熾熱的水銀燈投射在項衍的身上,僅穿著皮背心的完美體格像是最上等的催情劑,引來台下粉絲一陣尖叫。
「啊--」
「項衍--」
粉絲們發瘋似地呼喊項衍的名字,只見他伸出了戴滿銀戒的手,指向台下的粉絲。
「你們愛不愛我?」他低沉沙啞的聲音透過麥克風的傳播格外曖昧,閃亮的眼神就和他的微笑一樣令人驚心動魄。
「愛--」粉絲們用盡全身力氣回答項衍,唯恐他看不見他們眼里的饑渴,他們真的好愛好愛他哦!他是台灣的驕傲,是亞洲的小天王,每個人都愛他,至少他們就很愛。
「真的愛我?」
「愛!」
「真的?!」
「真的!」
項衍顯然是帶動氣氛的高手,十分懂得如何撩起歌迷的情緒,三兩句話就讓歌迷的情緒high到最高點,欲罷不能。
「為了答謝你們的愛,接下來--」接著又看見他將手指轉向身旁的貝斯手,同樣帥氣迷人的貝斯手飛快地撥弄手中的弦,並開始甩貝斯,帶起另一波高潮。
「啊--」
台下歌迷叫成一片,這是整場演唱會的最高潮,也是壓軸好戲。可以想見他們是多麼興奮,他們最崇拜的偶像竟把身上唯一的皮背心月兌下來往台下丟,舞台下方頓時搶成一片。
「這是我的!」
「不,這才是我的!」
拌迷等待此刻已久,他們千辛萬苦,不惜幾天前在小巨蛋前打地鋪,就是為了搶得最佳位置,如今終于有代價。
台下搶得凶,感覺上好像快要起沖突,實際上萬事OK。負責承辦演唱會的「凱得利公關公司」是老經驗,早就安排好工作人員摻雜在歌迷之中管理秩序,很快便將一場可能的沖突平息下來。
在台上賣力演出的項衍沒空管台下歌迷怎麼搶,僅僅只是用他媲美惡魔的迷人笑容,配合上半身結實的六塊肌,全力向台下的歌迷放電。
一場演唱會又唱又跳下來,至少唱了二十幾首歌。好不容易輪到最後的安可曲,項衍偏又舍棄一般演唱會通常會采用的抒情歌曲,而是選唱電音舞曲,立志給歌迷一個最high的夜晚。
「啊--」
拌迷們果然捧場,尖銳的叫聲幾乎要沖破小巨蛋的屋頂,看得一旁的丘靜書直覺得不妙,趕緊跟站在人群最外圍的馮深深打pass。
身為「凱得利公關公司」負責人--丘靜書的得力助手,馮深深早有準備。
「一、二、三!」
「項衍!」
她預測女歌迷昏倒的時間幾乎是分秒不差,準得比碼表還準。
「隆咚!」
丙然有兩個歌迷因為太過于興奮而不支倒地,無預警地昏過去。
「擔架,快!」
馮深深早就料到會有這一刻,也事先訓練了一打的醫護人員應付這類的突發狀況,今天已經算是好的了,到快散場才給她找麻煩。
交給馮深深,丘靜書很放心,她不放心的是……
「我親愛的歌迷們,你們就昏倒吧!就喊破喉嚨吧!我的演唱會,就是要瘋狂!」
讓丘靜書始終放不下心的不是歌迷瘋狂的行為,而是項衍要命的鼓動,會使得場面更難控制。
「我愛你,項衍!」
偶像的命令既出,死忠追隨他的歌迷果然擠成一片,原本好好的演唱會,瞬間成了一座大型的pub,每個人都玩瘋了。
「唉,項衍真是迷死人不償命。」在後台觀看這一切的斯若寧不禁發出深深的嘆息,他要不是身為演唱會的造型師兼彩妝師,必須留在後台待命,早就沖進人群,跟大家一起high了。
「也特別會惹麻煩。」尹昊征蹙眉打量舞台下的空前盛況,想不透項衍為什麼太平日子不過,就愛玩危險游戲,遲早出事。
「幸好靜書處理得不錯,不然就麻煩了。」雖然斯若寧最討厭和人分享他的最愛,但他也知道公司的營運全靠台下這些小傻瓜維持,少了任何一個都不行。
「這是必然的吧!」尹昊征一點都不這麼認為。「也不想想看我們一年付她多少錢,再做不好,就太不應該了。」
他們公司大大小小的宣傳活動,丘靜書幾乎全都包了。就算剛開始再怎麼陌生,幾年磨下來也成了老手,處理好一點小意外,並不值得大驚小敝。
「你老是對她這麼嚴厲,當心她知道了以後不接你這個客戶。」把他列為拒絕往來戶。
「她是傻瓜才會不接。」尹昊征完全不煩惱這個問題。「靜書做事雖嫌沖動,但還沒有沖動到跟錢過不去,你放心好了。」
扁是公司舉辦的宣傳活動,大大小小一年不下上百場,此外還有大型演唱會、新書發表會和各種公益活動,接都接不完。
「這倒是。」斯若寧才不擔心丘靜書不做他們的生意呢!他們可是情敵……呃,至少他自己是這麼認為啦!
「現在我只希望項衍不會再惹麻煩。」比如做出什麼危害生命的事。
「我看是很難。」斯若寧明白尹昊征的憂慮,但項衍那匹月兌韁的野馬可不是昊征控制得了的,他敢打賭,項衍馬上就會做出更瘋狂的舉動。
斯若寧不愧是項衍的頭號粉絲兼多年好友,他才剛說難,事情果然立刻就變得很棘手,只見他大少爺奮力一跳,當著現場上萬名歌迷的面,從三公尺高的舞台跳下來,中間還順道表演了幾個空中翻滾,嚇壞一堆愛護他的人。
「啊--他有沒有保險?」其中受到最大驚嚇的當然是斯若寧,只不過站在股東的立場,他還為公司多擔心了一些些,就怕損失。
「你說呢?」尹昊征白了他一眼,完全沒有說笑的心情,斯若寧連忙閉嘴。
鮑司最大卡,天字第一號搖錢樹若是發生了什麼意外,縱使投保一億都抵不過他的身價,他只要半年就能賺到這個數字。
「幸好他平時就有自殺的傾向,真正上陣時反而沒事。」斯若寧原本的意思是要安慰尹昊征,怎知又惹來一個白眼,他只得再度閉嘴。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不是大驚小敝,就是說些不合宜的話,難怪項衍懶得理他。
斯若寧委屈不已地扁扁嘴,昊征也真是的,他也是好意想安慰他嘛!誰知道會惹得他不高興,早知道就不開口了。
綁台斯若寧難過得凶,台前的項衍倒是唱得很快樂,轉眼間就來到尾聲。
「今天的演唱會就到此為止,謝謝各位,謝謝!」隨著項衍利落的一鞠躬,引發台下歌迷更為激烈的反應,所有人都瘋狂呼喊他的名字。
「項衍!項衍!」
「安可!安可!」
這似乎是演唱會的慣例,無論是靜態或是動態、流行樂或古典樂,都一定會再安排一到三首的安可曲,以滿足歌迷的要求。
無視于身後那一聲又一聲的安可,項衍氣喘吁吁的跑進後台,工作小組馬上一擁而上。
「水。」
「毛巾。」
「背心。」
「統統讓開,我要幫項衍補妝。」
這一小隊工作小組的頭頭顯然是斯若寧,同時兼具彩妝師和老板雙重身分的斯若寧是最能接近項衍的人,也盡量不讓別人有機會踫他。
「你今天表現得真好--你們很煩耶!」盡避斯若寧已經展現出無人能及的搶人功夫,但那兩個不甘心被排除在外的一號助理以及二號助理,仍是想辦法找出空隙幫項衍拭汗,差點沒有把他當場氣死。
然後助理們也很委屈,她們之所以會放棄原本的高薪,甘心到經紀公司當一名小小的助理,就是為了乘機接近項衍,怎能因為斯若寧這個像gay又不像gay的家伙,而喪失大好機會?
所以嘍!她們能擠就盡量擠,能爭就盡量爭,甚至因此而得罪老板也在所不惜,反正公司真正的決策者也不是他,是尹昊征。
「筱潼呢,怎麼沒有看見她?」項衍才懶得理會他們三人之間的你爭我奪,一心在一堆黑壓壓的工作人員中找他的第三號小助理。
「她的個子這麼矮,怎麼擠得進來啊?你就別管她了。」一號、二號情敵還好解決,說到三號情敵,可就萬分棘手,連斯若寧都沒有把握能夠贏她。
「對嘛!Jimmy說得是,你就別管筱潼了。」
「她可能在忙著整理衣服,沒空理我們。」
一旦面臨到共同的敵人,死敵都能瞬間化為戰友,可見愛情的力量有多偉大。
項衍聞言眉頭皺得緊緊的,Angel和Grace也就算了,連若寧也一起欺侮她,是存心想趕跑他好不容易才相中的助理嗎?
「你們去把她找來--」
「安可!安可!安可!安可!」
項衍堅持無論如何都要見到他的小助理,問題是舞台前的歌迷比他更堅持,他只得不文雅地詛咒一聲,用力丟下毛巾,打算先唱完了安可曲,再回來逮她。
冰于心情不佳的關系,項衍只唱了兩首安可曲便匆匆結束演唱會,讓歌迷好失望。
必到後台以後,工作小組照例圍了過來,項衍不耐煩地將他們推開,只想見他的小助理。
想當然耳,依她的個性一定不會和人玩擠擠樂,八成是躲到某個偏遠的角落,做一些別人不願做的雜事。
于是他在後台翻天覆地的找,終于在一堆雜物中找到她嬌小的身影,她正右手擰著鼻子,左手伸長手捏著一件他剛剛在舞台上穿過的衣服,欲將它丟進髒衣堆里,正好被項衍逮到。
「你這是什麼表情?你死定了!」
伍筱潼本來以為她待在這里很安全,怎麼曉得竟然會被衣服的主人逮到她一臉嫌惡。
「我……沒有啊!我只是要把這些衣服整理好,明天一大早送洗衣店……」慘了,這下子不妙了,居然被他逮到她的小辮子,她一定會被整得很慘。
鮑司里面的人除了尹昊征以外都喜歡欺侮她,其中又以項衍最為凶殘,幾乎是以虐待她為樂。
「是這個樣子嗎?」他就是愛找碴。「我看你根本是瞧不起我,連帶看不起我的衣服。」
他壓根兒是指鹿為馬,白的硬要抹成黑的,急得伍筱潼的舌頭都快打結。
「我沒有!」這真是天大的冤枉。「我只是……」她只是因為衣服上沾滿了汗水,臭到快把她燻昏,她才捏著鼻子盡可能的遠離它們,絕對沒有看不起他的意思……
「不用再辯解了。」項衍甩都不甩她的解釋。「有什麼委屈回公司再說,我會給你申訴的機會。」不過申訴的內容他若是不滿意,可是會直接進行審判的,到時就別怪他無情了。
「可是這堆衣服……」
「留著給Angel和Grace收拾,她們可愛聞得很。」項衍比誰都清楚一、二號助理想盡辦法混進公司的目的,也決定大方給她們一些福利。
「可是……」伍筱潼無助地看跟在項衍後頭的Angel和Grace,她們正雙眼冒火,巴不得扒了她的皮。
「走人了!」項衍可顧不得女人間的妒火,反正又燒不到他。
「等、等一下!」她不要單獨跟他坐車,等一下又被說閑話……
抗議無效,項衍才不管眾人怎麼想,當著若干人等的面,就把伍筱潼拖走,徒留一堆髒衣服給一心倒貼他的一、二號助理。
「總經理,為什麼每次筱潼都可以跟項衍同車?一點都不公平!」按理說她們兩個人才是項衍的重要助手,可他老是把她們晾在一邊,只關心筱潼,她根本什麼都不會,只會擦銀飾!
「你若是不服氣的話,可以自己去跟項衍抗議,有結果再通知我。」對于一號助理的抗議,尹昊征僅僅只是用一句話塞住她的嘴,便立刻收到成效。
抗議的結果用膝蓋就預測得到,項衍不是笑笑的叫她們別嗦,就是干脆要她們辭職別再嘮嘮叨叨,總而言之一句話,他不會在乎。
想到後果多嚴重,一、二號助理同時低下頭,開始整理伍筱潼留下的髒衣服。
「可惡,我一定不會饒過她!」一號助理越整理越生氣。
「對,一定要把她整得慘兮兮!」二號助理也覺得不公平,這本來就不是她們的工作,憑什麼要她們做?
一號助理兩眼冒火地發誓,二號助理亦同仇敵愾,兩人都有共識絕不讓伍筱潼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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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欺負伍筱潼這件事上頭,項衍倒是和其它兩位助理很有默契,同樣發誓不給她好過。
才回到公司,還沒來得及關上會議室的門,項衍就大剌剌的月兌上的背心,這是他回鍋唱安可曲之前才換上的,沒唱兩首歌又給汗水浸濕了。
「……」伍筱潼張大嘴看著項衍把背心甩在會議桌上,正想出聲抗議他不該枉顧她的權益,強迫她看他的時,項衍接著又把身上的銀飾拔下來 哩啪啦地丟到桌上,讓她無法開口。
「把這些銀飾都給我擦干淨,要擦到亮晶晶為止。」他神色自若地吩咐伍筱潼,好像她天天看他的,一點都不尊重她。
這真是太過分了。
從背包拿出專門用來擦拭銀飾的工具,伍筱潼好不委屈。
也不想想她還是個情竇初開--更正,情竇未開的純情少女,居然就當著她的面打起赤膊來,萬一要是被外人看見了會怎麼想?她還要不要嫁人啊?
一面擦銀飾,一面偷偷打量正在拔最後一枚銀戒的項衍,伍筱潼的心不由得撲通撲通地跳,覺得他真是帥極了。
他的一舉一動都帶著巨星的風采,穿的、戴的,甚至是發型,都帶動風潮。從他正式出道的那一天起,他就是流行的代言人,或者說是創造流行的人。當然這背後斯若寧功不可沒,但項衍出色的外型恐怕才是最大功勞,就她看來,他穿什麼衣服都好看,不穿也一樣帥……
「咚!」
伍筱潼正想得入神,不期然听見一個清脆的聲響,接著就看見項衍拉了一把椅子坐在她旁邊,盯著她看起來了。
她的心頓時跳到太空,一雙手越擦越急,總覺得他那雙眼楮好像狩獵前的豹子,而她就是那可憐的獵物,她敢打賭,待會兒她又要倒霉。
「有沒有人說過你長得很像一粒隻果,讓人很想咬一口?」
只不過這頭豹子是吃素的,放著外頭那些美艷的大魚大肉不吃,專愛啃她這個沒什麼料的可憐蟲,壓根兒是大變態。
伍筱潼心想完了,他又想咬她,于是放下手中的拭銀布,就要開溜。
「小隻果,你還想給我溜到哪里去?還不過來乖乖受死!」
項衍哪可能輕易讓她逃走?大手抓住她的肩膀就想從她的脖子咬下去,看她還敢不敢囂張。
「不要咬我,我不是什麼小隻果,只是一名可憐的助理!」她要幫他整理髒衣服、擦銀飾,他大少爺不高興的時候,還會拿她當做消遣,動不動就欺負她,完全是非人待遇。
「我就想咬你!」他才不管她有多可憐,在他手下做事就得听他擺布,他想咬就咬。
「救命啊!」伍筱潼奮力抵抗他的大鋼牙,深怕他這頭愛吃素的獵豹一旦聞到血腥味會獸性大發。
「你不要咬我啦,我找別的東西讓你咬。」她試著拿他最愛的銀十字項煉提醒他的良知,但那只對吸血鬼有效,對于他這頭愛吃素的豹子,只有更刺激他,更加引發他潛藏的獸性。
「居然敢動我項煉的歪腦筋,你完了!」獵豹瞬間化身為凶殘的外層空間生物,攻擊力頓時增強為一千倍,伍筱潼只好再次喊救命。
兩人你拉我扯,伍筱潼為了保持她脖子上的童貞而努力,項衍為了嘗一口鮮美,說什麼都要強渡關山,眼看著就要咬到她的脖子……
「喀!」
緊要關頭,門口傳來的開門聲救了伍筱潼一命。
項衍一臉不耐地看著尹昊征和斯若寧走進來,咕噥了一聲。
「就會破壞我的好事。」時間算得剛剛好,分秒不差。
「別把公司當成吸血鬼的巢穴,我養不起你這只吸血鬼。」同樣地,尹昊征也想不透項衍為什麼這麼百無禁忌,一點都沒有身為偶像的自覺。
「昊征養不起你,我養得起你,吸我的血吧!」斯若寧哪壺不開提哪壺,一個勁兒地沖出來,主動奉上脖子自願要供應項衍吸血。
「等我心情變好的時候,再說吧!」項衍將斯若寧推開,敷衍的成分大過于實質意義,但斯若寧還是很高興,至少他沒有拒絕他。
「我知道你特別喜歡跟筱潼開玩笑,但玩也要有個限度,不要玩過頭。」尹昊征站出來為伍筱潼說話,只見她拼命點頭,好感謝他仗義執言。
「點什麼點,不要命了嗎?」盡避尹昊征一再耳提面命,項衍依然我行我素,當著尹昊征和斯若寧兩個人的面,親熱地勒伍筱潼的脖子,壓根兒不把尹昊征的話當一回事。
「項衍!」斯若寧見狀在一旁鬼叫鬼叫,尹昊征的頭不禁開始痛起來。
「既然你還這麼有精神,干脆來開會,檢討今晚演唱會上的疏失。」反正再怎麼念他都無效,不如辦正事,也許可以減輕他的頭痛。
「別開玩笑了,昊征。」偏偏項衍不合作,硬要找伍筱潼碴。「我才剛結束演唱會,累得要命,我還想叫筱潼和我一起回家幫我擦背,誰要跟你開什麼鬼會?」又不是有被虐待狂。
「擦、擦背……」伍筱潼簡直快要昏倒了,他又打這個主意。
「什麼,擦背?!」他才是快要昏倒了呢,斯若寧唉唉叫。「她居然可以幫你擦背?要擦的話,也該是我這個多年好友兼天字第一號大歌迷幫你擦才對,哪里輪得到這個小表?」
斯若寧的長指活像演平劇一樣地指向伍筱潼,只看見她拼命點頭,好感謝他出面仗義執言,雖然他的臉色並不好看,眼楮還冒火。
「你還點頭?你完蛋了!」項衍照樣旁若無人地用手圈住伍筱潼的肩膀,作勢要咬她的脖子。
「救命啊!」
「項衍你不可以這麼不衛生,要咬就咬我的!」
伍筱潼的求饒聲、斯若寧尖銳的抗議聲都在同時間響起,貫穿尹昊征的耳膜。
「好了,開會。」他大大的嘆一口氣,不明白自己當初是怎麼想的,居然會想到和這兩個混賬合組公司。
「筱潼,你先回去。」尹昊征命令伍筱潼。「不必理會項衍的話,他只是在跟你開玩笑。」一會兒要咬她的脖子,一會兒又說要她幫忙擦背,就連他也開始同情起她來。
「是,總經理,我先走了。」伍筱潼如蒙大赦,拿起背包二話不說立即開溜,引來項衍一陣冷哼。
他兩眼緊緊盯著伍筱潼走出會議室,灼熱的目光如影隨形,伍筱潼一直要等走出公司的大門口,才能松一口氣。
「什麼嘛!老是愛跟我開這種惡劣的玩笑……」伍筱潼一邊抱怨一邊走出公司,不期然又遇見兩道更歹毒的視線。
「讓開!」一、二號助理搞到現在才回來,手里還拿著一堆等待清洗的衣服,那些髒衣服原本都歸她管。
伍筱潼模模被撞紅的手臂,心想今天真是悲慘的一天,倒霉透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