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明天他們在餐廳宴客。」說話的人一臉恨意的提醒眼前的雄老大。
里面的幾個人也鼓噪著,「老大,明天好好的干他一票,讓白家人顏面掃地。」一個接一個的向始終不說話的雄老大獻計。
陰沉的雄老大早就想好了計策,他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自從幾年前被「五色組」毀了心血以後,他就一直伺機復仇,再加上他的海洛英和人口販賣的生意又折兵損將,損失不可謂不慘重,本想在這兩樁生意上好好的報復白家,誰知道竟被他們識穿,新仇加上舊恨,如果他不能毀了白家……也要和他們同歸于盡!
「老媽!」範舒荷高興的抱著蘇倩又叫叉跳,「一個多月不見,好像又漂亮了不少,保養品用得不少吧!」
蘇倩對她的口無遮攔大感吃不消,尷尬的看著笑得正開心的白家人,「你好像太久沒被我教訓了!」
範舒荷偷偷的吐吐舌頭,識相的投人一臉笑意的範楚天懷里,故作神秘的附在範楚天的耳朵旁邊大聲訊,讓在場的人听得一清二楚,「老爸,老媽還是那麼凶!」
範楚天大笑的摟住女兒,向她道歉,「都怪老爸太疼她了……」
「荷娃!」蘇倩好笑又好氣的揪著她細女敕的臉皮,便把她從老公的懷襄拖出來,「越大越沒規矩。」
白浩庭舍不得的看她直揉著被蘇倩捏紅的臉頰,真想上前替她揉一揉。
「你如果不喜歡她,把她讓給我們當媳婦好了。」黎靜巴不得範舒荷永遠留在白家。
「對啊!這丫頭我喜歡,不如把她嫁給浩庭如何!」白宏替兒子說親。
蘇倩注意到白浩庭輕柔的看著女兒的眼押,那是只有在面對心愛的人才會流露出的溫柔和疼惜的眼神。這麼說」」黎靜說他們家傻小子愛上咱家的女兒,是真的羅!
捌庭一表人才,配咱們家荷娃當然過得去,只怕是荷娃高攀了人家,而且白家的禮節這麼多,白老夫人對荷娃的印象又似乎不太好……
她擔心的看著孤僻的白老夫人,「只怕她會替白家惹麻煩,而且她還太小,我想她還不太適合出嫁。」蘇倩委婉的拒絕。
範舒荷拚命的點頭,表示贊成。她知道白浩庭一定會不高興,但她就是不想太早嫁嘛!
白浩庭沒想到蘇情會拒絕,挫敗的發出一聲低吼,「伯母,我……」
「這件事再說吧。」白老夫人拉著孫子示意他冷靜下來,他恐怕是愛那野丫頭愛昏頭了。「阿倩,走!陪我泡茶!」
「好啊!懊久沒陪您泡茶了。」今人訝異的,蘇倩竟和那個怪異的白老夫人親密的挽著手離開了。
其他的人似乎不覺得奇怪,也跟著她們一起走了,只留下了仍無法相信的範舒荷和一臉陰森的白浩庭立在原地。
「白浩庭……你……」範舒荷拉著白浩庭,正想問他對這件事的感想,卻發現他的神情似乎不對勁。「嗯!你沒事吧。」
「你是我的!你是我的!」白浩庭發狂的咆哮,「我絕不會讓你離開我!」
「我都說了,老爸和老媽一定不會讓我這麼早嫁的,你又不信。」範舒荷輕輕說著,怕他一怒不可收拾。
「你姊姊和你同年,她難道就不算早嫁!」白浩痴狂哮著,無法接受這種荒謬的理由。
「那是因為她懷孕了,不對……那是因為她愛武哥……不對……吸呀!反正那是……」範舒荷一時也說不清。
「難道你不愛我?」白浩庭陰沉沉的逼問她。
「我當然愛你!」範舒荷沒有絲毫猶豫不決。
「既然愛我就嫁給我!」白浩庭不能理解她拒絕的原因,其實他內心有份恐懼感,怕她回到台北就會遺忘了他。她太耀眼了!不行,他絕對不能冒這個險。「你是我的人了,而且令姊早把你許配給我。嫁給我,荷!我愛你,真的好愛你,嫁給我好不好?」
白浩庭已經把他和蓮發生的事告訴她了,她也知道蓮曾戲言要將她許配給他,莫非這一切真是天意難違?
他這份痴心愛戀確實打動了她,其實她並非不想嫁他,只是怕老爸、老媽孤單,但是︰唉!看樣子只好對不起老爸、老媽了。
範舒荷摟著焦急、苦惱的他,輕輕的貼在他結實的胸膛,嘆了口氣說道︰白浩庭,如果你真的認為我不會給你們家添麻煩,你就把我娶回家吧!」她抬頭面對著他的深情,輕柔的允諾。
「你是說……」白浩庭的焦急、不安在剎那間化為烏有,他的心現在只有興奮與狂喜。
「我是說我願意嫁給你了!」範舒荷白了他一眼,肯定的重復著她的誓言。
「喲喝!」白浩庭快樂的抱起她直轉圈子,這回範舒荷來不及阻止他的大嗓門,也許……她是想讓大家都知道他們的快樂吧!
丙然,白家人和範家人全應白浩庭的吼聲而跑出來,映入他們眼簾的」」是一向冷靜、溫和的白浩庭發狂似的摟著笑吟吟的範舒荷直轉圈子,而四周繽紛的落花像音符一般,在他倆身旁飛舞。
「準備婚禮吧!小倩。」範楚天摟著濕了眼眶的愛妻,有感而發。他看得出這小子對女兒的心,他會好好的保護、愛惜她的。
「嗯!」縱然有千萬個不舍,她也知道女兒已經心有所屬了。
「阿倩,別擔心,她相當倔強,不是嗎?」白老夫人打破沉默淡淡的說著,話里是掩不住的欣賞。
黎靜知道婆婆是打心里接受那孩子了,但是,她態度的轉變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
「老大,今天雄老大可能會有動作,你要小心點!」青狼不習慣的拉著領帶。
「我知道,你叫其他人注意,絕不能出任何差錯。」白浩庭冷靜的在會議示里看著雄老大的錄影帶」」他那天在人易時出現的錄影帶。日前室內只剩他和青狼,其他「五色組」的成員已經先行到會場部署和偵察了。
「對了,听說昨晚你和範舒荷的婚事已經敲定了,恭喜了!老大」青狼拍著兄弟的肩,誠心的向他道賀。
「不」」!」一陣心碎的尖叫,惹得他倆側目而視。
「湘湘!」白浩庭站起來,看著站在門口的韋湘湘。
「我先出去了。」青狼心痛的看了一眼韋湘湘,就邁開步伐走了。
「浩庭哥,不要!不要娶範舒荷,我愛你啊!我愛你好久、好久了……」韋湘湘投入白浩庭的懷中哭訴著。
白浩庭輕柔的拉開她,「湘湘,不要這樣,等一下給舒荷看到了不好。」
「舒荷!舒荷!她到底哪一點比我好!」韋湘湘怨恨的瞪著他。
「感情的事不能勉強,我愛舒荷,這是不能改變的事實。湘湘,你很美,也很善良,有一天你一定會遇到你心儀的人。」白浩庭坦白的勸著。
「既然我美、我善良,為什麼你還是喜歡範舒荷?而且我心儀的人是你啊!範舒荷太卑鄙了,明明答應不介入我們之間的,卻出爾反爾,我恨她!」韋湘湘痛恨的哭喊。
「你說什麼?!」白浩庭抓著她,生氣的問著,「難道前一陣子舒荷對我冷淡,是因為你的關系!」
「對,是我哀求她不要介入我們之間的,但是她說話不算話!我愛你啊!捌庭哥!」韋相湘滿懷希望的想抱他,但是白浩庭的心已經冷了,他沒想到韋湘湘會這麼做。
「不可能的,即使沒有舒荷,我也不可能愛上你的。」白浩庭冷漠、殘酷的說道,「我希望你不要再為難舒荷,她的心地太好,所以不忍心拒絕你,但是我絕不會容忍這種事再發生……」
「浩庭,不要再說了!」範舒荷淚流滿面的走進會議室,她了解韋湘湘的心,雖然她也曾恨過她,但是如果站在同樣的立場,她也可能會這麼做。
「範舒荷,別在那里充好人了,我不屑你的同情,我希望你死掉!」韋湘湘惡毒的詛咒
「住口!」白浩庭揚手就給了韋湘湘一巴掌,打得她嘴角滲血。
範舒荷捂著嘴,不敢相佰韋湘湘會這麼恨她。她轉身就往外跑,只想找個地方靜靜的里舐傷口,白浩庭心疼的就要追出去。
臨走前,白浩庭冷冷、怨恨的看著他一直疼如妹妹的韋相湘,「我從沒想過自己會打女人,而且是我一向視如親人的女孩,就像我從沒想過你是這麼惡毒的女孩一樣。」
他心痛的說完,就急忙追著範舒荷。韋湘湘無法接受這種打擊,隨即倒在椅子上,掩面大哭,令人聞之心酸。
「湘湘,」青狼不知何時又出現在她身邊,輕輕的把她擁進懷里,「別傷心了,老大不是故意的。」
「不,浩庭哥真的恨我,他真的恨我。」韋湘湘嗚咽個不停。她抬起頭,急切的想向青狼解釋,「我不是故意要詛咒範舒荷的,真的!我不是故意的,你幫我告訴浩庭哥好不好?青狼……」
「好,好,老大不會怪你的,他只是-時心急,口不擇言,你不要再傷心了。」青狼忍住心中的痛苦,輕輕的向她保證。
「舒荷,你在哪里,快出來……」白浩庭急急的呼喊著範舒荷,她到底跑哪去了?眼看著交接典禮就要開始了。
範舒荷把身子更縮進花叢中,她現在不想和任何人說話,包括白浩庭。
白浩庭又繞到別的地方找了,範舒荷心灰意冷的窩在花叢里不想出去。幸好整個白家只剩白老夫人、她及白浩庭在家,其余的人都先到會場了,不然這下子一定又熱鬧滾滾,有戲可看了。
韋湘湘狠毒的話仍盤旋在她心中散不去,她是不是做錯了?範舒荷自艾自憐的抹開淚水,她到底該怎麼辦?
她失神的望著外面,無精打彩的看著白老夫人莊嚴而過分僵硬的走進她的視線。
不對啊!她怎麼會走側門?範舒荷警覺的半蹲起身,暫時忘了方才的不愉快。
丙然!白老夫人的後面有兩、三個人拿槍抵著她。這些人是誰?
範舒荷爬出花叢,偷偷的跟在他們後面。
不行!她絕不能跟他們硬拚,不然老夫人的性命難保,這……該怎麼辦呢?唯今之計只有……
看看身上的黑色禮服,她今天的打扮拜老媽之賜,夠冷、夠艷、夠當白浩庭心愛的女人。如果對方了解這點,那麼她便能代替老夫人︰如果不行,至少她也能在老夫人的身退保護著她。
「你們要干什麼!」範舒荷假裝偌慌失措的柔弱模樣站出花叢。
「不要叫!」果然馬上有一個人過來用槍比著她。
「你……你們是……誰?」她吞了吞口水,再顫抖著聲音,模仿電視上那些沒事就尖叫的無聊女子。
「你又是誰?」其中一個人垂涎的看著她美麗的臉蛋,和玲瓏的身材。
「你們不要亂來,我是白浩庭的未婚妻。」剛好有了藉口,顯示她的重要性。
「太好了,把她也一起帶走,雄老大一定會恨高興的。」這個人如獲至寶高興得很。
「別听她亂說!誰說她是白家的孫媳婦的?」白老夫人不屑的反駁她的話,也潑了這些小人一身冷水。
「女乃女乃,您還在生我的氣啊!我不是已經向您賠不是了?」範舒荷裝模作樣的摟著老夫人,像是很愧疚,並乘機拉拉白老夫人要她別多說話。
白老夫人怎麼會不知道她的心?她只是不願這野丫頭陪她冒險罷了,況且浩庭那孩子對這丫頭中意得很,要是她有個三長兩短,她的寶貝孫子一定會痛不欲生。
「好啦!廢話少說,兩個都一起帶走,看老大怎麼決定再說。」
隨即她們都被押上車子。範舒荷趁他們不注意時,偷偷的按著她戒指的鈕,這個戒指和孟克霖的呼叫器是相感應的,幸好孟克森忘了要收回去。
範舒荷沉默而擔心的望著車外。奇怪,這條路怎麼越看越熟悉……
沒錯!這條路就是上次她被騙上車走的那條。這麼說,雄老大他們肯定是窩在她和采依相識的那間小屋了。
這個雄老大竟敢藏匿在這個地方,實在膽識過人,她得提高瞥覺,因為通常這種人都特別陰險、狠毒,也可以說」」他是規死如歸了!
車行一段路後,小屋又漸漸出現在她的視界中……真的是這間小屋!
「下車!」車里的人趕著她和白老夫人下車,範舒荷見到一名五短身材的男人坐在屋子的前面,顯然正等著她們的大駕光臨。
「歡迎!倍迎!真難得請到你這位貴客啊!白老夫人。」雄老大陰寒的死魚眼實在看不出有任何歡迎之意。然後他注意到範舒荷了,「這位嬌客是?」
「老大!她是白浩庭的未婚妻。」這些個不起眼、沒能耐的心褸羅,別的不會,就會邀功一
「喔!那真是稀客。」他的聲音柔得讓人發麻。
「你認……認識……浩庭?」範舒荷偎近白老夫人的身邊,顯得十足的嬌弱。
「我怎麼可能不認識他?我們的交情很深。」雄老大不懷好意的暗示著。
「少廢話,誰跟你這樟頭鼠目的小人有交情!」白老夫人冷冷的,維持一貫的犀利作風,毫不留情的罵道。
「老大!」雄老大的手下听不過。
但是雄老大示意他們安靜,「等到白浩庭來,我會好好的和他敘一敘老交情,帶她們進去,小心不要傷了她們。」
雄老大臉上所浮現的恨意,足夠教她們提心吊膽了。
「老大,這怎麼辦?」藍虎把雄老大的話轉述給臉色凝重的白浩庭,為原本莊嚴的會場增添了不少愁思。
「荷娃不會有事吧!」蘇倩偎在範楚天的懷里又驚又怕,早已泣不成聲。
「小倩,對不起,都是我們保護不好,才會教舒荷給雄老大抓了去。你別擔心,浩庭一定會拚命把舒荷救出來的。」白宏自責心情相當沉重,一個是他媽媽,一個是他未來的兒媳婦,兩個都損傷不得。
「黑豹查出來了嗎?」白浩庭心急的問了好幾次,結果每次的答案都一樣。雄老大太狡滑了,人家是狡兔三窟,他這條蛇何止有三窟,他是故意讓他們心煩氣躁,好等待機會下手。
懊死!白浩庭從沒這麼無助過,他的兩個至愛都在那殺人不眨眼的雄老大手中。當他听到藍虎告訴他,舒荷和他女乃女乃被雄老大抓走的那一刻起,他的心就跟著遺失、掉落了。她們
絕不能有事,絕對不能!
「白浩庭!」孟克霖急匆匆的沖進來,「快跟我走,我知道範舒荷在哪里!」
孟克霖這天大的消息為他們帶來無限生機。室內的一班人,立刻浩浩蕩蕩的出發救人去了,台中街道這時的熱鬧,己不是耶賽車場可比的了。
另一方面,範舒荷也伺機而動,等了好久,盼了好久,如果她猜得沒錯,白浩庭必定已經快到了,而雄老大想利用她們牽制白浩庭。姑且不管他們之間有什麼深仇大恨,反正這雄老大必然不是什麼好東西。
「害怕了?真沒用。」白老夫人一點也不在意的閉目養神。
「現在沒空陪您老抬杠了,女乃女乃,等會兒如果我叫您跑時,請務必合作一點。」範舒荷早就測量過了,她唯一的機會是從後門沿著小路做掩飾,最好是還有一把槍來保護。
範舒荷不知不覺的月兌口叫她女乃女乃,白老夫人微微的睜開眼笑著,她听得很受用啊!「要走你自己走,我才不怕那個小人。」其實她是怕自己動作遲緩,會拖累了這野丫頭。
範舒荷憤怒的壓低聲音,避免被里面的三個人听到,「女乃女乃!我不是膽小,而是為了浩庭。您想想看,如果雄老大以我們當籌碼逼浩庭死,他會不從嗎?」
一心只想護著這丫頭,倒真忘了這一點,白老夫人贊許的瞪著她。
「這里面有三個人,外頭少說也有十幾個人,你要怎麼擺月兌他們?」白老夫人根本不相信她有辦法。
「反正請您老等會兒跟著我走就是了。」範舒荷早想過了,一定要用色誘,等他們三個一窩蜂涌上來,她的機會就大多了。
「哎啊!這是什麼……嚇死我了……這蟲……鑽進我的裙子里了!」範舒荷在老夫人恐怖、不贊同的瞪視下,顧不得一切的把長裙掀高,露出一雙雪白、修長的大腿,假裝害怕的找虱子。
室內約三個男人一看到她那雙勻稱的大腿,果然像蒼蠅見到糖似的直撲向她。自從上次那兩件案子被條子盯緊後,他們就好久沒踫過女人了,更何況是這等美艷的女子。
「小姐,別怕!我們來幫你抓。」
「是啊!小姐,這種事我們很內行的。」
這幾個的男人,一個比一個更熱心的圍住範舒荷。
柄會來了不容猶豫,範舒荷拿起放在地上的木棍,狠狠的擊昏一人後,再迅速的出手,用力且毫不留情的踢昏另外兩人。
她搜尋著他們的手槍,拿起其中一把,「女乃女乃,我們走!」
範舒荷拉著白老夫人馬不停蹄的狂奔向另一邊。小徑太危險了,而且下坡容易拖延時間,她必須找到遮蔽物,一直支撐到浩庭來。
小土堆!被了,夠她們倆藏匿了。
「射死那個老的,年輕的讓她受點傷!」雄老大一夥人緊追在後,並冷血的下了緝殺
眼看土堆只在一臂之遙了,範舒荷回過頭,心驚的發現那對準老夫人的槍口,立刻奮不顧身的撲向老夫人護住她,隨即兩人迅速僕倒,一同滾進上堆後面。
她中槍了!
範舒荷只覺得肩膀灼熱、難受,她看了眼倔強的老夫人,幸好她沒發現自己受傷,衣服的厚度應該可以抵擋一陣子吧!
她不想老夫人難受、自責,拉老夫人臥倒在土堆後,往外看著雄老大他們逐漸逼近。這麼多人怎麼辦「
看來只好拚一拚了,不然不只是她和老女乃女乃,就連她心愛的浩庭也會有生命危險。
「女乃女乃,您不要出來,」範舒荷輕輕的向老人家訣別,「等一下浩庭就來了。」
「野丫頭,你要干什麼!」白老夫人駕訝的拉住半起身的範舒荷。
「沒事的,他們不敢對我怎樣的,您放心吧。」肩膀好痛,視線開始模糊,範舒荷用力扣著自己的臉,試圖清醒些。
「你們無處可逃了,出來!」雄老大喝令她們。
範舒荷從土堆後面站起來,帶著冷冷的笑容,把槍抵在自己頭上,死冷的和雄老大對峙苦。
「你在干什麼!快把槍放下。」雄老大被她的表情和動作嚇著了。
「女乃女乃已經死了,如果我也死了,你說浩庭會放過你嗎?白家會放過你嗎?只怕這「雲天盟」傾巢而出,你就得死無葬身之地吧!」視死如歸誰不會,只是有沒有那種情況和環境的逼迫而已。
雄老人一班人顯然被她的威脅給嚇到了。
白浩庭和孟克霖在遠處埋伏著,當他看到他心愛的女人拿槍抵著自己的頭時,他差點就要沖過去,要不是幾十個兄弟拚了命的拉住他,他絕不會放她孤零零的獨自作戰。
「這丫頭有種!」黑豹不容易稱贊人,但是範舒荷卻真的讓他佩服。「她把白老夫人藏在土堆後面,自己獨自涉險。」黑豹把他研究的心得報告老大。
「紅狐帶幾個人過去?」白浩庭不會讓範舒荷涉險的,即使要賠上他的命,他也不會議她涉險。
「五十個!」藍虎一直听著耳機,「慢著,老大,紅狐說老夫人已經安全了,而且絲毫無損,要老大放心,而且老夫人說務必毫發無傷的救回範小姐。」
「黑豹,叫狙擊手準備,千萬不能傷了舒荷,誰傷了她我就要誰死!」白浩庭幾乎失去理智的命令著,冷酷十足的臉,瞬也不瞬的緊盯著牽動他的心的人兒,深怕稍有個什麼閃失就失去她。
上一秒鐘,雄老大和仙的嘍羅們還在威脅地放下槍,誰知下一秒鐘,一陣槍林彈雨打得他們全倒在地上,申吟個不停。
總算來了,範舒荷冷汗直流,她已經快撐不住了。
她好像看到白浩庭發瘋似的跑向她,後面的人已經沒威脅了,「雲天盟」的人已把他們團團圍住,他們想再做什麼無謂的抵抗也沒用。
「你沒事吧!」白浩庭把她摟進懷里,細細的看她慘白的臉孔。
「女乃……女乃,沒事吧?」範舒荷虛弱的問道。
「她沒事。舒荷,你的臉色很難看……」白浩庭發現自己的手稠稠的,舉起一看,整個手掌都是血!
「你受傷了!」白浩庭總算發現她的肩膀都是血。該死!她穿黑色的衣服,如果她不說,根本沒人看得出來。
然而她根本沒有在听他說話,因為她已經陷入昏迷狀態了。
「不!」白浩庭痛苦的吶喊。
範舒荷失去意識前的最後一個書面,是白浩庭痛苦的吶喊!
「殺了他!」白浩庭死死的看著雄老大,下了一道命令,就抱起她不停的往回跑。
「不!白浩庭,把他們交給我,這是你欠我的。」孟克霖對著他的背影喊著。
白浩庭頓了下腳步,頭也沒回的交代黑豹,「照他的話做!」
的確是他欠孟克霖的,畢竟孟克霖幫他找到了舒荷和女乃女乃的所在,這次就暫且放過雄老大。不過雄老大落人督察手中,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畢竟作奸犯科太多了。
一切以舒荷為重!
「舒荷!版訴我你沒事,快和我說話啊!」白浩庭一直呼喚著懷里不省人事的範舒荷。
「可惡,快和我說話啊!舒荷!」
「老大,青狼開直升機來了,請快上去。」藍虎把白老夫人也一並扶上直升機,他順手想接過白浩庭懷里的範舒荷,白浩庭卻不肯松手。
「老大!範小姐失血過多,必須盡快醫治。」藍虎憂心忡忡的說出他的判斷。
「她不會有生命危險吧!」白浩庭的熱淚突然涌上眼眶,他哀求的拉著兄弟,「不要讓她拋下我。」
「浩庭,振作點,這丫頭不會這麼輕易就認輸的。」老夫人合著淚,輕輕模著範舒荷那沒有血色的容顏,她真看不慣她這麼安靜。「這丫頭太好強了,替女乃女乃挨了一槍,怕女乃女乃擔心,硬是咬著牙不說,這麼倔強的孩子,老天不會要她的。」
「是啊!老大,範舒荷不會有事的。」青狼安慰著已經亂了分寸的老大。白浩庭听了女乃女乃的話更心痛,他狂亂的親著範舒荷,強忍著的眼淚還足忍不住滴了她滿臉。「誰也別想從我手中奪走她,即使是死神也不例外!」
白家一向安寧的宅院,因為範舒荷的受傷而添了不少哀愁……
範家的一家大小全都憂心的坐立不安,範修堯和範修倫也為小妹的安危而連夜飛車南下,他們分別擁著哭得已經說不出話來的蘇倩,心里也焦急萬分。
範楚天、白宏、黎靜和白老夫人全都心酸的盯著手術室。
美麗、優雅的範舒蓮則躲在陸武的懷里傷心著,冷漠得不近人情的陸武在面對愛妻的傷心,及疼如妹妹的範舒荷的生命垂危,也不免要露出難得的擔心與心疼。
「武哥,荷……會不會有事?」範舒蓮不安的偎向陸武。
她的話正中了大家的心聲。
白浩庭失魂落魄的抓著頭,聞言抬起頭,看向那張和他心愛的女人一模一樣的臉孔,狂亂的咆哮著,「不會!她不會有事的!」
陸武皺緊眉頭摟著妻子,他是頭一次看到白浩庭,他現在的樣子絕不像是「雲天盟」的當家。
連「五色組」的其他成員也都憂心的等待著。
稍後,藍虎出來了,他的笑容和緩了大家緊繃的神經。
白浩庭沖上前抓著他,眼楮無神、精神渙散,「舒荷她……
「沒事!範小姐沒事了,但是這幾天可能要看著點。」藍虎向老大保證著。
「我就說那丫頭很堅強,沒事的。」白老夫人用手絹拭著眼角的淚珠,「我的孫媳婦可不是豆腐做的,楚天和你們兩個,早點去休息,明天才有精神和我談土地合資的事情。」老夫人比比範修堯和範修倫。
「老大人是說……」範修堯駕喜的肴著白老夫人。
「這塊土地是先夫真的第一塊上地,我早就打定好主意,要送給我的孫媳婦當見面禮,並不是為了這丫頭救我。好了!全部回去休息,這里讓浩庭顧就好了!」白老夫人注意到孫子已經不在這里了。
他恐怕早已跑進去看那丫頭了……
尾聲
全身酥麻的……這里是白家的手術室吧!範舒荷醒來後東瞧西瞧的。很大嘛!
咦?什麼東西壓著她?範舒荷側轉過頭,發現形容憔悴的白浩庭面向著她睡著了。
範舒荷心疼的望著他,他睡得好熟,怕是累壞了吧!
她吃力的望向窗外
現在是深夜吧,夜深露重,他又只穿了件襯衫而已,範舒荷想把毯子分他一點,但是卻怎麼都使不上力。沒辦法!她只好伸出手輕輕的搖著白浩庭。
白浩庭警覺性相當高,範舒荷一踫到他,他就醒了,雙眼直覺的望向範舒荷,發覺她正溫柔的對著他笑。
範舒荷充滿愛意的扯著他新生出來的胡碴,取笑著,「你的樣子好丑!」
「誰教你嚇壞了我……」白浩庭感動、又寬心的把臉頰輕輕的靠著她的臉。
「這床夠大,上來吧!」範舒荷輕輕的拉著他。
「你確定你的肩膀沒事?」白浩庭擔心的躊躇著。
「沒事!」範舒荷舉起另一只手發誓道。
白浩庭這才放心的擠進她的身邊,他的大手橫過她的腰,整個人抱著她直發抖。
「白浩庭,你會冷嗎?」範舒荷彎,仔細的凝視著窩在她肩測的白浩庭。
「你知道嗎?當你昏倒在我懷里的時候,我的心就死了!我怕你真的會拋下我,我好怕,真的好怕!」白浩庭鼻息粗重的靠著她。「到現在我仍無法真正的放心,你真的嚇壞我了!」
範舒荷知道他真的被她嚇壞了,他全身不停的顫抖。她不敢想像,如果自己真有什麼不測,他會怎麼樣……
「別傻了,還沒當上幫主夫人前,我怎麼可能輕易的死」」」範舒荷「死」的音還沒說完全,就被白浩庭厚實的嘴唇給堵住了。
「不!不要說!」白浩庭放開她,痛楚的抱著她,那種心被撕裂的感覺,他絕不願意再嘗試一次。
「好,一切都依你,可以了吧!」範舒荷合著淚水,撫著他受盡煎熬的瘦削臉頰。
「你要答應我,不再冒險,要珍惜自己的生命。」白浩庭啞著聲音,幾乎是懇求的,「你的命已不再是你自己的了,請為我保重。」
「你也是!」範舒荷不停的輕吻著他,「浩庭,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
「我愛你!」白浩庭溫柔的、一遍又一遍的吻著她。
「浩庭!」
「嗯……」
「不要怪湘湘。」範舒荷望著窗外,想起了韋湘湘惡毒的詛咒。
白浩庭默不吭聲,因為他無法不把舒荷生命垂危的事,和韋湘湘的詛咒聯想在一起。
「你別想那麼多了,好好休息吧!」
「你……還在氣湘湘。」範舒荷把頭壓在他的臂弩襄。
「你差點……」白浩庭激動得說不出話。
「我沒事,所以不準你再想東想西的。如果你不答應我原諒她,我就不嫁給你了。」範舒荷語帶威脅。
「你……」白浩庭拿她沒轍,「好」」好,一切都依老婆大人的指示,可以了吧!」他把滑落的棉被拉上來,仔細的蓋著她。
「這才差不多嘛,老公!」範舒荷甜甜的叫著他。白浩庭真的被她隨口一聲「老公」給叫得感動莫名,這比得到任何的獎賞、榮譽更今他高興。
兩人沉默的相擁著,享受著平凡、無波瀾的世界……
棒了好久,白浩庭突然輕笑出聲,他卸下脖子上的項鏈,輕輕的掛在她的脖子「,「你不是很想知道白龍是誰嗎?」
範舒荷好奇的拿起項鏈看了一下,就被白浩庭的話給吸引住了。
「想啊!當然想!」範舒荷靈活的眼楮又開始恢復好奇的光彩。「快告訴我嘛!」
「想知道就快點好起來!」白浩庭戲弄著她。
「白浩庭!」
範舒荷的嬌項和著白浩庭爽朗的笑聲,在這寧靜得悶死人的夜里,飄得很遠、很遠……那些被他們的笑聲和叫聲所吸引的落花,紛紛乘著輕柔的夜風,輕輕的盤旋在手術室外,不停地舞著,輕盈而快樂的舞著……
*關于範舒蓮和陸武的愛情故事,請見珍愛小說185《鍾愛保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