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無戲言-一句「君無戲言」-狠狠地打回了昭儀向昭安要求對昭筠網開一面的懇請。成親之日終于來臨-新娘子始終默默無語-沒有掉半滴眼淚-反倒是她這個做大姊的在看到前面迎娶的新郎倌時-嘴巴張得大大的。「少丟人了行不行。」杜衛天趕緊將妻子的嘴巴合上-她這模樣看了令人發噱。「他他他-」昭儀不敢相信地指著前方-好不容易才找回了聲音。「他不是新郎倌哪-」新郎倌怎麼換人了-「新郎倌一直就是他啊-」杜衛天附在妻子的耳邊低聲地說。
「胡說-那天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昭儀信誓旦旦地說。她比昭筠還關心新郎倌的長相-那天她看得清清楚楚-還差點暈了。「新郎倌一直是他-沒錯。」賓客喧鬧的交談聲-成功地淹沒兩人的低聲交談。「你說什麼-」昭儀的眼楮愈瞪愈大。
杜衛天用眼神再次表示肯定-他剛剛招了一切-將-繡球招親的內幕一五一十的全盤托出-否則妻子絕不會放過他。原來這幾天她一直被蒙在鼓里-害她瞎操了那麼多天的心-「你太過分了-」昭儀不顧自己正在大庭廣眾之下-當場發飆。又來了-杜衛天一徑地猛笑。他早就料到昭儀一定會有這種反應-待會兒一定會立刻拖他回房興師問罪-那麼他就可以-「你跟我回房把話說清楚-」她生氣地一拉-頭也不回地拖著杜衛天奔回房。沒人注意到這對倉皇落跑的佳偶-一個是急著興師問罪-一個是興奮得迫不及待。「你說-」用力甩上門-急喘都還沒撫平-昭儀就迫不及待的向他質問。「這一切都是皇兄的主意-與我無關。」
「你敢說你沒有幫一丁點的忙-」昭儀-著雙眼-一副早將他看透的表情。她被騙得好慘-天天為昭筠的事吃喝不下-結果-「啊-對了-那兩顆繡球是我親手做的。」「你-」
「誰教筠兒要把大家騙得這麼慘。」害得他被她冷落了數月。
「你-皮癢了-」她在跟他談正事-他卻只顧著享樂-竟然將她拉進懷里開始舌忝吮起她的耳垂。「我的話還沒說完呢-」她抗議的聲音又被封住。「-說-的-我繼續听-不礙事的。」他饑渴的拉下她的衣領-開始用唇齒來回折磨她敏感的頸子。「這-這-」一把火迅速燎起她的-害得她嬌喘連連-這「話」要怎麼說呢-「說呀-」他迅速月兌掉她的外衣-自己也月兌得一絲不掛。昭儀羞得滿面通紅。雖然他們成親已快三年-孩子也生了,可是看到他精壯結實的肌膚時-她總會從頭燒到腳。「說-我想听。」杜衛天逼她說話-卻壓得她喘不過氣來-開始懲罰地摩挲著她柔女敕酥軟的胸脯。「我-我-」她連氣都喘不過來-教她怎麼說-眼見昭儀就要投降了-杜衛天邪邪一笑-他難得的放蕩-難得的使壞-也只有在這個時刻-昭儀才看得見他難得的奔放。他將紗帳揮下-遮住一切的旖旎風光。「會吠的狗不會咬人。」
帳內傳出急喘及男人刻意壓抑的聲音。
「就像——的脾氣說來就來-要模透-的性子太容易了。但昭筠不同-她縴細又敏感-性情又溫順-凡事先想清楚再做-所以這麼驚逃詔地的事情-憑她就可以搞得出來。」所以她才能把大伙騙得團團轉。「沒想到-沒想到悶騷型的人談-情說愛-也-能搞得這-這麼轟動。」夾著低急的喘息-不斷的抽氣聲-昭儀好不容易才把心得說完。這邊是春光無限-另一間廂房內的才正要上演。
一直低垂的螓首-像得到保護似地-藏在一方紅色的巾帕中。
突然-微微的光亮由她一直低垂凝眉的下方緩緩擴大-最後光亮佔據了黑暗-她的人生隨著那方巾帕也重新開啟。昭筠痛苦地開上眼-不願去看新郎倌那張令她翻胃的臉。
精睿-你在哪里-她的心痛苦地呼喊著。
你知不知道我即將成為這個男人的妻子-永世與你分開-一雙溫潤卻又陌生的大手輕捧住她的臉-新郎倌擔憂地望著新娘一直不肯張開的雙眼-淚珠由她臉頰不斷地落下。「為什麼哭-」他的語氣甚是不悅。對方的聲音听起來與精睿如此相似-更教她心碎。「我在問——為什麼哭-」擔憂的語氣更加重了幾分-摩挲她的大手也更加堅定有力。不-別管我-你不會了解的-我根本就不想嫁給你-你不懂我的哀傷-你不會懂的-昭筠在內心向他說道。一雙溫潤的大手輕觸她沾滿淚珠的頰上-當昭筠意識到對方如此親蜜的行為時-她嚇得張開眼-立即推開他。「別踫我-」她慌亂地蜷縮坐向另一側-不敢看他。
「為什麼我不能踫——可是我盼了好久的妻子啊-」
斑大的身形逼近-沙啞的聲音宛如在撫觸她-令她全身發麻-顫抖不已。「別過來-」她驚慌失措的喊-猶如一只被貓逗弄的老鼠。
想到要被這人親吻-摟抱-被月兌得一絲不掛地在他的身下任他蹂躪-她的神經就快繃斷-發瘋地想喊救命。他高大的身軀迫在她的面前-令地無處可逃-恐懼的淚水傾泄而下。
「看著我-昭筠-別哭了。」那人似乎受不了她的哭泣-生氣地握著她的雙肩搖俺著。「別哭-看著我-」他幾乎是用吼的。因為他突然用力的晃動-再加上他發飆似地怒吼-一下子搖醒昭筠的神智-她愣愣地看著他。熟悉的眉宇-擔憂而緊閉的唇-他擰眉緊啾著她-一臉的心痛-看得她的淚眼愈睜愈大-小口愈張愈大。精睿——她好像看到了幻影。
她一定是想他想瘋了-才會把眼前的男人想像成他的模樣。
「是我。」汪精睿急切的雙手又再度搖了搖她。
但是-這卻搖不醒昭筠渾沌的腦袋。「真的是我-」他急了-改用手輕拍她的雙頰。她的反應太奇怪了-讓他非常緊張。
「真的是你-」她只是無意識地按著他的話。
「真的是我——嚇壞了。」他也嚇壞了。
餅了許久-昭筠仍忘我她直盯著那張逼得她快崩潰的容顏。
「真的是我-」他拉著她-想將她抱坐在腿上-緊緊地摟住她。
她像是受到驚嚇-身體又拚命往後縮-本能地抗拒這個幻體。
「真的是我。」他嘆了口氣-依舊拉著她的手不肯放開。「我是精睿-一個一直默默愛著——以為這輩子永遠不會得到-的青睞-永遠不可能娶-為妻的男人-還好嗎-」他專注擔憂的眼眸湊近她-讓她感受他的存在-一個活生生-真實的他。「喝-」她倒抽了口氣-震驚訝異又不敢相信地望著他。
她的表情逗笑了他。
低沉淳厚的笑聲像道暖流-熱烘烘地流過昭筠的心房。
「精睿-真的是你-」才一開口-她就發現自己的聲音沙啞又難听-趕緊用力咳了咳-想迫不及待地恢復聲音-緊接著問下面的問題。「別急-別急。」他眼眉笑得彎彎的-輕拍撫她的背-「咱們有一輩子的時間——可以慢慢地問-而我可以慢慢地答-別急著在這個時候發問。」此刻他最想做的-是狠狠堵住這兩片柔女敕玫瑰似的唇瓣。「為什麼你-咳咳-」一急之下-她又岔了氣-猛咳了一陣子-話又說不出來了。見狀-汪精睿干脆主動將昭安那日專程到府里拜訪他的目的說了一遍。
「什麼——」她震驚地瞠大了眼。「他要你打扮成那副死人模樣騙我-」她更不敢相信的是-他竟然答應了-「誰教-之前把大伙騙得這麼慘。」「我-」她指著自己愣了愣-隨即想到什麼似的-突然站起來猛跺腳。「汪精睿-你竟然敢騙我-」她的破鑼嗓音沒幾分力氣-只會引人發笑。「你還敢笑-」她自以為此刻的凶樣架式十足。
「如果我不答應扮成那種死人樣-我就別想娶。」唉-好累-他佯裝疲累地忍不住捶了捶肩頭-暗示她他想「睡」了。「好哇-你害我掉了多少眼淚-」她生氣地手-腰-破口大罵。
「-害我吃喝不下-又怎麼說-」他若無其事地月兌下了紅袍-臉上依舊是那副他有理的笑容。「你幾時吃喝不下啦-」她-腰質問-氣勢一點都不驚人-且完全沒注意到汪精睿又月兌掉了中衣。「打從我听到消息-溜進梅苑偷吻-的那一刻起-我就吃喝不下了。」中衣被他甩至地上-露出精壯結實的肌肉。「你幾時溜進--」昭筠猛地捂住了嘴巴-眼珠子轉了轉。原來他一直沒認出她-是因為之前已經偷看過她那張鬼臉-才會一直認定她還待在秋意園中等死。而她也胡涂地把他口中的「昭筠」誤以為成「釗雲」-兩個笨蛋-兩只胡糊蟲-「你干什麼-」她不高興地回頭怒喝-沒事不準動她的頭。「這鳳冠太重了-我幫-拿下。」他早已撫遍了她雪白的後頸。
昭筠一抬眼-才發現她頭上的鳳冠不知什麼時候已被拿下了-當她注意到他的怪手時-是他把玩她頭頂上的鳳簪珠翠-所發出叮叮咚咚的輕響。大手撫上她早就酸疼不堪的後頸-她突然舒服地嘆了口氣。
「娘子-氣消了沒-」他想上床了-剩下的明天再問吧。
「還沒-」她又回頭怒喝。其實-她心中早已甜孜孜地被他剛才坦白招供-曾不顧性命危險地偷溜進梅苑親她的事-塞得滿滿的了。真是不知死活的家伙-萬一她真的得病了怎麼辦-罵歸罵-她仍難掩喜色。小妻子在想什麼-他心里大概知道一點點-趁著地分神之際-他偷偷地由後往前模-月兌掉她身上的霞帔。「不對-」她又想起一件事來-一副欲找他算帳的神色-卻又被他扳回身體背對著他-繼續他按摩的任務。「嗯-」他一手悄悄拉開她外衣的鈕扣-另一手也拔下了她頭上的鳳珠釵綴-只要用手撩一撩-她滿頭的秀發就會如飛瀑般落下。「我記得兵部尚書-文吏侍郎-還有一些急著想把女兒介紹給你的老頭-每次一向你提起婚事-你總是推說你早有婚約在身-一臉的情深意長-看了好不教人羨慕哪-你還說你很早就愛上我了-」她又在吃醋了-又開始不確定-又開始動搖-又開始在胡思亂想。只剩下一件中衣緊緊里住她玲瓏的身材-不知道她注意到了沒-倒是緊繃-使得他有點跨坐不住。拉著她坐在自己雙腿上-他失神地望著令他差點申吟出聲的雙峰。
「你說呀-」她發嗔地用手推了他一下-生氣他的心不在焉。
他差點嘆氣出聲。
在這個節骨眼上-她還跟他討論這種無聊問題。
可是他的小妻子是個悶葫蘆-凡事老往心里擺-老愛胡思亂想-不跟她說清楚-今晚別想睡了。「你怎麼又嘆氣了-」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連他心底的悶嘆聲也被她听得一清二楚-她到底要折磨他到幾時-昭筠就是打定主意整他。雖然她未經男女之事-但是他褲子底下硬邦邦的東西-母後可是有教導過她的。一想到此-她的臉就突然燒紅起來。
「說呀-」她催促的聲音掩住她的尷尬。
「我不喜歡她們-而她們的父親又老纏著我-只好搬出柳月眉當擋箭牌。」「你真的只是拿她當擋箭牌-」她不懷好意地挑眉斜眼睨他-故意坐得更近。欲火差點焚燒了他-現在他根本無法回答她的任何問題。
他的臉開始漲紅-額上開始沁出汗珠-手臂的肌肉開始繃緊-連呼吸也開始愈加急促起來。她很滿意自己的杰作-小手不怕死的撫貼上他的胸膛-偷笑地咬著唇-撫平他胸上的每一根寒毛。再大的自制力-忍耐力也禁不住這般刺激-他停下按摩她後頸的手-眼神深邃地直盯著她的紅唇-攬著她後背的手卻不敢用力-生怕這一貼燙住她-他的自制力會立即崩潰。游戲才正要開始呢-咬唇偷笑的昭筠頑皮地挑了挑眉-以為汪精睿沒看到她調皮的模樣。
之前她哭得要死不活-現在又盡可能地欺負她好不容易如願覓得的夫婿-真是皮癢。「可是-你後來還不是答應娶她了。」她真正在意的是這個。
她可以為了他不惜抗命-甚至甘冒風險欺瞞家人-可他卻不是-認命地要將柳月眉娶進門。要不是她不死心-要不是她的謊言被戳破-恐怕他們現在依然分隔兩地-怨嘆一生。「那是因為皇兄下詔要幫-物色駙馬——並沒有反抗-也沒有拒絕-乖乖地接受安排。我以為我這一生已經無望-我以為我從沒在-心中駐扎過-于是在下詔的隔日-我就答應父親的要求-由他們準備成親的事。」原來如此-害他們兩個繞了多大的圈子-「你愛我嗎-」他深情款款的聲音驅逐她心中埋藏的諸多計較-她突然覺得自己好小氣。「-說呢-」汪精睿輕輕地將昭筠放在雪白的床褥上-已被他解開的中衣很听話的自動做了開來-無邊的春色任他一覽無遺。他埋入她挺立的胸間-開始吻了起來。
「精睿-」她嚇得喉頭緊顫-因他突如其來的親密舉措慌了手腳。
「-鬧夠了-現在該我了。」他要好好地懲罰這個美麗的小女人。
最後的一件衣物被他掃落至床底-分開她修長的雙腿-他整個人覆住了她。「精睿-啊-」她害怕地顫抖-隨即尖叫了起來。他正吻著她的蓓蕾-不斷輕——逗弄。「我-」她想逃-他將她雙手高舉過頭頂-硬實的胸膛-剛偉的體魄故意與她相貼摩挲。「精睿我-」她真的很害怕-害怕即將成為他妻子的一刻會令她尷尬-不知所措。「-剛才是怎麼逼我的——還記不記得-」他扶住她的後腦-俯下頭狠狠吻住她。而他的卻惡意地磨蹭她的柔軟-讓她在他口里逸出驚喊。
「-到現在還懷疑我愛不愛——」說著-他的手指順勢往下伸去。
她抽氣-發抖-嬌吟-震顫-突然無助地向後一甩-任由美麗的發絲落在雪白的床褥上-低低地嬌喊著。這才是他美麗的小妻子-一個值得他用性命換取-一生一世愛著的女人。他又埋人她的雙峰間-貪婪地吮吻屬于她的一切。他還有許許多多心底的話還沒跟她說。
待會兒要送給她的那條項煉中的玉石-其實是皇上允婚的信物-是皇上親手將那顆玉石打向-飛的繡球里-讓那顆繡球穩穩地落人他的雙手之中。而之前-突然蹦出的小乞兒是在他們的計策之外-差點使他和皇上嚇昏了。至于第二個繡球會被扯得四分五裂早知他們所料-但第三個突然飛向程雲的褲襠-可差點把程雲嚇死-也讓他的心差點停止了。還有很多很多-但是不急。
現在-如何喂飽他的相思-以及正攀著他-無助低喊著他的名字的女人-才是當務之急。其他的一切-就留著明天再說吧-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