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羅隻把他再度歸列在的行列,對男人,她愈來愈不了解,真搞不懂男人為什麼可以隨時隨地都有反應。
但是,也因為這樣,她的眼楮變得更奇怪,因為怕男人奇怪,所以她的眼楮會不由自主的往人家的下半身望去,可不是欲求不滿,而是想知道男人是不是真的隨時都有那種需要,這樣才能夠了解,自己是不是對任武要求太過了?
劉慶中本來就對羅隻有意思,所以當羅隻那麼大剌剌的望著他打量時,他興奮的以為她終于對他感興趣,所以一早就打內線電話邀羅隻吃晚飯。
「劉總,現在才早上,你就想到晚飯,不會太早了些嗎?」她在愛情這方面可以說是少根筋,也沒有固定的男朋友,只是有時候人家約她吃吃飯,她不拒絕,較好的那個前不久因為接了任武的工作而懶于聯絡,所以一點都察覺不出劉慶中對她的愛慕之意。
但劉慶中不死心,繼續說著,「是這樣,有些事情,我想單獨和你談談。」
「那我到你辦公室去談。」
這真教人挫敗,劉慶中忙阻止她,「不是那樣的,我……是想請你吃晚飯,然後一起去听听音樂。」
「我知道了,你要我帶任武一起去听人家的演唱對不對?」
「不……不對!我只想和你去,任武今天不必去了。」
羅隻覺得這老板好奇怪,以前都不會這樣的,怎麼突然之間變得怪怪的?
「老板,你沒事吧?」
「我沒事,你要不要和我去吃晚飯?」
「可是我已經約了人。」
「誰?」
「任武。」
「我問過了今天沒有通告。」
羅隻笑說︰「不是通告,是我答應要陪他去看泰山。」
「什麼?」
「我要陪他去看迪士尼卡通動畫影片。」羅隻再度笑著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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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爆米花。」
「我還要可樂!」
「我要吃那個烤香腸。」他看到的,他統統要,但是他吃得完嗎?這可教人有點懷疑呢!
「你這樣等一下吃不下飯的。」羅隻感覺自己像陪個孩子來看電影,然後要滿足孩子的需求,卻又不想事事都讓他順遂心意,「我告訴你,你只能要兩種,不許更多。」
「好惡劣!」
「你說什麼?」
先道歉的人就輸了,但女人的眼淚常常有贏得比賽的功用,所以現在的任武對羅隻簡直就是百依百順。
「是,我說錯話了,自己掌嘴巴。」
「知道就好,我可是拒絕老板請的大餐陪你在這里看這種小阿看的倫理親情卡通,小阿子就應該要有感激的心。」羅隻低聲說道。
「喂,別老是叫我小阿子,你知道我不是小阿子,有很多女人看到我就要尖叫,你比誰都清楚吧?」
「是唷!但是在我眼中你和個小阿沒兩樣,否則怎會要我陪你來看這種孩子看的戲呢?人家這都是親子同樂的,我們像不像?」
「我這是給你機會唷!」
羅隻哼著氣不領情地說道︰「謝謝喔!我就不用了,只要你不要老是和我唱反調,該工作的時候好好的工作,還有……」
「是,我知道,不要挑逗你。」
羅隻突然想到任武把他自己的告訴她的那一夜,想著,體內忽地就起了一股怪異的騷動,臉因羞赧而通紅了起來。
不過她慶幸他們正好走進觀看室,里頭黑漆漆的幾乎看不清五指,自然的任武就沒能看到她臉紅心跳那不正常的模樣。
但,發現腰上突然多出了一只手時,她還是嚇了一大跳,險些就差點大叫了,任武在她耳畔低喃說道︰「不要亂叫,我只是怕你太黑看不到路會跌倒。」
「真會找藉口,分明就是吃我豆腐。」羅隻咬牙切齒的瞪著他說。
「別瞪我。」他低聲笑道。
「你又知道我在瞪著你?」這里很黑,很暗,哪真可以看清楚臉部的表情,她猜想一定是他隨便亂猜的,「放開手,我可以自己走。」
「那麼就當作是你扶我一把,我怕黑。」
「你怕黑?真的還是假的?」
「真的假的不重要。」他沒多做解釋,找到了他們號碼的位子,他看到隔壁坐個男人,所以自己先坐了進去。
「喂,通常是女士優先吧?」她其實不是很在意坐哪個位子,只是故意問他。
任武望了旁邊的男人一眼,拉下她在地耳際低語了句,「我不喜歡你和其他男人靠得太近。」
開玩笑的,羅隻這麼認為,所以毫不以為然的說︰「隨你。」
但是,防不勝防,又來了個男人坐向羅隻隔壁的位子,羅隻看得直想笑,想任武又白費了心機,「你可不至于要讓我坐你的大腿吧?」
哪知?他真的照做了,這實在是有夠夸張,所有人,旁邊、他們後面,只要看得到的全把視線投遞了過來,
覺得這臉丟大了,盡避這里又黑又暗,但是任武的舉動實在太曖昧了,所以羅隻顧不及電影還未開始放映,便從任武的腿上站了起來,朝出口處沖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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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沒看成,又惹得羅隻不高興,任武當然是一路拼命的賠著不是,這在旁人看起來就像是鬧別扭的情侶,當然他們都經過喬裝,否則要是被人認出來,又或者是八卦記者瞧見了,可又要惹來不必要的風波。
「我道歉好不好?」
「不好。」羅隻生氣的吼著,「你根本就是故意的。」
「不是,我真的、真的是一時失控。」
「失控?那你也未免太會失控了吧?」她懷疑以前看到關于他的那些緋聞到底是真是假,說他是女人的終結者?那通常都是說那種很酷的男人不是嗎?至少她是那麼以為的,但他?怎麼看都像是那種賴著人家不放的小狽,還是他都是用這種方法勾女人的心的呢?
不過她認為他是故意整她,因為她是個年紀比他大,卻又沒有固定男朋友的老女人,所以他以整她為樂。
「整一個老女人很有趣嗎?」
「我從來不覺得你老。」
「我有自知之明,不用你來安慰我,但是你不覺得自己太殘忍了些嗎?」
任武指著自己,很無辜的問著,「我哪里殘忍了?我又不殺生,也不會傷人,你怎麼可以亂給我扣罪名?」
「那麼為什麼要來整我這個老女人呢?」
「要我跟你說多少次?我對你真的是認真的。」
「不對,你一點都不認真,我告訴過你,我是絕對不會和自己的商品亂搞感情問題的。」
「你這是不知道變通。」
「我是擇善固執。」
「我們干麼老是為了這種問題吵個不停?」
「如果你不挑起事端,我們就不會這樣吵鬧不休。」
任武挫敗的說︰「是,是我不對,但是我們真的得為了這個而餓著肚子繼續吵下去嗎?」而且泰山也沒有看到,真是浪費。
「那能怪我嗎?」
「那要不然我讓你反抱回去不就扯平了。」
說那什麼話?「我又不是變態老太婆。」
「喂,你干麼一天到晚說自己是老太婆呢?」
「和你比較起來我就是老太婆沒錯,所以離我還一點,不要招惹我。」
「你站那麼遠,我想招惹你也沒那個能耐,不過你那個樣子很好笑,好像怕貞操被人搶走的小處女……」任武眼珠子突然瞠得老大,一臉不敢相信的問地,「你不是正好還是處女吧?」
是……是……是……又怎樣?好像那是很不可思議的事情,有那麼夸張嗎?還是這年頭到三十一歲還保有處女膜的都很奇怪?要不然他干麼用那種表情看她?那分明就是看怪物的表情嘛!
不想他把自己看扁了,所以她以一種很老成的語氣,抬頭挺胸說︰「我當然有經驗嘍!都什麼年代了,我年紀都這麼大了,當然是經驗豐富。」
這說得有些夸張,但是看到任武一臉不敢相信的臉,她又覺得自己說得不夠夸張。
「不是只有你有經驗,我跟你說,現在台灣的女人很High的,要就會勇敢的去要,這可一點都不夸張。」
任武的臉色更難看,但是羅隻誤以為他是因為不相信她真的有那麼多豐富的經驗,而不是氣極了她把那種事情說得那麼簡單。
「我真是小看了你,不過你會有那麼豐富的經驗一點都不奇怪,你有的是身分地位,追求你的男人一定不在少數吧?」
羅隻將錯就錯的點頭回道︰「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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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晴時多雲偶陣雨說的應該是女人吧?但是羅隻卻想把這個形容詞奉送給任武這個任性的小男人,他敬業精神是夠的,但是也不必下了鏡頭就給她臭臉看吧?
「羅隻,你是不是和任先生鬧得不愉快?」剛剛采訪過任武的電視主持人好奇的問著羅隻。
「沒有啊。」羅隻輕搖著頭顱,望向還是一臉臭臭的任武。
「那會不會是剛剛我問了什麼讓他不高興的問題?」主持人是電視界有美少女之稱的江鈴惠,她主持的節目挺受一般青少年歡迎。
罷剛在錄影的時候,羅隻看她臉紅了好幾回,照道理會出現尷尬狀況的部是接受訪問的,可是現在情況卻完全顛倒過來,所以她還直覺得奇怪。
現在,她卻恍然,也猜想到江鈴惠可能也抵擋不住帥哥任武的魅力。
「江小姐別太介意,他一向都那樣,不想說話的時候就是那張臉……」
「羅小姐,你到底要不要回去了!」看到羅隻和江鈴惠說話聊個不停,任武沒好氣的朝她們這邊吼了幾句。
任武突如其來的火氣嚇著了江鈴惠,她有些不安難過的低聲詢問︰「他是不是很討厭我?」
「應該不是。」羅隻反倒認為,任武討厭的是她,「他的火氣應該是針對我來的,別太介意,我們常常這樣。」
「那你們這樣合作不是太……」
「別擔心,我們雖然常常意見不和,但是不影響合作關系。」羅隻笑著安慰道。
「希望你們真的可以合作愉快。」江鈐惠低柔道︰「我覺得你們是最好的組合,一定可以締造很好的成績的。」
「謝謝你的金玉良言,沖著你這句話,慶功宴的時候一定要請你到場。」
「那是我的榮幸。」
「你若是不想走,我要走了。」任武又開始發飆,原因是羅隻逕顧著和別人說話卻不理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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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實在很失禮。」在車上,羅隻毫不避諱的把自己的不滿全數發泄了出來,「你至少也顧及一下形象,不要老是想怎樣就怎樣。」
「我怎樣?」任武逼近她,詢問著,「我倒要問你,你到底是我的經紀人,還是別人的經紀人?」
「那還用問,如果我不是你的經紀人,就不必在這里忍受你的無理取鬧了。」
「你還敢說,不要說我故意找碴,但是你一整天和別人說的話有一籮筐,和我又說了幾句你自己算。」
憊說他不是小阿,連這個也要計較,不過敢情他是忘記了他們正在冷戰?
「你要說話不會先說,我還是會回答你的。」
「為什麼要我先說,你就不會先和我說嗎?」
「是你先亂生氣不和我說話的,誰要去受你的窩囊氣啊!」
這兩人還真有的吵,從早進公司到下班回家,常常一天吵到晚,前頭的司機都忍不住要說話,「你們有完沒完啊?」
任武氣急敗壞的把中間的隔板拉上,並大吼,「你不要管,這是我們的事情,我們自己會解決。」
「對,這是我們自己的事情,我們自己會解決。」
前頭的司機悶聲說道︰「誰愛管你們,反正你們吵也吵不出個所以然來。」
司機說的話挺有道理的,兩人互望了一眼,一直看著對方,想著自己為什麼而吵?又想著吵是為什麼了不得的事情來著?想不通,也想不到,最後兩人忍不住笑了起來。
「我真是愈活愈回去了,干麼和你吵個沒完呢?」這是從來不曾有過的情況,也許是因為任武是國際巨星,所以她的壓力連帶的也大,比帶那些新人來得有壓迫感,怕自己萬一失敗,會很丟臉,所以情緒也難免會失控。
「我也是,不是你的錯,你說的對,為了你和別人多說幾句話就吵個不停,我的確是幼稚了點。」
車子突然停了下來,隔板被拉開,他兩同時詢問︰「干麼?」
司機笑說︰「很有默契嘛!」
「到底干麼?」兩人又異口同聲地問。
「到家了還能干麼!」司機拉開了車門,在目送兩人進入公寓之前對他們的背影高喊,「你們這樣的組合一定會成功的。」
行嗎?但願啦!兩人都仰天大笑,因為誰也不敢保證這樣的和平可以維持多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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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翠芬又出現了,因為不滿于任武開出的空頭支票,所以親自找上門,當然更是因為她不想放開任武這樣的對象,國際舞台依舊是她的大夢想,這年頭月兌星轉型成功的也不在少數,所以她自信自己可以一飛枝頭當鳳凰。
但,來得卻進不得,剛剛踏進公寓大門,她就被擋了下來,管理員不讓地方便進入,她提高分貝怒問︰「為什麼?你不知道我和任先生是很要好的朋友嗎?」
是嗎?管理員以一種好笑的語調說︰「似乎沒有听說過,不過那不是重點,凡是想進大樓的都得要經過主人的同意,這是這棟大樓的規定。」
「好,你先別-,等下我打電話給任先生,讓他親自下來接我,到時候看你怎麼說。」但取出了手機,地才想到自己根本沒有任武的電話號碼,于是她只好轉口說︰「你幫我打個內線電話上去,請他下來一趟。」
「不用了。」
「什麼?」以為管理員不打算通報,石翠芬幾乎又要發飆。
避理員懶懶的說︰「任先生和羅小姐都不在家,所以打上去也沒有人接听,你還是改天再來吧。」
「一定是你騙我的。」
石翠芬的態度讓人听了很不高興,管理員刷下了瞼,很沒好氣的說︰「隨你怎麼想,你要不相信就在那里等,反正我說他們不在就是不在。」
「讓我自己上去確認我才會相信你說的話。」
「不可能。」
兩人一言一語,幾乎要吵翻了天,直到管理員看到羅隻走了進來,他馬上喚住羅隻,「羅小姐,你回來的正好,我告訴她說你和任先生都不在,這個番婆子硬要說我騙她,你來評評理。」
羅隻一看是石翠芬,有些不悅起來,「你又來干什麼?」
「我當然是來找任武的嘍。」石翠芬朝外頭直找著,但就是不見任武的影子,「任武呢?」
「我干麼要告訴你呢?」
「我是任武的女朋友,當然有權知道他的行蹤。」
女朋友?她還真會替自己升等,如果她算是任武的女朋友,那麼任武的女朋友少說就有一卡車,「我勸你不要太一相情願。」
「什麼一相情願,我看是你不肯面對現實承認我和任武是一對的事實。」
這年頭瘋子特別多,羅隻累得無力可以理會這種瘋婆子,「你愛怎麼想就去怎麼想,恕不奉陪。」
石翠芬伸手扯住了她的手,咄咄逼人的追問著,「你還沒有告訴我任武人在哪呢!」
這下可不能說是她故意招惹石翠芬這瘋婆子了吧?可是石翠芬自己來招惹她的喔!「我告訴你,你要是再不離開,我就要報警處理。」
「好,你去啊!順便讓大家都知道你這個經紀人想老牛吃女敕草。」
老牛吃女敕草?這指的應該是糟老頭子對年輕漂亮的小姐吧?怎麼石翠芬這女人竟用這種變態字眼來形容她?石翠芬腦袋一定是不清楚了,才會說那些無聊至極的話。
羅隻依然懶得理會她,扯開了她的手,繼續往里頭走。
石翠芬不肯死心的追了上來,「你到底要不要告訴我任武在哪?」
「這是我們公司的秘密,又沒義務告訴你。」
「臭老女人,你是不是故意不讓任武來見我?」
「抱歉得很,他從來不曾跟我說過要去找你,又或許他根本早就忘記了有你這號人物。」這是真的,前不久她還問過任武對石翠芬到底有沒有感覺,他反問她石翠芬是誰,她只好告訴他,是那個讓他提不起性趣的女人。
「不可能,一定是你從中作梗,你就是見不得我和他那麼好……」
「不要自信過度,男人的身上有腳,他想要去找女人的時候綁都綁不住,況且我只是他的經紀人,又不是他的老婆女朋友,你太高估我了,我根本管不住他,倒是你這樣自作主張跑來找他,不怕被八卦記者抓到小辮子嗎?」
怕?如果她怕就不會來了,石翠芬很有膽,又很厚顏的說︰「我還恨不得把我們相戀的消息昭告天下呢!」
真是敗給地了,這天下大亂不是沒有道理的,因為瘋子真的太多了,眼前這個特別的嚴重。
羅隻嘆著氣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廢話不用說那麼多,你到底告不告訴我任武在哪呢?」
「告訴你也無妨,他人不在台灣。」反正不說石翠芬也不會走,而自己可沒有那種精神繼續和地耗,惟一的辦法就是告訴她,听到石翠芬大叫「不信」羅隻笑說︰「信不信由你,我累了,你若是不想走可以等,愛等多久就等多久,我不會攔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