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接近聖誕節,過節的氣息越濃厚。
鎊大百貨公司在門口擺上巨大的聖誕樹,櫥窗內展示各式各樣的禮品,就連一些小型商店也趁這個檔期大搞促銷活動,雖然是西洋節日,商人為了賺錢一樣有辦法搞得很熱鬧。
對于珠寶業來說,聖誕節是僅次于母親節和情人節的大檔期,各大珠寶公司無不卯足勁做促銷,PURE珠寶是國內三大珠寶公司之一,近幾年穩坐龍頭寶座。單星澈貴為執行長,得帶頭打這場硬仗,想當然必定是忙得不可開交。
距離聖誕節還有兩天,明天就是平安夜,這兩天照理說是單星澈最忙碌的時候,可他卻特地抽空陪許招金,還說要給她驚喜。
「你不去公司,真的沒關系嗎?」他能抽空陪她,許招金當然很高興,但也怕耽誤他的工作。
「我的年假休不完,就算是整年都不進公司,也不會怎麼樣。」他跟她開玩笑,她看他好像真的無所謂,才露出笑容。
「小心被開除。」她漸漸也學會開玩笑,有時候玩笑還開得不賴。
「是有這個危險。」他想起王奎,那只老狐狸!有一天他一定要報仇。
「真的嗎?」看他說得這麼認真,她又緊張起來。
「假的。」他笑著擁緊她,想不透她為什麼這麼好騙,隨便說說她也信。
許招金用手肘拐了他一下,不痛不癢,就連報復都這麼無力,難怪被單星澈吃得死死的。
十二月的台北街頭,冷風颼颼卻充滿詩意,往來的行人穿著大衣走在紅磚道上,或是像他們一樣談笑,或是忙著低頭趕路,無論是聊天或是趕路,入了鏡頭以後都成為明信片的風景。
「你要給我什麼驚喜?」許招金和單星澈十指緊扣在紅磚道散步,也成了街景的一部分。
「現在說就不叫驚喜了。」哪有人這麼問的,果然是小笨蛋。
「可是我真的好奇嘛!」她以為他要送她聖誕節禮物,但他否認,還說他根本沒準備,差點沒有氣壞她。
「我也很好奇啊!」他打死不說,許招金也拿他沒轍,只好繼續跟著他散步。
她走著走著,越走越熟悉,這附近她曾來過,也是跟他一起過來的。
「發現了嗎?」終于,「我給你的驚喜就是衣服買個夠!上次你的眼光太差,挑的衣服沒有一件適合你,這回我要考考你,看你的眼光有沒有進步。」
「我一定會通過考試。」明明就是想買衣服給她,硬是找一堆借口,個性這麼別扭還好意思指責她不干脆,他自己還不是一樣。
「我等著評分。」要過他這關可不簡單,她最好不要拿零分,否則回去有她好受。
雖然他送禮送得不干不脆,但她還是很感激他。
兩人走了一陣子,終于來到位于巷子內的服飾店,店門口卻掛上CLOSE的牌子。
「服飾店今天沒開。」許招金好失望,難得他想送她禮物,卻遇見人家休假。
「怎麼會這麼巧呢?」他故作驚訝狀,許招金更沮喪了。
「運氣不好。」她還以為自己轉運了呢,原來沒有。
「讓我想想看能不能變出鑰匙。」他學魔術師逗她開心,許招金笑出聲,覺得他好好笑,怎麼可能變得出鑰匙……
「看,我變出來了!」他從大衣口袋模出一串鑰匙,上頭系著一個蝴蝶形狀的鑰匙圈,上頭印著這家服飾店的店名和電話。
「你怎麼能夠變出鑰匙?」她瞪大眼楮,被他的神奇魔術嚇呆了。
「是Lucy借我的。」真的當他會變魔術啊?笨蛋。「他們店里所有員工都去香港旅游,要到下個星期一才會回來,在他們回來之前,由我暫時幫Lucy保管鑰匙。」
卑是這麼說,但是她知道他是為了讓她能夠不在乎別人目光,毫無拘束地挑衣服,才拜托Lucy讓他們這個時間進來,如果不是交情夠深,一般店家大概不會答應吧!
「謝謝你。」她踮高腳尖,親了一下單星澈的臉頰,單星澈頓時覺得一切努力都是值得的,因為她看起來相當高興。
Lucy交給他的鑰匙有三把,幸好她之前已經教過他要怎麼開門,他依照指示不到兩分鐘便把三道門都打開。
因為店里頭賣的衣服都是高級舶來品,在保全方面特別謹慎,單星澈在第一時間便解除店內的保全系統,免得觸動警鈴被誤認為小偷。
這當然也是Lucy教他的,她還告訴他店內每一盞燈全部打開,接著拉下鐵門再關上店門,如此一來,路人就不會以為今天有營業,闖進來打擾他們。
單星澈把一切都設想好,如此大費周章只為了讓許招金開心,實在令人感動。
「好了,現在整間店都是我們的了!前置作業完成。你愛怎麼試穿,就怎麼試穿,除了我以外,沒有人會給你意見。」
听起來滿好的,問題是他的意見特別多,光是他一個人的意見就听不完。
不過,只有他們兩個的感覺真好,雖然她現在對于時尚的嗅覺敏銳許多,但有時候還是會挑錯衣服,她不希望她出錯的時候有外人在場。
比起她上次光顧這間服飾店時,服飾店又進了不少新貨,供她挑選的衣服比上次還多。
許招金偏愛洋裝的小禮服,單星澈也喜歡看她穿洋裝和小禮服,既能突顯女性的特質又不失柔媚。
只是就算是洋裝和小禮服,也不見得每一件都適合她,只有一件一件試,才能找到令她滿意的衣服。
「別忘了,我還要評分。」他大少爺學起偶像劇的男主角,坐在沙發上蹺腳等她換好衣服出來讓他鑒賞。
這換成女性主義者一定馬上掉頭就走,誓死扞衛女性尊嚴,但不巧許招金是那種任人揉捏的個性,尤其單星澈其實很關心她,因此就算要她做不支薪的模特兒她也甘之如飴,衣服一件接著一件換得不亦樂乎。
第一件出場的是翠綠色絲質洋裝,裙擺有些拖地,單星澈對裙擺的長度很在意見,她只好再進入更衣室換上第二件小禮服。
接下來上場的是黑色露背禮服,剪裁無可挑剔,唯獨太性感踩到單星澈的底線,于是又遭他否決。
第三、第四件安全過關,第五、第六件又遭到他否決。
許招金悻悻然地回到更衣室,一邊月兌掉身上的衣服,一邊抱怨單星澈太嚴格。
到現在她連一半的分數都拿不到,再這麼下去,到天黑之前她都別想走出這間服飾店,說不定天黑也走不掉……
「嚇!」
突然間闖入更衣室的人影截斷她的思緒,她抬頭一看,單星澈已經在她面前。
「嚇了我一跳!」她嚇得站都站不穩,單星澈很好心的伸手扶住她,順便佔便宜。
「你不會覺得很無聊嗎?」他的笑容帶著些許,每當他露出這個笑容,她就知道他準備干壞事。
「我、我正在換衣服。」她無助地拿這個借口作為抵擋,知道他發起情是不管地點的,更何況現在整間店只有他們兩個人,對他來說是更方便了。
「那不是正好嗎?」他對她眨眨眼,暗示他正是算好時間才進來。
「拜托,這里是人家的店。」她抵擋不了他的攻勢,只好道德勸說,但效果不大。
「Lucy她不會介意。」她敢把店借給他就表示她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隨便他搞,反正到最後他統統會買單,她也不吃虧。
「可是……」許招金才剛想進一步說服他,單星澈的嘴唇就覆上來,雙手伸到她的背後把她的蕾絲扣子解掉,捧起她的酥胸用力搓揉。
她立刻明白道德勸說無效,而且他也不會讓她有機會開口,他一直在她芳腔游走的火舌霸道且積極,不斷地挑逗她,逼她和他一起跳動,剛開始她還會抗拒,但他實在太強大,她根本無法逃避,只好跟著他一起沉淪。
他們激烈的舌吻,每一次唇舌交纏帶動一次沉重的呼吸,從他們開始接吻到現在已經不下十次,早已氣喘吁吁。
單星澈不耐煩地月兌掉她的蕾絲,將它丟在地上,然後捧起她的酥胸,低頭吸吮她的蓓蕾,在他的挑逗之下,許招金的蓓蕾昂然挺立,紅艷有如盛開的玫瑰,把她的臉頰瞬間染紅。
「星澈!」她嬌喘一聲,兩腿開始打顫,快要支撐不住。
「你真沒用,才剛開始呢!」他抱起她,讓她坐在靠牆的貴妃椅上,原先用來讓客人休憩的椅子,于是變成他們的臨時床鋪,但因為寬度不夠寬,只能給許招金一個人享用,沒單星澈的份。
他跪下來,伸手將她的內褲月兌下來,溫柔地扳開她的大腿,然後低頭親吻她的芳穴,用唇舌汲取幽谷中的芳液。
由身下傳來的酥麻感,瞬間貫穿許招金的全身,她開始發抖,不停地發抖,他卻越吻越深。
就在她以為自己會瘋掉的時候,他的嘴離開她的幽谷,回頭吸吮她的蓓蕾。
她的身體變得加倍瘋狂,雖然他不再逗弄她的芳谷,甘泉卻不斷汩出,溫溫熱熱的,讓她感覺好難受。
「星澈!」她伸出雙手,圈住他的脖子向他求饒。
單星澈並沒有因此而心軟,大手覆住她的三角地帶,慢慢的搓揉施壓,帶給她的感受幾乎比直接吸吮她的柔穴還要猛烈。
她的身體開始冒出細汗,被體內不斷涌出的熱浪推向崩潰的邊緣。許招金突然好想吻他,但單星澈卻一直在拒絕她,所得她不斷地捶他的胸膛,都快哭出來。
受不了他的惡意作弄,許招金決定不玩了,轉身順勢縮回腳,就要從貴妃椅爬起來,這次單星澈並沒有攔她。
她氣到不想看他,撿起地上的內衣褲,隨便找件洋裝穿上,毅然決然走出更衣室,決心月兌離他的魔掌。
相對于她的氣急敗壞,單星澈卻是悠悠哉哉、慢條斯理地月兌掉身上的衣服和褲子,反正到最後她一定會回頭求他,沒有什麼好急的。
一分鐘後,許招金果然又回到更衣室。
「單星澈,門要怎麼開——」當她看見他渾身赤果,就知道這根本是他的預謀。
「過來。」他只不過是沒依她的要求吻她,她就發大小姐脾氣,會不會太任性了一點?
「我才不要!」她往後退,沒走幾步就被他抓回更衣室,罰她面壁思過。
「你最近越來越不像話。」他利落地月兌掉她的洋裝,剝掉她的內褲,打她的小以示懲罰,只是力道太輕,不像懲罰,反而比較像是。
「你才是越來越不疼我。」她好委屈,明明是他欺負她還把責任賴在她身上,她不服。
「那我跟你道歉好不好?」他由後面抱住許招金捏她的酥胸,在她耳邊說些好听的話。
「……嗯。」點點頭,接受他的道歉。
他們雖然口頭和解,但單星澈對她的懲罰卻是從現在才開始。
「呼呼!」
「呼呼!」
一直到夜幕低垂,他們才走出服飾店。
遠處的教堂傳出歌聲,今天晚上是平安夜,有許多活動正在各地舉行,單星澈不去跟人狂歡,卻選擇窩在工作室設計珠寶,只因為他決定听從許招金的建議,將他設計的珠寶量產上市。
他一邊畫畫,一邊想該怎麼說服爺爺同意他的計劃,他爺爺是個精明的商人,生意上從不感情用事,就算他是他的親孫子,也一樣得經過嚴格考驗,加上他又沒有珠寶設計的背景,也沒有這方面的正式文憑,爺爺會不會同意他的計劃還是未知數,最有可能是被打回票。
「星澈,要吃冰淇淋嗎?」許招金捧著桶裝冰淇淋到工作室找單星澈,自從他們上床之後,她就被單星澈扣留成了人質,兩人等于是同居狀態。
「到這里來。」單星澈把鉛筆丟在桌上,拍拍自己的大腿,她立刻捧著冰淇淋走過去,將冰淇淋放在桌上,坐上他的大腿。
「這是什麼?」她注意到他又完成好幾張設計圖。
「你看不出來嗎?」他捏她的大腿,才發現她竟然沒有穿底褲,這小妞!越來越懂得怎麼誘惑他。
「這是戒指和胸針,對不對?」她現在對服裝已經很有概念,唯獨對珠寶還不熟悉,正在努力學習。
「拜托,隨便猜也猜得出來。」他是要她提出個人意見,不過以她對珠寶的鑒賞眼光,還是算了,省得他還沒有正式出道就因為听從她的話而陣亡。
「對不起嘛!」她真的覺得他的設計很好,雖然有時她看不懂。
「如果你真的覺得抱歉,就喂我吃冰淇淋。」他的嘴巴張得大大的,一副欠人喂食的模樣。
許招金連忙打開冰淇淋,用湯匙挖冰淇淋一口一口喂他吃。
「草莓口味。」他吃了幾口冰淇淋後評論,好像不是很滿意。
「對不起,我忘了你比較喜歡吃蘭姆酒葡萄。」她不該買草莓的。
「無所謂,我什麼口味都吃。」沒有必要遷就他。「把湯匙給我,換我喂你。」他雖然有時候會比較大男人主義,但基本上還算公平。
許招金把湯匙給單星澈,他挖冰淇淋的動作比她利落多了,不過也由于他的動作過快,害她來不及吞咽,導致她滿子詡是冰淇淋。
他看她吃得髒兮兮,趕緊找紙巾幫她擦嘴,一邊叨念︰「又吃到滿子詡是。」
許招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趕緊低頭看他桌上的設計圖假裝認真,省得又挨罵。
這讓單星澈想起有一回他去言品夏家作客,申小愛不小心掉了湯匙,言品夏幫忙撿起來,申小愛挨訓的情景,都是一種平凡微小的幸福。
他突然明白品夏為什麼堅持等待申小愛,他等待的不只是愛情,更是充斥在日常生活中,隨處可見的幸福。
「阿金,你爸媽什麼時候回國?」他也想擁有同樣的幸福,如果能夠每天和她一起這樣開心過生活,他的人生一定會很充實快樂。
「我媽昨天傳簡訊給我,說他們要在紐約跨完年才回來。」果然不出她所料,她父母堅持玩夠本,不玩到隔年絕不回家。
「我知道了。」這也是他為什麼堅持扣留她的原因,當他知道她父母留她一個人在別墅,無論如何都不放心,干脆要她搬來跟他一起住,等她父母回國以後再搬回去。
「你怎麼突然問起我爸媽?」還一臉很認真的模樣。
「我不該問嗎?」他挑眉。「畢竟我綁架了他們的女兒,總要打一聲招呼。」
「怎麼會有長得這麼帥的犯人?」現在許招金也會開玩笑了。
「你到現在才知道。」他捏捏她的鼻子,摟住她和她一起笑,心想也該是結婚的時候了,不能落後言品夏太多。
「我爸媽如果知道得等到他們出國以後,我才能交到男朋友,以後一定會經常出國。」她父母其實一直很擔心她無法適應台北的生活,尤其怕她交不到男朋友,現在可好了,她不但交到男朋友,她的男朋友還非常出色。
「你當初的目的不只是想交男朋友,而是引誘特定對象上床吧!」他話說得很酸,沒有指名道姓,但一听就知道他在說陸雅量。
「干嘛一直虧我?」小器的男人。「反正最後也是你得到好處,你別一直跟陸雅量計較。」
「我警告你,別在我面前提起他的名字,當心我翻臉。」他就是不爽陸雅量,怎樣?
「不提就不提。」反正只是徒增感傷,她也不想提。
「哼!」單星澈冷哼,氣到現在還在氣。「不過,你到底喜歡他哪一點?」
他不許她說到陸雅量,自己反倒一直提,許招金簡直哭笑不得。
「我也無法說出正確的原因。」她想了很久回道。「大概因為他是第一個把我當成淑女對待的男人,而且不可否認他的條件真的很好,嗯……我也不知道。」她本來就不擅言詞,別一直問她啦!
「什麼嘛!般了半天,原來是鴨子情節。」他白嫉妒了一場。
「什麼是鴨子情節?」她不懂。
「丑小鴨孵化以後,第一眼看見的是誰?」
「鴨媽媽。」
「所以它就以為自己是只鴨子。」
「嗯。」正常不都是這樣嗎?
「但它其實是只逃陟。」
「它是逃陟沒錯。」後來還展翅高飛,很美麗的故事。
「這就對了。」他撇嘴。「你會以為自己喜歡陸雅量,也是因為他是第一個對你伸出友誼之手的男人,是一種不合理的迷戀。」
被他這麼一說——好像是哦!所以當陸雅量爽約時,她才會哭得那麼傷心,因為她感覺被鴨媽媽背叛,感覺夢已不再,為自己的傻而悲傷難過。
「原來我是丑小鴨。」到現在她才知道自己真正的角色,原先她還以為自己是灰姑娘。
「現在是逃陟了。」真正做到俗女大變身。「所以你趕快忘了陸雅量那個爛人,投入我的懷抱。」
「我已經在這麼做了。」她抱他抱得好緊。「其實當丑小鴨的感覺也不錯,但你是什麼時候發現你喜歡我的?」
都說她不擅言詞,倒很會乘機拷問,這妞越來越精,他都快招架不住。
「下雨的那一天。」他不正面回答,就喜歡左躲右閃。
「幾乎每逃詡在下雨,你到底是指哪一天?」
他是土生土長的台北人,不知道台北的冬天經常下雨嗎?用這招閃躲也太狡猾了吧!
「就是你和陸雅量第一次約好見面的那一天!」好啦好啦,他全招總行了吧!
「我怕你真的和陸雅量上床,趕去餐廳阻止,卻發現你像傻瓜一樣淋得渾身濕透,連大衣都忘了穿!」
之後發生的事不必重復,他們對彼此的感覺在那一夜蘇醒,許招金才發現自己真正渴望的人不是陸雅量,而是從頭到尾就在旁邊幫忙她、支持她的單星澈。
「幸好你這麼做了。」想到這里,她忍不住貝住他的脖子,賴在他懷里撒嬌。
「如果當時你沒趕去餐廳,我們一定不會像現在這麼幸福。」說不定還不會在一起。
單星澈十分贊同她的話,幸福靠沖動,偶爾沖動一下也不錯。
「我也該帶你去見我爺爺了。」他父母目前暫居在紐西蘭,春節以前才會回家,在此之前先帶她去見老狐狸,爺爺見到她不知道會說什麼?可能吃驚的成分居多。
「可是、可是我還沒有心理準備。」一想到要見長輩,許招金不由得慌張,怕他爺爺對她不滿意,阻止孫子跟她交往,到時她又該如何自處?
「放心,他會喜歡你的。」他爺爺不是一般老人家,也不要求他的交往對象一定得是只逃陟,丑小鴨他可能還比較喜歡,因為比較樸實。
「可是、可是!」她一緊張就結巴,這點倒是沒變。
「就這麼決定。」等她準備好人類可能已經滅亡,她超會胡思亂想。
「不過……你是不是沒有穿內褲?」他隔著長棉T模她的,越模越不對勁。
「被你發現了。」她滿臉通紅,第一次嘗試就被抓包,好糗。
「許招金,你也太大膽了吧!在我面前居然敢不穿內褲。」擺明了挑逗他,放心,他會好好待她,絕不讓她失望。
「那是、那是——」啊,丟臉死了,干脆不說了。
「不知道這張椅子,有沒有辦法承受我們兩個人的重量?」他喃喃自語,想做什麼全寫在臉上。
實驗的結果椅子還算堅固,但如果經常激烈搖蔽,最好多買幾張備用。
平安夜,聖誕夜……
遠處教堂傳來美妙歌聲,那是來自天上的福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