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她滿十八歲的日子,她卻沒有太多的喜悅。鏡子里反映出的人影太過于冰冷,清秀的臉龐在一瞬間月兌掉稚氣外衣,浮現出一張早熟的面孔,讓人難以聯想起這張豐潤的俏臉,競和一個多月前憔悴消瘦又飽受折磨的臉孔屬同一個主人。
沒錯,她已通過地獄的試煉並且活了下來,成為今日更難打倒的邵華語。
面對著鏡中的人影,邵華語淡淡的一笑。鏡中的她依舊年輕,心型的輪廓上依舊瓖掛著精致的五官,一切都沒改變,至少表面上看來如此。然而,只有她自己知道某些事已經永遠改變了,曾經在她體內茁壯的毒品改變了她,使她完完全全褪去天真,留下足以對抗所有人的深沉。
邵華語永遠也忘不了她所經歷過的磨難,來自哥倫比亞的雅達之花差點要了她的命。當她渡過難關的第一個清晨,原以為自己到了天堂。泛黃的光束直直照耀在她的床褥上,照痛了她的眼楮,也照痛她的臉。她睜開眼,映入眼簾的竟是來自暗夜的訊息,瞬間明白她終究還在人間。
「醒了?」褐色的濃眉仍舊高高的挑起,邵華語卻已學會不再對他的嘲諷生氣。
她點點頭,若有所思的打量他的側臉,腦海中響起他會說過的訓誡。
「多用一下你的大腦,不要只會憑沖動做事。」
餅去的她一直單憑沖動做事,認真學習魯維陰教給她的一切卻始終學不會運用心機,甚至傻到以為魯維陰會保護她。很顯然的,她錯了。他一向樂意將無辜之人推入地獄的深淵,教人親自品嘗黑暗的力量。
「你戰勝了毒品。」
短短六個字可算是贊美。邵華語直直看著魯維陰,試圖找出過去幾天關心她的人影無奈只看見穩穩掛在臉上的笑容,綠眼也一如往常般嘲諷。
是她自己過于奢求了吧,將她推人地獄的凶手怎麼可能會是幫她度過危機的恩人?她所記得的一切只是幻覺罷了。
「為什麼你這麼快就回來?你不是去英國了嗎?」明知道不可能是他,但在她小小的願望里,仍舊卑微的希望他就是那個人,就是那股支持她的力量。
「什麼時候開始我做事需要向你報告?」魯維陰輕挑的反問,截斷她僅有的希望。
他果然不是那個陪她走過戒毒痛苦的人,她真傻,競還以為她所記得的一切都是真的。
她還來不及傷心,魯維陰嚴厲的聲音接著響起,冷酷的刺傷她的心。
「為什麼讓自己搞成這樣,我不是警告過你要多留意你身邊潛藏的危機?」冷漠的詢問一點儀不像是在對一個病人說話,反倒像審問犯人,激發她最狂熾的怒氣。
「這要問你!」她試著下床,發現自己做不到後只能干瞪眼,對著他大吼︰「這一切不都是你的陰謀嗎?目的就是要讓我體驗毒品的滋味,教我怎麼月兌去天真的外皮!」天底下居然有這麼狠毒的人。
「那麼你學會了嗎,mylady?」魯維陰緩緩的走向邵華語,在她的床沿坐了下來,抬起她的下巴對著她的嘴唇輕喃︰「相信經過了這一次,你一定徹底褪去天真的外貌,開始懂得何謂黑暗世界。」
她懂,她怎能不懂,在他冷酷的教之下。
「是的,我學會了!我不會再天真下去。」再傻的人都看得出來這是他事先設好的陷阱,只有過于自信的笨蛋才會往下跳,這個笨蛋就是她。
「很好。」魯維陰頗為意外她的冷靜,他還以為她會大吵大鬧,看來這次經歷果真徹底改變了她。
「他們說這一切都是你的安排,是不是真的?」盡避一切證據都指向他,她寧願相信這是一個陰謀,她不相信他會這麼對她。
這本來就是一個陰謀,只是他改變不了,只能眼睜睜看著它發生。
面對她的指控,魯維陰什麼話也沒說,只是用一雙難以捉模的綠眼看著她,表情一樣平靜。他該告訴她這一切都是組織的陰謀,想透過為次機會鏟除她也順便探知他的心意?查爾斯•威爾這頭老狐狸自始至終就不曾信任過他,只把他當成一顆好用的棋子,利用他的能力幫他開疆闢土,等時機成熟便殺了他永絕後患。他絕不能在這場戰役中倒下,也不能讓他的伙伴倒下,失去動力的棋子只會帶來麻煩,他必須讓她恨他。
「是不是真的?」邵華語攀住他的手臂搖蔽他的身軀試著搖出答案,內心的渴望表露無疑。
他知道她希望他說︰不是,這一切與我無關,我不會這樣對你。但現實卻不容許他心軟,他只能冷酷的說︰是。
「告訴我這不是你的主意,告訴我這一切與你無關,告訴我啊!」尖銳的嘶吼下是一張梨花帶雨的容顏,蒼白脆弱得教人心疼。
他真的要去傷害這般眷戀他的人?
「這有什麼差別呢,myLady?最重要的是你學會了,不是嗎?’’盡避內心有千般不願,魯維陰仍舊露出慣有的笑容,在她的嘴邊丟下最嘲諷的字句。
是啊,有什麼差別?終究她只是他的棋子,她若不幸死了他還可以再找到另一個人繼續他的游戲,普天之下都是他的游戲場,他的魅力所向披靡,任何人皆逃不過他的手掌心。
「你說得對,是沒有什麼差別,一點差別也沒有。」她也學他露出無謂的笑容,發誓將徹底改變自己,成為一個足以和他匹配的女人,完成他們當初的計劃。
「我不會讓你失望的,你放心好了。」她談淡的微笑,曾經稚女敕的臉龐在瞬間褪換成一張冷艷的面孔,冷靜得不像是十七歲的女孩。
她的老師只是靜靜的凝望著她,似乎有那麼一瞬間要將他那雙吝于付出的大手架在她肩膀上,最後還是選擇挑眉。
「那麼你就好好表現吧,我等著看你能進步多少。」魯維陰嘲諷的說。
從那一天起,邵華語徹底的實現了她的諾言。她變得寡言,不得體的話她絕對不說」臉上也不再掛著自傲的表情,反倒像是一頭深沉的母狼,選在最適宜的時機出擊,巧妙的干掉敵人。
短短的一個月間,無成了近十筆的交易,利用每一次挑戰的機會引起槍戰,在槍林彈的雨中閃躲卡位,借他人之手干掉曾經對她下手的人,陰狠的手段不輸一般老手,即使陰險如安森,也不禁對她另眼相看,相對的也對她更加防範。
她知道她已進入了惡魔之地,卻沒有辦法阻止白己不變成惡魔。在她對著她妹妹的尸體起誓,將用她的鮮血為她報仇的那一起,就已經將靈賣給了惡魔,賣給了暗夜使者。
現在,她不只失去靈魂,還將失去身體,成為一個道地的傀儡。
深深吸入一口氣借以平定慌亂的心情,邵華語離開鏡子走向魯維陰的房間,一鼓作氣推開房門,將自己送進惡魔的巢穴。
「我不得不贊賞你的勇氣,小表。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嗎?」魯維陰眯起眼楮打量邵華語清涼的裝扮,薄薄的輕紗下埋藏若隱若現的服體,引人無限遐思。
「別再叫我小表。」她討厭這個外號,好像不斷提醒她曾有多蠢似的。「我已經是一個女人了。」
「還沒,等我要過你以後才算。」他淡淡的挑眉,算是對這個意外做點表示。
「今天是我生日。」她也跟著挑眉。「你曾說過在我滿十八歲那天會幫我開一堂課,現在我要求你實踐你的諾言。」課程的內容很明顯,全反映在她的薄紗之下。
「你不說我倒忘了,原來你這麼渴望學習這門課程?」這次他是真的十分驚訝,先前的玩笑一掃而空。
「被動的女人往往是受害者,因為她們不會要求,只有主動的女人才能超越男人。」她自信的說,微傾的臉龐看起來可人極了。既像是小女孩又像是成熟智慧的女人,魅力全寫在臉上。
「那我不就太危險了,因為你想超越我。」魯維陰邪邪的回答,微翹的嘴角上勾勒出自信的痕跡;一點也不擔心他的學生有辦法贏他。
「或許你該試試看,看你的學生有沒有辦法超越你。」她的微笑也一樣邪魅,和以前的邵華語判若兩人。
這等于是一張戰帖,而他向來不錯過任何一個挑戰。
「‘過來。」他張開雙手接受她的挑釁,他的小女人變得嗜血了,他有義務滿足她。
邵華語依言前進,風情萬種的外表下其實很緊張,只是不太容易被識破罷了。
「你變得太多,以前的你會發抖,現在卻無畏無懼,眼神就像一頭小豹一樣的銳利。」閃爍著獵人的決心。
「你不喜歡嗎?」她投入他的懷抱,抬起臉側看他。「我以為你會贊美我的改變,這不正是你的目的,將我改造成一個獵殺高手?」邵華語溫暖的手掌滑過他的胸膛,柔細的小手中長著不協調的硬繭,這是長期槍擊訓練下的成果,反而增添她的魅力,挑起男人更劇烈的感官。
「我仔細想過你說的話了,維陰斯。你說得對,獵殺是一門優雅的藝術,唯有真正了解敵人才能挖掉他的根。我正打算徹底了解你,你最好有心理準備。」她反過來警告他,看笑了魯維陰的雙唇。
「我隨時都有心理準備,也隨時等待你的獵殺,聊吻。」魯維陰笑笑,捉住她游移的手指阻止它們繼續前進,離真正的課程還早得很,不急。
「我只希望你不要忘了我們的最終目標——威爾集團,那才是獵殺的最高境界。」他提醒她別走錯方向。]
「我沒忘。」她怎麼可能忘,被強施毒品的痛苦她一輩子也忘不了。「等我解決了威爾集團,接下來就輪到你。我一定會殺你的,維陰斯。」她對他發誓也提醒自己。
「歡迎。」他不正經的調笑,眉毛挑得老高。
「現在,該是停止廢話的時候,讓我們看看這層薄紗底下到底藏了些什麼東西。」他緩緩的解開她胸前的蝴蝶結,沉緩得像是會灼人的魔法棒,揮動著的光點投入她的心跳。
她試著面無表情,不願就此認輸,無奈她的老師卻技高一籌。
「發抖了吧,小表?」魯維陰貼近她的臉龐邪笑。
「是不是感受到前所未有的頻率在你這里跳動,嚷嚷著要你解放,不要再故做堅強?」溫暖的巨掌毫無預警的覆住她的酥胸,隔著薄薄的一層輕紗搓揉她的,間接踫觸她的心跳。
「我不是小表,是個成熟的女人。」為何老是這麼叫她?「而且我認為你也不該忽視這一點。」她自然而然的拱起身體反應,突然挺立的蓓蕾像是要穿越衣料的障礙般高高聳起,在他的魔指輕捻下綻開。
「我一點也不敢忽視你的存在,mylady。」穩健的大手忽地轉換方向,朝另一個地方攻城掠地,瞬間攻人她毫無防備的處女地,隔著她的小褲輕柔挑拔。
「床上是女人最佳的戰場。自古以來,最聰明的女人都懂得在床上駕馭她的男人得到她想要的東西。」
「你是在建議我充分利用身為女人的特質,將男人禁錮在我的身下?」她突然並攏雙腿將他的手指牢牢關起來,表情狐媚得教人想咬一口。
「你學得很快。」他果真咬了她一口,在她的雙峰之中留下一個深紅色的印記。「然而很遺憾的,那些男人並不包含我在內,我永遠是贏家。」
「試了才知道。」邵華語眼波一轉,快速的伸出雙臂,將魯維陰的頭拉下,印上他的唇,給他火辣辣的一吻。
魯維陰倒很合作,甚至還打開嘴巴任她為所欲為,提供她最佳的實習機會。
她將舌頭伸入他的喉嚨深處,回轉嬉戲,硬將他的玩興勾出來。他挑了挑眉,表情開始認真起來。
她也不服輸,加深她的吻狂吮,將魯維陰性感的薄唇咬出一個洞,滲出幾滴血絲。
「血的味道……」被自己滲出的鮮血嚇到,魯維陰微眯眼楮,重新審視邵華語。清艷的小臉上掛著神秘笑意,舌忝著鮮血的表情中淨是滿足,就像一個第一次嘗到鮮血的人,瘋狂追逐她的獵物。
他創造了一個小敝物,而且這小敝物正打算拿他當點心。
貝起一個無法理解的笑容,魯維陰的表情就和他的學生一樣瘋狂。是他硬將她拖入這個瘋狂的世界,又有什麼權利指責她的變形?唯一能做到的只有陪她一起沉淪。
「Tuvasmedetruire。」捧起她的臉,魯維陰回給她一個同樣火熱的吻,將她深深壓人柔軟的床墊之中。
這話是什麼意思?她很確定這絕不是英文。但她沒空多想,因為魯維陰正很有技巧的將她翻轉過來,連帶著解開被她囚禁住的手指。
「真正的游戲從現在開始,華語。」他扣住她兩邊的手腕將它們拘禁于邵華語的身後,教她動彈不得。
「你想知道什麼才叫女人的特質?我現在教你!」猛然揮開礙事的裙擺,魯維陰扯下邵華語的小褲丟到一旁,將她的透明薄紗往上推至腰際,趁著她還沒回魂前再次掌握住生殺大權,盡情撫模她茂盛的毛發。
「這就是女人的特質,也是男人最著迷的地方。」他捧起她的浸入她的芬芳之中,潮濕陌生的撫慰方式確實重重嚇了她一跳。但邵華話不認輸,這不是他一個人的游戲,要兩個人才玩得起來。
她夾緊他,再次禁錮他。魯維陰不禁挑了挑眉,露出一個贊許的笑容。
「頑固的小家伙。」他歪著頭看著她迷人的表情,上面正寫滿激情。
她搖搖頭,表情正經地糾正他的話,「是頑固的女人才對。」
「對,是頑固的女人。」也是最頑固的女孩。因為她的頑固,所以她活了下來;因為她的堅強,所以他選中了她,注定她一生的磨難。
他深深的吻進她的柔軟之中,將歉意埋入邵華語身體最深的角落,張開嘴迎接她泉涌的甘液,將她的堅強保存在他的體內。
餅了許久,急遞的喘息聲逐漸乎息下來。魯維陰抬起手肘撐住自己,凝視不斷喘息的邵華語,單手覆上她上下起伏的酥胸。
「這麼快就不行了,小表?我以為你應該更有耐力些。」
「我是很有耐力,但我也需要休息,而且不要再叫我小表,我已經是一個女人了,0K?」她候地起身,揮動長腿將他才剛支起的身體拉下來,再次環上他的腰,對他下戰帖。
「那麼我建議你千萬要支持下去,因為今天晚上我不打算讓你睡了。」也就是要做到天亮。
「你剛剛說什麼?再說一次!」邵華語捉住他的手臂緊張的問他。她必須確定,她必須確定他就是那個陪她度過三百多個難熬歲月的聲音。
「今天晚上我不打算讓你睡了,我要累死你。」他挑眉裝傻,同時暗罵自己的粗心。
「不是那一句!我說的是——」
「夠了,小表。」他用整個身體覆上去,壓掉她剩余的話。「你不是想當我的女人嗎?現在正是你表現的機會。」
不給她思考的機會,他又沖人她的體內,以排山倒海的激情強迫她忘掉她一直尋求的聲音。
他們果真猛烈、瘋狂的到天亮,直到黎明時分才沉沉的睡去,累倒在彼此的懷里。
擺夜再次降臨,陰影覆蓋整個大地,只有微微的月光行進在這冰涼的夜,無私的照耀每張等待的床沿,溫柔撫慰其上的人兒。
躲在陰影中的邵華語屏息以待,一切都已就緒。今晚她就能知道過去那十個月來,每晚在她房間里出現的人影究競是不是真的,還是根本只是她自己的幻覺。
她看看四周,尚覺得滿意。床上的假人已放置妥當,假人的身邊也放好了錄有她哭泣聲的錄音機,只等對方出現按動手中的搖拄器,便能知道那個人是不是魯維陰,是不是她最愛的人。
愛,這個字眼是多麼諷刺又可笑啊。她在不知不覺中愛上她的仇人,愛上教給她一切的魯維陰,復仇儼然成為了借口,一個繼續留在他身邊的借口。他只留對他有用的人,她也因此甘心出賣了靈魂,一個失去靈魂的傀儡不該奢求太多,她卻希望他對她有情,或許她真是個傻瓜。她繼續等待,直到房門如同過去的每一個晚上一樣被打開,她才啟動手中的搖控器播放床上的錄音帶,屏住棒吸傾听對方的每一個腳步聲,往床鋪的方向踱去。
皎潔的月光照在雪白的床單上,也照出仁立的人影。
邵華語欣喜若狂的看著月光照亮來人的完美臉龐,看著他坐上床沿,對著床上的假人輕喃︰「不要哭,支持下去。」
她無聲的背出這幾個字,最簡短的話語卻是支持她活下去的關鍵。
是他,真的是魯維陰!從她答應參與他計劃的第一天開始,他便暗中默默支持著她,在她睡著後賦予她生存的力量。
魯維陰伸手揉向被被單包裹住的身軀,一如以往每一個難耐的夜。表面上邵華語似乎已學會武裝自己加入毒品的世界,其實她的心就和當初一樣仿惶無助,只有在夜深人靜墜入夢鄉之際,才能盡情任淚水奔流。
他能夠體會那種感覺,因為他也是這麼一路走過來的人,甚至比她走得更艱辛。
他掀開被單,欲將她側躺的身體翻轉過來,吻干她的淚水。當他一接觸到冰冷僵直的軀體時馬上就感到不對勁了,果然立刻在枕頭的旁邊發現了一個小型錄音機,里頭正播放出撕人心肺的吸泣聲。
「是你。」邵華語從陰影中走出來,臉上帶著狂喜的表情。
「果然是你,我還以為是在作夢。」如果是的話,求老天爺不要讓這個夢醒來,讓她永遠沉浸在他的眼眸之中,彷徉于綠色的湖水直到軀體腐爛那天為止。
他居然中計了,小看了這小女人的決心。
「你是在作夢沒錯。」魯維陰站了起來,表情輕藐的斜睨著她。「你以為你這種小把戲能證明什麼?證明我並不如表面上一樣冷漠?證明我愛你?」他走向邵華語,在她面前站定。既然她堅持要答案,他會給她答案,讓她徹底死了這條心。
「事實不正是如此?」她既不退卻也不走開,一定要得到正確解答。
「如果你不關心我的話,為什麼你要來我的房間?為什麼要在我入睡之後守護我叫我不要哭,告訴我一定得堅持下去?」求求你告訴我因為你在乎我,因為你無法對我冷漠!她在心里祈求。
魯維陰看著邵華語的臉,小巧的五官上寫滿對愛情的渴望。緒一個承諾對他來說很簡單,卻于事無補.他不需要愛情,也不希望她得到愛情,他需要的是更強力的伙伴愛情只會使人脆弱,對他的計劃沒有任何幫助。
「因為我不希望你臨陣月兌逃,不希望失去一個伙伴,所以我到你的房間來,目的就是要你振作起來和我一起打倒威爾集團。除此之外,沒有別的原因。」他一字一句慢慢的說,緩慢得如同他臉上綻放的笑容,輕佻得教人想送上一拳。
「你說謊!」她已經無法再保持冷靜下去,無法再忍受自己過多的期盼。「你一定是愛我的,一定是的!」若不是的話,他不會出現在這里。
「放聰明一點,小表。」魯維陰捧起邵華語的臉,用最無情的話鞭撻她。「為什麼女人總以為只要和男人上過床,她的地位就會一下子跟著提升,到達幻想中的位置呢?」他邪邪的一笑,所有的輕藐傾倒而光。
「被動的女人的確往往是受害者,但主動的女人也不一定能夠要到她想要的東西,尤其是愛情。」候地,他放開她,將她推倒在床上,要她做出選擇。
「我不懂愛情,但我懂性。」他俯視著她猛然漲紅的臉,一下子就射中紅心。「你是要繼續待在我身邊當我的女人、我的伙伴呢,還是從此走出大門永遠不再相見?選擇權在你,我無所謂。」
他無所謂,向來如此.
邵華語恨恨的看著魯維陰那張貴族式的俊臉,過于華麗的五官上瓖滿得意的表情,完完全全掌握了她的思緒,將她的靈魂吞噬殆盡。
她會投降,因為她早已出賣靈魂。她用她的靈魂換取陪在他身邊的機會,即使她知道未來的路途遙遠崎嶇難行,沒有他的日子卻更可怕,她已經墮落了,徹徹底底的墮落了。
「嗯?」他歪著頭享受他的勝利,從邵華語的眼中看到投降。
「總有一天我會殺了你!」她拉下他的頭,熱烈的狂吻他,咬破他的唇,照例咬下幾滴血絲。
「嗜血的小女人。」魯維陰舌忝吻留在唇上的血,綠色的眼楮里泛出陣陣波光。
「我等你,我永遠等你……」自信的誓言隨著魯維陰優美的身體線條覆蓋在邵華語成熟的服體上,開始他倆勢均力敵的纏綿。
朦朧的月光照耀在白色的床罩上,照映出兩具糾結的軀體。他們喘息著,在子夜的緩行中加快的腳步,在黎明前放開交纏的手臂,攜手度過又一個激情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