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仿佛被加了糖,每一分每一秒都甜得令蕙心不由自主地懷笑。
蕙心的身子已經完全康復,整天跟著韓追進進出出,令她很快樂。
矮追則像完全變了個人,不再對她板著臉,也不再對她疏遠,反而經常摟著她,說韓克派人在找她,怕她被捉走,他要小心的看好她。
這些日子來,蕙心對韓克在維克多爾國的處境,已經有深刻的了解,也知道韓追在忙些什麼。
矮追的義軍領袖約有十多位,每位都對她畢恭畢敬,令她羞窘萬分,他們對她講一堆她听不懂的語言,令她只能望著韓追,讓他替她翻譯。
「他說明天要去幫你找些漂亮的衣服讓你換。」韓追告訴她,然後把她拉到身後,即使是他的擁護者,他也不希望他們多看蕙心一眼,「好了,我們該討論發動的時間和路線的安排。」
他對一直把注意放在蕙心身上的義軍呼喚,那些不停對蕙心微笑的人,才把注意力放在韓追手中的地圖上。
「啊,老巫醫在叫我了,我去看看。」外頭傳來老巫醫的呼喚,蕙心對韓追說一聲,連忙跑出去。
「外頭沒有人守備,你自己小心點。」韓追捏捏她的手,看著她的背影離去後,又把注意力放回討論上。
「韓克打算在三天後正式出兵攻擊鄰國,這是我們的機會。」韓追正色說,「宮里防備大減,他們剛開始必會嚴加戒備,但第三天後便會兵疲馬衰,我們就在第三天夜襲,此役不在殺戮,能不殺人就不殺人。」韓追這輩子最討厭的事,就是殺人。
「韓克這人陰險多詐,恐怕他也想得到這點,所以我們勢必要奇襲。」一名義士說。
「奇襲要有很多接應與周全的計劃,我們利用煙火為暗號,第一波成功後,第二波挺進,然後第三波……」
這個計劃一共討論了兩個鐘頭。
「好了,目前就先照這樣,我們分頭去準備武器和食物、安排接應點,並密切注意韓克的動靜。」
「好。」義士們對韓追周詳的安排很滿意。
「對了,宮中傳出可靠消息,據說國王是被韓克毒死的。」
「什麼?」韓追的身子一震,「不可能吧?」韓克雖然性格不算太好,但也沒壞到會毒殺生父。
「不,就是他。」
「為什麼?」如此斬釘截鐵的答案令韓追嚇一大跳,怎麼也不相信韓克會做出這種天理不容的事。
「因為老國王想把王位讓給你。」義士篤定地說,「你們出生時,所有的人都把期望寄托在你身上,在這樣的環境下,他無時無刻不想超越你,他不只想當維克多爾國的國王,甚至連先後都是王妃用計害死的。」民間的消息永遠比宮廷流通,這已經是人盡皆知的舊聞了。
「怎麼會……」韓追無比震驚,「我不信……」難道他母後不是病死的?王妃殺了他母後,而韓克派人追殺他?父王之死也是韓克的杰作?
「他連自己的親生父親都能下手,怎麼不會殺先後?」
「那是事實,連當年在現場的宮女都被殺人滅口,幸好百密一疏,還是有人把真相傳出來。」
義軍們相信這是事實。
「我會親自去問韓克。」果真如此,他們之間就不是篡位那麼簡單,而是不共戴天的殺母、弒父之仇。他的眼中充滿仇恨,至親相殘的沉痛令人難以招架。
「你千萬別激動,韓克還殺害了很多有為的朝廷大臣和無辜的百姓,大家都背負著天大的仇恨,等待時機到來。」所有人都怕他太激動,而破壞即將來臨的勝利。
「我知道,我會沉住氣的。」說時容易做時難,他的胸口依舊因激動而起伏不已。
「我們先去做準備了。」義軍們走出門外,但隨即焦急地返回。
「皇太子!筆太子!」他們焦急地叫著他,「大事不好了,蕙心被宮里的侍衛捉走了!」
「什麼?」韓追立刻追出門外,只看見黃沙滾滾,隨即跳上馬背,急起直追。
「韓追,想救這名女子,就單槍匹馬到皇宮來。」那名侍衛回頭朝韓追射出幾枚花蠱,花蠱射中馬,韓追硬生生從馬背上摔下來。
「該死的,把蕙心留下來。」他對著揚起的狂沙大吼,氣急敗壞地想跳上另一匹馬背,卻被義軍們阻止。
「皇太子!你先不要沖動。」義軍們攔住他。
「不要沖動,人已經被捉去了,我能不沖動嗎?」氣憤的韓追忍不住想沖去殺光那些人,「萬一他們對蕙心……」他無法想象連自己的父親都能殺害的韓克,會對蕙心做出什麼事。
「你這麼魯莽,萬一連你也受困,誰來救蕙心?」老巫醫冷靜的提醒沖動的韓追。
「他們困不住我。」韓追才不想那麼多,「來一個我就殺一個,來兩個我殺雙,殺光那些該死的惡人!」他一點都不在乎為蕙心大開殺戒。
「敢抓走蕙心,他們必定有了萬全的準備,再說皇宮是維克多爾國的重要基地,國內最強大的軍隊都駐守在附近,豈是你一人之力所能抗衡?」老巫醫深思熟慮,「要救蕙心,你當然得依要求獨自前去,但要去之前,必須有完善的安排,如此才能讓你和蕙心全身而退。」
矮追怔愣下,知道老巫醫說得有道理。
「可是叫我怎能放心?我們多耽擱一秒鐘,蕙心就多一分危險。」蕙心從他眼前被抓走,他怎麼還能靜下心來深思熟慮、反復計劃?
「就是因為這樣,才更要步步為營。」老巫醫睿智篤定地告訴韓追,「韓克應該還不敢對蕙心怎樣,因為他的目標是你,他如果對蕙心下手,就等于自毀籌碼,韓克沒有愚蠢到這種程度。」
「對,人是非救不可,但是要救得一勞永逸,讓韓克沒有重新、從頭來過的機會。」義軍們異口同聲。
矮追看著身邊那些人,硬生生地把那股沖動壓下來,想起自己身負百姓的未來、眾多義軍的生命安危,必須比任何人更冷靜與清醒。
「這里已經不安全了,我們要再找個更隱密的地方。」韓追把重心放在最起碼的問題上,他們的藏身位置已經被發現,說不定韓克已經發動大軍往這里來,「把傷者的傷迅速處理好,所有人往沙漠移動。」對他們而言,沙漠是最危險的地方,但同時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等我,蕙心。」韓追在心里低語,「我一定把你救出來。」
老巫醫心中有一絲自責,知道自己若不找蕙心去幫忙提水,就不會讓韓克的侍衛有機可乘,但另一方面,他心中有絲欣慰,韓追的表現,已經有王者的風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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蕙心醒在一間像宮殿般華麗的房間里,所不同的是,她不是穿著夢幻華服的白雪公主,而是雙手、雙腳被縛的落難俘虜。
她記得自己正在提水,突然被一個莫名其妙冒出來的人,從背後蒙住嘴鼻,全身一緊,就不省人事……
她被綁架了?蕙心這才弄清楚到底怎麼回事,怎麼也想不到她居然有被綁架的一天。
這里是哪里?
她的眼在偌大的屋內四處溜轉,做工精細的擺設、挑高的建築、高雅精致的帷幔、維娜斯石膏像……難不成這里是皇宮?她被韓克捉來了?
蕙心想盡辦法掙月兌束縛著她的繩索,此時後頭有一個聲音飄過來,把她嚇了一跳。
「很好,你醒了。」
聲音的主人從床的另一邊移到她面前來,原來他從一開始就盯著她。
那人居然長得與韓追一模一樣,韓追的名字差點月兌口而出,但她很快就知道他並不是韓追,他比韓追多了一份令人寒毛直豎的邪氣和殺戮之氣,那眼神與表情很清楚的寫著,他會以多麼難以想象的手段對待他的階下囚……她心驚地倒抽一口氣。
「初次見面,我是韓克。」韓克帶著微笑,那微笑讓人一點也不懷疑他口蜜月復劍。
蕙心雙眼不敢盯著他,身子充滿戒備地往後縮,雖然他的中文腔有點怪,但還是勉強听得懂。
原來他就是韓克?!蕙心的心中除了害怕外,還有憤怒,如果她有足夠的力量,她也想將他千刀萬剮,替死在他手下的蒼生報仇。
見她以仇恨和害怕回報他難得的友善,韓克的表情變得無比凶惡、憤怒——全天下的人都該搖首擺尾討好他,這該死的女人不該不把他當一回事!
「很好,」他從齒縫擠出兩個字,表情更加陰森,「韓追的女人,果然好大的膽子!」他齜牙咧嘴地握著她的下巴,逼她正視他。
「放開我。」蕙心把臉甩開,嫌惡地瞪他。「你敢踫我一下,韓追定會找你算賬。」
矮克突然仰頭哈哈大笑兩聲,比方才更用力地鉗制蕙心的下巴,逼得她動彈不得。
「你太天真了,全天下都知道,藍翡翠選中的女人,就是維克多爾國的王後,而我是國王,我不敢踫你,誰敢踫?」他猙獰地欺近她,「更何況,你是韓追的女人,只要是韓追的東西,我都想要。」一張臭嘴往蕙心的臉湊去。
「滾開!」蕙心尖聲大吼,身子往後滾,退出他的範圍,「維克多爾國的國王不是你,是韓追,我是韓追的王後,不是你的,你永遠也奪不走我!」縮在角落的她顫抖得厲害,卻仍挺起胸膛,用一切力量違抗。
「該死的!」韓追這兩個字扎中他的痛處,韓克毫無預警地甩蕙心一個巴掌,力道大得幾乎把她甩昏過去,「只要最韓追的東西,我都要佔為己有!」他發狠地撕開她的衣服,像野獸般盯著她。
腦中的暈眩過去,蕙心才發現自己在他面前袒胸露背,心驚地倒抽一口氣,嚇得血色全無。
「怎麼樣?你要我對你用強,還是乖乖地當我的王後?」韓克舌忝她的下顎,對她的屈服相當得意。
「就算你奪走我的人,也奪不走我的心,我愛的人只有韓追而已,除了他之外,任何人也休想得到我的愛!」蕙心僵直地閃避他的輕薄,他每踫她一下,她就難受得想死去,「你不覺得像這樣只想搶別人的東西,就和小阿子搶玩具一樣幼稚可笑嗎?
人不是玩具,不是你搶到就是你的,就像你搶到了維克多爾國的國王寶座,百姓對你不服,你這個國王如同虛設;就算你奪走了我,我的心不在你身上,你還是一樣可憐……」
蕙心忍不住拿出老師的威儀對他說教,只是話還沒說完,又得到個大巴掌。
「我可憐?」蕙心的話再次刺中他的心窩,韓克的表情猙獰扭曲得可怕,「不,我一點也不可憐,可憐的是你、是該死的韓追,我會讓你們知道什麼是真正的可憐!如果你現在討饒,我就饒過你,否則……」他陰惻惻地壓在她身上冷笑。
「不可能!」蕙心毫不考慮地吼道,「我寧可一死,也不願意愛你。」
「好!」韓克暴吼一聲,驀然自她身上離開,「你帶種!我會讓你為這句話生不如死。到時,只怕你會跪下來求我蹂躪你!」對他而言,馴服一個女人,比馴服一匹野馬容易多了。
「只怕等不到那時候,你已經被韓追殺死了。」她相信韓追一定會來救她。
「啪!」又是一個耳光,「別在我面前提他,永遠別再提到他。」這兩個字足以令他發狂。「來人,把她關到‘侍花房’去。」
「侍花房」是韓克就位後新設的囚房,專門囚禁不听話的後妃,韓克對所有不臣服于他的女子,施以極為殘酷、不人道的酷刑。
懊死,他已經是一國之君了,居然還有得不到的東西、得不到的人?難道,這世界亂了不成,否則怎不是他所以為的那回事?
懊死的!連一名異國女子也膽敢為韓追違抗他?!懊個忠貞聖潔的女子,他非好好地凌辱她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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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追與義軍、老巫醫們才剛離開沒多久,就有一支軍隊席卷而至,瘋狂地砍桌砸椅。
「人呢?人到哪里去了?」他們瘋狂地叫囂著,殘暴地將石屋內的一切毀壞,並把它夷為平地。
「可惡,竟然這麼快就逃了!」發狂的侍衛們又把附近的沙丘、石洞也鏟為平地,「韓克國王說殺無赦,繼續找。」
于是,一隊人馬往沙漠移動,在不遠處發現一排腳印。
「就是這個,我們快追。」
大隊人馬躍上馬背,在沙漠中狂奔,卻在幾分鐘內被卷入沙漠中最大的流沙中,全隊尸骨無存。
「成功了。」不遠處,有些人從沙堆中冒出頭來,樂得手足舞蹈。
「韓追皇子的計謀成功了,韓克要是知道這件事,一定會氣得火冒三丈。」
「沒錯。」
危險的沙漠,對長年在沙漠中生活的他們來說,是最安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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蕙心被帶到「侍花房」後,不知為何,一直呈昏迷狀態,空氣中有一種令人討厭的香氣壓迫她的精神,令她渾身無力、精神恍惚,她的大腦不知何時已經麻痹,連侍衛將她呈大字型吊在屋梁下,也毫無所覺。
身子里不知為何有一股令人討厭的騷動,令她渾身火熱,焦躁不堪地喘氣,全身細胞仿佛全數張開,這討厭的感覺,令她很難受。
「很好,你的反應很快。」不知過了多久,韓克奸險的嘴臉出現在眼前。
蕙心花了很大的力氣,才看清來人的輪廓,「呵……韓追……」思念迅速在心中成災,嘴角浮起性感邪魅的弧度,「我好想你……」她想收攏雙臂擁抱他,可是卻不能如願。
「啪!」韓克甩她一巴掌,開始惡言咒罵,「該死的,不準再吐出那兩個字,該死!」反掌又甩她一記。
那兩個巴掌甩得蕙心臉頰生疼,才讓她醒了過來。
「韓……克!」她尖聲驚叫,「你做什麼?為什麼把我帶到這地方來?又為什麼把我綁成這樣?!」
蕙心異常羞窘,她的身子不但被綁成大字形,還衣不蔽體。她想把雙腳闔起來,卻只扯動繩索,想動手把衣服拉好,手腕卻被勒得發疼。一陣香味飄來,腦子又恍恍惚惚,蕙心立即恍然大悟。
「那個爐子里的藥有毒,對不對……」她覺得愈來愈捉不住自己的神志,便用力扭動身子,讓手腕勒緊的疼痛維持她的知覺。「你到底要做什麼?」
「想不到你的腦子還挺管用,懂得用這種方法使自己保持清醒,」韓克狡詐地挑挑眉,從旁邊的藥草中抽出一根草,狎弄她的臉,一陣沁心甜香自鼻端飄過,蕙心忍不住多吸幾口,「你何不試試這個?」他把草湊近她的唇畔,她居然張口將草含住,用舌尖細細舌忝弄。
她心中無比驚訝,這是怎麼回事?她真正想做的是把頭甩開,或惡罵他一頓,為什麼她的動作全不听使喚?
「吃下去,這可是維克多爾國特地為你這種女人準備的催情草。」韓克邪氣地將整根草連同他的手指塞入她口中,在她口中旋弄,「怎麼樣,滋味不錯吧?」從來沒有女人在催情草面前,還能保有那可笑的矜持與聖潔。
蕙心真正想做的事,是用盡所有力氣咬斷他的手指,豈料她非但沒有咬他的手,還用舌頭舌忝那惡心的手指,並發出令她臉紅心跳的聲音,然後,她發覺自己渾身不對勁,全身的血液全沸騰起來,在體內瘋了似的亂竄,身子深處居然泛起和韓追時的灼熱……
老天爺!
他的手指已經放肆地直搗她的咽喉,為什麼她想咬斷他手的想法,還是無法變成行動?為什麼她的身子不停地發出需索的訊息?為什麼她的心會這麼騷動?
「你撐得住嗎?撐不住吧?再說寧可一死,也不願愛我呀。」韓克得意的嘴臉,在她面前放大,手指在她口中不停,「你可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婬亂嘴臉?韓追看過你這的模樣嗎?」鄙視嗆篁的口吻,仿佛她比妓女還不如。
她不舒服,從喉間發出痛苦的悲鳴,唇卻仍詭譎而殷勤地舌忝弄、吸吮他的手指,身子里的灼熱已經變成強烈的饑渴。
「你會主動把自己交給我,要求我愛上你的。」韓克陰冷的邪笑,撤出一直放在她口中的手指,改以唇湊上去。
不!
盡避她表情饑渴而痴迷地等他的唇落下來,她的聲音吐出饑渴的音節,她的心卻異常地恐慌。
「現在你心里,一定癢得受不了,是不是?」他對著她的耳畔吹氣,把她迷濛的意志又驅散幾分,「我會滿足你的。」
有股強大的力量,在她的身子里作祟,威脅著搗亂她的靈魂、搗碎她的心志,追著她跳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不……」蕙心薄弱的意識開始強烈反抗,「不要……」
「你迫不及待了吧?」韓克奸險地對她笑,「在那之前,你得先喝下這個才行。」他把一碗藥汁端到她面前,「會令你更舒服,更離不開男人,讓你自願成為男人的玩物。」
那是……蕙心冷汗涔涔,心中那糟糕至極的預感,令她焦躁不安。
「把嘴打開。」他的話就像平常一樣冷峻、毫無人氣,可是她的嘴卻欣然開啟,仿佛會毫不考慮地吃下他給的任何東西,「喝下去。」
不行,不能喝!她的心在吶喊,可是她的嘴卻一點也不接受她的命令,眼看著自己即將變成韓克的玩物,她心中又慌又急。
嗚……救我,韓追,救我!她絕望地在心中吶喊。
突然之間,她頸間的藍翡翠射出一束光芒,刺痛韓克的眼,他反射性地退後兩步,「這是什麼!」光束之後,一個柔和而溫暖的光圈圍繞著她。
「這是……」蕙心自己也非常驚訝,「是藍翡翠在保護我?」藍翡翠是韓追送的,它能代替韓追保護她?天,想不到它居然有這種神力。
「我才不信!」韓克氣急敗壞,「我不信那些怪力亂神的事,普天之下只有我最大,連天上的神明都得听我的!」他鐵齒的走到蕙心面前,想強行將藥汁倒入她口中,不料那束強烈的光線再次刺得他後退一步。
「不要再過來了!」蕙心大吼,他的意志太可怕,說不定連藍翡翠也阻止不了。
「我不信這世上還有我做不到的事!」韓克欺身過去搶藍翡翠,卻被它燙傷手指。「啊——」他發出一聲暴吼,縮回的手中有一塊焦痕。
蕙心瞠目結舌,原來藍翡翠真是神物,能燙傷侵犯她的人。
「我不相信我真的得不到你!」他拿起旁邊的皮鞭,毫不留情地揮在蕙心身上,藍翡翠發出的光芒因為距離的關系,嚇阻不了他,「就算我得不到,他也休想得到!」
「啊——」整個「侍花房」里,都是蕙心嘶心裂肺的吶喊,他抽得她皮開肉綻。
「該死的,想對付我?到地獄里去找閻王討救兵吧!今天如果不打死你,我就不叫韓克。」
蕙心痛得死去活來,連聲音都沒了,整個「侍花房」只剩鞭子揮打和韓克咒罵的聲音。
外頭一陣吵雜,侍衛長來通報。
「稟告國王陛下,我們派出去圍剿韓追的軍隊無故失蹤。」
「什麼?!」韓克停下手中的鞭子,「怎麼失蹤的?」
「大臣們猜測是被‘韓追派’的人抓去,恐怕會有泄露機密之虞。」
老巫醫善于用藥,只要一點藥,就可以套出任何機密。
「不妙!」韓克心中一驚,丟下皮鞭走出「侍花房」,「攻打鄰國的計劃要更改了。」
矮克視韓追為頭號對手,本以為他這回難逃一死,沒想到卻讓他損兵折將。
矮克對韓追的恨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