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鵑最喜歡午餐時刻了,因為在別的公司做演示文稿時,往往都能吃到當地員工推薦的伙食。
比如在台北市區能吃到外送的簡餐,在台北縣能吃到各種口味的便當,若在外縣市,則更可能吃到當地的名產,反正他們又不知道她是誰,吃相再難看,都不會有八卦記者來拍照,比起待在宋氏,非到五星級飯店吃昂貴的料理,來得輕松太多了。
便當送來了,宋鵑搶到她最喜歡的醺雞腿,坐回座位,一手拿著筷子,一手舉著又肥又美的雞腿,很高興的吃起來。
其它礙于形象,連吃塊豬排也小心翼翼的女主管,看到宋鵑那種粗枝大葉的吃法,紛紛自動離開前排,生怕被祁翼撞見,誤以為她們水準相同。
「好吃。」宋鵑一口飯一口雞腿,連呼好吃。這家的便當做得真不錯,雞腿醺得又香又女敕,連湯汁都又甜又潤。
「妳們都沒挑雞腿啊?真的很好吃喔,要不要吃吃看?」
「不用,不用了。」女主管們連連搖手,又向旁邊移一個位置。
「真的很棒喔,很少有便當公司會把雞腿醺得這麼香。」宋鵑又大咬一口雞腿,一副滿足樣。
「我很高興妳喜歡祁氏的便當,但是妳恐怕不能再吃這種東西了。」祁翼不知何時來到她身後,拉起她的手就往外走。
「喂,做什麼啦?我的便當還沒吃完……」
宋鵑想回座吃好吃的便當,祁翼卻一徑把她拖走,她想甩開他的手,他的力氣又比她大很多,「喂,你沒听過男女授受不親嗎?放開我!」
一路上宋鵑喳呼聲不斷,祁翼的司機很快地將他們載到五星級飯店,一下車,祁翼便把她拉到預約的私人包廂。
唉,又是這些讓人煩不勝煩的頂級料理!
想當初她就是吃膩了家里一流廚師做的飯菜,才在外頭買間小鮑寓,好能擺月兌一流料理的噩夢,誰知今天會被祁翼硬拉來這里。
唉,她比較想念她的醺雞腿,不知他們會不會替她把雞腿留下來?宋鵑毫無食欲的攪動桌上那些美食。
「我希望妳來祁氏當專任的企畫顧問。」飯菜上全、服務生退出去後,祁翼簡單明了的開口,「我可以開給妳比妳目前多兩倍的酬勞。」
撇開她無所不用其極想接近他這件事不談,她的專業無可否認,祁翼本著唯才是用的原則,想挖她進祁氏,他相信他出馬,成功機率定會百分之百。除此之外,她對他有難以言喻的神秘吸引力,令他想一探究竟。
宋鵑瞪他一眼,這種事應該是他的秘書來跟她講,而不是硬拉她來這里吧?唉,她好吃的雞腿便當。
「敢情你是沒人陪吃飯會害怕?雖然這是心理上的缺陷,但只要有心,一定能克服的,希望你早日克服這層障礙。」宋鵑譏諷他。
耙破壞她和雞腿的約會?兩倍酬勞?錢她多得是,干嘛屈就于他。
祁翼怔愣了一會兒,會議室里那些女主管,哪個不是積極爭取與他共度午餐的機會,這女人卻一副不耐煩的態度,難道她不知道這是多大的殊榮嗎?還是她又想以這種手段贏得他的青睞?祁翼臉上的青筋浮動。
「如果妳想引起我的注意,妳已經成功了,但是勸妳同樣的伎倆別用太多次,以免惹人生厭。」他擺出罵人時一貫的微笑。
「誰要……」宋鵑差點又罵出口,幸好她冰雪聰明,知道和他吵架沒意義,直接氣死他才大快人心。
「唉,沒人陪吃飯會害怕,不是什麼天大惡疾,你不用轉移話題,只要勇于面對,就會找到原因和治療的方法,你要對自己有信心。」
怎樣?她就是不理他咧,誰教他害她沒吃到好吃的雞腿?
錢多就可以板這種臭臉與她說話嗎?哥哥給她的酬勞比他多十幾倍,她也照樣不動心,兩倍酬勞有什麼了不起!怎樣?不服氣嗎?放狗來咬她呀!
「宋鵑,我在跟妳談正經事。」祁翼按下心中翻騰的怒火,冷冷的說。
這世上想跟他共餐、說話的女人,多如過江之鯽,這女人卻當他心理有毛病;這世上想擠身祁氏企業的人比地上的螞蟻還多,這女人卻是一點也不在乎的德性,豈不把他活活氣死?﹗
「喔,你還有暴躁易怒的毛病,這可不太好,要記得小心注意控制脾氣,」宋鵑一副循循善誘、諄諄訓勉的模樣,「如果你不知道該找什麼心理醫師,我可以給你名片……」
「宋鵑﹗」不等她說完,祁翼心中的火山已經爆發,啪的一聲,桌上的碗盤彈起半吋,那聲暴吼震得私人包廂搖搖欲垮。
「我現在是在跟妳談正經事!」可惡,女人怎麼把他激成這樣?該死的,他從來沒有這麼生氣過。
「好,要談正事,大家來談。」她宋鵑可不是被吼大的,要吼她得有相當的勇氣。
她學他拍桌子,把菜肴拍得滿桌都是,然後從口袋里拿出早上的估算單,「先把早上的維修費和精神損失費賠來。」宋鵑一生氣,又多在上頭加一個0——替她只雞腿討回公道——對她來說,這才是正事。
「喂,妳!」祁翼氣得更凶了。他在談什麼,她又在談什麼,他怎麼完全听不懂她的話?
「你!你只要在上面蓋章簽字,讓我去找你的會計請款就成了。」宋鵑學他的口氣,要他速戰速決。
「該死的,宋鵑!」祁翼氣極的把她揪到眼前來,惡狠狠的威脅,「妳最好的選擇是同意我所有的提議。」
這個可惡的女人,非得這樣氣他嗎?想他祁翼叱 風雲,誰敢惹怨他?
「該死的祁翼,你最該做的事,就是放開我!」宋鵑劍拔弩張的吼回去,他再不放開,她就賞他宋家的金剛飛拳,外加杯盤滿天飛。
祁翼氣得想掀桌砸椅,徹底修理眼前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但一想,那有辱他的聲名與形象,太不劃算了,他得冷靜地想想治這女人的法寶才行。
早上那張含羞帶怯的臉閃過眼前,他的臉上浮現狡獪的笑容,頭一低,就那樣吻住把他那張氣得幾乎失去理智的俏臉。
她的味道實在不錯,他不得不這樣承認,那香馥的感覺與笨拙的反應,令人無法與她的強悍聯想在一起。
「閉上眼楮。」他低啞的低語。
眼楮睜得比探照燈還亮,她是真的沒經驗嗎?那令他發噱。
「誰要听……」宋鵑還來不及抗議,祁翼已經用手摀住她的眼,並用他的子諑住她的。
「如果妳不願自動自發,我只好代勞。」最後留在宋鵑耳邊的是這句話,還有話中的輕笑。
宋鵑一肚子氣全憑空消失了,他的氣息籠罩她的感官,而他的唇舌瓦解她的防備和抗拒。
說她想念這種感覺,還不如說早上的體驗太深刻,深刻到她無法用一個上午的時間忘掉,畢竟那是她的初吻,不是那麼容易說忘就忘。
現在重溫這種感覺,讓她好奇的想去試探他的反應,貪心的想索求更多甜美的糾纏,一雙藕臂不覺地攀上他的頸項,身子也與他更貼近。
祈翼在她生澀的反應和主動的試探里迷失了心智,連向來掌控一切的理智也忘卻,一心只想與甜美的唇舌嬉戲糾纏,任體內的火焰愈來愈張狂,意識愈來愈迷亂。
他的手放肆地在她身上游移,縴細的骨架、柔女敕的肌膚,充滿著令人想捧在手心呵疼的魔力。
她的衣襬不知何時已被撩起,大手在她細滑的肌膚上游移摩挲,熟練地撒下無數令人迷醉的魔咒。
宋鵑的身子升起一股暖流,舒服得像要將人融化,無法意識到自己衣衫不整。
正當兩人廝磨得難分難解之際,非常關心自己是否能投胎的小香又來了,皮皮當然也跟著。
「嘻嘻,爸爸和媽媽在相親相愛。」小香好高興,只要父母感情好,她肯定能有幸福的家庭生活。
「討厭,爸爸怎麼可以看上那麼邋遢的媽媽?」皮皮看不過,氣呼呼的再次動手想把意亂情迷的祈翼與宋鵑拉開。
「皮皮,不可以——」
小香的驚呼還沒結束,宋鵑就往後跌了出去……幸好祈翼的手還沒松開,及時將她拉回懷里。
「怎麼回事?」他感覺到那股外力了。
「不關你的事。」宋鵑甩掉環在她身上的手,將他推開去,還順手揮了他一巴掌。一想到他剛才對她做的事,她就又急又氣,但一想到自己居然有所反應,耳根就火辣辣的燒起來。
「我要走了,會議結果如何,請自行聯絡宋氏,再見﹗」宋鵑粗魯的扎好衣服,飛也似的拔腿逃掉,好象後頭有惡犬在追似的。
「喂,妳這樣就想逃嗎?」他還沒有把帳算清楚呢﹗祈翼氣翻了,對著她的背影咆哮。
這輩子還沒有女人敢打他,他要是放她甘休,他就不叫祈翼﹗哼,他現在已經知道她的弱點了,就不信她逃得出他的手掌心。
在祁翼瞪視宋鵑的背影時,小香正朝宋鵑的背影飛快追去。
「媽咪,不要生氣,爸爸他是喜歡妳的……媽咪……」
「離我遠一點!」宋鵑回頭大吼,把小香吼得再也不敢追,皮皮則惡作劇成功的在一旁笑個不停。
「都是你啦。」小香把皮皮罵一頓。
皮皮又是高興的笑個不停。
宋鵑實在氣死了,那個大、惡棍、痞子、自戀狂,簡直要把她氣死,小香那小表還說他是她爸爸,她該和他談戀愛、結婚、生子。
憑那無賴?哼,鬼才嫁他!
別說嫁他,她連見都不想見他!
宋鵑詛咒、暗罵了一個晚上,雖然那兩個小表沒來鬧,但她也氣到深夜才睡著。
所幸第二天並沒有工作,她也就樂得賴在床上,把昨天沒睡夠的補回來,至于祁氏企業那個案子,反正她只負責作企畫案和演示文稿,成敗是她老哥的事,她連理也不想理。
「鈴……」手機鈴聲擾人清夢,宋鵑接起時,腦中一片空白。
「喂?」也只是這樣一聲而已,此後她完全沒有插口的余地。
「鵑啊,妳昨天在祁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祁氏秘書打電話來,說他們很欣賞我們提出的企畫,也打算要采納,但是如果妳不去他們公司上班,就不和我們簽合約,妳二哥和大哥知道這件事,又氣又擔心。
喂,妳倒是告訴二嫂,這次又惹了誰?到底是怎麼弄成這樣的?
哎喲,就跟妳說妳的個性要改,別一根腸子通到底,踫見沒什麼厲害關系的,能不理就不理;踫見有往來的,就傻笑幾聲帶過,別一看不順眼就直接和人家杠上。
憊有,外面傳得很厲害,說妳投懷送抱,主動去親祁翼,這點倒是沒關系,反正他是花心大蘿卜,親到他算妳撿到,只要妳別嗆宋氏的名,讓八卦雜志跑來公司鬧,一切都沒關系。
但是又有人說妳裝神弄鬼,像個瘋婆子似的在祁氏鬧,妳是不是有什麼不對勁,沒關系,跟二嫂講,二嫂可以帶妳去找精神科醫生……」
「二嫂,二嫂……」宋鵑申吟著阻止念死天下無敵手的二嫂再念下去,半夢半醒中听見她這一長串雜念,比作惡夢更嚇人,「我的事,我會處理的,妳不用擔心。」
宋鵑的應付之道是,不管她念什麼,先回這一句再說。
「我怎麼能不擔心?家里有個小泵還沒嫁,公公婆婆以為妳是不是哪里有問題,再三打電話叫我盯妳盯緊一點,順便替妳物色對象,可是妳偏偏每個都不喜歡,弄得我壓力沉重、寢食難安。
醫生還說,如果我再不好好排解壓力,恐怕很難懷孕生子……鵑哪,算二嫂拜托妳、求妳,不要再惹禍,也不要再不結婚了,二嫂的終生幸福全在妳手上……」
「是是是,我知道,不只是二嫂,連大嫂的終生幸福都在我手上,這件事我已經知道了,如果沒有別的事,我要掛電話了。」宋鵑捉住一個機會,趕快替二嫂劃下句點,再被念下去,她的耳朵都要長繭了。
「好好好,沒事了,記得今晚祁氏有場宴會,我開車去接妳。」二嫂是公關部的總經理,舉凡宴會應酬,全由她包辦。
「記得打通電話去祁氏解釋清楚,還有,挑件漂亮點的衣服,今晚要艷冠全場,別再像以前那樣,扮得怪里怪氣嚇人。」
「好啦。」宋鵑不耐煩的回答。好才怪!
二嫂每次都利用宴會替她物色對象,偏偏宴會上那些矯揉造作的貴公子令她反胃到極點,她只好能把自己弄得多邋遢就多邋遢,相信只要自己不香甜可口,那些蚊子蒼蠅就不會在身邊飛來飛去。多場經驗替她免了不少麻煩,她今晚當然也不例外地準備那樣做。
祁氏企業宴會啊?在那種大宴會中,要穿什麼才不會被注意?
宋鵑不期然地想起祁翼。
那個自戀狂,居然在一天中吻她兩次,還把舌頭伸進她的嘴里,又在她的身上亂模亂踫,弄亂她的衣服!她氣死了,但除了氣之外,還有一把火從耳根直直燒起來。
可惡,氣死人了,她居然想念那種感覺,想念他踫她時,那搔人的觸感,想念他吻她時,與她唇舌糾纏的感覺,更想念他的氣息整個罩住她時,彷佛置身另一個世界的魔力。唉,她怎麼會這樣?他的影子像刻印在她腦海般,帥得令人無法招架。
宋鵑連忙甩甩頭,把他的影子用力甩出腦海。
發神經了!他是個沒禮貌又自私的登徒子,不但奸險、狡猾,還乘人之危,最可惡的是,他是個該下地獄的變態大!她逃都來不及,怎麼還會想他?又不是有被虐待狂!斑,那個變態開的宴會也不會好到哪里去,她今晚不破壞他的宴會,她就不叫宋鵑!
宋鵑打定主意,連忙起床打理,祁翼最好不出席宴會,否則看她怎麼修理他。
正當她著手打點行頭時,手機又響起來。
「喂?」面板上浮現一個陌生的號碼。
「宋鵑?」
電話那頭居然出現祁翼的聲音。
那個變態該不會是來討昨天那一巴掌的吧?宋鵑一陣心虛。
「對不起,您撥的號碼目前無人接听,請稍候再撥。」宋鵑學計算機語音的口吻,假裝不在家。
「宋鵑,妳敢掛電話試試看!」祁翼在電話那頭暴吼。
「本小姐就掛給你看!」宋鵑二話不說的把手機切斷,並且關機,丟進抽屜。
斑,敢這樣吼她?也不照照鏡子,看他是誰。
只是她才把手機關掉,她的床頭電話就響起。
怎麼今天電話這麼多?宋鵑咕噥一句,不疑有他的伸手接起電話。
「誰呀?」當然是要對方報上名來。
「該死的宋鵑,妳敢掛我電話!」電話那頭赫然又是祁翼的聲音。
宋鵑嚇了好大一跳,怎麼這人神通廣大到連她家里的電話都查得到?不行,不行,對方是強勁的對手,她一定要處變不驚,以不變應萬變。
「呃……您要找宋小姐嗎?對不起,她有事出去了,我是她的助理,請您留下姓名與電話,等她回來,我會請她與您聯絡。」宋鵑連忙裝出助理該有的禮貌,心中暗暗祈求天上眾神,讓他深信不疑。
「宋……鵑……」祁翼把尾音拉得老長、顯示他早就認出她的聲音。
「對不起,宋小姐真的不在,您若有要事,請撥打她的手機。」宋鵑憋住氣,勉強杷話說完。
「宋鵑,我現在在妳家樓下,妳馬上給我下來。」祁翼很驚人的宣布。
「你是鬼啊?怎麼突然飄來我家樓下?」宋鵑嚇得忘了要偽裝成助理了。
「就不信妳不認帳。」祁翼一副捉到凶手的口吻,說在她家台下,當然是騙她現形的伎倆,她又不是他的情婦,他哪肯為她這樣費心費力。
「我說過了,我要聘妳為祈氏的企畫顧問,妳已經無故曠職半天了,妳最好下午一點半準時來上班。」他這是積極為公司挖角,約聘良才。
「喂喂喂,祁先生,請你搞清楚,我可沒答應你任何事,你缺什麼人是你家的事,相信只要你登高一呼,連狗都會來排隊應征,所以,請另尋高明,別把我扯進去。」為他工作?她又不是頭殼壞去。
「我只要妳。」祁翼不容反駁的堅定口吻。
昨夜仔細看過她的企畫案後,他相信她的專業能力無人能出其右。
他說什麼?宋鵑心中一窒,一時心跳亂了序。
「祈先生,我想這世上很多道理,你必須了解一下,比如說並不是你要的,就一定可以得到;並不是你呼風,就能夠得雨,同樣的∣你想要我,得先跪三天三夜求婚才行。」雖然答案是NO.,她也會等地跪足三天三夜再告訴他,以免辜負他一片盛情。
電話另一端的祁翼怔了一會兒,才知道她會錯意了,很不禮貌的噗哧一聲笑出來。他雖然不太明白為何自己會親自打這通電話,也不明白昨天為什麼會突然紆尊降貴找她吃飯,但清楚的知道要他向她求婚,簡直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也不會發生的事。
「求婚?那可真是天大的誤會,就算妳來向我求婚,我還要考慮三年,再分析可行性與獲利性。」開什麼玩笑?他可是不婚主義者。
「你……」宋鵑一發現自己被耍,羞得滿瞼燥熱,「我有同感,我也會請你先送上企畫案與推動細目、危機處理方案,再挑剔三年、考慮三年、試用三年。」後三年退貨。哼!她才不會任人耍弄。
「喂!」她這是什麼態度?「總之,妳下午來報到。」
「抱歉,本小姐不希罕、不考慮、不想去,所以沒空、沒打算、沒意願、門兒都沒有﹗」宋鵑給他一串拒絕,就不信他還厚顏無恥的窮追猛打。
「宋鵑!」祁翼吃了有始以來最大的閉門羹。以他祁氏的聲勢,只要听到這個名號,就算不開口,對人也會自動到門口來排隊,誰知這女人一點也不把他當一回事!懊死的,他還有什麼可以威脅她?
「我說過了,如果妳不來祁氏上班,宋氏的企畫案我們可能要忍痛割愛了。」希望這一招行得通。
「那又不關我的事。」宋鵑不以為然,更何況想割愛她提出的企畫案,還得有一番心里掙扎。
宋氏是她哥哥們在經營,如果勢在必得,他們自然有方法去扭轉乾坤,如果他們想用更周全的企畫人打垮祁翼,她就又有錢賺了,對她又沒壞處。
「妳……」祁翼終于發現自己踫上了難纏的對手。
「相信你已經得到很完整的答案了,拜拜。」宋鵑再次掛掉他的電話。
斑,利誘不成就來威脅,居然把商場上的爾虞我詐拿到她面前來用,如果他以為行得通,那就大錯特錯了。
宋鵑邊哼歌邊打理她晚上要用來驚人的行頭,一想到可以整到祁翼這自人的家伙,她的心情就好到唱起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