瀕家和方家在財力上稱得上旗鼓相當,因為一方為供一方為需,所以兩家從上一代就一直有生意的往來,可也僅止于此而已。
最近因為頗具野心的張俞芳想利用些投資管道來拓展鷹邦集團的版圖,但礙于兒子不贊成她曾提出的投資案,所以為籌得資金,她暗地向方達仁融資,也因此,兩家的來往逐漸頻繁起來。
當然,如果兩家順利結為親家,那融資的事不是更容易了嗎?
方達仁可是非常清楚張俞芳的想法,而他又何嘗不是那樣想的。他對霍巽程的能力相當贊賞,若是他能變成方家的女婿,方達集團的前景必定更為看好。
但是他還有個野心,那就是有朝一日能夠將鷹邦合並,如此一來,他就有能力和國際級集團亞頓相抗衡了。
兩人各自心懷鬼胎,卻安撫不了受了委屈不停哭鬧的方翠儀。
「我不管!一定要巽程來向我低頭道歉!」方翠儀從小嬌生慣養,遇上霍巽程公然在餐廳里和個女人走掉的事已夠難堪,還害她被人指指點點,這口氣她說什麼都吞不下去。
可是,這卻也更讓她打定主意,非得到霍巽程不可!
「會的,伯母一定會把巽程押來跟你賠不是的。」
「伯母您不要責怪巽程喔,我覺得都是那個女人在搞鬼,巽程從頭到尾都沒說什麼話,都是那個女人在自導自演,我相信巽程絕對不是有意讓我難堪的,我只要他來向我解釋個清楚就好了。」怕霍巽程會對自己留下壞印象,方翠儀連忙改口。
「還是翠儀懂事,無論如何伯母一定站在你這邊的。」張俞芳來了半天,最想說的還是融資問題,「方老,不知道上回我跟你提過的融資,有沒有個定案?」
「融資當然是沒問題,但是如果巽程不表現點誠意,我女兒都受了他的氣,沒道理還要我出手幫助鷹邦。」
「方老,這就言重了,我不都已經站在翠儀這邊了嗎?這兒女親家遲早是要結的,我當然也可以向外融資借款,會找你商量是不想讓巽程知道阻止,這你也很清楚的,鷹邦並不是沒有能力融資到款子。」
方達仁聞言不住大笑,即使張俞芳在商場上闖蕩幾十年,卻也猜不出他在想些什麼?
「方老這笑,到底是點頭了,還是拒絕了呢?你倒是說說。」
「嫂子,就如你說的,這兒女親家遲早要結,如果我拒絕了,豈不是太不給你這個親家母面子。」話意非常清楚,他表示同意。
張俞芳飛快起身,高興的道謝,「感謝方老的鼎力相助。」
方達仁笑說︰「謝謝就不必說了,我女兒的幸福就有勞準親家母了。」
「這一點請你放心,翠儀這媳婦,我可是要定了。」
「伯母……」方翠儀心底高興得飄然,表面卻又裝得很羞赧。
張俞芳為了名利,一點都不介意把兒子當籌碼,她拍著方翠儀的手,調侃著,「很快就得要改口叫我媽了。」
兩人朗聲而笑,方翠儀的心情終于雨過天晴。
她深信,有兩家的家長做為有力的後盾,她絕對可以把霍巽程手到擒來。
***
瀕巽程見尉永繪並不為假扮情人的事感到緊張,就樂得將一切交由她做主,他只要當個閑閑的配合者就可以了。
情人雖是假的,但卻免不了要先熟悉一下彼此,合約上也寫明了,二十四小時隨時配合演戲,那約她吃飯順便讓彼比較為熟稔也不過分。
燈光美、氣氛佳,可是尉永繪卻滿臉疑惑。
「我們應該只是在你的家人面前演戲而已吧?」
「基本上是那樣,可是要取信我母親,恐怕和她吃頓飯還不太夠,最好是造成既定的事實,如果連我身旁的人都認定我們的關系,這樣她才會信以為真。」
「喔。」
見她眉頭微皺,霍巽程不禁關心的問︰「這樣會給你帶來困擾嗎?」
「不會,我們已經簽約了,在合理範圍內都沒問題。」
「我們最好也從現在開始絕口不提合約的事情,我母親一直都派人盯著我,若是給她發現到我們的關系是假裝的,那會天下大亂。」
看來他母親是真的很難纏,她不由得戰戰兢兢了起來。
從來不知道怕,她認為一切事在人為,只有要心就可以辦妥一切,可是這一回她卻覺得事情沒那麼容易過關。
「好吧,那我總得要對你多了解一下。」尉永繪順手拿起筆記準備記錄。「你哪里畢業的?」
「哈佛管理學院博士班畢業。」
「哇!高材生哪!」她听得一愣,更認定他是個書呆子。
瀕巽程莞爾一笑,「這是贊美嗎?」
「算是。」她繼續問︰「你在哪高就?」
「鷹邦集團。」
「哇!大公司哪!職務呢?」她再度低呼。
他喜歡看她吃驚的樣子,眼楮會瞪得大大的,看起來很有趣,現在他則更想知道她听見自己的身份時會有的表情。
「總裁。」
「什麼?」以為他在開玩笑,尉永繪忍不住對他揮揮手,「別鬧了,我現在在作作業,若是你母親那關過不了,我可是沒薪水拿的耶!」
通常女人知道他的身份,都已經開始對他好奇甚至想要討好接近,可是她的反應正好和其他女人相反,若不是她太會演戲,就是她真的不把他的話當真。
「我真的是。」他只好再次強調。
這回,尉永繪很認真的抬頭問他,「你,鷹邦集團總裁?」
他遞出自己的名片,「諸多指教。」
接過名片,看到印在上頭的職稱和名字,她愣了一下。
「如果你懷疑,可以打電話去確認,然後我們再繼續。」霍巽程笑著提醒她。
她搖搖頭,「不用了,我相信你。」
「謝謝,不然我會以為自己看起來像個信用不良的人。」他調皮的開起玩笑。
尉永繪一臉尷尬的說︰「我絕對沒有那種意思。」現在她終于明白他母親為什麼那麼重視門當戶對了。「對了,我得知道你為什麼舍棄名門淑女不選,而要選我,如果你的家人問起我們相識的過程,我又該怎麼回答呢?」
「你想怎麼說呢?」
「因為我們情投意合嘍。」她笑了笑,「這樣會比較好吧,我是這樣想的,如果霍先生有其他的想法,也可以提出來討論。」
「專業的演員在進入狀況時,會叫自己的情人為霍先生嗎?」
又是個錯誤,尉永繪尷尬的訕笑,無言以對。越看他越不像個書呆,也許呆呆的外表下是精明干練的生意人,就如同他的身份,她不該低估這個男人的。
「我記得那天你叫我巽程,聲音很甜,我建議你就那樣叫我吧。」
他的話讓她不由自主臉紅了起來,想起那天的突兀舉動,她突然覺得滿尷尬的,「我不常那樣的,那天只是覺得你一臉的求助無門,所以……」
「我了解,因為你的幫助我才得以從那個沉悶的飯局中逃離。」他點頭反問︰「你呢?」
「我什麼?」
「我該了解你一點,最少在我母親問起時可以回答得順溜。」
「我家人都住在美國,我一個人在台灣打拼,舊金山大學畢業。」
听起來條件也不差,他比較好奇是她之所以選擇目前這個行業的因素,「我可以問一個問題嗎?」
「請問。」
「請問你為什麼會選擇情人出租這個行業?」
「因為沒人做過,競爭力小,成本回收快,而且很有挑戰性。」尉永繪據實以告。像個實際的商人,很有前瞻性也很有遠見,確實到目前為止,這個行業是頂新的,而以她們的索價看來,根本是穩賺不賠。
「到現在為止,不知道你對我的工作態度和表現可否滿意?」她翻著文件認真詢問,就像個市場調查員,這是霍巽程惟一不太滿意的一點。
他伸手把她的文件蓋上,笑說︰「演戲就演得像一點,和我談情說愛的時候,實在不適合談論工作。」
他的提醒讓她又再度發現,自己的職業病又犯了。
***
周末的飯局之前,霍巽程又和尉永繪見了兩次面,一次陪她上街買衣服,一次進她的公寓,全是做給他母親的眼線看的,一般想要在朋友面前炫耀的顧客不需要時刻演戲,可是當霍巽程的假情人可不輕松,他母親的眼線到處都有,害得他們不分時地都得演戲。現在,她第一回進霍家。富麗堂皇是在所難免的,可是霍家的審美品味實在讓她無法苟同,那些金銀花雕的擺飾很老套,而家具雖為上等材質,但卻古板得讓人感覺沉重。「這就是你家?」冷得像冰宮。「是。」
「好古板的裝潢。」尉永繪坦然的告訴他自己的感覺。
瀕巽程尷尬的一笑,無奈的說︰「我媽的意思,她說這樣才可以顯現出霍家的氣派,我無所謂……」
卑來不及說完,尉永繪突然攀上他的頸項,柔女敕的紅唇跟著貼上他的,緊跟著就是一記煽情的熱吻。
他愣了好久,隨著她的熱情之吻被挑起了靈魂深處的七情六欲。
這不是他第一回被女人親吻,可是這個吻卻讓他很難不去回應,她的嘴唇柔軟又富有彈性,他忍不住貝住她的腰,把她擁得更緊,給予更熱烈的回應。
「咳!」看到這一幕,張俞芳忍不住以咳嗽來打斷他們。
離開柔女敕的紅唇,霍巽程轉頭發現他親愛的母親就站在樓梯口,她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雖然我不方便說什麼,但是你們也不要太過分,要是給下人看見了,會被傳成什麼樣你們可知道!」張俞芳一副高不可攀的模樣,態度冷得像冰。
「伯母,真不好意思,我實在是情難自禁。」尉永繪沒被嚇倒,反而偎人霍巽程懷里,「我太愛巽程了。」
瞧她紅了臉蛋的模樣,好像真的是情難自禁,連霍巽程都被她唬得一愣一愣的,心跳更不由自主的跟著加速。
「巽程,要開飯了,吃完飯我有話要說。」
看著母親被氣得七竅生煙的走掉,霍巽程松了一口氣。
「怎樣?」尉永繪笑得得意。
「什麼怎樣?」他一臉納悶。
「我的演技嘍。」
「原來你知道我媽上來了?」難怪突然吻他。
「是啊,不然你以為我干嗎突然吻你。」
沒想到她竟然可以為了演戲犧牲到這種地步,一時忘了先前容襄芸曾提及尉永繪不接Case的他,忍不住擔心在他之前她是否已經為了工作和許多人有過親密接觸。「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問啊。」
「你接過多少這種Case?」
尉永繪笑了笑,舉起丁一根手指頭說︰「惟一一次。」
「什麼?」
她在他耳際小聲地說︰「你是我第一個顧客。」
「可是那不是你的工作?」
「不用我自己出馬啊!」她手下多的是菁英,只要稍作訓練,她們就可以獨當一面,她的工作是提供機會和客戶的合約簽訂。「下樓嘍,不然你媽又要數落我。」
听到她的話,霍巽程忍不住慶幸自己是她第一個客戶。
「怎麼了?」瞧他表情怪異,尉永繪忍不住詢問。
「沒事。」
「那走吧,我還得回去安排其他女孩的工作。」她轉頭率先下樓。
望著她的背影,他忍不住低語,「我希望這也是僅有的一次。」
「什麼?」尉永繪沒听清楚,轉頭詢問。
「沒事,我說非常完美。」
完美的演技,完美的工作態度,還有完美的外表,他發現自己對這個完美的假情人有了全然不同的心情。賺到了一個吻,他更想要,弄假成真。
***
「你的家人都做什麼工作?」張俞芳在飯桌上仍然不停詢問,每個問題都很犀利,只要尉永繪的回答不令她滿意,她就會一臉鄙夷。
「我媽是個全職義工,每天忙著幫受虐婦女申訴。」不想張揚自己的身份,她隨意說了她母親的一個興趣。
事實上,她媽確實也是婦女保護協會的會長,沒事就愛替那些可憐的受虐婦女出頭,還曾經因此惹上了那些婦女的老公,被砍了一刀住院半個月!之後她竟還是不怕死,覺得社會這麼亂,更應該挺身而出。
她替那些可憐女人爭的只是一個理和一些尊嚴。
「喔,真閑呢。」張俞芳冷冷的笑了笑,「那你父親呢?」
「媽,別這樣!」霍巽程在一旁听到臉色鐵灰,他知道母親是故意要尉永繪難堪,他忍不住朝她看去。
尉永繪當然知道張俞芳的用意,她是想讓她知難而退,更時刻提醒她,這里是霍家,霍巽程是鷹邦集團地位崇高的總裁。
可她沒被打倒,繼續迎對,「我父親是個上班族,每天朝九晚五的。」
這其實也不假,她爸喜歡以身作則,以自己的敬業來提醒他的員工,樂在工作,工作為樂,甚至還自動自發的打卡上下班。
他強調可以在工作時間內完成的工作,就不要留到下班後才去做,還把回家吃晚飯列為員工須知,而顧家愛于的人是亞頓最愛雇用的員工。
張俞芳只听聞到皮毛,卻無意了解內情,對一個出生在平凡人家的女孩,她極度不滿意,「真普通,我們巽程可是鷹邦集團的總裁,我實在看不出你們之間會有什麼交集。」
真是有夠瞧不起人!
尉永繪看多了勢利的有錢人,也見多了所謂的上流社會人士,她發現霍巽程的母親是個中翹楚,比起其他人有過之而無不及。
「伯母,我和巽程相愛,這就是我倆的交集點。」她溫柔的頂了回去。
瀕巽程連忙配合的點頭,心底直贊嘆她演技一流,他頭一回看到有女人不被自己母親的冷言冷語嚇到,這個尉永繪讓他想舉手鼓掌。
「你嘴巴可真甜,大概就是這樣哄住我們巽程的吧?」
「沒那回事,伯母過獎了。」
真會睜眼說瞎話,張俞芳快被她氣死了。
「我可不是在稱贊你,事實上,我要告訴你,我反對你和我家巽程在一起!」
「為什麼?」尉永繪吃驚的站起,假裝難過的瞠大了雙眼。
「你家世背景太普通了,跟我家巽程不相配,我已經幫他找好了對象,等他們點頭我就會替他們準備婚事,我代替我家巽程跟你說抱歉,你們倆的事情到此為止,如果有什麼損失,我會補償你的。」張俞芳還是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
「媽,您怎麼可以這樣說,我喜歡的是永繪,不可能和您說的那個女孩結婚的。」
「我是你的母親,知道什麼對你最好,你別插嘴!」
「我不能不插嘴,是您說要和永繪一起吃頓飯我才帶她來的,沒想到您是為了要讓她難堪,我真後悔帶她來,永繪,我們走。」
尉永繪還來不及反應,就被霍巽程拉著往外走,一路她還回頭看張俞芳的表情,她一臉錯愕,大概被兒子的反應嚇到了。
出了霍家,她忍不住稱贊霍巽程,「你演技也不錯嘛!」
「我不是在演戲,我已經受不了我母親的無理取鬧,那是我的真心話。」
餅去他極力想要扮演好一個好兒子,可是百依百順的日子久了,他開始覺得累,不想繼續下去了。
「你做得很好了,不要氣餒,你媽遲早會明白的。」尉永繪見他有點頹喪,伸手拍了拍他的背,為他打氣。
「謝謝,也很抱歉。」
「謝謝我可以接受,干嗎抱歉?」
「我媽跟你說了那麼多苛刻的話,我很抱歉。」
「好說!我又不放在心上,你也不要想太多唷。」演戲嘛,為了錢做點犧牲本來就是應該的,何況又不是他的錯,「我心髒很強的,那些話刺激不到我。」
「看得出來,我該慶幸。」
「慶幸什麼?」
「慶幸找到你,還請不吝繼續相助。」
「安啦,都簽約了,我為了錢是不會半途而廢的。」
「錢……」霍巽程豁然清醒,臉上輕扯出一抹無奈的笑,「對喔,合約守則,演技被拆穿,你就不能拿到薪水。」
沒發現到他臉上的異狀,尉永繪笑著自我打氣,「沒錯,所以繼續努力。」
望著她的笑靨,霍巽程知道,愛情是沒那麼輕易開花結果的。
***
「喂!于正人,哪位?」于正人握著話筒公式化的詢問。
「你的老鄰居尉雲浩。」話筒那端尉雲浩以戲謔的語調說著。
「我正想打個電話給你呢!」一听到是老朋友,正襟危坐的于正人馬上調適個最舒服的姿勢,輕松的閑話家常起來。
「怎樣,拜托你的事情有沒有什麼進展?」話筒那端傳來了關注的聲音。
亞頓集團在台灣投資發展的第一步將和妹妹的未來同步進行,這原本不在計劃之內,甚至連他親愛的妹妹也被蒙在鼓里,然而尉雲浩和家人們想要將妹妹和霍巽程撮合成一對,也是在知道她開了家情人出租店才有的念頭。
商業聯姻肯定不會被接受;所以他就拜托于正人從中推上一把,其他就看天意了。
可雖是那樣想,他們一家人都很緊張,「他們踫頭了嗎?」
「我已經照你說的,替他們制造認識的機會,據我所知,他確實有到永繪開的情人出租店去,不過兩人踫不踫得上頭,這就不太清楚了。」
「想法子幫忙打探一下,我媽和我爸都很緊張。」
「何必那麼費事,直接介紹他們認識不就得了,我想以巽程他母親的個性,若是听到永繪的身份,肯定敲鑼打鼓去促成的。」
那才是糟糕!「以我妹的個性,要是來那套,她只會想盡辦法逃掉。」
「小辨還是像小時候那麼好強啊?」于正人忍不住必憶起多年前的往事。
當時尉永繪才十歲,和她哥哥還有女乃女乃住在台灣,個性好強的她總是不認輸;如果人家稱贊她的哥哥姐姐好,她一定要表現得更好。
記得有一回,她考試沒有考滿分,小姐她卻偏限自己過不去,突然失蹤一整晚,害得一家人到處找她,結果找到人的時候,卻發現那張沒考一百分的考卷上沾滿她的淚水。
「始終沒變廠尉雲浩搖頭嘆氣地說︰「我爸媽其實比較擔心她的感情問題,偏偏她只想要做個女強人,所以我們只好用點小伎倆,也趁著這回公司在台灣投資的機會,希望可以替她找個如意郎君。」
「你找上巽程,肯定已對他做過多方的評估吧?」
尉家的亞頓集團,資產及營業額全世界排行第三,這回要回台投資並設立分公司,為了要多方評估各大企業的能力,行事態度非常的低調。
「等確定他們有進一步的接觸,我們就不準備插手了。」
「那樣也好,只要有緣,他們自然會在一起。」
「不過我還是要拜托你,多幫我們注意一下,有任何狀況,麻煩你第一個通知我。」
「那有什麼問題!老朋友的委托,我肯定會赴湯蹈火的!」于正人爽快的答應。
想想,如果可以成就一樁美滿姻緣,也是挺不錯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