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做了傷害整個天皓財團的事,沈皓對她的態度卻未有任何改變,他只是忙著處理她捅下的樓子,忙得沒有太多時間對她說話,也沒有太多時問拿熱臉來貼她的冷。
自從那日之後,水汐時常受到意外的攔堵。
「你居然還有臉在天皓出現!?」在走廊上攔截她的是業務部經理,他的表情像要鏟奸除惡。
水汐心中一驚,但仍強自鎮靜。
「相信你不可能不知道,你已變成天皓財團的敗類了,我們這里不歡迎敗類,請你馬上辭職。」業務經理疾言厲色。
「就算我自願請辭,總裁也不會答應的。」他緊緊捏住她的弱點威脅著她,怎麼可能輕易放她走?
「你!別以為總裁修養好,就任意為非作歹,如果太過分,別怪我們聯合起來,要手段搞垮你這個忘恩負義、恩將仇報的人。」業務經理氣急敗壞。
她忘恩負義、恩將仇報嗎?她只是替奕奇報仇而已,她並沒有錯!
可是,為什麼她在這樣告訴自己的同時,竟會想起沈皓那日疲憊的背影?
她到底是對還是錯?
沈皓剛好路過這里,一把將水汐拉過來護在身後,「你們快去做事,別讓我再看見你們騷擾水特助。」
他來保護她了!水汐的心居然升起一陣雀躍。
他總是在她需要的時候出現,而她的心也仿佛早就知道了這樣的結果。
驅散那些人後,沈皓拉水汐離開走廊。
水汐本以為沈皓會像之前那樣摟抱她,以那濃烈得令人暈眩的關切迷醉她,讓她暫時忘了報仇這件事。
但是沈皓並沒有,他只是一言不發地放開她,頭也不回的走開。
望著他的背影,不知為何,水汐感到心中、眼中,有些什麼在刺痛,酸酸澀澀……
☆☆☆
沈皓非常忙碌,忙到沒有時間去舌忝那顆被傷害的心。
「總裁,這是最新的企畫案,還有最近的研發計畫。」企畫部經理把企畫書交到沈皓面前。
「交給水特助就好了。」沈皓頭也不抬的回答。
「可是……」企畫部經理以不信任的眼光投向水汐。
「沒有可是,交給她就是。」沈皓又重復一遍。
「問題是……我不信任她!」經理忿忿難平。
已經不是第一個高級主管對沈皓這樣表示。
「我怎麼能夠把同仁辛苦做出來的成果,交給一個害我們的心血功虧一簣的人!?」企畫經理望著水汐的眼神充滿恨意。
「交給她,我相信她一定有理由的。」沈皓望著水汐的眼神,就像只受傷的動物般無助。
別用那種眼神看我,你大可以把我開除的!每每觸及這種眼神,水汐總是心如刀割,恨不得馬上離開他,別再領受這心痛的感覺。
「總裁,你何必想她有什麼理由?把一個會假傳命令的人放在公司,不啻是安裝一顆地雷,為公司潛伏毀滅性的危機!而你再三要我們去踩這顆地雷,如果我們的心血又被她破壞,那我們何必那麼拚命!」經理激動地表達全公司同仁的不安。
「我相信她!我相信她不會再做同樣的事。」沈皓嚴厲而不容懷疑地對經理說。
一直堅持己見的經理,震懾于沈皓的氣勢,再也不敢再吐出一個字。
「我相信她,希望你們也一樣相信她。」沈皓重申己見,話中帶著命令的口吻。
企畫經理憤恨的望水汐一眼,只好踩著不滿的腳步離開。
水汐明顯的看出沈皓受到了為難與壓力,那曾是她所希望的結果,可現在,她卻覺得舍不得。
她發現她愈來愈不了解自己,也愈來愈難把持那顆想為奕奇報仇的心。
沈皓重新埋首于公文中,並未發現水汐已站在他面前。
「為什麼不把我革職?」她沉著瞼。
「為什麼要把你革職?」沈皓放下筆,神情看起來相當疲累。
他已經整整一星期沒有闔眼了,水汐比誰都明白他是怎樣忙碌。
「因為我想走,我希望你把我革職!」她再也受不了這種日子了。
「在這種非常時期嗎?」沈皓望向她的眼中布滿血絲。
「造成這種情況的是我,你有無數個充分的理由將我開除。」水汐氣他什麼都不做,讓她一顆心那樣內疚著、揪疼著。
「我知道,但是我太忙了,忙到無法理出一個真正的理由,更沒空批準離職單。」沈皓重重的閉上眼。
「沈皓,你明知道我不想再待下去了。」水汐好氣,他的話又令她心疼了。
「你不是想替邵奕奇報仇嗎?動這點手腳,你就滿足了?再說,離開這里之後,你怎麼報仇?」他不放心她,她的心脆弱得像毫無抵抗能力的小動物,隨時都有傷重而亡的危險。
「我……」我不想報仇了!只要你放我走,讓我過平靜、安寧的日子!她好想這樣對他吼,可是話到唇邊又吞了回去。
昔日的深仇大恨居然消失無蹤,難道她對奕奇的愛這麼薄弱?
「難道你看不出來,我在等著接招?」他在激她。
他知道這樣下去,只會令她更恨他,但,她最近已經沒有自殺的念頭了,可見他的策略是成功的。
只要能讓她活下去,就算被恨之入骨,也無所謂。
「你以為我整不倒你嗎?我一定能整倒你的!」水汐氣憤的大吼,那些心疼與內疚,全在沈皓的刺激下消失,她現在只想贏他。
「那麼,不如動腦想些有效的點子。」沈皓的唇角扯出狡黠的弧度。
「沈皓,告訴你,我不會輕易放棄的!」水汐性格中的不服輸再度抬頭。
「很好,我等著。」他露出接受挑戰的微笑。
「哼!」水汐冷哼一聲,用力踩著憤怒的腳步回到座位。
☆☆☆
雖說各級主管不肯相信水汐,但沈皓仍把一堆工作和會議交給她,讓她的日子持續地忙碌。
「以上就是我們下一季的業務目標……」在會議中有沈皓在場,會議後她與沈皓同行,各級主管就算對水汐有微辭,也找不到機會對她惡言相向。
「老總裁打電話來,請你回電給他,說有關于婚約的事要和你談。」會議結束回到辦公室,岑默告訴沈皓。
遍約!?
不知為何,水汐覺得這個名詞深深震撼了她。她不想接到沈皓的結婚喜帖。
「有沒有告訴他,我沒空?」沈皓以問為答。
「他說,這件事與水汐有關。如果你不打電話給他,他就要親自去找你。」岑默發現他們兩人的臉色都有明顯的變化。
難道這些事已傳到老總裁那里去了?他會不會為難沈皓?會不會以此逼他結婚?水汐心中惴惴不安。
水汐搖搖頭,把心中那份難受驅逐,她不是巴不得把沈皓整得生不如死嗎?現在看他處于難處,不是正該額手稱慶嗎?
沈皓臉色不悅的拿起電話,邊對岑默嘀咕,「我懷疑你是我父親派來的臥底。」
沈皓對他父親沈敬天,有著難解的敬畏。
電話通了,沈皓心不甘情不願的說︰「我最近很忙,不想談這些事,等我忙過這一陣再說……不用啦,你來做什麼,我們忙得人仰馬翻,誰都沒空招呼你。」
「什麼?」沈皓還想再說什麼,電話就被掛斷了,他也只好臉色敗壞的放下話筒。
「我父親說要親自來找我。」這對沈皓來說,是天大的惡耗。
岑默听到這答案,居然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
「快做事。」沈皓賞他一個白眼。
老總裁來了也好,她一人做事一人當,沈皓就不用把所有的事都擔下來。水汐心想。
這時她桌上的電話響起。
「喂?」
「你想不想知道沈皓的弱點?」是王垣。
沈皓的弱點?水汐想起王垣之前說過的話,心中蠢動莫名。
「今天晚上八點,你到凱撒飯店3o5號房。」
「好。」在電話里無法多問,她也只好如此回答。
王垣掛斷電話了,水汐心中還怦怦直跳,她就要知道沈皓的弱點了。
接下來的問題是,她如何神不知鬼不覺的去赴約。
☆☆☆
「你與水汐搭上線了?」地點隱密的咖啡廳角落,坐著一男一女,男的是王垣,女的是白玉葒。
「當然。你一出手就拿到一佰萬美金,我當然不能落後。」王垣親密的摟著白玉葒的腰,看得出兩人關系匪淺。
「我們的目標是整個天皓財團嘛,那一佰萬美金算什麼?」白玉葒用身體輕撞王垣,把尾音拖得老長。
「沈皓會二話不說的交出一佰萬美金,可見他愛水汐的傳言是真的,一旦水汐中計,天皓財團就已經手到擒來。」王垣滿臉奸笑。
「就算你那招沒有奏效,我也已經去向沈敬天告狀,沈皓敬畏他父親,一定會立刻舉行婚禮,等我入主沈家,不用半年的時間,就可以把天皓挖空,到時我們再雙宿雙飛。」白玉葒對自己的計畫有幾分得意。
「半年?我可沒那個耐性,我迫不及待地想看沈皓失敗的哀相。」王垣撇著狡詐的嘴角。「還有水汐,我想染指她,已經想很久了。」
「你!?」白玉葒狠狠捏他一把。
「你已經有我了,還想染指別的女人?」尤其還是水汐,她的天敵!
「那又怎樣?睡過你的男人也不只我一個。」王垣眼中充滿不屑。
「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我跟沈皓睡,是為了我們的將來。」白玉葒的火氣全冒上來。
他那是什麼眼神?她一心只想和他白頭偕老,難道他不知道?
「那跟吳氏企業的小開、劉氏企業的董事、游氏企業的特助、李氏企業的總裁呢?又是為什麼?」王垣根本不信任她。
他所說的未來,只是哄她的甜言蜜語,現在沈皓的財產就快到手,他也就不屑再花任何精力去哄她。
「你說穿了,只是一條母狗。」王垣開始口不擇言。
「你……你這個……」白玉葒氣得滿臉通紅,太陽穴不斷抖動。
「你這個渾蛋、雜碎!」她甩他一巴掌,在大庭廣眾之下吵起來。
「你的嘴巴給我放干淨一點!」王垣也不服氣的還她一巴掌。
白玉葒被打得跌出去,極為狼狽。
「雜碎就是雜碎,還怕人知道嗎!?我詛咒你遭天打雷劈、絕子絕孫!」白玉葒並不罷休,繼續扯開嗓門大罵,人也沖上去打他。
王垣正想還手,咖啡廳的老板來把他們兩個拉開。「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王垣,你這個雜碎、狗娘養的龜兒子,我不會善罷甘休,你等著看我怎麼收拾你!」白玉葒凶狠的對王垣叫罵。
「誰等著瞧還很難說,等我把水汐弄到手,連沈皓也得受我擺布,到時就算你匍匐在我腳下,我頂多賞你一腳!」王垣得意狡猾的放話。
「哼,你不會有好日子過的。」白玉葒逕自氣呼呼的走掉。
斑,他無情,休怪她無義!她絕不會讓天皓財團的財產落到他手中。
「是你不會有好日子過!」王垣對她咆哮。
☆☆☆
水汐要從沈皓的視線中離開已屬不易,再要從那些管家、佣人的注意力中逃掉,更難如登天。
不過,水汐還是成功的溜出沈皓的大宅,攔了計程車來到凱撒飯店時,已經八點五十。
「叩叩。」站在3O5號房的門口,水汐毫不猶豫的敲門。
王垣打開門來看見水汐,連忙讓她進來,心中早已發出得意的狂笑,表面上仍費力維持風度。
「沈皓的弱點是什麼?」水汐開門見山。
「先別急嘛,你沒看到我的臉腫起來了,正在冷敷?」王垣坐在床緣,心里早已把白玉葒罵得狗血淋頭。
「如果你想要答案的話,就幫我把臉上的紅腫弄消。」再簡單不過的條件。
水汐看他一眼,接過他手上的毛巾,把毛巾放入浮著冰塊的洗手槽,弄濕,再擰吧。
時值冬季,天氣太冷,水很冰,她的指尖凍得通紅。
「唉呀,怎麼這麼紅?」王垣突然握住她的手指。
「你做什麼!?」水汐連忙甩掉他的手,嚴厲的瞪著他。
「做什麼?你還不明白嗎?」王垣下子將她壓倒在床,婬穢之色再也藏不住。
「放手!放開我!」水汐連忙掙扎,無奈他按住她的肩,她再怎麼掙扎,也只能勉強讓四肢在空中飛舞。
「我怎麼可能放開你呢?我早就想上你了,難道你不知道?」王垣俯身想吻她。
水汐拚命掙扎,閃躲他的觸踫和攻擊。
「別動,不然就休怪我不客氣了!」他生氣的悶吼,頭被水汐撞了幾下,疼痛激怒著他。
「你……為什麼?」水汐惶恐地雙眼瞠大,身子仍不斷往後縮。
「為什麼?我剛才說得很清楚了。」王垣握住她的腳踝,把她拉回來,一手扯破她的裙子。
「因為我想上你,因為我恨沈皓!」
「啊——」水汐嚇得尖叫。
「住嘴!」他心虛的用手把她的嘴掩起來,聲音仍不斷從她口中發出來。
「叫你住嘴听不見嗎!?」他甩她一巴掌,把扯下的破布塞入她嘴里。水汐想用手去扯,雙手又被他用領帶綁住。
「再叫呀,我看你怎麼叫!」他的雙手在那玲瓏的曲線上游移,光是這樣,就令他興奮難耐。
「唔——唔——」水汐拚命掙扎,她全身浮滿雞皮疙瘩,心里伯得要命。
「你也迫不及待嗎?」王垣曲解她的恐懼,他更加興奮。
「原來你也是騷貨一個,我會好好滿足你的。」
水汐更恐懼了,她的雙眼瞠得更大,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喉間不斷發出顫動的聲音,全身都在發抖。
沈皓……快來救我!
被布塞住的嘴不能發聲,她只能在心里呼喚。
「這麼快就興奮成這樣了?」王垣看見她痛苦扭曲的臉,心里浮上變態的快感,忘情地扯開她嘴里的布塊,想咬她的唇。
「沈皓——」吶喊順利沖口而出,和著哭泣聲顯得淒厲。
「沈皓,快來救我!」她唯一想到的,就是他。
王垣又甩她一巴掌,手掌鉗制她的下巴。
「你現在落在我手中,給我安分點!我已經等不及了,就這樣解決吧。我會讓你欲死欲仙,像白玉葒那樣為我痴迷的。」他動手解開他的腰帶。
「不要!」水汐緊閉雙眼,拚命掙扎蠕動,只想從王垣身下逃月兌,雙腳奮力踢騰。
倏地,她听見王垣的哀嚎,他帶給她的壓力突然消失。
水汐驀然睜開眼,看見王垣蜷縮在地板上,連忙蹬動雙腳強將自己栘到床角。
「該死的賤貨,你竟然想要我絕子絕孫!」王垣面露凶光,忍住致命的疼痛,撲上去想捉她。
水汐連忙滑下床,拚命跑向房門,想沖出去求救。
可惜才跑不到二步,就被王垣扯住頭發,她痛得只能發出哀嚎。
「該死的賤貨,敢踹老子的命根子,看我怎麼收拾你!」手一甩,就把水汐甩回床上。
她拚命往床上爬,他卻欺身上來,用電線把她的雙腳綁在桌腳。
「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並沒有得罪你!」水汐更慌亂了。
「你沒有,但是沈皓有。」王垣從地上的長褲上抽出皮帶,狠狠地揮在水汐身上,白皙無瑕的身子立時浮上一條紅色傷痕。
「啊——」水汐疼得尖叫,淚流滿面。
「那家伙不顧情面的拒絕我的合約,一點都不給我合作的機會,我要讓他知道得罪我的下場。」
又是一鞭揮在水汐身上,她發出刺耳的尖叫,全身痛得發抖,除了咬緊牙關之外,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你一定奇怪我為什麼會找上你?」王垣獰笑,抬抬她因痛苦而低垂的頭。
「因為你是他最重要的人,也是他最大的弱點!我要把你折磨的不成人形,再去向他勒索天皓財團!我知道你因為邵奕奇的事,正恨不得要毀掉他,這剛好中我的計。」他放聲狂笑,笑她的愚蠢和單純。
他說什麼?她是沈皓最重要的人?
不!不可能,他對她殘忍、狡猾,一點都不是他說的那樣。
可是……好像又不全然如此,他對她溫柔的像捧著一個稀世珍寶。
她真的是他最重要的人嗎?她不敢置信。
「對了,我還是先打電話給沈皓,讓他有個準備。」王垣找出手機,撥出沈皓的電話。
「沈皓,水汐在我手上,要她活命,就把天皓財團所有股份準備好。」他冷峻的說。
「要不要听听她的聲音?」說著,鞭子朝水汐身上揮下。
「啊——沈皓——」他的下手太重,水汐痛得死去活來。
「把東西準備好,等候我的通知。」王垣馬上切斷電話。
王垣冷笑地捏住水汐的下巴,「他說任何條件都答應,任何條件喔。可見以你來威脅他,是正確的。」
水汐心中一驚,他真的那樣說嗎?在她整得他焦頭爛額之後?
他到底是以什麼心情和態度對待她?為什麼能夠這樣……
「你……你好卑鄙。」水汐困難的從齒縫擠出幾個字。
她明知道王垣是狡獪之輩,怎麼會愚昧到走入他的陷阱?她真是被仇恨沖昏頭了。
「閉嘴!」鞭子再三落在水汐身上。
水汐奄奄一息,只能扭曲地臥在床上發抖,心中不斷地呼喚著沈皓。
也許他不會來救她。她心上突然飛過這個想法。
她做了那麼過分的事,他怎麼會來救她?
如果老天真有眼、真夠公平,這應該就是她的報應,她怎麼能奢求沈皓來保護她?
事到如今,她也不敢奢求他的保護,她不值得他賠上天皓財團。
而且,如果他這麼做,要如何向那幾萬名員工父代?他會變成罪不可赦的罪人。
「沈皓……」她傷心,為自己也為他。
不,他一定會來救她的!
不知為何,她心中升起另一個肯定答案,他無論如何都會來救她的!
曾幾何時,他已經變成她所有心思的焦點?
「把頭抬起來!」王垣一突然扯她的頭發,逼她抬起頭。
驀然間,王垣抖動的躍入眼簾,水汐渾身上下打著寒顫,把頭甩向旁邊。
王垣驕傲地把他的湊近她嘴邊,「別裝出那死樣子,你傷了它,就該把它治好……邵奕奇應該有教過你吧?他那種人應該會要求你這樣服務他。」
水汐心中一驚,王垣為什麼提起奕奇?
他認識奕奇?為什麼他認為奕奇會這樣對待她?
「你大概想知道我怎麼會認識邵奕奇。」王垣輕蔑一笑。
「那家伙在學生時代就以哄女人、玩女人風靡全校,我剛好和他同校,又剛好接收過他幾個女人,她們的技巧,嘖!」王垣不住地搖頭,回味不已的贊嘆。
奕奇?他是這樣的人嗎?
不!她不相信,他怎麼會是這樣的人?一定是王垣故意抹黑他。
「快點把嘴巴打開!喬惠被他教得那麼好,你應該不會輸她才對,快點。」
水汐痛苦的把臉挪開,埋到床鋪里。
他也認識喬惠?為什麼?
「喬惠的技巧,嘖!」王垣一副相當懷念的樣子,「每次和喬惠上床,我都會覺得私挪公款到邵奕奇的公司,是值得的。」
他的意思是……
水汐固執守住的世界漸漸崩塌……
為什麼她心中最溫柔善良的人,在別人眼中是這麼丑陋不堪?
「不準躲,把頭抬起來!」王垣又鞭打她。
「不!不要!」她發出痛苦的嗚咽。
她不要被這樣對待,不要這些恐懼,也不要這些對奕奇的詆毀,更不要自己一直所認定的幸福夢境被顛覆破壞。
但是,那個甜美的夢境,早在邵奕奇死去時消失殆盡。
而邵奕奇的溫柔體貼,也在一點一滴的變色。
「沈皓!」救我,快來救我,告訴我真正的答案!
他一定有答案,他一定能告訴她這些事的真假,他一定能!她比誰都相信他。
「快給我起來!」鞭子毫不留情地落在水汐身上。
「沈皓……」內心的沖擊與身體上的疼痛,令她心力交瘁,水汐終于精疲力竭地昏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