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飛機之前,就猜到可能會有記者圍堵姚詩琪,所以季梵竣一行人故意找了個和姚詩琪身高差不多,長相也算清秀的女孩冒充她,然後讓姚詩琪趁混亂之際內幕後工作人貝陪同她偷偷溜走。
順利混過,姚詩琪立刻馬不停蹄的直奔昊哲的家,原先她還擔心門口會有一堆記者守候,慶幸得很,她抵達時並沒有記者守候。
然而因為抵達的時間過早,天才剛亮,她怕按門鈴會吵到昊哲和崔振希,所以一個人在門外傻傻的等候著。
要不是昊哲突然開門出來,她是打算繼續等候下去的。
看見她時,昊哲臉上表情雖然沒有太大的轉變,但心底還是大吃了一驚。
據他所知,姚詩琪應該是在法國拍攝廣告,怎麼人卻出現在這里呢?
快到口的問題卻因為想起她落跑而打住,取而代之的是冷嘲熱諷的語氣,「你出現在這里做什麼?不會又從廣告拍攝一現場落跑吧?」
「對。」向來不愛說謊,即使知道會被說得很難听,姚詩淇還是點頭承認。
「你就只能做那些幼稚可笑的事情嗎?敬業你懂不懂?要和你簽約你跑到大老遠躲起來,現在呢?又有什麼事情讓大小姐你放下工作跑回這里來?」
他很凶惡,但是姚詩琪卻沒有被他嚇到,他的凶惡在她看來,只是在掩飾內心無法抑制的激動。
听到他的聲音竟讓她如此開心,連他罵人的語氣所起來都那麼令人感動,她八成是有受虐狂,否則怎會有這種夸張的想法?
但是,能見到他真的令她開心。
因為開心,笑容不自主就掛上唇角來。
「你覺得這很好笑?」昊哲依然氣急敗壞。
點頭又搖頭,她整了整混亂的思緒忙解釋,「不是那樣的,我笑,是因為很高興再見到你。」
不矯揉造作,直截了當的表達自己的情感,她就是這麼單純,單純到令人覺得又好氣又好笑,更令人忍不住想要欺負她。
「白痴!」
「啊?」
「如果見到我真的令你那麼開心,那你又為什麼逃?」
這問題真是一針見血啊!
姚詩琪遲疑了,問題和答案都在腦袋打轉,她能坦白嗎?能告訴他說是她自以為是的想要退讓?
八字都沒一撇,又怎麼能說得好像她自己很偉大,退讓?他從來也不曾說過喜歡她的話,她也不曾擁有過他,那就沒立場說她要退讓。
一切都只停論在單戀階段啊!
「這問題有這麼困難?可以把你那顆腦袋攪得混亂?」昊哲冷眼掃了她一眼,又挖苦她,「果然是笨蛋!」
「是。」她還是乖乖承認,誰叫她要先愛上他。不知道是誰規定的,說先愛上人的那個人注定要受苦受難,這話還真是有道理。
愛人總是少不了要把苦當成補來吃。
「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為什麼又從法國跑回來?」
「因為……你工作……不對!」她舌頭像是打結似的,連一句話都說不好,杵了好久,她終于忍不住爆發,「因為我太想你了!」
昊哲愣了一下,漸漸的,他的唇角扯出了一抹笑。
笨蛋女孩,卻單純得令人忍不住想愛,她因為怕被笑,是閉著眼用力的把積壓在心底的話說出來的。他看著她緊閉的雙眼,以及微揚的臉龐,突然有著想要吻她的沖動。
忘記了這並不是合適的場地,他的唇真的貼上了她的。
然這方忘情中,一角卻有人猛按快門,拍下一張又一張足以造成大新聞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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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錢,你們只要寫出越多對姚詩琪不利的新聞,讓她無法繼續待在大野昊哲身邊就可以。」在隱密的空間里,玲子遞給專踢爆演藝圈內幕的八卦雜志一份最新出爐的照片。
眼前是最有價值的八卦,只要是聳動引人注目的新聞,狗仔隊才不在乎那樣的報導對當事人殺傷力有多大,一律是炒作再炒作,但是,嘗過了一點甜頭就會想要更多,這是人天生貪婪的本性,「你和大野昊哲是什麼關系?」
「這你就不用管了,你只要說你做不做得到讓姚詩琪消失,就夠了。」玲子的手還抓著牛皮紙袋的一邊,照片也只是亮相了一下就快速收回袋子里。
「如果我知道更多,說不定可以寫出更具說服力的新聞來「讓讀者唾棄姚詩琪,快告訴我,是不是大野昊哲劈腿?」
「如果你對這個新聞不感興趣,就不要浪費彼此的時間,我想對這個八卦有興趣的大有人在。」玲子口風很緊,記者問什麼,她一概不回應。
拿她沒辦法,狗仔記者也只好暫時讓步,「別這樣,我當然有興趣報導這個新聞,而且我敢打包票,由我們日日刊報導出來的新聞肯定可以獲得廣大的回響,這應該是你想要看到的結果吧,你如果找其他人報導,效果上可能就沒那麼好了喔。」
「如果效果很好,或許我還會給你一筆額外的報酬。」
「報酬?多少?」
「那就要看效果如何嘍。」
狽仔記者連忙打包票,「你放心,這件事交給我處理,姚詩琪很快就會在演藝圈內銷聲匿跡的。」
「你可不要小看敵人的能耐喔,她可是後盾堅強。」
「天王老子還怕了我們日日刊呢。」
「我已經提醒你了,不要把事情搞砸。」
「放心,你等著看好戲吧,我先走了,再聯絡。」
狽仔記者離開後,玲子也緊跟著走出獨立式空間,在出人口和渚銘惟撞個正著,撞到人的她沒有道歉還賞了他一記白眼,而後踐踐的轉身離去。
「搞什麼,這年頭的女人怎麼這麼沒禮貌?」
「干麼在門口發呆,大家都到了。」正巧-健錫探頭出來看見他站著不動,向他走了過來,「怎麼了?」
「剛被一個瘋婆子撞到,沒向我道歉還瞪我。」渚銘惟直翻白眼,感覺很衰。
「那你還真倒楣,不過人都走了,氣也無濟于事,咦?這什麼?」說著,-健錫眼尖的看見地板上的小牛皮紙袋,「這東西是你掉的嗎?」
「不是。」
「可能是剛那女人掉的喔,要叫她嗎?」
「那種人讓她著急一下好了,什麼東西?」接過小牛皮紙袋,打開開口往里頭探了探,「照片,看一下好了,說不定是限制級照片。」
「哈哈……」-健錫笑了兩聲,湊上前,卻在看見照片的女主角之後,笑聲愕然停止。
「為什麼是詩琪的照片?」看著照片,渚銘惟一臉納悶。
但是照片上的另一個主角才是問題,怕他受到太大的刺激,-健錫擔心的問︰「你還好吧?」
「我沒事,倒是那個女人怎會帶著這種照片?這要是落在狗仔隊手上可就不妙了。」
「喂,你真的沒事嗎?」-健錫不住的打量他,一臉懷疑。
「我會有什麼事?」渚銘惟忍不住反問他。
「照片……詩琪和大野昊哲在接吻對吧?」
渚銘惟終于明白好友要表達的意思,「我看見了。」
「你看見了,卻這麼平靜?」他喜歡姚詩琪不是嗎?可是看見她和其他緋聞對象接吻卻一點反應也沒有,這太奇怪了-
健錫被搞糊涂了。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但是現在不是想那些問題的時候,你問看看你認識的記者朋友,看他們公司是不是有詩琪最新的八卦新聞。」
「你擔心有人賣新聞給雜志社?」
「最好是我猜錯。」
「你這樣等于在幫你的情敵呢。」
「我只是在幫季梵峻的小姨子,一個可愛善良的好女孩而已。」渚銘惟一邊說話,手也沒閑著,電話開始猛打,舉凡認識的各大報章雜志,他沒一處放過,不為一己之私,就只是希望能把對姚詩琪的傷害降到最低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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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日日刊最新頭條依然是大野昊哲和姚詩琪的八卦,雖然渚銘惟等三人盡了最大的力量想要把新聞壓制下來,然而向來以藝人八卦內幕賺大錢的日日刊怎麼也不肯放過這次的新聞。
而且還一大早把最新出爐的雜志送到姚家,想要趁機挖掘更多的內情。
「外面在吵什麼?」時差還沒完全調整過來,姚詩琪起床時還覺得暈頭轉向的,要不是外頭傳來吵雜聲,她還想繼續賴在床上。
「沒事,你繼續睡你的。」姚諾然把她往房間方向推,並且告訴她,「天塌下來你都不用理會,我和你姊夫會處理。」
「有什麼事情還要姊夫出面?又是記者是不是?」最近找上她的都是八卦記者,所以她很快就聯想到外頭吵鬧聲來自于哪些人。
「叫你不用管,回去睡覺。」
「姊,我得知道這回記者又為了什麼聚集在我們家外頭,到底是什麼原因?」姚詩琪腦袋清醒了,也為近日來擾人的新聞感到不悅,那些犀利的言詞,總是有著一種想要置人于死地的無情,理會與不理會都不是。
「我出去問清楚,看他們到底要我怎麼做!」
「詩琪,就算要面對,也該是大野昊哲而不是你,他不該有其他女人了還招惹你,這根本就是想把你拖下水的行為,等打發掉記者,我會去找那家伙理論!」好不容易移師法國讓事情暫時降溫,卻因為大野昊哲對姚詩琪親昵的行為而引發更大的危譏,姚諾然對昊哲的印象簡直就是差到了極點。
但妹妹喜歡,當姊姊的自然只得祝福,然而現在卻扯出大野昊哲有其他女人,記者一面指責姚詩淇奪人所愛,簡直就是把所有的過錯都丟給妹妹,她這個當姊姊的人怎麼可能看得下去!
「听話,你回房間去。」
棒沒多久,外頭的吵鬧聲漸漸平息,季梵竣也從屋外走進來。
看他一臉疲憊,姚詩淇不安的問︰「姊夫,怎樣了呢?」
「沒事,記者都是這樣的,過一陣子大家就會忘記這個新聞,不用太介意。」
「不可能沒事的對不對?」姚詩琪突然感到委屈想哭,「是不是我真的犯了什麼錯?」
「不要胡思亂想,你哪有犯錯,是有些人嫉妒你後盾太過堅強。嫉妒你懂不懂?這世界就是這麼殘酷,大不了不要演戲。不要唱歌,我們家又不是缺你一份收入,別擔心。」姚諾然拍拍她的肩膀,溫柔的安撫著。
但要姚詩琪就這麼放棄,她又非常不舍,「我真的很喜歡演戲、唱歌,為什麼我不能像一般藝人一樣快樂的演我喜歡的戲、唱我喜歡唱的歌?是因為她們討厭我?」
她沒錯,真的沒錯,受歡迎、受親朋好友呵護,這並非她本身的不是,她只是比平常人幸運,但誰也料想不到,她表面上看似幸運的出身,卻讓她吃足了苦頭。
「我們就用實力來證明給那些人看,你能做到的。」季梵竣拍胸部打包票,「等廣告一推出,她們會對你的印象改觀的。」
「那我和昊哲老師呢?是不是不會受到祝福?」
「詩琪,那個男人有其他女人……」季梵竣不敢說得太過火,怕刺激到姚詩淇。
「不是這樣的,昊哲老師根本沒有其他女人,如果有,那一定是誤會,也許記者說的那個小姐,是美奈的媽媽。」
「美奈的媽媽?那是誰?那臭小子不會連小阿都有了吧?」姚諾然眼瞪得老大,這下真的把大野昊哲當成了十惡不赦的大罪人了。
怕她誤解,姚詩琪連忙搖頭否認,「不是,那不是他的小阿,美奈是昊哲老師死去大哥的女兒,玲子小姐是昊哲老師大哥生前的女朋友,他承諾過要替他的大哥照顧玲子小姐和美奈,那只是他對大哥女兒的一份心意。」
「這麼一說,我想我有點明白事情是怎麼回事了。」季梵竣恍然的直點頭,「昨天渚在餐廳被一個女人憧到,那女人掉了一袋照片,和今天日日刊刊出的照片是一樣的。」
「所以咧?」
「我想是那個女人想毀掉詩琪,因為她愛上了一直照顧她們母女的大野昊哲了。」
「靠!那女人也太陰險了吧?!」姚諾然月兌口罵了出來。
「老婆,你答應過我不罵粗話的。」季梵竣苦笑著糾正。
「該罵的人就要罵。」當女警察如果不凶一點,那些大毒蟲哪會怕她,要她改正,可能要用上一輩子才行,「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找出那個女人,我們不能坐以待斃。」
「這件事情要看昊哲怎麼說,如果要眾人信服並且不再把罪怪在詩琪頭上,最好讓昊哲把整個事情托出來。」
「那就走啊,還等什麼!」
「姊,不好啦,這樣美奈會受到傷害的。」
「誰會受到傷害,那也是那個女人搞出來的,你替她們擔心,那個女人卻想置你于死地,你要我見死不救可以,先把我殺了。」姚諾然是行動派,說行動就不會遲疑。
有時候姚詩琪還真希望自己可以像姊姊一樣,永遠像個勇者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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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答應你們的要求。」听完季梵竣的提議,這是昊哲初步的答案。
「你說什麼?」姚諾然從椅子上跳起來,一副就要開打的模樣。
「你們不了解玲子,如果和她硬踫硬,最後所有人都會受到傷害。」並未受到姚諾然凶神惡煞般的態度所驚嚇到,昊哲平靜的說出自己的顧忌。
「所以讓詩琪當靶子是吧?你的意思是說,詩琪受到什麼樣的傷害都無所謂,只要讓那個女人高興就好?死日本鬼子,你不要欺人太甚!」姚詩琪不說話,但是姚諾然卻早已經按捺不住的直跳腳。
「如果你顧慮那麼多,又何必招惹詩琪,現在媒體把矛頭都對準她,每個人都罵她是個狐狸精,你叫她情何以堪?」季梵竣也覺得他的做法很過分。
「這件事情我會解決的。」
「怎麼解決?你今天要是不給個交代,我就把你打得滿地找牙!」姚諾然沒那麼好打發,她向來堅持做事情要速戰速決。
「姊,冷靜點,有話慢慢說。」
「你冷靜得了?別騙我了,這家伙根本就是存心玩你。」
「我是認真的!」昊哲終于忍不住沖口而出,看見姚諾然瞪著他,他滿懷歉意的說︰「我知道這陣子詩琪受到不小的傷害,但我並不打算回避,我會召開記者會,也會向社會大眾道歉,會讓大家知道整件事情責任在我,不在詩琪。」
「這算什麼?責任在你,詩琪沒有錯。但是那個女人呢?什麼錯都沒有是不是?你這樣還不等于在逃避。」
「你們根本不清楚,玲子是多麼偏激,現在美奈在她那里,如果惹惱了她,最有可能受到直接傷害的,會是那個可憐的孩子,請給我一點時間,我會想辦法說服她的。」
「詩琪,你是不是瘋了,怎麼會選擇這種男人啊?!」姚諾然不斷的跳腳。
然而,姚詩琪卻顯得格外冷靜,她靜靜的看著昊哲,知道他擔心小阿安全,夾在中間的他看起來是那麼為難,讓她感到難過。
「你放心,我很好,不會有事的。」給他一記勇敢的笑容,她拉著姚諾然說︰「姊,我們回家吧。」
「等等,你這笨蛋,你該不會想這樣一直等下去吧?」
「是,我會等,一直等下去。」她自我承諾著。
「我會被你氣死!」有個笨妹妹,當姊姊的怎麼跳腳都沒用,姚諾然已經快要當場抓狂了。
「對不起,我知道自己很任性,但是我從來不曾這麼明確的知道自己想做什麼,就請你們原諒我這一次的任性,給他時間吧,看在我的面子上,好嗎?」她知道自己沒有理由放棄,昊哲不是不愛她,只是目前有些難題待解。
她包容的笑容對昊哲來說,就是最大的助力,有她無悔的支持,他覺得沒有解決不了的麻煩。
「雖然我知道大姊你們對我這個人一直不持有好感,但是請相信我,我會把事情解決,到那時我會親自登門謝罪。」
「老婆,他都這樣說了,我們就別再為難他了。」季梵竣也勸道。
「我為難他?」
「不,我一點也不覺得大姊是在為難我,事實上,換作是我的妹妹踫到這種事情,我也會有同樣的反應,我很羨慕詩琪有你這樣的姊姊呵護,如此我才能放心她不會受到傷害。」
「停,你不要灌我米湯,我不會因為這樣就接受你當我妹婿!」
「姊,好了啦,你不喜歡他就等于不喜歡我!」姚詩琪完全站在心上人這邊。
「你……你好啊,還沒合八字胳臂就往外彎,吃虧的話不要怪姊姊沒提醒你,我要回去了,在這里會把我悶死!」拗不過妹妹的執著,姚諾然只好嚷嚷著自找台階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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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我要找爸爸。」美奈邊吃著麥當勞薯條,邊提出她的小小要求。
玲子翻閱著日日刊,越看心情越High,「很快爸爸就會永遠和我們在一起的,你不要吵媽媽。」
電話響了,她看見來電顯示昊哲的名字,飛快的接起電話,滿臉笑意的問他,「你想通了是不是?」
「對,我來帶你和美奈回日本的,開門吧。」
「真的?你要和我們一起回去了?」打開門,她還握著電話,整個人沉浸在昊哲帶來的好消息之中。
她笑時的神情始終不是很正常,看她不時露出縹緲的笑容,昊哲擔心她的病情此他想像的還要嚴重。
「玲子,你上次有沒有去見鈴木醫生?」
「我沒病!我不要看醫生!」
從她激動的神情看來,他猜的是正確的,玲子的妄想癥遠比他離開日本時還要嚴重了許多。
「好,不看醫生,玲子沒有病,當然不需要看醫生。」他順著她的意,不再提及看醫生,轉頭抱起滿嘴塞滿薯條的美奈,「美奈,記得爸爸說過,垃圾食物不可以吃太多吧?」
美奈滿嘴食物說不出話,只得努力的點著她的小頭顱。
「美奈以後有爸爸和媽媽,會很健康幸福的。」看著昊哲和美奈,玲子笑得更加滿足。
這時候的她看起來很幸福,但是昊哲卻很清楚,她腦袋中正勾勒著一幅假想的美滿家庭圖畫,而那是不可能實現的夢想。
他也希望她和美奈幸福,然而他可以給予的,只是實質上的金錢支助,玲子所盼望擁有的感情,他是絕對不可能給予的。
玲子需要接受治療,而他,只能暫時用這種善意的哄騙方法讓她回日本接受治療照顧。
「吳宇,我們快回家吧。」在她不是很清醒的時候,她總是會把昊哲和他的哥哥混淆。
門口早聚集了搶新聞的記者,為了不打斷玲子的美夢,也為免事情又有了新的變化,他繼續順著她的話不去反駁。
「大野先生,請問你,這位小姐是不是就是你的女朋友?這小阿是不是你的小阿?」
「爸爸,為什麼這麼多人?」
美親無心的叫喚卻給了記者更多的想像空間,振筆疾書,就怕漏掉了重要的片段。
此時此刻,他有口難言,卻在心底有苦時,腦海中浮現一張溫柔燦爛的笑臉。
「大野先生,請說一下好嗎?你們這三角習題是不是有解了呢?這位就是你最終的選擇嗎?」
「終有一天會有答案,愛只能有唯一。」他對著鏡頭笑著,給予一個兩面的答案。去猜吧,真實答案只有他心底有,而有一天他會昭告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