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武!」範修堯揮手叫喚正忙著打理事務的陸武。他的出現讓餐廳的女人眼楮一亮,範修堯早就習慣了這些注視,根本不在意,只是好笑又風趣的朝那些小姐眨著迷死人不要錢的桃花眼。
「老板,那邊有位先生在找你。」雲妮好心的提醒低著頭專心看帳的陸武。
他筆直的鼻梁冷冷的挺著,睫毛也不比剛進來的男人好看,他的嘴甚至可以說太大了些,他的一切一切都不比那個男人耀眼。陸武可以說是完全陰沉的,可是她就只鐘愛他一人,那個條件比他好大多的男人一點也無法引起她的遐思,但陸武能!即使他從不看她,從不甩她,他的一舉一動也夠讓她臉紅心跳了。
陸武听到店里小姐的歡呼聲,擰著從不曾松過的眉頭,往範修堯的方向看。一看到是他在「賣弄風情」,陸武心領神會淡淡的笑著。如果他是女人,也會被範修堯這種風度翩翩的精英分子給迷住。
流著和陸剛相同的血液,陸武對兄弟也好得沒話說,範修堯、範修倫是對值得托付的好兄弟,就好象範伯伯一樣。
「今天怎麼有空來?」也只有和他們在一起,陸武才不會感到拘束,他暗示酒保調杯酒。
接過酒保滑過來的酒,範修堯暢快的飲著,「逃難啊!」
「逃難?」陸武不明白他的意思,可是今天他的神情好象有點倉皇,不知道他又干了什麼好事。
「逃離家里的災難。」範修堯搭著陸武的肩,感慨萬分。
「範伯母又逼你結婚了。」陸武幽他一默。蘇倩逼兒子成親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
「這次可能比較慘……」範修堯想起老媽齜牙咧嘴、恨不得生吞了他的模樣,就膽戰心驚,這次會不會做得太過分了?
「你又做了什麼事惹她生氣?」陸武把酒保又遞過來的酒拿給他。
範修堯瀟灑的淡出個爽朗的笑容,不安好心的斜視陸武,「我只是組了個俱樂部而已。」
「什麼性質的?」陸武太了解他的個性了,絕對不會是什麼正經的組織。
「就是關于單身、不結婚一類的。」範修堯毫無悔意,「兄弟,你要不要參加?我們對會員身分的篩選相當嚴格,普通人可沒這麼容易想進來,怎樣?特別通融你哦!」
陸武不予置評,只是淡淡的笑著,無法同意範修堯花心的作風,不過那是怕的事。他太了解範修堯了,他這種人只把游戲人生當作不結婚的借口,等遇到真愛時就會手足無措了。
「阿武,你也不小了,為什麼從沒見你和哪個女人親近,難道……」範修堯淡淡的歪著嘴糗他。
「我沒你那麼好的胃口。」陸武仍是一貫的輕笑,對他的取笑只當耳邊風。
範修堯了解的擊了他的胸膛一拳,「好家伙,真人面前不露相,老實招來,你到底有沒有中意的女人?剛才那個小姐對你不錯哦。」他欣賞的瞟著正望向這邊的雲妮。
琥珀色的酒液搖蔽著香醇醉人的味道,範舒蓮的臉印在上面,正對他輕輕的微笑。那夜的激情又回到他的眼中,他想忘卻忘不了,因為範舒蓮的身影隨時隨地會出現在他眼前。為了躲避兩人之間衍生出的特殊情感,他這幾逃詡窩在這里,哪也不去。
見他凝重的臉色,範修堯精銳的眼眸仔細的研究他。兄弟做了這麼多載,他怎麼會不明白阿武的心事?阿武的視線總會不知不覺的停留在蓮娃身上,他自己一定沒發現,範修堯偷偷的笑著,這小子把心事藏了這麼多年,仍是鐵著嘴不肯承認,也只有他這種人才有這麼好的忍功。
「阿武,要找到心愛的人不容易,好好把握。」範修堯拿起酒杯,意味深長的敲著陸武的杯子,杯子清脆的響聲直蕩入陸武的心底。
真苦,範舒蓮偷偷的嘗著看似白開水的葡萄酒,完美的小臉皺成一團,輕輕的半起身,把杯子放在梳妝台上,然後又坐回地上發愣。
這幾天武哥都沒來店里,是不是他的店又發生事情了?範舒蓮不由自主的擔心著,還是……還是他故意躲著她?
門「砰!」的大力被推開,範舒荷匆匆忙忙的躲起來,一雙靈活的大眼滴溜的朝外邊轉著。
「荷,你在干嘛!」範舒蓮意興闌珊的往牆邊靠,不甚感興趣的盯著妹妹賊樣的表情。
範舒荷被她嚇了一跳,趕緊把燈打開,「蓮,你嚇了我一跳。」爬到她面前坐著,「你今天怎麼這麼旱回來?」反常,真的太反常了。
「你呢?先告訴我,你到底在做什麼?」她懶懶的望著荷像抹了紅彩的好奇臉蛋。
「對哦!」範舒荷經她提起,趕緊又跳起來貼在門上。她比個「噤聲」的手勢,「噓……老媽今天發飆了啦!」她心有余悸的悄聲告訴範舒蓮。
「為什麼?」範舒蓮驚奇的問道。要讓媽發脾氣很難的!
「她發現大哥做的好事了。」萬分無奈的順著門滑坐在地上,範舒荷-著眼楮哭得開心極了。「大哥真行,竟然公開組了個‘單身漢俱樂部’!你能相信嗎?這個俱樂部竟然還發行月刊。」她把月刊丟在範舒蓮的面前。
範舒蓮好奇的撿起月刊,翻了又翻,封面人物就是大哥!里面內容談的盡是哪家名門千金的臉蛋好、不婚的好處及結婚的缺點,所有的會員都透過文宇抒發感性的宣言,
「媽看到了?」範舒蓮笑著問她。
「還沒,不過她已經知道俱樂部的事。」範舒荷也悶著笑意,直盯著封面上笑得十分得意的大哥,他是很帥,可是也慘了。
「媽看到里面的內容一定會氣死的。」範舒蓮控制不住的露出盈盈笑意,把自身的煩惱全放在一旁。
「她已經緊急召喚大哥回來了,我們可有好戲看了。」範舒荷不安好心眼,呵呵的奸笑著。
大哥的車聲……好大的膽子,還敢回來啊!
範舒荷拉著姊姊快樂的沖到樓梯口,等著觀賞一出精采好戲。
範舒蓮不得不坐下,因為荷已經一坐在地上,津津有味的欣賞著。「蓮,哥真聰明,竟然拉武哥回來當擋箭牌——聰明!帥!」
「小聲點,等下被媽和大哥發現,我們鐵定也月兌離不了關系的。」範舒蓮壓低聲音輕柔的拉著她,腦海里卻全是陸武的身影。
蘇倩恐怖的瞪著範修堯一副悠哉的樣子,算他聰明!懂得拉阿武回來擋,不然她非生吞活剝他不可。
範修堯有恃無恐的拉著不太情願的陸武坐下,他必須想辦法消除老媽的怒氣才行,
「媽,你今天沒出去參加慈善義演啊!少了你,晚會就黯然無光了。」
蘇倩親切的朝陸武笑著,一听到兒子又開始耍嘴皮子,便轉頭憤怒的瞪著他,差點沒把眼珠瞪凸出來。強忍著欲發作的怒氣,她生氣的恐嚇他,「你給我閉上嘴。」
「媽,別這樣嘛!我又沒有殺人放火,你有這種人見人愛的帥兒子,應該高興才對。」把兩手平放在椅背上,範修堯如是說道。
樓上的兩個女孩听到大哥的強詞奪理,皆笑得不可開交。
從眼角余光看到兩個女兒坐在樓階上,笑得眼淚直流,蘇倩的火氣更大。「你們兩個也給我下來!」
範舒荷的嘴形停在老媽的命令中,範舒蓮卻在荷呆愕時已經認命的站起來,準備面對殘酷的命運了。
「走吧!」她推推猶在發愣的荷。
範舒荷不依的賴在地上,朝蘇倩抱怨,「媽,這又沒有我們的事,為什麼要叫我們下去?」
「沒你們的事?」蘇倩尖銳的聲音足以震破所有人的耳膜。「你知情不報罪加三等!」蘇倩-著腰,用縴手比著樓下。
「我……」範舒荷原本理直氣壯的聲音漸漸隱沒,最後只剩下她自己才听得到的咕噥聲,「好嘛!下來就下來!」
陸武一直就只注意著已站在蘇倩身邊的範舒蓮,她像個惡作劇被抓到的小女孩一樣。她小時候就是這樣,永還不會違背蘇倩的命今,永遠是乖乖的先認錯,不像二小姐總要找盡鎊種理由為自己月兌罪。
走過範修堯要笑不笑的面前時,範舒荷輕輕的踢他一腳,緊急的向罪魁禍首求救。範修堯收到訊息,悄悄的向她做了個「萬事OK」的手勢,要她安心。
「別在那里比手畫腳了,給我坐好。」蘇倩把笑意放在心里,端起做媽媽的威嚴架于。「尤其是修堯,仔細听好,限你在今年結婚,明年讓我抱孫于,否則我就飛到台中和你白嬸作伴,不再回來了。」
「台中氣候不錯,媽可以考慮和爸去那里隱居,反正我們在全省鎊地都有房子,你們甚至可以按月份到各縣市去住。」範修堯根本不怕她的威脅,要讓他這麼早就套上伽鎖,他鐵定不干。
範舒荷不敢張開嘴,只好悶在心里笑得好難過。
範舒蓮的心則只注意到身旁的陸武,他只是冷靜的看著他們爭吵,彷如置身事外的陌生人。
「範修堯,我是生你來忤逆我的嗎?」
老媽七孔冒煙了!範舒荷輕輕的拉拉範修堯,暗示他使出絕活——舌粲蓮花。
「不是!你是生我來疼的。」範修堯站起來,擁著矮他一大戲的「活火山」,「不要生氣嘛!否則會老得快哦!尤其你的皮膚這麼好,如果皺了多可惜。」
蘇倩的笑聲已經竄出了,但是仍不甘心就這樣放過他。「怕我老得快,你就給我安分點,不要老是搞那些有的沒的。」
「我沒有啊!那個俱樂部純粹是休閑性質,根本不像外面說的那麼恐怖。」
斑!她這個兒子什麼個性難道她會不知道?要不是礙于陸武在場,她準會……
「哇!三堂會審。」
又回來個攪局的!範舒荷清清喉嚨,頗有兄妹情的暗示範修倫少開口。
「荷娃,你喉嚨不舒服啊!」範修倫少根筋的問道,他的回答讓她氣嘔得翻著白眼看向天花板,這個白痴活該被罵!
「你回來得正好,你大哥的俱樂部有沒有你的份?」瞧他那種心虛的模樣準有一份了,蘇倩氣憤的惟開大兒子,「你們兩個今天以前寫一份悔過書給我!」
「今天以前……現在已經快十二點了!」範修堯不敢相信老媽會叫他們寫這種玩意,他和修倫已經不是十三、四歲的青少年了。
「天亮了也一樣。」不想再面對那對發呆的兒子,蘇倩轉向女兒們,只見蓮娃心神不寧的表情和阿武正襟危坐的臉,形成一幅很奇怪的畫面。
「阿武,今天就留下來過夜吧!」
對于蘇情的好意他心領了,他只是陪範修堯回來,順便看看範舒蓮的。「不用了,我店里還有事,先走了。」
「留下來多待一會兒,咱們好久沒聊天了。」範修倫真心的邀著他。
陸武輕輕的搖頭,「店里真的有事,先走了。」
「店里有位漂亮的小姐在等他。」範修堯開玩笑的說道。他的話字字敲在範舒蓮的心上,原本泛紅的嘴唇一下變白。
範舒荷同情的看著蓮,當她惡狠狠的想找大哥算帳時,才發現他若有似無的來回看著陸武和蓮,而且表情似乎滿意極了。
是那天那位小姐嗎?範舒蓮的心好亂,腦子也是一片空白,難怪他這些日子很少到餐廳來。
陸武不明白範修堯為何突然提到雲妮,也無心去探究,因為範舒蓮的哀淒表情已經佔滿了他全部的思緒。
「修堯亂講的。」陸武定定的為自己解釋。
「是嗎?」範舒荷了解大哥的用心,開心的附和著。
「修堯、荷娃,你們唯恐天下不亂嗎?尤其是荷娃,我剛沒說要你寫悔過書,你是覺得太閑了是吧!」蘇倩不忍再見女兒傷心的臉孔,完全沒注意到兩人挫敗的眼神。
陸武離不開,這時候他離不開身。
「蓮娃,你送武哥到大門,你不是有事要問他嗎?」範舒荷冒著「生命危險」,慫恿郁郁寡歡的姊姊。
「我……」範舒蓮想推拒。
「別我呀我的,快去啦!」範舒荷用力把他們兩個推出去。
範舒蓮轉身瞧著緊閉的木門,陸武則站在一旁凝視她的動作。
「武哥,你這陣子為什麼沒到餐廳來了,是因為大哥說的女孩嗎?」堅持不肯回頭看他,範舒蓮看不到他的任何反應,當然也看不到他眼底一閃而過的痛苦。
「你這樣認為嗎?」陸武直盯著她的背後。
「我不知道,對你的一切,我已經茫然得不知如何是好。」她雙手環抱,輕輕的摩擦雙肩,因為她突然間覺得好冷。
「你大哥說謊。」猶豫的伸出雙手,陸武始終沒有握住他想擁住的瘦弱肩膀。
他的否認溫暖了她的心,範舒蓮轉過身,淚光瑩瑩的盯著他,「是嗎?」
「你不該懷疑我。」陸武不想再沉溺在沒有結果的感情里,更不想傷了她的心,如果他們再繼續糾葛下去,只會使兩人更痛苦。
範舒蓮望著他刻意保持的鴻溝,突然不顧一切的投入他的懷里,緊緊的偎著他。陸武遲疑了一會兒才反手抱著她,把臉擱在她頭頂上,嗅著她的芳香。
「為什麼這麼固執?你的身世和我家的財富沒有關系啊!」她痛苦的把臉埋進他的懷里。「是不是要我也去做舞小姐,你才會覺得我和你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陸武猛然的拉開她,「不要有這種想法,听到沒!」
被他凶猛的眼光望得無處可逃,她只能幽然的看著他,「我不想失去你。」
陸武剛硬如石灰岩一般的心,漸漸被她的柔情吹軟了。
「陪我走出去。」他需要好好的想想他們的將來。
範舒蓮當然柔順的倚著他高大的身軀往大門走,全然沒發現屋子里窺探的眼楮。
她是這麼的美!
陸武放柔了表情探著她,如果可能,他也會希望擁有她一輩子,可是他父母間冷淡的關系,使他不敢輕易放出感情,也怕自己不懂得甜言蜜語的個性會留不住她。他爸爸不就是如此!愛他媽媽卻又不敢表示,導致他溫柔、善良的母親抑郁而終,這件事是他心中永遠無法釋懷的痛,是沒有人可以了解的。
一且他放任自己的情感奔流而出,他就不準她逃避,因為他的佔有欲太強烈了。趁現在兩人都還沒陷得太深時,他必須離她遠遠的,不然等到兩人都無法自拔時,他絕不可能放她走,到那時,他實在不敢擔保自己不會做出什麼事來傷害她。
為什麼他的表情如此嚴厲?
範舒蓮輕柔的拉拉他,「武哥,你在擔心什麼?」
陸武放開她坐進車子,隔著車窗伸出手,輕拂著她柔女敕的肌膚,「進去吧。」
「武哥……」範舒蓮張口欲言,卻被他的手輕輕壓住。
「我不能給你保證,也不知道該怎麼表達,我是陸剛的兒子,身上流有他冷酷的血液,所以你還是離我遠遠的,免得……」陸武不敢看她溫柔如水的眼眸。
範舒蓮也伸出手蓋住他的嘴,阻止他再說那些老調。「如果這是老天注定的話,我絕對沒意見。」放下手,她低下頭一點一點的吻著他的臉。
陸武伸出手把她的頭更壓向自己,極其溫柔的吻著她,範舒蓮有種被珍惜的感覺,而他的溫柔也徹底的撤走了她的不安。
範舒蓮和陸武的感情終于有了顯著的進展。雖然陸武總是有所保留,對她也仍是維持著一段距離,但是範舒蓮不在意,畢竟這種事是急不得的。她知道陸武的心中深藏了很多不欲為人知的過往,也了解他如果不敞開心胸,兩人的感情絕無法維持長久,但她能奢求他嗎?陸武已經對她比別人不同了。她能奢求嗎?
既哀傷又像沉溺在愛中的女人……陸武放松心情,仔細的听她圓潤、動人的歌聲。可是為什麼她的心情起伏這麼大,像是有什麼解不開的結緊緊的捆住她?
才失神了一會兒,範舒蓮就已經鞠躬下台了。陸武站起來,走近靠著櫃台和領班輕聲說話的範舒蓮,腳步沒停,拉著她的手就往外走。範舒蓮並沒有被他突兀的舉動嚇著,只是低下頭淡淡的笑著,彷佛這早在她意料之中。
陸武拉她坐在餐廳外蓮荷池畔,來來往往的人群已不在他們的眼中。範舒蓮猶帶淺笑,抬頭看著陸武。
「你不快樂。」陸武很想把自己的手再熨在她柔細光滑的肌膚上,可是他只能緊握住拳頭,克制的手浮起了一條條錯綜的青筋。
「是嗎?」範舒蓮笑得更開心了。他會關心她,這已經夠讓她滿足了。
「大小姐——」陸武依舊一下子改不過來,也許他也無心改吧!
「不要叫我大小姐,難道你要我叫你保鏢先生嗎?」範舒蓮輕輕的回嘴,不高興的微微嘟高了嘴。
陸武愛憐的看著她嬌俏的表情,淡淡的扯出一絲笑容,「也可以,我會接受。」
範舒運不依的勾著他的手臂,直想把整張嬌柔的臉龐倚進他的懷里,可是她不敢,因為在大庭廣眾之下她仍會顧慮。如果是荷,她鐵定不管三七二十一。可是……,她忍不住就想接近他,她不要陸武老是和她離得老遠。
「想不想去看電影?」範舒蓮沉溺在幸福里,任誰也看得出她很快樂。
「現在?」陸武冷淡慣的表情難得出現溫柔。他會願意為她做任何事,只求她高興、歡喜。
「嗯!」瞪大了明媚的雙眼,她高興的頻點頭。
「走吧!」陸武很少上電影院,有也只是去消磨時間。現在既然她想看,有了她陪伴,也許這次他會發現電影奧妙的地方吧!
順著他的手,範舒蓮自然的摟緊他,高興的說道︰「看完電影後,我們可以去淡水吃海產,然後……」
陸武從來不知道她也可以快樂得像個小女孩,他一向認為只有二小姐才會有用不盡的童心,沒想到向來優雅、端莊的她也有這一面。
範舒蓮的聲音漸漸消失,擔心的看著不發一話的陸武,「你不喜歡吃海產嗎?」
陸武含著笑容,淡淡的別開臉。
「說嘛!不然……是你不喜歡看電影-?」範舒蓮莫名的猜著,一顆心因為他的笑容而狂跳不止。
陸武的嘴巴越張越大,一口雪白的牙齒在路燈的投射下亮可鑒人。
停在車子的前面,陸武扳過她好奇的小臉,用溫柔得溺死人的音調,低低的朝她催眠,「兩樣我都不討厭。」
他笑著低下頭,尋找她微張的小嘴,輕柔熟練的親吻她,手插進她的秀發里,不舍的揉撫著。
範舒蓮幾乎被催眠的賴進他懷里,雙唇微張,陸武的吻始終又深又慢,然後漸漸控制不了奔放的熱情,手也控制不住的順著她的身軀往下滑……
範舒蓮熱烈的回吻他,並不在意他進一步的親密,她只想擁有武哥……
陸武在最後一刻緊急煞車,她錯愕的看著他的退縮。
「對不起!」陸武輕柔的幫她扣好扣子,低頭在她光滑的額頭輕輕的吻著。
範舒蓮抵著他的胸膛臉蛋紅似火,經過剛才親密的接觸後,她不知道該怎麼面對
陸武誤會了她的意思,心焦的輕抬起地低垂眼瞼的臉,「你在生氣嗎?」
這個傻瓜!
範舒蓮呼出憋在心里的悶氣,輕笑著挽起這個不解風情的男人。「走吧,看電影去了。」
「不生氣?」陸武十分在乎她的感覺。
「保證不生氣。」範舒蓮鄭重的申明,心里卻哀嘆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