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畫永遠趕不上變化。一切原本是寧靜和平的,崔振希和徐韻潔的相處也漸入佳境,她可以和他握手而不會感到惡心或起雞皮疙瘩,也可以在握手之後,不去依靠藥物來抑制她的過敏癥狀。只是簡單的動作,卻讓她慢慢的接受男人不全都是壞人的看法。然而,一通匿名電話卻硬生生把她才剛對崔振希建立起的信任感活活敲碎。「他有什麼理由要欺騙我?」徐韻潔血液仿佛在逆流,她的聲音也隨著血壓驟降,冷冽得令自己感到陌生,「你又是誰?」「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否要繼續被瞞騙耍弄?」「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他在欺騙我?」她不過是個小秘書,對崔振希那種大偶像來說,只是個活在平凡世界的平凡女人,有什麼理由他要大費周章的欺騙她呢?百思不得其解,她對電話中女人說的話的信任度也不免降低。「我當然有證據,如果沒有證據,我不可能對你提出警告。」這年頭怪人還真多,現在她反而比較懷疑這個神秘女人打電話警告她的真正目的。也許對方只是個打翻醋桶的Fans,如果她輕易信了她的話,卻又發現自己誤會了崔振希,那她才真的是蠢蛋。「夠了!我不會相信你的。」「愚蠢的女人,你真的以為自己釣到金龜婿了嗎?」「我不想繼續听你胡言亂語,如果你再打這種無聊的電話騷擾我,我就會報警處理!」女人的話語听來相當刺耳,徐韻潔忍不住出言威嚇。然而她畢竟不是什麼狠角色,女人聞言只是冷冷一笑,然後繼續她的嘲諷。「男人本來就會要把戲,崔振希更是其中的高手。這次他假裝受傷,不過是想博取你的同情,這是他慣用來獵取女人的位倆。」「也許你是因為無法獲得崔振希,所以才會打這通電話,不過我可以肯定你搞錯了,我和崔振希並不是你想的那種關系。」不管崔振希到底是真受傷還是假受傷,現在她只覺得,男人始終是制造麻煩的動物。「你真是蠢到極點的女人,不管你信不信我說的話,很快你就會看到答案,到時候可不要哭著說,沒有人提醒你。」女人的話鋒越來越尖銳。「謝謝!不過我真的想不出來,這與我何干?」「我只是提醒你要看清楚他的為人。」「還是謝謝。」不想再繼續如此無聊的話題,徐韻潔采取最直接的方法,切斷通話,然而才掛上電話,它卻馬上響了起來。誤以為又是神秘女人打來的,她抓起話筒沒好氣的說︰「你再打來我就報警,別以為我是說著玩的!」「怎麼了?」話筒那端傳來耿雲鵬納悶的問話。知道自己弄錯了,她尷尬的說︰「對不起!我以為又是無聊的人打來的騷擾電話。總裁要找崔先生嗎?他現在不在家喔。」「不在?去哪了?」「他說有一個很久不見的朋友到美國來,要一起去吃飯。」「很久不見的朋友?誰啊?」「我沒問那麼清楚。」這些人都很奇怪,連她的老板也怪,崔振希又不是她的什麼人,她干麼問他去哪又見了誰?「你都不會好奇嗎?」「好奇?」他這一提,徐韻潔才開始好奇了超來,不過很快就把無聊的想法推翻,「我想這沒什麼好好奇的。」「如果他見的是女人,你也不好奇?」終于知道他要打探什麼了,她連忙撇清關系,「我和崔先生又不是情侶,他見誰我都無權過問。請總裁不要問些奇怪的問題好嗎?或者總裁您可以直接打電話給崔振希,好一解您的好奇之心。」「哈哈!你這樣我就接不下去了。」耿雲鵬大笑,但覺得相當尷尬。也許他們真的都想錯了,也許……徐韻潔和崔振希根本就是兩條平行線。辦色的蔻丹,習慣性的撥弄發絲,片刻後,修長手指的主人掏出了煙,夾在手指之間。「這里是禁煙區。」崔振希平靜的提醒她。女人嫵媚的笑說︰「我只是夾著,化解和你見面的緊張感。」即便夾著煙的動作是優雅的,但是他卻不喜歡抽煙的女人。「找我有什麼事?」「什麼事?當然是來看你的,你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以我們的關系,我不該來看看你嗎?」她故意強調「我們的關系」,並觀察著崔振希的表情變化。他沒有多大的反應,只是平靜的說︰「一個稱職的經紀人,是不會說出會危害商品的言詞的。」「我已經不是你的經紀人,你忘記了嗎?還是你回心轉意了?」「沒有。」「那麼,我們剩下的當然就是那種關系了。」金慧姬的手緩緩移動,慢慢的游移到自己的肩胛骨。那是她的敏感區,她希望藉由肢體動作來提醒他,他們曾經有多麼親密。「不,我們剩下的,就只是曾經是拍當,這樣一個過去式的關系。」「我不這麼想。」知道誘惑沒用,她索性放下手,「你要听听我的想法嗎?」「你大老遠跑來,就是想告訴我,你的想法?我以為我離開的時候,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們的合作關系已經結束,大家好聚好散,況且你也從我這邊拿到不少好處,這樣還不夠?」「你知道我這個人的個性,一旦屬于過我的東西,就永遠只能屬于我。」「我不是物品,我的人生由我自己作主,你不要再妄想主宰我的一切。」現在的他不再是二十歲的崔振希了,已不可同日而語。「我都是為了你著想的,如果沒有我,會有現在的崔振希嗎?你想想過去的你在舞台上是多麼活躍,現在呢?振希,回來吧,只要你願意回到我身邊,我不會和你計較背叛我的事情。」金慧姬熱切的呼喚他。「背叛?你怎能用那樣的字眼來定我的罪?過去你不也因為我而賺進不少錢,在工作上我們只能說是互惠,合約結束了,就彼此祝福,這就是職場倫理。再說,你我理念不同,不再合作對我們只有好處不會有傷害,我很滿意現狀,視過去的生活方式如畏途,這樣說你應該很清楚了吧?」「你要知道,安逸是失敗的開始,你得覺醒,這樣的生活方式對你是沒有好處的。」好言相勸說不通,她的聲調頓時提高了好幾度。「有沒有好處我自己很清楚,至于成敗,我早就不放在心上。如果你要說的都說完了,那我要走了。」正要招手叫喚看護,金慧姬卻放了一個袋子在桌上。「要走,也等看完這些東西再走。」她可不願意承認自己失去了發球權,掌控的仍舊在她心中高漲,她深信,崔振希最終還是會選擇和她在一起。「這是什麼?」他遲遲沒有伸手去拿紙袋。「你自己看看不就明白了。」最終,他還是打開了紙袋,也看清楚了里面的東西。那是一疊照片,清晰度雖比不上照相機,但是卻可以清楚看見他所有的舉動。照片中的他是站著的,他正背對鏡頭拿著換洗衣服獨自走進浴室。「有沒有很精采?這些照片如果送到某人手中,或是記者手里,你認為會是怎樣的一種結果呢?」「你這是在威脅我?」斜睨著金慧姬,崔振希並沒有因為這些照片而顯得手足無措。「你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我是最愛你的人,怎麼會舍得威脅你?」她魅惑的笑著,手又緩緩的從肩胛骨往胸部的高峰劃下。她越是表現出嫵媚的一面,崔振希對她越是反感,一想到可能再度被她掌控,他寧死也不願意屈服。「我不接受你的威脅。」把照片推回她面前,他做出了決定。「你知道那會有什麼後果嗎?」這次,似乎不管她怎麼努力,發球權都不會落到她手中。一思及此,金慧姬再也按捺不住,「即便照片送到那個女人手中也無所謂嗎?」「請便!」翻臉的同時,他也做好心理準備要去面對現實,就算會被罵得狗血淋頭,也好過再度成為別人賺錢的傀儡。千算萬算卻算計不過一個心機深沉的女人,崔振希本來準備抵達住處之後就要對徐韻潔坦白,然而才剛到家,迎面而來的卻是拉著行李準備搭計程車離去的徐韻潔。他把她攔住,打發計程車司機離開。「這是怎麼回事?」繼神秘女人的騷擾電話之後,過了一兩個鐘頭,徐韻潔收到了一袋快遞給她的包裹,里頭所放的照片資料,和崔振希所看到的如出一轍,事實勝于雄辯,證據歷歷在目,看得她快氣瘋了。他怎麼可以這樣欺瞞她!「你自己很清楚。」一個能夠活蹦亂跳的崔振希?她還真蠢,競被他騙得團團轉。死瞪著站在面前的崔振希的腿,她已經氣到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這個我可以解釋。」「解釋?」她側著臉,焦距停放在他臉上,「耍人很好玩是不是?」她突然覺得好難過,才剛剛對男人建立一丁點信心,馬上就被摧毀了,她甚至有想要嚎啕大哭的沖動。天下烏鴉果然是一般黑!「你听我解釋奸不好?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想的怎樣?你沒有欺騙我?」「的確,我是撒了謊,但是我撒謊並不是為了要耍你。」緊抓著她的手不放,怕一松開,他們之間就真的再無挽回余地。但徐韻潔-搖頭,拚命掙扎著想要掙月兌他的鉗制。「放開我!我要回台灣!」「我不能讓你就這樣離開,或者你先冷靜一下,我們晚點再談,好嗎?」「不好!我現在就要回台灣,放手!」「你不听我解釋,我就不放你走。」「你再抓著我不放,我就要喊救命喔!」拿他沒法子,她只得出聲威脅。「叫吧,警察來了我也不會放手。」就這樣,兩人一拉一扯,僵持不下,誰也沒想要退讓。比力氣,崔振希自然是略勝一籌,可是徐韻潔的氣勢也不輸人,瞪大著雙眼和他比狠。看在別人眼中,這兩人可真像是被惹毛的斗雞,正準備殺個對方片甲不留。「現在是怎麼了?」「亞蘭姊,你來得正好,拜托你叫崔振希放開我啦!」掙月兌不了他的鐵臂,她只好向突然出現的杜亞蘭求救。「誰來說情都沒用,你非得留下來听我解釋清楚不可。」他加重手的力道,很明顯是故意如此。「拜托,你們干麼火氣這麼大?有什麼天塌下來的事情解決不了嗎?」杜亞蘭的眼神來回于兩人之間,卻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環。徐韻潔提醒她,「他是大騙子,你看他的腳。」「腳?」她納悶的梭巡他的腿,直到目光掃到他的腳尖,杜亞蘭才恍然大悟,且失控的大叫,「崔振希,你怎麼……」太吃驚了!以致說不出話來。「我知道說謊是我不對,但我是有理由的。你幫我把她留下,我會給你們一個合理的解釋。」他很怕大姊會真的幫了她,那麼一來事情會變得更麻煩。「亞蘭姊,你不要听他的,幫幫我,讓我走。」徐韻潔也苦苦哀求。傷腦筋,她到底該幫誰好呢?杜亞蘭雖然很想听听崔振希的解釋,卻又不忍心讓眼眶泛紅、淚水打轉的徐韻潔失望,這會兒她可真是陷入了兩難。思索片刻,她想出了一個折衷的辦法,「我看,小潔也別急著回去,先去我那里住一陣子,讓心情平靜一下。你呢,就待在別館好好的把事情想清楚,看到時要怎麼向大家解釋這一切吧。」雖然徐韻潔還是比較想回台灣,但又不好意思不賣她面子。留下來面對崔振希或者是和杜亞蘭離開,兩者擇其一,她自然是選擇和杜亞蘭離開。「只要你肯給我解釋的機會,什麼條件我都可以接受。」崔振希放緩了語氣,委曲求全的態度讓人很難想像他是個不可一世的巨星。愛情……似乎不管誰來面對,都得要認栽啊!苞著杜亞蘭回家後,徐韻潔就開始覺得後悔了,也再度請求她讓她離開。「我不贊成你現在離開,不管你要不要原諒振希,我都覺得你該听听他那麼做的真正原因。」「我覺得听不听都無所謂了,他演戲演得走火入魔,真假世界搞不清楚,我實在不想和他繼續牽扯下去。」「但是你很生氣。」杜亞蘭仔細觀察,然後提出看法。「我當然生氣,任誰被騙都不會開心的。」沒有當場傍他一拳,她認為自己已經夠冷靜了。被欺騙的感覺真的很不舒服,除了對崔振希的信任蕩然無存之外,她還覺得很無力。而杜亞蘭以旁觀者的角度來看待這件事,卻發現了其中另有玄機。她笑了笑說︰「我是否可以把你的氣憤解讀為喜歡呢?」「喜歡?別開玩笑了!」這是個令徐韻潔聞之生畏的字眼,她急切的想要撇清它,藉著提高音量來站穩自己的立場,卻沒發現這樣反而有著欲蓋彌彰的倉皇。「人們常常會把喜歡和討厭搞混了,也有很多人,因為喜歡,所以對對方的行為準則要求就會相對提高,如果你只是氣他欺騙你的話,眼神中不會有著沉重的失落感。」「我真的沒有喜歡他……」「如果沒有喜歡他,大可留下來听他把事情說清楚,你應該不至于害怕面對他吧?」「當然不會害怕,是他該怕我才對,說謊的人可是他啊!」「那就來懲罰一下愛說謊的壞小阿吧,怎麼樣?」杜亞蘭微微一笑。「懲罰?我沒想過要懲罰他……」為什麼一听到懲罰,她的心中會有一點舍不得呢?徐韻潔愣了一下,被自己莫名的情緒給嚇到。難道真給亞蘭姊說中了?不!不!不!一定是因為突然听到亞蘭姊那樣說,才會害得她有點搞不清楚狀況。她或許不討厭崔振希,但也絕對稱不上喜歡。一再的強迫自己接受這樣的想法,她掙扎的神情早已絲毫不能遮掩的落入了杜亞蘭銳利的雙眼。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她自己糊涂了,但旁人卻了然得很。「真的不要啊?」「還是不要好了,如果我那樣做,不就像他一樣長不大又不負責任!我想,我還是回台灣好了。」「在我看來,事情並不是如此。」杜亞蘭笑了笑,一臉的神秘。「我不懂亞蘭姊的意思。」徐韻潔疑惑的眨了眨眼。「你總是在逃避,這次也是。雖然你是因為心地善良,所以不想懲罰振希,但我覺得除此之外,還有其他因素。」「你猜錯了,真的沒有其他因素存在。」她不得不再度強調。然而那雙聰慧的眼神卻令人害怕得想逃,好像已經看透了她內心的想法,那目光令她不敢直視。「你怕自己喜歡上振希,不是嗎?」杜亞蘭一針見血的說著。這個問題問傻了徐韻潔,她愣愣的站著,過了許久,她的腦袋仍是空白的,血液也是冰冷的。喜歡崔振希?一個男人?必復思緒後,她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拎著行李想逃,杜亞蘭被她的反射動作嚇了一跳,連忙上前攔阻她。「怎麼了?」「我要離開美國,不想再听到這些奇奇怪怪的話了,我絕對不可能喜歡崔振希的,請你讓我離開!」杜亞蘭想不通她為什麼會如此恐懼。喜歡上一個人又不是做了什麼壞事,就算真的不喜歡,也不需要表現得如此害怕啊!小潔的反應令人百思不解,卻更令她想要弄個清楚明白,「好,我不提這個,但是你也不能就這樣一走了之,這樣我會被責怪的,你留下來,等冷靜一點再決定好嗎?還是你連我這個朋友也不要了?」看了她一眼,徐韻潔搖了搖頭。「當然不是,你是個好人,就像姊姊一樣。」她突然想起了一個人,一個她一輩子都會感激的人。就沖著亞蘭姊的笑容有幾分神似,她忍不住把她當成了那個姊姊的化身。「我留下來就是了。」懊吧,他做了壞事,所以大家用責備的眼神看他,他可以接受。在接受幾巡嚴厲目光的凌遲之後,崔振希很認命的在心底承認了錯誤。「這轉變可真大,才多久的時間啊?嗯?」楊穆斜睨著他,搖頭嘆氣道︰「你完蛋了你!」「別這樣,我是有理由的。」「不管有什麼理由都不該這樣耍人,連我們都有種被要的感覺,更何況是徐秘書,她當初是多麼自責你知道嗎?這下你真的完了!」耿雲鵬也搖頭說沒得救了。崔振希垮下臉,委屈的說︰「我也是為了想幫她克服畏懼男人的過敏癥啊!」「是幫她還是幫你自己?」楊穆不以為然的撇撇嘴。「好啦!我承認都有。」松井浩一感慨的拍拍他的肩。「早點承認不是很好,也不用弄到現在這種翻臉的地步。」說來說去,大家還是責怪他太過于魯莽,有勇無謀而沒想退路,甚至這一鬧,也忘記了要抓出出賣他的家伙。「對了,你知道是誰扯你後腿嗎?」耿雲鵬問出重點。「金慧姬,她找過我,要我回到她身邊,被我拒絕了。」「不對,她只是主謀,但那些能夠靠近你,而不令你起疑的家伙呢?」楊穆分析道。「小秘書不可能,看護先生……」看了一眼始終站在一角的看護,崔振希馬上把他排除在外,「王先生一直和我寸步不離,他不可能有機會動手腳,再來就是保全人員……」松井浩一連忙問︰「保全有幾個人?」「外面的保全人員是大姊雇用的,從台灣跟我過來的只有兩個,他們輪班跟在我身邊。」「另一個現在在哪?」楊穆左右張望,發現附近只有一個。崔振希問起站在不遠處的看護。「王先生,張世鎬人呢?」「我不清楚,今逃詡沒看見他,剛才听另一個保全說,換班了他也沒出現。」「你啊,身邊養了野獸都不知道,現在被反咬一口了吧!」松井浩一打了通電話,對著話筒那端說了一串日文。不久後,就有人把張世鎬給拎進了客廳,「我來的時候就看見他偷偷模模的拿著行李準備離開,所以就叫人跟著他,結果你們知道他去哪了嗎?」「猜也知道是機場。」崔振希哼著氣,瞪著畏首畏尾的張世鎬,「你為什麼要那麼做?」「崔先生,我听不懂你的意思?」「你為什麼去機場?」張世鎬掛上可憐兮兮的表情說︰「我很想家,可是又不好意思向崔先生辭職,所以就不告而別了,真的很對不起。」「我看不是這樣吧!」楊穆上前兩步,邪佞的看著他說︰「依我看,是做賊心虛喔。」「別……別開玩笑了!」從反應來評斷,他是個不合格的保全,面對楊穆的逼供,他就已經開始忐忑不安,「要不要報警處理啊?」耿雲鵬拿起電話,壞心的問著。「不要!千萬不要!」他緊張的大叫。「那就說實話。」「我是無辜的。」「你的行為已經很難讓人相信你是無辜的,我想你還是坦白點招了,比較不會找罪受。」耿雲鵬雙手關節不斷傳出喀喀聲響。誰說大老板就一定是斯文的?那肯定是錯誤的先入為主觀念。張世鎬被嚇退了兩步,想逃離一只狼,後面卻有兩只虎等候著,他前進後退皆無路。「我說……我說就是了……」「一個字都不準遺漏。」表情最冷的,非受害甚深的崔振希莫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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