,如果你怕時間不夠的話,那我們從現在起,三天三夜都不要出房門!」
「啊?」
芊禧張大的嘴,被雋永的唇舌給填住,俄頃間,兩人已倒向床鋪,開始他們的三天三夜……
敖證︰欲知靈靜格格與御鋆貝勒之間的情事,請著星語倌話085——魔酋貝勒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