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找不到小姐嗎?」
「是的,老爺,小的已經動員府里的所有的下人去找,還是沒找到小姐。」
「官府那兒呢,已經派人通報了嗎?」
「通報了,官差們也幫忙找了,但還是沒有小姐的下落。」
「再去找,非找到小姐的下落不可!」
正當祁老爺為尋找祁憐鬧得天翻地覆的時候,山上的洞穴卻自成一個小世界,邪神布下了一個強而有力的結界,誰也進不來。
時間在這里是靜止的,在這個邪神創造的世界中,只有他的意念才是真實,剩下的都是虛幻。
然而,隨時虛幻,處在虛幻中的兩個人卻非常開心,尤其是祁憐,少了祁老爺嚴厲的關注,她似乎更能自在地呼吸。
「老是在下棋,不下了。」他們在涼亭下棋下得好好的,邪神卻突然把手中的黑子丟回棋盒,怎麼都不肯繼續。
「你真是沒耐心。」祁憐瞄了他一眼,不曉得他在發什麼脾氣,十盤棋里有五盤都是他贏,他還不滿意,莫非要她十盤皆輸他才高興?
「下棋雖然好玩,下久了也會膩。」邪神嚷嚷。
「不然你還有更好的提議嗎?」別忘了,是他自己把她擄來這里,可不是她要求他帶她來,還好意思抱怨。
當然有,就怕她沒膽子听。
邪神發現自己近日來對祁憐的有增無減,從一開始的戲弄轉變成真正的渴望。最近更是只要一想到她,呼吸就會突然變得困難,好像有一把火災體內熊熊燃燒,幾乎要將他燃燒殆盡。
他知道,那是想要得到她的。這樣的他很熟悉,來他的洞口祈願者都燃燒著同樣的。
我要你。
他雖然很想這麼對她說,可很奇怪地,他竟然說不出口。在那股在他體內燃起之前,也什麼話都敢說,現在也說什麼都顧忌。他是變得膽子小了,還是有什麼無形的力量在牽制他?他也不清楚。
「邪雲?」
他尤其愛听她喊他的名字,每每教他莫名的興奮。
「我在想,或許咱們可以打雪仗。」他為了掩飾失態隨便亂扯,沒想到倒引出祁憐的興趣來。「打雪仗?」她听到了眼楮為之一亮。
「怎麼,你沒玩過?」他打量她過于興奮地表情,挑眉問。
「沒玩過。」她不好意思地點點頭,自己好像太失態了。
「怎麼會?」連他都懂的游戲,她竟然沒玩過,真不可思議。
祁憐聳聳肩,就是這麼不可思議,人人都在玩的游戲,身為祁家大小姐的她就是不能玩,因為對她爹來說這游戲太粗野,他不喜歡她玩,府里也沒有人敢同她玩。
「我知道了,就打雪仗吧!」他雖然已經失去看穿她心思的能力,卻不會看錯她臉上的落寞,原來他們同是天涯淪落人,各有各的寂寞。
「嗯。」她興沖沖地點頭,但見他大手一揮,原本還是春意盎然的園林,頓時下起雪來。
她再次感受到擁有法力的好處,只要隨便一揮手,沒有什麼是他做不到的,無論是復制出她家或是更換季節,他都能隨心所欲。
紛飛的大雪,忘我地在園林中迅速地累積成厚厚的一層,不到一刻的時間,他們便能打雪仗。
真的很神奇。
祁憐瞪大眼楮看著雪像下雨一樣地落下來,至少半天才能累積的厚度,一下子就達到。她明明知道這一切都是他施法術搞出來的,卻仍然對這片美麗的雪景深深著迷,迫不及待向下去打雪仗。
懊冷!
隨著大學累積的速度加快,寒意也越來越重,氣溫低得她直打哆嗦。
邪神見狀馬上便來意見貂皮斗篷披在祁憐的身上,並且體貼地幫她把帶子綁好。
「別以為這是法術就不需要保暖,你眼見的景色,看起來夢幻,其實非常接近真實。」他因為法力強大,變出來的不管是食物乃至于這場大雪都和真的無異,感覺一模一樣。
祁憐拉緊身上的斗篷點點頭,不斷透進她身體的寒氣,真實他的話並沒有錯。這場大雪是真的,即使它以不可思議的方式出現,仍是冷得教人不住地發抖。
「差不多了。」他看四周已經是白茫茫一片,積雪的厚度足以打雪仗,連忙揚起手讓大雪停止,于是原本如雨般傾瀉的大雪,瞬間變得有如柳絮一般輕盈。
「好了,咱們可以下去了。」他伸出手,帶著她走下階梯到林園中間的空地打雪仗。她把手放進他的大掌之中,發現他的手心暖烘烘的,絲毫不受天氣的影響。
「你不冷嗎?」她迷惑地看著他的裝扮,她已經披上貂皮斗篷,他身上卻還穿著夏衫,和四周的環境一點都不搭軋。
「我?」他隨著她的視線看自己身上的裝扮,回道。「我並不覺得冷,但如果你覺得很奇怪,我也多穿一件衣服好了。」他才剛說完,手上就多了一件斗篷,當著她的面披在身上。
這是祁憐來到此處後第一次感受到兩個人的不同,他至今的種種表現,都讓她有種他們其實並沒有什麼兩樣的錯覺,但今天的這場大雪,提醒了祁憐他們確實不一樣。
「走吧!」他握緊她的柔荑,小心將她帶下台階,體貼地表現如一般男子並無二致,讓她更加迷惑。
他最近甚至不再窺探她的心,雖然他說過他已經失去這個能力,但她猜想就算他仍擁有這個能力也不會使用,他似乎刻意讓自己完全像人類,個中原因只有他自己知道,旁人很難參透。
「我是個男人。」
每當她出現迷惘的表情,他一定會一再重復說這一句話,這個時候祁憐不得不懷疑他又窺探她的內心才能準確無誤地抓準她的心思。
他說過,他早已經失去窺探她內心的能力,是她的表情讓他不由得心焦,到底他要如何表現,她才能不胡思亂想?
雪白的美景掩蓋了原來的春意,卻掩飾不了他們內心的疑慮和焦慮。
盡避如此,他們還是很開心的打雪仗。
「打到你了!」祁憐將手中的雪球用力地朝邪神丟出去,她的手上不知何時開始多了一副手套,想來也是她的杰作。
「可惡,看我的。」他沒來得及避開,胸口挨了一記,但他隨後還以顏色,捏了一顆雪球還擊。
「中了!」他比了一個我最行的手勢,表情興奮得宛如一個孩童。
祁憐嘟起嘴,不甘示弱地捏了一個特大號的雪球想要給他一記重創,他伸長手抗議她犯規。
「不是說好,不能用這麼大的雪球打人。」他擺出防衛姿勢,四處找掩護。
「我才不管剛剛是怎麼說。」她耍賴。「反正我一定要報復,誰叫你突然偷襲我。」
「是你先打我的。」怎麼把過錯全推到他身上?
「才不是,是你先打我的。」她睜眼說瞎話,他差點沒有氣炸。
他「邪神」的封號干脆送給她好了,竟然比他還要狠。
祁憐擺好攻擊姿勢,手拿著特大號的雪球追著他跑,兩人面對面僵持半天,最後她終于逮到機會把球丟出去,正中他的俊臉。
「你!」他搖頭甩掉臉上殘留的雪,模樣好像一只落水的小狽,看得她非常開心。
「活該,誰教你欺負我。」她耍賴到底,吃定他了。
「我非教訓你不可!」他決心讓她知道他的可怕,人們叫他邪神可不是叫假的。
「啊——」她看他撲過來,一邊尖叫一邊跑給他追,才跑了幾步便被他撲倒在地。
「抓到你了!」他由後面抓住她順勢翻身將她摟在身上,自己則成了墊背。
「不公平,我不依。」她邊笑邊抗議,其實並沒有那麼生氣,尤其當她發現他們的臉幾乎貼在一塊兒,更是生不了氣。
他們的呼吸急促,由兩人嘴里呼出來的白煙糾纏交融,一如雙方揪緊的心情和突然蜂擁而至的,在這冰天雪地里,接吻似乎是最好的取暖方式。
邪神伸手扣住她的後腦勺,將她的臉慢慢朝自己壓近,他們的雙唇毫無意外地融合在一起,一如他們的呼吸。
雖然這里的時間是靜止的,但他們的感覺並沒有隨時間停止,反而以飛快的速度拉近彼此的距離。
起初邪神只是吮吻,只是品嘗她櫻唇上的芳香,但這些日子做過無數次的淺吻再也滿足不了他,這回他更加深入她的芳腔,用火熱的舌頭挑起她的感覺。
芳腔不期然遭受襲擊,就算祁憐想掙扎也無從逃避,她的舌頭如同火一般席卷她的芳腔,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嚶嚀抗議,未料卻更加撩起他的。
他大膽地用舌撩撥她的舌頭,邀她一起共舞,這嚇壞了祁憐。她想說不,想要起身,然而他鐵腕硬是禁錮著她,不讓她逃開。
她于是被迫學習大膽,被迫放開自己的感覺,知道她也被淹沒。
在這片由法術一手打造出來的美景之中,只听得見兩人悠悠的嘆息。
那是深不見底的,不知何時爆發。
祁憐因為穿得太少,幾乎在他們打完雪仗後便染上了風寒,這可急壞了邪神。
他是由人們邪念生成的形體,縱然有男人的外表,卻不懂人世間的生老病死。
他不會變老,更不會生病,當然也不懂得怎麼照顧病人。他是可以到外頭去抓一個大夫回來為她治病,但這同時也意味著,祁憐被他帶到洞穴里的事會因此走漏風聲,他不能冒這個險。
他焦急地看著床上的祁憐,她的小臉發紅,一項紅女敕的櫻唇卻相反地發白,額頭不停地冒出細汗。
邪神猜想,她應該是發燒了。他曾在人們的意念中看過同樣情形,也看見人們每當遇見這種狀況,會想辦法降低病人的體溫,人們多半是用冷水擦拭病人的身體,一次又一次,直到病人高燒退去。
他依樣畫葫蘆,也學人去捧了一盆水,用干淨的布塊不斷地擦拭她的額頭。祁憐不曉得夢見了什麼,神情非常痛苦。他不知所措地坐在床邊握住她的手,給她支撐下去的力量。
只要是人,就會生病,就要解咒這種折磨嗎?
邪神無法想象自己生病的樣子。
他雖然長年住在冰冷的洞穴,但由于他並非人類,不會受寒氣侵蝕,根本無法體會生病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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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是人,就能體會我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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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經這麼對他說過,當時他何等憤怒,氣得當場把她擄走以示懲罰。
他以為她在耍詐,明明知道這是一場他無論如何都贏不了的賭局,還故意與他立下賭約。現在,他知道她沒有騙他,她是真的為他惋惜,因為他不是人,不懂得人的感情。
然而心頭那股幾乎要把他燒穿的焦慮究竟是什麼?他從來不曾這麼驚慌過,如果這還不叫感覺,他真的不知道要稱它為什麼?
仿佛要回應他似的,祁憐發出痛苦的申吟,他急忙回神,慌亂地發現到她的額頭又沁出細汗,只得趕快再用冷水擦拭。
幾個時辰下來,他就這麼一直不斷重復相同的動作,直到她退燒。
「太好了。」瞧見她逐漸恢復原來的臉色,他安心不少,以為她已經度過難關,但事實不然。
她是退燒了,但卻開始畏寒,即使已經裹了厚重的被子,身體依舊不停地發抖。
「這是怎麼一回事?該死!」他以為她已經戰勝病魔,殊不知它的厲害遠遠在他之上,短暫的勝利並無法永保安康,他想止住祁憐的寒意,得采用更激烈的手段。
他由于了一會兒,而後咬緊牙根月兌掉鞋子上床,動手除去祁憐身上的衣服,她完美無瑕的玉體瞬間暴露在他眼前,成了三百年來最大的誘惑。
他一向無法抗拒誘惑,特別是他的心此刻蠢蠢欲動,如果可以,他會當場要了她,可惜他無法這麼做,現在拯救她的生命列為第一優先,其余一切都可以滾一邊去。
邪神同時月兌掉自己的衣服,和祁憐果裎相見,但他無暇興奮,一心只想要暖和她的身體,沒別的想法。
他將她摟入懷中,讓她的臉靠在他的胸膛,吸取敖著其上的溫暖。
他的心髒怦怦地挑,每一次跳動都代表生命的規律,在她的面前,他永遠是貨真價實的男人。他的體溫,他的心跳最真實不過,這一點不容懷疑。
在黑暗夢境徘徊的祁憐正找不到出口,不期然听見熟悉的律動聲從遠處傳來,于是走往哪個方向,她沒走一步,聲音就更清楚。
是邪雲的心跳聲!她只要听見他的心跳聲,就覺得安全,就會依賴。
邪雲的心跳聲,引領她走出黑暗夢境,返回他的懷抱之中。
懊溫暖,真的好溫暖。
祁憐的嘴角揚起,在邪神的懷抱中找到溫暖,那是華服和顯赫世家所無法給她的。
在他懷里,她就只是一個單純的女人,不再是祁家的大小姐,事事都要做到最好,她可以在他的懷抱中撒嬌,或只是靜靜擁著他,她就會覺得幸福……
黎明的光亮取走黑暗,在這個由邪神所制造出來的世界,日升與日落皆隨他喜歡。
祁憐在黎明中醒來,她不知道自己生病,也不記得發生什麼事,她只依稀記得自己在黑暗中徘徊找不到出口,正猶疑不定的時候,忽然听見遠方傳來邪雲的心跳聲,她直覺地往哪個地方走去,馬上就找到出口,之後她就落入他的懷抱,听著熟悉的心跳,直到她睡著。
這麼說來,她是在作夢了。
她睜開眼,決定該是下床的時候,她不能一直這麼賴在床上。
怦怦!怦怦!
然而,在她耳邊持續傳出的心跳聲,告訴她這可能是真的,她不是在做夢。
她眨眨眼,貼住她臉頰的寬闊胸膛,祁憐在熟悉不過,但通常都是隔著一層衣物,而不是這麼毫無節制赤果地展現在她面前,這到底怎麼回事,他們怎麼會一起躺在床上?
有太多的疑問在祁憐腦海里翻攪,當她發現不止是他沒穿衣服,她自己也赤身的時候忍不住發出尖叫。
她爬起來拿起被子裹住自己,看見他僅穿著一件長褲時又大叫了一次。
「啊——」
這下了邪神不得不從睡夢中醒來,免得耳朵被她給叫聾。
「干嘛大呼小叫?」照顧了她一整夜,他才剛入睡,不需要一大早就用這麼熱烈的方式感謝他。
「你、你對我做了什麼?」她掀開被子看了下自己的身體,沒錯,她未著片縷,一定是被他扒光了。
「我對你做了什麼?」他迷迷糊糊看著她,最近他才學會睡覺,發現短暫的休息對恢復元氣挺有幫助的,才剛開始習慣,她就來攪局。
「我、我為什麼沒有穿衣服?」她小臉通紅一片,「還有,你、你也……」剩下的話她說不出口,要他自己想。
「你生病了,祁大小姐。」他翻白眼。「你高燒不止又畏寒,我為了幫你取暖可說是費盡心思,你不但不感謝我,反而還誤會我,想想真不值得。」
「我生病了?」祁憐愣住,她完全沒有印象。
「你染上風寒。」他解釋。「我為了照顧你,一整夜都沒睡,你好歹也該跟我說聲謝謝。」雖然不睡覺對他不會造成任何影響,但這是心意問題,懂嗎?
「你親自照顧我?」自己染上風寒祁憐並不覺得驚訝,她的身子骨本來就弱,受寒是很正常的事,讓她驚訝的是他的舉動。
「嗯。」有什麼不對嗎?
「你干嘛不讓女僕照顧我就好了,還要自己動手?」這就是她為什麼驚訝的原因。「變出幾個女僕對你來說應該不是難事。」
經她這麼一提,邪神才悄然發現自己的多愚蠢。就像她說的,他只要變出幾個女僕,再反她交給女僕照顧,他也落得輕松。
是呀!也是何苦來哉?他根本不需要這麼辛苦,說不定他變出來的女僕比他更懂得如何照顧病人。
「所以說你多此一舉。」祁憐相當不給她面子的取笑他,他當場臉紅,覺得自己像個傻瓜。
「……因為我不想把你交給別人。」就算他是傻瓜也好了,也是個認真的傻瓜。他第一時間就沒有想過假手他人,現在也一樣,從頭到尾,他就想自己照顧。
「那不能算是別人,是你變出來的女僕。」她被他眼中的認真嚇到,他似乎很看重這件事,容不得她拿來說笑。
「都一樣,我就是不要別人踫你。」那是一種陌生的佔有欲,在還沒有遇見她之前,他從來不會被這種情緒困擾。
祁憐小嘴微張的看著他,同時也被困擾了,她以為他們之間只存在獵人和獵物的關系,沒想到還有別的。
他想狩獵她的靈魂,也想狩獵她的心。那發自內心的,吶喊著將她擁入懷中,吶喊埋入她的體內,和她一起瘋狂直到天崩地裂。
為什麼不呢?他是邪神呀!就在不久前,他還恣意妄為,今天怎麼就猶豫起來了呢?
「邪雲。」
沒錯,既然她喊了他的名字,他就有抱她的權利。因為這名字是她幫他取的,天地間只有她能這麼喊他,是他們兩人共人的秘密。
他伸出手,用力將祁憐摟進懷中,順手拉掉她的被子,動作之俐落,讓她措手不及。
「邪雲?」她不知所措地仰望他的臉,他的表情看起來充滿決心,像是要做什麼。
「我要你,祁憐。」他單刀直入說出內心的,祁憐除了眨眼以外還是眨眼,雖然她隱隱約約知道這一刻遲早會發生,但是太快了,她還沒有心理準備。
「你不要開玩笑了。」她偏過頭,卻被他轉回來,大手抓住她的下巴不容她逃避。
「你知道我一向很認真的。」他目光烔烔的回道。
是啊,他一向很認真。
從他宣示要吸取她的靈魂開始,她就不認為他在開玩笑,只是她沒想到,他們的關系會變得這麼復雜,遠遠超過她所能夠負荷的。
「邪雲……」究竟從何時開始,他們的關系變了呢?也許就從她幫他取名字開始,她不應該如此多事……
他低頭吻她,火熱的舌頭不再只是安于她的唇瓣間徘徊,而是直接深入她的芳腔,撩撥她的舌頭,引領她和他一起翩翩飛舞。
只見他們的唇瓣一會兒似蝴蝶雙飛,一會兒如同野火燎原交纏,接吻對他們來說已經是慣玩的游戲,如今他們要向更深一層的關系挑戰。
他將她推向床褥,解開自己的褲頭,讓自己和她一起完全解放。
養在深閨的花朵最為嬌美。
在他刻意用灌溉下,祁憐用今生最美的姿態,綻開成一朵之花,在芙蓉帳內恣意渲染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