懊嘍、好嘍,既然身體比較誠實,羅隻決定要讓嘴巴也誠實一點,但是對于結婚一事,她說︰「我還是不打算結婚。」
「什麼?」
「同居你覺得怎樣?」她變大膽了,但是與其步上愛情的墳墓,她情願一輩子都沉浸在愛的甜蜜當中。
「什麼?」
「我已經做最大的讓步了,你不要不識好歹唷!」
說的真像是給了他天大的恩澤,這女人實在……讓人受不了,「別說得好像你把恩澤施舍給我似的。」
「你不要?」羅隻訕訕地說︰「不要就拉倒,我不會勉強……」
「好好,算你贏,我敗給你了行吧?」
「那麼你是同意不結婚嘍?」她一臉勝利的笑。
任武一臉挫敗的說︰「我還能怎樣?把你綁進禮堂嗎?」
羅隻大膽的親了他一記,笑著安撫他,「不要說得這麼委屈,我這是為了你好,你也不想想你這麼風流,萬一對我的新鮮感消失了,你卻已經和我結婚,那豈不是很悲哀?」
「說來說去好像都是為了我!」他哼著氣,不苟同的說︰「難道我還得感激你?」
「好說啦,我也不是那麼喜歡討人情的,不過我只想你答應我一件事情。」
「說啦!」反正他不認為還有比這個更勁爆的了。
「如果你喜歡上其他人的時候記得先知會我一下,可以嗎?」
「你這個女人……」他真的要抓狂了,從小到大,喜歡他的女生無以計數,長大到現在,巴著他不放的女人更如過江之鯽,就只有她把他看得這麼一文不值。
要消他的火,羅隻已經掌握到竅門,她笑著貼向他,給他一記熱情的吻,之後笑著安撫他,「不要氣,反正我是不會和別人有一手的,所以決定權還是在你,這不是很好?」
「那你不怕孩子生下來戶口不好報?」任武又氣又好笑的問。
「拜托,又還不確定……」
任武斬釘截鐵的說︰「絕對有。」
「你這麼有把握?」
「沒錯,就算上次沒有,這次也絕對會有,所以你絕對要考慮清楚唷!」
「考慮清楚了。」她肯定的點頭。
他連忙說︰「別急著告訴我答案,雖然現在你不想結婚,但是我的決定你還是可以保留著,當你想結婚的時候可以隨時告訴我。」
他很深情,如果他繼續這麼深情,想必沒過多久她就會自動棄械投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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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還是被任武給說中了,又經過了一個月,羅隻發現自己的月事還是沒來報到,所以不得不到醫院去檢查,結果醫生宣布她懷孕三個半月。
听人家說生孩子很痛苦,光是帶著球就夠辛苦,還得要經過那陣痛才能夠把小阿給平安的生下來,不只那樣,要小心不動到胎氣更麻煩。
想到這些,羅隻的心情突然變得很沉重,她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那個能力當一個好媽媽。
「我可不可以不要生?」
听到她的問題,任武驀地瞳孔放大,緊跟著氣急敗壞的對她吼著,「你瘋了,你要敢殺了孩子,我會殺了你再自殺。」
羅隻被他的火氣嚇了一大跳,直至順了氣才吼了回去,「你那麼凶干麼?我不過是問問而已嘛!」
「連問都不許問,我可是說真的,你不要以為我在開玩笑。」
看得出來,他很在乎她肚子里頭的孩子,但是這卻讓她不由得吃起還不成形的孩子的醋,「喔,原來你的用意只是要孩子,原來你想和我結婚也只是為了孩子,那就是你的目的對不對?」
任武發覺她的臉色不對勁,忙收拾起自己的怒火,上前想安撫她,「別氣了,我剛剛的語氣太沖,你不要和我見怪……」
「你這混蛋!」羅隻生氣的推開他的懷抱,口沒遮欄的說著,「你不要把我當成生產的工具,我又不是母豬。」
「我又沒有那麼看你,你不要胡思亂想。」
羅隻退了一步,不讓他靠近自己,「你不要過來,站在那里回答我的話。」
「好,我不過去,但是你不要再退了,萬一跌倒了可不好。」
又來了,他所擔心所在乎的就只是她肚子里的孩子,雖說吃自己孩子的醋很幼稚,但這種責任的求婚卻讓她覺得很傷心。
「你老實說你想和我結婚是不是為了我肚子里頭的小阿?」
「那只是其中一個小小的因素。」
「鬼才信你!」
「你是人不是鬼,所以你自己有眼楮可以看,有心可以感覺,我對你的真誠日月可監。」
「那你說你為什麼想要娶我?」
為什麼?任武想了又想,惟一能夠想到的竟然就是「愛」這麼簡單的字,但是說喜歡,求婚都那麼輕易說出口了,他卻說不出口「我愛你」三個字。
「沒話可說了吧?」羅隻傷心的說︰「原來你真的只是在乎我肚子里頭的孩子,我竟然傻得……」
突然,她落人任武溫暖的懷抱,而後她听到他在她耳際如天籟邊的低語,「不管有沒有孩子,你在我心中部是最重要的。」
羅隻被他最後那一句話深深打動,而不再計較到底他是重視肚子里的孩子,還是她這個孩子的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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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不會吧?但是眼前這個人任武並不陌生,當然羅隻也對這個眼前的記者記憶猶新,他就是幫任武執筆,公布那張親吻照的那家出版社的記者。
問題是他為什麼在這里?
才剛剛對任武打了滿分,現在羅隻又再度把矛頭轉向任武,「又是你搞的鬼是不是?」
任武猛搖著手,無辜地說道︰「這回可完全和我無關。」
「鬼才信你!」他做的事情總是很無厘頭,害得她常常為之膽戰心驚,這回,更離譜,他們才剛剛做過那檔子事,記者就來了,這教她怎麼面對新聞媒體呢?
「任武,你真的太過分了!」
正當她在氣頭上,那前來的記者幫忙著任武月兌罪,「任武先生說的沒錯,這回不是他找我來的,找我來的是對岸那對老夫婦。」
「什麼?」兩人同時驚愕出聲。
「他們說你們應該會有喜訊要公布,所以叫我快來寫這個獨家新聞。」記者笑說︰「如果你們公布喜訊的獨家可以給我,我就可以不寫懷孕這件事的新聞。」
「我倒是不介意……」
羅隻沒讓任武把話說完,恨恨的踩了他一腳,「你給我閉嘴!你不要臉,我還要面子。」
「到底怎樣呢?」記者望了望羅隻的肚子,笑說︰「你的肚子快要藏不住了,你想再不公布,等孩子問世,你們的關系自然就會昭告天下。」
的確,她的肚子日漸壯觀,這樣的身體想要隱瞞確實是很困難,「我承認,我肚子里是有任武的孩子,但是我希望你不要亂寫……」
「放心,沒經得你們同意我是不會亂寫的,但是別人可就不見得會筆下留情喔,所以你們想要公開就得加快腳步,流言可是很傷人的。」
「羅隻,如果你真的不願意公開,也沒有關系,我會想辦法,絕對不會讓你和孩子受到傷害的。」任武握著她的手安撫著,由他手心傳達過來的溫暖,讓她感到特別的窩心,但是她不明白,他明明就比她小懊幾歲,為什麼遇到狀況他看起來又那麼成熟呢?
也許真如俗話說的,身高不是距離,年齡根本不是問題,而他或許真的可以讓她依靠一輩子也說不定?
「羅小姐,你的答案是什麼呢?」
「我絕對答應任武的求婚。」
「太好了。」
「什麼?」前者是記者,他獲得允許可以發表一篇獨家,後者任武,這突如其來的喜訊把他震撼得無法言語。
「黃先生,你已經得到了獨家,可以走了吧?」
「可是內容……」
「等我們討論過後,會和你聯絡的。」
送走了記者,羅隻轉身問依然在錯愕當中的任武,「你後悔了嗎?」
「我?怎麼可能。」任武呆傻的搖頭,還在想著羅隻為什麼突然想通?「你不是騙記者的吧?你真的要和我結婚?」
羅隻反問他,「難道你後悔了?」
「當然不是。」任武被動的搖著頭。
知道他沒有後悔,羅隻臉上又有了笑容,「你後悔也不成,因為我想通了,與其讓孩子的父親欄寫著父不詳,還不如先和你結婚,就算後悔了,以後再離婚也不遲,這樣你就是孩子的爸,而我還是孩子的媽,孩子便不會變成私生子。」
天……原來她是這麼算計的,難怪她會答應得那麼爽快,任武想像自己的未來,忽然覺得很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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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媳婦見公婆,這是很老套的,但是卻是省卻不了的一個步驟,想到眼前自己稱之為老爸老媽的任武父母,羅隻還是覺得他們好賊,竟然捉弄了她那麼久。
不過話又說回來,她沒事叫人家老爸老媽做什麼?如果說這是巧合與緣分,那不正意味著這是冥冥之中自有的定數?
「我就知道羅隻和我們家很有緣,一開始遇到她的時候我就覺得她一定會成為我們一家人。」任博宣笑嘻嘻的說著。
什麼一開始就知道她一定會成為他們任家的人,分明就是早知道她的身分,還故意捉弄她,騙了地那麼久,又把任武給找來了,要不是因為他們是長輩,她還真想罵罵他們,實在是太會惡作劇了嘛!
不過,她不說話不代表每個人都沒有話要說,任武老實不客氣的指責著,「老爸,您還好意思說,您明知道我找羅隻找得那麼辛苦,您知道她的下落卻不告訴我,這是不是太不應該了呢?」
「不肖子,要不是我和你媽把你叫來,你能夠找到羅隻並讓她答應嫁給你嗎?你居然還不懂得感激我們,真是太混帳了!」面對兒子的指控,任博宣也不肯示弱,結果他們一來一往,簡直就不像是父子,而像極了仇人。
劉秀娟對羅隻說︰「別管他們,我們來商量一下你們的結婚事宜。」
羅隻望著兩個旗鼓相當的-家,不禁憂慮的問︰「不管他們真的可以嗎?」
「沒事,他們常常那樣,反正吵吵架可以幫助消化。」
這是什麼論調?真是與眾不同的一家子。
羅隻藏不住心上的憂慮,「老媽,我真的可以成為你們任家的媳婦嗎?」
劉秀娟拉著羅隻的手,不明白地問︰「為什麼你要這麼問呢?」
想到自己的年紀,羅隻不得不說︰「因為我足足大任武五歲,這樣真的可以嗎?」其實這個事實一直沒從她的煩惱中移除,年紀真的不成問題嗎?有時候未必。
劉秀娟笑著告訴她,「你知道我幾歲嗎?」
「猜不出來。」羅隻搖搖頭,不敢隨意猜測。
「那你看我和老爸誰的年紀比較大?」
看起來是老爸比較成熟,而老媽大概是比較有在保養,所以駐顏有術,但是基于就要成為人家的媳婦,公婆兩邊都得罪不得,所以她只好小小聲的回答著,「您看起來比較年輕。」
「但是我比老爸多了七歲哪!」
「啊?」這真的是與眾不同的家庭,也許她和任武可以攜手共創美麗的人生,看到老爸和老媽,她忍不住要這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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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期終于決定了,商量的結果,大家決定要采中西合並式的婚禮,在美國就在教堂舉行婚禮,在台灣就舉辦流水席的方式宴客,而這個喜訊也透過媒體宣告出去,就在新聞媒體報導有關任武與羅隻決定閃電結婚的消息的翌日,鬧場的人到了。
對于這個不請自來的客人,羅隻一點都不感到意外,因為她叫做芭芭拉娜,她想做的事恐怕也是凡人無法擋。
不請自來已經算很沒禮貌了,還喧賓奪主,這就有點太超過了,而芭芭拉娜的話句句咄咄逼人,好脾氣也會被惹毛的。
「你有什麼不滿,去找任武,如果他想取消婚禮,我也不會有意見。」
「你說的話根本不能信。」
羅隻對自己的信用可是很有自信的,哪容得芭芭拉娜這麼亂誹謗,「你生氣我可以理解,但是我從來沒有欺騙過你。」
「沒有嗎?」
「有嗎?」
「是誰說根本不想和凱爾有任何關系的?又是誰說,要撮合我和凱爾的?你這個心機深沉的女人,你欺騙我和環台簽約,自己卻和凱爾在這里逍遙自在,你根本就是算準了我好欺騙。」
「你真的好欺騙嗎?」羅隻睨著她問。
芭芭拉娜不假思索的回嘴,「當然不是。」
羅隻笑著順下她的語意,說著,「那就對了,我既沒有欺騙過你,你世不是個容易被人欺騙的人,一開始我說我不想和任武有任何的關系,那是真心話,到現在我都還在想,我為什麼要認識他?如果不認識他,我就不會這麼辛苦挺著肚子過日子,所以,我也是個被害者。」
她說的都是肺腑之言,但是在芭芭拉娜听來卻像是在炫耀她的成功,「你既然這麼委屈,那何不趁現在還沒有結婚取消那場可笑的婚禮。」
「等等,我還沒有把話說完。」
「你還想要說什麼?」芭芭拉娜很不耐煩的問著。
「我剛剛說的是我之前的想法,但是最近我的想法又改變了,我在想,我不能自私的想怎樣就怎樣,我肚子里的孩子不能成為私生子,所以我得要和任武結婚才成。」羅隻笑著繼續說︰「但是我不介意你來勾引我老公,如果你有那個能耐把他勾走,我這個做老婆的絕對沒話可說。」
「我當然會那麼做。」芭芭拉娜嘴快的月兌口而出,但是發現時為時已晚。
羅隻笑著對她道謝,「謝謝你贊同我們的婚禮。」
她哪有贊同?
芭芭拉娜氣得想要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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芭芭拉娜不是那麼容易死心的女人,為了阻止任武和羅隻結婚,地決定找上任武。
找到了任武,他正在看著一堆嬰兒用品購物手冊,想從那堆手冊中為自己未來的女兒買些美麗可愛的衣服以及玩具。
芭芭拉娜覺得任武的舉動很刺眼,看不下去,她一把搶走他手中正拿著的郵購雜志,歇斯底里的叫著,「我不許你結婚,不許你娶那個老女人,我不許!」
「你沒有資格說不許,你不許我還是會結婚,你不許我還是會娶羅隻,不過我不許你再叫羅隻老女人,如果你再叫她老女人,我會讓你很難看。」只有他可以逗羅隻,卻不許別人用言語輕薄了羅隻,本來他還打算如果外界說得很難听,他就會用更難听的話還給那些人,但是卻沒料到羅隻竟然會答應他的求婚,這才讓他反過來感激媒體。
「如果你來是要來參加我的婚禮的,那我會很歡迎,但是如果你是來破壞的,那我請你自動離開我們的視線,如果我的婚禮被破壞了,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他的眼神可是很認真的,他的語氣也不像在開玩笑,他成了她完全不認識的陌生人,而他的改變全部是為了羅隻那個女人。
芭芭拉娜氣憤的沖上前對他又罵又打,像瘋了似的吵鬧著,「她到底哪里比我強?為什麼你要這樣對待我呢?」
任武扯住了她的粉拳,很無奈的說︰「並不是說她比你強,說漂亮,她當然沒有你美麗,但是我就是愛她,她在我心底沒有人可以替代,感情不是可以勉強的,我知道你是個好女孩,但是不適合我,而我也不適合你。」
「才不是那樣,以前你對我很好,你也從來不曾否認與我的關系,是羅隻改變了一切,只因為她出現了,你就變了,是她……」芭芭拉娜不肯听任武的勸告,把所有的過錯都推給羅隻。
這是非常不公平的,任武可不許她這樣說羅隻。
「你錯了,我從來都只把你當成是一個妹妹看待,以前不否認是因為我根本不在乎別人的看法,我覺得反正清者自清,遲早大家都會知道的,而且宣傳有利于商品的帶動,所以我才會以沉默對待緋聞,並不是因為我默認。」頓了頓,他繼續說︰「至于羅隻,你不認為其實是我改變了她嗎?不管你認不認為,我都是這麼想的。」
「我不信,我不信你真的愛她。」
「信不信由你,我自己心底明白就好了。」
「不,你一定只是為了負責任,因為她懷了你的孩子,所以你認為自己得對她負責任,是不是這樣?」
這芭芭拉娜愈講愈離譜了,「我才不會為了要負責任就要娶個女人,你應該很清楚我的個性與作風才對,我是不會為了要彌補而去娶一個我根本不愛的女人的。」
他的態度夠肯定,從他的言詞與眼神看來,他確實是很愛羅隻,而那卻也告訴了她,她是完全沒有希望的,她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我不會死心的,我一定會讓你回過頭來看我。」
面對芭芭拉娜信誓旦旦的宣告,任武可沒有樂昏了頭,反而覺得自己頭皮發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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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一個待嫁新娘,羅隻卻沒有實質感,身穿著禮服,她卻覺得這個婚禮可能會突然中止,何映容笑著對她說︰「那是結婚癥候群,我要結婚的時候也都有那種心情,想嫁又不想嫁,很矛盾的。」
「拜托不要拿您自己和我比較,我可不想和您一樣,一天到晚往戶政事務所跑。」羅隻忍不住挖苦起她老媽。
不過這是沒辦法的,想到她下任繼父竟然小她老媽一輪,也就是十二歲,她就覺得很奇怪,還有她那個未來的繼父根本是個痞子。
她看過了,不是很喜歡,不,應該說是非常不喜歡,她討厭他抹著一頭滑溜溜的油頭,「老媽,您的眼光真的愈來愈差了。」
「什麼?」何映容瞠大眼驚問。
「那家伙一點都不比老爸好。」覺得這樣說根本不足以形容她對那未來繼父的看法,羅隻又換個方式說︰「其實應該說,你再婚所找的男人都沒有老爸好。」
「不要跟我提你老爸,知道嗎?」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是新娘,很想對她老媽說,請不要跟她說那些五四三,否則她鐵定會當個落跑新娘的。但她終究是沒有開口。
「我跟你說,你老爸居然找了個玉女紅星在交往耶!你說過不過分?」
「不過分。」羅隻冷淡的說︰「您自己結婚的對象也小了您十二歲,所以你們算是半斤八兩,誰也不比誰弱,誰也不比誰強。」
「你這臭丫頭,就是看不起你老爸老媽就是了。」
「看不起?您別說笑了,我要是看不起你們倆,豈不是連自己都看不起嗎?」羅隻笑道︰「我是您的女兒,所以根本沒有看不起您和老爸的權力。」
這是事實,這年頭,什麼樣的父母才算不稱職?大半是那些心理不正常,虐待自己孩子的,還有殺妻殺子的,反正就是做不該做的事才沒有資格當人家的父母,他們……
羅隻把視線轉向她老媽,遂笑了。
「干麼笑成那德行?」何映容防備的問。
「我在想,反正你們又沒有殺人放火,所以我確實是沒有資格看不起你們的,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
她終于知道自己性情像誰了,有某些方面她和她老媽很像,例如性子急這方面,還有沒什麼耐心這方面。但是愈是發現到自己有那麼一丁點像自己的母親,她卻又忍不住擔心了起來,擔心自己會不會像她老媽一樣在婚姻的邊緣上游移?
不要,她雖然開放,嘴上也說得很理所當然,甚至知道當愛情不在的時候自己一定會很果決的快刀斬亂麻,但是她其實一點都不想離婚,更不想那麼累的一個男人換過一個男人。
「老媽,您可不可以成熟一點?」
「你多大?竟然敢要你老媽我成熟點?我吃過的……」
羅隻心煩的打斷她老媽的話,接口說著,「您吃過的鹽絕對沒有我吃過的飯多,至少現在是講求低鹽的時代,不過那不是重點,重點是您老是這樣離婚結婚不覺得很麻煩嗎?」
「不適合就分,適合就在一起,這很正常。」
「一點都不正常,我覺得您和老爸很幼稚,用自己的一生和別人的幸福在試探彼此,這是最無聊也最殘忍的手法。」干麼!她是個新娘,真的非得在這種值得開心的日子說這些沒營養的話嗎?
如果換做別人應該是快快樂樂接受父母的祝福與叮嚀,但是今天角色似乎轉換了,怎地她成了那個嘮叨不停的老媽了呢?
終歸一句話,就是因為她有這樣的父母,讓人完全放心不下的父母,才會讓她當個新娘都得這麼心煩意亂。
「算了,您和老爸愛怎樣就怎樣,我已經懶得去管了。」
拔映容忽然抱住她哭了起來。
「您干麼哭呀?」該哭的是她才對吧?一般不是都那樣?
「小妹你真的長大了,老媽真不舍得讓你嫁掉。」
「您現在才知道我長大?」這真是笑話,哪家的老媽像她這樣?大概沒有,所以她可以歸列為稀有動物。
「你嫁過去要多順從你的公婆一點,不要老是愛唱反調,還有……」
終于回到正常軌道,她老媽開始像別家的老媽那樣對新嫁娘的她耳提面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