恬恬毫無生氣的躺在床上,原來她是這樣的女人,忍受這樣的凌辱,她居然還感覺到愉悅。難道她父親說的話都是對的?她的確是一個不知羞恥的女人?
淚水一顆顆無聲滑落,濡濕了枕頭。她旁邊男人正在熟睡,昨天晚上他一共要了她三次,絲毫不知疲倦,如野獸般狂猛。現在他居然睡著了,可她卻睜著一雙腫脹的眼,無法輕易原諒自己無恥的行為……
一雙滾燙的大手伸了過來,握住她縴弱的腰肢,她驚呼一聲,望見一雙閃著氤氳光芒的黑色眼眸,她太了解這種光芒了,難道說他還想要……
她閉上眼楮搖頭,他卻視而不見,一個翻身再次覆蓋住她的身體,強悍的要求她付出她的柔軟和身體,她無力的垂下頭,只能再一次被迫和他一起進入那純感官的世界里……
她終于支撐不下去,緩緩的沉入了夢鄉——
「恬恬,快醒醒。」一個冷漠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她掙扎著從疲倦的夢里醒來,夢里也全是他的身影,他霸道的動作和他的侵略……
她倏地張開眼 ,果然看見的是他面無表情的臉。
袁侃翻身下床,拿起地下的衣物。「快點穿好衣服,我送你回去。」
恬恬覺得渾身酸疼,稍稍動一下都會牽動全身酸痛的肌肉,可她還是勉強坐起,將自己包在毛毯里。
他已經穿好襯衫長褲,一轉身卻發現她在發呆,她就這麼厭惡和他嗎?他不悅皺起眉,聲音嚴厲。「你是在等我替你穿衣服嗎?還是你忘了該怎麼穿?」
她瑟縮一下,因為他無情的話語。她蒼白著臉,抿緊嘴唇,忍住眼淚,伸手拿起地上被揉成一團的內衣,卻看著它們的蕾絲花邊再度陷入恍惚狀態中。
他一怒之下抄起她身上的毛毯,讓她瞬間全身赤果的暴露在空氣里。他沒有停頓,搶過她的內衣,罩上她顫抖的。
在她恥辱的啜泣聲中,很快的替她穿完內衣,他又拿起內褲。這次,恬恬飛快的搶了過去,不再想要他羞辱的幫助。
他聳了聳肩,挑了挑眉毛說︰「早一點自己穿,不就行了嗎?」
她淚流滿面,卻對他怒目相向。「我恨你,我會永遠恨你的。」
「隨便你。」他不在乎的訕笑。「只要你每次都像昨天晚上那樣浪,我保證你恨不恨我,我都無所謂。」
「你不要臉,永遠不會再有下一次,我發誓……」
他如豹般迅速的竄到她眼前,神情冷冽。「不要說一些你必定會後悔的話。」
她無助的喘息,因為他可怕的眼神而渾身顫栗。
「快點,我早上和你父親要開一個很重要的會議。」他走到鏡子前打著領帶。
「父親……」這兩個字如閃電般劈進她的腦海,她完全被嚇呆了,就連流淚的力量都完全消失。
他好笑的回頭看到她極度恐懼的表情,看來她父親的確對她的傷害極大。他走到床邊,用手拂過她柔女敕臉頰上的淚跡︰「不要害怕,你父親不會責備你。」
她劇烈的顫抖,嘴唇都漸漸染上紫色,淚水瘋狂而下,閃爍著淚光的大眼驚恐的看著他,眼里盛滿淒楚與無助,她聲音沙啞的說︰「不,你不知道,他會……」她的手又顫抖的撫模著手腕上的傷疤。
她居然會害怕到這樣的地步,雖然他早就了解到她過著怎樣的生活,卻不知道那會有這樣巨大的影響,她不只是嚇壞了,而且是真實的、發自內心深處的恐懼,幾乎是病態的恐懼。
他腦海里浮現之前征信公司提供有關于她的報告,看來報告上的話都是真的,她的確長期以來被她父親囚禁著,監管著。那麼,十八年前的那一夜,是她生活里唯一的出軌嗎?他忽然同情起她來,有那樣的父親,看來她的生活肯定不好過……
他驀地眼神如冰,他怎麼可以去同情她呢?他不正要利用她對父親的恐懼來控制她嗎?
他可以利用她來贏得楚雄的信任,進而將他完全打倒…
他對自己瞬間的心軟感到憤怒和不喜歡,沒想到她這無措的神情,竟會擾亂他冷硬如石的心情,他搖蔽她的肩膀,怒吼著︰「不要哭了,停止,立刻停止!你根本不需要害怕,昨天晚上是你父親授意我可以讓你在外過夜,你明白了嗎?是他叫我帶你上床的!」
她先是無助的低泣,然後茫然的睜大眼眸,呆滯的望著他。「你……你說什麼?」她太過震驚,震驚到無法言語。
他倏地放開搖動她身體的手,臉上掠過一抹厭惡。「是你父親暗示我可以把你帶上床,他把你當做籌碼,可取悅我,並且幫助他的籌碼。」他的嘴角拉開一道諷刺的弧度。「嚴格說來,他把你買給我了,好為他的事業賺取包多的金錢。」
「不,他不會的。」她大聲叫喊,心髒痛苦的緊縮,她的父親不會這樣的,叫他帶自己上床?這怎麼也不像是把她當罪人看管的父親會做出的事,他不怕楚家的名聲受到損害嗎?
「他不會?」他的表情猝然冷硬,望著她的眼眸里不見一絲溫度……他先把你送上我的床,然後我就沒有任何拒絕的理由。如果我拒絕,他就會以你的貞潔要脅我,讓他可以順利得到他想要的東西。如果我同意娶你,他就可以永久的獲利。這就是他的如意算盤,的確打得很精明。」他譏刺的神態里還有著絕對的怨恨。
恬恬無法理解的看著他。她喃喃低語︰「你撒謊!我父親他不會這樣的……」但她的心卻悲哀的意識到,事情的真相的確就像他說的這樣。
「我撒謊?」他憤怒的抿緊嘴唇,忽地站了起來,對她怒目而視。「你以為我昨天晚上為什麼一定要你?那是因為送到嘴邊的好處,我從來不會拒之門外,不然我怎麼會要你呢?」他鄙夷的眼神掃過她全身。「你既沒有迷人的身材,又沒有足以誘惑我的本事,甚至連處女都不是……」他那慣常嘲諷的笑容又掛在嘴邊︰「我三年前就破了你的身,記得嗎?」
「住嘴,你住嘴!」她再度無助的哭泣,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犯了什麼錯,竟惹上他這可怕無情的男人。難道她的生命里,除了痛苦就別無其他嗎?他曾經是她的希望,她最美好的夢想,可現實竟如此殘酷。他非但不珍惜她,甚至鄙視她。
袁侃冷漠的看著她極度絕望的表情,享受到一絲報復的快感。他並沒有停止殘忍的語言,反而變本加厲。「不過昨天晚上我對你的表現還算滿意,如果他今天提出親事,我可能會考慮考慮,只要再嘗試幾次,說不定我真的會下定決心娶你。」
她放下捂著嘴的手,淚眼模糊中也有著堅定的決心,她狠狠瞅著他,用嗄啞的聲音冷靜的說︰「不,我不會嫁給你,我絕對絕對不會嫁給你!」
「這可由不得你決定。」他穿上外套。「這得由你父親還有我決定。」
她凝視著他,望著他無情的臉和他嘴角那抹嘲弄的笑容。
她到底惹上了怎樣可怕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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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到家,果然沒有任何人責備恬恬。她的父親和哥哥甚至對這樣的情況非常滿意,他們居然搭著袁侃的肩膀,一起有說有笑的去球場打高爾夫,而她的母親也帶著和善的笑容陪伴她上樓。
「恬恬,袁佩真是個不錯的年輕人,把你交給他,媽也可以安心了。」走進她的房間後,楚母撫著女兒的長發說。
「媽……不,我絕對不嫁給他。」她卻驚跳起來,拼命搖頭。
「傻孩子。」楚母對女兒的反對寬容的一笑。「你以為你父親會阻止你嗎?你看看他對袁侃的態度就知道了。他早把他看成乘龍快婿的不二人選,更何況你們也已經……」楚母微笑著,不再言語。
恬恬臉一紅,倏地低下頭,不是因為羞澀而是感到羞辱,她咬著牙︰「不,我不會嫁給他。」
「恬恬……」楚母有些驚訝,警覺的審視著女兒。「你該不會是說真的吧?」
「是真的!」她張大美麗的眼眸,抬頭望著母親。「我不會嫁給他,他也不會娶我……」想起他無情的言語,她忍不住彪身顫抖。
楚母心驚膽顫。「除了他,你到哪里去找一個這麼好的男人?快別說這樣的話了,不然你父親又要不高興了。」她緊張的握住女兒的手,神情嚴肅。「難得他條件那麼好,你父親又很滿意,嫁給他你一定會幸福的。如果你想和你父親對抗,那結果……」她忍不住打個冷顫。「你別犯糊涂,而且你們都已經……有了關系,你不嫁他,你準備做什麼?」
恬恬神情淒慘,她著急得握住母親的手,乞求著︰「難道我不能不嫁給他嗎?他是個很可怕的人、比父親還要可怕……」
「恬恬!」母親輕拍她顫抖的手。「你只是嚇壞了,第一次總是會這樣。」她困難的開口。「以後就不會了,那個男人有能力可以對抗你父親,可以讓你免受痛苦。」她的神態也漸漸苦澀。「媽沒有能力保護你,可他可以。」
「他不會保護我的,他只會傷害我!」她大聲喊道,知道母親完全誤會了她的話,可是有些事她永遠也不能告訴母親。
楚母卻笑了。「傻孩子,你一向被看管得太緊,還不明白男女之情的事,來,你坐下,讓媽好好跟你說。」
她驚慌的抽出手,因為羞赧而紅了臉。「我已經知道了,我……」她的臉漲得更紅,不知道該如何說出口,她已經有過多次經驗。
楚母卻把她的表情當做女孩子慣有的羞澀,她親切的拉住恬恬的手,將她拉到床邊,準備認真的告訴女兒「閨房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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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楚恬恬一直安靜的坐在自己房間里,等待著父親的召喚。出乎她意料之外,從不曾跨進她房間的父親,居然親自駕臨,還帶著難得一見的笑容。
她的驚懼和害怕是顯而易見的,絞扭著雙手,她手足無措的站在一邊,蠕動著顫抖的嘴唇,悄聲說︰「爸……」
「坐下。」楚雄幾乎是和氣的看著女兒。「我有話要跟你說。」
「爸……您先坐。」她趕緊拉過房間里唯一的椅子。
他擺擺手。「不用了,我站著說話。」
「是。」她低眉垂首,安靜的站在一邊。
「直到今天早上袁侃才送你回來,我可以認為你們的關系已經發展到最親密的那一種了,是不是?」他的話語里盡是威脅。
她顫抖了一下,依然恭敬的說︰「是。」
他滿意的微笑,從頭到腳打量著女兒。「我就知道像你這樣美麗的女孩,是沒有男人會拒絕的。」
她雙腳不穩,忍不住搖蔽了一下。
楚雄繼續得意的說著︰「既然事情到了這一步,我這做父親也就沒什麼可說的了,今天我問袁侃關于你們婚期的事,他很爽快的答應了我。兩個月以後,你覺得怎麼樣?」
她驀地面無血色,縴弱的身體搖搖欲墜,驚愕的神情布滿臉頰。
楚雄開始對女兒那如喪考妣的表情不滿意起來,他嚴厲的問︰「你那是什麼表情?難道你反對這樁婚事嗎?」
「我……」恬恬的腦子里一片混亂,她只是直覺知道自己必須反對,于是她沖口而出。「我不要嫁給他。我不嫁……」
「你不嫁?」怒吼的聲音響徹房間。「你瘋了、還是傻了?不嫁給這樣的男人你想嫁給誰?」他踱步到女兒面前,冒火的眼楮直直盯著她。「你是存心給我惹麻煩是不是?明明知道我現在多麼需要他的合作,你想扯我的後腿?」
「不,不是的……」她倉惶後退,卻靠在牆壁上,全身劇烈搖蔽著。「我只是不想嫁給他,我不能嫁給他……」
「你都已經是他的人了,你還不嫁給他?我要一個不貞潔的女兒留在家里有什麼用?還有其他男人會要你嗎?你必須給我嫁!听見了沒有,我花這麼大功夫,你敢不嫁,給我試試看!」他的怒火噴在她臉上,然後厭惡的轉身。
「爸……」恬恬不要命般撲上去,抓住他的手。「我求求你,不要把我嫁給袁侃……」
他一把將她推開,冷酷的眼楮掃過她流淚的臉。「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我已經答應袁侃,也已經說好日子,你如果敢破壞我的好事,我就要你好看……」
他走過去,用力扯過女兒的頭發,惡狠狠的說︰「你不想嫁給他,還敢和這個男人上床,果然是個賤女人。」他甩開了她,將她扔在地上。沒有再多看恬恬一眼,他帶著張狂的怒氣走出了房門。
趴在地上哭泣的恬恬,被嚇得說不出一句話,她听見父親憤怒的聲音在她門口響起︰「從今天起沒有我的允許,不準她跨出房間一步。」
淚水奔涌而下,可她還是固執得呢喃著一句話。「不,我不嫁給他……」她不會嫁給那個如魔鬼一樣可怕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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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母再次敲響她的房門。「恬恬,你就答應父親的話吧。」她焦急萬分,女兒已經被關了三天,這三天來由于她堅持不嫁給袁侃,楚雄不允許任何人去看她。
蜷縮在床上的恬恬面色蒼白如紙,縴弱的身軀微微顫抖,臉上是未干的淚痕,可她仍不住搖頭。
得不到她的回答,楚母更加驚慌,她拍著房門。「恬恬,到底出了什麼事,為什麼你不願意嫁給他呢?袁侃為人彬彬有禮,長得英俊瀟灑,而且他還有錢、有地位……他會對你好的,你要相信媽的話。」
不,恬恬在心底吶喊,他不會對我好!在這個世界上,誰也不會對我好的……
「不要跟她說話。」楚雄冷冽的聲音傳來,他訓斥妻子。「你回你房間去。她無非是想跟我示威。她以為這樣我就會怕她嗎?一直關到她嫁為止,不然就別想再出這個房門一步……」
「楚老,您先別生氣。恬恬只是一時想不開,我想是因為那天晚上我的行為嚇壞了她,您也知道她是很純真的女孩。」
一個恬恬最不想听到的聲音,驀地在房門外響起,她害怕的瑟縮起身子,劇烈的打著哆嗦。
「阿侃,你不知道,我這個女兒從小就愛和我鬧別扭,我也拿她沒辦法……」楚雄的聲音立刻變得無奈,還長長嘆息著。
「讓我來跟她說,您就不要操心了。」袁侃笑得溫和,掩住眼底譏諷的光芒,誠摯的看著楚雄。「我會讓她答應婚事的,她大概是在怪我沒有正式向她求婚。恬恬,我可以進來嗎?。他輕敲房門。
「不,不可以……」恬恬恐懼的嚷著,張大驚恐的眼眸直直瞪視著房門。門把被人轉動,接著袁侃高大的陰影就聳立在門口,遮擋住一切的光線。
她的心髒驀地緊縮成一團,全身抽搐著,低頭更緊的抱住自己。他關上門,輕聲走到她身邊。眼里那誠摯的光芒早就隱去,取而代之的是嘲諷和揶揄。「你真的打算不嫁給我嗎?」
他低沉的聲音平靜的讓人毛骨悚然,恬恬深深咬住下唇。他的笑聲低沉而得意,仿佛看見她此刻害怕的樣子,讓他覺得無比得意。「不嫁給我,你有沒有想到過後果?」
他語氣里真實的威脅,讓她猛地抬起失去焦距的雙眼,愣愣的看著他。
他的笑容更加優雅從容。「首先你父親和兄長就不會放過你,其次我也不會放過你。」
她打著冷顫,牙齒將下唇咬出血來。
他坐到床邊,拉起她僵硬冰冷的手。「你何必這樣固執呢?嫁給我,你會很幸福的。」
她用盡力氣把手抽回,轉過頭去不看他洋洋得意的臉。
他倏地伸出手,扣住她的下巴,強迫她看著他,聲音卻還是低柔的。「你要知道,如果你繼續這樣抗拒,我可不知道我會對你做出什麼可怕的事來……」他的手拂過她嘴邊的血跡。「你這麼容易受到傷害,怎麼能夠承受得住呢?」
他只是微笑著——緩慢而故意地,低下頭去吻上她受傷的唇辦,不顧她全身劇烈的顫抖,堅決的吻住她。
她嗚咽著抗拒,可只換來他更緊的鉗制,他扣住她下巴的手稍一用力,強迫她張開口迎接他的唇舌,讓他猛烈的吸吮。
她因為他的粗魯害怕得哭泣,淚水流入他們交纏的口里,他突然放開了她,眼里閃爍著高深莫測的光芒,久久凝視著她。
恬恬被他的視線看得全身發麻,僵硬地維持著自己的坐姿,不敢亂動分毫。
「婚期定在兩個月後的十五號,你最好在那之前做好心理準備。」笑容在他嘴角邊溢開,卻沒有涌進他冷然凝視的雙眼里。「不,我不能……」她反對的聲音微弱得幾不可聞,可他顯然听見了。
他全身先是一僵,然後凶狠看著她。「你真的要拒絕?」
恬恬被他看得渾身發抖,可是她還是固執的點頭。
他狂亂的向她伸出手,她驚恐的閉上眼楮,知道會遭到無法避免的掌摑,就如每次父親做的一樣……
一雙手拂上她的臉頰,下一秒她就被摟進他寬闊的胸膛里,她詫異的睜開眼,不明白這突然而來的溫柔是為了什麼。
「嫁給我,你就會安然無恙,不然我會讓全世界知道三年前發生的那件事。」他的手撫模著她柔女敕的面頰。「你想想,要是讓人知道百貨業大亨楚雄的女兒,曾經在一家俱樂部從事賣婬活動,你說外界會怎麼樣大肆宣傳?」
恬恬全身的血液在那一刻凝固,他冷靜的話語像一把刀扎進她的心窩,讓她麻痹得不再有思想,也不再有感覺。
他放開了她,冷漠的視線落在她慘白的臉上。「不要以為我是說著玩的,我說到做到。」
漸漸地,她有了感覺,那椎心徹骨的寒冷,無邊無際的將她整個包圍,她想要哭喊,卻喊不出聲音,她只能嘶啞得發出單一的音節︰「不,不……」
他握緊了雙拳,緊盯著她絕望的眼神。「如果你還要拒絕,我現在就會先去告訴你父親,相信他也不知道吧?」
「為什麼?」她終于找到了連貫的聲音,眼神呆滯的望著他。「為什麼你要這樣做?你為什麼要我嫁給你?」
「因為我想要你。」他的語氣堅決。
「不,你不是想要我,你只想要羞辱、折磨我……你要這樣的婚姻干什麼?」淚水無聲的滑落,她看來更加柔弱無助。
他卻冷冷笑著,笑容里揉進了一絲苦澀。「我要這樣的婚姻干什麼?將來你就會知道了。」
眼淚如斷了線的珍珠般顆顆滾落,滴在白色的床單上,濡濕了一大片。她做著最後的掙扎,緩慢的搖頭。「不,你沒有證據,沒有人會相信你的話……」
「是嗎?」他的笑容變得冷酷無情起來。「我想我一直忘了告訴你,我是那家俱樂部的老板,那間房間里有一架針孔攝影機,不幸的是那天晚上我錄下了全部經過。」
她張口結舌的看著他,仿佛他是世界上最可怕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