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聞花心的黑雨這陣子定下心,不再像以前一樣愛惹花捻草,而且已有結婚的打算。
痹乖,這可是件讓人從椅子上跌下來的大事喲!
一向愛湊熱鬧的黑爵,隱忍了許久,終于等到家族聚會的這一天,偕著妻子,頭一次歡天喜地的進了黑家的大宅院。
「君葑,听說咱們未來的堂嫂就是前陣子讓台北的男人,個個人心惶惶的日本天皇組女殺魁——紅蠍,待會見到,你可別靠近她,萬一她情緒不好,隨便出手傷人……乖乖,我的寶貝兒子可不能有半點損失!」
擺爵邊說邊撫著妻子仍未見隆起的小骯。
「拜托,我才懷孕三個月,你怎麼就確定我肚里的孩子是男的,說不定是個女兒咧!」
除了剛獲得懷孕時的喜訊,兩夫婦曾一同歡天喜地過外,這些日子,兩人就為了該生兒子或女兒,吵得不可開交。
見妻子又要發怒,黑爵立即安撫她焦躁的情緒。
「好、好,今天我們就別討論這了,好不好?保持你的好情緒,多吃點,這樣我們的孩子才會白白胖胖、頭好壯壯。」
「我看你是巴不得讓我變成大肥豬,你才好有藉口去找別的女人!」
單君葑雖然是惡聲惡氣的,但她仍是認同黑爵的說法,一人吃兩人補,她也希望生個健康的胖寶寶。
「怎麼說,怎麼錯,那我閉嘴好了!」
擺爵將嘴抿成一直線,雙手擱置于背後,表情僵硬,活像個老頭子,那滑稽的的模樣,倒逗樂了單君葑。
「只要你開心,要我變成酷斯拉我都願意。」
挽著妻子的手臂,夫婦倆甜甜蜜蜜的走進大廳內。
☆☆☆
大廳里,念央兒背對著門坐著,絲緞般的長發披在肩後,身材縴細、柔弱無骨,即使未見著她清麗的臉孔,猶能感覺她那種楚楚可人,讓人想保護她的那種韻味。
她低垂螓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擺爵夫婦一進門,望了望四周,只見她一個人靜坐廳內,沒有其他人影。
「她是誰呀?」單君葑附耳低聲的問著丈夫。
擺爵雙肩一聳,回以細語。「說不定是老狐狸收的干女兒。」
臆測完之後,黑爵走上前,輕拍了念央兒的肩胛。
「喂,其他人……」
他的話還未問出口,就被念央兒反身給押在桌面上。
「喂,你這個女人,放開我老公!」單君葑見狀,立即上前吆喝著。
念央兒眼底懷著警戒的眼神打量著眼前的兩人。
憊是男爵自行掙開了她的桎梏。「哇!你是混哪里的,看你瘦得快成竹竿,力氣居然這麼大!」
「她是混日本天皇組的。」聞聲而至的黑雨,看見堂弟吃了苦頭的模樣,忍不嘲諷道︰「當心點,我黑雨的女人,不是說踫就能踫的,尤其是央兒……」
說著,黑雨摟住念央兒的肩膀,側過首,在她粉女敕女敕的頰邊,重重的吸吮了一下。
擺雨的毫不避諱,讓在場旁觀的單君葑看紅了臉,馬上別過臉去。
「她是紅蠍?」黑爵未注意妻子的羞澀,倒是眼前的瘦弱女子竟是赫赫有名的女殺手「紅蠍」,使他震驚不已。
他一直以為殺手之魁,定當是冷酷之人,但,這個紅蠍除了眼神是有那麼點冷之外,其余的……
扁是她縴細的外表,就不知道唬弄過多少人!
原先他還認定她應該會是像他妻子那一型的,削著七分頭,一臉的酷樣……
「沒錯。」黑雨挑眉道。
「他們是……」念央兒抬眼問。
「這是我堂弟黑爵,那位是弟妹單君葑。」
「對不起,剛才我太失禮了!」念央兒歉意的一笑。
方才她因為在想事情想得太入神,他突然拍了她一下,她嚇了一跳,反射的便將他押祝
沒辦法,這幾天來,她總是心神不寧。神虎被殺,都已經過了兩個禮拜,天皇竟遲遲未找到台灣來替神虎復仇。
懊是天皇的作風,他愈沒動靜,她就愈覺得事有詭異。
「沒關系、沒關系,我們不會介意的。」
「你們來了呀!」黑家的長老黑勇在臥室里打扮了一番,這才徐徐步出。「既然全到齊了,就叫福嫂準備開飯。走,都到飯廳內。」
擺勇率先走出,黑爵夫婦緊接在後,待黑雨前腳跨出門檻,念央兒卻將他拉祝
「怎麼了?你有事?」黑雨目光深沈的盯視她。
「我很抱歉,我並不知道你的堂弟他們會來一起用餐。」念央兒一臉的困惑。「可是。我真的有事,必須現在出去一趟。」
擺雨按住她的肩胛,慢條斯理的道︰「沒什麼該抱歉的,你有事盡避去,我會替你向大家致歉。天色已晚,需要我陪你嗎?」
「不,我可以自己去。」
「那好,早去早回。」
☆☆☆
吃完飯後,大移兒移到偏廳,單君葑陪著黑勇一起看新聞。黑爵則纏著黑雨,猛追問關于念央兒的事,頗有不問到底,誓不罷休的架勢。
「喔,我想起來了,自從三年前在日本旅游回來後,你就常常追著我問什麼念央兒的,原來早在三年前你們就認識了!」
擺雨見他一臉的興致高昂,不多加理會,只淡淡的道︰
「可以這麼說!」
「不對、不對,你當時問我的口氣,好像認定念央兒是我派去的。」黑爵睨眼邪笑了兩聲。「噢,我懂了,她是去給你做特別服務的……耶,也不對呀,她不是殺手嗎?怎麼又變成特種行業的?」
擺爵被自己的亂猜測,給攪得一頭霧水。
擺雨斜娣他一眼,不答腔。
「爵,你安靜點,從剛才就都是你的聲音。」黑勇斥責道。
「我又怎麼了?說個話也不行呀!」黑爵不服的反駁。爺爺明明就是故意要他轉移話題,暗中替黑雨解圍。愈是這樣,他就愈覺得事有蹊蹺。
「別說話了,看新聞快報!」
知道丈夫一定又孩子氣的想要鬧,單君葑瞪了他一眼,又拍了下他的肩膀。
本噥了兩聲,嚴妻在側,黑爵只好噤若寒蟬。
電視機的聲音,因室內頓時寂靜下來,而顯得格外刺耳。
……這是半小時前發生在中山北路的紅蠍子螫人事件,受害者現已送到附近的醫院急救。除了特殊部位受傷外,身體他處並沒有任何外傷……沉寂一段時日的紅蠍子螫人的案件,今日又傳出,警政當局呼吁台北地區的男性,出門請小心……
看完了新聞快報,在場的人面面相靦,最後焦點全放在黑雨的身上。
輕搖蔽著杯中琥珀色的液體,半晌後,黑雨不吭一聲。仰首,飲盡杯中的酒。
廳內的氣氛,漸漸的沉重了下來……
☆☆☆
念央兒再度踏進黑家大宅時,已是兩個小時以後的事了。
她喘吁吁的沖進房里,見黑雨自己端坐在沙發上看書,她緩下了腳步,輕手輕腳的走近他,臉上的表情是困惑、是羞赧。
「他們走了?」囁嚅的問道,她垂眼絞著手指。
她事先真的不知道他們會有家族聚會,要不,她一定會取消今天的行程。完事後,她馬上趕了回來,就是想剩些時間和他的家人聚聚,沒想到——一這場家庭聚會,竟是如此匆促,不過才兩個鐘頭,全部的人都走光了,這……
有點令人匪夷所思!
跋上書,黑雨抿嘴點點頭,若有所思的看她一眼,隨即露出淺笑。
「你看起來像是在趕時間!」
「我……只是想趕在你堂弟他們離去前,回來和他們敘敘。可是,顯然我來晚了!」
她喪氣道︰「他們會不會認為我太沒有禮貌了?」
擺雨起身,摟她走向床沿坐下。
「別多心,沒有人會說你什麼,大家都是成年人,見過世面,也都是明理之人,倒是你,來去匆匆,累壞了吧!」
他語帶雙關。
念央兒低垂著頭,只听出他的關心,未抬眼見到他眼底閃過的陰霾。
「我很好。」她道。
「你的心情如何?」
他扳過她的身子,讓她面向他,單手托起她的下顎,炯亮的黑眸,一瞬也不瞬的盯著她。
突兀的問話,讓她不明所以,眨眨水眸,眉尖微蹙。
「我的心情?指哪方面?」
「和我在一起之後的感覺。」黑雨愛憐的撫搓她的粉頰。「你對三年前的事,已經釋懷了嗎?我要你明確的告訴我答案。」
她當然知道他指的是哪件事。
心頭微微一震,念央兒轉過身,背向著他,聲音平淡的道︰
「我只能說,現在的我,已經不恨你了,但,腦海里儲存的陰霾,恐怕短時間內,沒有辦法完全消除。」
伸手由背後輕摟縴細的嬌軀,他柔聲低問︰
「要我怎麼做,你才能完全釋然呢?」
他不追問今晚她去何處,是因為,他真的能體諒她的心境。
誠如她自己所言,心中一旦烙上陰影,不是說除就能除的。
所以,他對她的重蹈過錯,並未加以揭露;再則,她那麼做,其實也算伸張正義的一種。
略側過臉,她道︰「給我時間,我相信時間能沖淡一切。」
「包括我們的感情?」他伸手探進她的衣襟內,戲謔的問道。
「只要我不死,就不會忘記你。」
「怎麼變成這麼悲觀了?」
「天皇一天不來找我們,我們的危機就一天天的加深,尤其是我……」她恍惚道︰「我背叛了天皇組,天皇絕不可能對我善罷干休的。」
「有我保護你,誰也動不了你!」
將下巴抵在她的肩胛上,他躊躇滿志的道。
靠在他溫暖的胸膛,她心中有無限的安全感。
抬起水亮的晶眸,念央兒舉高右手攀住他厚壯的肩膀,眼帶柔情萬千,嬌喃而出的情悖、一一向他道盡,才不枉愛過這一回。
「我求之不得。」低下頭,他給她一個又濕又熱的吻。
「愛我——」她眼底氤氳著渴求。
「那正是我想要做的。」
擺雨低頭再次攫住她嫣紅的唇,給她一個親密又極具佔有性的吻。
他的大手探索的滑上她的大腿,一寸寸的揭高她的裙子。
經他的撫觸,她的腿上有一種酥酥麻麻的感覺。
「對我溫柔點。」她輕聲要求著。
「我會盡量控制的,因為模你讓我全身神經線都興奮了起來。所以我不能保證會對你采取斯文的攻勢……也許待會兒我會變成野獸也說不定。」他邪肆的笑道︰「不過,一定不會傷了你。」。
猶豫了下,」她的手按住骯間的一片灼熱。應該沒問題的,醫生已經和她保證了。
她主動的將唇湊上他,用舌尖挑開他的兩片性感唇瓣,舌尖並順勢的滑進他溫暖的嘴內……
一波接著一波的喜悅,沖刷著兩具赤果交纏的身軀……
愛,毋需置疑。是甜蜜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