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越了太平洋,又馬不停蹄的被帶到公司,現在,連給她一頓飽飯的時間都沒有,就又帶她來到這擺著一個接一個玻璃櫃的建築物中,湯曉諭已經不敢寄望嚴浩文會對她多好,不這樣折磨她只怕他是無法痛快的。
「這里就是珠寶即將展示的地點,每個點都設有安全線路,就等著你把安全系統設計出來。」嚴浩文一本正經的說明,並把契約書拿給她看。
湯曉諭看完契約書之後,便和他簽了約。她忍不住想,這是不是意味著他們之間將只會有正常的工作關系?如果是那樣,那麼她或許還有希望全身而退,可是,在她小小的心底,卻透著一股失望。
「我會盡快把程式設計出來,但是希望你不是期望我今天就能交出來,那是絕對不可能的,而且我需要充分的休息。」
「當然,為了讓你得到舒適的休息,我安排了一個安靜且寬敞的環境。」
他會那麼好心?他曾有過的溫柔又跳上她的記憶,也許,是她把他想得太壞了也說不定,但是在她對他做出那麼過份的事情之後,她實在不能夠期望他會多麼和顏悅色。
「很感謝,我希望可以合作愉快,等完成了工作,我會盡快消失在你眼前。」
嚴浩文牽動唇角,不懷好意的笑問︰「干麼那麼著急?為了要趕回去見你的男人?」
「什麼男人?請不要用那麼低級的言詞,我沒有男人。」話一出口,湯曉諭才發現不對,這有點像在解釋,說明她依然小泵獨處,所以她忙又補充說︰「我是說,男人嘛,多幾個挑才能找到最好的。」
「是嗎?原來你已經有條件到把男人當成備胎了呀!」
他那看透她似的眼神讓她很不舒服,加上一整天的勞頓奔波,她的頭開始抽痛起來,「很抱歉,我想我需要馬上就休息,我頭疼得厲害。」
「是我的話題讓你不舒服,還是說到男人太敏感?」嚴浩文既沒憐香惜玉也不打算放過她,在他看來,這不過是她的另一個借口。
「隨你怎麼說,我只想快點到下榻的飯店好好睡一覺。」
「如你所願,我會馬上帶你去你下榻的地方,但是,我想知道程式何時可以設計好。」
「在契約約定的時間內會完成。」
「你確定你一個人可以完成?」
這個男人,不把她氣得吐血他大概不會痛快,但是,她豈會這樣任他瞧不起,「你不就是因為相信我有那種能耐才大老遠把我請來嗎?又或者這一切都是圈套?」
「要玩一個人我會光明正大的玩,不像某人,專干些偷偷模模的勾當,是不是呢?」嚴浩文笑著掐了把湯曉諭的下巴,玩味頗濃的說︰「玩我的人都會死得很慘。」
在見到他的面的時候,她已經有心理準備了。
「我相信你公私分明。」
嚴浩文放開她,狂笑著往外走,並且嘲諷的說︰「那真是感謝你那麼看得起我,沖著這句話,就讓你高枕無憂半個月吧!」
那半個月之後呢?誰知道,湯曉諭只能苦笑以對。現在怕只能過一天是一天了。
實在是不該太相信嚴浩文這個男人的,他哪會真的讓她高枕無憂過日子,早該知道他不會那麼好心讓她去住飯店,但她就是笨,從來不會想那麼多,現在同住一個屋檐下,日子肯定很難過。
包夸張的是,他竟然才送她到門口,就迫不及待的跳上前來等候他的紅發美女的香車,這是在給她下馬威嗎?還是有心傷她?不管是哪一個答案,他都得到了想要的效果,她的心確確實實在淌血。
湯曉諭實在不懂自己怎麼會對這種男人念念不忘?他根本就不值得她花費太多的心思的呵。
辦發美女一待他坐穩,就攀上他的頸項開始猛烈親吻,簡直把她當成隱形人,絲毫不將她放在眼里。
嚴浩文也很爛,真的來者不拒,人家攀上去,他不僅沒有推開,還熱情的接受並且回應那個熱吻,氣得她胸口直噴火。
「今晚恐怕要你自己獨守空閨了。」嚴浩文朗聲笑說︰「又或者你肯低聲下氣的拜托我為你留下來,那我會認真考慮的。」
真是該死的家伙,他以為她是誰?深閨怨婦啊?就算是,她也不打算讓他得意忘形。
「謝謝了,我只想圖個清淨!」
「真的不需要?」
辦發美女等得不耐煩,又听不懂他們的對白,一個勁的催促著,「卡特,你不是要陪人家去兜風,難道要等到天亮才出發?」
嚴浩文沒有理會她,自顧自的對湯曉諭說︰「給你我的行動電話號碼吧,要是你突然改變主意想念我,給我個電話,我會考慮為你飛奔回來的。」
湯曉諭笑了,覺得他並不像外表那麼「成熟」,反而像個小阿,以為用這招就可以讓她感動嗎?
她把他遞過來的名片塞進包包的最底層,笑說︰「謝謝你,但是我想我今晚會睡得很熟,一夜到天亮,絕對用不著它的。」
沒見過這麼難纏的女人,給她那麼多機會開口留下,他,她卻毫不領情,嚴浩文氣得火冒三丈。
「那麼就祝你有個好夢了。」雖然是夜晚,但他還是戴上了墨鏡,粗啞的對著紅發美女低吼,「把油門踩到底。」
見他負氣的模樣,湯曉諭不禁啞然失笑,她實在不曉得嚴浩文到底在氣啥?該氣的是她才對吧?
看著那瘋狂的車速,她開始緊張,想要阻止卻已經來不及,車子快速的向前滑動,揚長而去。
「他到底在氣啥?」她還是不懂。
想要好好的睡一覺實在是很困難的一件事,每隔半個小時,電話就會響,當然都是嚴浩文打給她的,因為一直沒好好的休息,所以湯曉諭的頭劇烈的抽痛著,偏偏她又找不到頭痛藥,最後她把氣都出在他身上。
「你鬧夠了沒有,想我死就直截了當的說,不要玩這種小阿子把戲,你不嫌無聊,我還嫌幼稚可笑呢!」她握著話筒大吼大叫,頭痛得更厲害了。
「你是怎麼回事?我還沒有說半句話,你鬼吼什麼東西?」
「普拿疼!」
嚴浩文被她沒頭沒腦的叫囂給搞糊涂了,「什麼普拿疼?」
超級大笨蛋,湯曉諭在心底一直罵,嘴巴念念有詞的說︰「不是普拿疼沒關系,有什麼止痛的藥都可以,總之不要讓我繼續頭痛就好了。」
「你頭痛?」
這惡棍,分明就是有女人沒人性,她早說過她頭痛,他顯然是沒有听進去。
想到別的女人的重要性遠遠勝過自己,她的火氣又提上來,「算了,這就是你的計謀,讓我痛死了你更樂。」
憤怒地甩上電話,湯曉諭痛苦的躺回床上,繼續忍受著頭痛的煎熬。
電話這頭,听著嘟嘟的斷話聲響,嚴浩文迅速抓起椅背上的外套,匆忙往外走。
「卡特,你要上哪去?」紅發美女黛娜顧不得身上衣裝不整,快步的上前攔住他的去路。
嚴浩文未做答,只說道︰「你的車子我先開走,明天一早我讓人開過來還給你。」
車子事小,就算送給他,她也不會心疼,因為到時候一定可以再得到一部比現在更新更ㄅ抹淶某擔但是他這一走,她的戲就唱不下去了。
「不成啦,你讓人家一個人怎麼過這一夜呢?」
「怎麼過你都有辦法的。」嚴浩文笑著拍了下她的臀部,不以為意的說,「看成人影片,或者是貼小白臉,我想你有得是法子可以度過這短短的一晚。」
黛娜嗔嚷地叫道︰「好過份喔,人家就只要你而已嘛!」
「別任性,我有急事。」
「什麼急事非得這種時候去解決呢?」黛娜緊緊挽著嚴浩文的手臂,大有不放人的態勢,她明白他急著想見的必定是個女人,這是女人的直覺。
「我們好像約法三章過不過問彼此的私事吧?」
「是啊,但是你這樣丟下人家不管,似乎也有點說不過去唷!」
「這次珠寶展過後你可以挑一套你喜歡的配件,這總足以彌補你了吧?」
他相當大方,要從他手中得到任何有價物都不困難,但是她還是最想要他的心,可惜那似乎比登天還困難。
「到底怎樣的女人才可以綁住你的心呢?」她哀怨的睨著他問。
他聞言只是狂笑,扳開她的手,外套往肩上一甩,快步的朝車子走去。
黛娜不死心地尾隨其後,對著他的背影追問︰「卡特,你笑什麼?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
「沒有任何女人可以做到那件事。」
他雖這麼說,然而黛娜一點都不那麼認為。
這是很難過的頭痛經歷,湯曉諭從來不曾感受過這種錐心般的痛苦,如果只是因為疲憊所引發的,定不會這麼嚴重,她翻來覆去想出了一個答案,那就是與嚴浩文的相遇重重沖擊了她的內心,所以疼痛感才會排山倒海襲來。
她相信這會兒嚴浩文一定抱著那個紅發美女翻雲覆雨,又或者因為得知她的痛楚而狂妄竊笑。
彬許這就是她的報應吧,一開始違背了對他的承諾,又使出那麼卑劣的手段讓他出丑,恨她那是很理所當然的心態,她似乎沒有埋怨的立場。
突然,她發現有人將她扶坐起,一股恐懼感從她四肢百骸流竄上來,她惶恐的轉頭,望見了自以為很恨她的嚴浩文。
「為什麼回來?」她不懂,為什麼在她以為他打算讓自己自生自滅的時候他又出現?
嚴浩文未做回答,只是扶著她,讓她坐直了身子,然後把一顆藥丸放到她的嘴邊,憐惜的說︰「把這藥吃了你會好過一點。」
湯曉諭從沒見他這麼溫柔過,她感到難以置信,那個她以為的冷血動物竟然會為了她的頭疼特地帶藥回來,這是不是代表著,他對她的恨並不是那麼深呢?她可以期待嗎?
「張開嘴,還是要我喂你吃?」
他的威脅有些曖昧,她不點就通,知道他喂藥的方式絕對稱不上合乎禮教。
雖然頭痛依舊劇烈,但是她卻頑皮的想知道,他是不是真會如他所說,喂她吃藥,所以故意緊閉著自己的唇不肯張開。
「真是麻煩的家伙。」嚴浩文悶聲罵了一句,接著含了一口水及藥丸,在她還來不及反應之前湊上嘴。
湯曉諭掙扎了一下,才難過的把他喂的藥給吞下肚子,這也讓她想起三年前自己對他做的壞事。
「記得三年前你是怎麼對待我的嗎?」
她深深地望著他的眼,心想他倒是記得挺清楚的。
他挑起一道眉,若有深意的笑了下,「我當然不會喂你吃藥。」之後他又追加一句,「要你欲火焚身我自己上場就夠了。」
她這才想到,自己正緊緊貼著他的胸膛,而他的手環抱著她的腰。
緊張使得她忸怩的掙扎起來。
嚴浩文加重在她腰上的手勁,強調著,「放心好了,我對病人沒興趣。」
「意思是你還是會動我?」
「那就難說了。」他笑得很神秘。
湯曉諭忍不住提醒他,「別忘記你說過對我這種身材的女孩子沒興趣,再說,放著大魚大肉不要卻選擇我這種青菜蘿卜,劃得來嗎?」
「不要激我。」
「我只是在告訴你事實罷了。」她覺得自己的身體輕飄飄的,大概是藥效發作的關系,頭舒服了些,眼皮卻開始沉重起來。
「好了,什麼都先別說,乖乖的閉上眼楮睡一覺,明天還有很多工作等著你呢!」嚴浩文把她放回床上躺好,並且替她蓋上了棉被。
她閉上眼楮,笑著罵他,「好殘酷,就不能讓我休息一天嗎?」
「你想得美。」嘴上雖這麼說,但他打算她若是沒好一點就要帶她去看醫生,不過他並不想讓她知道他很緊張她,「好了,要斗嘴也要有力氣才成,所以快點給我恢復正常吧!」
之後,湯曉諭隱隱約約還听到嚴浩文說了一些話,但是,昏昏沉沉的她並未听清楚,最後在藥效的催使下進入夢鄉。
一整夜,她都感覺到有雙溫暖的手在照顧她,不時的探她的額頭、替她蓋被子,睡夢中的她猜想那是天使,只有天使才會有雙溫柔如母親的手,但是一覺醒來,她看到躺在身旁的嚴浩文,頓時明白了一切。
看著他合衣而睡,就明白他一晚都在照顧她,為此她感動了老半天,而望著他熟睡的俊俏臉孔,她還得壓抑著想踫觸他的沖動。
難怪他可以左右逢源,長得這樣帥氣,他確實是有讓女人瘋狂的本錢,連她都難以抵擋他所散發出來的魅力,即使他醒著的時候那麼霸道,她還是無法把遺落的心從他那里收回來。
但是她很清楚,這樣一個玩世不恭的男人,是不能夠指望他會把心留給任何一個女人的,她不敢傻得去做那個不切實際的夢。
她輕手輕腳的移動身子,不想吵醒睡夢中的嚴浩文,為了還他照顧她一夜的人情,她想做一頓豐盛的早餐來回饋他。
「我還以為是誰這麼勤快,一早就弄得滿室香。」
湯曉諭太過專注于做早點,所以連嚴浩文靠近都不知曉,被他這麼一說,她嚇了一跳,險些就讓手中的熱食燙傷了手。
驚魂未定,她喘著氣埋怨道︰「拜托你,要出現之前先弄點聲響成不成,這樣嚇人好玩嗎?」
真冤枉哪!他並沒有想要嚇她的意思,但是,既然她那樣認為,他決定不做任何解釋,反而嘲諷她,「我哪知道你膽小如鼠,連這樣都會嚇到,還是你做了什麼虧心事所以心里有鬼呢?」
「見鬼的有鬼。」湯曉諭悶聲咕噥,「你只有睡著了那張嘴才會饒人。」
「是啊。」
一早的好心情又因為這一斗子邙弄得很僵,她原本想要向他道謝的,但是一接觸到他那戲謔的眼神,她就無法拉下臉和他和平共處。
嚴浩文倒是好興致,兀自拉了把椅子坐下,不等她招呼就自己動手吃起早餐來。從他來美國打天下開始,就不曾像這樣在家里好好的吃頓早餐,更好笑的是,女人何其多的他,從沒有女人主動為他準備早餐過。
他一邊大坑阡頤,一邊稱贊,「看不出來你的手藝還滿不錯的,嫁人肯定沒問題了。」
「說那什麼話,我會弄吃的不是為了要嫁人當黃臉婆。」而是三年在外的時間訓練出來的,一個人不比在家,什麼事情都得要自己來,沒有人可以依賴了。
「你一個人在外頭三年,過得怎樣?」嚴浩文突然開口問。
敝了,他也會關心她的死活?還是又想拿話來挖苦她呢?
「如果你要問是不是有男人養我,那麼我可以告訴你,男人我可以有很多,但不是要他們養我。」
「看得出來。」關心人的話他到底是說不來的,索性就讓她誤會到底。
湯曉諭不想再和他聊些有的沒的,遂轉移話題,「我今天會開始工作,但是我需要絕對安靜的空間,還有隱私。」
「今天我們先到別的地方,暫時不工作。」
「又怎麼了?要我今天開始工作的是你吧?」她覺得奇怪。
嚴浩文淡然的回應,「我改變主意了。」
「一句話說變就變,你整人嗎?」
「我是老板。」
是啊,她該有這個認知的,卻老是學不乖的喜歡和他斗法,又或者該說,不這樣針鋒相向,她就不知道該怎麼隱藏內心的感情。
「我知道了,老板怎麼說我怎麼做就是。」
「很好,你總算是學乖了。」
「鑽石恆久遠!」沒見識過鑽石的美的人很難體會這句話的可信度,但是,看過了鑽石的美,就很難讓人忘記它閃閃動人的光澤。
湯曉諭並不特別喜愛珠寶,對鑽石更是沒有研究,但是,欣賞美的事物一向是人的天性,她依然被鑽石璀璨的光芒所吸引。
「喜歡嗎?」
「很美,可惜我買不起,所以你不必鼓吹我去買。」她從來就沒有那種奢求,美的事物看過就夠了。
但是,裝飾女人使她更美,卻也是嚴浩文最引以為傲的,他樂于讓女人美麗。
「只要你看中意的,我都可以送給你。」
「條件呢?」湯曉諭淡然笑問。
「什麼條件?」
「那些得到你的好處的女人,沒有一個不陪你上床吧?那麼送我厚禮的條件又是什麼呢?」
嚴浩文笑了笑,攬上湯曉諭的肩頭,硬把她拉向自己的懷抱,而後貼著她的耳際鼓動她,「你想我也不反對。」
可惜她不想成為他後宮三千佳麗的其中一個,女人最最可悲的就是用身體換物質的享受,更可悲的是錯把男人的施舍當成愛情。
她理智的推開他,離開他的懷抱,「很可惜我對珠寶沒興趣,也和你不來電,你的珠寶就等著送紅粉知己吧。」
嚴浩文又拉了她一把,將她困在自己懷里,「既然不來電又為什麼要急著逃離我呢?」
他看透她小心翼翼收藏的情感?
即使湯曉諭很小心的不讓自己表露出任何情感,卻無法阻止因為與他接觸而狂擊的心跳。
只要他有心,大概很容易發覺到。
「你不過太過份。」她真的很怕被嚴浩文發現自己對他的愛意,因為那無非是多給了他一個挖苦嘲諷她的借口,沒有任何好處。
「這麼熱嗎?你額頭直冒汗呢。」
「不必你假好心,只要你放開我我就會很好。」湯曉諭漲紅了一張臉。
嚴浩文緊緊抱著她,內心掀起前所未有的心動,好像三年前的感覺再度回到體力。
他渴望能夠品嘗她那不點而朱的紅唇,更想讓她在他的佔領下大叫,三年前他就想那麼做了,只因為礙于她年紀太小,現在他體內的細胞因為渴望擁有她而跳躍著。
輕輕的,他把唇貼上她的紅唇,感覺著她的柔軟,他從來不知道親吻也可以這麼美好。
現在他才明白,這個小女人早已嵌在他內心深處,所以三年來沒有任何一個女人可以撼動他的心,更沒有人可以在他的心湖上激起一丁點漣漪。
現在,他清楚的知道,他要她,今生今世都要她留在他的身旁。
「我要你。」嚴浩文的眼眸閃耀著之火。
湯曉諭很想就這樣成為他的女人,但是理智又提醒她,男人要女人的理由向來簡單,就是滿足自己的私欲,那其中絕對沒有愛字存在。
所以,這不是她要的。
「我不想要你。」費盡了全身的力氣,她才推動他分毫。
「別欺騙自己了。」
「別自以為看透了我。」湯曉諭憤怒的開始反擊。
她痛恨自己被當作是眾多女人中的一個,反擊是為了掩飾內心的痛楚。
「承認自己受我吸引有那麼困難嗎?」
「事實上我並沒有受你吸引。」
「那麼看著我對我說你厭惡我的踫觸,說啊!」嚴浩文攬著她的腰,使壞的催促著。
拒絕他確實很困難,她多少可以體會到那些飛蛾撲火的女人的心情,但是她不能也不想成為那些可憐的女人之一,因此即使必須昧著良心說出天大的謊言,她都要擺月兌這可怕的夢魘。
「我是厭惡你踫觸我,所以請你行行好,離我遠一點,我只想和你維持工作上的關系。」直視著嚴浩文的眼,湯曉諭頭一回發現,說謊也會讓人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