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大明星護航,不賣也紅,沖著這一點,季梵竣馬上答應外借新星姚詩琪,但他卻忘了考量到時間問題,因為他雖然口頭拒絕幫好友拍廣告,但那只是在氣頭上說的,當不了真。
如今崔振希的唱片進行得如火如茶,制作人又是個龜毛大師,姚詩琪這一配唱,完蛋了,時間整個卡死。
「拜托,先放她一天假,我這邊的進度真的已經跟不上了。」季梵竣電話打了不計其數,可是那頭依然傳來崔振希無奈的回答——
「現在可不是我說了就準。昊哲你知道吧?他做事一向求好心切,在他沒有點頭說OK之前,詩琪連睡覺時間都得由他分配。」
「我真的會被你害死!」才說完,辦公室的門就被推開了,季梵竣目前最害怕見到的人就是渚銘惟。
「總之,今天無論如何都要放人。」掛了電話,他馬上擺出諂媚的笑臉,一看就知道是心虛所致。
「你不要告訴我到現在還沒想到要拍什麼東西。」眼看旅游旺季就要來臨,該季的推廣廣告卻還不見蹤影,光為了這件事情,渚銘惟就不知道被他親愛的爸爸念了多少回。
一向以不出亂子聞名,眼看他的名聲就要因為這個愛玩成性的季梵竣毀掉,說不急是騙人的。
「如果你敢說出那種不負責任的話,我肯定會掐死你。」
「點子是想到了,不過出了點狀況。」
「出狀況?我不想听是什麼狀況,你知道我這個人的個性,在工作上我不喜歡開玩笑,你要是真的害我開天窗,就算是好朋友我照樣跟你翻臉。」
要出錢挺誰都好說,但是失去信譽的事情對他而言就是很嚴重的一件事,每個人的底限在哪彼此都很清楚,季梵竣自然也很明白問題是他自己捅出來的。
「我知道是我不對,但是我真的想提出個建議。」
「最好不要告訴我是要換角。」
這樣還談得下去嗎?
他的話讓季梵竣要出口的話硬生生卡在喉嚨出不來,臉色也變得陰暗,「不能商量一下嗎?」
「季梵竣,你是真的想和我翻臉是不是?」
「你為什麼這麼執拗的一定要姚詩琪呢?」
「為什麼就不能是姚詩琪?」渚銘惟冷冷的反問。
「這……」
「她是新人,我的廣告夠大,要捧紅她還不趁這次?還是你嫌我們公司太小?」
「沒那回事。」季梵竣現在一個頭兩個大,因為太煩躁所以把時間給錯估了,才會弄得人仰馬翻又里外不是人。
「最好是沒那回事,我不問過程,只問你能不能如期讓我交差?」
說不能如期,丟了自個兒的臉,說如期嘛,又怕真的會交不了差,季梵竣想了又想,還是決定要把事情老實托出來。
「先聲明一下,不可以生氣。」
「一定不會是好事。」好友、損友,有時候好友也會做出讓人跳腳想殺人的渾蛋事情來。
太了解季梵竣,渚銘惟開始有不好的預感。「我能不能拒絕听你要說的事情?」
「恐怕不行。」
「懂了,快說吧,早說早了結。」橫豎都要一死的話,那就快刀結束。
然而,好友接下來的話,讓他真的很難形容內心的怨念,就像一團火直接往胸口沖,爆發出來的氣,恐怕可以直沖雲霄去。
「有種你再說一次!」
外借?但願他听錯了,但是他知道自己耳力很好,季梵竣那個渾蛋的口氣也很清楚明白。
「季梵竣,你是天底下最最最渾蛋的渾蛋!」竟然把姚詩琪外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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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你是白痴是不是?這麼簡單的音階都抓不到!」罵人從不閃舌,一面對工作的昊哲像極了惡魔黨頭頭,超級討人厭。
姚詩琪被罵到快要變成豬頭,頭皮庥了,心情如墜萬丈深淵。
可是她還是把淚往肚子里面吞,深知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這等道理,將吃苦當在吃補。
「讓地喘口氣。」
崔振希不幫腔還好,這一幫腔,昊哲更嚴厲,把閑雜人等統統趕到外面去,其中包括崔振希本人。
「昊哲,有話好好說嘛,詩棋還只是個小妹妹,你不要那麼嚴苛啦!」
對敲門聲充耳未聞,姚詩琪的特訓從最基本的口。DoReMi開始,發音還得要從丹田發出來,一不對,愛心小手馬上伺候。
「不對!那是昨天的功課,你回家到底有沒有練習?」
「有……」沒睡覺,黑眼圈都跑出來了,但是她的努力,昊哲仿佛沒看見,她多說一句又會被說成偷懶,只好回答得簡單扼要。
事實上她最近的體力嚴重不足,現在連站著都會左右搖蔽。
「你到底要不要認真學習?如果不想好好的唱歌就回去當你的小妹妹,這年頭想紅的人多得是。」
「老師為什麼要那樣說……」突然覺得備感委屈,姚詩琪眼眶中盛滿了淚珠,滾著滾著,一副快掉下來的樣子。
然而這並沒有獲得任何同情,壞脾氣的昊哲突然把手中的譜一撕成兩半,然後猛地把大門拉開,頓時間幾個趴在門上偷听的人統統跌落地板。
「啊——」被壓在最下面的人發出尖叫。
「你們在干麼?」
「我才要問你在干麼?」
來搶人的渚銘惟統統都听見了,昊哲那一句句豬頭、一聲聲咆哮,都入了他的耳朵。
「大師了不起是不是?」他冷哼著氣。
「你是誰?我做事情還輪不到你來批評。」昊哲年輕氣盛,簡直目中無人。
「喝!」渚銘們被他那副踐樣氣到說不出話,一個箭步上前,把姚詩琪往外拉,「我帶你回去。」
「銘惟哥,我還要練唱,不能走啦!」沒料到他會出現,姚詩琪夾在兩個男人中間,表情很是尷尬。
「走啊,拜托走了就不要再回來,免得浪費我的時間。」
然而,更尷尬的是崔振希,兩個都認識,「昊哲,話不要講得那麼難听。渚,不好意思,這家伙年紀輕不懂人情世故,別計較。」
「我還不至于和他一樣幼稚,自以為是個大紅人就-得像高貴的公孔雀,我最看不慣那種小有名氣就仗勢欺人的家伙。」
「你說什麼?!」昊哲氣不過,伸手揪住了渚銘惟的衣領。
「怎麼?想打架啊?我奉陪,不過打輸了可不要怪人家以大欺小。
眼看昊哲的拳頭就要揮過去,卻在抵達一張小臉之前快速停格,「這是干什麼?」他瞪著護衛在渚銘惟面前的姚詩琪,冷言冷語的說︰「老母雞護衛小雞啊?」
「乳臭未干的家伙,你真的很欠扁!」昊哲的毒嘴,連一向內斂的渚銘惟也听到很不爽。
「不要打——」攔阻在兩人之間的姚詩琪,活像被兩團火燃燒蹂躪,連日來的疲憊突然席卷而來,強打起的精神也在瞬間瓦解。
眼一閉,她整個身子往旁邊傾倒下來,崔振希眼尖的攔住了倒下的身子,氣急敗壞的怒罵兩人像斗雞,就抱著昏厥的人兒轉身奔人電梯,向醫院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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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力太大?」
「精神過度緊張?」
听完醫生的解釋,沈子涓和姚諾然就開始像只會附和主人說話的九宮鳥,一個勁的重復著醫生的話。
「怎麼可能!我妹妹一向樂天,每天吃飽、睡好、愛運動,連失眠是什麼感覺她都不知道,怎麼可能壓力太大、過度緊張?!」姚諾然結婚後,住在家里的時間有限,加上她這個緝毒組組長忙到日夜不分,所以她知道的自然是她結婚之前的姚詩淇。
沈子涓悶悶的說︰「你知道的是以前的詩琪,最近她看起來真的壓力很大的樣子,常常我半夜醒來都看見她一個人在練唱,還好隔音設備不差,不然鄰居恐怕都要來抗議了。」
「練唱?干麼練唱?她不是要拍渚銘惟他們家航空公司的廣告?那個要她唱歌啊?」
「那就該問問你老公了。」始終站在牆邊不發一言的渚銘惟終于吭聲,而且一臉要殺人的表情。
「你殺氣很重,想殺誰?」
「你老公。」他據實以告。
姚詩琪會昏倒,都是季梵竣惹的禍,如果他不把人外借給崔振希,她就不會被罵到臭頭,更不會壓力過大到昏倒。
「詩淇會昏倒和季梵竣有關?」姚諾然雖然不了解內情,可是有人害她寶貝妹妹昏倒,這帳她還是要算,即使對象是她老公也不例外。
「對。」
「他到底做了什麼事情?」
「你自己去問清楚。」
「我這就去問他。」姚諾然一氣起來忘記還有手機這種東西,筆直沖出醫院,找季梵竣去了。
「糟糕,諾然走掉了,我怎麼回去幫小妹拿換洗衣物啊?!」沈子涓一臉傷腦筋的說著。
「伯母,這里交給我好了。」渚銘惟自告奮勇充當起看護。
「這怎麼好意思呢?」
「沒關系的,您盡避去忙好了,我會寸步不離的守在這。」
「那真是太謝謝你了,我很快就會回來的,詩琪就麻煩你了」
「您慢慢來沒關系。」
病房內終于只剩下渚銘惟和姚詩琪兩人,望著她略顯蒼白的臉蛋,沈銘惟心中有說不出的不舍與憐惜。
原先他還不甚明白自己何以對她如此厚愛,如今仔細審視著眼前這張秀氣的臉孔,他才恍然明白,她很像他記憶中的某個女孩,一個曾經被他傷得很深的女孩。
也許,是基于一種補償心態吧,所以從一見到她開始,他就特別想要對她好。
「銘惟哥……」
「你醒了!靶覺怎樣?有沒有什麼地方不舒服的呢?」
「我只是覺得好想睡……這是哪?」姚詩琪感覺眼臉特別沉重,眼楮只能短暫的一張一闔。
「這里是醫院,你想睡就好好睡一覺,什麼都別想,我會陪著你。」渚銘惟溫柔的伸出手,覆在她的額頭上給予溫暖,也給予安撫。
仿佛被天使施展了魔法,情緒一直無法放松的姚詩琪再度閉上眼,沉沉人睡。
「睡吧,天塌下來也有我幫你頂著,放心的睡個好覺吧。」與其說他迷戀上姚詩琪,不如說他把她當成了一個小女孩在呵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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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出命案了!
姚諾然一出現在宇揚集團,沒有人敢攔阻她,除了她宇揚少女乃女乃這特殊的頭餃以外,她緝毒組組長的身份也讓一堆人視她如洪水猛獸。
一路通行無阻的抵達季梵竣的辦公室,她一把推開半啟的總經理辦公室大門,「季梵竣,你給我交代清楚!」
「少女乃女乃,您好。」秘書恭敬的點頭致意。
「麻煩你出去一下,我和你們總經理要討論一下家務事。」
退,當然退,不退就是不要命。
她眼神中的殺氣就足以置人于死地。
「你這樣讓我很難做事情,以後大家會在背後嘲笑我是個怕老婆的男人。」季梵竣嘆著氣,無奈的攤著手詢問,「這回又為了什麼事情大動肝火呢?」
「你到底對詩琪做了什麼好事?」
「詩琪?這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你還敢說是誤會,詩琪現在人都躺進醫院了,你還說誤會?」她殺氣騰騰的指控。
季梵竣刻意拉遠了兩人距離,他太了解姚諾然,一個不高興他可能就會被她給過肩摔,所以保持距離,以策安全。「你說詩琪進醫院!怎會這樣?她不是在錄音間錄音?」
「就是錄音惹的禍!詩琪應該在拍你接的航空廣告,為什麼要把她外借給那個什麼鬼天才?!」那是她下一個要去找他算帳的家伙。
「昊哲,他是天才,只要唱他寫的歌一定會紅,還有崔振希加持,不紅也難,我是為詩琪著想才會答應外借……」
「閉嘴!閉嘴!你不要再說那個鬼天才,都是他害詩琪連覺都睡不好才會昏倒,我和你算完帳就去找他算,一個一個來。」
「這真的不能怪我。」好心沒好報,季梵竣感到很無辜。
「季梵竣,你還搞不清楚狀況是不是?如果你依照原先的計劃拍廣告,詩琪就不會因壓力太大導致昏倒,如果你不答應那個崔振希和鬼天才的拜托,詩琪也不會昏倒,所以……」
听完後,季梵竣乖乖的認帳,「我懂了,所以我就是那個始作俑者。」
「你懂最好,省得我浪費口水。」
「你打算怎麼懲罰我?」
「我要搬回家去,直到你把詩琪外借的事情解決為止。」
「這怎麼解決?我答應崔振希……」他的無奈在接收到老婆大人的白眼之後自動收斂,「我知道了,這件事情我會去解決。」
「你會去解決?你以為我有耐性等到你忙完再去解決嗎?」她語氣微酸,眼神犀利,一副再不立刻起身就要讓他粉身碎骨的表情。
收到了這樣的汛息,椅子還坐得下去才怪!
李梵竣乖乖起身,仲出他的臂膀,一臉餡媚的笑說︰「老婆大人,我們這就去找那鬼天才家伙算帳。」
「算你上道。」
「那你搬回家的決定可不可以改變一下?」趁機一提,希望可以扭轉干坤。
姚諾然回他一記淡笑,把他的心情捧上了天堂,然後接著說︰「你想大多了,我說一就是一的個性你還不了解嗎?」
這一刻季梵竣終于明白,天堂和地獄的距離只有一線之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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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著耳機,眼神依然專注如一,思緒仿佛不受外界的任何事務打擾……然這是外人看來的昊哲,事實上他的內心正在翻騰,姚詩琪倒下的那一幕不斷在他的腦袋重復上演,以及身旁人們眼神透出的責備光芒,在在都困擾著他的思緒。
他錯了嗎?
真的錯了嗎?
為了讓姚詩琪成為實力派歌星,他的要求是必然的,他不認為自己有錯。
但是周圍的人都用眼神在告訴他,他錯了。
「我要找叫昊哲的家伙!」姚諾然在外頭大聲嚷嚷。
吵鬧的聲音被杜絕在耳機之外,直到有人動手把他掛在耳上的一副耳機扯掉,他才知道有人闖進錄音室。
「你就是昊哲?」終于見到本尊,姚諾然還是瞪著他再度確認,打人前總是要先確認身份,以防打錯人。
「我是。」
一回答完,緊跟著就被賞了一拳。昊哲從來不知道,女人的拳頭原來打人也可以這樣疼,簡直就像是被男人打到一般的痛。
但他沒有倒下,只是揉著被揍過的臉頰,一臉納悶的問︰「這是什麼意思?」
「你還好意思問這是什麼意思?」姚諾然氣呼呼的瞪著他,「我才要問你是什麼意思呢?」
「我听不懂你在說什麼,不過我可以告訴你,這里不是可以讓你鬧事的地方。小王,警衛呢?為什麼都沒有人攔阻就讓人闖進這里來?」
「不好意思,是我讓她進來的。」
「振希哥,你最近好像很閑啊?!盡做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先是來個姚詩琪,現在又來個暴力女,你是在尋我開心啊?」終于看見站在後頭的崔振希,昊哲便忍不住抱怨,「哪笨蛋女人昏倒之後進度已經嚴重落後,我已經夠頭痛了,拜托你不要再替我找麻煩好不好?」
「她是詩琪的姊姊。」
「誰?」昊哲愣了一下,然後是一臉不信任的表情。
甜姐兒姚詩琪和眼前這個粗魯的暴力女是姊妹?怎麼看都不像打從一個娘胎生出來的。
「別開玩笑了,我很忙。」
「她真的是詩琪的姊姊。」崔振希再度強調。
「就算是又怎樣?」
「這家伙真的很欠揍!詩琪被他壓榨到昏倒住院,他竟然連一點罪惡感都沒有!」姚諾然再度掄起了雙拳,一副準備開打的模樣。
「不要再動粗,不然我就告你傷害!」昊哲頓了一下,突然恍然一笑,「我想起來了,听說姚詩琪的姊姊是個警官,警官動手打人會被判什麼罪呢?知法犯法,應該會罪加一等吧……」
再打下去,姚諾然恐怕真的要被停職查辦,季梵竣飛快的出手攔阻,「老婆,有話慢慢說。」
「和這種鼻子朝天的渾蛋有什麼好講?!」
「我們只是來告訴他不再將詩琪借給他們,沒必要多生事
「季梵凌你該不會要出爾反爾吧?」崔振希緊張了起來。
「振希,不好意思,如果詩琪再出狀況,恐怕連我的婚姻都要跟著瓦解,而且我會被我老婆和岳父岳母殺頭的。」
「可是我們錄音已經錄到一半……」
「你們不是姚詩琪,沒有人可以替她做決定。」昊哲踐踐的把耳機戴上,丟出了最後一句話,「小王,送客。」
「你——」姚諾然想殺人,但身為執法者,她最後還是隱忍住內心的沖動,「你不用踐,我妹妹很听我的話,她不會再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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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姊姊打了昊哲老師?!」昏迷醒來,一听到姊姊竟跑去打人,姚詩琪急著想扯掉手臂上的針頭下床。
「丫頭,你要干麼?你身體還很虛弱呢!」沈子涓連忙攔阻。
「媽,您怎麼可以讓姊姊去打他?他可是個大名人,要是他氣起來告姊姊傷害,姊姊可是要吃上官司的啊!」
「你姊姊要去打人怎麼可能會事先告訴我,不過好在對方好像沒有要告你姊姊的意思,你不用擔心。」
「不行,我得替姊姊去道歉。」
「這件事我們會去做,你躺著好好休息。」
「不行,事情是因我引起的,我得去收拾善後。」昊哲被打讓她相當自責,「要是我不昏倒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
「那也不用這麼急,等身體好點再去。」
「我已經好很多了,事實上我根本就沒有病。」
「醫生說你壓力太大,總之就是要你多多休息,你快點躺回床上去。」
「媽,您不要攔阻我,讓我去……」
母女兩人僵持不下,就在姚詩琪掙扎地走到門口時,姚諾然出現了。
「小妹,你要去哪?」
「姊,听說你打了昊哲老師是不是?」
「是,因為那家伙欠揍,不過以後你不用再受他的氣了。」
「什麼意思?」那話語令姚詩琪感到納悶,「姊,你把話說清楚好不好?」
「你姊夫已經決定了,不再把你外借給崔振希,也就是說,你再也不用受那家伙的氣,你只要專心拍渚銘惟他們航空公司的廣告就好了。」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從來不生氣的姚詩琪生氣了,她的怒火來得突然,令沈子涓和姚諾然兩人皆為之一震。
「小妹……」
「那是我的工作,你們至少也要尊重我的決定吧!」
「丫頭,姊姊也是為你好,別這麼生氣。」沈子涓連忙替大女兒說情。
姚諾然受到的打擊可大了,她心疼不舍妹妹被壓榨,可到頭來還要捱罵,一向強悍的她也不自覺變得可憐無奈,「原來你想唱歌?那是我不對,我跟你道歉。」
姚詩淇也發現到自己口氣太沖,更看見姊姊臉上那受傷的表情,她緩了語氣,一臉歉然的說︰「姊,對不起,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對不起……」
「沒關系,你好好休養。媽,我先回去了。」
姚諾然走了,但是她的背影卻讓姚詩琪很自責,而失去了一個能夠讓昊哲肯定的機會,更讓她感到莫名難受。
躺回病床上,把頭埋進棉被中,一向樂天的她偷偷的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