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算出錯的機率微乎其微,幾乎可說是零。這就是童氏異能牌神奇、厲害之處。」對于異能牌的準確性,童小芙有十足的信心。
「老實說,我無法認同。」雖說他自認對稀奇古怪的人事物接受度很高,但那並不代表他心無存疑、完全相信……他寧可以行動證明。
「你不認同,我認同。」
「妳這樣太消極了,就好像有個算命師說妳無法活著看到明天的太陽,妳就真的在今晚了斷自己一樣,太沒骨氣了。」
「那是你沒體驗過異能牌的神奇與奧妙,才那麼嗤之以鼻。」
「我絕對沒有對異能牌嗤之以鼻……」
「你的表情、你的言論,分明就有!」童小芙忽然激動了起來。
誰污名化童氏異能牌,她就要凶誰!
「那麼,就由我來驗證異能牌出錯的機率,妳敢不敢?」
「什麼意思?你要怎麼驗證?」
「嫁給我,小芙。」
「你在說什麼?!」童小芙眼楮瞠大,被他突如其來沒個正經的「求婚」給嚇到了!
「童小芙,嫁給我!我現在跟妳求婚,只要妳點頭答應,妳就嫁得了人了。」如此一來,立刻就能把異能牌的台給拆了。
「盛詠陽,你很荒唐耶!我又不喜歡你,怎麼可能只為了推翻異能牌卜出來的結果、想證明它出錯了,我就莫名其妙嫁給你?」
「總之,我就是不認為妳一輩子都不會嫁人。」俗話說命運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拚,怎麼可以什麼都不做就乖乖伏首認命,那太沒擔當,也太軟弱了。
他盛詠陽平時吊兒郎當是沒錯,但也不是全然沒想法,他自有一套人生觀,其中最重要的就是,無論遭遇什麼困難或挫折,絕對不能輕易向命運低頭。
「隨便你怎麼說、怎麼想。反正,我只認定你是朋友——很普通、很普通,普通到不行的朋友。」童小芙故意刺激他,令他難堪。
「好,那從今以後,妳就每天等著我這位在妳眼中是普通到不行的朋友的求、婚、轟、炸。」
「你別鬧喔,盛詠陽,很無聊耶!你愛玩找別人玩去,我可不想奉陪。」他是把求婚當兒戲嗎?
「我就要鬧,我要鬧到妳答應為止。」一派不正經的他此時眼神堅定,語氣篤定。
由不得她不奉陪,他相中了她,她就逃不了。
「我不可能答應你的求婚,只可能因受不了你而掃你出門,從此斷絕往來!」
「妳才舍不得跟我斷絕往來,這點自信我是有的……」
「哼,自以為是。我不理你了,都講不听。」童小芙忿然推他一把,徑自往廚房走去——準備張羅豬食喂豬仔,喂飽了好趕他回他的豬圈去。
「對呀對呀,我講不听,妳就愛煮飯給這個講不听的普通朋友吃!」盛詠陽在她背後叫囂。
「什麼我愛煮,分明是你太愛來「盧」!」童小芙回頭反駁,滿眼殺氣。
「盧一盧就有飯可以吃,我好幸福。」
「你是厚顏無恥。」還幸福咧,他簡直像打不死的蟑螂一樣。
「不這樣妳怎麼會理我,我看妳就吃我厚顏無恥這一套。」
「吼——」童小芙朝天吼了一聲後,強迫自己閉嘴,免得沒完沒了。
被這惡男纏身,落得心煩意亂,耳根也沒得清靜,真不知她走什麼楣運。
要她嫁給他,這輩子免談,下輩子也還要再觀望觀望啦!
臭豬仔!
威力亞內衣設計公司行銷部
一早進到公司,童小芙連坐都還沒坐下,辦公桌上的電話就石破天驚的響了起來,她翻翻白眼,用肚臍想也知道一定又是盛詠陽那家伙!
筆意讓它多響幾聲,她才慢條斯理的接起。
「喂,盛詠陽,我很忙耶,你一大早是又有什麼烏拉屁要放啦?」
「唉唷,小芙,妳講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粗魯?」
「哇,女乃女乃,是妳喔,對不起,女乃女乃,我剛以為是別人打來亂的啦!」一听到女乃女乃的聲音,童小芙一張陰森的臉馬上變笑臉,語氣也轉得又柔又軟。
「別人?盛詠陽喔?」
「哇,女乃女乃,妳怎麼知道那家伙?!」
「妳剛剛不是電話一接,劈頭就喊出盛詠陽這個人的名字?」
「呃……是啊。」童小芙縮了下脖子,女乃女乃人老是老,听力可真好呢!
「他應該是個男的吧?長得好看嗎?體格壯不壯?他在追妳,對不對?」電話那頭,女乃女乃老眼發亮一連發了好幾問。
沒辦法,她最喜歡英俊的年輕小憋子了,而且如果有跟電視上那些猛男一樣東凸一塊、西凸一塊的結實肌肉,就更對她的味了。
「是啊,是男的,長得也還好,五官算正常啦,體格是挺壯的……唉呀,女乃女乃別提他了,妳這麼早打電話來,有什麼重要的事嗎?」童小芙及時打住形容盛詠陽的外貌,她才不想讓自己腦袋里裝的都是他的影像呢!
「喔喔,對對,女乃女乃有事要找妳,妳今天晚上回來女乃女乃這里吃飯吧,我們到時再談。」女乃女乃個性十分獨特,愛好自由的她,並不願與陸續搬去城市生活的大小兒子媳婦同住,依然獨居在位于市郊的童氏祖厝里。
「好,我下班就回去。」
「順便帶盛詠陽那個家伙過來,讓女乃女乃瞧瞧。」女乃女乃連續低笑了幾聲,不知在爽什麼。
「帶他去做什麼呀?女乃女乃,他很煩人的,我才不要帶他去……」
「帶來帶來,帶來給女乃女乃鑒賞一下。就這樣了,掰掰!」女乃女乃還學時下年輕人說掰掰,說完扣一聲掛電話,完全不留機會給孫女拒絕。
「鑒賞什麼啊……」女乃女乃都七十歲了還那麼「」,真是的!童小芙將話筒放回去,嘴里不禁犯起嘀咕。
她都恨不得盛詠陽別再來纏她了,現在倒好,還得主動帶他回老家去見女乃女乃,吼,怎麼想怎麼不甘願。
不管童小芙再怎麼不甘願,下班時間一到,她仍然把盛詠陽給帶回家去,要他乖乖站在女乃女乃面前,接受「鑒賞」。
只見女乃女乃拿著放大鏡把盛詠陽從頭到腳端詳了好幾遍,口里連連稱好,且還動手掐捏他的肌肉,測試結實與否,吃年輕小憋子的豆腐可吃得很飽。
「女乃女乃,妳看夠了沒?選豬肉都沒這麼仔細的。」十分鐘後,童小芙終于不耐煩地開口。
「沒關系,我真材實料,禁得起檢驗。」盛詠陽自信又臭屁的挺直腰桿,對童小芙使了個「看吧!就說我長得帥,妳女乃女乃中意得不得了」的得意眼色。
「真是夠了。」童小芙橫掃他一眼,干脆坐到一旁去。
哎,那一老一小要看對眼到什麼時候,隨便他們了。
「你果然是上品。」女乃女乃笑得開心極了。
原來不只男人看了美女會心蕩神馳,連老女乃女乃看了幼齒俊男都會眉開眼笑。
一听到上品,童小芙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女乃女乃真的是以選豬肉的標準在鑒賞盛詠陽嗎?
他果然是只豬仔,哈!
「童小芙,妳听見沒?女乃女乃說我是上品。」盛詠陽一整個威風了起來。
「人家我女乃女乃以前可說岳毅是絕品呢!」童小芙又刻意拿前男友來刺激他。
「妳!」盛詠陽為之氣結,但沒幾秒便馬上加以反擊。「對舊情人念念不忘,不是件好事,何況他現在已是別人的「ㄤ」。」
「盛詠陽你找死!」童小芙從椅上彈起,跳到他面前,惱怒地推他一把。
「小芙,妳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暴力?」孫女動手推人,讓女乃女乃大吃一驚。
「從認識這家伙開始。」對,沒錯!就是這樣!她就是從認識了盛詠陽之後,才變成一個講話粗魯、舉止粗暴的女人!
「女乃女乃,我跟小芙不一樣,我認識她之後,就變得很斯文有禮,風度翩翩。」盛詠陽落井下石之外,還不忘大力褒揚自己一番。
「你真有本事讓人想吐。」童小芙狠狠地瞪他。「好了,女乃女乃,到底有什麼事要跟我說,我們快點說,說完我要帶這個討厭鬼回去了。」若不是搭他的車來,她就先趕他走了。
斑,沖著他還有一點利用價值,先留他活口……不是啦,先留他作客。
「好,我們就言歸正傳。」此時女乃女乃看了看盛詠陽,因他在場而有所遲疑。
「喔,好,我先去外面吹吹風,妳們談。」盛詠陽很識相地回避。
「這小子挺伶俐的。」
「女乃女乃你別因為他長得很猛男,就被他迷住了。他那不叫伶俐,叫狡獪啦!」童小芙就是不給他好評,尤其在女乃女乃十分欣賞他的情況之下。
「好好好,他狡獪,我小心就是,可不要被他騙了我的感情。」見孫女似乎很氣那小子,女乃女乃便先見風轉舵一下,暫時跟她同一國,好商量正事。
「要記住喔。」童小芙又不放心地叮嚀。
女乃女乃什麼都好,就是對俊男沒有免疫力,跟盛詠陽那種愛美女成痴的習性,有某種程度的相似,看來——她以後要多注意女乃女乃才行,免得她老來還被誘拐。
「我記住啦。」在她面前記住,轉身就不當一回事了,女乃女乃笑得可賊了。
「好,女乃女乃,我們說正事吧。」
「哎,是童非,我快被這壞家伙給氣死了……」女乃女乃一提到不受教的孫子,就一臉悲情。
「他前陣子又來找我了。」同樣的,童小芙一提起童非,也是一個頭兩個大。
屋內祖孫倆為了家事煩惱;而屋外,盛詠陽則燃起一根煙,吞雲吐霧,狀極閑適。
女乃女乃在童小芙的心目中一定很重要,只要他贏得女乃女乃的歡心,就勢必更有機會奪得小泡芙的芳心。
嗯,美人難追,老女乃女乃易討好,以後除了要繼續發揮他纏人的功夫之外,有機會他也要從女乃女乃這邊多多下手,如此雙管齊下,不怕佳人不到手,嘿。
一年後
「小泡芙,小泡芙,小泡芙,小泡芙……」
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是哪個貪吃的小阿在吵媽媽買小泡芙,其實那只是盛詠陽令童小芙備感疲勞的「愛的呼喚」。
只見童小芙雙手抱頭摀耳,只差沒抱頭鼠竄,橫豎就是杜絕不了在身邊念緊箍咒的男人叫喚聲。
「嫁給我,嫁給我,好不好?好不好?小泡芙,好不好?小泡芙妳說話呀,小泡芙請妳回答我、我、我、我……」
「……」童小芙抿緊了唇,硬是不肯應他一聲。
「小泡芙,小泡芙听到請回答喔,小泡芙、芙、芙、芙……嫁給我、我、我、我……」大頑童纏她纏上癮,不達目的絕不罷休。
「你夠了喔,盛詠陽!」這家伙嫌念經不夠還自動配音效加echo,打定主意要逼瘋她,是吧?
這一年多來,面對一個如此蠻不講理又哩唆的大頑童,童小芙理也不是,不甩也不是,簡直被他給搞得精神快要崩潰。
自從認識他之後,她每逃詡過得「精采而熱鬧」,完全打亂自己原本悠然自得的生活步調。
「小泡芙……」
「再叫一聲小泡芙,我就拿針線把你的嘴巴縫起來!」童小芙抬起頭瞪住他,咬牙切齒地警告著,一手毫不留情地捏起他的頰邊肉,凶得可以。
他講話的聲音或許依然很好听,但一天到晚在她耳邊喋喋不休,她就很難不將他跟嗡嗡叫的小蜜蜂或蒼蠅歸為同類。
「好,不叫小泡芙。」欺善怕惡,她一發狠,盛詠陽就乖了——
但他的乖只肯意思意思的假裝個兩秒,就又故態復萌。「改叫大泡芙好了,剛好我發現妳最近有發福的跡象。」
胸前也比他一年多前認識她時更偉大了說,不知她都是吃什麼「長大」的……
盛詠陽輕抓著童小芙的肩膀,從頭到腳把她給仔細梭巡了一回,最後則很故意的將視線落在她那令男人垂涎、女人羨慕的豐滿上圍。
「盛詠陽你再耍嘴皮子,我真的要去拿針線來縫你嘴巴了。」童小芙撥開他的手,因為他的色眼迷蒙,她轉身便拿起一件保守小外套穿上,並扣好每顆扣子。
她面貌姣好不說,身材一級棒更是有目共睹,說她是天生尤物絕沒半點夸張,平常她也嗜穿可以盡情展現美好身段的性感清涼服飾,但每次只要一遇到盛詠陽,她就能藏多少是多少,好東西不與分享,她才不想平白讓他養眼。
「哪來的這件外套,質料粗糙不打緊,顏色還灰撲撲的,看起來很老氣耶。」盛詠陽動手搓了搓她的外套布料,邊看邊嫌,很不客氣。
「我女乃女乃年輕時穿的,你敢有意見?」童小芙傲然地仰高下巴。
「原來是女乃女乃的衣服呀!我就說哪來這麼有質感又青春洋溢的小外套嘛!穿在妳身上更是活潑可愛到極點了,女乃女乃的確有品味、有眼光呀!」一听是她女乃女乃的衣服,盛詠陽立即改口,大力捧起她們祖孫倆來了。
開玩笑,捧是一定要的,笨蛋都看得出來女乃女乃在她心目中簡直跟神一樣,除了討好和賄賂,是既不可褻瀆也不可冒犯的。
「你嘴巴可以再賤一點沒關系。」白痴都听得出來他分明是硬ㄠ。
「怎麼?我稱贊女乃女乃,妳不認同喔?」盛詠陽賊賊地笑著,反將她一軍。
「我……」童小芙囓唇無語,十分無奈。「你時間很多怎麼不去當義工,干嘛一天到晚來煩我?」
「小泡芙,妳乖啦,我今天又是特地來跟妳求婚的喔,我們都已經認識快兩年了,求婚求過幾百次妳都還不答應,會不會太過分?」盛詠陽拍拍她的臉頰,仍是嬉皮笑臉的。
別以為他老是表現得很不正經,其實每次看到他妹妹盛語昕和譚岩婚姻幸福,他就愈來愈羨慕,覺得自己早該娶個老婆好好安定下來……
而放眼望去,他的紅粉知己或許可坐滿三輛大游覽車,但他最愛的卻只有童小芙一個。
「我記得……我和你只是普通朋友而已。」到底要講幾遍他才听得進去——他和她從來不是男女朋友,並不需要討論婚嫁的問題,何況她也說過幾百次,她這輩子沒嫁人的命!
憊說什麼又特地來求婚,他根本是把「嫁給我」當成「你好嗎」,每天在問候她而已。
聞言,盛詠陽沉默了會兒,才一副受重傷的模樣說︰「請問,妳除了我之外,還和哪一位普通朋友熱烈接吻過?」
「你別再拿幾百年前的事來刺激我,那個吻是不小心發生的,你明明知道。」
她雖然個性堅毅強悍,但人總有心靈脆弱的時候,何況她又是個心思細膩的女人,所以一個感性的女人因遇到不愉快的事,而忍不住掉幾滴淚、喝幾杯酒,找個貼心朋友哭訴哭訴,發泄一下郁悶的情緒,這也是人之常情。
那次是因為童非又來搗亂,童小芙和他起了嚴重沖突,事後她氣到大哭一場,整個崩潰,忍不住就藉酒澆愁了,而當時陪在她身邊怕她喝太多,就「幫忙」她喝了很多酒的,就是盛詠陽。
即便當時她喝醉了,分不清東西南北的把陪在她身邊的盛詠陽給抓過來又親又吻又抱,甚至差點把他剝個精光……
但,充其量那也只是酒後亂性嘛!
「妳才不是不小心,是藉酒表態。」盛詠陽才不想被她破壞在自己心目中對那個吻的認定。「早就懷疑妳其實已經喜歡我很久了,只是不肯面對現實。」
「我當時喝醉了,千萬別說什麼我藉酒裝瘋吻你,就算那時候陪在我身邊的是只怪物,我也會把牠抓過來親個滿臉口水。」
「事情就那麼不巧,陪在妳身邊的不是怪物。妳吻的是我,被妳親得滿臉口水的人,也是我——盛詠陽。」盛詠陽唯恐她不認帳,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嚴肅。
「哎呀,盛詠陽,你紅粉知己那麼多,大家又都很喜歡你,你是聰明人,應該知道不要把時間浪費在我身上,真的,我不值得嘛!」
「認識妳之後,紅粉知己都不紅粉知己了,我只喜歡跟妳在一起,至于值不值得,我自有想法,不勞妳替我費心。」盛詠陽一把攬住她的小腦袋,俯視她嬌俏的小臉,希望能在她眼中找到幾分認同。
「你好心點行不行,講這種話是要害我吐死喔?」童小芙笑了出來,他常常言不及義,但就是有本事偶爾也說出一些有理又中听的話來逗她笑。
「妳最大的缺點就是,永遠不相信我的認真。」
彬許他在別人眼中是個放蕩不羈又不太正經的淘氣大男人,但他確實是以一顆真心在對待她。
從認識她那一刻起,同處一室時,他的眼光就始終追隨著她,相隔兩地時,他的心思便無時無刻不想著她。
他因她隨口說句「不欣賞留長發的男生」,而讓理發師一刀剪去他留了多年的飄逸長發,也曾因她嫌他不認真工作,而開始努力打拚事業。
他的轉變,她明明全看在眼里,卻始終吝于給他點鼓勵,只會口口聲聲說要縫他嘴巴、挖他眼楮,甚至揚言要與他斷交,真是教他情何以堪。
但,盡避她如此驕傲,難以攻破心防,他仍然愛她。
比起其它女人的溫柔似水,他覺得童小芙的狂傲自負更令他著迷、渴望。
每次求婚,看似兒戲瞎鬧,其實,她哪里知道他的口袋里隨時都躺著一只晶燦的戒指,只是到目前為止,還找不到適當的時機亮出來。
「你認真的模樣,看起來就很不認真,教人家怎麼相信?」童小芙微哂,想挑開他置在她臉上的手。但他已經全然掌控了她,不給她任何月兌身的機會。
「不然,妳用「童氏異能牌」算算,看我今生的另一半是誰,如果是妳,妳就要答應嫁給我,不能耍賴。」
碧然他向童小芙求婚的最初衷,是想證明異能牌也會出錯,因為只要她點頭,她就不會應了異能牌所指出的結果,但顯然童小芙中毒太深,至今仍以拒絕他的求婚為職志,因此他決定,換他當求助者,讓異能牌給他一個答案,如果他此生的真命天女不是童小芙,他就不再死纏爛打。
假若答案顯現出來正是童小芙三個字,那麼對照先前她卜算自己姻緣的結果,便可證明異能牌自相矛盾,也是會出錯的。
「如果不是我呢?」童小芙勾唇一笑,眼楮發出一道詭譎的光芒。
她敢打賭,百分之九十九不可能是她。
至今她仍堅信自己當時所測出來的結果,雖然當時異能牌所浮出的答案不是文字,而是一個圖形——蒼茫天地間,一顆孤獨滾動的火球……那圖象即意味著,性格獨立又似玫瑰般帶刺的她,就像一顆充滿破壞性及毀滅性的火球,沒人敢靠近、她也怕傷及無辜,所以只好永遠孤獨的自轉著,不肯為誰付出感情。
「如果不是妳,我們就一輩子當普通朋友,我不再冀望在妳身上找到愛情。」
「你說真的?」最好他是那麼干脆,能說到做到,可別到時答案揭曉結果不符合他的期待,他還耍賴、巴著她不走。
「真的。」盛詠陽語氣堅定。
「好,一言為定。」童小芙眼楮發出銳利的光芒,微笑則十分詭譎。
「一言為定。」盛詠陽以更凌厲的眼光回視,與她杠到底的意味強烈。
像在較勁般,兩人四目交接,同時有默契的伸出手來,慎重其事的勾指旋轉、蓋手印。
斑,最好算出來就是她童小芙,如此他可以順勢一把火燒了童氏異能牌,誰教它誤了美人心,錯引她有一輩子不想嫁人的念頭,害他追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