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文浩有些訝異。
「是呀!我真的有些後悔,當年為什麼要進明治幼稚園,然後不幸認識你,還跟你同班,為什麼?」沈析搖搖頭,無奈的嘆道,一切都是從那家不幸的幼稚園開始的。
「你來干什麼?」文浩回頭看向他。他真的是很變態耶!來荒郊野外,他居然還穿西裝打領帶,真是有病!
「當然是來保護她的呀!」沈圻笑著指著樹林。
他回頭看了一眼,沒多久,順子就順著若惟的腳步也進了林子。
「需要大老板親自出馬嗎?」文浩才不相信他的話呢!他來看熱鬧的可能性比較大吧!
「那當然了,因為委托人不同,被保護的人更是特殊,我這個「小」保鏢當然要克盡職守了。」沈圻仍是一副溫吞的模樣,讓心情正郁卒的文浩真想拿刀砍他。
「奇怪了,我怎麼從來不知道「克盡職守」這句格言有編進你的工作守則中?」文浩大笑出聲,眼中有著絕對的嘲諷。
他是個高高在上的私家偵探,只要是他不感興趣的case,他才不管有沒有職業道德這回事呢!不接是正常,接了之後放人家鴿子的事件多得數不清,克盡職守?別笑死人了!
「當然有了,既然接下保護她的責任,就算委托人莫名其妙的帶著我的被保護人跑了,我也不能因此而疏于職責,這樣可是會砸掉招牌的。」沈圻瞪了他一眼,那筆帳都還沒跟他算呢!竟敢取笑他?
「咦?我沒說嗎?」文浩大有「我不記得就沒事」的意味。
「你有嗎?」沈圻卷起衣袖,又瞄了他一眼。
「怎麼?不行嗎?你想打架呀?」文浩滿肚子郁悶正無處發泄。
「你有病呀?這里好熱喔!」沈析真的覺得他沒救了,怎麼愈來愈笨?
「你查的怎麼樣了?」文浩心不在焉的問道,他的目光仍盯著樹林的方向。
「差不多了。」沈析也看向樹林,確實這次的麻煩不小。
「是嗎?」文浩心里盤算著,若惟有她的想法,可他也有他的考量。
「這一路上的小障礙都清得差不多了,就等進入洞穴的最後主題了。」沈圻說得好像在玩什麼主題樂園似的。
他說得輕松,但是他們一路能平安到達這里,背後沈析出的力量說出來可是會嚇死人,沒辦法嘛!誰教他們這一行人有平常老百姓在呢!總不能真教他們或她去冒險吧?
「謝啦!」文浩回首給了他一個感激的笑容
「不用客氣了。」沈析欣然接受他的道謝。
「倒是你究竟安排了多少手下在我的team里?」文浩忽然轉頭瞪了他一眼。
「有嗎?」沈圻故意裝傻,他發現了呀?原來他得了戀愛病綁沒變笨多少嘛!
「少來!我想都沒想過順子會是你的人。」說不嘔是騙人的,他和順子一起冒險尋寶好幾年了,一直都沒發現他是沈折的手下大將。
「呃……我總不能干涉員工的休閑娛樂活動吧?」沈圻笑得很賊,他也沒想到這回會讓文浩識破。
「不是特別安排的?」文浩月兌了他一眼……天!他不會安排了一票人在他的事務所里吧?
「你別冤枉人!我也是最近才發現他和你的關系。」沈圻連忙撇清一切關系。
「是嗎?」文浩抱著很大很大的懷疑。
「真的,我發「四」!」沈圻笑著舉起右手的四根手指頭。
「還有別人嗎?」文浩真的很想海扁他一頓。
「你當我是錢太多還是時間太多?我干嘛安排人手在你的周遭?」沈圻沒好氣的白他一眼,就算他真要做,也要找有趣一點的玩意兒嘛!
「誰知道你在想什麼?你的腦袋根本就跟平常人不一樣。」文浩不耐的擺擺手,反正這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就放過他吧!
「腦袋跟平常人不一樣的是你吧?追個女人追了二十五年居然還沒把到手,古今中外也只有你林文浩一個了,真是個大蠢蛋!」沈圻望向樹林,忽然話題一轉,取笑起他來。
「要你管!」文浩瞪他一眼。
「我們畢竟是兄弟嘛!當然關心你的「性福」!」沈圻笑得很詭異,他和彥一直在打賭一件事,只是可能得不到當事人的答案。
「是嗎?」如果他只想要「性福」的話,根本不用苦追若惟,多的是想爬上他的床的美女爭著替他暖被。
「你看看彥,才二十歲就把十八歲的文文娶回家,每天「性福美滿」的不得了,你呢?」沈析真的覺得他的動作實在是太慢了,慢到連在一旁看戲的他都急了。
「奇怪了,我干什麼跟他比呢?」他又不是要娶文文。
「同樣是青梅竹馬,「大小昂」差這麼多」」沈圻不怕死的恥笑他。
「圻,你是不是太久沒被揍了,有點懷念彥他家醫院的伙食?」
「這年頭好人真是不好當,動不動人家就又是拳頭又是豬腳伺候。」沈圻搖頭嘆氣,偏偏他的眼里淨是氣死人的笑意。
文浩開始卷袖子,一言不發地走向他。
「喂!真的要打呀?我只是個「順道」過來討頓午餐填飽肚子的可憐過路人而已呀!」沈圻真的是路過,順道上來玩玩的,只是他的路過是路過一整片海洋就是了。
「打什麼打?天氣真熱呀!」覷了他一眼,文浩和他擦身而過,自己走回營地去,懶得再理他。
「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連杯水都沒有?」沈圻望著他的背影叨念著,他等一下可是還要趕下山去辦正事耶!連頓飯也不肯給他吃?太小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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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若惟和文浩關在帳篷里吵了許久,還差點演出全武行,在外頭幾人膽戰心驚冒險「旁听」下,他倆終于達成最後協議——在把文許山的問題解決前,兩人暫時嗚金收兵和平相處。
至于為什麼兩個明明應該是戀人的人,居然會成了對戰冤家,他們誰也沒去想原因,反正都已經變成這樣了,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你是不是有病啊?居然還簽名畫押?」杰克此時此刻真的覺得這些中國人真是難懂!
「沒辦法呀!她現在像個女霸王似的,不和她白紙黑字寫清楚,等一會兒她又番起來,那可是會要人命的。」文浩心想,等事情擺平回去後,他絕對要伸張他的「為夫正義」,從頭再教育,再也不準她來這招了。
「是嗎?我看你比較番吧?」若不是他亂發部,若惟也不會跟他吵的。
「少唆!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呀!居然幫女人說話!」文浩對伙伴們一面倒的支持若惟真是感到又好笑又無奈。
「就因為我是男人,才會要你節制點,女人呀!是用來疼的,你懂不懂呀?」自詡為大眾情人的杰克真的看不下去了。
「就是疼她才簽的。」若惟逼著他簽,他能不簽嗎?
杰克好笑的看著他,唉!真可憐,有個強勢的老婆好像挺麻煩的。
走在他們後面的若惟瞪著他的背影,看他們交頭接耳的,八成是在說她的壞話,這個林文浩果然天生是來惹她生氣的。
「姐姐,你們怎麼會搞成這樣?」小平覺得很不可思議,簽定協議書?真虧他們想得出來。
「去問那個番王呀!」若惟不禁翻著白眼。
「我覺得姐姐比較番吧?浩哥都已經道歉了。」小平開始懷疑她真的是那個傳奇人物嗎?她的EQ沒問題吧?
「道歉並無法彌補已經發生的事實,我的心靈受到嚴重的創傷,需要時間來療養,我現在沒空理他。」若惟差點笑出聲來,其實在簽完協議書後,她的氣就已經消了,只是他害她這麼難過,不整整他,實在太對不起自己了。
「是嗎?」那她嘴邊那抹詭譎難辨的奇異笑容是什麼意思?
此刻他們一行人正迅速接近目的地,經過幾天的休養,若惟和明日香的傷已好得差不多,于是又繼續上路。若惟經過之前幾天的訓練,再加上休息了幾天,體力比以前好多了,再半天他們就會進人洞穴,好戲就要開鑼了!
只是,這戲會怎麼演,他們都不知道。文浩看了若惟一眼,她想怎麼辦?
若惟默契十足的也看了他一眼,謎底就快要揭曉了,究竟她的夢會不會成真?
「真是兩個怪人,明明水火不容,卻在那兒眉來眼去的,到底哪一面才是真的?還是全都是真的?那就恐怖了。」順子走在最後面,將他們的一舉一動全看在眼里,心討,戀愛中的人是不是都很瘋狂呀?
「浩,要快一點了。」順子忽然開口,手指前方,明日香和杰克他們已經先上去了。
「不打緊的,對方的目標不是他們,應該不會有危險。」文浩放慢速度並不是為了配合若惟的腳程,而是希望對方能在上洞穴前動手,他仍很貪心的希望不要破壞洞穴中的無價之寶。
「看來非得上去不可了。」終于,該來的還是會來,文浩站在人口處深深地嘆口氣。
「是啊!」若惟也望著人口處,從這里開始,她就非常熟悉了,因為在夢里,她來過好多次。
費了一番工夫,他們終于爬了上去,若惟有些氣喘。
「你還好吧?」文浩擔心的問,還體貼的用自己的衣袖替她擦汗。
「嗯!我沒事。」若惟溫柔地回他一個微笑。
「嘖,嘖!瞧瞧我看見什麼了?」順子真的報後悔接這個case,面對這兩個瘋子,他們沒發作,他自己都要吃藥了。
「羨慕呀?」文浩還沒跟他算「騙」他的帳呢!
「沒事,你們高興就好,進去吧!」順子走到一半,眼尖的發現有更好玩的東西。「我看你們先進去好了!外頭的風景不錯,我要先欣賞欣賞。」
「好!」知道他發現異樣了,文浩笑著拉若惟的小手並肩走進去。
才走進洞里,他們就聞到一股異味。
「好熟悉的味道。」文浩皺著眉頭。
「是麻醉藥。」若惟白他一眼,又不是彥,他怎麼可能會覺得熟悉?
「哼!正主子總算上場了,你們來得也太慢了吧!」殺手頭子等得很不耐煩。
文浩左右看看,十分懷疑的問道︰「其他人呢?」
進來之後就只看到這個壞人在這里耀武揚威,杰克他們肯定是被抓了,只是,怎麼沒瞧見他們?
「小角色,我還懶得動手。」殺手頭子指指黑暗的角落,被綁成粽子串的三人正窩在那里,他下的藥不重,此刻他們已經清醒了。
「小角色?」杰克的臉都綠了,想他堂堂玉樹臨風、萬人迷戀的瀟灑英國大帥哥,居然成了小角色?
見他們都沒事,文浩才放下心來轉向殺手頭子。「你想要的是我吧?放了他們。」
「可以,不過,她也要一起過來。」殺手頭子指了指著惟,他的委托人指名要這兩個考古界權威人士從今天起在這個世上消失。
「你……」文浩咬牙切齒的臉向殺手頭子。
「景氣不好,我不想太浪費子彈,不過,你如果不照做,我是不會吝嗇這三顆子彈的。」殺手頭子將槍指向明日香三人,冷冷的出言威脅。
「先放了他們。」文浩可不想全部的人都被綁了之後對方卻反悔了。
「哼!你有資格和我談條件嗎?」殺手頭子冷笑一聲。
文浩和若惟對望一眼,居然都笑了!兩人看向對方的眼神好溫柔,手牽著手一起走向殺手頭子。
「天呀!真是兩個怪人。」小平訝異的瞠大眼,天!被人用槍指著頭也沒必要笑得這麼浪漫吧?
「原來他們真的是……」雖然他們的樣子有點詭異,但也讓明日香明白了他們之間的特殊感情,那是旁人無法介人的。
「白痴!」這是自認萬人迷的杰克下的評語。
「停!」忽然,殺手頭子出聲制止他們。
文浩和若惟不解的看著他。
「你,鼎鼎大名的Dr.James把他銬起來。」殺手頭子扔了一副手銬到他們的面前。
「你還真瞧得起我呀!」文浩笑著撿起那副手銬,拿在手上把玩著。
「依秘密資料顯示,你曾和本屆的自由搏擊冠軍對打過,他因此停賽一個月。」殺手頭子對他的身手不敢小覷。
「什麼意思?,」明日香踢踢杰克問道。
「對方進了醫院休養近半個月。」那次他也在場,若不是當天文浩有點喝醉了,下手不會那麼重的,他們可是朋友呢!
文浩將手銬交給若惟,而她默默的握在手上。
「快點!」殺手頭子不耐煩的催促道。
若惟依言將手銬銬上文浩的手腕,而後抬頭看向他,再一次的,兩人的眼中只有彼此,濃濃的愛意彌漫整個洞穴。
「林文浩,你靠到牆邊,你過去把他綁在那條繩子上。」殺手頭子拿著槍指示他們照做。
兩人無奈地只好全依了他的要求,此刻文浩已經被綁在殺手頭子預先準備好的繩子上。
「你過來!」殺手頭子心想,還是抓一個瘦弱的人質在手上,以防萬一比較安全。
若惟對著文浩笑了笑才走向殺手頭子,在兩人交換的眼神里,有著旁人無法讀出的特殊訊息。
當若惟靠近他時,殺手頭子立刻伸手將她拉到身前,人則躲在她的身後,有些狼狽地將她也綁在一旁早已準備好的繩索上。因為他埋伏在外頭的手下耗了這麼久居然還沒進來,讓他有了危機意識。
「怎麼突然謹慎起來了?」雖然被綁著,文浩仍笑得十分滯灑。
「你的另一個同伴呢?」殺手頭子突然問。
「呃……在外面欣賞風景呀!」文浩說得理直氣壯。
「拷!他能不能正常一點呀?」杰克听了差點吐血。
「如果姐姐答應不再生他的氣,乖乖和他結婚,他大概就會恢復正常了。」小平用大家都听得到的聲音評論。
「听見沒有?惟,別再氣了好不好?我們結婚吧!」文浩居然真的在此時此刻向她求婚了!
「你們有完沒完?」被當作空氣的殺手頭子生氣的叫道,居然敢藐視他的存在!他絕不會放過他們的!
「呃……請繼續。」文浩只好縮編脖子,反正他是階下囚咩!總得給殺手頭子一點面子。
「叫他進來!」殺手頭子推推若惟,要她開口。
「呃……順子,進來。」若惟清清喉嚨,輕輕的叫了一聲。
結果全部的人質都很沒有同胞受的爆笑出聲,只見三顆粽子笑到全滾倒在地。她那樣哪像在叫人呀?
「哈哈……呃……惟,你的發聲不對,要用丹田發音才會大聲咩!」文浩像個聲樂老師般糾正她。
「是嗎?」被恥笑的有些火大了,若惟用力的瞪了全部的人好幾眼,想了想,才突然開口,「順子——進來!」
「天哪!」這回全部的人都發出慘叫聲。她那震耳欲聾的叫聲震得他們的耳膜差點破裂,只見每個人都頻頻甩著頭,想甩去那陣嚇死人的耳呢。
「如何?」若惟沾沾自喜的揚頭問道。
「好極了,孺子可教、孺子可教!」文浩皺著一張臉苦笑著,看來,以後他們若是吵架,他一定要準備耳塞,不然用不了多久,他的耳朵肯定會出問題。
「發生了什麼事?」順子沖進來,臉上一副」很驚慌」的表情。
「跪到最里面去!」殺手頭子指著杰克身後的那個角落。
「不會吧?」順子看了那里一眼,為什麼他就不能當英雄呢?
「快去!」殺手頭子厲聲喝道。
順子極不甘願地踱過去。
「地上的麻藥你自己下吧!」殺手頭子忽然開口道。
「不會吧?」順子再次的慘叫,這樣他連看戲的份都沒了耶!
「快!」
在其他人無限同情的目光下,順子只好將地上那塊已沾了麻藥的白布慢慢的貼近自己的鼻子,沒兩秒鐘,他就睡死過去了。
「看來應該不會有其他人來干擾了。」殺手頭子很滿意目前的情況,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
「接下來就先解決你吧!」殺手頭子從若惟的身後走出來面向文浩,心想,等他解決了這兩人,就可以拿到一千萬的美金,下半輩子吃喝都不用愁了。
殺手頭子舉起手槍對準文浩的心髒,冷笑道︰「你去死吧!」
「砰!」
「啊!」
「喝!」伴隨著槍聲,幾乎所有的動作是一起發生的——
文浩躍起身來躲開子彈的攻擊,而若惟也如閃電般整個人騰空躍起,只是她的方向是對準殺手頭子,她勻稱的雙腳成了最佳武器,直接端上他的胸膛,只見殺手頭子慘叫一聲,當場倒地縮在地上顫抖,嘴上不停地申吟著。
「天呀!」
「真是見鬼了!」
「不會吧?」三顆看戲的粽子全掉了下巴,不可置信的看著剛剛發生的「靈異事件」!
「浩,你沒事吧?」若惟的眼里只有他一個人。
「沈圻,你死到哪里去了?還不快給我滾進來!惟,我沒事,你不要擔心。」文浩發完飆後便轉向若惟,立刻又成了溫柔的新好男人。
「我?我在外面很忙的耶!」沈圻一臉無辜的走進來,他在外面拆炸藥拆到手都軟了,這個松納集團是錢太多了是不是?這麼多的炸藥,只怕整座山會被夷為平地。
其實,他早就站在一旁隨時準備出手了,卻沒料到若惟會有那麼嚇人的一招,他倏地停止扣下扳機,怕在混亂之中傷到她。
沈圻將殺手頭子綁了起來,才面對若惟露出崇拜的笑容。「惟,沒想到你的自由搏擊這麼厲害,以後你們夫妻要是吵架,誰會打贏還很難說。」他邊說邊幫她解開繩索。
「你有完沒完?我中彈了!」文浩沒好氣的說道。
「什麼?」兩人同時驚叫一聲,不僅若惟嚇到了,連沈圻都沒料到會這樣,他明明躲過了呀!
他們立刻奔過去,沈圻快速地將他放下來,果然,他的左腿上流出大量鮮血。
「怎麼會?」沈析譴責地瞅著他,他應該可以躲過的呀!
文浩看了躺在地上的順子一眼,但並沒有答話,原本他是躲得過,也的確做了,卻在中途想起他的身後還有人。
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沈圻也懂了,唉!真是人算不如天算,還好他只傷到腳而已。
當若惟看見他腳上的傷之後,就再也什麼都听不進去,她抱著他拚命哭拚命哭,又一直抓著沈析要他趕快救人。
「呃……惟惟,我又不是彥……」沈圻明知他死不了,又故意擺出一副溫吞的死樣子,看得若惟更心急了。
「你快點啦!」
「是!是!是!嫂子怎麼說,小弟就怎麼做。」沈圻被她的河東獅吼震得再也不敢怠慢,立刻動手為他止血。
「哈哈……惟,別擔心,我不要緊的。」文浩對若惟替他報了仇的表現可是滿意極了,但又怕她太過擔心,立刻出聲安慰。
但若惟仍只是一直哭,文浩只好將她攬在懷里,不停地按撫她。
「到底是誰比較嚴重啊?」小平在一旁咕噥著。
「兩個白痴!」明日香忍不住啐了一聲。
****
醫院病房
「沒想到姐姐的身手這麼好!」小平崇拜的看著她。
「其實也沒什麼啦!」若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羅絲,你的體力不好,為什麼會這麼厲害呢?」搞不好她去和那個自由搏擊的冠軍比賽,也不會輸給他喔!
「其實,她也只會這招而已。」文浩大笑說道,她真的很會唬人,不論在哪一方面都是。
「真的假的?」杰克怪叫著,這怎麼可能?
「她的體力差、反應慢是事實,不過,她的瞬間爆發力可是強到令人恐怖的地步。」正因為如此,當他們發現殺手頭子的想法時,才會那麼篤定他們可以平安過關。
「原來如此!不過,勝負本來就是一瞬間的事,我還是挺佩服羅絲的。」杰克由衷表達他的敬佩之意。
「你怎麼了?」若惟細心地發現順子在一旁顯得很無聊的樣子。
「哼!」順子悶哼一聲,懶得答話。
「他在氣沒看到精采鏡頭啦!」杰克一針見血的笑道。
病房里笑聲連連。這次的事件在殺手頭子一干人等落網,且當他看見洞穴外大批的炸藥,知道奧森打算將他們全部除掉時,他憤而供出幕後黑手就是松納集團後落幕了。
從此艾許山正式成為法定的保護區,由政府列管,文浩的心願總算達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