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跟什麼嘛!範舒荷頭昏眼花的看著地上密密庥麻的標記,按照家人的指示,非常努力的尋找自家的所在。三個多小時都在那密不通風的火車上,實在悶死人了好不容易到了台中,又因為人生地不熟,而找了兩個多小時的路,還模不到她的日的地。
懊死!都是大哥啦!要不是他限制她不準開自己的小跑車南下,而且要不是她嘴硬不要司機送她南下,也不準家人麻煩白叔叔,她也不致落到這麼淒慘的下場。更該死的是,火車竟然因為有人想自殺,而誤點一個多小時。
可悲!從這種種跡象觀來,她的台中之行恐怕不是很順利。
不過,沒關系!範舒荷體內樂觀的因子又開始發酵,至少她能深入別人所接觸不了的「雲天盟」,而且,說不定她會很幸運的看到「五色組」那幾個她心日中的偶像。光是想像就足夠她忘掉所荷的不愉快了,雞怪蓮會說她I很容易滿足。
範舒荷當真就站在大馬路上高興的笑了起來,也不怕別人異樣的眼光,反正她覺得自己現在很快樂。不過,高興歸高興,找到自家還是當務之急。
攤開地圖,她認命又仔細的研究著手上的地。對啊!出火車站,沿著台中港路直走到五權路的交叉口右轉,自家就在五權路上。
這是臨出門時小扮告訴她的廢話!
這島上有誰不知道「雲天盟」的總部在五權路,還用得著他說?他大概不知道五權路所涵蓋的範圍有多大,才會盡說些風涼話。
而她現在已經站在五權路上啦!也找好久了,但就是遍尋不著白家。怪哉!按理說,這目標應該非常明顯啊!
孟克霖在車內遠遠的就看到東張西望的範舒荷,她提了個小行李,身上背著時下流行的心背包,牛仔外套下單著的是件俏麗的黑色長裙。
她來台中做什麼?
「漂亮的小妞,請你喝杯茶如何?」孟克森把車停在她的身旁,怪聲怪調的戲弄著正專心研究自家地址的範舒荷。
這會兒她已經煩得快火山爆發丁,這個不要命的登徒子迭上門來,正好讓地出出氣!
轉過身,範舒荷一臉不善的準備開罵,「你活得……」當她看到孟克森對著她笑嘻嘻時,一肚子的憤怒很快地化作驚喜。
「……不耐煩了是不是?」依在窗邊的孟克霖懶洋洋的替她說完。
範舒荷真是太驚訝了,她高興的抓著孟克霖的衣服,好像看到了救星一般。
「孟克霖,你怎麼會在這裹?」
「那你呢?怎麼跑到台中來了?」孟克霖左看右看,奇怪,怎麼沒看到她那輛法拉利跑車?「你的車呢?」
「放在家里保養。」範舒荷沒好氣的答著。該死的家伙!哪壺不開提哪壺。
「保養?」孟克森好笑的說著,顫抖的語調說明了他根本不信。
「還笑!要不是因為前一陣子跟著你跑進跑出的,我怎麼會落到道種田地?」手叉著腰,範舒荷惱火的瞪著,乍見他時的興奮之情蕩然無存。
「好好好,算我不對。」孟克森收斂起笑容,正色的盯著她。「你來台中自助旅行?」
「也算是,因為自助這兩個字用得很貼切……」範舒荷在家人的再三交代下,無法告訴孟克森她真正的目的地,只好和他打哈哈了。「……但實際上我是來洽公的。」這也不算是騙他。
「洽公?」孟克森以為自己听錯了。
範家的二小姐不是最討厭朝九晚五的刻板日子嗎?她竟然說她來洽公!騙鬼啊!
範舒荷當然也知道孟克森不相倍,看他一雙死魚眼凸得老大,就不難看出他的懷疑了。其實,連她都很難說服自己相信這種陳腔濫調。
「孟克森,不準你笑!」這幾天她已經受夠了窩囊氣,她可不敢保證自己的忍耐功夫,如果他再嘲笑她,一切後果他得自理。
「是,範小姐。」孟克森對于她眼裹的警告可絲毫不敢忽,因為這位小姐的功夫實在不可小覷。
「哼!算你識相。好啦!你快走啦!你的車子擋住後面的人了。」範舒荷不計較的催著。
「你要去哪裹?我送你!」孟克森把旁邊的車門打開,示意她上車。
範舒荷很想上車,可是又不能讓他送自己到「雲天盟」的總部去,她猶豫著不知該如何是好。
孟克森倒是訝異起她的遲疑,什麼時候這位小姐變得這麼不乾脆了?「快點啊!後面的車子在按喇叭了。」
有了!讓他送自己到自家附近就好了,反正他又不知道她要去哪兒。不過,她得想看看白家附近有什麼比較有名的地方。唉!不管了,先上車再說了。
坐上車後,範舒荷突然舒服的想大叫二聲,在走得腳快抽筋的此時,她真的非常強烈的懷念起自己的心跑車。其實在台北的時候,她倒是不常開跑車出門,因為不喜歡那種招搖的感覺,但是……唉!不要想了,不然會越想越難過。
「你要上哪兒?」孟克霖詢問著一旁顯然已經累壞了的範舒荷。
「這……我……」範舒荷拚命思索著家人曾提示的建築物……對了!自家就在文化中心的附近。「文化中心,我要找的人住那附近。」
「文化中心?」孟克霖把車掉頭之後,好笑的看著她,「文化中心和你剛站的地方剛好一個在東,一個在西,難怪你會找不到。」
「可是小扮告訴我,沿著台中港路至五權路的交叉口右轉哪!」範舒荷一听,簡直怒發沖冠。
「你是搭什麼交通工具來的?」孟克森一邊開車,一邊笑,如果他沒猜錯……
「火車!」範舒荷氣呼呼的回答。
丙然!孟克森一听,笑得更大聲了。
「孟克森!」範舒荷掄起拳頭在他面前揮了揮。「你到底發現了什麼?」
「修倫……咳……修倫……他……」孟克森費了好大的動才克制住。「我說修倫他沒騙你。他告訴你的時候,一定以為你是開車下來的。你自己看地圖,就知道從高速公路下來,要到文化中心,是在五權路口右轉沒錯。雖然你和他常斗嘴,但他到底是很寶貝你的,你可別冤枉了你小扮。」
不用看地圖,範舒荷就被他取笑得滿心愧疚了。再翻開地圖一看,她就更覺得不好意思,因為果真如孟克森所說的,難怪她找不到。
「孟克森,你不可以告訴小扮這件事喔!」範舒荷汗顏得直想往地上鑽。
「這……」孟克森把車停在文化中心前面,故意面帶難色的留個話尾。
「別這樣嘛!頂多我欠你一個人情羅!」範舒荷才不管他接不接受,雀躍的心早就把她的愧疚給擠走了。她興高采烈的下了車,走了幾步後像想起了什麼,又跑回頭,皺著眉頭看著車裹的人,「孟克霖,你到台中來該不會是為了辦案吧!」
「不然還能為了什麼?」孟克霖坦白的說著。這丫頭又在擔心了!她的心怎麼這麼容易煩惱,又這麼容易快樂?「別擔心,我的身手雖然不如你,但是保護自己卻綽綽有余。」他自嘲著。
她才沒心情跟他「納涼」,孟克森只是愛鬧,他的功夫哪會比她差?陳世生絕不會大村小用的,這次的案件一定不是那麼容易辦,所以她不由得為他擔心了,只要是她的朋友她都會擔心,更何況孟克森和她家又多了一層關系在。
「你知道我的呼叫器號碼,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就CALL我。」範舒荷不放心的交代他,「我會在台中待一段日子。」
「去吧!俠女,我有難的時候會發出訊號的。」
孟克森絕不願意她跟這淌渾水,以前會讓她跟前跟後,完全是因為有百分之百的安全措施,又拗不過她!但是這次不同,這次的案子絕對有別于前幾次的小兒科。如果讓她知道是怎麼回事,她一定又會想要參一腳的,他可不敢冒著被範家人五馬分尸的後果,而讓她涉險。
「你自己說的喔!懊吧,快去執行公務了,謝謝你的順風車。」
這就是她典型的感激法了,範舒荷不再強求,因為她盼望已久的自家就在眼前,這件事比幫他抓賊、抓小偷更讓她興奮。
她急急的再次謝過他後,一直等到孟克森的車子開遠了,才敢回頭找白家。
★★★
「奇怪,楚天的小女兒怎麼還沒到?會不會迷路了?」白宏看了肴表,已經三點多了,隨著時間的流逝,他越來越擔心。
坐在他身旁的中年美婦人輕輕的安慰著急躁的他,「老公,別擔心!小倩的女兒不是已經大學畢業了嗎?不會丟的。」
這教他怎能不擔心?這丫頭可是頭一次來到他的地盤,而且又是他所敬重的大哥的寶貝女兒。「可是天哥是早上十點打電話來的,到現在已經過了五個多鐘頭了。」他著急得差點要叫兄弟們傾巢而出去尋找了。
那位體態略微發的美婦人,仍是一派優閑的吃著水果。「你從年輕到現在,我還真的很少看你這麼驚慌過。」黎靜被先生的舉動惹得輕輕的笑出來。「都說別擔心了,小倩生的孩子,我有絕對的信心。」
「浩庭呢?」白宏問著自信滿滿的老婆。
「陪媽去拜訪一些朋友了。」黎靜把手上剝好的橘子往老公又想說話的嘴裹塞,他已經從十點念到現在啦!
難得這個小女孩能這麼得他的緣。「老公,你不會怪我沒幫你生個女兒吧?」黎靜突然感慨的問道,她覺得虧欠白宏。
白宏暫時拋開了煩惱,見四干沒人,才趕緊摟著自責的老婆,「你又在胡思亂想了,咱們家有浩庭這個優秀的兒子,就足夠抵人家好幾個小阿了,我還有什麼好奢求的?」
卑雖如此,她仍是心懷愧疚。當年要不是白宏憐惜她生浩庭那麼辛苦,堅持不讓她再生而自己跑去結扎,也許今天她會多個漂亮寶貝伴在身邊,陪著她和老公。
「可是你不覺得少了個女兒很寂寞嗎?」黎靜像小女孩似的賴在老公懷裹抱怨。
「老婆,以後我們就會有半個女兒了。」白宏安慰的低下頭頂著她。
半個女兒?她不懂。「為什麼會有半個女兒?」
白宏就知道她會問。「人家說女婿是半子,那媳婦不就足半個女兒了。」
黎靜果然又輕輕的笑了。她摟著老公的脖子笑道︰「那你得叫你兒子加油了。」
「咳……咳……」
突來暗示性的咳嗽聲,讓背對著門、正親密的恩愛夫妻飛也似的拉開距雒。
沒辦法!懊歹他們是「雲天盟」的幫主和夫人,在手下的面前總不能太隨便了。
「貴叔,什麼事!」白宏不用轉頭,也知道這咳嗽聲出自誰的嘴巴。
健壯、嚴肅的老人家假裝沒看到剛才的畫面,神色自然的來到白宏跟前。「老爺等的小姐已經來了,現在在前院。」
「來了嗎?」白宏一听,如釋重負的站起來就要往前院走,他老婆卻不甘寂寞的喊住他,「老爺,等我一下,我也要見見小倩的小寶貝啊!」在人前,她一律喊白宏「老爺」,以示其地位之崇高︰但在人後,可就沒那麼多規矩了。
黎靜優雅的站起來勾住自宏,甜甜的朝老公一笑,她的笑容仍如以往的攝走了他的三魂七魄……「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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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舒荷端坐在墊子上,仍末回過神。
哇塞!白家真是美不勝收!雖然光是那日式庭園就走了將近二十分鐘,但是這段路程絕對足賞心悅目。
首先,人了那傳統式的木門,軌見到一大片的櫻花樹,沒仔細肴,絕看不出樹木的中間闢出一條小徑,因為這條碎石小路上鋪滿丁飄落的花瓣。由于現在正值花開季節,在粉紅色的花海中,裝飾了幾株白色的櫻花,煞是美麗!一路上櫻花樹夾道,又見那飄落的櫻花隨風漫天飛舞著,她敢打賭她的頭秉一定還夾著幾片花瓣。她從沒想到這世界竟會有如此美麗的景色,那「桃花源記」里所形容的落英繽紛,大概都還不及這兒的落「攖」絢麗呢!
走完了櫻花林,她又被一大片的楓樹給震呆了!
楓樹林!天啊!她的最愛!憊記得以前,她每年總是吆喝同學一起到奧萬大賞楓。高中到大學總共七年,年年如此,那楓葉對她的吸引力由此可見一斑了。
所以啊!在見到這麼大片的楓葉林後,她立刻情不自禁的又跳叉川,嚇得那位在門口等候她好久,像個一代忠僕的老人目瞪口呆,久久無法乎復。
想到這兒,範舒荷仍為他震驚的表情覺得好笑。
然而,好笑歸好笑,那位老伯伯把她帶到這間和室後,就不見人影了。她已經跪了有十來分鐘了,腳好酸喔!又不是日本人,干嘛要人家坐這種累人的玩意?範舒荷抱怨地想著。她並不仇日,只是這白家未免日化得太嚴重了,不僅整片建築物、庭院都是日本式造型,連里面的布署也不放過。
真是的!幸好他們里面的人不穿和服,不然她準發瘋!
她實在好想把腳伸直,讓血液流通一下,但又怕主人來了不好意思。臨出門前,老媽交代了好幾遍,不準她丟了範家人的臉,不準她到處亂跑,叨叨絮絮的提出至少十來項的「不準」,要不是她統統答應遵守,今天恐怕就無緣見到白家這莊嚴、氣派的家了。
不過,白家的門真多,左邊有門,右邊也有門,而且前面、後面都有門,把她看得眼花撩亂。
在範舒荷「研究」右門的時候,左邊的門被推開了。她倏然扭過頭來,同時擺出很淑女的笑容,望向進來的人。但是,很快的她微笑的小嘴凝住!這來人……「我曾經見過你嗎?」奇怪!這位婦人好面熟,好像在哪里見過。只顧著搜尋記億,範舒荷早忘記老媽交代的禮貌了。
黎靜也為訝極了,這個小女孩不就是……
「阿靜,你見過這小丫頭嗎?」白宏左右看著老婆和範舒荷的表情。
「你記得上次我去台北,皮包被搶的事嗎?」黎靜開心的放開老公,走過去高興的模著猶在發愣的範舒荷。
「你是說,就是這丫頭救了你?」白宏不可思議的問道,看不出這標致的丫頭身手這麼好。
「是呀!」真沒想到她就是小倩的小女兒。「範舒荷,你還記得我嗎?」柔柔的問著杏眼圓睜的女孩,黎靜的心裹有說不出的喜悅。
皮包被搶!對啦,難怪她會覺得眼熟。「我想起來了,你是上次一直邀我到台中作客的那位有氣質的伯母。」範舒荷高興的彈了下手指。
「是啊!敗高興這個諾言能實現。」黎靜就是喜歡她的直爽。
「可是,伯母,很抱歉噢!我必須先在白叔叔家待一段時間,才能去打擾你」範舒荷為難的看著黎靜,眼底堆滿了歉疚。
什麼!黎靜錯愕的望向白宏,不明白她的意思。她明明就已經在家里作客了!
倒是白宏听得哈哈大笑。「有人不知道你是我老婆啦!」笑不可抑的白宏提醒著一頭霧水的老婆。
黎靜總算明白老公笑得如此猖狂的原因了。
「老婆!你是白叔叔的老婆!」範舒荷總算會過意來了,她為自己的遲鈍感到不好意思,「對不起喔,白嬸嬸,我實在沒有想到你就是白叔叔的老婆。」
笑呵呵的黎靜慈愛的望著她,「沒關系,我也不知道你就是小倩的女兒啊!所以我們扯平了。」
白宏也跟著坐在老婆的旁邊,望著範舒荷,「丫頭,你不是搭十點的火車嗎?」
「是啊!你白叔叔擔心得叨念了大半天。」黎靜不當範舒荷是外人,乘機糗著他。
「這……實在是……」範舒荷不知如何起口,因為這事太丟人了。算了!反正她自找的。「事實上是我迷路了。」
「迷路!」白宏和黎靜異口同聲。
「對啊!因為我沒來過台中,路不是很熟,又听錯小扮的意思,所以就……」範舒荷訥訥的說明。
「傻丫頭,為什麼不打電話來!白叔叔可以去接你啊!」白宏倒沒有責備的意思,只是天哥的孩子對他而言是很重要的。
「抱歉,讓你們擔心了!」範舒荷正經八百的低頭賠不是。
「老爺!別讓舒荷心理有負擔,她好不容易才來台中。」黎靜訶責著老公,一顆心都放在這女娃身上了,就怕她有什麼不適應。
範舒荷轉到黎靜的話後,擔心的抬起頭,「白嬸嬸,請不要為了我和叔叔起爭執。」
「你白嬸嬸啊,自從被你救了以後,就一直掛念著你,三天兩頭就會提起你,巴不得你是我們家的女兒。」白宏向她訴苦。
範舒荷見他扭曲著臉的怪模樣,不知不覺的笑逐顏開,縐算知道他們倆只是在逗她笑,並不是真正的吵嘴,一顆懸在半空中的心總算得以松弛了。
「舒荷,我這樣叫你可以嗎?」黎靜溫柔的詢問著。
「當然!總比我媽叫我荷娃好听多了。」範舒荷忙不迭的點頭,順便抱怨一下老媽為她取的小名。
「荷娃!小倩真的叫你荷娃?」黎靜竟然高興的笑著,「這小名倒也不錯。」
「白嬸嬸,你不是也想這麼叫吧?」範舒荷的恐懼全寫在臉上。
黎靜當然懂它的意思。「不會,我和你白叔叔都會叫你舒荷的。」
白宏見她們談得這麼融洽,終于可以放心了。不輕易表現自己感情的白宏,為了她救了自己老婆的事,特別緊緊的抱了她一下,並慎重的謝謝她。
「丫頭,白叔叔很抱歉土地的事情,也很謝謝你見義勇為在台北救了你白嬸嬸,我們欠你一個人情。」白宏早就看出她是個善良的丫頭。「你住在這襄,就把這兒當成是自己的家,要什麼就告訴我,不然告訴你白嬸嬸也可以,不要客氣。至于土地的事,我一定會給天哥一個交代的。」
範舒荷很感動的回抱著他,這位領導「雲天盟」的老幫主,確實是個有情有義之人。
「別這麼說,爸說土地的事順其自然,請白叔叔不要為了土地的事耿耿于懷,更不要提什麼恩情,因為那種舉手之勞每個人都會做,不足掛齒,希望你和白嬸嬸不要放在心上,你們就當我是來玩的就好了。」她感性的說著,然後趴在桌上閃著神秘的美眸,明知這裹就他們三個,仍故作玄虛的左右觀看,好像有什麼重要的事要告知。
範舒荷特別壓低了聲音,笑得十分狡猾,「告訴你們,可是你們不能讓我媽知道喔!」她尋求保證似的看著他們微微一笑,才放心的緞續說︰「其實我是為了逃避媽的逼迫,才假裝和小扮賭氣逃到台中。」
「什麼樣的逼迫?」黎靜笑吟吟的愛極了她俏皮的模樣。
「還不是為了大哥的婚事?老媽急著抱孫,整天叫我想辦法,逼得我差點沒發瘋。蓮可好了,嫁了人就一了百了,真好!」範舒荷不怕他們笑,大吐特吐心理積壓已久的苦水。
「蓮就是你的雙胞胎姊姊啊!」黎靜用手梳著她柔軟的頭發,心想她把頭發剪了真可惜。
「對啊!蓮很漂亮的,才不像我」在她心中範舒蓮永遠是比自己美麗。
「別听她胡說,她和她姊姊長得一個樣,而且她絕不會比她姊姊遜色。」白宏替她發出不平之嗚。
黎靜當然贊成老公的話,這女孩在她眼里可是舉世無只的。
「小倩也會急著抱孫啊!」可見天底下的父母都逃不過抱孫情結。
「當然啊!難道白嬸嬸不急著抱孫嗎?」範舒荷來之前就已經打听好一切,所以也當然知道白家有個獨生子白浩庭,他只比大哥小三、四歲而已,該也是適婚年淤了。就不知道「五色組」裹那個白龍是不是也是白家的一分子?
「急哦!你白嬸嬸的個性跟你媽差不多,只是沒有像你這麼個女兒可以逼。」白宏開玩笑的看著老婆。
「你難道就不想抱孫嗎?」黎靜不服氣的回嘴。「我看你念浩庭的次數比我多哩!」
範舒荷雙手撐著下巴,笑迷迷的看著他們拌嘴,這種感覺和她家那對老夫老妻一樣!挺溫暖的。
黎靜從眼角瞄到範舒荷的表情,不好意思的朝她笑了笑。「抱歉!讓你看笑話了。」
「哪里!」範舒荷連忙揮手,表示她沒有那種意思。「老爸和老媽也常和你們一樣拌嘴,我早就習慣了,反正那是他們表現恩愛的一種模式。」
「對了,你還沒吃飯吧」黎靜的母性又發作了。
「還沒,我光是顧著找路,就忘了要吃飯。」範舒荷倒是相當老實。
「這怎麼行?」黎靜一听,連忙示意白宏替她張羅吃的。
只見白宏接到老婆的指示後,順手拿起手邊的電話撥了一個號碼,下丁一道命令,「貴嬸!麻煩你準備些吃的送到南邊的客房。」
「白叔叔,你們家不會連吃的……都是日本料理吧!」範舒荷等他放下電話,才提出心中的疑問!
「怎麼說?」白宏不明白她這突來的問題。「你不喜歡吃日本料理嗎?」
「這裹的建築物有種讓人置身日本的感覺,有美麗的庭院、小橋、流水,建築物也相當壯觀,可是一切都是那麼日本化。不瞞你們,我剛進來的時候,還真擔心自己必須穿和服呢!幸好看到白嬸嬸並沒有穿,這才釋懷了。」要是真讓她選擇,她情願穿旗袍,也不願被包裹得像顆肉粽。「我不是不喜歡吃日本料理,只是偶爾吃吃還可以,要是每天吃的話,我可能會受不了的。」
雖然日本料理和中國菜並列世界四大美食,但她可是道地的中國人哪!到底是自己國家的食物吃得習慣。「對不起!你們一定會覺得我很挑剔吧。」拉拉雜雜高談闊論了一堆,她才不好意思的笑笑。
白宏和黎靜笑著相偕站起身。「不是日本料理,是你愛吃的中國菜。」白宏向她保證。
「是啊!雖然我們這里是日化了點,但是清粥小菜仍是我們的根本。走吧!吃完飯你可以休息一下,晚餐會有人去帶你的。」黎靜體貼的看著仍一動也不動的範舒荷。
「等……等一下好嗎?」範舒荷不好意思的回黎靜溫柔的眼光,「我……我的腳庥了。」
黎靜一听,錯愕得瞪大眼晴,忍著不笑出聲,倒是白宏不忌諱的哈哈大笑。
範舒荷也好笑的看著黎靜,自嘲的吐吐舌頭,「沒辦法,我在家很少被罰跪,都是罰站比較多。」
這會兒黎靜的笑聲可是再也隱藏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