懊不容易,人眉他們終于搞清楚紛紛出了什麼事。
原來。紛紛的父親跟與她感情決裂了好幾年的姊姊來訪,才讓她的情緒這麼低落。
加上紛紛的姊姊在她跟洪飛揚之間攪局,搞得紛紛形銷骨立,所以自我封閉的情形也越來越嚴重。
身為紛紛的好友,人眉跟善儀的心情也變得沉重了,一方面為紛紛心疼,一方面也傷透腦筋。
可是,朋友之間,什麼忙都能幫,對彼此的家務事,有時卻是很無能為力的。
偏偏洪飛揚這個臭男人,竟然還選在這個節骨眼上跟紛紛鬧翻!
「可惡!笨男人、臭男人!明明知道紛紛心情不好,明明知道她姊姊是刻意介入他們之間的,他竟然趁我們不在的時候,在店里跟紛紛的姊姊吵架,還遷怒到紛紛身上,讓紛紛難過得要死!」
人眉坐在李拓瑋的家里,越說越激動,氣得猛拍桌子。
「後來呢?」
一直靜靜听她說話的李拓瑋,輕聲問了一句。
「我氣得跑去洪飛揚那里,揍了他一拳!」
他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她不好意思地脹紅臉。
「這的確很像是你會做的事。」
「怎麼?嫌我粗魯嗎?」她嘟起唇。
「不會啊!」
「會也來不及了!我告訴你,被我看上的人,別想從我身邊月兌身!」她撲到他身上,跪坐在他上方,居高臨下,伸出小手掐住他的頸子。
「你很有正義感,我覺得你做得很好。」他的眼神很誠懇。
「那當然!紛紛很可憐的。她家人既然不能保護她,身為她最好的朋友,我當然義不容辭!」她驕傲地仰起小下巴。
「那麼,我跟小痹,也要請你好好保護。」他親匿地伸出手,勾住她縴細的頸後,緩緩地摩挲著。
「沒問題!不過,先叫我一聲‘女王’來听听,我心情好的話,一定保護你們到底!」她望著他,得意地咧唇一笑。
「我永遠臣服于你,我的野蠻女王。」
他沙啞地輕笑,惹得她羞紅臉。
「你亂加什麼辭匯?我哪里野蠻了?我很講理的!」她在他胸前捶了一拳。
他輕笑出聲,放在她頸後的手輕輕一壓,將她按到他身上,微微傾身向前,吻住她的唇。
她閉上眼,嘆息一聲,身軀嬌軟地貼上他,投入他在她唇上所制造的一陣陣激蕩浪潮。
他綿綿密密地吮啜她的唇,不斷地勾挑她的小舌與他繾綣廝磨。
大手撫上她的腰背處,探入衣服底下,輕輕揉摩,引起她細細地嬌喘出聲。
「你的腰最近好些了嗎?」
「嗯,沒事。」
她俯下頭,主動吻住他,似乎不喜歡他的分心。
他低笑出聲,明白她的心思,于是雙臂一收,緊緊地將她摟進他懷里,用令她心跳不已的熱情,張狂地將她燃燒。
他吻上她的下巴、頸子,在鎖骨之間來回游移,留下熱烈的痕跡,讓她忍不住陣陣哆嗦。
她細女敕敏感的肌膚,因為他的親吻,泛出粉紅的色澤,以及點點的細微疙瘩。
她的手仿佛自有意識,柔柔地撫上他結實的胸膛。
她略微生澀害羞,卻又充滿冒險勇氣的模索方式,讓他幾乎想要申吟出聲,火燙的熱流迅速沖到下半身。
她抵著他冒出微髭的刺刺下巴輕笑,似乎很得意他在她的手底下引發如此強烈的反應。
他也不甘示弱,大手在她的衣服底下探得更深入,在她身上灑下一串串熾人的火焰。
大掌撫上她胸前柔軟的僨起,隔著蕾絲布料性感地勾挑女敕峰的頂端,惹得她一陣陣顫抖,差點開口求饒。
「拓瑋……」
她咬著唇,細碎低吟。
他用舌描摩她的唇形,接著探入她的唇內,阻止她繼續揉虐自己的唇瓣。
她難抵擋被他撩起的洶涌浪潮,幾乎為之瘋狂,只想溺斃在他制造出來的甜美激情之中。
「啊……」她不由自主地逸出另一聲輕喘。
她閉上眼,緊緊地摟著他,甘願投降,嬌喘吁吁。
他並未因此放過她,另一只大掌拂到她渾圓的臀部上,將她的下半身往下壓,密密地貼住他的。
他用自己誠實的身體切切實實地告訴她,他也正在為她瘋狂著。
兩人半躺在沙發上互相擁吻纏扯,難分彼此。
「今晚留下來,小痹在她曾爺爺家。」他在唇瓣吻吮喘息的空隙之間開口說話,情難自禁地提出要求。
她定住身子,咬住唇,猶豫了一下。
「我不會勉強你,你作決定。」他溫柔地看著她。
他壓抑住身體的疼痛,努力控制急遽起伏的喘息,非常紳士地尊重她的意願。
她瞅著他深邃的雙眼好半晌,最後俯在他的胸膛上,紅著臉蛋,輕輕地點了點頭。
抵在他胸膛上的小手,因為期待著即將發生的事情,微微地顫抖著。
「不後悔嗎?」
「問那麼多次干麼?我都點頭了,你還問?」
她皺起眉,握拳敲上他的胸口。
他失笑出聲,用一個極熱烈的親吻表達他的歉意。
她被他吻得全身虛軟,忘了羞惱。
他抱著她從沙發上雙雙坐起來,想要引領她進入他的臥房里。
她舍不得離開他,于是將雙臂勾住他的頸子,撒嬌地抱著他,在他身上賴著不動,像是要考驗他如何解困。
他挑挑眉,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小把戲。
「不要小看男人,當他想要把你帶進房里去時,沒有任何事能難得倒他。」他對她低語。
他在她耳邊呼著氣,讓她的耳、頸一陣陣麻癢,忍不住縮了一下。
「哦?」
她瞅著他,唇角抑不住笑意,向上勾了起來,似乎既期待又興奮,想看他會怎麼做。
他干脆讓她的雙腿環上他的腰際,大掌托住她的臀部,像抱無尾熊一樣,從沙發上站起來。
她被他的力氣嚇到,沒想到他真的能抱起她,勾在他頸項上的雙手,反射性地緊緊攬住。
「不想掉下去的話,你的腿最好從現在開始,提早夾緊我。」他沙啞地低笑。
他的調侃,充滿非常露骨的暗示。
「少-嗦!」
她脹紅臉嬌斥,將火燙的臉蛋,埋進他的肩窩。
他一路笑著將她抱進房里。
別般的熱情,在情人們的床上,一夜未熄。
沉人眉與李拓瑋的戀愛進展非常迅速,兩人之間的相處,以及在各方面的契合度,也完美得連他們自己都感到驚訝不已。
本來人眉已經作好打算,身為現代新女性,就算李拓瑋沒有謀生能力,她也不介意由她來養家。
「春天咖啡店」的收入,便足以讓她和她的家庭溫飽。
至于拓瑋,就讓他在家當個稱職女乃爸,讓他煮飯、洗衣、帶孩子吧!
听著人眉的計劃,善儀張大了眼。
「你是真的陷進去了……」
「是啊!沒有攀上像刁金童那樣高條件的男人,只好屈就一下,隨便湊和啦!」她的表情有些遺憾。
「別搞錯了,是你看不上刁金童好不好?」善儀失笑地推了她一把。
「唉呀,都一樣啦!」人眉格格笑道。
「對了……我們光是刁金童、刁金童的叫,他的本名好像不叫刁金童吧?」
善儀一手抵著下巴,很嚴肅地思考著。
「呃……好像是耶……」人眉搔了搔頭。
「這樣叫他不太禮貌,要是被他听到了,也不太好。」
「嗯,對呀!那……他的本名叫什麼?」
「你從沒告訴過我,我哪知道?」善儀白了她一眼。
「那我們為什麼一直叫他刁金童?」
人眉是真的有些發傻。
「好像是……他姓刁……」
「然後他的外號叫商界金童……所以……」
兩人細細思索後,面面相覷,沒多久就噗哧一聲笑出來。
接著越想越好笑,越笑越無法控制。
可是店里有客人,所以她們不能笑得太放肆,只能抖著身體,躲在吧台後方捂住嘴,很痛苦地悶聲狂笑。
「我的老天,他真的被你忽視得夠徹底了!你竟然連他的名字都沒記住……」善儀不斷地拭著笑出眼眶的淚水。
「算我對不起他……只怪他的外號太響亮、條件太優秀,害我記不住他的本名……」人眉捧著笑到酸痛的月復部肌肉,拚命地大口大口吸氣,希望能止住絆頭源源上涌的笑意。
笑了好久,善儀好不容易直起身子,就瞧見一個衣著體面的中年男子站在吧台前方,略帶怒容地瞪著人眉,嚇了她好大一跳。
「耶?沈伯父……呃,不,張伯父,您好。」她嚇得差點忘記人眉跟她爸爸不同姓,一個姓沈,一個姓張。
也許是被他臉上的緊繃表情給嚇到,善儀像個小學生,乖乖地肅立,原有的愉悅笑意也全部蒸發。
「嗯。」
張輝耀向善儀點點頭,算是回了一個招呼。
一听到善儀的稱呼,人眉的笑意也倏地頓住。
她飛快地轉過身來。果然看到父親就站在面前。
「爸?你怎麼來了?」
而且他看起來好像很生氣的樣子。
人眉努力回想了好久,就是想不起來,她最近有做了什麼刺激他的事。
呃……她老爸不會神通廣大到知道她已經跟李拓瑋上床的事吧?
她的臉一紅,心虛地低下頭,不敢直視父親的視線。
「小眉,我有話跟你說。」
張輝耀的聲音非常平板,听起來果然像在壓抑著怒氣。
「可是,現在店里在忙……」人眉的視線向店里瞟了一下。
「店里我看著就好,你跟你爸爸出去聊一聊。」善儀馬上接話,對著張輝耀擠出笑容。
人眉苦著臉,對善儀吐吐舌後,認命地走出吧台。
「爸,外面有個小鮑園,我們去那里談好了。」她嘆口氣,為父親帶路,走出咖啡店。
她覺得父親的怒氣,一直在她後方發散出來,燒得她的背好癢。
「怪了,我最近很乖啊,又沒惹什麼事……」老爸干麼一臉興師問罪的模樣來揪我出去談話?
她抓抓頭,無可奈何地向小鮑園走去。
善儀看著人眉和她父親走出去,有點擔心她和她父親又會吵起來。
她知道人眉一直不原諒她父親拋棄她跟她母親而另娶的事,但她父親這些年來畢竟花了很多心思在她身上,也不能完全說她父親對她無情。
嘆了一口氣,一抬頭,才發現吧台前又站了另外一個男人。
「嚇!」善儀嚇得捂住胸口。
怎麼?最近大家都流行神出鬼沒嗎?
「抱歉,我以為你有看到我。請問人眉在嗎?」李拓瑋端著招牌的溫和微笑問道。
「你不是開始上班了?怎麼能在這個時間來我們店里?」善儀微微皺眉,幫人眉質問他。
「今天分公司要開會,地點就在附近,所以我就過來了。」他有問必答,脾氣好得不得了。
「哦,是這樣啊!人眉跟她父親去外面的小鮑園談心了。」她指了指門外的斜前方。
「她父親?」他挑挑眉,有些訝異。
「嗯。不過我感覺人眉跟她爸爸之間似乎不太妙,她爸爸來找她的時候,火氣似乎很大,好像要來跟人眉吵架似的。」
「是嗎?」李拓瑋沉吟著。
「他們兩個現在搞不好已經吵起來了。」
李拓瑋想了一想,接著腳跟一轉,向門口走去。
「你要走啦?要不要幫你留口信給人眉?」
「不用了,我去找他們。」他搖了搖頭。
「耶?」善儀眨眨大眼。
不會吧?
「你要去當炮灰嗎?人眉的老爸很凶的耶!」她好心地提醒他。
李拓瑋沒有回頭,很瀟灑地邁著長腿,一手插著口袋,一手向她比了一個要她安心的手勢。
善儀愣愣地看著他的背影好半晌,接著贊嘆地搖搖頭。
人眉的眼光真好,原來她挑中的這個大木頭,是個很有肩膀、很有勇氣的男子漢!
不過,遇上情人的老爸,勝算應該不大吧?
周善儀目送他的背影,眼中含著無限敬意,在心中向此去前途未卜的男人降半旗默哀致敬。
「人眉,希望你不會夾在親人跟愛人之間,左右為難啊!」
善義誠心地幫好友祈禱著。
案女兩人走到不遠處的小鮑園里。
張輝耀左右四顧,看看附近沒人,確定可以不用管他的形象問題後,苦苦忍耐的怒氣終于爆發。
「小眉!我問你,你為什麼拒絕了刁直人?」他低吼出聲。
「啊?誰?」她愣愣地眨眼,一臉茫然。
「刁、直、人——我介紹給你的對象!死丫頭,你還跟我裝傻!」張輝耀以為女兒在跟他打哈哈,指著她的手,氣得發抖。
「哦哦,原來他叫刁直人,真相大白了!」
人眉高興地握拳擊掌,在心里牢牢記住刁金童……哦,不,是刁直人的名字。回去她要告訴善儀——
「我介紹給你的人,是上上之選,再也找不出幾個比刁直人更好的對象了。結果你竟然拒絕了他的追求!為什麼?」他氣得想掐死他這個有眼無珠的女兒。
「我跟他不來電,我有什麼辦法!」
「什麼來不來電?你知不知道人家刁家傳出了什麼話?刁先生跟刁太太說我張輝耀的女兒眼高于頂,難以相處!你真是丟光了我的臉!」
「他們愛說就讓他們說去,反正我又不會少塊肉。人家刁金童……刁直人身上的金牌已經掛得夠多了,不必再加我這一個。」她無所謂地聳聳肩。
「你真是氣死我了!」他跳腳不已,覺得自己的女兒實在是太不知好歹了!
「我就說不來電嘛——你就算賠上所有的家產,我還是對他沒興趣。如果你這麼喜歡他,你去嫁他好了。」她一臉無聊地揮揮手,一點兒也不感激。
「你——」他覺得眼前發黑,一片紅霧。
「還有,我不是沒有出席那頓相親宴,所以你不能再用咖啡店來威脅我!」她先發制人,不準老爸再給她搞鬼耍詐。
「你老實說,你是不是心里有了人,或是有什麼交往對象,所以才不肯跟刁先生交往?」
人眉的眼珠轉了一圈,突然露出微笑,很大方地點頭。
「有啊!」
「跟我說,對方是什麼樣的人?哪家的子弟?家里是從政還是從商,做什麼的?」他插著腰,瞪著女兒質問。
他很想知道,到底是什麼樣的家伙,能夠讓女兒對刁直人那種萬中難求的金龜婿毫不心動,甚至約過一次會後,就把人家遠遠甩開?
「他那個人喔,很笨、很呆、沒有金錢觀、也沒有事業心,游手好閑了好長一段時間,最近听說去工作了,可是我猜大概也沒什麼高薪收入。」她半真半假的,將李拓瑋講得很糟。
張輝耀听了,幾乎快昏倒。
「為了這種沒什麼出息的人,你竟然放棄另一個優秀的男人?!」
「沒辦法,愛情讓我盲目,愛上了沒出息的男人。」她聳聳肩。
「笨蛋!沒有面包,什麼都是空談!」張輝耀氣急敗壞地責備她。
氣得頭暈,他找了身邊一張石椅坐下去,大口大口地吸氣。
「我知道,所以你當年才會甩開媽媽,娶了政客的千金,順順利利地踏入政界,大圓你的政治夢!」她不以為然地哼道。
「小眉!」又來了!她非得每見一次面,就揭一次這種瘡疤嗎?
「人眉,注意你的口氣,別這樣跟你父親說話。」一聲低沉的嗓音切進來,阻止了父女間的口舌之爭。
「拓瑋?你怎麼來了?」人眉驚訝地看著向她緩緩走來的男人。
「張先生,你好。」李拓瑋向他點頭致意。
「你是誰?」張輝耀懷疑地盯著他。
他記得這個年輕人就是上回跟女兒坐在門口的那個男人。
可是,不知怎麼的,這第二次見面,仍然跟上次第一眼看到他時的感覺一樣,覺得這個年輕人好面熟。
「我是李拓瑋。」
「你就是人眉愛上的那個很笨、很呆、沒有金錢觀、沒有事業心、沒什麼出息的男人?」他冷冷地望著對方伸出來的手。
「爸!」人眉大喊,紅著臉阻止父親再說下去。
對于父親不留情面的話語,人眉感到尷尬極了,氣得直跺腳。
李拓瑋的臉色沒變,只是神色自若地收回手,轉頭對她浮起一抹苦笑,仿佛對于她將他形容得這麼糟,顯得有些無奈。
她偷偷回了他一個好抱歉的眼神。
她是為了氣父親,不是真的要貶損他的。
「人眉好像真的是這樣看我的。」他無聲地嘆息,並沒有否認。
「才不是!爸,其實拓瑋他心地很軟、做人正直、行為很紳士,而且對我非常、非常的好!」人眉緊緊地抱住李拓瑋的臂膀,像是想保護他不被她父親繼續攻擊。
張輝耀專注地盯著李拓瑋的臉,迅速地在腦中思索著。
突然間,他的表情倏地一變。
「等一等——你剛剛說你叫……李拓瑋?」他的語調變得遲疑。
「是的。」李拓瑋點點頭。
「那麼開創‘李氏企業’的李老先生……」
「他是我爺爺。」他的表情平靜無波,深沉莫測的眼眸中,看不出任何的思緒。
「唉呀!李先生,果然是你,久仰、久仰!沒想到能在這里遇見你,更沒想到我女兒的男朋友竟然是你!這真是我們張家……呃,沈家……呃,是小眉的榮幸跟福氣!」張輝耀像是變了一個人,不但主動上前握住李拓瑋的手,還笑得好親切、好熱絡。
人眉被父親突來的轉變給弄傻了,完全不明白眼前發生了什麼狀況。
「好家伙!小眉,交了這麼棒的男朋友,竟然還瞞著爸爸?」
「棒?」人眉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
他剛剛才說人家沒出息的!
人眉傻愣愣地瞪著像是被附身的老爸,心頭直發毛。
「真是的,害我白花了好多心思,想幫你多介紹一些青年才俊,免得你嫁不出去,沒想到你‘惦惦吃三碗公’啊!不錯、不錯,我的女兒眼光果然好啊!」
張輝耀仰天笑了三聲,讓人眉更是一頭霧水。
「這是怎麼回事?什麼‘李氏企業’?」人眉的眼神變得又冷又銳利。
「小眉,你不知道嗎?他是‘李氏企業’的第三代,也是業界鼎鼎有名的商界財神,被喻為具有點石成金的能力,聚集財富的手腕與眼光,都令人無比贊嘆啊!」
張輝耀用力地拍了拍李拓瑋的肩膀,表示他的由衷敬佩。
「呃……那都是夸大其詞的說法。」他笑著搖搖手,心里卻暗暗地哀求他不要再說了。
必頭看了眼人眉氣得發黑的臉色,他忍不住在心中嘆氣。
他知道,依人眉痛恨欺瞞的性子,絕對無法忍受,這下子肯定沒完沒了了!
「唉呀!李先生,您不用謙虛了。誰人不知李氏家族的錢脈,全靠您的掌控運籌,所以‘李氏企業’才能這麼的壯大啊!」
張輝耀沒有注意到女兒的情緒轉變,依然說得口沫橫飛,哈哈大笑。
李拓瑋的唇角微微抽搐著,額上流下好大一滴汗。
他覺得他的背,已經被人眉的凶狠目光給砍得血肉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