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親王府浩然樓芊禧端坐在喜床上,直到此刻,她仍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已經當了雋永的新娘子頭上的紅中仍覆蓋著,她兩眼低垂,看著自己一身的紅衣,喜氣洋洋的。
絞著手中的紅絲綢,她的唇邊漸漸泛起了笑容。
這是真的!
這一切全是真的!
半個月前,她在豫親王府的馬廊里對雋永袒露心意,原以為雋永會生氣,但他沒,反而還……還決定要娶她!
這全是上天眷顧她,要不,他為何會舍棄尊貴的皇七格格,而選擇她呢?
也許他是被她的真心誠意所感動吧!
門「踫」的一聲,被推了開來,濃重的酒氣跟著飄進來。
是雋永進來了!
她听見他踉蹌的撞到東西,步伐做不穩,跌跌撞撞的往一旁行去——
她想起身去扶他,但方才喜娘交代過,要她靜坐在床上,等新郎倌來掀頭巾後,才可以移動身子……焦慮的等了一會兒,她听見雋永打了一個酒隔,然後他緩緩的走了過來——
雋永的視線從擱置在桌面上的秤桿,移至覆蓋在她頭上的紅頭巾。
他眯起眼,哼笑了聲,長臂一伸,便將那條醒目的紅頭巾給扯了下來……芊禧原本羞怯怯的,但視線一觸及桌上未曾動過的秤桿,再看著他把紅頭巾捉在手中,她娥眉一蹙,拉著又長又重的紅裙,緩步走向放著兩根紅燭的透雕雲龍紋波邊大台旁,將秤桿拿起遞給他。
「雋永,你做錯了,這頭巾是要用秤桿掀開,不是用手去拉的!」
她以為雋永也同她一般沒經驗,不懂洞房花燭夜的眾多繁瑣規矩。還好喜娘全教了她!
「這規矩是誰訂的?」
雋永眯著眼,臉上已透著不耐和不悅。他怎麼會不知道頭巾是該用秤桿去掀呢?
他用手拉,是故意的!
可芊禧還瞧不出他的不悅,竟傻憨憨的答︰「不知道,可喜娘是這麼交待的呀!」
「那我問你,在這廉親王府里,是喜娘大,還是雋永大?」
「當……當然是雋永你比較大!」她已察覺到,他似乎有著些許不悅了。
「那你還嚕嗦什麼!」
他一揚手,揮掉她手中的秤桿,秤桿掉落地上「鏗」的一聲,讓她著實嚇了一跳。
「還杵在那兒干啥?過來喝交杯酒呀!」他喝道。
「喔!」
她怯愣愣地走向他,不懂他為何要發脾氣?今兒個是他們兩人的大喜之日,不應該是要歡歡喜喜的嗎?
端起酒忠,和他交臂喝了酒。
「我是不是嚇著你了?」雋永陰沉的臉上,突地浮現了一抹笑容。
「嗯。」她怯怯地點了頭。
「別怕喔,乖乖的,不要惹我生氣嘛!」他拍拍她涂著脂粉的雙頰。「舌訴我,你會不會乖乖的?」
「會,芊禧會乖乖的,不會惹你生氣。」
「那以後我叫你做什麼,你是不是都會去做?」他嘴角漾著邪佞的笑。
芊禧想也沒想就點頭。只要能博得他的歡心,她會願意為他做任何事的!
在她來想,他為了要她,竟舍棄了皇七格惲舍粟了額駙的頭餃,他都肯為她犧牲了即將到手的名利,她做些事,博他的歡心,也是應該的呀!
「很好,真乖,這樣雋永才會愛你」
他眯細著眼,環視房內的一切,他感嘆,如果當初他早向皇上推辭掉和皇七格格的婚約,那麼,現下的一切,就是屬于他和靈靜表妹的他的青梅竹馬,他心中所愛的人……他萬萬沒想到,芊禧因為對他有愛意,竟想辨法把靈靜送入御鑿的魔爪中,以為這樣她就能有機會和他在一起想不到一個外表著似純真的女子,卻有這般的壞心眼!
她想和他在一起!他樂的成全她。
雖然他和皇七恪恪是皇上下旨賜婚,但因皇七格恪身子一向虛弱,听聞這近一個月來,因染了風寒,已許久未踏出房門——
他向皇上請求要另娶芊禧,皇上雖然不悅,可也拿他沒輒;至于豫親王那邊,更是不成問題,豫親王急于巴結他,他要娶他的女兒,他可是求之不得呢!
他之所以娶她,目的只有一個他要把御鑒以往加諸在靈靜身上的折磨,如倍的送給她。
這是她應得的報應,誰教她是把靈靜推入萬丈深淵的罪魁禍首呢?
「雋永,我……我們是不是該上床睡覺了?」芊禧扶著頭頂上戴著的鳳冠。「我可不可以把它給拿下來,它好重,壓得我的頭好痛!」
「當然可以!」
他伸手幫她摘下鳳冠。
「哇,舒服多了!」她扭動著脖子,清甜的笑靨如花。
她愈是開心,他就愈記得靈靜曾受過的苦。
「你還記得嗎?當初靈靜嫁給御鑿那天,那晚的洞房花燭夜,她是一個人呆坐在房內,直到天亮的!」
「是啊,大阿哥也真夠狠心的,竟然把靈靜去在喜房內,自己卻回到天魁寨去」芊禧忽然意識到他說這話的用意,她心惶惶的問︰「雋永,你……你該不會也……也想把我一個人丟在喜房內吧?」
雋永經笑著,伸手摘除她發上的玉簪。
「我可不像御鑿那般無情,今晚,我一步也不會離開喜房的!」
听到他的保證,芊禧安心地笑了,也怪自己太多心,意懷疑雋永想要報復「雋永,那……我們是不是要睡覺了?」她有點困了。
「是要睡了。把衣服月兌掉,躺到床上去」
芊禧月兌了衣服,到床上後,便抱著棉被,合上眼準備入睡。
由于芊禧的娘已去世了,她的嫂子靈靜對閨房內的事,赧于敏齒,便塞了一本小冊子給她,要芊禧自個兒翻看。
芊禧以為那小冊子里是詩詞之類的東西,她不喜歡寫字,所以當靈靜把小冊子遞給她後,她便把小冊子偷偷的藏進她寢房內的床底下,並沒有隨著嫁妝帶過來……所以,她並不清楚洞房花燭夜,究竟該做什麼事,以為就是天妻兩躺在同一張床睡覺,等她的肚子慢慢漲大,就可以生孩子了……雋永月兌掉身上的衣物,鑽進被子里,大手便探向她溫熱的胸上,毫不憐惜的擠捏著。
「礙…雋永,你……你為什麼要抓我的胸部?會痛耶!」
她想撥開他的手,但他卻吏使勁地抓捏著。
「因為我想要愛你呀!」他在她的耳畔輕吹著氣。
「可是……你抓的我好疼喔!」
「那我放輕點,好不好?」
「好。」
他果真不再像先前那般用力……
青兒雖然也不懂男女間的情事,但她光從下人那邊听來的消息可多了;至少她還知道,恩愛的兩人就會親親嘴。
「因為雋永還不知道芊禧是不是個好妻子如果芊禧能做個好妻子的話,那雋永才會愛你、才會親你的小嘴,記住喔!」
他的臉埋在她的發間,汲取她淡淡的香味。
要他親她?
扒,這輩子她想都別想……「雋永,我這樣舌忝對不對?」芊禧伸著舌頭,濕舌忝著他細小的乳突。
雋永悶地申吟了聲︰「對,很好,繼續。」
芊禧仰高下顎,濕黏的舌,舌忝弄著雋永上半身的敏感處,她覺得好玩極了,這動作好像小時候在舌忝棉花糖一樣,只是舌忝的東西換成他的砸兒。
她玩得高興,他可是被逗得欲火高漲,下半身處的極速亢奮,漲得他又熱又痛。
這支娃兒,可還真有點挑逗男人的誘惑力呢!
他不想愛她,但可不代表他不踫她,畢竟,她是他名媒正娶的妻子。一個男人不愛他的妻子,那麼,他的妻子充其量就只能當個泄欲的工具。
倏地,他的身子往床尾縮去,兩手一拉「刪」的一聲,將她的褻褲給扯成兩半……
天亮了——
芊禧兩腿夾攏,迷恍的視線,漾惚惚著著正在著夜的雋永。
「我們……一起……一起……共渡了洞房花燭夜……我和你……」
她氣若游絲,全身雖泛著酸疼,但嘴角掛著幸福的笑容,合上眼,她心滿意足的進入夢鄉——
雋永穿好了衣服,陰鴛的眸光打量著她疲憊的睡容。
這輩子,她是如願當了他的妻子,可她永遠得不到他的吻、他的心、他的孩子他不會讓她有機會懷他的孩子的,一次也不會這是她該受的責罰,為她的壞心腸而受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