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喝醉了的人,思慮不夠縝密,阿Sam忘了拉上門鏈,而且幸好段霆威臨時起意,想到要拿走魏眾杰的房門磁卡比較妥當,以免突發狀況破壞了他們的良辰美景,這才有辦法開門進入。
他沒預料到房里還有鐘昕以外的人存在,放眼所及又是一片凌亂,不禁怔怔的擱下手中物品。可下一秒當他再瞧見鐘昕臉上的驚恐,和阿sam凶惡的神情時,他猛然驚覺情況相當不妙。
「阿sam你做什麼?!」段霆威低聲斥喝。
奧鐘昕一見是他,仿佛希望之光乍現,救星降臨。
「阿威,他在發酒瘋,快把他趕出去!」她想沖向段霆威,卻被阿Sam一把揪住。
他粗魯的行徑令段霆威動了氣,不能容忍心愛的女人被傷害。
「你放開她!」他一個箭步上前,攫住阿sam箍制鐘昕的手腕,使勁一握,讓他吃痛松手,還鐘昕自由。
「明星了不起啊!不要以為我不敢動你!」受到襲擊,阿Sam怒不可遏,反手攻擊。
所幸段霆威反應迅捷,一個閃身,躲了過去,但也被徹底激怒了!
他使出一記勾拳,狠狠朝阿Sam揮去,又一腳踢得他東倒西歪。
拜從小學跆拳健身所賜,他身手不差,可性格敦厚溫和,向來沒動過粗,這回可是派上大用場了。
阿sam因酒精作祟,攻擊亂無章法,段霆威挨了兩拳,兩人纏斗在一起,看得鐘昕心驚膽戰。
怎麼辦?該打總機叫飯店的保全警衛來處理嗎?
可是如果泄漏了風聲,引起媒體狗仔大肆報導,說不定還會被加油添醋一番,那就不好了!
「不要再打了!」她顧忌再三,只能先出手幫忙拉開他們,卻在混亂之中遭了殃,被推擠踫撞。
兩個大男人打得難分難舍,一路打進浴室,因為空間狹窄,段霆威倒是佔了上風。
阿Sam跌進浴白里,段霆威索性打開水龍頭,用冷水淋醒他。
「你到底不下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借酒裝瘋嗎?我就不信這樣還不能把你淋醒!」
段霆威壓制住他,蓮蓬頭對著他沖,阿Sam像頭野獸般咆哮,持續沖在臉上的水讓他喘不過氣,只能費力閃躲。
片刻之後,段霆威關上了水,瞪看著喘個不停的落湯雞,預防他隨時再發作。
幸好,沖水這一招有效,阿Sam似乎冷靜下來,他抹了抹臉,怔怔地坐起身。
「他在發什麼瘋?」段霆威問向門外的鐘昕。
「之前我拒絕他的告白,所以他今天知道我們開始交往就不高興了。」鐘昕把頭探進浴室里,怯怯地察看阿Sam的狀況。
阿Sam倒也沒否認,段霆威唇一抿,重重吐了口氣。
「感情的事不能勉強,你不要連這種事都看不開。」他好意勸慰,能夠想象感情落空的打擊和挫敗。「我和鐘昕是真心喜歡對方才交往的,以後你也會遇到一個和你互相喜歡的女孩,那才是你該執著的時候。」
這樣的段霆威好有魅力啊∼∼鐘昕感動的望著他,覺得他這番話說得真好。
大概阿Sam真的有把段霆威的話听進去,所以也和她有同感吧!他搖搖蔽晃的站了起來,跨出浴室,神情不再那樣瘋狂,也沒有原先偏激的反應。
見他的模樣那麼狼狽,段霆威又有些于心不忍。
彬許他只是一時想不開罷了,畢竟他平常的表現都很好,用不著因為一次的錯誤而否定他所有的表現。
他拍了拍阿Sam的肩膀。「回房去好好睡一覺,明天醒來就沒事了。」這話無疑是透露著願意既往不咎,再給阿Sam機會。
但阿Sam卻一言不發,僅是垂頭喪氣的走出了房外。
客房里恢復寧靜,但方才的激戰還殘留了滿地的凌亂,段霆威和郝鐘昕無奈的互視了一眼。
「妳有沒有怎樣?」他走近她,檢視她的情況。
「我還好,你呢?剛剛他打到你了!」鐘昕伸手撫向他挨了拳頭的臉頰,好不心疼。
「嘶……」他蹙眉瑟縮了下,覺得刺痛。「大概嘴巴里破了。」
「我看看,嚴不嚴重?」她心急的踮腳欲察看。
他給了她一記安撫的笑。「不要緊,嘴里的傷好得快,幾天就好了。」
「沒想到你這麼能打哩!」
「要保護妳絕對沒問題。」他拍胸脯保證,在心愛女人面前表現出自信。
她斜睨他一眼,揚唇勾起微笑。「我相信。」
「收拾一下吧!」段霆威迅速撿起落了一地的雜物,三兩下就把房里的擺設恢復。
她瞧見他放在櫃子上的香檳和點心,垮下肩膀,噘起唇瓣,不禁有些沮喪。「今天本來很開心的,沒想到卻發生這種事,真掃興!」甜蜜的兩人世界也被破壞了!
他看向她,噙著笑容走來。「沒關系,雖然氣氛沒那麼好了,我們還是可以小叭一下。」
這樣還能喝哦?
鐘昕納悶的看著他打開香檳,倒滿兩杯金黃液體,遞了一杯給她。
「壓驚酒。」他像宣布謎底似地說道。
她噗哧一笑,讓凝滯的氣氛重新活絡了起來。
「多虧你想得到這個名目咧!」瞋睞了他一眼。
「干杯。」他舉杯和她輕叩,兩人掃去方才的陰霾。
愛情的影響力就是這麼的神奇,只要擁有了彼此,任何不愉坑詡能很快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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彬許是自覺酒後鬧事的行徑很丟臉,隔天阿Sam就不聲不響的離開了。
BlueMoon返回了台北,接著便專心投入發行第二張專輯的一連串準備工作。
在準備期中,他們除了一些雜志、廣告或活動的邀請,忙碌度比起宣傳期減少了許多,而段霆威和郝鐘昕獨處的機會也相對的增加,感情的進度在先前曖昧階段的醞釀下迅速增長。
熱戀中的情侶,向來巴不得時時刻刻都黏在一起,他們倆自然也不例外,這天,BlueMoon難得有假,段霆威便把握機會約了郝鐘昕出門。
他們一塊兒看了部電影,很有閑情逸致的開著車在大馬路上閑逛。
「想去哪兒呢?」段霆威側頭看向她。
「只要是和你一起,去哪兒都好。」鐘昕笑咪咪的說著甜言蜜語。
段霆威憨憨的笑了開來,心頭暖呼呼。
卸去助理身分的她,完全是個小女人,可愛得令他想捧在手心里。
「那就由我決定嘍!」他方向盤一轉,往陽明山方向行進,打算去山上吃野味,臨時想泡泡溫泉也可以。
「由你決定啊!」美眸斜睞他一眼,打趣地說︰「難道還怕你把我載去賣了不成?」
「賣了倒是不會,吃了就有可能了。」他故意賊不溜丟地瞥看她,嘴角噙了戲謔的笑。
「喂!苞誰學這些話的?」鐘昕的心跳漏了拍,不禁紅著臉嬌嗔,掄起粉拳捶了他一記。
「呵呵……耳濡目染啊!」言下之意是受BlueMoon的伙伴們影響的。
「別牽拖,說不定這就是你的本性,現在才慢慢顯露出來。」柔荑伸向那張愈看愈中意的俊臉,懲罰地捏了捏。
「對對對,所以妳小心了。」他佯裝大野狼的嘴臉,愈講愈想入非非,對鐘昕的渴望竄了出來。
他們正式交往已經一個多月了,感情上雖然很有進展,但實際的親密關系卻停滯不前,除了沒有適當機會,那天生的耿直性格也是一大主因。
「才不怕你。」老實的正人君子嘛!她雙臂環胸,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
要命!她這麼相信他,要他如何才能再進一步呢?
「小姐,我可是個正常男人,還是有威脅性的。」他苦笑聲明。
奧鐘昕慧黠大眼一轉,朝他無奈的臉龐溜了溜,嬌羞地說︰「就說了不怕你呀!」她不怕他有正常男人的威脅性,反而還怕他太正直,不敢進一步呢。
段霆威依然沒開竅,還煩惱起何時才能完完全全擁有她。
「還听不懂嗎?」她受不了地嗔問,拋開矜持地告白。「我不怕你把我吃掉,因為我已經有心理準備了。」
成年男女情投意合,發展到親密關系是再正常不過了,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他這才茅塞頓開,整個人精神為之一振,喜出望外的眼楮發亮。「真的嗎?」
瞧他那副夸張的模樣,她忍不住莞爾失笑。
「煮的啦!」好話不說第二遍,故意不正面回答。
盡避她這回的答案是開玩笑,但段霆威非常確定之前听見了什麼,不會被唬哧的。
他不斷分神睇她,像中了頭獎般一路笑得合不攏嘴。
冰于尊重,他們每次在親親抱抱後,他就會硬踩煞車,天知道,那可是相當傷身的。
能夠真切擁有心愛的女人,是每個男人最原始的渴望呀!
現在既然有了她的應允,他就用不著苦苦壓抑了。
「看什麼看,好好開車啦!」被看得不好意思了,她羞赧輕斥。
「我高興啊!」他直言坦承。
「神經!」知道他指的是什麼,她嗔啐。「有必要這麼樂嗎?」
如果這是誘拐女生的方法,那她必須說這方法很成功。瞧他為了能更進一步而樂成這樣,哪個身為女友的會不心軟、甘願的放開胸懷接納他啊?
「當然樂,妳今晚就要完完全全地屬于我了!」一時不察,口說我心。
「今晚?!」這麼急?她驚詫得拔高嗓音。
「今晚不做,更待何時?」錯有錯著,就直接提出吧。
「哇,原來你的本性真的是這樣啊!」鐘昕臉紅心跳,為了掩飾,只得開他玩笑。
「我的本性只有妳能看到,這樣行了吧?」他別富深意地說。
她橫過身,從正面直勾勾地盯著他瞧。「這可是你說的哦,要牢牢記住。」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他朝她額頭彈了一下,爽快承諾。
她搗著額頭乖乖坐好,不但被彈得很高興,還滿心甜蜜歡喜。
他們就這樣一路打情罵俏,懷著忐忑雀躍的心情直奔陽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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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潮愈晚愈少,山路更是如此,段霆威和郝鐘昕沒有多久就抵達陽明山,經過馬槽往里開,選擇了一間風格精致的溫泉飯店。
他們倆不約而同地望著飯店高雅精美的大門,感受著益發鼓噪的心情。
「這間好嗎?」段霆威握住她的手,即使之前已得到過她的應允,還是尊重的再詢問過一遍。
「很不錯呀。」鐘昕笑應,這是問知名的溫泉會館,精致度當然遠勝過一般的溫泉飯店。
「妳……如果想反悔還來得及。」他試探地問。
她收回視線,轉頭看向他,忍俊不禁的笑了出來。「又不是要去打仗,你表情這麼嚴肅做啥?」
卑雖如此,她還是覺得心里甜甜的,因為那是他重視她、珍惜她的反應哪!
「有嗎?」他怔怔地模了模自己的臉。
「當然有。」還不自覺呢!她忍不住逗他。「剛剛是誰說的那麼露骨,這會兒卻緊張了?」
「我不緊張,只是擔心妳緊張。」他微微紅了臉。
她俏皮的朝他眨了眨眼。「我很好,走吧!」
他們的角色好像互換了,照理說應該是女方比男方緊張才對,可和段霆威這麼個憨直的男人在一起,她就不能太害羞矜持,如果沒有釋放OK的訊息,以他的性格是絕對不敢逾越的。
「啊,忘了一件事。」他才把車停好熄了火,就又突然想起了什麼。
「什麼事?」害她嚇一跳。
「嗯……保護措施沒準備。」他降了音量,有些不好意思。
聞言,她心坎又是一暖。這本該是女方注意的事情,體貼細心的他依然事先替她想到了。
「放心,安全期,我昨天才完的。」她覆在他耳邊像說秘密似的。
熱氣吹拂耳窩,感官瞬間變得敏銳,惹得他心里起了一陣騷動。
抽出車鑰匙,他凝看她。「妳已經沒有反悔的機會了。」
那蘊含烈火的熾熱眸光令她意識到即將發生的親密關系,心里只有期待,絲毫沒有退卻。
從認識他到現在已經一年多了,生活上的細節到待人處事的態度,她都相當清楚他是怎麼樣的男人,怎麼還會反悔呢?
她反而覺得被他愛上,是很幸運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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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好要做那檔事,然後到飯店來開房間,感覺真的挺怪的。
手牽手進到房里,那種靦腆羞澀仿佛像情竇初開的年輕情侶,尷尬到不行。
「這房間還真不錯哦?」因為尷尬,所以開始閑聊。
「對啊,這浴室是半露天的耶!」鐘昕也為了讓氣氛自然而參觀起房內設備。
段霆威走過來瞧。「浴白是檜木打造的哩!」
「好大哦,三個人一起洗都沒問題。」她直覺地講,一時沒留意到這麼說是很敏感的——三個人一起洗沒問題,那兩個人一起洗就更不用說了。
所以,變得曖昧的氣氛在下一秒即宣布他們的閑聊、閑晃無效。
「呃……妳先洗還是我先洗?」段霆威支吾地扮起害羞。
「剪刀石頭布?」她也耍起幼稚來。
兩人舉起手來猜拳,結果連出五次都是平手。
「怎麼這樣啊?」鐘昕哇哇叫。
「我知道這代表什麼意思。」他抿了一彎笑,那蘊含烈火的熾熱眸光又重現眼中。
「什麼意思?」她倒是很好奇他怎麼解讀。
「一直出同樣的拳,就是代表天意要我們一起洗。」他這一路的心情真是很矛盾,本性其實保守,但是又想熱情主導,一下本性竄出頭,一下又超越,不斷反復掙扎,這會兒,就是和勇氣領先了。
意外他會這麼說,鐘昕愣了愣,感覺一陣熱氣從腳底往上竄,臉蛋迅速紅得像隻果。
「我懷疑你根本是披著羊皮的狼耶!」美眸瞋睞向他,她噙著笑質疑。
「不對,妳會有這種感覺是因為我心里同時住了天使和惡魔。」他為自己的矛盾找到了答案。
「那現在肯定是惡魔把天使打暈嘍?」她依著他的說法形容。
「沒錯。」他因她的形容咧出了笑,長臂一伸將她摟進懷里。「趁天使還沒醒,我們快開始吧!」
鐘昕莞爾,但笑容一眨眼就隱逸在他的吻里。
他扣住她的後腦,灼熱的唇舌和呼吸燃燒著她,溫柔而纏綿。她愛極了他的吻,總讓她覺得自己被珍惜、被呵護、被寵愛著。
將她吻得暈頭轉向、火熱癱軟後,他沒忘記得先放開她,在浴白里放水。
被霍然松開的空虛上涌,氤氳的水眸凝瞅著他,當他的氣息再度籠罩,她胸臆間的心跳加重了。
他深情的眸光鎖住她泛著淡淡紅暈的臉蛋,長有粗繭的手指來回地在她的唇瓣輕輕撫挲,貪戀著那滑潤細女敕的觸感。
如此近距睡又專注的凝f0。使得她身體的每個毛紉孔在挑逗煽惑的氛冒中蘇醒,她心跳失序、血液沸騰,起伏的胸口說明了她連呼吸都變得更加紊亂。
他俯身垂首,鼻尖與她的廝磨,接著輕輕以唇像蜻蜓點水般啄吻著她水女敕的唇瓣,誘惑她表露出對他的索求。
她輕吟一聲,主動加深了吻,藕臂攀上他的頸項,身體的貼近也讓的燃燒更加熾烈。
他的大手開始游移,從後背滑向腰間,再探進了衣服里,往上攀向高峰。她的心在他的掌心下急速跳動著,他指掌的熱度就像火炬,每吋被他撫模的肌膚都仿佛著了火。
她被他逼得沒有退路,只能虛軟地靠在大理石洗手台邊,承受他帶有魔力般的撩撥和征服。
蓄了半盆的溫泉水,竄升著裊裊白煙,浴室里的溫度升高了,卻遠不及他倆共燃的火熱。
段霆威將她撐抱上洗手台,唇齒間的纏綿移向了其他的性感帶,他舌忝吮著她可愛的耳貝、優美的頸項,同時也一一解開她襯衫的鈕扣。
上身失去衣衫的遮掩,她不禁升起了一陣輕顫,意識像一團棉花般,輕飄飄、軟綿綿,心蕩神馳。
他挺直身體吻住她吐息如蘭的芳唇,兩人上半身貼合的緊密和磨蹭,帶動更狂恣的欲火;他挑開了她的牛仔褲的鈕扣,那攻城掠地的手便往小骯下方探去,褲子上的拉鏈便隨著他愈往下探而愈加敞開。
他褪去彼此所有的衣物,再與她一同進入溫暖的泉水中,旋即從後方摟抱住她,熱吻落在她的肩頸。
鐘昕覺得自己明明沒沾半點酒卻感到醺然欲醉,不但自己變得不像自己,連他也不像他似的。
在這浪漫的夜里,他們享受著的歡愉、兩心相屬的快樂,體驗到身心合一的美好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