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示愛之後,嚴少邦果真陪著花絮到百貨公司去逛街,他還特地拿出一張無限額度的卡讓她刷,要她痛快的買沒關系。
鄭花絮原本並不想花他的錢的,只要他願意陪自己出來逛街,就像一般的情侶那樣,她就很開心了。
但,少邦卻十分堅持,所以,她也只好盡情的買個痛快。
「快,快,少邦,你快過來,這件衣服我覺得穿在你身上一定很好看,快點過來讓我比看看嘛!」
「你看就好了。」
「厚……你這人怎麼這樣啦,什麼叫我看?這衣服是要穿在你身上的耶!」
「但,卻是你想要買的。」
他加重語氣的樣子,讓花絮快要被他氣壞了。
「嚴——少——邦——你到底要不要過來讓我比比看!?」她咬牙切齒的模樣,讓嚴少邦看苗頭不對,馬上來到她面前,讓她又好氣又好笑。
他的轉變是一點一滴的,雖然他依然是那麼的少言,個性依然是那麼的古怪,但,他對她的心,她卻能在與他相處時,清楚的感受到。
甚至,他開始會選非假日的時間,帶著她四處跑,雖然他選的地方,人少得可憐,可地方卻十分的優美、好玩。
這份特別,讓她的心倍感幸福。「少邦,我好希望,我們能永遠這樣在一起。」
她的話讓他一向冷酷的臉龐,柔和了起來。「我們一定會的。」
愈是和他相處,她就愈了解,他會自閉、孤僻,都是因為從小得不到家庭溫暖,和他曾遭遇到的可怕經歷,才會讓他變成社交上的障礙兒。
他不擅與人交際,一方面是因為他厭惡熱鬧的場跋與人群;另一方面,則是他不知道,該怎麼和人們相處與交談,所以他選擇孤立自己。
對他而言,人只有較值得信任,或是不值得信任兩種,沒有絕對值得信任的,再加上他一向孤獨慣了,所以他總是遠遠站著觀看。
他把自己當成是這世上的旁觀者,仿彿他不屬于這世界,這樣的他,讓她心疼莫名,所以,她拚命的用她的方式在愛他、疼他。
但,現實的世界,並不會因為他們目前的幸福而停止轉動,而他們,當然也不是靠著彼此就能生存下來,這世界畢竟還有其他的人……
就像今天,當他們決定要在家里休息個幾天,好補充一下這半個月來,天天跑出去玩而流失掉的體力時,卻有不速之客上門來。
她和少邦躺在床上睡覺,門鈴卻如警報器般響個不停,讓鄭花絮忍不住皺緊眉頭,她連眼楮都沒睜開,只是伸出長腿,往他的身上推。
「喂,去開門啦!」
「不要!」少邦酷酷的拒絕她,然後繼續睡覺。
玩了好幾天,消耗掉不少體力,加上昨天傍晚回來後,他又纏著她在床上大戰了好幾回合,直到天際泛白才疲累的睡著,現在,他連動都不想動。
「嘿!有沒有搞錯啊?這到底是誰家啊?去開門啦,我還想睡,不想被吵死。」
「你要開就去開,不想開,就繼續睡覺,不要吵我!」
哇咧!現在是什麼情況啊?鄭花絮一火大,眼楮倏地睜開,剛好看到他把被子蒙上頭,于是她一個用力,撲在他的身上。
「我不管啦,這里是你家,你就是要去開門,不然門鈴那麼吵,我怎麼睡得著嘛,人家很困耶!」
「……」
可惡!竟然不理她!她氣得倏地起身,火大的套上睡袍,還一邊死瞪著他,然後,大步的走去打開房門,任性的讓可憐又無辜的門板撞上牆壁,發出巨響。
輕哼了聲,她得意的想,就不信這樣還吵不醒你!
誰知,她一個回頭,一張俏臉隨即垮了下來,只見他還舒適的睡在大床上,完全沒受到一點影響。
她忍不住尖叫了一聲,然後對他罵道︰「可惡!你這只睡豬,給我記住!」她一臉殺氣騰騰的跑去開門。
邊開,她還邊罵道︰「到底是哪個青阿叢,竟敢一大早就跑來按門鈴,還按得像是火燒似的,有種就不要躲,讓老娘我先揍一拳,消消氣再說!」
大門一開,她抬眼,只見到一個不怒而威的中年人,他雙鬢灰白、眼神銳利有神,渾身上下充滿了霸主的氣息,一看就是那種經歷過大風大浪的長者。
在他身邊,則站著一個長得非常美麗又嬌弱的女子,一副妖嬌的模樣,看起來頗具吸引力,加上那雙桃花眼,楚楚可憐的,令人見了不禁會被勾了魂。
像她這樣的大美人,跟在一個如此霸氣的男人身邊,是這麼的登對,只是,她的出現,似乎不在他們的預料之中,因為他們都瞪大雙眼看著她。
頓時,場面顯得十分尷尬,雙方都沒有人開口說話,直到另一聲女性嬌柔的斥責聲響起——
「爹地,阿姨,這野女人是打哪來的?說話這麼沒禮貌!」這嬌脆的聲音,讓鄭花絮這才發現她的存在。
原來,她剛才一直待在他們的身後,所以,她才會沒看到她,她長得像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小仙女,看似純潔、眼神則閃著邪惡的光芒,令她一顫。
「你……你們是誰?」
「不用管我們是誰,我問你,少邦在不在?怎麼會是你來開門?」那女孩高傲的看著她,一臉的鄙夷與不屑,讓鄭花絮覺得很刺眼。
「如果你們不說自己是什麼人,也不肯說明來意的話,我想,我沒必要替你們通知他。」一說完,她就要伸手把大門給關上。
「我是少邦的義父,她是少邦的母親,小姐,這樣我們總有資格進門了吧?」
「呃……對不起,我不知道……請進,我去叫他。」鄭花絮一听到他的介紹,先是愣住,接著連忙道歉,轉身就要去叫少邦,誰知,他就站在自己的身後。
「少……」她只叫了一個字,就見他上前環住她的縴腰,將她帶到門口,也巧妙地阻隔了想要進門的人。
「你們要來,並沒有事前通知我。」
「就算沒有先通知,難道我們就不能來嗎?少邦,你上個月應該要回來的,但你沒有回來,所以我才會要你義父帶我來這里看你,你……生氣了嗎?」
少邦的母親終于開口,那悅耳的聲音充滿了柔弱,讓鄭花絮听了都為之酥軟,可以听出,他母親是著的很關心他的。
可,她卻不懂,少邦怎麼會在一看到他們時,露出如此高的警戒心,緊繃的神經,讓待在他身邊的她,都敏銳的察覺出來。
「沒有。」依然是冷淡的語氣。
「少邦,你不請我們進去坐嗎?難道不歡迎我們?」
「不是,只是你們沒有事先打電話通知我,所以現在不方便,你們還是改天再來吧!」
「荒唐!少邦,我們是你的親人,難道連來家里找你,都要像外人一樣先預約嗎?現在我們都來到這里了,你還是不肯讓我們進去?」
「是啊!少邦,我特地從國外回來看你,你就這麼狠心,連我也要趕走嗎?」小雪見狀,連忙對少邦哀求道。
她的語氣雖然楚楚可憐,但她的眼神卻像花痴般,不斷的勾引深具男性魅力的嚴少邦。
這麼多年不見,沒想到嚴少邦不只成功打造了輝煌的事業,他的身價還到達了無人可以計算出的天價。
這幾年來他的成就和財富,早就成為小雪心目中最佳的丈夫人選。
早知道,她當年就不該讓他識破自己的真面目,不然,現在的她,早就站在他身邊的那個位置了,小雪不禁扼腕著。
當時的她,真該忍一忍的,跟著以前爹地身邊的軍師,是她失算,而且他現在早就被嚴少邦給逼到牢里去了,但也因為這樣,讓小雪的心底又燃起一抹希望。
她敢肯定,他一定是因為還在乎她、還愛著她,所以才會報復那個男人,而沒有找自己的麻煩,現在她回來了,他身邊那個礙眼的女人,可以滾了!
「就是因為你的存在,所以我義父和母親才無法踏入我家,因為他們實在不該帶著你一起來。」
「你……」
她自信滿滿的想法,在听到他的回答時,瞬間消散,臉色也變得十分難看。
少邦根本就不理會她,只是對著義父道︰「我知道你們今天來的著正目的,現在你們看到人了,應該可以放心,花絮並不是個心機深沉的壞女人。」
伴淑君急忙拉住想要與他理論的嚴北泰,對著少邦溫柔的道︰「少邦,我們從沒懷疑過你的眼光,我們只是單純的關心你而已。」
少邦靜靜的看了母親好一會兒後,才道︰「我知道。」
「如果……不讓小雪陪我們進去,你願不願意讓我和你義父進屋里去和你聊一聊?畢竟,我們母子倆也好久沒有好好的談過話了。」
她話里的渴望是那麼明顯,眼神流露出的情感,讓人不忍拒絕,嚴少邦沉吟了好一會兒後,再看了花絮一眼,正想要拒絕,卻被花絮握住了大手。
「少邦,既然伯母那麼想和你聊天,你就不要拒絕她,嗯?」
沒想到她會求情,在場的人全都愣住了,同時也被她的大膽給嚇到,嚴少邦一向討厭人家求情,他從不容許有人干涉他的決定。
「好吧,看在你如此誠心請求我的份上,你們就進來吧!」他出乎意料的應允,又嚇傻了在門口的三個人。
于是,他們更加清楚了鄭花絮在他心底的地位,已不可言喻。小雪不爽的想要踏進屋內時,卻被少邦以冷眼擋下。
「你不準進來!我不歡迎你。」然後,當著她的面,將大門給用力的關上。
小雪的臉一陣青一陣白,她緊握著拳頭,對自己暗暗發誓,非要讓嚴少邦好看不可!
☆☆☆
室內的氣氛很詭異。因為,從一進門到現在,少邦一直都沒有開口說話,他只是靜靜的坐著,不發一語。
鄭花絮當然也不好開口說話,因為,少邦都沒開口,她這外人開口,豈不顯得奇怪?于是,她也只能陪著少邦靜坐在一旁,並承受來自對方的打量。
從一進門到現在,少邦的義父和母親就一直看著她,這讓她感覺很不自在,只能緊偎著少邦而坐。
而少邦竟伸出手來握住她的手,這讓花絮感覺有點受寵若驚,忍不住瞄了他一眼,卻發現他偷偷對自己眨眼。
這令她驚異的瞪著他看,誰知,他馬上又恢復原先的面無表情,好像剛才那奇妙的情況,從沒發生過。
他們兩人間的親匿互動,全都被嚴北泰和洪淑琴給看進眼底,他們互看對方一眼後,由洪淑琴開口說道︰
「少邦,我和你義父今天來,除了想要看看你最近過得好不好以外,最主要的是,因為你和公司請假,說要好好休息一陣子,所以……」
「所以,我和你媽才會擔心你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但,我們看你最近應該過得挺好的,有美人陪伴,也難怪會樂不思蜀了。」嚴北泰忍不住酸溜溜的道。
他別有意味地看向鄭花絮,讓嚴少邦覺得很刺眼,忍不住升起戒備,對著他冷冷的道︰「義父,你們今天來的最主要目的,不就是為了來看她嗎?」
「你這孩子既然都知道了,我也不瞞你,沒錯,我和你媽是擔心你,所以才過來看看的,這女人不就是放話說要訪問你的那個主持人嗎?」
嚴北泰也不客氣了,銳眼直射向鄭花絮,他在來之前,就把她的所有背景資料全都調查清楚了,對于她的來歷,他當然沒有什麼意見。
但,少邦這孩子已經受過太多的傷害了,他絕不允許再有任何人來傷害他,他看得出來,少邦對這位女人的在乎程度,只是,他怕舊事重演……
「義父,她不是小雪,如果你擔心的是這件事的話。而且當時是我太年輕、不懂事,但現在我已經長大了,我可以分辨什麼是真偽。」
「那樣最好,少邦,你不要以為我和你母親今天是要來找麻煩的,我們只是關心你,如果……」嚴北泰突然看了鄭花絮一眼,然後才又繼續道︰「她著的能為你帶來幸福,我和你媽絕對是贊成的,但只怕她對你是有企圖的,也許她只是想要利用你而已。」
卑聲一落,氣氛再次凝結。
鄭花絮的手握得死緊,她忘了自己的手現在被握在他寬厚修長的大手里,那握緊的力道,緊得幾乎掐進他的肉里。
嚴少邦當然可以感受到她內心的激動,于是,他冷冷的吐出一句︰「她不會。」
「你為什麼可以這麼肯定?」嚴北泰和洪淑琴齊聲詢問。
嚴少邦對于他們的疑問,只是繼續冷冷的回道︰「因為,是我先說可以讓她訪問我,而條件是她要留下來陪我的。」
「少邦……」
「你……」
嚴北泰與洪淑琴都被他的話給嚇到了,他們的心同時一震。
突然,洪淑琴雙膝跪在鄭花絮的面前,對她苦苦的哀求道︰
「花絮,我請求你,請你不要傷害少邦,他是個好孩子,你和他在一起,應該知道,他雖然是個安靜、冷漠的男人,但那只是他的保護色……
這一切都要怪我這個做媽的,當初若不是我,他也不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我可以看得出來,少邦很在乎你,也很喜歡你,所以請你……千萬不要放棄他!
將來不管發生任何事,你都必須待在他的身邊,好嗎?花絮,我求求你,如果你真的離開他的話,我想,他一定會活不下去的,所以請你……」
「母親你……」少邦吃驚地喊著。
「淑琴,你這是在做什麼?快點起來。」嚴北泰大驚失色的上前,想要扶起她,誰知,她卻甩開他的手,堅持把話說完。
「北泰,請你不要阻止我這麼做,我實在是虧欠少邦太多了,都是因為我的自私,要不然他也不會變成這副冷然孤僻的樣子!
可,我們今天看到他終于恢復生氣的樣子,還有他為了花絮而第一次請假,我們就該知道,他對花絮的心意與感情。
我會跪在這里替少邦請求的原因,也是希望花絮能好好的照顧少邦啊!」
鄭花絮被洪淑琴的話給感動了,她從少邦那里知道了有關他母親的事後,原本對他母親的自私行為,有些無法諒解。
但,現在她已改觀,他母親所表現出的母愛,讓她深深動容。
當她看到洪淑琴還跪在她面前,向她請求要好好的照顧少邦時,她連忙站了起來,想要扶起洪淑琴。
「伯母,你快點起來,不要這樣。」
「不!如果你不答應我的話,我就不起來。」
「媽,這是我和花絮的事,你不要這樣,快點起來。」
嚴少邦一開始也被母親的舉動給震懾住了,其實,從母親帶著他出來討生活時,他的心底就已經原諒母親之前對他的傷害了。
只是,他無法那麼快從傷痛之中走出來,可今日看到母親為了他竟然這麼做時,他不得不承認,他的心被打動了。
于是,待他回過神時,那句小時候就習慣的稱呼,就這樣自然的冒了出來,讓洪淑琴十分驚喜,淚水很快的就沾濕了她的面頰。
「少邦……你……你終于肯叫我媽了,我……我還以為,不管我怎麼做,都無法得到你的原諒了,沒想到……真的讓我給盼到了,我……我好高興……」
她喜極而泣的模樣,看在每個人的眼底,都覺得很心酸,也很感傷,嚴北泰和少邦忍不住上前想要扶起她。
「不!少邦,媽一定要幫你求到花絮對你的承諾,因為媽好怕……怕你又因為受到傷害而自殘,媽看得出來,你對花絮的感情有多深,如果……
如果花絮離開你,你一定會痛不欲生,然後又會用自殘的方式來懲罰你自己,對不對?所以,媽一定要替你爭取幸福……」
「媽……」
少邦無言以對,因為有一股熱液沖上他的眼眶,原本他一直以為,自己是沒有人要的孩子,可,他現在卻可以感受到母親對他的愛。
這些年來,他對母親的誤解實在太深了,同時也把愛他、關心他的人給排拒在心門外,他實在是太傻了!
于是,不顧母親的掙扎,他一把將她緊緊的抱著,然後,做出一件他從不曾做過的事——在母親的懷里,痛哭出聲。
他的舉動,讓洪淑琴驚愕了一下,隨即回抱著他,她的心底也有太多的感動,她從沒想過自己還能重新尋回兒子的心,瞬間也和他哭成了一團。
這感人的畫面,同時也讓鄭花絮哭紅了眼,她很高興少邦能和自己的母親化解多年來的心結。
「少邦,媽……媽很高興你能原諒我,這樣媽媽就再也無憾……不!不對,還有一件事,關于花絮她……」
「媽……這是我和她的事,你讓我自己解決可以嗎?」不愧是冷漠的男人,馬上就恢復了一臉的冰冷。
「但,我……」淑琴還想要說些什麼,卻被嚴北泰打斷。
「好了,淑琴,你就讓他們年輕人自己去解決吧!靶情的事又不是你能勉強的,何況,這女人現在向你保證,也不代表她以後就會做到啊!」
嚴北泰故意如此說著,眼神里似乎還流露出對鄭花絮的不信任。
當然,他的眼神與話,刺傷了鄭花絮,她不禁瞪向嚴北泰,絲毫不見畏懼,因為她發現,從剛才一進門到現在,這個中年人就對她很有意見。
拜托!他以為他是少邦的義父,她就怕他嗎?她鄭花絮也是有人格的,好不好!
「太過分了!我鄭花絮是那種說話不算話的人嗎?你這樣等于在侮辱我的人格,我才不管你是誰,給我道歉!」
「花絮,你……」
「不要阻止我,少邦,雖然他是你的義父,可他也不能這麼過分,老是對我說話這麼不客氣,好像我是個壞女人,專門來欺騙你的。」
報絮氣到完全失去理智,大膽的站在嚴北泰的面前,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
「但……」少邦想阻止她,卻被花絮打斷。
「總之,他今天不道歉,我就不放過他,要知道,我也不是沒有人可以靠的,雖然他是你義父,可我是你的女人,你說,你要站哪邊?」
「可我……」少邦還想說話,依然被花絮再度打斷。
「哼!你不要告訴我,你還要考慮喔?我可是連人帶心都給你了,今天你要是不替我討個公道回來,我就不罷休!」
「你這女人倒挺有氣勢的嘛!」嚴北泰忍不住出聲贊她。
「你知道就好,喂,我告訴你喔,你要是不道歉,今天就別想走出這道門!」花絮像是得寸進尺般,再度驕傲的對嚴北泰嗆聲道。
「呵。有趣!這還是我第一次有人這樣向我下戰帖威脅我呢!」嚴北泰原本只是想要試驗一下,這女人對少邦的感情真偽,誰知,她竟這麼好玩。
嚴少邦一發現義父眼底閃著好玩的光芒時,就知道大事不妙了,要是讓他玩起來的話,那還得了?他一定會纏著花絮,讓她不得安寧的。
于是,他不再讓她打斷他的話,並對她警告道︰
「夠了!報絮,別鬧了,你以為你可以斗得過黑社會老大嗎?何況,我的勢力還不都是義父給我的。」
「有什麼關系?反正,你是北少主嘛,整個大北部地區都是你管的,就算他是個黑社會頭頭又怎樣?你也……呃……等等!你剛才最後那句話再說一次。」
鄭花絮原本還得意洋洋的,可當她愈說愈覺得不對時,連忙向少邦問個清楚,誰知,當少邦再重復一次時,她的臉色馬上大變。
然後,只見她迅速的躲到少邦的背後,那副膽小怕事的模樣馬上顯露出來,她探出一個頭,對著嚴北泰道︰
「嘿嘿!嚴伯伯,你大人有大量,一定不會和我這個小女子計較的,是不是?更何況,我是少邦的朋友,想必你也會看在他的面子上,留幾分情面給我吧?」
她的言行舉止,頓時令在場的人哭笑不得!嚴少邦好笑的拉著花絮的身子,將她攬到自己的身邊來。
「別擔心,我義父不會對他未來的媳婦怎樣的。」嚴少邦與母親的心結一解,整個人頓時變得清朗了些。
「這話可不能這麼說,他是不會對他未來的媳婦有任何的威脅,但對我鄭花絮就有可能啊!」她不以為然的睨了他一眼。
「你這個笨蛋!我說的就是你,要不然我干嘛費力安慰你啊?」他忍不住愛憐的輕捏了捏她的鼻子道。
「呃……嘿嘿……我想想喔……咦?你好像是在說我沒錯嘛,這里又沒別人。」她忍不住吐了吐舌頭道。
對于她的迷糊,少邦有點無可奈何的送給她一個白眼,她只好訕訕然的回以一笑,接著又像想到什麼似的,對他大叫一聲——
「嘿!不對啦,你又沒向我求過婚,也沒告過白,更沒什麼鮮花、浪漫晚餐和戒指等等的,憑什麼就要我做你家的媳婦啊?」
「你的意思是說,只要我做到那些愚蠢的事,你就會嫁給我?」
「……話也不是那麼說啦!」
「要不然要怎麼說。」他睨看她的表情里,流露著深情。
「哎呀!我不知道啦!」
「什麼叫你不知道?你今天就給我說清楚……」
兩人之間的對話,听在兩個長輩的耳里,頓時感到一陣欣喜,看來,少邦的春天著的來了,原本他們還對他如此孤僻的性子感到十分的擔心。甚至因小雪的關系,他還對女人避如蛇蠍。
但,現在,他竟然會主動想和一個女人相守一生一世,他們想,應該是不用太擔心了。
而花絮……雖然他們還不是很放心,但看少邦對她那副深情的模樣,應該……沒問題吧?
雖然他們心底還是有些忐忑,但他們相信少邦應該還有這個能力可以處理的,所以他們也樂觀其成。
于是,他們起身告辭,但兩人似乎都沒有听到他們道別的話,因為他們之間的斗嘴似乎還在繼續之中……
接著,少邦像是覺得與她這樣斗嘴太過煩人,于是索性封住她的唇……
「唔……」她想要推開他,可他卻執意不願放開她。
這個吻火熱又大膽,迷亂的感覺蓋過她想要抗拒的念頭,當她發出申吟聲時,少邦已經將她一把抱起來,與他一同坐在寬大的長沙發上。
凌亂的衣服不知何時已被他給褪去,她的肌膚因接觸冷空氣而微顫著,他的雙手仍繼續撩撥著她的……
「不……少邦……我們不可以……」她可以感覺到他的熱情一發不可收拾。
「誰說不行?我就是想要你……」不理會她的抗議,他繼續愛她……
「但……伯父和伯母他們……」她有所顧忌的推著他。
「他們早就回去了……現在,乖乖的讓我愛你……」
他再次吻住她的唇,讓她的理智完全消失,臣服在他的熱情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