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桌子上的紅玫瑰,曾經火熱的心情已經變得冷冽,姚諾然直接把那束花丟進垃圾桶,然後交代小美替她訂一束黃色玫瑰花回送給送花的主人。
「黃玫瑰?組長,-沒弄錯吧?」
「沒有。」
「可是黃玫瑰是……」
「我知道黃玫瑰代表什麼意思,我叫-幫我訂-就幫我訂,費用叫花店直接來向我請款。」
「喔……好……」
「唐副組長,禿鷹計劃進行得如何?獵物鎖定沒?小周,幫我查一下布魯斯這個人的資料。」
姚諾然又變回原來那個她,卯起勁來工作,臉上沒有半點笑容,她的眼神再度變得犀利,彷佛溫柔不曾在她的眼中停留過。
見眾人傻傻看著她,她忍不住發火,「還杵在那里干什麼?」
這一吼,所有的人都動了起來,散漫的突然精神抖擻,精神好的也再度上緊發條,就怕成了姚大組長炮轟的對象。
戀愛一定是帶著可怕的魔咒,才會讓人陰晴不定。此時所有人都有此同感。
不過不只她火氣大,那個收花者氣沖沖的跑來理論了。
「這是什麼意思?」捧著黃玫瑰,季梵竣活像一只噴火龍。
「就是那個意思。」
「姚諾然,-把話說清楚!」
懊不容易關系獲得了改善,怎麼一覺醒來又馬上天地變色。
「我很忙。」
「我管-忙不忙,今天-不把話說清楚,休想我離開。」
「季梵竣,這里是警察局,不是你的辦公室,請你不要說來就來,如果有事情,可以在我的手機留言,也可以請助理代為轉達,如果要報案,請到旁邊去登記。」
她怎麼可以說變就變?好像他們之間不曾有過交集,即便有,從她的冷漠來看,那種交集也是不好的。
「我做錯了什麼?」
「沒有,你沒有錯,錯的是我。」
「姚諾然,-可不可以講點道理?就算-要判我出局,也得要讓我明白我哪里有錯,-不能沒理由就要我滾。」
「兩個世界的人本來就不該有交集,我只是讓一切回歸到原點,若真要說誰錯,那應該是對象不對吧,我不適合你這種大少爺。」
季梵竣真的快要被她給氣死了,「那天約會之後發生的事情是假的嗎?」
「我們都是現代人,別這麼玩不起。」
「玩?-的意思是說-只是和我玩玩而已?」季梵竣死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成了她的玩物,「看著我說話!」
逼著自己說這些無情的話,姚諾然心底也不好受,但她這只是以牙還牙而已,在他說出那麼過分的話之後,他怎麼還能跑來這里指控她?
看著黃玫瑰,她心底一陣苦笑,她從來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不想要愛情。
「姚諾然!」他又吼。
抬頭看他,那張憤怒的臉幾乎要讓她相信,錯的是她自己。
但是腦海突然又閃過錄音機內的對話,她的心再度涼了,「怎樣?」
「看著我說,如果-能看著我說-不愛我,我就走。」
愛……好沉重!
她是愛他的,如果不愛,心就不會這麼痛,但是她怕走錯路會連僅存的尊嚴都喪失。
「我不愛你。」看著他,她逼自己說出了違心之論。
買醉絕對不是解決事情最好的方法,但是此刻季梵竣只想要麻痹自己。
他感覺自己很愚蠢,為了姚諾然和父親對立,為了愛情選擇獨立自主,這一切的一切,只是希望能和她有個好的結果。
但是,他搞砸了,還把自己弄得這麼狼狽,成了眾人的笑話,連心都弄丟了。
除了把自己灌醉,他真的不知道下一步路該怎麼走。
「夠了,就算你喝到酒精中毒也解決不了問題。」羅夜搶走他手中的杯子,瞪著其他三個大男人,「你們就讓他這樣喝到死是不是?」
「不然還能怎樣?」
「讓他喝吧。」
「你們不會想想為什麼會這樣嗎?事出必有因拜托用點腦子行不行?」
眾人把視線轉向她,嘆著氣說︰「我們想了想,唯一可能的問題就在-身上。」
「我?說什麼鬼話啊!怎麼會和我有關呢?」突然被安了個莫須有的罪名,羅夜急得哇哇大叫。
「那天我們都在忙,是-去約梵竣和姚諾然的對吧?」渚銘惟開始分析,「梵竣說那天諾然確實去過攝影展,然後就不見了,而那是在-去了攝影展之後的事。」
「你們是不是有什麼舉動被她誤會了呢?」
「沒有吧?那天我只是去傳話,叫這家伙無論如何都要把諾然姊帶到聚會來,只有這樣啊。」羅夜很緊張,而且一臉無辜。
她努力回想那天的狀況,還是想不出自己有什麼逾矩的行為。
「你呢?有沒有想到什麼可疑的地方?」
「沒有。」季梵竣早已經七分醉,滿腦袋想著喝酒,「酒呢?服務生,再拿一瓶酒過來。」
「別理他。」荻健錫揮退了服務生,把他從椅子上架起,「你醉了,我送你回去。」
「回去?回哪去?我被那個女人踢出來,沒地方去了。」
「就這樣放棄?太不像你了。」
追著羅夜跑的季梵竣,臉皮是公認最厚的,他從台灣追到世界各地,就為了拍一張好照片,他口口聲聲說喜歡羅夜,但是現在看起來好像不是那樣。
喜歡不等于愛,他或許是喜歡羅夜的,但那絕對只是欣賞,羅夜選擇荻健錫之後,他雖然偶爾悶悶不樂,卻也不曾這樣買醉過。
「我才不要去求她!」
「那就讓她自己回來。」
「不可能的……」季梵竣傷心的說︰「她看著我說她不愛我……她說不愛我……姚諾然!-怎麼可以那麼冷血?!」
坐在他旁邊的渚銘惟成了代罪羔羊,被他又搖又晃,「我不是姚諾然,愛她就去告訴她。」
「傻子才跟一個酒鬼說道理。」
「我送他回去好了。」
「我看先讓他去住我那里,我再勸勸他。」樸理諾架住他另一邊的臂膀,「我還是覺得姚諾然會突然有這麼大的轉變是有原因的。」
眾人把目光轉向渚銘惟。而他們不說,他也了然,「我知道了,我會去向姚詩琪打探消息的。」
為了好友,偶爾當一下包打听也無妨,問題是,萬一打听出來的結果還是一樣,他又該怎麼告訴好友呢?
遇上愛情,看來頭痛的不只是當事人而已呢!
經過了渚銘惟的打探,眾人終于知道姚諾然突然改變心意的原因。而季梵竣則氣得想要掐死張雪艷。
「我要殺了那個臭女人,她竟然錄音只錄一半,分明就要讓我難看。」
眾人生怕他真的跑去殺人,連忙站起來擋住門口,「沖動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你們干麼?」
「你不是想去殺人?」
「我是想讓那個臭女人自食惡果,我有個主意,不過需要你們配合我。」
「如果是殺人放火的勾當,不要把我算進去。」羅夜退到一旁,繼續當她的旁觀者。
其實,東方四少團結起來的力量就夠大了,根本不需要她插手管事。
但隻果是個好奇寶寶,什麼都想參一腳,「好像很好玩耶,也算我一份好了。」
「那你們就當招待吧。」
「招待什麼?」
「來參加婚禮的客人。」
「什麼意思?誰要結婚?」
這里有六個人,兩個死會了,另外兩個也是準死會,剩下來的都是男人,隻果壞心的笑說︰「台灣還不承認男人和男人的婚姻喔。」
「咳!」季梵竣噓了她一聲,「麻煩-穿得漂漂亮亮出場就好。」
「梵竣哥,你是什麼意思?」
「就是那個意思。」誰不知道,隻果成事不足,壞事本事一百分,讓她插手總覺得不太妥當。
「別斗了,說重點吧,到底誰要和誰結婚?」樸理諾把隻果拉到一旁,快速轉移話題。
「我,和張雪艷。」
「啥?!」羅夜摔落了手中的玻璃杯,牛女乃擴散整張地毯。
「梵竣,你是不是瘋了?你說你要和張雪艷結婚?那個你根本不愛的女人?」
「而且你說她全身上下都是假的,不是嗎?」
吃驚的聲音一浪比一浪高,誰也搞不懂季梵竣到底要玩啥把戲?唯一可以確認的是,這個游戲肯定很冒險。
「你可要想清楚,一步錯,得要賠上你的一生呢!」
「不出險招,怎夠讓那個女人清醒呢?」
「萬一她不來鬧場呢?」他們知道季梵竣說的是姚諾然,「她是警務人員,要一個奉公守法的執法人員跑來搶老公,對她會不會太高難度了點?」
「所以,這就要靠各位幫忙嘍。」
「說吧,要我們怎麼做呢?」
「只要不殺人放火都OK啦!」羅夜聳聳肩,表示配合。
「後面那段話無論如何都要轉給她听。」
「放心,我們會以最自然的方法讓原音重現。」
棒牆有耳,所以通常大家說人壞話時都小心翼翼的,但是羅夜幾個人聊天故意聲音高昂,生怕話傳不到姚諾然耳里去。
棒壁桌坐著唐煜-幾個人,在街上的小吃攤上,誰也不認識誰,但是听見對方討論的人物是姚諾然時,唐煜-等人還是忍不住豎起耳朵專注的聆听。
「真可惜,季梵竣就要和一個他不喜歡的女人結婚了。」羅夜嘆著氣說。
隻果好奇詢問︰「事情到底是怎樣?」
「-不知道嗎?听說好像是張雪艷搞的鬼,她故意找人偷錄季梵竣和朋友的對話,可是卻遺漏了最重要的後面幾句,所以兩個人才會因為誤會分手。」
「-怎麼知道?」
「我男朋友在場啊。」
「那到底真正的內容是什麼?」
唐煜-听到這里,忍不住按下口袋里準備用來錄口供的錄音機,也側錄了起來。雖然側錄是犯法的,不過為了姚諾然的幸福著想,他還是要冒點險。
羅夜故意停頓了一下才又繼續,「我男朋友說那天他們在開玩笑,季梵竣當時夸了我幾句,然後損了姚諾然幾句,但是說完那段話之後,他可是說了幾句經典感人的話語呢。」
為了讓氣氛高昂,一旁幾個女生還故意--喝催促,「快說!」
「他說,雖然姚諾然是個粗魯的女人,在旁人看來也是那樣,但是她的美麗只有我發現到,我也慶幸只有我發現到她的美好,羅夜或許是美麗的,但是我對她純粹只是欣賞,而我卻愛著姚諾然。」
「好感人!」幾個女生臉上出現夢幻色彩,喳喳呼呼的說著,「我好想變成姚諾然喔!」
「可是季梵竣心碎了,他放棄自己,要和不愛的女人結婚了。」
「副組長……」听到這里,小周焦急起來。
「我知道。」
兩人飛快付了錢,準備去向姚諾然報訊。
看著他們匆忙離去,羅夜和隻果互擊手掌以示勝利。
「諾然姊會回心轉意吧?」
「如果她愛季梵竣,一定會。」
「萬一她不回心轉意,難道梵竣哥真的要娶張雪艷?」那以後的聚會可能會很可怕,「我還是喜歡諾然姊。」
「放心,大不了我們闖進去把新郎搶走嘛。」
「這是個不錯的主意。」
「這不是個好主意,而是最壞的打算,我希望不要走到那一步。」
姚諾然一路听著唐煜-錄下的錄音帶,一次又一次反復的听著,她認出聲音的主人是羅夜及隻果。
而她不笨,所以對她們的對話內容抱持著質疑的態度。
為什麼不信,理由很簡單,羅夜還有隻果和季梵竣的關系太過密切,她們很可能幫著他演戲。
必到家,姚詩琪快步跑了過來,緊張得有點語無倫次。
「姊,怎麼辦?怎麼辦啦?」
「什麼怎麼辦?-話沒說清楚,我怎麼知道如何替-解決問題?」她發現自己太寵妹妹,這並不是好現象,寵溺過度會讓她無法自己面對困難,她決定慢慢改變對妹妹的疼愛方式。
「梵竣哥要結婚了。」
這事她听過很多次了,所以並沒有受到太大的震撼,「喔。」
「-的反應就這樣?」
「不然要怎樣?」
姚詩琪晃著手中的喜帖,激動的說︰「他是-男朋友耶,他要結婚了,-怎麼可以這麼冷淡?」
「這是什麼?」拿過那張喜帖,她攤開一看,心髒差點停止跳動,這才發現自己的內心並不如表面這麼平靜無波。
听到錄音帶的時候,她以為她們只是演演戲給她看,但是現在連喜帖都有了,還假得了嗎?
「姊,-不愛他嗎?」
沒有回答妹妹的問題,她轉身朝樓上走,「我今天忙了一天,先上樓洗個澡。」
「姊,梵竣哥要結婚了耶!」
「我听見了,不要大叫。」她的身體沉重,頭也很痛,受不了外來的噪音轟炸。
焙慢的回到自己的房間,月兌下衣服,她從鏡子里看見躺在胸口上閃亮的項鏈。
「忘了還給他……」模著項鏈,她哭了。
東西可以歸還,但是給出去的心呢?怎麼要回來?
必想著認識以來的點點滴滴,沖突不少,如今卻成了無法抹滅的記憶,甜蜜多過于苦澀,快樂多過于悲傷。
她也想起自己對他說不愛他時,他眼中那受傷的光芒。
她覺得自己很殘忍,真的很殘忍。
那時候,他的心大概在淌血吧?他的眼眶中泛著不易察覺的淚光,那是男人的血淚,她並沒有忽略,因為她和他一樣心痛。
突然姚詩琪跑來敲打她的門,連父母都出來勸她想清楚。
「我們不會逼-,但是-自己千萬要想清楚,錯過了,-可能再也找不到這麼愛-的人了。」
「諾然,看一個人要用心去看,不是用言語去判斷,想想你們在一起的時候,想想他看-的眼神,-會發現真相的。」姚爸溫柔的說︰「男人有時候很死要面子,就像-爸我,但是我很愛-媽,-知道的。」
是啊,爸媽的情感一直很好,那是她心底所描繪出的理想愛情藍圖。
她想要一份像父母親這樣簡單卻彌久的感情。
「姊……」
「你們讓我靜一靜,拜托!」
沈子涓拉著姚詩琪,溫柔的說︰「姊姊是聰明人,她會想通的,給她一點時間,我們下樓吧。」
在家人的包容中,更加突顯出她的任性。
「謝謝你們。」依著牆,模著頸子上的項鏈,她真的需要好好想想。
掙扎好多天,姚諾然還是趕到了季梵竣和張雪艷訂婚的會場,身為警務人員,要做出鬧人訂婚宴的舉動,她心底的掙扎與恐懼是可想而知的。
但是那些都敵不過失去最愛的人所引發的恐懼。
在她不斷的把季梵竣往外推的同時,他在她心底的地位其實越來越根深蒂固,一直到無法拔除的地步。
她排開了阻礙的人群,似乎早有人料到她會來鬧場,整個會場保鑣眾多。
真是可笑,這看起來一點也不像訂婚宴,反而比較像珠寶展示會場,因為怕寶物被奪,才會如此的戒備森嚴。
越過了重重關卡,就在最後一扇門前,東方四少的另外三人出現在她眼前。
「你們也要擋我?」
「那要看看-來此的意圖為何,才能決定我們要不要擋。」樸理諾一向最溫文儒雅,笑容從不曾從他的臉上離開過。
「如果我說我要來搶人呢?」
「-確定那是-發自內心想做的?」渚銘惟認真詢問。
「是,再認真不過了。」
「姊,這才像。」姚詩琪從一旁走出來,警告著三人,「誰也不許阻撓我姊姊追求幸福,如果你們那麼做,我會和你們拚命。」
「那可不好,如果-受了傷,我的廣告找誰來拍。」渚銘惟笑著退開。
「你們呢?」
「只要-是認真的,我們可以幫忙。」三人往門口一站,硬是把追來的保鑣給攔阻下來。
樸理諾、渚銘惟和荻健錫三人在最後一道關卡展現了最大的助力。
「你們這是干麼?姚諾然,-身為警務人員,到底知道不知道這是犯法的行為?!」季宏揚也沖過來,就怕醞釀許久的好事被她給破壞了。
「宏揚,別這樣。」傅岑拉住他,勸阻著,「孩子的事情就讓孩子自己去解決吧。」
她一點也沒有要討兒媳婦的喜悅,反而很擔心事情會變得更加復雜。
失敗的婚姻,痛苦的可不只是結婚的兩人,而且她很清楚兒子愛的是誰。
「伯母,謝謝您。」
謝過了傅岑,姚諾然快步越過看戲的人群,雖然是個笑話,但是她已經可以昂首闊步走向季梵竣。
「姚諾然,-到底要鬧到什麼時候才甘願?都這種時候了,-還不能死心是不是?」張雪艷捏著冷汗,生怕一切又要變成泡影。
「噓,先听我把話說完嘛,我又不會把他綁架走,讓我把話說完,到時候他怎麼決定就看他自己嘍。」
季梵竣冷淡的表示,「-都已經拒絕我了,還來這里干什麼?」
「我來听錄音帶後面沒錄到的那段話。」
「什麼?」張雪艷緊張的想要阻止。
「這樣啊,也對,那錄音帶根本沒把話錄完。」季梵竣把沒錄到的感人話語講了一遍。
「我可以理解-為什麼要耍這種小把戲。」她不恨張雪艷,因為她現在明白愛一個人會有多瘋狂。
「-要听的都听到了,」季梵竣從絨布盒拿出閃亮的鑽戒,故作冷淡的說︰「這是我的訂婚宴,如果-想觀禮,請到旁邊去,如果-想鬧場,我勸-省省力氣。」
不理會他的冷嘲熱諷,她拉起張雪艷的手,同時也伸出自己的手,「這里有一雙手,但卻是不同主人的手,你來決定吧,如果你覺得她的手能帶給你幸福,那麼我會離開,絕對不會破壞你的選擇。」
「姚諾然……」
她轉頭,笑問眾人,「這樣很公平吧?由男主角自己選擇。」
她的勇敢贏得了大家的掌聲,張雪艷想抗議,卻又怕丟了顏面,「如果梵竣選擇了我,-真的可以死心?」
「當然,-也可以吧?」
眾人期盼的目光逼得張雪艷不得不點頭同意這個決定,「好吧,梵竣,你來決定要把戒指套在誰的手上吧。」
這一計險招總算是逼得姚諾然說出真心話。但是怕露了餡,季梵竣故意拿著戒指在兩只手之間猶疑。
「我可以再問-一個問題嗎?」他把戒指移到姚諾然面前,停頓下來。
「可以。」
「-愛我嗎?」
「梵竣,我愛你。」張雪艷搶先表白。
「-呢?」他直勾勾的凝視姚諾然。
「如果不愛你,我就不會有勇氣跑來這里。」想想啊,萬一被拒絕,最新出爐的八卦新聞她肯定是頭條。
「嗯。」他笑著又移動戒指,在張雪艷以為自己就要勝出的時候,他卻欠著身說︰「對不起!雖然我知道自己很受歡迎,但是我的愛只能給一個人。」
戒指最終還是套在姚諾然的手上,眾目睽睽下,張雪艷即使心有不甘,也只能努力擠出淚水,至少她會獲得外界同情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