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做選擇呢?」知道托比的煩惱後,邦邦覺得很奇怪。
托比、佩兒跟妮妮張大眼看著邦邦,不明白邦邦怎麼會這麼說。
邦邦調整它郵差的帽子,一臉認真的說︰「大家都喜歡托比,托比也喜歡大家,那樣的話,托比可以帶佩兒去小兔森林玩,也可以帶小兔森林里的小兔子們來毛毛熊森林里玩,兩邊的人都能見到托比,這樣不是很好嗎?」
帶毛毛熊到小兔森林玩,再帶小兔森林的小兔子們到毛毛熊森林玩嗎?
托比看看妮妮又看看佩兒。
佩兒看看托比又看看妮妮。
妮妮看看托比又看看佩兒。
三個人互相的看了一眼,一起開心笑了。
太棒了,這真是一個好辦法,就這麼決定吧!——
托比笑咪咪
謗本就沒發現少了一個電燈泡,擁著她,黎雅然幸福得像是得到了全世界。
「那現在怎麼辦?」稍稍推開他,姚芷君面露臊意,困窘的低聲問著。
「當然是結婚啊!」黎雅然覺得理所當然。
「真的不是為了孩子?」她有一點點不放心。
「姚姚,如果不是顧慮著引發你的排斥,我早就想告訴你我對你的感情,我好喜歡好喜歡你,經過這段日子的相處,我已經無法想像,沒有你的日子要怎麼辦。」他溫言傾訴他的心情。
「即使我的脾氣不好,又粗魯?」她知道自己的缺點。
「或許別人會認為你脾氣不夠好,個性太剛強,但我其實很羨慕你這種直來直往的個性,相處起來毋需猜疑,可以很直接的掌握住你的想法跟情緒,這可能是互補……」他自我解嘲。「要知道,我同樣不是完美的人,在其他人的眼中,我可能大優柔寡斷,太過軟弱、無魄力……」
「亂講!」她打斷了他,一臉的不悅。「是誰這樣中傷你的?你明明就很完美,又體貼又溫柔,是我看過最棒的男人。」
「謝謝。」他用暖得足以融化人心的目光看著她。「你也是,我從來沒想過我會這樣為一個女人著迷,你都不知道,我多麼多麼高興,讓你我相遇、命運緊緊相連在一起的那場意外。」
「我也是。」她害羞的承認,並低聲道。「其實之前我一直好煩惱,煩惱孩子的撫養權,因為我知道你不會放棄孩子,而糟的是,同樣不願放棄孩子的我卻一天比一天受你的吸引,每次一想到你可能搶走孩子,我就好難過,但現在好了,問題統統解決了。」
「你的意思是,你願意讓我做孩子的爸爸了?」他欣喜。
嬌俏的麗顏漾滿了紅暈,她點頭,許諾了一生。
圓滿的結局,真是一個圓滿的好結局啊!???
兩個月後……
「雅然,你想,你的父母會不會不喜歡我?」在小鳥無法飛抵的高空上,姚芷君有一些些的擔心。
「你多心了,他們怎麼可能不喜歡你。」黎雅然握著她的手,笑得好溫柔。
「是嗎?」雖然熬過前三個月最不穩定的周期,可她還是常常胡思亂想。
「當然是真的,如果不是醫生說懷孕初期不適宜長途旅行,他們早要我帶你回家見他們了,再說我不是跟你說過,他們其實早想過來看你,只是他們年紀大了,我媽媽身體又不好,我放心不下的關系,強烈阻止他們出遠門,所以他們才沒到台灣看你,你別因為這樣而自我懷疑。」他捏捏她的手,淘氣道。「就算你不相信自己,也該相信我的眼光,是我看中的人,怎可能不討人喜歡。」
「才怪,那個卡迪安就不喜歡我。」她立即舉證反駁。
一提起早兩個月前就離開的卡迪安,她忍不住覺得奇怪。
「一講到卡迪安才真是奇怪,當初是他自己提出辭呈,說不當你經紀人了,那我反正閑著沒事,自願接下他的工作……搞清楚,是他不做我才接的,又不是我主動搶了他的工作,他干麼直到離開前,每次見我都沒好臉色?」這件事,一直是她內心中的不解之謎。
「別理會卡迪安,給他一點時間,他會調適過來的。」他也不知該怎麼解釋,只能這樣含糊帶過。
「調適?他要調適什麼?」她追問,總覺得有異。
有賴廣播的解圍,黎雅然極技巧的帶開話題。「別談他了,飛機就快到了,等下見了爸爸,你一定會喜歡他,雖然是道地的英國人,可是他很喜歡中國文化,我的中文能說得這麼好,其實是他堅持要我學的,還有很多其他的事,只要跟中國文化有關的,他都極感興趣,尤其是中國武術,你絕不會相信,他還特地從北京找了一個師傅來教我們父子。」
「中國武術?北京的師傅?」不提還好,這下她突然想起兩人先前過招的事情來。「你學很久了?」
「是學了幾年。」他含蓄地說道。
「那到底是幾年?」她狐疑地看他。
「從我七歲開始。」他說。
「該不會是從七歲到現在吧?」她問。
他默認,而她也總算明白。
「難怪我撂不倒你。」她恍然大悟。「原來你真是深藏不露嘛你。」
看她一臉算計兼躍躍欲試,他就知道不妙。
「你現在懷著孩子。」他提醒她。
「我知道,但孩子總有生下來的一天吧?」她臉上的笑容只能稱之為奸。「下回,下回我們再好好對打一次。」
「等孩子生下來再說吧!」他笑笑,只要不危及他們母子安全,她想做什麼,他都願意順著她、配合她。
飛機平緩的飛行著,家,就快到了。???
之前從沒問過,直到實際看到,姚芷君才正式想到這個問題。
「你寫童書,真賺了這麼多錢?」瞪視前方那片電視、電影中才會出現的莊園豪宅,她嚴重懷疑起枕邊人的家底。
雖然卡迪安自動請辭,而她因為已經正式跟出版社提出辭呈了,閑著也是閑著,因此決定接下他經紀人工作,但由于他正處于休息狀態,目前沒有任何出版計劃,她這個新上任的經紀人截至目前為止都還在狀況外。
這並不是她自願的,她當然知道,就算眼前尚無用武之地,也該敬業的早點進入狀況,但她的「雇主」百般不願配合,硬是要她生完孩子後再來研究合約。
這下好了,什麼都不知情的她根本不知道他收入的狀況,雖然能猜測到那該是超出正常人想像的天價,可是……多到能買下這種電視、電影中的莊園豪宅?
不只是這美麗到夸張的莊園,還有排場!
他們一下機就有專用司機來接機,車子當然是知名廠牌的那種,而從莊園的外觀來看,光是維護的費用應該就頗為驚人,她真的很懷疑,他寫的那些童書真能讓他賺成這樣?
「或許我該跟你討教寫童書的秘訣。」她喃喃自語。
「別誤會了,這是我爸媽的房子,並不是我的。」看著她驚訝的表情,黎雅然失笑。
車子已達目的地,他下車,在她一臉恍惚的時候繞過車門,為她開門。
「你爸媽?」她由著他扶持下車,有些些閃神,因為到這時才突然想到,她好像一直都沒問到公婆的事情,而且她真弄不懂,他爸媽的不就是他的?為何要分?
「這是世襲下來的房子,好幾代以前,我們丹頓家受封伯爵時的采邑,一直被妥善保護到現在。」黎雅然解釋。
「等等!你說什麼?伯爵?采邑?」姚芷君嚴重懷疑自己的耳朵。
早守在大門處的佣僕為他倆開門,他領著她進門,顯得驚訝。「先前我沒告訴過你嗎?爸爸他是世襲的伯爵。」
她才真是要驚訝的那一個!
「我只听你說過爸媽無法生育,加上沒有其他近親,也沒辦法收養親戚的小阿,所以才會收養沒血緣的你。」她想到。「等等!沒有其他近親,只收養了你一個小阿,意思是……以後你是下一任的伯爵?」
「沒那回事,因為我是領養的孩子,並非真正血緣正統的丹頓家人,世襲的制度並不適用在我跟爸爸身上。」他笑著否認。「雖然實質的產業我能繼承,可是爵位就不包含在內了。」
「這可是很難說的。」年老的管家不知何時迎了上來,操著不甚標準的中文,一臉愉悅的說道。「爵爺一直期盼的事,女王已經有回應了。歡迎回家,我的好少爺……這位是少夫人吧?多麼美麗的中國女圭女圭,爵爺看了一定會很高興,來,我們快去日光室,爵爺跟夫人已經等你們很久了。」
「賀伯,你剛剛的話是什麼意思?」黎雅然沒讓老管家唬弄過去。
「少爺在文學上的成就深獲女王認同,因此爵爺提出的請求獲得女王的同意,世襲制將為少爺破例,少爺擁有爵爺的爵位繼承權,就像爵爺親生孩子,真正的孩子。」老管家賀伯一臉驕傲的公布。
「爸爸真是的,我早說過他不用在意這種事,可是他怎麼……唉!」黎雅然嘆氣,俊雅的面容上帶著困擾,他從不在意能不能繼承這個爵位。
「話不能這麼說,少爺是爵爺最驕傲的孩子,理所當然的會想把一切交給少爺繼承,包括代表丹頓家的爵位。」賀伯不認同他的觀點。
對于這種老式的觀念,黎雅然只能投降。「算了,不提了,你帶我們去見爸媽吧!」
因為呆滯,姚芷君從頭到尾都保持靜默。
按他們對話的意思,她嫁給了一位伯爵?正確來說,是未來進行式啦,但……那也就是說,她未來是一位伯爵夫人?
這……這是開玩笑的吧?
太過的不真實感讓姚芷君嚴重懷疑起一切,傻愣愣的讓他牽著前進,可就在經過玄關旁的等候室門口時——
「姚姚!真的是你?」一直在偏廳里等候接見的王光慶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
誰叫她?
她一愣,所有的人因為那叫喚聲停佇下來,而她循聲望去——
「王董!?」她大叫一聲,由于太過突然及訝異,她連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的心情都沒能來得及準備,只能一臉N次方的嚴重呆滯。
那微禿的頭頂、大大的肚子、讓人看了就惡心討厭的色魔嘴臉,不是王光慶,又會是誰?
現場一時呈現怪異的靜默,一、二、三秒過去……
「你(你)怎麼會在這里?」兩人的質問聲分秒不差的雙雙同時響起——一個是他鄉遇故知的興奮,一個是自覺倒了八輩子楣,竟在此時此地遇上人魔色胚。
方才姚芷君一句王董,黎雅然就知道這人是誰了,打心底沒好氣了起來。
「他為什麼會在這里?」他詢問管家,若不是家教嚴謹,黎雅然真想叫管家直接轟他出去。
「這位王先生說要求見爵爺,爵爺他正在等你們,所以我請他在這里稍候。」賀伯回覆道。
「姚姚,你跟丹頓家有交情嗎?看在我信守承諾簽下一年廣告約的分上,這回得請你幫我說說情了。」王光慶涎著笑臉,好像從沒有發生過下藥事件,而他簽下廣告約全是自願,彷佛不是受制于她的威脅似的——她揚言握有尿液檢驗,不簽約她就要抖出他下藥的惡質行為。
「王董貴人事忙,可能還不知道,我已經離開暖洋洋出版社了。」她冷冷的提醒他,一點也不意外他的無恥。
「沒關系、沒關系啦,就算你不在出版社了,看在過去大家合作的情分上,幫點小忙也不為過,不是嗎?」王光慶雖搞不清她跟丹頓家的關系,但看方才一臉傲慢的管家對她態度恭敬的模樣,他不會白白放過這個攀關系的好機會。
「哦?是嗎?不知道王董是想要我幫什麼忙呢?」姚芷君揚眉,壓下厭惡嫌棄感,倒想听听看他來這里究竟有何索求?
「是這樣的,你也知道,我們幼兒寶女乃粉不是自創品牌,完全靠代理國外知名品牌的牛、羊女乃粉在賺錢,結果這回我們公司主要的代理對象——愛彌兒食品卻表示不願意續約……」
「那你該找愛彌兒公司的負責人理論,來這里干麼?」姚芷君覺得莫名其妙。眾所皆知,愛彌兒嬰兒女乃粉之所以有名,就因為他們的牛、羊女乃源產自于紐西蘭,品質優良。她搞不懂王光慶不去紐西蘭交涉,怎反倒跑來英國?
「這你就不知道了,愛彌兒的嬰幼兒女乃粉產地雖然在紐西蘭,公司也設在紐西蘭,但負責人也只是被聘請負責經營而已,真正出錢成立公司的,可是英國的丹頓伯爵。」王光慶跟她分享這個秘密。
「嘎?」姚芷君一臉呆滯。丹頓伯爵?如果她剛進門時所听到的事都是真的,這個丹頓伯爵不就是她的公公嗎?
「這事千真萬確,因為是愛彌兒的負責經營人偷偷告訴我的,他說不能續約完全是听命行事,若我想挽回,只能跟幕後出錢的老大,也就是丹頓伯爵談,所以我才會在這里。」王光慶說明。
「我想你可以回去,這事沒有轉圜的空間,丹頓家不會再跟你談續約的事。」黎雅然淡淡的下了逐客令。
「你是?」王光慶看著他,納悶他是誰。
「容我介紹一下……」念頭一轉,姚芷君大抵能猜到是怎麼回事,很壞心的故意介紹。「這位是我的先生。」
「你結婚了?」王光慶微愕。「怎麼會?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都沒听說?」
「兩個月前的事了,因為不想張揚,所以我們公證結婚,沒什麼人知道。」她笑盈盈的解釋,無害的笑容讓她嬌美得像朵花兒,引人攀折,細細呵護憐愛。
「是嗎?恭喜恭喜。」王光慶言不由衷,臉上明顯的懊惱,懊惱自己沒能早些下手,一嘗美人在懷的滋味。
「謝謝。」回以不帶笑意的一笑,姚芷君同樣說得言不由衷。
「那你們夫妻怎麼會在這里?」王光慶想到這問題。
「啊!我剛剛忘了說了嗎?」她真的笑了。「我老公是丹頓伯爵的孩子,唯一的孩子。」
「……」王光慶一時之間無法反應。
「就像你想的,我現在是丹頓家的媳婦。」她很甜很甜地笑著。
「什麼?」弄懂她言下之意,王光慶一對讓脂肪撐細的眼暴睜開。
完了!這下真是踢到鐵板了,她是丹頓家的媳婦,他以前……以前對她下藥,雖說未遂,但……但……
「王先生你請回吧,我丹頓家名下的事業都不會與你合作,代理權的事已成定局,沒什麼好談的了。」黎雅然平淡不失威儀的下逐客令。
「姚姚……」王光慶哀叫。
「哎呀,王董,真是抱歉吶,我也很想幫忙,畢竟之前一直承蒙您的「照顧」嘛,可是您也听到了,我老公都說事情已成定局,我一介小女子出嫁從夫,怎可能干涉他的決定?這件事恕我幫不上忙。」她做作地說著,裝得一臉無辜。「……啊!瞧我這記性,今天可是我第一次見公婆呢,恐怕沒辦法跟你多聊,真不好意思,我們夫妻先失陪了。」
看著她風姿綽約的挽著新婚夫婿跟著管家離去,王光慶僵如木石,宛若一尊大型石膏人家定格在原地,無人理會,只有牆上怪模怪樣的人像抽象藝術畫相伴他的悔不當初,但這時再多的悔恨也無濟于事,都無濟于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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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長長的回廊上,挽著他,姚芷君悶聲偷笑著。
「笑什麼?」沒讓領路的管家听見,黎雅然小小聲的問。
「笑你啊,真看不出來,你也會跟人玩陰的。」想到出了一口惡氣,她笑得好開心。
「玩陰的?有嗎?我光明正大的不想跟那種人繼續維持合作關系,這也算玩陰的?」見她開心,黎雅然忍不住露出微笑。
「你沒提早告訴我就算是玩陰的。」知管家懂中文,她細著聲嗔道。「要是早知道能這樣整王光慶一頓,我一定會把他修理得慘兮兮,可不只是終止代理權、斷他最主要的財源而已。」
「不用了,再怎麼說,我們能相遇、相識,直到現今相愛、相守,也全虧了他。道不同不相為謀,終止合作、斷他主要財源即可,別太過火了。」黎雅然雖氣憤,但不至于失去理智與客觀。
「但真的好巧,那爛人竟然跟丹頓家有生意往來。」她嘖嘖稱奇,覺得這世上的事還真有那麼一點玄。
「我也沒想到這麼巧,原來那個意圖染指你的人跟我們丹頓家有合作關系。」他讓人追查,有此發現後也意外得很。
「那個……大家都知道了嗎?知道我們認識的最初經過?」她更加小心的壓低了聲量。
方才她對王光慶那一套做作的樣子,老管家不但沒露出奇怪的表情,甚至還一副就該如此的理所當然態度,她以為他把兩人初識的事告知家人了。
被下藥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還沒見面就讓他的家人知道這事,她感覺有點奇怪。
「知道啊,他們都知道我在你辦公室時對你一見鍾情,也知道你之前上班時一直受王光慶欺負,因此都很贊成我終止合作的提議。」知道賀伯的耳聰目明,他朝她眨眨眼,故意說道。
她立即知道他的意思。他為她向家人說了一個善意的謊言,顧全他們兩人那段只能稱之為荒唐的隱私,也小心避免家中上了年紀的長輩因那激情火辣的事實真相而受不住刺激。
她甜甜一笑,真佩服他的體貼與事事顧全。
想來,王光慶的事他應該暗自計劃執行了許久,而這——全都是為了幫她出一口氣……
「費了你一番心思吧?」她停下來,感動地看著他,一顆心讓幸福的感覺壓得沈甸甸的,忽然間好想哭。「為什麼不跟我商量呢?我、我沒想到你記掛著這件事,還想著要幫我出氣……」
「你、你別哭啊!」他慌了手腳,好溫柔好溫柔的幫她擦去奪眶而出的淚。
看著他的緊張跟慌亂,知道這些都是他對她在意的證明,她忍不住破涕為笑。
「我沒哭,我只是太感動了。」她糾正,沾著淚水的嬌顏如清晨朝花般,清新可人得教人想一口吃下。
「姚姚……姚姚……」他施咒一般地吟唱著她的名,心口漲得滿滿的都是對她的感情。
梨花帶淚的晶潤嬌顏最是惹人心動,他情難自禁,俯身吻去雪頰上的淚珠,一口一口的忍不住吻向她的小口,瞬時忘了時間空間,兩人相擁,吻得難分難舍。
五步開外,賀伯秉持非禮勿視的原則,清瘦老邁的面容直上仰看向天花板,但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過去……
應該是好了吧?
柏怕不確定的猜想,由于不敢太明目張膽的確認,只能小心翼翼移動目光,好探視那對新婚夫婦的最新動向。
其實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因為已經事隔三分鐘,還沒有听見他們打算要跟上來的聲響,賀伯決定——如果那對新婚小夫妻親熱得「太過分」的話,為了主人們的名譽著想,身為盡職管家的他,就算不好意思也得提醒他們一聲,請小心注意場跋。
不過……人呢!?
必廊上,除了一幅又一幅的人像畫與他相對外,哪還有那對小夫妻的身影?
稍稍用腦一想也知道,這會兒要找人,恐怕得上小主人的房里去才能找到了,不過……少夫人有孕在身,這麼早就回房,胎兒真的沒問題嗎?
柏伯有一瞬間的憂心,但他相信他自小看大的少爺,那溫厚體貼的性子恐無人能出其右,加上讓人放心的責任感,自會想辦法顧全自己的骨肉,又何需他來操這份心?
柏伯啞然失笑,搖搖頭,自行往日光室而去。
爵爺、夫人那兒,恐怕得請他們再等一等了……
扒,新婚夫妻,果真是新婚夫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