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冤家路窄,在看到極力想要避開的人時,羅聖宇和伍勝男都這麼想,但是也因為彼此見面了,才會讓他們發現到自己總是喜歡自欺欺人。
明明說不想和對方有任何牽扯的,但是兩人在視線相遇的時候,卻又發現對方仍能夠牽動自己體內那最敏感的思維。
只是這種見面的方式太過尷尬了,他們在一家餐廳遇見,伍勝男正和客人出來吃消夜,而羅聖宇身旁也有個如花似玉的大美人。
「真巧啊!」羅聖宇的語氣很酸,看著她的眼神更是充滿了鄙夷,看得出來他很看不起她。
但是,他那種態度卻讓他身旁的艾娜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威脅,她更貼緊他問︰「聖,你認識她?」
聖?听到這種稱呼,伍勝男整個身體撼動了一下,一股想哭的沖動一直侵襲著她,突然她發現自己很嫉妒那個女人。
然而下一刻,她發現自己正用一種很陌生的嬌媚聲調說著,「兒子,你不替小媽介紹一下你的女朋友嗎?」
懊死的女人,非得這樣佔他便宜不可嗎?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光是那四面八方投來的注視眼光,就夠教他抓狂的。
羅聖宇不甘示弱的反唇相稽,「親愛的小媽,你也該介紹一邊的男士了吧?請問你打算給我換幾個繼父呢?」
兩人明著爭暗著斗,兩對眼楮四道極光互相瞪射,夸張得連旁人都感受得到他們之間的緊張氣氛。
尤其是艾娜,女人的第六感一向很靈,她深信自己不會看錯,尤其在發現伍勝男對羅聖宇的影響,她更深信伍勝男才是她真正的情敵。
于是,她更加貼向羅聖宇,嘆聲說著,「聖,咱們還是別打擾伯母的約會吧!」
「伯母?誰是你伯母啊?」伍勝男氣憤得瞪大眼珠子,眼前這女人看起來比她還「臭老」,竟然也敢那樣稱呼她,簡直就是頭殼壞掉。
艾娜不甘示弱的挺直背脊,故意讓自己的身體貼向羅聖宇,然後挑釁的看著她說︰「你既然是聖的老爸再娶的老婆,他叫你小媽,那我稱呼你一聲伯母也沒錯嘛!」
懊死的女人!伍勝男發現自己暴力到想揍人,因為眼前的艾娜長得一臉很欠扁的樣子,不過君子動口,小人動手,所以她還是決定要當個君子不當小人,但,她可不會乖乖的受人攻擊。
「真乖,不過我很不爽人家叫我伯母,所以……」她轉向羅聖宇,皮笑肉不笑的說︰「兒子啊!你眼光可不要這麼低淺,這個女人小媽我一點也不喜歡,如果你不希望以後有什麼難解的婆媳問題,我勸你還是另外換一個吧。」
看到她的臉色惱怒的變成豬肝色,伍勝男挽著買自己出場的男人手臂,狂笑不已的說︰「我們走吧。」
「可是你不是要吃飯?」
「當然是換個地方吃,這里的氣氛只會讓我吃得消化不良,我可不打算和我的胃過不去。」
但在她跨出步伐之前,羅聖宇扯住了她,然後當眾把她拉離那家餐廳,也把自己身旁的艾娜一起撇下揚長而去。
片刻之後,她已經置身在他車子里頭。
伍勝男佯裝鎮定的說︰「我說親愛的兒子,你到底抓我來干麼?」
「閉上你的嘴!」
「咦?你抓我來還要我乖乖听話,那建議你干脆去抓個絨毛女圭女圭,它絕對不會向你頂嘴的。」
這女人,存心跟他過不去,如果他夠聰明,就該不予理會,反正又不會少塊肉,但是他總是沉不住氣,甚至氣得想要一把掐死眼前這個女人。
「你再不說明抓我來的用意,我要走了喔!」伍勝男警告著。
「你為什麼又穿成遠樣?」羅聖宇望著她那件短得不像話的裙子直皺眉頭。
她覺得自己都已經搬出了他家,只要拿到她該拿的,便和他再無其他瓜葛,他又有什麼資格管她穿成怎樣。
「我是你的長輩,什麼時候輪到你來管我啦?」
「長輩?」去它見鬼的長輩,他可不會親一個長輩,更不會對長輩產生性沖動,他又不是變態。
雖然她在法律上是他的小媽,但實際上他可不承認,況且,她的肚子至今仍沒有任何動靜,那代表他所擔心的事情根本不可能發生,所以他們今後更不可能會有所謂的母子關系。
「別拿長輩兩字來壓我,我不吃你那套,快點回答我的問題,你為什麼又穿成這樣?該不會是你又重操舊業了吧?」
懊說他很聰明,還是說他確實很了解她呢?
她決定用前者來形容他,因為她不認為他了解她,從來不曾,偏偏自己卻愚蠢的希望他了解她的想法,結果只是讓自己徒增傷害。
用力的甩開羅聖宇鉗制她的手,伍勝男佯裝冷漠的說︰「我和你已經沒有任何關系,所以我們不必過問彼此的私事。」
「我也不想管,但是既然你和天浩在一起,那麼你就應該要替他想想,他也算是有身分地位的人,你這樣公然和其他男人出出入入,對他公平嗎?」
瞧他說得多麼的冠冕堂皇,明明就是自己感到不是滋味,卻把責任全部推到天浩身上,羅聖宇真厭惡自己的虛偽。
伍勝男忍不住大笑出聲?
他瞪著她,不悅的問︰「這有什麼好笑的?」
「我笑,是因為我高興。」
她和陳天浩根本就不是一對,而且永遠都不會是,因為當陳天浩吻她的額頭時,她只是愣了一下,卻沒有心跳加速的感覺,可是被羅聖宇親吻的時候,她卻以為自己會因為心跳過坑邙昏倒,那其中的差距並不是在于額頭與唇,而是一種感覺,她對陳天浩就沒有那種心動的感覺。
不過,她不打算把這些事告訴他,更不願意讓他知道自己對他已經到了著魔的地步,她仍舊強硬的偽裝自己。
「回去吧!你的女朋友恐怕要氣得跳腳了。」
「不需要你替我操心,多關心你自己吧。」他難得語氣柔和,听起來好像是真的在關心她,害得她心跳沒來由的漏跳了一拍,但是緊跟著他卻又說了,「免得玩火自焚。」
她正掛著一臉竊笑的臉,因他的話毫無預警的僵住,唉!她真想好好的打他一拳。
羅聖宇雖然沒有興師問罪的權利,但是他的表情看起來就是那種意思,而被審問的對象當然就是陳天浩。
這些日子他已經成為羅聖宇與伍勝男兩人的出氣筒,他們一不高興,他就有罪可受。
伍勝男自從住進他家之後,就又開始了晝伏夜出的生活,每天打扮得花枝招展出門,喝得爛醉才回家,害他只得常常跟在她的後頭當保鑣,就像老母雞保護自己的小雞免于被老鷹吃掉,怪是可笑的緊。
至于聖宇,聖宇看他的眼神簡直就像要把他射穿,那超高伏特的電流始終沒一刻放過他,當然那也是從伍勝男住進他家開始。
現在,他就在自己的辦公室,正事都放著不做,這也是最近常常有的事情,好像公司是自己一個人的,和聖宇沒有任何關系。
「你沒有話要告訴我嗎?」
羅聖宇的這一句話問得陳天浩頭皮發麻,但戲才上演一半,現在說出來就不好玩了,所以他只得繼續忍受被電流電得滋滋作響的悲慘命運。
「我不懂你的意思。」陳天浩決定裝傻。
「你應該有什麼該告訴我,卻又沒有告訴我的事情吧?」羅聖宇繼續詢問。
陳天浩訕訕地笑說︰「聖宇,你的話很深奧,我听不懂耶!」
他那笑臉根本就是什麼都知道的臉,可是卻又假裝自己很無辜,羅聖宇嫌惡的瞪著他,「你到底想玩什麼把戲?」
「我還是不懂你的意思,不過倒是你在生氣吧?」
「原來你也看得出來啊!」
陳天浩沾沾自喜的笑說︰「當然,我有眼楮。」
「那麼我請問,你的眼楮都在看哪?」羅聖宇決定不拐彎抹角,因為這樣根本無法問出些什麼來,「你的新任女朋友現在到處招蜂引蝶你都不管的嗎?」
「我的新任女朋友?」
陳天浩故意裝傻,不過馬上就換來羅聖宇一記白眼,「你別跟我打哈哈,如果你不希望那女人被其他男人給拐跑,就不要再繼續放任她胡作非為下去。」
「哪個女人?」
羅聖宇的眼楮瞪得更大,像要把陳天浩給看穿,「你還玩?」
「是你語意不詳吧?」陳天浩無辜地說道。
「難道你不知道你的女人現在一天到晚在外面和男人鬼混嗎?」
「我的女人?」
「陳天浩!」他提高嗓子,以高分貝的語調吼著。
陳天浩見狀才假裝變聰明了起來,以一本正經的語氣說道︰「我知道,別叫,不過我想你大概是誤會了。」
「誤會?」羅聖宇緊瞪著地,想看看他到底打算玩些什麼把戲?
「阿男不是我的女人,我只是在追求她,她還沒有點頭,所以她暫時還是有自由和其他人交往,我不能過問。」
「不能過問?」羅聖宇很是懷疑的問︰「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歡她?」
通常听到自己喜歡的人和其他人在一起鬼混時,一般人不是都應該會很火大、很焦急的嗎?
但,他在陳天浩臉上看不到那些反應,「你是不是準備和她玩玩就算了?」
「兄弟,別說得那麼難听,男女之間你情我願很正常,我們都是現代人,也是成年人,愛就來不愛就拉倒,這也沒什麼……」
陳天浩的話沒能夠說完,羅聖宇已經沖動的一拳打中他的下巴。
「你的臉怎麼了?」剛剛看到陳天浩進門,伍勝男就注意到他臉上的淤青與紫腫,覺得事情不大對勁。
陳天浩撫了撫自己被揍得發疼的下巴,開聲哼道︰「被你的擁護者打的。」
什麼跟什麼?她什麼時候冒出擁護者來了?就算有,也不至于這麼暴力吧?伍勝男微皺起眉,「到底怎麼回事?說清楚。」
「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是被你的愛慕者打的。」
「我的愛慕者?你在胡說什麼?是不是你到泡沫紅茶店找人家麻煩吧?」
「我干麼要去找人家麻煩?」一來她不是他的女朋友,二來她也不是他的親戚,有什麼理由他要去找麻煩,想也知道沒有道理。「猜測錯誤。」
實在想不出來還會有什麼理由了,她不想繼續浪費腦力猜下去,「你直截了當的說,不要拐彎抹角的。」
「你最近踫上了誰?」
「誰?沒有啊!」想了想,腦中閃過一道人影,她搖搖頭,「是踫上了羅聖宇,但和他有什麼關系呢?」他不是巴不得她快點滾出他的視線?所以她想不可能與他有關。
陳天浩翻了個白眼,這一男一女真是讓人火大,女的是把他的家當成了客棧,愛來就來、想走就走,男的則是把他當成了活箭靶,一有風吹草動就把矛頭對準了他,他真是倒楣才會踫上他們啊!
伍勝男不耐的瞪了他一眼,「你真的很喜歡賣弄關子,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要不要說?」
「女人像你這樣沒耐性又不用大腦的實在不多。」
「你欠扁是不是?」
「女人會開口閉口要扁人的也不是太多。」但是他遇上了,偏偏這又不干他的事,那干麼他要-上這趟渾水呢?還不就是為了死黨的幸福。
現在想想真正忘記使用腦袋瓜的恐怕是他,但如今回頭已太晚了。
看到陳天浩唉聲嘆氣,伍勝男不解的問︰「到底是什麼問題?」
「你可不可以收斂一點?」
「我收斂一點?我干麼要收斂一點?」伍勝男抬頭挺胸,義正辭嚴的問著。
「你太辣了,我就得遭殃。」
「我辣不辣干你啥事?」
陳天浩嘆著氣說︰「就因為不干我的事,所以我才要拜托你行行好,求你收斂一點,要不然就把辣妹酒保的工作給辭了。」
「你要付我薪水嗎?」
「可以,你到英統來上班。」
那就得要天天和羅聖字面對面,她不假思索拒絕他的提議,「你想都別想我會到英統去上班。」
「為什麼?你對英統有什麼地方不滿嗎?」
「沒有。」
「那是為什麼?」
「不想去就是不想去,你問那麼多干麼!」
事關自己的命耶!陳天浩可不想天天被揍得鼻青臉腫的,所以他仍不肯死心的慫恿她,「說不出理由就不能拒絕,至少在英統工作不會比當個辣妹酒保差?」
「差多了。」她撇撇唇。
苞言亂語,英統可是他和聖宇努力耕耘的結晶,卻被她說得一文不值,想來他就覺得很不爽,「你倒是說說,英統那里輸給泡-紅茶店?」
「小費。」
他氣憤得不惜破口大罵,「伍勝男,你有點骨氣好不好?就為了小費比較多,你就說英統的工作不如泡沫紅茶店的辣妹酒保,你這算什麼論調?」
伍勝男無辜地吐了吐舌,「我只是實話實說,錯了嗎?」
沒錯,錯的是他,太愛管閑事了,他自己已經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干麼要-上這趟渾水呢?
想來只有一種形容詞可以形容自己了,那就是--笨蛋!
「好,從這刻起我不再管你的事情了。」陳天浩撂下狠話,因為他不願意繼續當一個笨蛋。
陳天浩冒著被海扁的危機以及友誼決裂的可能性,他把伍勝男的說詞重復說了一次,也把自己的決定告訴羅聖宇,當然免不了的,他的臉又淤青了一大塊。
在扁了陳天浩一記之後,羅聖宇提早下班。
他在車子里耗了幾個小時後才看到伍勝男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出門,于是,在她坐進計程車之後,他的車子便開始尾隨其後。
怕被她發覺自己的跟蹤,他遠遠地就停了下來,這次伍勝男並不是前往泡沫紅茶店,而是來到一家酒吧。他遲疑了許久,還是決定不跟進去而留守在外。
只是他不明白自己干麼做這種偷偷模模的情報員工作?如果以前知道自己有這種潛力,他鐵定會投入情報人員的行列。
時間在等待之中緩緩流逝,在他以為自己會等待得更久的時候,他看到伍勝男被一個中年男人摟抱著走出了酒吧。
雖然距離有些遙遠,但他還是注意到了男人的手放在她的腰上不斷撫模著,這分明就是在吃她的豆腐嘛!
一股沖動讓羅聖宇很想沖上去給那個男人一拳,不過,沖動並不能夠解決問題,所以他隱忍了下來,並且繼續忍耐著看下去。
不料接著他卻看到男人的唇很豬哥的貼上了她的臉頰,讓他胸口的火燃到了最高,狂烈而且沸騰,他不知道自己還得忍耐多久,更氣伍勝男竟那麼不知道潔身自愛。
她在男人的簇擁下坐進了男人的車子中,然後向夜色奔馳而去。
他沒有耽擱一時半刻,在對方的車子稍稍遠離後,他也啟動引擎跟上。
這段跟蹤的路還真是要命的遠,他發現他們的車子已經漸漸的遠離了鬧區,愈往前行,人漸就愈是稀少,不僅如此,連車輛都鮮少看到,這一帶根本鮮少人煙。
正當羅聖宇在猜測男人到底把伍勝男帶來這里干什麼時,男人的車子終于停了下來。
但是,奇怪的是,男人的車里頭卻也一點點動靜都沒有,一股不祥的預感讓他快步下車並且沖向男人的車子。
丙真如他所料,夜色雖暗,但是他依然可以看到里頭的男人正想逞一時的獸欲,男人的手正不安分的撕裂著伍勝男的衣物,豬哥嘴像饑餓的野狼舌忝著她毫無表情的臉蛋。
懊死的!羅聖宇咒罵出聲,以前听到車床族,他都是一笑置之,但是現在他可一點都笑不出來,她的衣服幾乎被扯破了,粉女敕的酥胸在根本遮掩不了的胸衣內若隱若現。
見狀他使勁地敲打著男人的車窗,破口大罵著,「該死的!快把門打開!」
車子里頭的男人被他突如其來的大吼大叫嚇到了,一來是對方的氣勢太強,二來是做賊心虛,因為男人花了一筆不少的錢給酒保,才讓酒保在伍勝男的酒中下了迷藥。
但是羅聖宇凶神惡煞的樣子,令男人心里害怕,勉勉強強的搖下了車窗。
「什麼事?你沒見到我和我女朋友正在親熱嗎?」
羅聖宇氣得嘴歪眼斜,「你女朋友?」
扒!這男人敢說,他還不敢听呢!
羅聖宇想都不想就揮了拳頭,狠狠的給了男人一拳。
男人挨了揍,卻丈二金剛模不著頭緒,「你干麼打人?」
羅聖宇瞧了瞧伍勝男一眼,心想哪有男人和自己的女朋友親熱的時候,女朋友是昏睡不醒的?況且她怎會陷入昏睡,這其中必定大有問題!
「你分明就是對她下了迷藥,下流東西!」
男人見事跡敗露,想啟動車子落跑,但是羅聖宇搶先把他的車鑰匙給搶了過來,並扯著他的衣領命令,「下車!」
「你……你……想干……麼……」男人畏畏縮縮的問著。
「下車!」
他沒多少耐性,從他那令人肅穆的神情中可以輕易的察覺出來,男人因怕得要命,也不敢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不等羅聖宇再度下達命令,便已經乖乖的下了車。
羅聖宇邊扯著男人的領帶,邊說著,「禽獸還打什麼領帶?我來教你禽獸的領帶該怎麼打。」
男人恐懼的央求著,「先生,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但是請你放過我,我下次不敢了!」
「你想你還會有下次嗎?」羅聖宇把他壓在車窗上,雙手則用領帶綁在車里的握把,然後拍打著他的臉嘲諷的問著,「你怕不怕沒命?」
男人猛點著頭,淚水在眼眶中打轉,一副嚇得快要屁滾尿流的可笑模樣。
「你知不知道我最討厭哪一種人呢?」
面對羅聖宇的詢問,男人的反應就是搖頭說︰「不知道。」
「就是你這種變態!!」對付這種下流胚子,羅聖宇認為不需要太過客氣,與其讓他去關個幾年又出來危害女人,還不如讓他永遠都無法威脅到女人還比較實際。
他想都未想就朝男人的命根子一腳踹了下去,「你喜歡玩這種變態游戲是不是?那我就讓你永遠都玩不成。」說著,他又狠狠的朝男人的再踹了一腳,這回男人真的痛得屁滾尿流了。
「嗚……痛……饒了我吧……」
羅聖呀深信自己剛剛那兩腳已足以讓那男人的命根子再也挺不起來,這才作罷轉身朝駕駛座旁走去,接著抱出昏睡中的伍勝男駕車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