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並不一定會因為被放鴿子而放棄一個男人,尤其是這個男人還有點討人喜歡,也擁有誘人的身價。
所以即使鄭仁宇第一次遲到,高瑀薇仍舊願意給他機會。
當然鄭仁宇並不是每次表現都那麼差,時間觀念他是有的,只是常常把感情排在工作之後,才會忙到疏忽。
對女人,他從來不小氣,給女人珠寶、給女人禮物、給女人鮮花或者美食大餐,他給得從來不皺一下眉頭。
但,花請花店送,珠寶請秘書代買,訂餐廳也不是他親力親為,他連和女人約會,都還在忙著聯絡公事。
「你會不會太忙了?」高瑀薇還是不喜歡被忽略,所以他才掛了電話,她就迂回地表示自己的不滿。
因為她的父母都說,和鄭仁宇結婚,對高家的事業有加分作用,而她不想一輩子工作,只想繼續朝自己的興趣發展,才會需要一個強而有力的後盾。
所以,鄭仁宇是最適合當她丈夫的人選。
但從進餐廳開始,他的眼光始終沒有放在她身上。
「身為一個管理者,我的生活沒有一天不忙的。」和他在一起,就要有這樣的覺悟。
「你這麼說,我會以為你手上的文件比我更有吸引力。」
「請別誤會,我沒有那種意思,只是忙碌是事實,現在做生意相當競爭,我的每一個決策都攸關幾萬人的生計,絲毫不能馬虎,我相信高小姐在和我相親以前,就知道我這個人是個工作狂。」
「是知道,但是沒想到會忙到這麼不把人看在眼里的程度。」
「听到你這麼說,我很遺憾。不知道高小姐現在表示不滿,是否意味著我們要就此打住?」
他習慣了,要配合對方或者是對方配合他,前者肯定是不行的,他的時間分秒必爭,幾乎沒有多余的時間配合女人的步調。
如果對方完全無法配合他的生活模式,他也不想浪費女人家寶貴的青春。
「我可沒那麼說。」
「我不懂你的意思。」
「你不認為我那樣的說法,只是想吸引你把目光停留在我身上嗎?」高瑀薇對自己很有自信,高學歷,又有好家世,長相也算甜美,更重要的一點是,到目前為止,只有她不想要的男人,沒有她搞不定的男人。
她認為,要不要繼續交往,得由她掌控。
「是那樣嗎?」
「如果我說是那樣,我的目的是否達到了?」
「我現在目光確實停留在你身上。」
「但只是短暫的,對吧?」
「是那樣沒錯。」他不想欺騙她,「我受不了時刻都要哄著的女朋友,如果高小姐有自信能忍受,我們才能繼續交往,如果不行,也不能勉強。」
兩人像是同一類人,不肯為誰放段,以自我為中心,一徑認為,每個人都該繞著他們旋轉。
但因為太相像,所以都不肯輕易認輸。
「能不能忍受,也得試過才知道。」
「我可能會送你花,卻忘了我們的約會;我可能和你吃飯,卻中途有緊急的事件要處理而放你鴿子。」
「我會隨時提醒你,讓你不能忘記和我有約,我也會想法子讓你就算有緊急事件,也會把我擺在第一位。」
女人多半在剛跟他交往的時候,都以為能把他化為繞指柔,但是最後都受不了了,先行喊停。
貶不會如她所願,他不抱太大期許,但也不會馬上潑她冷水。
「那……我們就努力看看吧。」
能繼續多久,就看老天爺安排了。
結束午餐的約會,鄭仁宇開車準備回公司的途中,經過鼎盛集團,就想順道進去看看韓書英把企劃案做的怎樣,所以也沒通知就進了鼎盛。
他是條大魚,所以沒人擋他,只是通報到韓書英這邊,因為老板不在家,所以韓書英就等同執行長代理人。
她將鄭仁宇請到會議室,也讓助理替他泡了一杯咖啡,對于他的突然造訪,並不能理解,但她仍克盡職責說明,「我們執行長出國了,要下星期才會回來。」
「無所謂,我只是來看看你們企劃案做得怎樣。」
「約定做企劃簡報的時間還沒到。」
「覺得困擾?」
「有點。」
「只是路過上來問問,沒做好也無妨。」
老板不在說無所謂,說是順路上來看看企劃案進度,沒做好也無所謂,那他到底來此的真正用意是什麼?
找碴嗎?
看著他,韓書英越來越覺得,他極有可能已經想起月老廟發生的事情。
因為公私不能混為一談,所以她整個情緒變得很緊繃。
「我問下企劃部主管好了。」
「還和那個人交往嗎?」
「什麼?」韓書英才拿起話筒,就被他的話問住了。
她愣愣的拿著話筒,呆看著鄭仁宇。
「順口問問,該不會真的還在交往吧?小心被劈腿……」
「鄭執行長住埃邊嗎?」管得還真寬。
「是未來合作的工作伙伴,總得表示一下我的關心。還在交往嗎?」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這麼好奇,就是想知道答案,或許是覺得韓書英外表看起來很精明,但在感情上其實笨得可以,讓人有些不放心。
「那還真感謝您的關注,但我覺得那是我私人的事情,不宜在上班時間討論,我現在就幫您問問企劃案的進度。」
「好吧。」鄭仁宇聳聳肩,不反對,但她撥號的時候,他又忍不住詢問,「你覺得那種家伙能給你幸福嗎?」
這男人到底是想怎樣?!看來真的是來找碴的!
矮書英忿忿地放下話筒,瞪大雙眼問他,「請問你到底想怎樣?「
「不是說了,我只是好意關心,你不想說我也不勉強……企劃案,問問吧。」鄭仁宇被她突來的怒火嚇到。
她沒有馬上打內線詢問進度,只是拿著話筒緊盯著鄭仁宇,直到確定他不會又突然問問題,才按下企劃部經理的內線號碼。
問過之後,她以極恭敬的態度把進度大概轉達給鄭仁宇。
矮書英是怎樣一個女人?
明明對他很不滿意,只要不談公事,就會把他當頭號大敵似的,一談到工作,態度就變得十分嚴謹,甚至可說是到了謙卑的地步。
「為了公司和工作,可以赴湯蹈火是嗎?」他越來越想知道,韓書英的底線到底在哪里。
「是。」
她鞠四十五度躬,明明說著敬語,卻總教人感受不到尊敬,但,她對其他人似乎不是這樣子。
她對他仍存有很嚴重的偏見。
看來該回去問問他母親,如果是相親過的對象,他的母親記憶總會比他深刻。
看著劉慧琴拿出來的照片,鄭仁宇發現自己真的見過不少人,那些照片里面,有見過的,也有來不及見面就先結下惡緣的,就是沒有一個能夠和他擦撞出任何愛情的火花。
「突然說要看照片,怎麼了?高小姐不好嗎?」
「沒什麼,我只是想看一下以前我都見過哪些人,偶爾在路上遇到人家跟我打招呼的話,我也才能稍微有點印象。」
「打招呼有什麼用,我看人家懶得理你才是,老是放人家鴿子,要知道,現在要人家幫你介紹對象,我都覺得丟臉!所以這次就和高小姐好好交往,先不談她的家世,她本身氣質就挺出眾的,在音樂上又有很高的天分,做我們家媳婦已經很足夠了。」
「家里又不是開西餐廳,難不成以後還得照三餐演奏取悅你才行?」
「真是對牛彈琴。」
「開玩笑的。」
「我可不是跟你開玩笑,你要是又把高小姐氣走,我一棒子打死你!」
「這一點你暫時可以不用擔心,照片就只有這些嗎?」看過的,他還是稍有印象,沒看過的,里面並沒有韓書英。
「那還不夠多嗎?」劉惠琴快被他氣炸了。
「哈哈!別氣、別氣,生氣可是會長皺紋的,我只是問問嘛,因為里面沒有我想找的人,想說是不是有遺漏的照片。」
「誰?你要找誰?」
「有姓韓的小姐嗎?」
「我介紹給你的,沒有姓韓的小姐。」
「沒有嗎?媽確定?」
「我當然確定,你不在乎可不代表你媽我不在意,要討進門當媳婦,你每個要見的女孩,我都會先看過照片稍微了解過,你說的那位韓小姐,是誰?你找她做什麼?」
「沒什麼,只是問問。」
「喜歡的女孩?」真是見鬼了,也沒見過兒子對哪個女人在意過,所以劉慧琴自然猜測起來,「怎樣的女孩?我見過嗎?」
「什麼喜歡?想太多了,只是遇到一個對我成見很深的女人,我想知道自己是哪里得罪過她。」
「那些和你分手的女人哪個不是對你有成見,你這個工作狂,也沒見你在意過誰對你有成見,為什麼突然在意那個女孩對你的看法?」
不管年紀大小,女人似乎很喜歡憑第六感亂想,「再說下去,沒影的事情也要被您說成真了,我還是去洗澡好了。」
「既然沒有,那明天去約高小姐吃飯,別老是要人提醒。」
「喔……有空的話。」
「一定要去!」
「知道了,我可以去洗澡了嗎?」
「去吧。」
鄭仁宇才走兩步路,劉惠琴又叫住他。
「等等!」
「又有什麼要交代的?」
「這個箴詩,你夾到你的皮夾里,等婚事定下來時,記得要去還願。」
「還要還願?也不想想我上回……」接過那張月老廟求來的箴詩,鄭仁宇再度響起那一天發生的事情。
他被賞了一個耳刮子,還被當成,那個女人……現在回想起來,怎麼好眼熟?
他不斷重復那天的影像,突然後腦勺好像被人呼了一記。
想起來了,那個女人不就是韓書英嗎?
「媽啊,謝謝你!」他沖回頭給了劉惠琴一個擁抱,然後在她一頭霧水的時候丟給她一句話,「我要出去一下。」
「出去?不是要洗澡?怎麼回事?」
「我要去求證一件事。」簡單解釋,鄭仁宇就快速奔出家門。
豹燈初上,夜燈絢爛,雖然寒風吹著,但街道上的人潮還是來來往往。
因為上司不在家,韓書英幾乎天天加班,踏出辦公室,已經將近八點,而她才剛要物色她的晚餐。
電話響了,看著來電顯示,她皺了一下眉頭。
「鄭執行長,請問又有什麼指教?」她接起電話,耐著性子問著。
「見個面吧,我有事情要說。」
「這個時間?」
「別管時間,就出來見面吧,我在你上次約會那家餐廳等你。」
不給她拒絕機會,鄭仁宇直接把電話掛斷。
人家是為五斗米折腰,而她韓書英為公司犧牲小我,完成大我,她個人榮辱可以丟一旁,為了公司上下利益,再怎麼討厭的人,都得應付。
所以雖然很晚了,她也還是硬著頭皮赴約。
每次看到他,韓書英都有一種感覺,條件那麼好的男人,為什麼還需要到月老廟求桃花?
標準的衣架子,優雅得像個王子,舉手投足充滿貴族氣息,他不是虛幻的王子,而是真實世界的貴族。
在緩慢前進當中,她始終思考著關于鄭仁宇這個人,一直到與他面對面,看到他,她有了答案。
肯定是他太目中無人。
她都已經站在他面前了,他竟然還能毫無知覺的審閱他的電子信息。
為了引起他的注意,韓書英只好咳上一聲。
「來啦,坐。」
鄭仁宇這才抬頭,看著她,嚴肅的臉換上了一個微笑。
他知道她為什麼面對他時總是那麼緊繃,也總不給他好臉色看,一副很厭惡他的樣子。
以她在月老廟那性子,面對她認為是的家伙,卻為了公司,還能一直把持著不發飆,實在不簡單。
他的笑讓韓書英看的渾身不自在,「請問找我來有什麼急事?若果是要問企劃案,我想白天在公司已經說得很清楚……」
「我想到了。」
「想到什麼?」沒頭沒腦,她哪知道他要說啥。
「你的手勁還真不小。」
矮書英也不是笨蛋,已經意會到他想表達的意思了。
但,要做什麼反應才好呢?她得認真思考一下。
翻臉嗎?對公司不利,老板有恩于她,在她跌入谷底時拉她一把,是她的救命恩人;不追究?也是可以的,但是,心有不甘。
「那犯了錯的人,你覺得應該怎樣處置?」她把燙手山芋丟給他。
「我沒有錯。」鄭仁宇再次強調。
「難不成是我犯了錯?」這男人竟然睜眼說瞎話,韓書英努力隱忍著脾氣,不讓怒火爆發出來。
「不是嗎?我總不會拿自己的手甩自己一巴掌吧。」鄭仁宇把大手掌貼在自己的左臉頰上,如是說著。
忍著、忍著,如果現在發飆,公司怎麼辦?合作案怎麼辦?百億的營收怎麼辦?
但她現在真的超想再賞他一巴掌,因為那張無辜的臉很欠揍。
「事出必有因不是嗎?你很清楚我為什麼用我這瘦弱的小手,接觸你那尊貴的肌膚。」她皮笑肉不笑反擊。
她的反應很快,令人激賞,她的臉蛋秀氣中帶著些嫵媚,她的外表很討喜,如果脾氣可以再柔一點,就完美無缺了。
「我說過,我的手不曾放在你玲瓏有致的上。」
憊好他們坐的位置比較隱秘僻靜,沒有人注意到他們的對話。
「我轉過頭看到的就是你,你就老實承認吧,道個歉又不是什麼難事。」
這女人,只有這件事讓人不滿,簡直就像豬腦,不開竅,「用點正常人的腦袋想想事情,你覺得以我的身份地位,會去做那種事情嗎?」
並不是因為他提到自己的身份地位,韓書英才突然覺得自己可能誤會了,而是他那異于一貫冷靜無波的態度及憤怒的表情,讓她突然有這樣的想法。
也許真的是誤會一場。
包重要的一點是,她怕他的憤怒會燒到公司和老板,「算了!我不想計較了,要不是你突然問我,我早就想忘了那件事。」
「不是想要一個道歉?為什麼突然說算了?我現在想想,不能這樣算了,畢竟那對我的人格是一個極大的侮辱,我怎麼能讓損害我名譽的事情繼續困擾你我,那樣的話,你不會開心,我也不愉快,不是嗎?」
他笑起來很帥,但她不喜歡他這樣笑,因為會讓她毛骨悚然,「你想怎樣?你自己說過公私分明的,不要用這件事牽扯到我們公司……」
「你這女人……為什麼老是要懷疑我的人格!」
「我沒那個意思……」
「跟我走。」鄭仁宇上前拉著她走出餐廳,一直到把她塞進車內,啟動了引擎,才問︰「你家在哪?」
「干麼問我家在哪兒?我可以自己回去,你不用送我……真的不用……」他看起來好像要殺人,怎也不能讓他知道她住哪兒。
「誰要送你回去,我是要跟你回去拿你那天穿的衣服,說不定那上面會有凶嫌的指紋。」
嗯……嗯……有道理耶!
但是,遇到水,指紋就沒了吧……
「我洗過了……所以……應該沒用了。」
「洗過了?!」
那不是意味著,他要一輩子背負著的罪名,無法洗月兌?
這一晚,鄭仁宇睡不好,自從韓書英死也不讓他知道住哪兒,半路下車落荒而逃之後,一整晚都在想著要怎樣才能替自己洗月兌污名,一直到天亮,他才恍然想到一個可能性。
翌日是周末,難得放假,韓書英當然想要睡到自然醒,但是十點不到,她的手機就響了。
看著來電顯示的號碼,又是讓她頭痛的人物。
她遲疑了一下才接起電話,「鄭執行長,今天是周末,公司放假,所以如果您要問企劃案的進度,我今天沒辦法回答你。」
「我不是要問企劃案的進度,你家在哪兒?我去接你。」
「你為什麼要來接我?」又不是情侶,沒事跑到人家家里來接人算啥?
「你不用想太多,我不是瘋子,是要你跟我去個地方。」
「去哪?」
「為了證明我的清白,你得跟我去找線索。」
「找線索?」衣服洗了,去哪找線索?
「快點說你住哪,我現在已經在路上了。」
「為什麼非得要我一起去不可?」她想補眠,這家伙干麼那麼不識相,很閑嗎?明明就是大集團總裁,怎麼表現得好像個無所事事的無賴?
「是你誣陷我,所以你有責任還我清白,如果你不說,我就打電話給賀執行長,他總知道你住在哪吧……」
不想把這種事情鬧到老板那里去,韓書英生氣說著,「我現在說,你听好,我只說一次,記不住就別再吵我。」
反正他老說自己公私分明,所以韓書英也越來越不怕他公報私仇。
接著她就念了一大串,然後說再見,掛電話,緊接著就要倒回床上,因為天氣太冷了,所以窩在床上很好睡,一躲進被窩里,不到十分鐘,她又睡著了。
一直到門快被敲壞了,她才嚇到從床上彈起來。
「這家伙真的非得這樣報復我?」不能怪她這樣想,實在是鄭仁宇的所作所為都不像一個大企業家該做的事情,「痞子,他以前一定是個大痞子!」
怨歸怨,她還是套了外套開了門。
「一個女孩子住在這種地方,不會覺得太危險嗎?」
鮑寓老舊,沒電梯就算了,竟然還沒管理員,不知哪個住抱進出都不關樓下大門,所以他才上得來,這樣對住在這里的女性住抱是很危險的。
發現到她住在這種鳥地方,鄭仁宇莫名覺得一肚子火。
矮書英愣愣看著他,完全無法理解他在氣啥。
「我住在哪應該沒有礙著你吧?真不知道你在氣什麼……不打招呼突然跑來的人才該反省吧?」
「我打過電話了。」不請自入,鄭仁宇一腳踏進韓書英的客廳,看到地上還擺放著大小臉盆,馬上皺起眉頭來,「你薪水很低嗎?我想以賀執行長對你的推崇,在薪水上應該不會虧待你,怎麼住在這種……」
「鬼地方?」韓書英看他好像想不出好詞句來形容她的住處,就干脆替他接了口,反正她習慣了,她那票好友每個都管她家叫做鬼地方。
「你也知道是鬼地方啊,如果知道就早點換個住處,最好找個有管理員的,那樣比較安全。」
「我在這里住得很好,沒打算搬家,你找我就為了來參觀我的住處?不是吧?到底要去哪里找線索?」
「月老廟。」
「月老廟?」
「對,就是去月老廟。」
「擲筊問月老嗎?」
「真不知道你這秘書是怎麼當的,賀執行長還對你贊不絕口,我怎覺得你都不用腦的。」
「休假就休假,干嘛那麼傷腦筋,還有,我領的是我老板的薪水,我的腦力激素只會用在我們公司交代給我的工作上。」
看到她如此理直氣壯的態度,他還真是有點接不上話來。
每個想從他手中撈一些好處的人都急著巴結他,不管是公司員工或者合作的廠商,都努力取悅他,只想得點好處,這個韓書英真的很與眾不同,一點都不怕得罪他。
「換衣服吧,到了你自然就知道答案。」
是她賞了他一巴掌,既然他那麼在意,她這始作俑者當然得還人家一個公道,所以即使不情不願,還是得換衣服,跟著他「舊地重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