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敵見面分外眼紅,將司看王俊卓不順眼,王俊卓對將司也沒有好臉色,但是,他們還是逼自己坐下來和對方面對面。
「新聞鬧得很大,不過我會把它當成笑話看待,因為結果並不會因此而有所改變,名芹小姐最終還是得嫁進王家。」王俊卓一坐下來就給將司下馬威,擺明他才是最終的大贏家。
將司只是一笑,輕松以對。「我不是找你比輸贏,是找你談條件的。」
「談條件?什麼意思?」
「你要娶名芹的理由,是因為官富雄是你選舉票源的一大支柱,你們在利益上有很大的互惠,要你放棄名芹,就等于放棄利益,我知道這很難做到。」
「你既然知道,又何必多說。」
「我也知道你實際上並沒有多大的當選勝算。」
「你不要太過分!」
「你先不要氣憤,我只是想幫你。」
「你會幫我?別把我當成三歲小阿,你以為我這麼好騙嗎?我可是你的情敵,你怎麼可能會幫我?!」
將司笑說︰「當然是有條件的幫助,這就是我找你的原因,你的目標很明顯,就是票源;我的目的也很簡單,我要名芹獲得自由,怎樣?」
「什麼怎樣?」
「只要你向官富雄退婚,我可以幫你搞定將家在台勢力的票源,這個交易很合理吧?」
「是很誘人沒錯,但是要我怎麼相信你的話呢?我們可是情敵,加上你還是敵周志凱的好友,你該知道我和他是宿敵吧?」
「為了名芹,我不得不這樣做,男人就是如此不是嗎?一旦女人和朋友被擺在一起做選擇,男人總會選擇女人的。」
「你的意思是說,名芹小姐比你的朋友重要?」
將司很想叫王俊卓不要說太多廢話,因為他沒有耐心和這種人打交道,但是現在王俊卓還沒跳入陷阱,他不能太過心急。「信不信由你,但事實上我是那樣想的沒錯,所以我才會找你並且提出這項交易。」
「口說無憑,我怎麼可能會答應你這種事情,不過,如果你能寫下一紙書面契約,我倒是可以考慮。」王俊卓很狡猾,他不可能單憑將司幾句話就應允退婚。
將司當然不可能笨到真的給予他實質的文字證明。「口頭上的承諾也許具有風險,但是你也要想清楚,一旦你拒絕的話,那後果絕對不是你所能承受的,你很清楚我有沒有這種能耐,也應該知道和我為敵對你一點好處都沒有。」
「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你要這樣想也無妨,我只是分析利害關系而已。」
「我就不相信你的影響力有那麼大!」王俊卓一向不可一世,哪容得將司爬到他的頭頂上,「你得罪我的話,受苦的可是你最愛的女人,你也要想清楚才好。」
將司依然一派輕松地說︰「你能不能和名芹走入禮堂還是未知數,誰也不能勉強一個成年人做她不願意做的事情,但是只要你現在拒絕我,我一通電話馬上就可以提前預知你的選舉結果,如何?」
將司拿起手機,等候他做出最後的決定。
「如何?」
王俊卓終于妥協。「算了,我依然可以選擇官家另外兩位小姐之一,實在沒必要為了一個官名芹得罪你們將家,不過我也希望你可以信守諾言,在選舉上鼎力相助。」
「打個電話給官富雄如何?」
「你總是要求我,你呢?又準備用什麼來取得我的信任呢?」
「我,就是一個信譽的保證。」可這回他準備將自己的信譽放在地上踩,為了心愛的女人,他已經豁出去了。
明明長得比女子還要貌美,卻有一股不容忽視的大丈夫磅礡氣勢,看著將司,王俊卓突然有些慶幸將司沒有參選,要不然他可能會輸得一敗涂地。
與他為敵,顯然是個不明智的決定。「天涯何處無芳草,我還有這點成人之美,不過也希望將司先生你不要忘記對我的承諾。」
撥了電話,王俊卓婉轉地告訴官富雄,「我想,既然名芹小姐執意不肯和我結婚,那麼我願意和敏岑小姐交往看看,至于和名芹小姐的婚約就到此為止,很抱歉!這是我經過深思熟慮後下的決定,我會另選時間登門拜訪,屆時希望敏岑小姐能夠在場……是,就這樣。」
「謝謝你的成人之美。」將司說著。
「也願將司先生有成人之美,讓我順利當選。」
「當然。」是不可能的事情。這回他要當個說謊的小阿,即使會因此變成長鼻子的小木偶也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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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將司找王俊卓談判,還和對方達成給與選票的協議,官名芹在將司踏入大門的第一刻,就向他砸了一個大抱枕。
「怎麼了?什麼事情那麼生氣?」他接下了抱枕,一臉憂心。
「你還好意思問我?為什麼那麼做?難道為了我,要你去作奸犯科你也在所不惜嗎?」官名芹氣急敗壞地吼著。
「我願意,但是我並沒有去作奸犯科,所以你生氣得沒有道理。」
「你還不承認?!」
「我不知道你要我承認什麼?」
「你去找了王俊卓,答應讓他獲得將家在台北所能影響的選票,有沒有這回事?」瞪大眼,逼著將司把話說清楚,她雖然想要獲得自由,卻不願意因為私人問題,而害得政治圈又多一個敗類。
「原來你是為了這件事情在生氣,我是去找王俊卓,也說了要讓他獲得大部分的選票的話,可是光我一個人說了又不算數,選民有權利把神聖的一票投給自己想投的候選人,那不是我所能夠干預的。」將司賊賊地笑,「我這次當了說謊的小阿,萬一我鼻子變長的話,你可不能討厭我喔!」
「將司,你可不可以認真一點?!」
「好,你坐下來,先別生氣。」把官名芹拉到沙發坐下,他才娓娓道出自己的盤算,「我去找王俊卓,料準了他不敢得罪我,因為他認為我在將家具有廣大的影響力,我告訴他,只要我提出的交易被拒絕,那麼他就休想當選。」
「所以呢?你就拿讓我自由當條件,和他達成了協議?你知不知道這樣是不對?一旦簽下了文字契約,白紙黑字任你想賴都賴不掉的啊!」官名芹憂心地表示。
「我有那麼笨嗎?」
「有。」
「好吧,我承認我常常裝笨,但我並不是真的笨,我沒有簽下任何文字契約,只是學你凶我那樣,狠狠地告訴他,要是拒絕我,那後果他得要自行負責,我不會簽下任何契約,因為我這個人就是信譽的象征。他信了,也當著我的面打了電話向你父親退婚。」將司笑著把事情交代清楚,好像談論的是別人的事情。
闢名芹終于有點放心。「他真的打電話跟我老頭說,他不和我結婚了?」
「當然,如果他造假也無所謂,我們可以直接進禮堂,這樣他就沒有任何反擊的能力了。」
「我不能拉你下水。」
將司突然抓住她的肩膀,在她怔愣當頭,對她慎重其事的宣告,「我不介意被你拉下水,而且我已經打定主意要那麼做。」
「好啦,我知道你對我好,也知道你很認真,但是我認為還沒有必要走到那一步。」結婚的對象如果是將司的話,應該會很幸福的。
但是,她還是擔心自己只是一時迷惑。
「小芹,你覺得我無法給予你幸福嗎?」
「不是的,只是……」
「考慮一下好不好?你就當作是給自己也給我一個機會,和我結婚你可以獲得自由,和你結婚我可以獲得快樂,我們給彼此一個開始的機會,好不好?」
看著將司認真的眼神,她被他的真誠打動,甚至就快要點頭了,然而……要不是電話響起,她想她真的會點頭應允了他的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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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總是會有破壞者,眼前這個突然殺出來的言銘文,就是將司眼中的破壞者,他的一通電話打斷了他的幸福美夢,所以看著言銘文,他有股想掐死他的沖動。
「言媽媽,您怎麼會突然回台北來呢?」
「我看到報紙,想來跟你說聲恭喜。」劉秀芳笑著說道。
「那是假的啦。」
闢名芹急切的解釋讓將司感到很受傷,他以為她是怕言銘文誤會,才急著想要解釋清楚。
「我媽看到報紙就一直吵著要來看你,不過打去你家問,你家人說沒有那回事,我們都很擔心你的狀況。」言銘文講話時,不斷觀察著將司的表情,發現他面色有異,他才更確定官家說的是真的,「你們要結婚的消息,是這家伙放出去的風聲吧?他隨便放出那樣的風聲,難道不怕壞了你的名聲嗎?」
「那是有原因的,將司是為了要幫我逃離王俊卓的糾纏,才想出了那個點子。」
她表現的越急切,將司的醋就吃得越凶,他感到渾身不舒服,只要有言銘文在的地方,他覺得自己在官名芹眼中就變得很多余。
「一直不聞不問的家伙,有什麼資格來說別人不是?小芹苦惱的時候,根本就不在身邊的人,沒有資格過問我用了什麼樣的方式幫她。」
「將司。」官名芹忍不住出聲阻止,「你火氣太大了,銘文並沒有惡意。」
「是,他沒惡意,一切都是我不對,既然我在這里很多余,那我走好了!」
氣呼呼地走了不久,將司覺得自己犯了個大錯,他這一走,不等于給言銘文更多的機會接近小芹芹?!
所以電梯才抵達一樓,他又折返官名芹暫居的樓層。
「走了干麼又回來?」言銘文冷冷一笑,嘲諷的意味很深。
「這又不是你的地盤,我本來就住在這里。」
「將司,別讓言媽媽看笑話。」官茗芹笑著拉住劉秀芳的手。「言媽媽,您不要見怪喔,他老像個小阿子,有時候我都不知道他到底在不高興什麼呢。」
「是真不知道,還是故意假裝不知道?」言銘文問。
「嗯?」她不明白他的意思。
「沒事。」
「有話不說,像什麼男子漢大丈夫。」將司挑著眉看著言銘文,語氣挑釁地說︰「他在吃醋,就是那樣。」
他這樣算不算是在幫自己的情敵呢?官名芹要是不知道言銘文對她的感情,那情勢對他自己比較有利,但是他又不想每次都要擔心小芹芹心里還有言銘文的身影。
矛盾的情緒,令他想要尖叫,他煩躁地抓亂了一頭長發,惹來眾人側目。
「你到底在發什麼神經?亂講話!又把自己的頭發弄成這樣,你就不能安靜一點嗎?」很自然地替他把亂掉的長發弄整齊,活像在幫小阿和寵物整理,但是,他們畢竟是男人和女人,在旁人看起來,姿態就是特別曖昧。
言銘文心中受到重創,他不知道自己到底錯過了什麼,但他很清楚,自己已經錯失了抓住幸福的最佳契機。
「媽,我要走了,您呢?」
「看到小芹小姐平安無事我就放心了,我跟你一起走好了。」劉秀芳知道兒子此刻的感受,不想讓兒子孤單離開,于是也跟著起身準備離去。
「言媽媽,您不住幾天再走嗎?」官名芹拉著她的臂膀,不舍地說︰「人家難得見到您一面,您就住幾天好不好?」
「言媽媽家里還有很多事情要做,等你真的要結婚的時候,言媽媽一定會留在台北住幾天。」
「那一天又不見得會到來。」官名芹看了看將司,又看了看言銘文,突然間覺得茫然不知所措。
她該選擇誰?又該放棄誰?
看她茫然的表情,將司明白,他以為抓到的幸福又再度飛得好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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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夢司整形醫院開幕了,將司剛出現在醫院,就成了記者追逐的目標,他在美國的名氣漂洋過海回到台灣來,前來祝賀的名人不少,這也足以證明他在某些方面的影響力確實很大。
「將醫生,閔立法委員送了花籃來。」
「放著。」
「將醫生,王院長送了彩球。」
「掛上。」
將司連看都不看一眼,他一點也不喜歡這些排頭,可是開幕酒會是必然要開的,害他整逃讜著來來往往的賓客笑著,臉都快要笑僵了。
「厚,我的臉快抽筋了啦!」偷溜進辦公室,看見大姊在里頭打電玩,他忍不住抱怨,「將雯卉,你可不可以出去幫幫忙?!我受不了了啦!那些人到底是從哪里冒出來的啊?怎麼都招呼不完咧?!」
「爺爺的老部屬、爸媽的朋友,還有我和老二的朋友,至于那些叔公嬸婆阿姨的,我就不知道了。」將雯卉眼楮盯著螢幕,身體隨著游戲里面的人物搖來晃去,偶爾還會忍不住大喊,「殺殺殺!」
「你走火入魔了!」
「剛好而已啦!」將雯卉給他一笑,又繼續廝殺。
「我想去看小芹芹啦!你去外面幫我擋一擋。」
「我說小弟啊,你知道人家小芹芹有個青梅竹馬的玩伴嗎?她好像很喜歡對方耶!對方好像也喜歡她喔!」
哪壺不開提哪壺?!
將司最不爽的就是有個殺不死的情敵,他不想提及,只想慢慢地用真心誠意感動小芹芹,偏偏他這個少根筋的大姊又提起,害得他心情更加郁悶不爽。
他把不爽發泄在電腦開關上,手一伸,輕輕一按,哈哈!游戲影像就跟害他心情更糟的大姊說再見。
看見螢幕突然消失,將雯卉愣了半晌,然後她才明白自己踩到了將司的地雷區。
「乖,姊姊又不是故意的,其實你也不是完全沒有機會,至少小芹芹並不討厭你,加油!加油!」將雯卉肢體動作夸張地鼓勵著。
「搞什麼笑?!」把大姊的手揮開,將她往外推,「要我開心很簡單,出去替我擋客人!」
「可是……」
「沒什麼可是!」他在家里是老大,脾氣一拗起來,誰也拗不過他。
雖然舍不得游戲,將雯卉還是乖乖被他推出辦公室外。
打發了大姊,將司馬上撥打官名芹的電話,可是電話才撥通,就被突然闖進來的兩個不速之客給被迫中斷。
看著兩個三八阿花,將司的臉綠了一大半。
「將醫生,我們來看你了喔!」
「將醫生,這是我送你的花束。」官敏惠把花束送進他的懷抱。
「你們……怎麼來了……」看到她們就像看見鬼,他現在更想逃。
「將醫生的醫院開幕,我們當然要來祝賀啊。」仿-一切都很理所當然,官敏惠說話的同時,還不忘挽住將司的臂膀。
闢敏岑不甘示弱地挽住了他的另一只手。「你還記得我說過,想請你幫我整形吧?我們什麼時候開始比較好呢?現在怎麼樣?」
「拜托!你都快要死會了,還有什麼好整的。將醫生,你不知道吧?本來要跟官名芹結婚的王俊卓,突然說要和官敏岑交往,我想她很快就會死會的。」官敏惠怕自己會輸給官敏岑,努力要讓她在將司心中的分量打折扣。
「你自己也好不到哪去,交友復雜,昨天又和誰在一起呢?搞到徹夜不歸。」
這兩人互咬,壓根不把對方當親人看待,那股六親不認的氣勢,看在將司眼中,自是更加心疼他的小芹芹。
「我要去一下洗手間,失陪!」抽回自己的兩只手,他飛快的逃離辦公室。
將司都走了,官氏兩姊妹還在吵,直到警衛出現,她們才知道將司其實是藉著尿遁在逃避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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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繼續當個懦弱的逃避者,官名芹再度回到公司,每個人都在忙,她也不想閑著,拿了份工作表,打電話吆喝了兩個小弟就出門替人搬家。
在街上,她看見周志凱在拜票,看見一大群人支持著他,也看見他和善對人的一面,然後看他移師到公園里舉辦政見發表會。
起初台下坐滿了人,場面看起來相當熱絡,可是他的政見發表卻被一票小膘混給打斷,他們把印著周志凱照片的旗子割碎,把他的傳單丟在地上踐踏。
他們的行動造成支持者的驚慌恐懼,怕事的人紛紛退避三舍,幾個工作人員想上前阻止,卻被小膘混們拳打腳踢。
「哇!那些人太過分了吧?!」坐在卡車駕駛座的阿弟仔,見狀忍不住想打抱不平。
「姊啊,要不要烙人來?」擠在中間的小邦也快要按捺不住。
算起來,官名芹是最冷靜的,她拿起電話,打了110報警處理,掛了電話後,她推開車門下車,把其中一個小膘混抓過來詢問——
「誰讓你們來鬧事的?說!」她可不是泛泛之輩,大學時期還在柔道社混過,制伏個小膘揮讜她而言並不困難。
手一扭,小膘混就疼得唉唉叫。
「到底說不說?」
「反正有人出錢要我們來鬧就是了啦!快放手啦!」
怕痛就表示混得不夠大,真正的黑道連死都不會皺一下眉頭。小邦接手把小膘混拎開,恭敬地說︰「姊啊,這種卡笑交給我啦,別弄髒了你的玉手。」
「小邦,別打他,交給警察就好了。」
警察來了,警笛聲率先傳達,結果小膘混一哄而散,腳程不夠快的,只能自認倒楣。
周志凱從人群中走過來。「謝謝你。」
「常常有這種事情發生?」
「選舉的時候這種事情在所難免。」
「大概可以知道是哪些人派來鬧的嗎?」
「把我視為眼中釘的人、有把柄落在我手中的人,都有可能。」周志凱意有所指,只是不好挑名指姓,「所以才說需要你的幫助。」
有些事情、有些話語,不需要挑明,官名芹也了然于心,她在掙扎,親情與公理正義,她到底要選擇哪一方?
「我知道將司不想把你拖下水,但是這個社會若不多出一些有正義感的人,我們台灣就完蛋了。」
「我討厭政治,能幫你什麼呢?」
「只要你帶頭當我的助選員,公開為我站台,就會有許多人對他們抱持著懷疑的態度,請你好好考慮一下,我還要繼續發表政見,失陪。」
周志凱走回臨時搭建的講台,官名芹則怔怔站留在原地。
听著他的政見,她心有戚戚焉。這社會確實需要一些有正義感的人,否則就會像剛剛一樣,讓那些目無王法的人為所欲為。
「姊啊,送貨了。」小邦在旁邊催她。
「嗯。」
坐上貨車,她的目光卻還是不斷地回頭往公園看去,那一頭,周志凱也正在看她,他臉上帶著笑容,似乎很有把握她會改變心意。
「阿弟仔,如果我去幫人助選,你們來不來幫忙?」
「只要小芹姊Call我,我就到。」
「好吧,明天一早開吉普車來接我。」
「我咧?」小邦指著自己問。
「你想來的話,今晚先去牙科報到。」
「牙科?我又沒牙痛。」小邦滿臉納悶。
阿弟仔已經明白官名芹的意思,拍了小邦的後腦勺一下說︰「笨!姊啊的意思就是要你去牙科,把那一口檳榔色給洗掉啦!」
小邦以前愛嚼檳榔,雖然現在已經戒掉了,可是嚼檳榔留下了一口紅黃的牙齒,看起來仍像道上混的小流氓。
「那算了,我最怕去牙科,听到那種嘰嘰的聲音,就會渾身起雞皮疙瘩,我還是乖乖送貨好了。」
「你這樣也算是混黑道的嗎?連這點膽子都沒有,真是遜斃了!坐穩嘍!送貨去了!」阿弟仔加足了油門,車子快速向前飛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