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他不同,你會讓他踫你?」
「你會不會已經愛上他了?」
懊友的話在藍海的腦中一再重復播放。
若不是因為他確實不同,她還能泰然處之的讓他踫她?
扁是想家讓別的男人踫自己,藍海就覺得一陣唔心感迅速蔓延全身。
真的愛上他了嗎?
愛?
這真是一個神奇的字眼,尤其是出現在她身上更顯奇妙。
「愛」是一個強烈情緒的代名詞,代表著她會介意對方的言行、想著對方、惦著對方,甚至想全然的佔有對方。曾幾何時,旁人眼中幾乎是無欲無求的尉藍海竟會出現這種強烈的情緒?
愛人?對少有情緒的她來說,真的有這種愛人的力量?
「除了愛以外,我能給你一切,包括疼寵、呵護與照顧……」
他說過的話,藍海從未曾志記。
她當初會跟他走的原因,只是想知道女人是不是非得仰仗男人才能過一生,而她尉藍海是不是能成為例外,在一個男人的疼寵、呵護與照顧下還能保有她自己的本性。當初她以為兩人有足夠的理性避免這些擾人的情緒,這才同意殷玄魁的提議,但現在……一切全超出了她當初的想像,而且事情混亂得一發不可收拾。
藍海不想承認自己真的愛上了殷玄魁,但若不是因為愛,何以她會在意起他的想法、他對她的觀點?甚至才一個禮拜不見,她心中就有著悵然若失的感覺,一顆心空空的,還帶著擔憂,擔心他的任務、憂心他好不好。
她從來不會這樣的。
認識他才多久?她原先平靜的世界已經變成一片混亂。
「你是我的閻後,為我而生的閻後。」
為他而生?想起兩人最後一次纏綿時他所說的話,藍海忍不住掉下眼淚。
「尉藍,你怎麼了?」躲在一旁偷看的紅葉和綠仙忍不住沖了過來,嘴里驚逃詔地的嚷嚷起來。
尉藍哭了!這是多麼驚逃詔地的一件大事啊!認識她這麼久,別說是哭了,就連情緒波動都很少見,現在她竟然哭了,這怎麼能不讓人驚訝呢?
輕輕拂過臉頰,觸踫到達連自己都覺得陌生的淚痕,藍海怔怔地看著手上的濕意,淚掉得更凶了。
「尉藍,你是不是介意我那天說的話?」不該將殷玄魁說得那麼沒人性的,尉藍一定是想到自已會淪為棄婦才哭的。紅葉心想。
「還是我們說錯了什麼?」綠仙小心翼翼的回想。
兩人一個勁兒的想著自己的過錯,可惜藍海並無任何回應。
「尉藍,究竟怎麼了?你告訴我們埃」綠仙苦著一張臉問。
「我愛上了一個人。」藍海淚眼迷蒙的說出她的發現。
那很好啊!綠仙不解的春著紅葉,後者也是一臉茫然的看著地。
對她們而言,尉藍肯走出她的世界去愛上一個人是個好消息,她們不明白,為什麼尉藍會難過得掉眼淚?
「這個人會給我我所想要的一切。」他曾這麼承諾過。
這不是更好嗎?綠仙跟紅葉更加的不解。
「但是……」
綠仙和紅葉仔細听著。
「他能給的一切,不包括他的愛!」——
「北原先生,現在你相信我的話了吧?」
辛苦多年才建立起來的組織被徹底瓦解,北原朗還能不信嗎?
「兩千萬美金的確沒白花。」躲過了一劫,見識到閻君的手段後,再次听見這經過變聲的怪嗓,北原朗餘悸猶存。
「現在,我算是安全了嗎?」
「安全?」不以為然的冷笑在變聲後,听起來讓人更覺毛骨悚然。
「別作夢了,我能找出你的行蹤,你想,閻君會沒辦法找到你?」
「那我怎麼辦?」北原朗冷汗直流。
「一樣的戶頭,五千萬美金,見到錢,我會告訴你方法。」
「五千萬美金?!都我大半生的心血豈不全進了你的口袋?」北原朗怪叫一聲。
「究竟是錢重要,還是北原先生的命重要?」
「不能少一點嗎?」北原朗打著商量。
「要我等到你缺胳臂、斷腿後再想辦法救你嗎?」充滿諷刺的怪聲音在北原朗听起來只覺得極不舒服。
「一句話,五千萬美金買你一條命,要不,你就抱著那五千萬美金下地獄吧。我只等到明天,你自已決定。」
撂下話後,電話再次掛上。
五千萬美金?那他辛苦了大半生豈不是落得一場空?
北原朗陷入空前的矛盾當中——
「就等明天了。」血鷹不帶絲毫情緒的說。
「明天任務就能結束了。」飛燕點頭。
泄秘的變聲人竟是血鷹與飛燕?他們意圖謀反嗎?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他們一向鍾愛這種貓捉老鼠的游戲,況且,像北原朗這種殘渣敗類自是死不足惜,但想到他泯滅天良所賺取的暴利,也將隨著他的死亡而在瑞士銀行中被凍結,那倒不如讓「魁」組織妥善地運用這筆金錢。
「你對閻後有什麼看法?」飛燕突然冒出一個問題。
血鷹沉默不語。
「魁為她改變許多。」飛燕的話氣若有所思。
他們所認識的閻君,比誰都還要熱中這種貓捉老鼠的游戲,可是這一次,事情還沒結束他就急召飛燕頂替他,一個人先行回國,這是前所未有的情形。
「有些事是無法強求的。」基于多年共事的情誼,雖然仍是一臉的冷然,血鷹卻一反常態的給予忠告。
「強求?打啞迷嗎?強求什麼?」飛燕佯裝不解的反問。
血鷹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不再開口多說什麼。
轉過身,飛燕冰冷的臉上閃過一抹悲裒。
就連向來冷漠的血鷹都發覺了她的心情,何以擅長捉模人心的魁會不知道她的心事?
真的是無法強求嗎?
不,既然她沈慈心都得不到魁的青睞,那個尉藍海憑什麼?——
「你怎麼知道他不愛你?」綠仙迷惘的問。
不管她怎麼看,都覺得殷玄魁對尉藍很好啊,一雙眼楮老是跟著她的身影打轉,眼中有著濃濃的情意,他不愛尉藍?怎麼會呢!
「他選擇我是因為我配得上他,但我能配得上他到幾時呢?是不是等他不再眷戀了,我就會像個失寵的玩具一樣被他丟到一旁?」
「這話是他告訴你的?」紅葉聞言氣憤不已。
太過分了!這男人竟敢玩弄尉藍純真的感情。
「他給我他的閻星令,說我是為他而生的女人。等到我發覺自己的轉變,為他走出了自己的世界,變成一個需要愛情的尋常女人後,這才想起他早已說過他能給我一切,但不包括‘愛’」怔怔的撫著胸前的墜飾,藍海的眼淚一顆顆滑落。
「為什麼不換個角度想?」白皓磊的聲音在她們身後響起。
「白皓磊,你來做什麼?」明知道遷怒的行為很不應該,但只要想到他和殷玄魁是一夥的,紅葉就忍不住將怒氣發泄到他身上。
「如果還想參加在米蘭舉行的秋冬大賽,你最好立刻去整理行李,給你十秒鐘。」白皓磊揚揚手中的精美信封。
「秋冬大賽?」紅葉興奮得兩眼發光。
「記住,你只有十秒鐘。」白皓磊再提醒她一次。
「我干嘛要听你的?」紅葉只差沒有掄起拳頭揍他。
「因為十秒後你還不動作的話,我就會撕了你的邀請函。」
「你敢?」
「不信你試試。」白皓磊作勢要撕掉手上的邀請函。
「等等!」紅葉急忙阻止。
秋冬大賽是時裝界一年一度的盛會,也是每個服裝設計師必到的重要聚會,但這個盛會並不是想參加就可以參加的,受邀的對象皆是小有名氣的設計師,所以整個聚會不僅是設計師之間的設計概念交流,受邀者更能藉此打響自己的知名度。
出道甫一年的紅葉就受到肯定,收到生平第一張邀請函,她怎能眼睜睜的看著它被白皓磊那渾球給撕了?
「你還剩五秒鐘。」
「白皓磊,你給我記祝」紅葉咬牙切齒的丟下話。
「你這個惡魔黨的頭頭,讓人想忘也忘不了。」白皓磊冷哼道。
「綠仙,你去幫她。」在紅葉氣沖沖地離去後,白皓磊轉向另一個女孩說。
綠仙這個女孩雖然單純,總是強過紅葉少根筋的胡涂,他除了是想支開她,讓她去幫忙紅葉收拾行李絕對是正確的決定。誰知道在紅葉丟三落四的打包下,會遺漏些什麼?
「但是……」看看藍海,再看看紅葉離去的方向,綠仙有些遲疑。
「這里我會處理。」白皓磊給她一個保證的眼神。
再看藍海一眼,綠仙點點頭,跟著紅葉進屋去了。
「支開了她們,你想說什麼?」擦乾眼淚,藍海悶悶不樂的問。
「若我說魁出事了呢?」白皓磊銳利的雙眸直視藍海的眼底。
藍海如道電擊似的僵了一下,旋即恢復自然的說︰「不會的,他要是出事了,你不會這麼悠哉的跟我在這里討論。」
「我是假設,要是你發覺自己愛上了他,而他卻出事了,你會怎麼辦?」
「我不會容許他丟下我一個人。」她想也不想的回答,話氣中充滿了生死相隨的意味。
藍海的回答讓白皓磊不禁動容,終于明白何以殷玄魁會不顧一切的選中她。
「知道魁為什麼挑上你做他的閻後嗎?」
知道藍海不會回答,白皓磊逕自說下去,「相信你已經知道魁身上所擔負的責任,從他父親幫他取的名字來看,不難明白他父親對他的期望。為了讓魁有能力承擔這個重任,嚴格的訓練是不可或缺的。你能想像他自小開始,就讓他父親鞭打到大嗎?」
藍海听得有些出神。
「從魁有記憶以來,他的母親就不在身邊,沒有人知道她的生死。對魁的父親而言,她唯一的責任就是孕育出他的傳人,一個接掌事業的子嗣。所以在魁出生後,那名孕育魁的女人就不再重要了,他當然也不覺得魁需要一位母親。一個沒有母親的孩子,你想在魁的父親鐵的教育下,會包含*愛*這個項目嗎?」
藍海有些明白他所謂的換個角度想是什麼意思了。
「他不相信愛?」
「可以這麼說,但他其實比我們任何一個人都還需要愛。」白皓磊笑了笑。尉藍海確實聰明,的確夠格當殷玄魁的閻後。
「那……他為什麼選擇我?」藍海不覺得她有博愛的特質可以讓殷玄魁發掘,在認識他以前,她甚至還因為過于缺乏情緒而讓人認為她有自閉癥。
「因為你有一種吸引人想要征服你的特質。」
這是什麼特質?藍海不解,她從不覺得自己有這種特質。
「越難得到的東西越珍貴,這道理你應鼓明白。你凡事淡漠的態度渾然天成,不似一般故作高貴的冰山美人,除了外在吸引人注目的容貌外,你這種冷淡的個性更加引起男人潛藏的征服,對男人而言!,你是一項極高難度的挑戰。」
「你的意思是他為了征服我而選擇我?」藍海越听越困惑。
「不是。」白皓磊搖搖頭,「魁會選擇你,是因為他還看出了你個性中隱藏的另一面。」
另一面?怎麼她自己都不曉得。
「你活在自己的世界中,不輕易釋放自己的感情,所以在你的世界中就蘊藏著你所有的情感,魁看出這一點。他是個缺乏愛、獨佔欲又極強的人,你就像是為他而生的,征服了你就代表他挖掘出一份完完全全屬于他的感情,你想,他會讓你離開他嗎?」
又一個人說她是為殷玄魁而生的,藍海竟開始有些相信這種說法了。
「但他並不相信愛。」藍海澀聲道出。
「那是因為沒有人教他,他需要有人去教、去挖掘。」
「我有這個能力嗎?」
「你有,而且比我們任何一個人都還要強。」白皓磊十分肯定。
「你是個很成功的說客。」藍海因他的話而生出些許信心。
「我只是湊巧看出事實。」白皓磊輕笑,「別小看自己,你大概還不知道自己的影響力吧。魁提前從日本回來,他從沒有發生過這種情況,因為你,他破例了,他現在正待在我家自我反剩」
「他回來了?」藍海有些驚訝的問。
「快去吧,我是以送邀請函給紅葉當籍口溜出來的。」他笑著遞上鑰匙,愉快的目送她離去。
對著她的背影,白皓磊喃喃自語道︰「我想,他會根高興看到你的。」——
看來,北原朗還是很怕死的嘛!
電腦螢幕上顯示的資料,證實瑞士銀行的戶頭里多出了五千萬美金,飛燕帶著一抹森冷的笑,就像是在嘲弄北原朗提前做出的決定。
原以為要他拿出大半生的積蓄來交換,像那種只認錢的人將有一番內心掙扎,她還給他一天的時間考慮。不料,這位視錢如命的北原先生還是挺懂得識時務者為俊杰的道理,只不過,他竟認為自己的命值五千萬美金。
狽屎!
發燕在心里咒了一句。在她眼中,北原朗的命比一條狗還不如。
不過,即便是一條狗,也有利用的價值,她會好好利用的……——
從沒有像此刻般這麼迫切的想見一個人!
看著正在打坐、閉目養神的殷玄魁,藍海猶豫著該不該打擾他。
「過來!」像是知道她會出現似的,殷玄魁倏地出聲,雙眼仍然合著。
當她悄悄走近時,她身上獨有的馨香已泄漏了她的行蹤,那一身淡雅清幽的香味,讓他知道她的到來;再者,以他對白皓磊的了解,那家伙不可能為了一張帖子而大老遠的跑一趟,在「魁」組織中,白皓磊的好管閑事是眾所皆知的,他一定會乘機對她說些什麼。
彬坐在他的身後,藍海雙臂環著他,並將螓首靠在他的頸窩,主動打破兩人間的沉默。
「我……有話想對你說。」
執起令人眷戀的女敕白柔荑欣賞了一會兒,接著數個灼熱的吻已在縴縴玉手上烙下屬于他的印記。
「不管你從磊那邊听到什麼,別理他。」殷玄魁將身後的她納入懷中。
「不是,是我有話要告訴你。」
「哦?關于什麼?」
靜靜的聆听他穩定的心跳聲,藍海沉默不語。
一時之間,她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內心的情緒。該怎麼說呢?說她愛上他了?那他將會有什麼反應呢?藍海不禁有些猶豫。
「在想什麼?」殷玄魁看出她的遲疑。
「你呢?一個人在這里想什麼?」藍海轉移話題,問起他來。
「想逃避問題?」殷玄魁笑著擰了一下她悄挺的秀鼻。
藍海默認。
殷玄魁深深的凝視著她,「我在想,事情已經超出我的預料,我在你身上花太多心思了。」
「開始厭倦我了?」
「只怕永遠沒有那一天。」他吻住她,語氣是一貫的專斷。
「現在你是這麼說,會不會有一天,你厭倦了我,你會因為那些親自送上門來的女人而將我打人冷宮?」
「你是在試探我?」殷玄魁的眼中浮現一絲笑意。
藍海抿緊唇,討厭他總是能看穿她的心思。
沒錯,她是在試探他,就像一個佔有欲極重的女人。她也不想這樣小心眼,但就是忍不住問出口。因為,真有那麼一天的話,她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
「我不否認以往我曾有過無數的女人。」撫著她雪白的臉頰,殷玄魁坦然以告。「但那純粹是生理上的發泄,從沒有一個女人能讓我產生動用閻星令的念頭。」
「那這個……」藍海忍不住朝胸前的閻星令模去。
「你不同。」殷玄魁笑著親了她一下。
「有什麼不同?」藍海想听他親口再說一次。
「你是我的藍海,只有你,才夠資格戴我的閻星令。」殷玄魁獨斷的語氣中滿是承諾,除此之外,其中所包含的寵溺恐怕連殷玄魁自己也不知道。
「在送出我的閻君信符後,除了你,我的藍海,再也不會有其他女人了。」
「這是你對我的保證?你對我的眷寵將會無限期的持續下去?」
「要是你想這樣解釋的話,我不反對。」
「你的回答真是讓我受寵若驚,但為什麼要對我這麼特別?」是否和自己一樣,他也投注了他的心?
「你是我的藍海。」
懊像這是一個多了不得又天經地義的答案,藍海已經厭倦听到這種回答。
「為什麼我會是你的藍海?為什麼你能這麼的肯定?」撫著他剛毅的俊臉,藍海輕聲問道︰「除此之外,沒有別的原因了嗎?難道能讓你拋下根深柢固的原則,就因為‘我是你的藍海’?」
「好問題,我自己也正在思考當中。」殷玄魁避而不答。
他輕吻一下紅女敕的朱唇,表示這話題就此結束。
「你呢?剛剛在想些什麼?」
「記得你是怎麼說服我跟你走的嗎?你說你能給我一切,女人所需要的呵護與照顧、眷寵,唯獨‘愛’除外……」
「恐怕我少說了一樣,我的一切還包括我的性命!」殷玄魁認真的語氣中帶著嚴肅。
藍海不禁動容,整顆心漲得滿滿的,但是還不打算放棄她的問題。
「我在想,為什麼你能給我一切,甚至是你的性命,卻不包括愛呢?」
揚起一道劍眉,殷玄魁對她的問題顯得有些詫異。
「你相信那玩意見?」他為之失笑,「我記得當初你還很不以為然。」
「你呢?你對‘愛’又有什麼看法?」藍海順著他的話問。
「虛無縹緲,而且是這個世界上最大的諾言。」殷玄魁冷笑。
「所以,除了這個‘謊言’,你能給我你的一切?」藍海平靜的問。
「我以為你早該明白的。」總覺得她似乎有些不一樣,卻說不上來。
「即使不明白,現在你也說得夠清楚了。」從沒有恨過人,但此刻的藍海真的恨殷玄魁那位強勢作風的父親。
她輕聲呢喃道︰「即使如此,也無法改變我愛上你的事實!」雖然殷玄魁對感情的態度讓人有些退卻,藍海仍想表達出心里的話。
「你說什麼?」
「沒什麼。」藍海搖搖頭,抬頭凝視著他問︰「有沒有想過,你霸道的認定一切,但是如果我不想做你的女人呢?」
听見她的問題,殷玄魁極為自負的笑了。「我像是會讓那種事情發生的人嗎?」
「你就這麼篤定我會心甘情願的留在你身邊?」
「你不想嗎?」殷玄魁極有把握的反問。
「不是想不想的問題。」藍海微笑,「很多事是我們無法選擇的。」
就像她無法選擇的愛上他一樣,現在的她只想留在他身邊。
「是不是有什麼事是我不知道的?」
殷玄魁為她饒富玄機的話而微微蹙眉。沒錯,她是如他所期望的有了轉變,但她的改變卻與他預料中的不同,彷佛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
他一點也不喜歡這種感覺,向來都是由他掌控一切的。
「我能瞞你什麼事呢?」藍海反問的語氣幾乎是愉快的。
不算瞞他,是他自已沒听清楚。藍海竊笑著。
況且,她會再次親口告訴他的。等到有一天,他也願意交出他的心,不,該說是他肯承認「愛」而且願意面對的時候,她會一直重復她愛他的事實。
她會等到這一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