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麼嚴重嗎?只是假扮女朋友,為什麼听完耿介之的請托後,她會昏倒呢?
答案其實很簡單,她已經太久沒有談論到感情了,沒想到第一個讓她有點感覺的男人竟然會對她說——我沒有喜歡的人,想拜托你假扮我的女朋友。
言下之意就是,她也不在他這老兄的喜歡之到。
「你還好吧?」
「還好。」她不敢看他的臉,怕被發現自己一點都不好。
為什麼會有點想哭的沖動?
看她閃避著不看自己,耿介之以為她在氣他提出那樣冒昧的要求,心底很過意不去,「你就當我沒說過好了,我的提議果然是太過冒昧了。」
「不是的!」
「嗯?」
「我昏倒是因為我常熬夜的關系,和你的提議沒有關系。」她轉頭,努力的擠出笑容,「不過你的提議好嚇人,要說出個合理的理由來,我才會考慮。」
「那是當然的。」耿介之頓了頓,才說︰「其實我的用意很簡單,只是希望神田麗子早點死心,也讓她幕後的那個人死心,我要讓他們知道,他們是無法把我操控在手掌心的,包括我的感情在內。」
「她幕後的人是誰?」
「可以不要說嗎?」
「我們要並肩作戰的不是嗎?如果你連我都瞞,那我真的不知道要怎麼幫你才好。」
她這麼說也不是沒有道理。
扳量輕重,耿介之才點頭道︰「他是我父親,也就是日本中山集團的總裁。」
「你父親是中山集團總裁?!」難怪那個神田麗子會說他身分了得,果然是含金湯匙出生的。
「那不重要,我從不把自己當中山家的一員,因為我母親是被我父親強暴的,說難听一點,我跟我母親一樣恨那個男人。」
他在說自己的父親時,臉上的表情更冷,眼神充滿著殺氣,任何人都可以看得出來,他是真的很恨他父親。
看他氣得手不停的顫抖,季筱雙忍不住握住那雙手,溫柔的問︰「我能幫你什麼忙呢?」
「假扮我的女朋友。」
「如果那對你有幫助,我答應。」
「你可以對我有所要求,只要在我能力範圍內,我一定會做到。」
「我不需要任何東西。」曾經她最渴望的是愛情,但是現在她心情還不定,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在他身上找尋什麼東西,所以不想牽扯太多情愫。
「你一定要說出一個要求,讓我不覺得虧欠。」
看來他真的只是想找個可以幫他的假情人,這一點對她還是多少有些沖擊,但是,他們從仇視彼此到現在可以坐下來好好的聊天,這已經是個大進步。
「甜點。」她下缺錢,而感情又不能苛求,于是想起白天在潘朵拉所吃到的甜點,「你每天下班回來帶一份甜點給我,就當是我幫你演戲的回禮。」
「原來你喜歡吃甜點。」
「是,我是非常喜歡。」
她的眼神不自覺飄遠,那聿福的甜點如今仍余味猶存。
每天中午有美食吃,真是莫大的幸福,而每天下午有甜點配花茶,那更是一種無上的享受。自從和耿介之達成協議之後,季筱雙每逃詡過得很幸福。
午餐是由北投最大的幸福岩湯美食飯店外送過來的,听說那里的負責人是耿介之唯一的徒弟,所以手藝也真的是頂呱呱。
至于甜點,則是耿介之每天下班帶回來的,她就留著隔天-下午茶時享用。
這樣的日子真的過得太愜意了,愜意到她幾乎忘記自己的工作,更忘記編輯小劉來她家的目的。
「大師,你找到幸福甜點了嗎?」好難得看見季筱雙笑得像朵花。
「還沒。」
「那這甜點是?」
「朋友送的。拍謝喔,甜點沒你的份,你喝茶就好了。」她替小劉倒了一杯花茶後,就躺靠在她的椅子上悠哉的品嘗著美味的甜點。
看她心情那麼好,小劉趁機問︰「大師,稿子寫好了嗎?」
「轟」的一聲,美夢乍醒,季筱雙的臉突然又沉了下來,「小劉,你沒看見我現在正享受著這種難得的悠閑嗎?為什麼要打醒我的美夢呢?」
听起來他是罪魁禍首、十惡不赦,小劉連忙起身道歉,「對不起!是我不好!請大師忘記我剛剛說的話。」
正當季筱雙心底得意的竊笑時,電鈴響了,「小劉,幫忙開個門。」
「是!」小劉听令上前去拉開門板,卻發現門口站著個陌生的男人,「請問你找哪位?」
「我找……」于士杰的視線越過他,看見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的季筱雙,「筱雙……」
那聲音她死都不會忘記!季筱雙倏地張開眼,果真看見那個差點害她在倫敦自殺的忘恩負義的男人。
「你還來干麼?!」
「筱雙,我知道我錯了,這次我是特地回來請求你原諒我的。」他一臉可憐狀的說,「我希望可以和你合好如初。」
「原諒?合好如初?我有沒有听錯?」季筱雙不自覺把音量提高,曾經受過的侮辱一幕幕浮上腦海。
她無法忘記于士杰是怎麼對待她的,他明知道她正趕往他的住處,卻在她抵達時,讓她看見他和一個女人赤果果的交纏在一起,還讓她一個人流落在倫敦街頭置之不理。
「我已經忘了你這個人,在我記憶中,你不是個人,是個禽獸。」
「筱雙,我可以解釋那一切,我是被設計的。」
「于士杰,你不覺得現在解釋已經太遲了嗎?在我看見你那禽獸的行為之後,你覺得你現在說的話我會相信嗎?」
「我被下藥,你要相信我!」
真是好理由!季筱雙發出冷笑,無奈的搖著頭走到窗口。
「如果當時你這樣對我說,也許我會相信你,但是太遲了。」她對著窗外低語,看也不看他一眼。
「筱雙……」
「小劉,拜托,幫我趕他出去。」
「是!」小劉遵奉她的話猶如聖旨。
塊頭挺大的他一站到于士杰的面前,于士杰也不由得慌了起來,但想起可觀的錢,他仍不放棄的繼續演戲,「筱雙,請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求求你……」
「小劉,如果趕不走他,就報警處理!」這回她頭也不回的走回臥室。
小劉再度往于士杰面前一站,惡狠狠的說︰「雖然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是大師那麼討厭你,你肯定非善類,你再賴在這里,我就直接把你從窗子丟出去!」
于士杰看他這麼大塊頭,心里有點怕怕的,「我會再來的,請你告訴筱雙。」
看著于士杰飛也似的逃離,小劉一把把門甩上,「害大師今天心情那麼差,再來我就真的把你丟出去!」
最重要的,當然是害他沒法拿到稿子,這梁子結大了。
「那女人要收購潘朵拉的土地?」管續仲听了耿介之的話之後,忍不住炳哈大笑,「我看她也未免太高估自己的分量了。」
因為介之一直不說那時情緒不佳的主要原因,于是他便派人去查,終于查到和一名叫神田麗子的女人有關,雖然不太清楚介之和她之間真正的糾葛,但他也已知道介之恨她入骨。
「她說得信誓旦旦,所以我想說先告知你一下,也許雷家會答應。」耿介之淡淡的說,「其實在哪開餐館我都不介意,可若是輸給那個女人就心有不甘。」
懊友在私下做了哪些動作他其實都知道,雖他們平常老是斗嘴,但事實上是相互關心。
「你放心,那土地不會賣的。」
「又不是你的。」
「是我的沒錯啊。」
「可是你不是說那是雷家的?」
「為了讓你無後顧之憂,兩年前我就拜托我干爹割愛了。」說著,管續仲又笑了起來,「那女人到底當自己是啥?真以為自己是神啊?我想會一會她。」
雹介之嗤之以鼻,「那種女人不打交道也罷。」
「但你不會想整她嗎?」
「整?」
「就用潘朵拉的土地來吊她的胃口如何?」
「你啊,鬼點子特別多,可是我連多看她一眼都不想,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和她沒有瓜葛。」
見他興趣缺缺,管續仲只好收斂起頑皮的笑意,「好吧,那我就不去招惹她。不過我還是想見識看看,她到底是怎樣一個德行?」
「隨你。」談話之間,耿介之已經把飯菜都準備妥當,「你的菜好了。」
因為管續仲的辦公室和潘朵拉距離挺近的,所以他一個月內最少會有一半的時間在潘朵拉用餐。
但是他不是用餐時間來吃飯,老是選雹介之休息的時段,為此耿介之向他抱怨了好幾回,然而還是不見改進。
「你這樣三餐不定對身體不好。」
「我看你是嫌我老是在你休息時間,找你煮東西給我吃吧。」管續仲邊吃邊提出自己的看法,「那個女人……」
「我已經把她的目的告訴你這個地主了,其余有關于她的事情我不想談。」
決然的表情,顯然他心底的傷口還是很深,這讓管續仲更加想要一探神田麗子的廬山真面目。
「不過有一點要提醒你。」
「什麼?」
「那個女人為達目的,向來不擇手段,你自己要小心點。」
「比如?」
「女人最擅長用的武器。」
「喔。」管續仲哼著氣,相當不屑,「如果她很熱,我就讓她從頭冷到腳底。」
雹介之忍不住朗聲一笑。這是神田麗子出現以來,他最發自內心的一笑。
「看來你也同意我好好修理她一頓嘍?」
「請隨意,我不參與任何意見。」對已經恩斷義絕的女人,他是不可能憐香惜玉的。
「我去找過季筱雙了,可是她一點都不念舊情,還讓人把我趕出來,那個女人現在變得冷血無情。」于士杰不曾反省餅自己犯的錯,卻對于季筱雙將他掃地出門耿耿于懷。
「我可不會同情你。」神田麗子冷冷的瞟了他一眼,「我要看到的是結果,至于你用什麼法子讓她回心轉意,那就得要看你自己。」
「你怎麼說得這麼現實?別忘了,是你把我找回來的,我們算是同一條船上的人,我成功應該對你有相當大的好處,否則你不會找我的,不是嗎?」
神田麗子是個蛇蠍女,可于士杰也不是什麼聖人,若非為了可觀的利益,他是不可能干里迢迢跑回來台灣配合她的計畫。
「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說威脅太難听了,我千里迢迢跑回來,你好歹付個頭款,不然我吃-要錢,若是你中途抽手,我豈不是虧大了?」
「我神田麗子找上你,就自然不會少給你好處。但是你呢?第一回合就吃了閉門羹,我還可以信任你嗎?」
「我深信季筱雙還愛著我,今天只不過是因為太突然,只要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可以把她搞定。」
「我沒有那麼多時間可以給你浪費。」
「你這是什麼意思?大老遠找我來要著玩的嗎?」突然,于士杰的手被人扭到身後,痛得他哇哇大叫,「放手!快放開我!」
「你竟然敢用那種語氣對我的女神說話,不想活了嗎?」廣田扭著他的手,語氣森冷。
「我道歉,請再給我一次機會。」于士杰膽子小,一被制伏就嚇破了膽。
「廣田,放開他。」神田麗子揮退了廣田,轉頭對他說︰「不要試圖和我來硬的,你沒有第二條命可以和我玩。我要你怎麼做,你就怎麼做,這些錢你先拿去,事成之後,我會馬上把一百萬美金匯進你的戶頭。」
聊勝于無,于士杰接過那疊鈔票,鞠躬哈腰的說著,「麗子小姐盡避吩咐,只要我做得到,我一定會盡全力去做。」
「我要你把季筱雙約出來。」
「只要約她出來就好了嗎?」
「你只管照著我說的去做,不要多問過程。」
「是,我會把她約出來。」
「這是你最後的機會,如果連這麼簡單的事情都辦不了,那一百萬美金你也不要夢想得到了。」神田麗子舉起手,手指畫過他的臉頰,狐媚的笑說︰「要錢,就賣力點,知道嗎?」
「我知道!」想著事成之後的一百萬美金,于士杰猛點頭應允。
平常電梯一停,耿介之就會看見季筱雙探著頭等著要收甜點,可是那個把甜點看得好像命一樣重要的她,今天卻沒有出來。
「怪了,平常總是迫不及待等著要看我帶回來的甜點,怎麼今天沒有動靜?」
起初他以為季筱雙睡了,可是就在他開門的時候,卻隱約听見她屋內傳來微弱的哭泣聲。
「三更半夜,是誰在哭?」季筱雙是獨居,平常除了那個催稿的編輯以外,鮮少有人來找她。這樣一想,他忍不住擔憂了起來。
遲疑了一下,他還是按了門鈴。
懊久的時間過去了,門才緩緩的被拉開,看見門縫里的季筱雙,耿介之被嚇了一大跳。
披頭散發、眼楮紅腫,很明顯的,剛剛哭的人是她,且肯定哭得肝腸寸斷。
「發生什麼事了?」
季筱雙只是搖頭,沒有回答。
「沒事會哭得那麼傷心?別騙我了!」耿介之生氣她對他有所保留,可卻又馬上想到,他們只不過是假情侶,就算她對他有所保留,那也是理所當然的。
可是看她那麼難過,他無法置之不理,為了確定她的問題所在,他胡亂猜測了許多可能性,甚聖入屋查看有沒有被小偷光顧的可能,畢竟一個女人獨居是比較危險了一點。
「不是遭小偷吧?」
季筱雙再度搖頭,然後就走到沙發上不發一語的坐下。
她突然間像變成了啞巴,讓看的人更加焦急。
「到底出了什麼事情?你可不可以告訴我?」耿介之也跟著坐到她身旁,怕嚇到她,他講話還刻意溫柔些許。
「我已經忘了他,他為什麼還要來找我?」
「誰?」
他的問題沒有得到答案,當他仔細看她,才發現她剛剛的話是在自言自語,並非在詢問他。
但可以確定,有某個她很介意的人來過,旁敲側擊的可能性,就是她會哭一定與感情有關聯。
但誰有本事讓她哭得那麼傷心?
想到這一點,他的心情竟然不由自主的浮躁了起來。
「說吧,他來做什麼?」他順著她的話往下問。
「他來求我原諒他,為什麼?當年他都不要我了,為什麼還要來找我?」
看來他的猜測是正確的,她的傷心難過是為了情,她的失魂落魄是為了愛,但都不是為了他。
想到這里,他忍不住問自己︰耿介之,你到底在發什麼神經?
努力的甩開混亂的思緒,他再度陪她一起面對她的問題,「一個背叛者,就不要去回顧,既然說忘了,就徹徹底底的把他忘記。」
「我忘了!」季筱雙憤怒的堅持著。
「你哭就表示沒忘。」
她突然面對他,生氣的說︰「你憑什麼那樣說?我說我忘了就是忘了!」
「那麼請你告訴我,你為什麼關著門自己哭得像個淚人兒?」他捧起她的臉,稱不上溫柔的擦拭著她臉上的淚水,「哭起來很難看,為那種沒心肝的男人哭是不值得的,你現在的男朋友是我。」
听了他的話,季筱雙愣了幾秒,遂之苦笑,「你到底在說什麼?」
「好吧,我更正,你現在的假男朋友是我,所以請你不要為另一個男人落淚,OK?」
懊牽強的理由,但是和他講話之後,季筱雙的心卻不自覺的溫暖了起來,「謝謝你。」
「好,假男朋友多少有點用處,現在去洗把臉,然後上床睡覺。」
「我不想睡,閉上眼楮我就會胡思亂想。」然後淚水就會決堤。
她是不想去想的,可是很多記憶就是會浮上腦海,直到他出現,于士杰的身影竟然被他給擠出她的腦袋。
「如果你願意陪我睡……」月兌口才發現自己講了不得了的話,她忘了哭,窘紅了臉,慌張的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
她那慌張的臉很可愛,甚至讓耿介之起了吃掉她的非分之想。
但是他不想趁人之危,所以笑著舉起手指阻止她的話,「我知道,等一下我會坐在你的床旁邊,一直陪你到你入睡為止。」
「嗯!謝謝!」有他的承諾,她才發現自己真的累了,累到來不及洗臉上床就靠在他的肩頭上打起盹。
「上床去睡……」
因為不忍心吵醒她,他索性直接把她抱上床,可是看著她熟睡的睡臉,他卻忍不住苦笑,她的信任讓他只能當紳士,這長夜漫漫,他只能看著小辦帽卻不能當一只大野狼。
季筱雙本來是決定了,不管于士杰說任何好听的話,她都絕對不會再見他,但是他一通鬧自殺的電話,還是攻破了她的心防。
並非是愛,而是看在僅存的過去一丁點甜美記憶,她下忍心見死不救。
但是抵達于上杰下榻的賓館,她才發現自己中計了,他哪像傷心欲絕想自殺的人,根本就好端端的坐在椅子上,蹺著二郎腿抽煙喝酒。
看見她,他馬上齜牙咧嘴的笑了起來,「你還是來了,看來你對我依然是余情未了。」
「你騙我!」
于士杰上前,開始對她毛手毛腳。
但季筱雙都巧妙的閃開他伸過來的魔爪,「你滾開!」
「干麼這麼冷淡?四年前你千里迢迢跑去英國找我,我也是非不得已才讓你看到那一幕,現在我回來了,你何必假裝矜持,我們就來補一下過去沒做過的事情,怎樣呢?」
「禽獸!你想都別想踫我一根寒毛!」季筱雙知道自己中計,轉身想逃,可門口不知道何時出現了一個長相像流氓的男人。
她才開了門,就被男人給推回房內。
「別白費力氣了,今天我不會那麼輕易讓你走的。」
「于士杰,你到底是不是人?!餅去我對你如何,你心底應該很清楚,你怎麼可以對我使出這種下流手段?!」人為什麼會如此善變?過去她所認識的那個于士杰已經不見了,現在這個下流胚子讓她感到陌生。
「別怪我,誰叫你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至于我,拿人錢財就得替人消災,只不過我以前若知道你這麼值錢,就下會傻得把你趕走了。」
「呸!我慶幸自己早發現你的真面目!」昨天她竟然還呆得為這種男人哭,真是太浪費淚水了。
但究竟是誰和她有這樣大的深仇大恨?騙她來的目的是什麼?他們又準備對她做什麼?
「你還是乖一點的配合我,看在過去我們曾經相愛過的份上,我會好好疼愛你的,不然搞得像被強暴,你不好受我也不好受。」
季筱雙終于知道他騙她來的目的,可是她實在無法相信這是事實。
「于士杰,那種話你也說得出口?你會遭天打雷劈的!」
電話在此時響了起來,他接起後,話筒那端的神田麗子不耐煩的說︰「你跟她說那麼多廢話做什麼?耿介之快到了,快點進行下一步,我要他當場對季筱雙死心。」
她在這間房內裝了竊听器,如今她的耐性告罄。
「是、是!」于士杰一收線,就開始動手要抓人。
季筱雙則在他靠近的時候,連踢了他好幾腳。
「你這女人竟然去學武功!」
「我忘記告訴你,自從從倫敦回來之後,我就去學了跆拳道。」這一回她更用力的踢了于士杰的腿間,讓他痛得哇哇大叫,「逗就是對付的致命絕招,像你這種下流無恥之徒,該死!」
可是她的武功還沒有到登峰造極的地步,在于士杰被她踢得哇哇叫的當頭,她整個人突然被人從後面扛起,而後呈拋物線往天空拋,然後跌入床榻上。
「既然你不喜歡舊情人,就由我來吧!」流氓似的男人哼道。
「你不要過來!」季筱雙花容失色的大叫。
「等一下你會求我給你更多。」男人卑劣的訕笑,一邊開始扯著自己的皮帶,一邊命令于士杰,「抓住她的手!」
「不要!」季筱雙這輩子不曾這樣恐懼過,看著一張魔鬼般的臉不停向前靠近放大,她除了閃躲之外別無他法。
就在她幾乎要絕望的當下,男人被擊倒了,而耿介之恐懼又擔憂的臉在她面前放大。
一股放心的情緒涌了上來,季筱雙當場辮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