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人都來了。」為了要讓白筱琳栽個大跟頭,一大早,竇明亮就把梁琦悅、邵淑怡、瞿弘遠等人,叫到瞿柏駿的病房等著看熱鬧。
「你們到底在玩什麼把戲?我兒子是病人,你們跑到他病房到底想干麼?」邵淑怡一抵達就開始擺架子,尤其是看到梁琦悅時,她馬上如臨大敵。
竇明亮連忙上前擋人,「是我通知琦悅和你們來看熱鬧的,如果你想罵人或者打人,等看完戲再說也不遲。」
「明亮,你把大家都叫來這里,到底葫蘆里是在賣什麼藥?」連瞿柏駿和梁琦悅都被蒙在鼓里。
他笑說︰「別著急,我只是想要送你們一份禮物。」
「禮物?」
「嗯,一個非常貴重的禮物。」他要眾人稍安勿躁,「你們等著看好戲就好,不過記得要躲好別被白筱琳發現,還有把耳機給戴上。」
人躲起來了,有的躲在浴室,有的則躲在外陽台,幾個警察也喬裝扮成一般病人,來往穿梭在對面病房以及長廊上。
白筱琳一如平日,一大早就拎著雞湯到醫院來獻殷勤。
推開門時,她用嗲得讓人起雞皮疙瘩的語氣叫著瞿柏駿的名字,可是踏入病房的第一瞬間,她的笑臉卻突然僵化。
她看著站在病床旁的汪大明,一顆心像提在胸口上,七上八下的。
因為瞿柏駿在場,她不敢和男友打招呼,更假裝不相識。
「柏駿哥,你有客人,那我把雞湯放著,等下我再來看你……」
「不用了,他是我在醫院認識的義工朋友,汪大哥,你坐一下,我去一下洗手間。」瞿柏駿叫男看護推他到浴室,其實是想制造白筱琳和汪大明獨處的機會。
「你為什麼跑來這里?!我不是叫你去避避風頭嗎?」瞿柏駿和男看護一離開視線,白筱琳就開始拉扯汪大明到病房門口,低聲道︰「你快點給我走!」
「我想了很久,還是覺得留在你身邊比較好。」汪大明求竇明亮他們給他一個機會,如果他能證實白筱琳對他的愛是真的,那麼請他們高抬貴手放過她,別把錄音帶交給警方,但是如果她對他的愛是假的,他將一五一十的把過程告訴邵淑怡,同時接受法律的治裁。
白筱琳不知情,還是想把他趕走,「你最好快點離開這里,不然我早晚會被你害死,瞿柏駿那家伙根本不把我當一回事,連邵淑怡那老太婆也幫不了我的忙,我得想想其他法子讓他們點頭讓我進瞿家的大門。」
「你放棄吧,跟我安份守己過日子不是很好嗎?」
「安份守己?你養得起我嗎?沒有珠寶瑪瑙,沒有美金新台幣,你只能給我像垃圾一樣的生活,況且瞿柏駿收購了我們白氏那麼多股份,如果他真的並吞我爸的公司,我們就變成一無所有的窮光蛋了!」
「我愛你啊。」
「愛不能當飯吃,我要的是錢,是永遠的千金大小姐生活。」
「就算你嫁給瞿柏駿,也未必能夠得到瞿家的財產。」
「那我自然有辦法,邵淑怡那老太婆那麼好騙,只要哄哄她,她就連兒子都可以出賣,竟然為了抵制梁琦悅,不惜出賣自己的兒子把我送上瞿柏駿的床,真是可笑的老太婆!」
「竟然說我是可笑的老太婆……」汪大明身上裝有竊听器,兩人的對話一字不漏傳人眾人耳朵,邵淑怡在浴室內氣到想沖出去賞白筱琳兩巴掌。
「稍安勿躁。」瞿柏駿冷冷地阻擋下母親。
她安靜下來,卻不敢去看兒子那駭人的眼神。
病房外,白筱琳繼續對汪大明說著,「只要過了門,我想要拿到瞿家的財產應該不是很困難的事情,如果老太婆真的不給,那麼大不了以後再撞瞿柏駿一次,他死了,財產自然就是我這個瞿夫人的。不過這次算他倒楣,誰叫他沒事跳出來替梁琦悅那臭女人擋災,真是蠢到不行!」
「筱琳,放手吧!」汪大明苦口婆心。
「我不放!你竟然要我放棄這種千載難逢的機會?!你要是幫不了我的忙就滾遠一點,不要來妨礙我!」
「我妨礙你?為了你,我開車去撞人,為了你,我還想一個人把罪都扛起來,你竟然說我妨礙你?」他的瞳孔越來越大,臉也變得猙獰,愛轉為恨往往只是一瞬之間。
「如果你聰明點,就快點離開這里,以後在外面都不要說你認識我,等我拿到瞿家的財產,我會讓你繼續跟我吃香喝辣的。」
「你野心太大了。」
「膽小怕事就躲遠一點,沒錢是不是?這些先拿著,等我離開這里再去提領一些讓你當跑路費,記住千萬不要讓警察逮到,就算逮到了,也絕對不可以把我扯進去,听懂了沒?」
這一席話眾人全听得清清楚楚,邵淑怡這下真是顏面丟盡。
不想讓白筱琳泄她更多的底,她終于按捺不住地沖出浴室,狠狠甩了她一個巴掌,氣急敗壞的罵著,「白筱琳,你這個惡魔實在太可惡了!」
「什麼?你們為什麼……」看人從外陽台以及浴室魚貫走出,白筱琳嚇得一臉驚慌,渾身是汗。
「白小姐,我們將以預謀殺人罪名將你帶回警察局偵辦,請你跟我們走。」
「我沒有!是他!人是他撞的!你們要抓的是他不該抓我!」她把汪大明推向警察,矢口否認她有涉案。
「剛才你說的話都已經錄了音,現場也有諸多證人,你還是乖乖跟我們走,否則你可能會多一條妨礙警方辦案的罪名。」
手銬銬上白筱琳的手,警察把她和汪大明帶走了,事情才總算告一段落。
「怎樣?喜不喜歡我這個大禮?」竇明亮可屌得咧。
「謝謝你,但不知道你是怎麼辦到的?」瞿柏駿很納悶也很好奇。
「不要太佩服!這樣我會驕傲的。」
小至湊過來說︰「其實他是屎到的。」
「小至!」
「我要回警局了,改天一起泡茶。」
「你要請客。」竇明亮忙把花錢的差事丟給口袋最有麥克的瞿柏駿。
「我請!」梁琦悅大方的允諾,畢竟這回他真的幫上了大忙,轉頭看一向力挺白筱琳的邵淑怡,不知道何時她已經悄悄地溜掉了,「柏駿,你媽呢?」
「應該是覺得很沒臉見我們吧。」
「你回去可不要責怪她老人家。」
「如果這是老婆的命令我會听,但如果只是朋友的建議,我……考慮看看。」怎可能不責怪,簡直就是亂來!憊好他福大命大,不然恐怕連命都搞丟了。
「這是命令!」怕他找邵淑怡大吵,梁琦悅還是跳出來扮黑臉。
「不再嫌當總裁夫人不好玩?」
「我是瞿柏駿的老婆,不是什麼總裁夫人,所以你不要叫我學什麼國標舞,還有插花什麼有的沒有的,我跟你說……」
「這兩人真吵,小至,我跟你去警察局看熱鬧!」竇明亮捂住了耳朵,其實是不想听最愛的女人和情敵談情說愛。
***
兩個月後。
邵淑怡得知梁琦悅懷孕,為了帶回瞿家下一代唯一繼承人,她提著大包小包登門謝罪。
「過去是我不對,請親家公和親家母無論如何都要原諒我。」
「親家母?我們不敢高攀。」李翠華端起架子,還故意拿出一大堆以前媒婆拿來要幫梁琦悅說親的資料,「老頭子,這台大畢業的醫生也不錯喔,我看就讓琦悅去當醫生娘,你覺得怎樣?」
「親家母,不管怎樣,為了小孫子著想,還是該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您說對不對?」邵淑怡為了孫子低聲下氣努力討好著。
「我們也養得起小阿……」李翠華故意逗她。
「親家母,小阿子以後還要在社會上立足,如果不給他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對孩子以後的身心發展都不好。」
母憑子貴,梁琦悅忍不住苦笑。
「我努力得半死,你媽對我還是意見一堆,可是為了未出生的孫子,竟然會對我媽那麼低聲下氣,真是辛苦她了。」
「這次我媽應該得到教訓了。」
「希望如此,我可受不了再來一個白筱琳。」
「還在吃醋?」
「哼,我儀態沒她美,又不會國標舞,更不懂得諂媚逢迎……」
瞿柏駿拉起她,在房間內移動步伐,沒有音樂,就自己數起拍子,「不管你踩我幾次腳,永遠都會是我瞿柏駿唯一的舞伴。」
「自己說的自己要記得,以後可不許你叫苦連天喔!」
又踩一個腳,他忍著痛露出笑,「我會忍耐的,但還是請你把腳移開一下下好嗎?因為真的會痛!」
「會痛?」她想起自己從沙發跌到地上,瞿柏駿連接都不接她而讓她痛到醒過來,故意說︰「我沒有感覺耶!」
「痛的不是你,你當然沒有感覺。」
「還說你不會抱怨,才剛開始呢!你得負責讓我的國標舞進步。」
「我們還是做點其他事情吧。」他把她拉往床榻,一個翻身就把她壓在床上,意圖非常明顯。
「不行喔。」
「當然行!」
「真的不行嘛!」
「我是你老公,所以當然行!」他繼續欺近。
她把他的手拉到肚皮上,很堅決的說︰「會傷到小寶貝,所以不行!」
這句話比冰塊還有效,瞿柏駿體內的熱情馬上被澆熄,但心還是癢癢的,非常難耐,「難道我得忍到孩子出世?我才做一次!」
「你強啊!一次就中獎!」她笑著安撫他,「其實還有其他辦法啦。」
「其他辦法?」瞿柏駿體內的熱情再度被燃起,「別又說不行,這次是你挑起的,你得負責滅火。」
李翠華的聲音響起,「琦悅,你快出來,親家母說要幫你和柏駿再挑個好日子隆重補辦婚禮!」
「喔!我馬上來!」梁琦悅笑著起身,很無辜地說︰「不是我不幫你喔,你媽和我媽叫我們。」
「厚!早不叫晚不叫!偏偏這時候來鬧場!」這回真的非滅火不可了!冷水還是冰塊比較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