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媽好像說對了……怔怔的看著天花板,紅葉想起白皓磊仔細幫她上藥時的神情,那樣的專注與小心,動作輕柔得就像是生怕弄疼了她……甜甜的笑容因回憶而漾起。
「丫頭,你醒了沒?」
王媽進來時就看到紅葉一臉發呆的傻笑模樣躺在床上。
「糟糕,該不會議蟑螂給嚇傻啦?」王媽坐到床沿,伸手去探紅葉的體溫。
「哎唷,王媽,就算人家是嚇到好了,你模我的額頭做什麼,」回過神的紅葉噗時一笑。
「你哦……」王媽也跟著笑了。「想什麼事這麼出神,」
「沒什麼,在想你之前跟我說的話。」
「哦?」
「我覺得挺有道理的,好像發生事情時,不請是什麼狀況,只要白皓磊在身邊,他就會幫我處理得妥妥當當的……他似乎……還滿可靠的。」想起自己上半身時白皓磊所表現出來的君子行為,紅葉忍不住微笑。
「別白皓磊、白皓磊的叫,叫表哥。」即使好奇不已,王媽仍不忘糾正紅葉沒大沒小的稱呼。「今天在公司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白皓磊沒說嗎?」紅葉詫異,她還以為白皓磊肯定會將她的糗狀大肆渲染一番。
「你以為你皓磊表哥是廣播電台啊?他呀,跟個悶葫蘆一樣,抱著你回來時不論我怎麼問,他就是不肯多說一句。」王媽翻了個白眼。
王媽之所以會一直等著紅葉睡醒,就是因為白皓磊抱著紅葉回來時,只開口請她幫衣衫不整的紅葉換上睡衣而已,除此之外,他什麼也沒說。
若沒人給她答案,她一定會讓好奇心淹死。王媽心里沒好氣的想。
看著王媽埋怨的模樣,紅葉忍著笑,將蟑螂事件源源本本的報告了一遍。
「我就說吧,皓磊這孩子還是跟以前一樣,只要是你的事,他絕對不會坐視不管,一定會把你照顧得妥妥當當的,倒是你!」听完全部經過的王媽是又好氣又好笑,忍不住責備幾句,「不過是只蟑螂,做什麼把自己抓得傷痕累累?」
「人家又不是故意的,一想到被蟑螂爬過就覺得好惡心,說什麼都得洗干淨,一不小心,就洗成這樣了。」紅葉小聲的咕噥著。
「這麼大了,做事卻還是跟小時候一樣莽莽撞撞的,幸好有皓磊在,要不然你不光是把自己的手抓花了而已,身子也會被看光了……」王媽愈罵愈覺得不對,炮口迅速轉向,「皓磊這孩子也真是的,假使他沖動一點把你*那個*了,生米煮成熟飯,不就省事多了。」
王媽的微詞提醒了紅葉。
「對哦,要是這樣,那我就不用一直想著該如何去勾引他了嘛。」紅葉慷慨激昂的反應就像是迫不及待的希望白皓磊對她意圖不軌。
因為錯失良機,紅葉兀自生著悶氣,過了好一會兒,她怨怨的表情突然轉為狐疑,連忙開口問王媽,「王媽,你覺得我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王媽一下子反應不過來。
「比如身材啊、臉蛋啊、姿色啊,你覺得我是不是會讓男人覺得很無趣?」紅葉的臉上一副無比認真的表情。
「不會啊,胸就是胸,腰就是腰,就是,你的體態好得連王媽都羨慕,而且模樣標致,往路上一站,只怕再也找不到比你漂亮的女孩子了。」王媽做出最中肯的評論。
「真的嗎?」見王媽肯定的點點頭,紅葉這才敢繼續說出自己的推斷,「那白皓磊抱著上半身沒穿衣服的我卻什麼反應也沒有,你想,會不會是他太過花心,縱欲過度後就……就不行了?」
辦葉的問題讓王媽認真的思索了起來。
「我想,應該不至于吧。皓磊的體格一向很好,雖然不似健美先生那樣一身肌肉,但也不瘦弱啊,氣色又好,不像是「不行」的樣子……」雖然嘴上這樣說,但王媽心中已經斟酌起幾道強身用的藥膳菜單。
「但……要是他真的不行呢?」紅葉還是相信自己的推論。
「不會的,皓磊是讀過書的人,多少懂得自制,尤其他那麼疼你,就算他真的想,也會因為自責而作罷。」王媽找出合理的解釋。
「自責什麼?」紅葉不懂。
「可能是因為他對你太熟悉了,一直把你當作妹妹,一下子要他對自己的妹妹出手,多少總是會有一點顧忌。你要給他時間調適。」
是這樣嗎?紅葉懷疑,而王媽的話又讓她產生新的煩惱。
「要是他一直沒辦法調適過來,我怎麼辦?要勾引他的計劃不就白搭了?」
「所以就要看你的。皓磊是很聰明的,你得多花點心思,用美人計將他述得死死的,到時候他自然就會調適過來,等你得到他的真心,百煉鋼化為繞指柔,王媽就通知你們的爹地、媽咪回來抱胖女圭女圭。」
王媽笑得開心極了。
「嗯。」接受了王媽的鼓勵,紅葉也開心的笑了。
「對了,爹地、媽咪跟阿姨、姨丈現在是玩到哪一國了?」听王媽提起那兩對玩野了的夫妻,紅葉這才想起好久沒有他們的消息了。
說起這四個大人還真是一絕,說要去環球旅行就像是失蹤了一樣,玩得不見人影也就罷了,就連聯絡的方式也不留下,只說要玩得盡興,不想受人打擾,他們自會定時主動聯絡。就這樣,他們什麼都不管的丟下一切,樂得逍遙自在,一年下來,除了王媽之外,兩家的小阿根本搞不清楚自己的父母現在是在地球的哪一個角落。
「他們現在到了非洲的一個小柄家,過兩天會打電話回來。」王媽亦無法做具體的回答。
「哦。」搔搔愈來愈亂的頭發,紅葉懶洋洋的應了一聲。
「你啊,別賴在床上,有客人來,皓磊正等著介紹你們認識,快起來換套漂亮一點的衣服。」王媽催促她。
「誰來了?」雖然听話的起來換衣服,紅葉還是沒什麼精神。
「公司請來的設計師,一個怪里怪氣的外國人,听皓磊說,這陣子要讓他住在耘園。」
「怎麼不讓他住飯店?要不然,白皓磊名下的房子那麼多,叫他暫時讓出一間招待也行,干嘛讓他住在耘園?」紅葉覺得奇怪。
「大牌的設計師總有些奇怪的要求吧。听皓磊說,那位大設計師覺得咱們耘園不僅看起來很美?還有家的氣息,這能讓他心靈平靜,設計出來的東西也會更好。反正耘園里多的是空房間,再往一個人也沒差啦,只是我總覺得那個人的打扮哦……」王媽搖搖頭,不知道該怎麼去形容那個異國男子。
「王媽,有些服裝設計師很講究自己的衣著,而這一類的人總是別出心裁,就怕人家不認得他似的,所以你不用覺得奇怪。」紅葉聞言失笑。
「別跟王媽扯些有的沒有的,他們在前廳里閑談,你打扮好了就快下去。」王媽給了她一記白眼。
「是!遵命!」忍著笑,紅葉答以軍澧……
遠遠的,就看見他們一副相談甚歡的樣子,蹦蹦跳跳的紅葉,興匆匆的來到前廳。
她迎面先看到白皓磊與公關部謝經理,至于那位坐在沙發中背對著她的,自然是千織重金禮聘而來的大設計師。仿佛是發覺紅葉的到來,談話中的大設計師回頭看了紅葉一眼。
他的猛一回頭讓紅葉整個人瞠目結舌的愣在當場。
不……不會吧!嘴唇上的兩撇海盜胡子已經夠夸張的了,但還不及項上用色彩斑斕的頭巾所綁成的海盜造形來得搶眼。
整體而言,喜歡做這樣打扮的人,紅葉還真的知道一個,而那個人有著一對帶著淘氣意味的藍色眼珠子,自從兩人在秋冬大賽這個盛會結識後,那對藍眼珠始終氾濫著令她不能承受的愛意——就跟眼前的這個男人如出一轍。
瞪著眼前的男人,紅葉不敢相情自己的運氣會這麼背。
泵覺,這一定是幻覺!
她揉了揉眼楮,懷疑起自己是不是還處于昏睡的狀態,要不然怎麼會看見幻影呢?
事與願違,就像是要印證紅葉正霉運當頭似的,那位打與紅葉一照面就讓狂喜淹沒的男子整個人站了起來,朝紅葉激動萬分的喚了一聲「Celine?!」
「Mel?」紅葉驚嚇過度的呢喃一句。
怎麼會這樣呢?紅葉原以為躲在大半個地球外總算是安全了,怎麼也沒想到一覺睡醒後竟會在耘園里看見這個避之唯恐不及的瘟神!
「原來你們早就認識了。」沒察覺兩人之間的暗潮洶涌,白皓磊以為紅葉呆愣的模樣是因為太高興了。
「你請的設計師是他?」紅葉懊惱極了,一股氣全轉向白皓磊發作。
難怪在白皓磊提起Hilfiger時她會覺得很耳熟,早該想到了,Hilfiger正是Mel的姓,當初她怎麼沒聯想到呢?
「怎麼了?」白皓磊總算發現紅葉的神色有異。
「我不管,解約,你快點跟他解的,要他滾回紐約去。」扯著白皓磊的衣袖,紅葉欲哭無淚地說。
「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白皓磊捺著性子,試圖問出原因。
Hilfiger听不懂中文,自然不明白紅葉跟白皓磊之間的對話,乍見紅葉的驚喜讓他興奮得一把抓過她的手,按住自己的心口上。
「天可憐見,總算讓我找到你了。Celine,你怎麼可以不告而別呢?你知不知道我好想你,我都快為你瘋狂了。」連珠炮似的說了一長串,他干脆用行動證實自己的欣喜心情,張開雙臂就想把紅葉擁入懷中。
辦葉躲過Mel的擁抱,使勁掙月兌被他牢牢握住的手,整個人向白皓磊身邊躲去。
見紅葉明顯的抗拒,Mel裒傷的看著她,「Celine,你還是跟以前一樣,不能敞開你的心扉來愛我嗎?
你知不知道你是我生命中的陽光,我真的不能沒有你,尤其你不告而別後,我更發覺你帶走了我所有的人生希望與歡笑,幸好上帝保佑,讓我再度遇見你,否則,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Mel因其所擁有的藝術家特質,說出來的話不但是肉麻無比,還唱做俱佳的流下了兩滴男性的純情眼淚,這讓旁觀的人全看傻了——除了紅葉以外,因為她忙著抖落身上的雞皮疙瘩,沒空听Mel的鬼話連篇。
「Mel,我告訴過你,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你听不懂嗎?請你不要再說這些讓人食不下咽的肉麻話好不好?」氣憤難當的紅葉用英文吼了回去。
她受夠了!在歐洲時就是受不了他的騷擾才會提早打道回府,沒想到現在身處自家地盤,還得忍受這種唔心至極的求愛攻勢,沒道理要她陪這個做作的男人瞎攪和吧?她得快刀斬亂麻,讓他徹底死心。紅葉在心中飛快的思索著對策。
「為什麼你要說我們之間不可能?上帝指引我找到了你,不是嗎?」Mel不解地問。
「shit!」紅葉忍不住低聲咒罵了一句髒話。
什麼上帝指引?狗屁!苞言亂語……心中咒罵不休的紅葉瞄見白皓磊一副忍俊不住的模樣,心中的一把火更旺了。
「都是你,你還敢笑!什麼設計師不簽,偏偏簽了這一個,你是存心跟我過不去是不是?」紅葉的一腔怒氣全噴向白皓磊。
「我笑是因為替你開心,這麼出色的愛慕者可不是每個人都有的,要是你肯接受他的追求,未來一定會過著幸福美滿的生活,你瞧,我怎麼能不替你感到高興呢?」白皓磊這下子更是光明正大的笑。難得看紅葉克星吃鱉嘛,怎不讓他覺得愉快!
「是嗎?」紅葉不怒反笑,因為白皓磊的話讓她計上心頭。只見她笑得異常燦爛的對他說︰「你倒是挺為我的終生幸福著想的。」
「當然了。怎麼說我都看著你長大,不關心你關心誰呢?」嘴上說得冠冕堂皇,其實白皓磊早讓紅葉的笑容弄得心底發毛。每次紅葉露出這種笑容時就代表有人要遭殃了,而那個遭殃的人大部分時候都是他。
「那……你的意思是,要是我嫁得愈好、過得愈幸福,你就愈高興?」紅葉笑咪咪的問道。
明知道紅葉的問題一定帶著陷阱,但白皓磊只有點頭的份。
對白皓磊的答案很是滿意地點點頭後,紅葉結束他們的中文對話,笑吟吟的看向mel。
「mel,我知道現在才告訴你,你一定無法接受,但我還是得說。你知道為什麼我一直跟你強調我們兩個人之間是不可能的嗎?」
「不知道,但不管有什麼問題,我都會克服的,沒什麼能阻擋我們之間的愛。」這是紅葉第一次對他說話時露出好臉色,Mel簡直是受寵若驚。
「但是,眼前這個問題恐怕你永遠也無法克服,因為」紅葉一副深情款款的看向白皓磊,「我已經結婚了。」
「什麼?」mel。一大叫出聲,不能接受這個答案。
「就是因為我已經結婚了,所以我無法接受你的感情,只能對你說抱歉了。」紅葉愁苦的表情還真像有那麼一回事。
「你騙我!」
在mel大聲反駁時,紅葉的一雙手已不著痕跡的勾住白皓磊的臂膀,縴縴柔荑緊緊握住他的大手,低聲用中文交代,「別動,要不然大家走著瞧。」
白皓磊只覺得頭皮發麻,他已明白了紅葉的意圖。
不過,他當然不會蠢到破壞紅葉的意圖,因為多年來的慘痛經驗告訴他,要是他真的那麼做了,只會讓自己陷入更糟糕的下場,所以,他只好選擇配合。
「干嘛拖我下水?」白皓磊由當縫中迸出問題。
「既然我嫁得好你就開心,看來看去,我覺得你的條件最好,選擇嫁給你最能讓你開心了。」紅葉如法炮制,帶著笑容擠出答案。
白皓磊苦笑在心里。反正什麼都有得她說的。
「Celine,你騙我的是不是?這怎麼可能呢?誰,你和誰結婚了?」mel沒注意他們兩個人的對話,看起來像是快發狂了。
他的問題只換得紅葉的眼波流轉,隨著紅葉充滿愛意的目光,mel看向白皓磊,也看到他們十指交纏的手,發現了兩人的手指空空如也。
「若你們真的結婚了,為什麼沒戴上婚戒?」mel提出疑問。
「那是因為台灣的治安不好,而我們又嫌戒指累贅,所以都沒有戴……不過,我想你也知道我很寶貝這條項煉,在歐洲的時候,你一直想知道我為什麼不收下你送給我的首飾,現在我就告訴你原因,因為這是他送給我的訂情之物,說什麼我也不會換下來。」紅葉邊說邊亮出白虎玦。
這個說謊不打草稿的小騙子,什麼訂情之物,那明明就是她在出發前往參加秋冬大賽時從他頸子上強搶下來的。白皓磊悶笑在心里,有些佩服紅葉睜眼說瞎話的本領。
「你一定又在騙我了。」mel不願相信。
「要不然,你問謝經理。」站在一旁的謝經理就這麼莫名其妙的讓紅葉給扯入這場膘亂。
「是真的嗎?」mel問他。
「呃……這個……大概是吧。」從頭到尾看好戲的謝經理沒想到自己會被拖下水,他根本就搞不清楚眼前的情況,只好含糊帶過。
「我不相信,這一定是你用來拒絕我的手段。」mel不采信謝經理模稜兩可的回答。
「看到沒有,人家根本不相信。」白皓磊小聲的用中文揶揄著,他倒想看看接下來紅葉會怎麼瞎掰。
「我會讓他相信的……」
信心十足的話語甫落,紅葉突如其來的動作快得讓人來不及做反應,只見她的一雙玉臂突然攀住白皓磊的頸項,拉下他的頭,在他驚愕的目光下,性感紅唇在眾人面前緩緩印上他的…………
經過紅葉公開的索吻,mel非但沒有打退堂鼓,還堅持的決定在耘園住下來,他揚言要拆穿紅葉的謊言,還信誓旦旦的說要靠他的真誠愛意來打動紅葉,待贏得美人芳心時,他將帶著紅葉飛回紐約定居,從此過著只羨鴛鴦不羨仙的生活。
瞪視著床上翻看雜志的小魔星,白皓磊懷疑這場鬧劇什麼時候才能落幕。
「你在我房里做什麼?」忍著氣,白皓磊試圖理智的問出秋大小姐此刻所上演的又是哪一出荒謬戲碼。
哇、哇、哇!辦葉「驚艷」的猛盯著甫從浴室出來,身上僅穿浴袍的白皓磊。
頭發因潮濕而微亂的他,別具一股迷人的風采,身上的浴袍在腰際隨意的打了個結,雖然讓下半身沒了什麼看頭,但從上半身敞開的衣襟所顯露的精壯體魄就夠讓人目不暇給了。
原來俊男出浴也挺有看頭的!辦葉在心中暗暗贊嘆。
「這麼晚了,你在我房里做什麼?」白皓磊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問。
也難怪他發火,問話後等了半天沒反應也就算了,一個女孩子家拿色迷迷的眼神看男人,像什麼話?
「秋紅葉!」
白皓磊連名帶姓的叫喚讓紅葉猛然回神,她知道他在生氣,從認識他起,只有在他真的發火時才會連名帶姓的喊她,但是——這一次她是做錯什麼了?紅葉根認真的回想。
大概是為了她逕自親他的事吧?紅葉在心里猜想。
「你還在生氣嗎?其實,你也不用這麼不高興,我知道我沒有什麼技巧,而且不該在人前吻你,但我沒有別的辦法嘛,誰知道那個Mel像只發情的公狗一樣纏人,不管怎麼說他都不相信,我一時之間想不到其他的辦法,只好……」紅葉的臉上漾滿了無辜。
典型的紅葉式回答牛頭不對馬嘴。
白皓磊猛翻白眼,心里更沒好氣了。「你還敢提這件事?」
「有什麼不敢提的,了不起讓你吻回來就是了。」紅葉嘀咕。
白皓磊不理她,逕自拿毛巾擦頭發。
「皓磊表哥,跟我接吻的感覺怎麼樣?」紅葉好奇得很。
電影中演的吻戲都很唯美,報章雜志上的文章也總是把初吻寫得很神聖,可是為什麼當她說吻白皓磊時卻什麼也沒感覺到?
「小表,談接吻你還早得很。」白皓磊冷哼一聲,懶得理她。
「什麼意思?」
「沒有什麼意思。」
白皓磊沒放在心上的態度惹毛了紅葉,她知道自己沒什麼經驗,所以沒辦法吻得很好,但他也沒必要這樣看輕她嘛。
「你過來一下好不好?」紅葉朝擦頭發的白皓磊招招手。
「做什麼?」不疑有他,白皓磊技著毛巾走過來。
就像是惡虎撲羊……不是,是無尾熊抱尤加利樹一樣,紅葉整個人攀在白皓磊身上。
「你干嘛?」白皓磊嚇了一跳。
「沒有。」紅葉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總不能直接對他說︰「喂,教我接吻。」
這種話,饒是她向來粗枝大葉也說不出口。
辦葉就這麼攀在白皓磊身上,腦袋瓜緊緊的埋在他的肩窩,突然發現,沐浴餅後的他有一種好聞的味道,是和著淡淡的古龍水氣味與沐浴乳馨香的味道,讓人心安。
「你到底想做什麼?」懷抱中的「巨嬰」不表態,白皓磊只能嘆氣。
「你……可不可以……吻我?」難得的不好意思議紅葉的請求聲細若蚊吶。
「什麼?」白皓磊以為自己听錯了。
「我知道我沒什麼經驗,如果你肯教我,那樣我就會變得很有經驗,不致讓你這麼看不起我。」嘟著嘴,紅葉說出意圖。
「傻瓜,我哪有看不起你?」白皓磊听完紅葉的解釋後為之失笑。「這種事必須兩情相悅,哪有什麼教不教的。」
他將紅葉放到床上,揉了揉她的一頭亂發,其中的寵溺意味兩個人都沒發覺。
辦葉感到疑惑,就地所知,以前的白皓磊風流成性,身邊總是不乏女伴,要她相信白皓磊跟那些女人之間是純聊天的友誼,那還不如一刀殺了她。
「那你怎麼跟那麼多女人兩情相悅啊?」
溫馨的氣氛讓紅葉殺風景的話破壞無遺,白皓磊臉色一僵的說︰「小阿子別問那麼多。這麼晚了,你該回房睡了。」
「不要。」
「出去。」言簡意賅,白皓磊已經懶得多說。
「不要。」
「你到底要干嘛?」白皓磊的耐心已快用罄。
「沒有啊。」眨著長睫毛,紅葉一臉的無辜。
「那你待在這里做什麼?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個房間應該是我的。」沒道理他洗一個澡出來就改朝換代了吧。
「我知道這是你的房間,所以我才會在這里啊。」紅葉一臉的理所當然。
「說清楚。」白皓磊已經開始覺得頭疼。
「你也知道的,我跟Mel說我們是夫妻,還很恩愛呢……」絞著手指頭,紅葉有些難以啟齒。
「然後呢?」
「我不能露出破綻,讓他起疑。」
「所以?」紅葉欲言又止的模樣讓白皓磊更覺疑心了。
「所以從今天起我要跟你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