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到池袋後,先一步回家的高垣夏子見到康冠瑩狼狽的模樣,使關心地詢問。
說著說著,身陷困境時的驚慌、茫然……種種情緒一股腦兒地爆發開來,康冠瑩好不傷心地在夏彥溫暖的懷抱里啜泣。
那副我見猶憐的模樣,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
斑垣真晤傻了眼,方才那剽悍的母老虎到哪去了?
不知情的夏子還沒听到最後的描述,否則一定把她視為偶像,佩服得五體投地。
「噢!你一定嚇壞了!先去泡個澡,明早起來就什麼事都沒了!」夏子溫柔地安撫,攙扶著她回房。
洗去一身疲憊,康冠瑩回到房里,才剛月兌下外衫,門板上便響起清叩聲。
「我是夏彥。」
門外傳來的醇厚嗓音,令她的心跳沒來由地快了一拍。
「請進。」她拉開了門讓他進來。
「我……今晚的事很抱歉。」夏彥遲疑了下,才開口道歉。
道歉?一時不知他所指為何,康冠瑩不解地瞅著他。
「要不是我把你氣走,你也不會遇到危險。」還好沒怎樣,否則他不僅無法對康冠堯交代,也無法對自己交代。
她清澈的眼眸里如一汪純真的湖水,剛沐浴餅後的發絲還滴著水,渾身散發著有人的馨香,粉女敕的雙頰因熱氣微微泛紅,糅合了純潔和嫵媚,魅惑著男人的感官。
蚌覺氣氛曖昧,夏彥連忙收回目光,不敢直視。
哦,原來他是指他捉痛了她手臂的事啊!她恍然大悟,回以甜笑。
再大的氣,早在他追上來的同時,就拋到九霄雲外了。
「我也有錯,是我先對你朋友不禮貌的。」理智抬頭,她表現出風度。現在想想,當時她太不顧他的面子了。
嚴峻的五官抹著一層淡淡柔彩,夏彥對她忽然變得懂事感到欣慰。
「不過,也要怪那個什麼梨江的,誰教她想要打你的主意。」還是有點不甘心,她嘟著嘴咕噥。
「你哦!」她小女兒的嬌態令他失笑,不禁敲了她的額頭一記。
哀著被敲的部位,她瞪了他一眼。愛極了夏彥這樣的舉動,有親昵的感覺。
「過兩天我們該回海島了。」他道。
「好啊。」遠離佐野梨江,危機解除,太好了,「只不過有點舍不得夏子他們。」這幾天的相處已建立起友誼。
「近得很,隨時要來都行。」日本和海島就這麼點距離,沒什麼好不舍的。
「嗯。」
「早點睡吧!我回房了。」今夜和她獨處的感覺有點不一樣,心里好像有某種東西在悸動,夏彥一心想逃避這種不受控制的異樣。
听他要回房,康冠瑩趕緊起身欲為他開門,不料竟踩到了睡衣的裙角,把也正起身的夏彥撲倒在地。
「啊!」她驚呼。
「唔!」突來的撞擊使他悶哼了聲,隨即,伏在身上的柔馥嬌軀令他僵住。
「對不起!」羞窘地道歉,她掙扎著爬起。
丟臉死了!老在夏彥面前出饃。
「別再亂動了!」他難澀地暗啞警告。
她應蓋住小腿的裙擺,現在正躺在她的腰際,再加上她無心的搖蔽、廝磨他下月復部,逼得他猛咽口水。
察覺到他的燥熱變化,康冠瑩下聯躥燒成火紅,連忙撐起手臂。
這不撐還好。撐起的姿勢呈趴跪狀,夏彥正好準確地望進寬松的睡衣里,豐潤的渾圓一覽無遺,令他血液沸騰。
眼光循著他灼烈的視線看向自己,她這才發現春光外泄,困窘地揪住襟口,就著這樣的姿勢跪坐回去。
他情迷意亂地注視著她害羞泛紅的美顏,那幕活色生香的春光,幾乎逼出了他深藏的。
噢!夏彥竟這樣盯著她看!康冠瑩覺得自己快因心跳過猛爾昏厥。
望進他那幽暗如海洋的瞳眸,她整個魂都被懾了去。潛意識地渴望得到他的疼愛。
蹦起勇氣,她大膽地將嫣紅的小嘴貼上他冰冷的薄唇。
如點擊般,夏彥怔愣在當場,充斥在他感官的淨是她甜蜜的馨香。
康冠瑩笨拙地吻著他,單純的青澀卻挑起他火熱的欲念。
瀕然間,道德感躥出,喚醒他的理智。
觸電般地彈離她唇畔,夏彥錯愕地瞪視著被他推倒的康冠瑩。
夏彥為何用這種眼神看她?仿佛她是什麼洪水猛獸。
她都如此不顧矜持地主動獻吻了,難道還是不行嗎……
康冠瑩絲毫不知夏彥內心在天人交戰,她怨懟地瞅著他。
室內一片靜默,詭譎的氛圍令人窒悶。
「早點睡吧!」終于,內心的情感不敵深植的觀念,夏彥還是不容許自家敞開胸懷,放任。
怎麼也想不到他再開口竟是這句話,康冠瑩微愣,但涌起的怒意使她馬上回神。
「夏彥!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她惱怒地咆吼。
「我回房去了。」他站起來轉身欲離,不敢面對熾熱如火的情意。
「不準走!今天你一定要跟我說清楚,否則我一輩子也不會對你死心。我已經愛你十年,我到底哪里不好,你為什麼就是不肯接受我?」她聲淚俱下地說。
她的哽咽令他揪心,也留住了他的腳步。
「你沒有哪里不好,你一直是我最疼愛的小妹妹……」他語氣僵硬地道,但很快地遭到反駁。
「誰是你妹妹!我只有一個哥哥康冠堯,誰要當你見鬼的妹妹!」她氣憤地口不擇言。
她的話恍如當頭棒喝。
沒錯,是他一再逃避,不願相信手足之情竟在不知不覺中變成男女之愛!
此刻他心情好慌亂!向來有著明確人生目標的他,第一次為了一件事日此躊躇不下。
「你說話啊!」等不到回應的康冠瑩急躁地逼問。
夏彥默不吭聲,實際上是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
她在他心目中是與眾不同的,但,他還沒做好心理準備,實在不曉得怎麼表達才好。
他需要點時間,仔細思量,冷靜之後,他會給她交代的!
「別再胡思亂想了,乖!」夏彥哄孩子似的拍拍她的臉頰,冷峻孤漠的烏瞳不再是全然的寒意,若康冠瑩有心思仔細注意,會發現他的眼底是她所冀盼的情感,可惜她沒有。
夏彥的安撫似有魔力,居然讓她呆愣地任他開溜。
望著闔上的門板,她不禁氣呼呼地大罵——
「夏彥,你是個膽小表!」
唉!整整一個禮拜了!
再這樣持續悶下去,她就快瘋了。
自從那晚驚逃詔地的告白,到回海島後,夏彥便忙得不可開交,甚至還躲她,即使免不了見面,也是冷漠更甚以往。這讓康冠瑩不知如何是好。
一個人獨自坐在餐桌上,康冠瑩支手撐著頰側有一口沒一口地嚼著佣人準備的吐司,卻食不知味。
她後悔把他逼得太緊,物極必反這項道理她終于有了體認!
可是……十年了耶,一個女人的青春有限,她怕……再不跟他說清楚就沒機會了。
唉!失落的情緒在這段日子里不斷發酵,她不得不開始承認,自始至終都是她自己一廂情願。
她的各方面條件都屬上乘,愛慕者多不勝數,然而,她就是愛夏彥,愛得沒有道理。
她一直相信,他就是她的真命天子,所以這幾年來,對于其他人的追求不為所動。
這就是所謂人的劣根性嗎?容易得到的不珍惜,愈是不容易得到的,偏偏當成寶?
「在想什麼?」康冠堯出言拉回她游離的心緒。
「喝!」她嚇了好大一跳,一副驚魂未定地瞪著哥哥看,「你不曉得人嚇人會嚇死人嗎?」她沒好氣地說。
「是你自己失魂落魄的,還怪人。」喝了一口咖啡,他看了她一眼。
「你從日本回來就悶悶不樂的,到底和夏彥發生什麼事了?」他看得出來夏彥也不太對勁,不過他知道問夏彥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所以還是直接問妹妹好了。
康冠瑩哀怨地瞅了他一眼,滿月復苦水。
「說吧!說出來,我才能幫你想辦法啊。總比你一個人整天愁眉苦臉的好吧!」康冠堯誘哄地說。
別看他平時嘻嘻哈哈的,對于康冠瑩這個惟一的妹妹,他可是疼入心坎呢!
「我愈來愈懷疑自己的決定了!」這日子過得渾渾噩噩,再不找個人傾吐!她就快受不了了!
「這不像我妹妹唷!」他移到她身旁的位置,撫撫她烏亮的長發。「夏彥那顆大冰塊到底是做了什麼,才讓你這樣失去信心?」
在親情的溫暖撫慰下,康冠瑩一五一十地把那晚的經過告訴哥哥。
「我敢打包票,夏彥對你是有感情的,所以態度才會如此反復。」了解情況後,康冠堯下了結論。
「他說他對我只有兄妹之情。」她眉頭深鎖。
「狗屁兄妹之情啦!我就不會想去吻你,那是耶!」虧夏彥還是風飛幫的猛將,沒想到一遇上感情的事,就變得膽小如鼠。
「是嗎?可是自從那天後,他就開始回避我……哥,是不是我不夠好、不夠漂亮,所以夏彥才不肯接受我!」
向來自信滿滿的康冠瑩,也被挫折打擊得失去自信了!而能夠打擊到她的只有夏彥一個人。
「胡說!要是我有一個像你這樣的人美身材棒、甜美又熱情的美眉倒追我,我可是做夢都會笑呢。」沉醉在幻想中,他眼兒都笑眯了。
「那是因為你是花心大蘿卜!夏彥可不像你!」她小小聲嘀咕。
報心大蘿卜?「喂!我可是你親哥哥耶!」沒好氣地說,賞了她一記爆栗。
他是為了等他的「她」出現,才這樣辛苦地尋尋覓覓耶!康冠堯為自己的風流做注解。
痛!她嗔瞪了他一眼。
「夏彥是當局者迷,我看……你們之間需要點助力。」靈機一動,他腦中已有了想法。
愛情這回事還真是奇怪,當事人總是腦袋力裝稻草。齊雁書對姚菁是一例,現在,夏彥也是這副德行呵!他康冠堯是不可能這麼呆的!
「助力?夏彥那種人物極必反,不能逼得太緊!」她擔憂地道。
「放心吧!扮哥我有辦法,爾且絕對有用。來,你听我說……」搭上妹妹的肩,他獻出計策。
專心听著康冠堯的計謀,康冠瑩的希望之火又逐漸被點燃。
這的確是一個試探他的好方法,引發他的醋意。
扒!她倒想瞧瞧他看見她和其他男人約會,會有什麼樣的反應!吃醋?生氣?抑或是……無動于衷?噢!要真是這樣,那怎麼辦?頓時她又想退縮了。
「不用再猶豫,放手一搏吧!若是不成,也好早點死心,別再浪費時間。」看出妹妹的躊躇,他鼓勵道。
夏彥若真的不愛瑩瑩,那麼,他絕不會再縱容她再繼續沉迷下去,因為那會害了她。
「不會的,我相信夏彥不會一點都不在乎我。」她寧願這麼相信。
「對嘛!加油!扮哥給你打氣。」康冠堯舉起手等待她擊掌。
綻放暌違已久的甜美笑容,她擊出清脆的聲響。兩人這才繼續吃著微涼的早餐。
垂首啜了口女乃茶,她唇邊偷偷的泛起一抹苦澀,不願讓哥哥瞧見。
坦白說,她並不是那麼有把握,她不過是在賭,爾她惟一的籌碼就是打不敗的執著。
她……想必還在生他的氣吧?
瑩瑩不曾有過三天不出現的記錄,更遑論已經累積了十天之久。
夏彥驀然一震。他居然數著見不到她的日子?他……在想念她?
是的。
心底有道聲音不容置疑地告訴他自己。
從日本回到海島後,夏彥因為忙碌的幫務讓自己沒有時間閑下來思考。
愛情不是他要的,對象是康冠瑩令他更混亂,異樣的情愫就這樣被他擱在曖昧地帶,逃避地不去踫觸。
可,過了十天沒見著倩影的日子,悵然若失的情緒擾得他心神更加不寧。
難道真被阿堯給說中了?
她真的放棄了嗎?
他該感到如釋重負的,可是沒有……
她那晚的告白敲醒了他,讓他清楚那愛意不知在何時已生了根。
可現在……她怎能挑惹出他的情感後才放棄?
沒主動去找她,只不過是因為他不知該怎麼啟齒啊……
貶議室的大門被推開,齊雁書和康冠堯一前一後地走進來,笑著交談,看來心情都很好。
「來啦!談什麼這麼高興?」為掩飾自己心事重重,只好多說些話。
他們兩人互看了一眼,交換的眼神沒被夏彥發現。
「這消息你听了會比誰都高興。」康冠堯饒富興味地預告。
夏彥挑眉看了他們一眼。
「以後你不用擔心瑩瑩纏著你了,可以松一口氣了!」齊雁書接著說道。
什麼意思?夏彥英朗的眉峰微蹙。
「怎麼說?」他維持平靜地問,口氣僵硬。
「瑩瑩告訴我,她不再執迷不悟了,也終于明白你對她只是單純的‘兄妹之情’,從今以後她會試著去接受那些愛慕者的追求,說不定她的真命天子就在其中。」康冠堯一副對妹妹寄予祝福的模樣。
臆測居然成真了!夏彥此時惟一的知覺是——心痛。
敗好!夏彥的反應他喜歡。看著他錯愕地變了臉色,康冠堯朝齊雁書投遞一抹戲夸的微笑。
憊不夠。他要再加點猛藥。「這幾天她到醫院去熟悉一些行政事務,就大受歡迎,鮮花、邀約不斷,瑩瑩好像對心髒內科的宋君毅挺有好感……」
「夠了!我們開會吧!」面色陰郁,夏彥冷冽地阻斷他的滔滔不絕。
康冠堯倏地噤口。刺激夏彥要適可而止,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接著,齊雁書像往常般听著康冠堯簡單扼要的報告,兩人一本正經的模樣令人看不出有什麼陰謀詭計。
外在的聲音變成了嗡嗡一片,夏彥內心陰霾密布,沉浸在懊惱的激蕩中。
是他醒悟得太遲了嗎?前後才不到一個月呀!
可是,是他一再地漠視她的,他怎能自私地希望她永遠不要改變心意?
可是,一想到將會有哥男人擁有她,他就幾乎要發狂了!
「夏彥!夏彥!」搞什麼。叫了老半天也沒反應。
「鬼叫什麼?」冷瞳像箭般射向康冠堯,夏彥的心情壞極力了!
「我交代的事情听清楚了嗎?」齊雁書故意嚴正地說道。
「呃……抱歉,你再說一次。」他心虛,連忙斂下思緒,把注意力放在公事上。
「有消息傳來,‘地窖’好像有幾個小表在交易毒品,這兩天你和阿堯去看看,順便要管事的阿福多注意點。」齊雁書假公濟私,暗地配合康冠堯的計劃。
風飛幫是嚴禁任何跟毒品有關的人、事、物,更不容許有人在幫內經營的各種場所進行交易。哪些不知死活的人向天借膽了?
半年多前,他還因此毀了東耀幫杜健明為數不少的貨,這是眾所皆知的事。現在還有人想以身試法,挑戰風飛的威信?
「知道是那個幫派的嗎?」雖覺得詭異,夏彥還是要問一問。
「不清楚,你們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齊雁書敷衍。胡謅的,當然不清楚嘍!
「阿福會這麼松散嗎?」夏彥皺眉咕嘀,不相信自己帶出來的人會這麼不濟。
「就今晚吧!我和你一道過去。」康冠堯出言阻止他繼續懷疑下去。
「嗯。」夏彥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覺得怪怪的,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
靶情的事就暫且拋下,等這個問題解決了再說。他安撫著自己。
「有任何進展,立即回報。」齊雁書暗示,只有康冠堯听得懂言外之意。
「我知道。一定大有所獲,你就安心等我的好消息。」他也語帶含義。
他敢打賭,夏彥今晚絕對會失控。
雖然說他全身流躥著惡作劇的快感,但只要想起要是夏彥知道自己被設計,爾主謀就是他,那他可能會拆了他的骨頭……天啊!他可是冒著生命危險耶!
然而,他也是為了瑩瑩和夏彥的幸福著想啊!
噢!犧牲小我,完成大我,他的情操真偉大!
地窖
這是一家頗富盛名的PUB,經營得有聲有色,幾乎每日高朋滿座,幕後老版則是幫派之首——風飛幫。
接近凌晨十二點,正值巔峰時段,小型舞池里擠滿了人,迷幻的燈光效果、熱情的舞曲、瘋狂搖擺的人群,讓氣氛High到最高點。
怎麼還沒來?
坐在特地挑選的開放式包廂里,康冠瑩一雙燦亮大眼骨碌碌地望向大門方向,身旁坐了個斯文中帶著邪氣的帥哥。
帥哥是康冠堯特地花錢到牛郎店找來的,費用不低,因為此行的工作隱含了危險性——被夏彥揍得鼻青臉腫——為免以臉為生的工作因傷無法繼續,收費高點兒倒是合情合理。
「待會兒你知道該怎麼做吧?」康冠瑩不放心地問,就怕處心積慮計劃的一切被搞砸了!
「知道啦!康小姐。」要問幾百次啊?帥哥翻了翻白眼,拖長尾音。沒想到這個美麗亮眼的小姐,竟像個老太婆般-嗦。
「你又忘了!瑩瑩,叫我瑩瑩才親密,別到時候露出破綻。」她提醒,免得到時功虧一簣。
「是,親愛的瑩瑩。」他故意邪魅地喊,拋了個媚眼。
賞了他一記衛生眼,康冠瑩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
「我可警告你哦,待會兒只能照我們之前演練的做,要是敢趁機吃我豆腐,我就叫你吃不完兜著走!」她正色地威嚇。這男人看來不正經極力,她可不想白白讓人佔便宜。
「你放心,我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對你亂來。」又不是想提早跟閻羅王報到,敢動風飛的大小姐。
「知道就好!」嘟嚷一聲,康冠瑩把視線再度調回大門口,當起長頸鹿。
她好緊張、好緊張哦!一顆心就快從喉嚨里迸出來了。
听了哥哥的話,忍耐十天的時間不出現在夏彥面前,好讓他想念她……真的嗎?夏彥有想過她嗎?還是高興終于沒有人粘住他了?
不曉得今晚的安排到底有沒有用……
她的感情待會兒就要判生死了,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忐忑的心益發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