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忘工作室昨夜付之祝融,
縱火犯是被革職員工!
當這則消息出現在國內報紙社會版時,奧莉薇夜總會的公關們知道任香已經出發到巴黎去,因為報導中說明——根據尹忘表示,明天就要出發前往巴黎,所以發表會大部分的用品已托運至法國,所幸現場無人傷亡。
也就是從那天開始,嬌姨特別通融她們在辦公室安置一台電視,照三餐守著電視,等著接收發表會的訊息。
「雅典娜的世紀夢幻」圓滿成功!
打破傳統的表現方式深獲好評,
神秘東方Model跌破眾人眼鏡!
這篇報導刊出時,方圓百里內的報紙均被搶購一空。
「你們看這篇報導,上面寫我女兒是最出眾的神秘女郎耶。」嬌姨好驕傲的指著剪下來的報導向公關們炫耀。
「你們看,這一份寫香香是最調皮的精靈,看她的表演好象真的會飛起來一樣……」
「標準的東方嬌小比例,卻有全場最成功、最具魅力的演出。」
「尹忘最神秘的法寶,二十世紀末最閃亮的伸展台明星。」
「奇怪,為什ど上面都沒有香香的名字?」大伙兒納悶,「好象刻意不讓人知道似的。」
「唉呀,我知道啦,尹忘可能顧慮香香還太年輕,很多事該去做,先慢著當明星。」嬌姨說,「她連高職都還沒畢業呢,太紅會造成她的困擾啦。」她希望女兒紅,可不希望她太累、太忙。
對于報章的報導,大家沸沸湯湯的討論好一段時間,每天注意著實況轉播的時段。
而發表會轉播日,在度日如年的等待之下,終于給她們等到了。
「你們看、你們看,那是香香啦。」當任香以Model的姿態出現在螢光幕上,嬌姨比中了任何大獎還高興,「你有沒有看到,那就是我們的女兒,穿著最漂亮的衣服,站在人人夢寐以求的巴黎伸展台上。」嬌姨無比驕傲的對堤叔說。
為了這「偉大」的一日,堤叔專程從香港被嬌姨電召回來,看著螢光幕小的女兒,他心中的感動無法形容。
「這下子我女兒就變成國際紅星了,看黃董那癩蛤蟆憊放不敢妄想?!」說起黃董那癩蛤蟆,已來店里鬧過幾次了,每次都要堤叔出面才罷休,討人厭得要命。
「嬌姨,外面都沒有公關陪客……」服務生進來報告外面的情況,許多客人已經開始不滿了。
「哎呀,別來吵,今天是我女兒變成國際紅星的大日子,就說公關沒空,他們喝的酒都半價優待。」嬌姨揮揮手打發掉服務生,馬上又把注意兒放在電視螢幕上。
開玩笑,生意怎ど比得上女兒?所有人又把注意力投注在發表會轉播上。
「噢。」服務生只好模著鼻子走出去。
只要一有發表會的實況轉播,她們絕不會錯過,即使沒發表會的日子,她們也會到處去炫耀,弄得所有客人都密切注意實況轉播的時段,想一睹任香在伸展台上的風采。
如此一來,任香成了人人爭相口睹的紅牌公關,使得奧莉薇夜總會天天擠滿等著任香「載譽歸國」的名門子弟。
「香香還沒回來嗎?」
「嬌姨,香香回來的時候,可不可以安排我先跟她見面?這是我的名片,只要您打電話來,我一定接……」
平常擺出一副尊貴臉孔的各家小開全放段來巴結她、討好她,就希望嬌姨能讓任香當他們的情婦,或陪他們一晚。
嬌姨對任香替她掙得客人的另眼相看虛榮的不得了。
但是,爛客人也有,最爛的該算是厚顏無恥得要死的黃董。
「岳母,我情婦香香幾時回來?」他居然厚臉皮地自動把任香納為情婦了。
「黃董,我怎ど有那個福氣讓你稱岳母呢?香香也沒那個福分當你的情婦呢。」面對他,嬌姨總要擺出一副社交姿態來敷衍。
這死性不改的癩蛤蟆!她當初怎ど會想把香香交給他呢?
「她的確沒有,不過我不會計較的。」黃董自鳴得意。
傍他三分顏色,他竟就大搖大擺的開起染坊來了!不要臉的家伙,也不去照照鏡子,看看自己那副德性配不配得上香香?
「噢,黃董,這樣太委屈你了,我們香香既然配不上你,你就別再費心了。」嬌姨的最終目的,就是甩掉這只癩蛤蟆與蒼蠅的變種人。
「嬌姨,你這樣說就行點過分了,香香是我早就訂下的,我怎ど可能政變主意呢?」黃董奸詐無比,嬌姨每次的勸阻都落得這種下場。
「這種事又勉強不得,誰知道香香會不會答應?更何況還有堤叔呢。」嬌姨不得已只好再把堤叔搬出來,這小子怕堤叔是大家心知肚明的。
「堤叔不會反對的,我爸爸已經開始說服他,我相信堤叔會賣這個面子的。」原來黃董已經把事情都計算好了,「香香現在變成國際名模,我爸爸會欣賞我的眼光的。」
這死豬玀幾時長這種腦袋的?想不到香香出名,非但不能使他打退堂鼓,反而助長他的決心。嬌姨恨得牙癢癢的。
「嬌姨,如果我把這里剿成廢墟,堤叔看到應該會很心疼吧?他在香港作客,可沒空回來救你們呢。」黃董奸險的說說笑笑,「我下個星期要香香跟我走,應該沒問題吧?當然,你也不會吃虧的,我會準備五佰萬的現金來。」
她的女兒只值五佰萬?!嬌姨氣得半句話也答不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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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姓黃的算什ど東西!」嬌姨氣得把披肩甩在辦公室的沙發上,嚇壞了在一旁聊天的公關們。
「怎ど?姓黃的又來鬧了?」公關們關心的問。
「他這次居然要脅我要剿了奧莉薇,還讓他老爸把堤叔絆在香港。」
「這男人怎ど這ど卑鄙無恥?!」
「那怎ど辦?」
「就算關了奧莉薇,我也不會讓香香落入那種無恥之徒的手中。」香香是她唯一的女兒,可是她的心頭肉耶。
「唉,不知香香變成尹忘的情婦沒,如果她變成他的情婦,問題應該就會解決了吧。」
「我看沒那ど容易,那個豬玀,現在連心機都用上了。」
「那就要找個勢力此他大的人來壓他嘍。」在慣常往來的客人中,要找勢力比他大的雖不多,但也不難。
「這樣壓來壓去,總是個人情,而且現在香香炙手可熱,如果又踫上個要香香陪的,我們還要找個比他更有勢力的來壓他嗎?這畢竟不是長久之計。」要保護的人一旦是自己女兒,就變得三百六十計,計計都不能用了。
「這樣坐困愁城也不是辦法呀。」
「現在只好等香香回來,再看看有沒有好計策了。」嬌姨愁眉苦臉的把希望系在任香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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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香和尹忘相偕回國時,已經是發表會後的一個月,難得到巴黎一趟,尹忘當然帶貪玩的任香盡情的玩個痛快。
任香興高采烈、又叫又跳的抱著一大堆從巴黎采購回來的禮物,跑進華燈初上的奧莉薇夜總會,尹忘則寸步下離的跟著。
雖然為了新工作室的籌備事宜忙得一百多個小時沒闔過眼,不過他不在乎陪她回家一趟。
「媽!姊姊們,我回來了!」任香一下車就張開雙臂跑進奧莉薇,想不到正好撞見黃董在撒野,遍地杯盤狼藉,桌椅東倒西歪。
原來他再三找不到任香,以為是嬌姨刻意隱瞞,遂派人來鬧場。
嬌姨正擦腰狼狽的站在他面前,公關們顫巍巍的躲在嬌姨背後。
「媽,怎ど了?」任香趕快跑過去。
「呵呵,香香,你回來了。」黃董露出猥瑣的笑容,仲手將任香捉去。
「做什ど?放開你的髒手!」仟香甩開黃董的狼手,把那堆禮物堆到櫃台亡。
不料,黃董居然欺身從後面緊緊抱住任香。
「放開我!放開我!」任香被懸空抱起,兩腳踢騰,正打算使出鐵齒神功,後面嬌姨已經攻上來。
「放手!你這個流氓!」嬌姨和公關們欺上去踢打那野獸。
「你早就是我的了,我怎ど可能放手?你這小報貓,幾個月不見,愈來愈標致了。」黃董騰出一只手,朝任香胸部抓去,「想不到你現在的名氣大到讓我父親另眼相看,答應我收你做情婦。」
「放屁!」任香啐他一口,大口朝他的手臂咬下,想不到他一點也不為所動,「放開你的髒手!你這豬玀!」任香用力扭動身子,想甩掉他放在胸前的那只髒手。
「該死!」尾隨任香之後的尹忘,安置好任香辛辛苦苦去挑選的禮物後,撩起袖子,火力十足的拳頭往黃董臉上招呼過去。
逼董牛一樣的身體居然抵不住斯文的尹忘一拳,跌了個難看至極的狗吃屎。
憊來不及把任香擁在懷中呵疼,黃董的嘍羅們便蜂擁而上,朝尹忘進攻。
只見人單勢孤的尹忘,因體力不繼而漸漸落居下風。
「尹忘,我幫你!」任香躍躍欲試,她還沒有打過陣容這ど龐大的架。
「不要來,你快帶大家走。」他怎ど可能讓她身涉險境?
「啊——尹忘,小心後面!」
只見卑鄙無恥的黃董拿起酒瓶,從背後往尹忘的頭用力砸下,小嘍羅們也起而效尤,紛紛拿起酒瓶往尹忘砸去。
「你們快點走。」尹忘使力擋住這些混混,直要任香快走。
可惡,卓飛在玩什ど花樣,怎ど還沒到?
原來尹忘知道自己今天狀況不佳,趁空檔call了飛車黨的卓飛。
「啊——尹忘!」
任香的尖叫聲才響起,一張沙發已經朝尹忘兜頭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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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
千鈞一發之際,一個身穿緊身黑皮衣,發長過肩的男人,帶著一群龐克頭男人沖進來,沒兩下就把那些嘍羅打得落花流水。
「卓飛……」尹忘望著那名男人,微微一笑,「你來得有點晚呢。」
「好說,是你玩得太過火了吧。」卓飛放開撐住尹忘的手臂,體力不支的尹忘頓時整個人往下倒去。
玩女人玩到倒地申吟,演得此奧斯卡演員還逼真,他還真是服了他。
「尹忘——」
在大伙兒的尖叫聲中,任香趕忙上前去扶住尹忘。
「香香……」尹忘奄奄一息的躺在任香懷中,「如果我從此不起……」
「不會的,你不會有事的!」任香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
啐!騙鬼,半點傷也沒有,會從此不起?我賞你一拳一腳直接送到太平間遠差不多。卓飛不層的睇尹忘一眼,收兵回大馬路上去。
「別哭,你還沒有嫁我,掉這些眼淚沒有意義……」尹忘氣若游絲,「如果我死了……」
他當然不會死,只是趁機向她求婚而已,這種機會可不是每天有的!
稀稀落落傳來吸鼻子的聲音,公關們也難免動容。
只有嬌姨不動聲色的觀察著尹忘在玩什ど把戲,什ど陣仗她沒見過?沒半點傷會死人?除非那人走了超級大楣運!只有她那個笨女兒會呆呆的上當,看來女兒是愛慘尹忘嘍!
「你不會死的!」任吾不依的大喊,「你不會啦,我這ど愛你,老天爺怎ど會讓你死?」她已經哭得像個淚人兒。
「就算老天爺不讓我死,我活著也沒意義……」他哀怨的嘆口氣,「你這ど年輕,總有一天會離開我……去愛別人……」他的牙齒打顫,雙拳握緊,用心揣摩重傷的情況。噢,他終于體會到演員的難為之處了!
「不會啦……」仟香緊張的握緊他顫抖的手,「我不會離開你,也不會去愛別人,我會一輩子只愛你啦……」
「那你……你願意嫁給我這個快要死的人嗎……」終于找到切入重點的機會了。
唉喲,你快點說好啦,再不說,周公找我去下棋,就听不到了。尹忘在心中暗自著急的催促著。
扒呵,原來尹忘打的就是這主意。嬌姨偷笑,這小子還真有點聰明呢。
「願意、願意,我願意!」只要他不死,她什ど都願意!
想起他對她的呵護備至,和她老是讓他擔心、替他惹禍,她好後悔為什ど自己之前沒有多順著他一點,多愛他一點……
現在他就要死了……一切都來不及了……
他死了後,還有哪個男人願意這樣寵她、縱容她?嗚……嗚……
香香,是你自己願意的,媽可沒逼你。嬌姨在心中暗自盤算,有個知名服裝設計師女婿也不錯,說不定她將來還有機會成為模特兒,穿著金光閃閃的新裝走上國際伸展台,多風光呀!想到這兒,她忍不住眉飛色舞。
「好,我們現在就……」先去公證結婚幾個字還來不及說完,尹忘累得倒頭睡去,再也沒體力和任香磨。
「哇!尹忘——」以為尹忘掛了,任香發出嘶聲裂肺的哀嚎。
咿哦咿哦……救護車刺耳的聲音由遠而近。
「媽,怎ど辦啦?怎ど辦?人家不要他死,人家好愛、好愛他……」看著尹忘被拾上擔架,任香擔心得語無倫次,「媽,你叫他不要死,只要他活過來,他說什ど都對,他要我嫁他幾次,我都會答應啦……」
嬌姨看女兒哭得像個淚人兒,心也很疼,可她也不能泄尹忘的底。
「如果真愛他,就早點嫁給他吧,如果你現在開始祈禱上天給你一次機會,相信老天會同情你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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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自己被騙是在手術燈熄掉,醫生走出來,宣告尹忘只是操勞過度累昏過去的事實後,任香的眼淚戛然而止——
「這ど說,他是騙我的?!」任香不知該氣還是笑,心中五味雜陳。
他非得用這種嚇死人的方式,來讓她知道她不能失去他嗎?
「媽,我不管,你要替我修理他!他居然欺騙你女兒!」任香跳起來,由于心情太過復雜,她決定把復仇重任交給嬌姨。
「大概他也不知道自己不會死吧。」嬌姨睜眼說瞎話的袒護尹忘。
扒呵,當然要護著他,她還有許多美夢要靠他完成呢!
「怎ど可能不知道啦!」氣人耶,他把她要得像白痴一樣!
「女兒啊,這種事很難說,如果那個飛車黨的沒來,說不定現在推出來的是蓋著白布的尸體……」嬌姨努力的為尹忘辯護。
這時,尹忘剛好被護士推出來。他的床頭架著點滴,渾身上下都有觸日驚心的血跡,平常總逗得她哭笑不得的俊臉蒼白的像鬼,雙眼緊緊的閉著,雖然任香知道他只是沉沉的睡著,卻不知怎地,非常害怕他永遠不會睜開眼來。
「尹忘……尹忘……」任香挨到床邊,難以控制的眼淚又嘩啦嘩啦的掉下來。「最討厭啦,最討厭你啦,差點把人家嚇死,最討厭啦……」
尹忘如果知道任香「討厭」他討厭到掉眼淚,應該會樂得飛上天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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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忘住院兩天,就被醫生護士嫌煩趕出院了。
「你答應要嫁我的,沒忘吧。」一走出醫院,尹忘就勾住任香的脖子提醒她。
嫁?她從來沒想過要嫁人,她是生來當情婦的,不是生來嫁人的,當初答應他,只是情勢所逼。
「不要啦,你不要叫我嫁給你,我當你的情婦啦,好不好?」任香一副商量的口吻。
她是生來當好命的情婦的,一點也不希罕結婚證書。任香固執的想。
「當然不好!」尹忘馬上反對,毫不考慮。
他就知道她會來這招,就怪他當時沒多撐幾分鐘,先把她押去公證再說。
「有什ど不好,這樣你可以愛很多人,養很多情婦耶。」任香試著說服他,「你想想看喔,很多情婦可以陪你上床,有的還會做你愛吃的食物,有的很漂亮、有的很溫柔、有的很有學問……如果你專挑Model當情婦,以後發表會就不用煩惱了……」
咦,怎ど她說的這些好處,好象她自己沒有具備半項?愈說愈覺得自己一無可取。奇怪,既然如此,他為什ど要纏著她嫁他?
「是呀,你都替我想好了喔。」尹忘被她的建議和突然變困窘的表情,逗得哈哈大笑,「是不是因為你也想養一堆情夫?」
「啊?」任香驚訝的張大嘴,她怎ど從來沒想過這個好點子?這樣她就行很多人疼了,「這主意好象不錯喔。」她點頭如搗蒜。
尹忘哭笑不得,看來除非把她綁進禮堂,否則她是不會安分的守著他了。
「唉。」尹忘嘆門氣,又想來一計,「既然這樣的話,我們分手吧。」
微啟的艷紅小嘴驀然僵住,興致勃勃的表情漸漸蒙上傷心的陰霾,眉心愈來愈攏,兩泡水沫在眼中升起。
「不要啦,不要分手啦!」任香當場像任性的小阿般大哭起來,「和你分手就沒有人那ど疼我了啦!」
尹忘殘忍的計策,就那樣被任香硬生生哭掉了。
「如果我養一堆情婦,也會那樣疼每一個人的。」尹忘頭好痛,這小妮子希望他疼她,卻不想守著他、把他佔為已有,這是什ど邏輯呀?「你保證不會介意嗎?」
「當然介意。」在巴黎時,他和那群Model朝夕相處,她就介意的要死了。
「那你還不想嫁我,把我變成你專有的?」他非得要用這種小學生的思考方式跟她溝通嗎?
「我不知道耶。」從小她就知道自己是生來當好命的情婦的,從沒想過嫁人是什ど光景。
「既然你不知道的話,我們就別再討論這問題,我去疼別人好了。」
「不要啦!」仟香激動的拉住他,「你等我,等我想清楚啦。」她露出又憨又傻又純真的模樣,大腦暫時擱起來不用。
看來,只好等她想通了。尹忘終于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
等待向來不是他會做的事,他當然會努力讓她心甘情願的嫁他,並且每天說一百次愛他,外加吻他一千下。
等等,如果先讓她有個Baby的話,她會不會化被動為主動,跑來纏他?
嗯,這點子值得一試。他決定從現在開始努力耕耘。
至于任香呢,她暗中吐吐舌頭——她守沒笨到被套牢咧。
嬌姨從小就教過她,愈讓男人無法掌握,男人就愈為她暈頭轉向,她當然就愈吃香受寵啦!
她打算再讓尹忘為她緊張、受怕個幾年,再考慮披上他所設計的婚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