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馨被送進了洞房。
她是「臨時的」耶!她還以為只要她坐在轎子里,讓轎子能準時將她送入任府,就算是大功告成了,怎麼也沒想到竟然還要「夫妻對拜」、「送入洞房」!
算了!也許要這樣才能算是沖喜吧!如果少了這些步驟,恐怕老天爺會認為之前那些都不算數,那不就白忙一場了?
因此她連抗義都不敢抗議,反正拉著紅絲帶,任佑牽著她走到哪兒,她就跟著走到哪兒,只想早點完成這些步驟好趕快回家。
她呆呆的坐在床沿等著任佑,一動也不敢動。
喜娘囑咐她,一定得等少爺回來後替她掀掉喜帕,她自己千萬不能亂來,還說這是少爺特別交代的。
懊吧、好吧!少爺交代的就少爺交代的。
她只好乖乖的坐著,真的不敢亂動,深怕這一亂動,會把努力辛苦經營了一天的「沖喜」給嚇跑,那就很對不起少爺。
左等有等,在眾親友的簇擁下,任佑終于回來了。
寧馨興奮的等著。
少爺,她可沒亂動哦!
門咿呀一聲打開,在眾人的歡笑聲中隨即被掩上。
快,怏,她有好多話要跟他說,只是他不掀喜帕她就真的不敢亂動,連話也不敢說。
少爺,你快掀了喜帕,這樣我才能動呀!
寧馨不知道任佑所謂的「別亂來」,是怕她又跑了,所以才囑咐她一定得等他,哪知道寧馨會錯意了,不過話又說回來,這一回寧馨想要偷跑,恐怕比登天還難了。
「寧馨。」任佑輕輕替她掀開喜帕。
「少爺!」寧磬突然跳了起來,大叫一聲,「我肚子好餓!」
「啊?!」任佑沒料到兩人新婚之夜的第一句話竟會是這樣,下巴差點掉了下來。
不待他說,寧馨早已經沖過去,開始盡情享受著滿桌的佳肴了。
「吃慢點,吃慢點,別噎著了。」
他不說還好,一說她竟然噎著了,他趕緊幫她拍背順氣,讓她慢慢把食物咽下去。
似乎看她吃東西是一種享受,任佑帶笑的俊容一直盯著她,不時用眼神鼓勵她多吃一點。
寧馨當然更不會客氣了,這一餐對她來說是最好的犒賞,吃飽了她就走人。
終于,她吃完了,「少爺,轎子呢?」她拍拍手,當作擦過了事。
「轎子?」什麼轎子?
「送我回去的轎子呀,還沒準備好嗎?」她得連夜趕回去免得讓娘擔心。
他沒听錯吧?她現在要坐轎子回家?
「寧馨。」他拍了拍臉讓自己清醒些,他八成是喝多了才會听錯。「你……現在……需要……轎子?」
「是呀!」有什麼不對嗎?「這麼晚了,難道你要叫我一個人走回去?」她杏眼圓睜。
老天,他真的沒听錯!
「你要坐轎子回去干嘛?哪有新娘子才剛進門,晚上又立刻坐轎子趕回去的?更何況從今以後這兒就是你的家呀!」
「我的家?」她忍不住笑出聲。「少爺,你醉了。」連她今天只是臨時頂替的都忘了。
「我哪有醉?」他惱了。
他分明沒听錯,這家伙……不,他娘子竟然跟他吵著要回娘家,而且是立刻!
「還說沒醉?」寧馨嬌笑的「開導」,「你忘了,咱們約好我只是暫時幫忙的,臨、時、的!」她強調。
「我什度時候說過你是「臨時的」?」他怎麼會說這種話?
寧馨無奈的瞅著他,以為他真的醉了。
「你說你的新娘子跑了,錯過這麼偉大的天赦日可惜,一定要我一個人坐轎子進門的,你說你「臨時的」上哪兒去找?只好找我來幫忙沖喜呀!」
雖說她很委屈,不過剛剛吃了那一頓之後氣就消了,現在她該回去了。
天啊!他簡直被她打敗了。
耙情她還以為她真的是來沖喜的呀?
任佑捧著腦袋,對她的遲鈍感到無力,他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說了。
「你看,你真的醉了。」還說沒醉?「頭昏了吧?」
「呃……」他直點首。「我頭都「昏」了!」
哪有這麼鈍的新娘?天地都拜過,也入了洞房了,她還以為她真能拍拍一走了之?
「咱們已經拜過天地,也進了洞房了耶,寧馨。」從此以後她就是他的寶貝妻子了。
「你真的要走?」
她點頭。
「你……不知道「送入洞房」就不能再「退」回去了?」
「哪有這種事?」寧馨跺腳。「我只是來幫忙的,我再不回去我娘會罵。」
他有沒有良心呀?
算了,乾脆她自己雇車回去比較快,懶得跟他說了。
打定主意,寧馨當真拿下鳳冠、月兌下霞帔,起身走往門口。
「等等!」任佑急吼,趕緊沖到門前,張開雙臂不準她走。
「這是干嘛?」她杏眼圓睜。
「寧馨!」他真的被她打敗了。「你這一走,我好不容易想出要娶你進門的計畫,不就全泡湯了?」
她也听不懂他在說什度,反正點頭了事。
突然,她瞪大了雙眼,嘴也張得老大。
「少爺……你……你剛剛說什麼?可不可以再重說一遍?」
她沒听錯吧?少爺說……
「沒錯,寧馨。」他趕緊拉著她回來一起坐下。「你的腦子到底用到哪兒去了?怎麼不用大腦想一想呢?」
「想什麼呀?」什麼都沒說,要她想什麼呀?
「你仔仔細細的想想我為什麼對你這麼好?」他看著她的眼楮。
「因為你仁慈、善良呀!」
他無力的垂下腦袋,連肩膀也垮了下來。
「寧馨……」他乾脆細說從頭好了。
「怎麼,我說錯了嗎?」她拿起茶壺為自己倒了杯茶。
沒錯,但不是他要的答案。他伸手抹了下臉,無力的直搖著腦袋。
「寧馨,其實我想娶的人,從頭到尾,一直都是你。」
一口味清甘美的茶入喉,她突然「鈍」悟的嗆了出來。
「咳!咳!咳!」
任佑無力的拍著她的背幫她順氣,這是他經常做的「工作」。
「咳!咳!少爺……你說什麼?」她漲紅了臉。
「小聲點!」他趕緊噓她。「以下的話只能偷偷的說。」
她急忙點頭,壓低了聲音卻壓不住顫抖。
「少……爺……」
「該叫我阿佑了。」他瞅了她一眼。「打從我第一眼見到你,我就喜歡上你了,寧馨。」否則他好好的少爺放著不干,接連兩天幫她干活是為了什麼?「當時你拿水潑在我的身上,你一見到我,突然沖著我一笑,當時我的心猛然跳了一下。」他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笑容。「從那時起,我就偷偷愛上你了。」
「少爺……」寧馨驚愕得說不出話來。他說的是……真的嗎?
「當時我想……一定是錯覺,我怎麼可能會莫名其妙突然對一個丫頭一見鐘情呢?所以我也沒把它放在心上,可是我竟然一整天腦海中都是你的影子。」他露出了靦腆的笑。「于是隔天我決定再跟你接觸,結果兩天下來,我就真的愛上你了。」
「少爺……」
「叫我阿佑。」他不高興的瞠了她一眼,繼續說︰「我把原本跟在我身邊的人調走,指定非要你來接替不可,就是為了想多接近你,多跟你……親近。」
她羞紅了臉蛋,他也靦腆的直笑,俊臉比她還紅。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明我對你的感情,可是我知道千萬不能露出任何破綻……否則你以後的日子會很難過。」他說得欲言又止,語帶保留。
「是因為老太君還有夫人的關系嗎?」
「嗯,這不能怪她們。我女乃女乃和當今皇太後有血緣關系,我娘更是京城出名的「白玉芙蓉」,長得漂亮,而且出身世家,所以她們難免會有門第之見,而這些全賴我以智慧破解。」
她听得雙眼發亮。
「我決定要跟你成親。」而這是計畫的開始。「可是我不能直著來,這樣反而會害了你,于是我放出風聲說我打算成親了,果真如我所料,一大堆人送來了他們家千金的畫像。」
「原來那時你……」寧馨一臉驚愕。
他笑著用溫柔的大掌包住了她的柔荑,欣賞著她的俏顏。
「當時我一直告訴你︰看來看去寧馨最漂亮,看來看去寧馨最有我的「緣」,我怕你傷心,拚命向你暗示,你才是我最中意的人,只可惜你一直听不懂,而讓我暗自著急。」
當時她傷心難過的表情,他看了好難過。
「可是少爺,你沒有告訴我你正在暗示我呀!」害地白白難過了這麼多天!
「天啊!」任佑的臉馬上皺得跟包子一樣。「我要是說了還算是暗示嗎?」
「可是……」起碼得讓她听得懂他是在暗示呀!
「憑你那張什麼心事都寫在臉上的漂亮臉蛋,我還敢說嗎?」
她噗哧一聲笑了出來,突然氣消了。少爺又說她漂亮了。
可是她還是得抗議一下,「你知道嗎?我一听說你要成親,我的心好像被撕了一樣。」想起來就好痛苦、好難過。
哪知道任佑不但不安慰她,反而還說︰「是你自己太笨了,寧馨,你也不想想有哪個丫環像你這樣天天快活、日日逍遙?」
「可是……」
「大家都誤以為我把你當妹妹疼,我偏偏硬要說咱們是「哥兒倆」,為的就是要「告訴」他們,你絕不是我的「妹妹」,你將來要當我娘子的。」
「那你也應該偷偷告訴我呀!你知道你每次都說咱們是哥兒們,我都好傷心哪,還以為你眼里從來沒有我。」
「那是你笨!我怎麼都沒想到你是繡花枕頭。」
她嘟起了嘴巴。
「哪有人丫環干得這麼輕松的?」自己就不會用腦代想一想?「除了陪我下棋、讀書、聊天、散步、出去走走之外,你。做過了什。粗重的沒有?」他根本就舍不得讓她做。
「這些……都是你拉著我做的耶!」她覺得冤枉,「又不是我故意偷懶。」她又沒有推卸工作,是他根本就不派。」
耙情她還沒听懂他的意思?沒關系,他繼續說,說到她懂為止。
「難道你不覺得奇怪?我有什麼好吃的東西都分給你吃?」
「有嗎?」
「你!」
「不是你吃不完硬拉著我幫你吃的嗎?」「分」跟「幫」,可是有很大的差別耶!
「你……你真沒良心!」他氣得頭昏腦脹。「咱們兩人經常就著一碗、一匙同飲的原因,你怎麼不用腦袋想一想?」
她茫然的看著他。
「我經常向你吐露心聲︰沒有了寧馨,我都不知道該如何過日子了?難道你听不出來我的暗示?」他愈說愈火,不由得拉高了音量。
「鬼才听得出來你的意思。」她杏眼圓睜。「你每次都是一臉戲謔的這麼說,鬼才听得出來你的「暗示」。」她可理直氣壯了。
這個超鈍的家伙!任佑惱火的握緊了拳頭。
「為什麼我任佑挑媳婦還硬要你寧馨幫忙呢?」
「你忘啦-你說——」
「我沒有忘!」他跳腳。「挑畫的時候我瞎口胡說哪家千金怎麼樣——」
「什麼?那些全是你胡說的呀?」
「你別打岔!」
「哦。」寧馨只好乖乖的閉口。
「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其實你一直想告訴我︰為什麼我沒有想到你?」
他看出來啦?
「你以為我看不出你一臉的心事,全都是為了我?」
原來他……
「我為什麼要籍機幫你買衣裳?」
「怕我丟你的臉呀!」
他狠狠的吸了口氣,快抑不住怒氣。
「還說呢,相親時,你看得眼都直了!」一想到那三位千金她就不悅。
「我不是有跟你說你只要「陪坐」就好,什麼都不用做,你又為什麼偏偏什麼都要搶著做?」一提到這個,他的火氣又升了上來。
「我要幫忙你干嘛瞪我?」她惱著舊帳。「而且還罵我急著奉茶倒酒掃興!」
「你本來就很掃興!誰教你急著奉茶倒酒的?你是我未來的妻子,不是她們三個的丫環,我不讓你做,你卻偏偏要做,這不是很讓我失望?很教我生氣嗎?」
「哦……」寧馨一臉的驚喜,這次被罵乖乖的,直順從的點著腦袋。
「你以為我真的在乎你丫環的身分?」
她偷笑著點頭。
「你以為我真的在乎你不識半個字?」
她驚愕的抬起腦袋,「可是你說……」
「我如果不這麼說,不這麼跟你暗示其實你才是最有希望的,你會因此留下來?你不會因為听說我挑上了王千金而打算走?」
她張大了眼說不出話來。
「我教你寫字是想跟你親近,可不是為了你老是把字帖拿反的關系。」
她突然漲紅了臉蛋。
「為了「丁香」,我那幾逃詡早出晚歸,你以為真的有丁香嗎?告訴你,我都找朋友喝酒去了。」那是他的拖延計策。
她雙眼張得更大了。
「那一天我根本就沒有醉,見你紅腫的雙眼我看得心疼萬分,所以才故意吹熄燭火,就是為了怕見到你那雙傷心的眼楮。」
「可是你當時卻在笑……」
「那是因為我看到了你真心對我的另一面,你眼里全都是對我不舍的情意,我當然滿意了。」他突然一臉的不忍,輕聲的說︰「當你問我何時娶丁香進門時,我為什麼申吟著閉上眼楮?」他的拳頭握得更緊,似乎正努力壓抑心中正澎湃的激情,「我幾乎不敢看你,因為我看了心很痛。」
她的眼紅了。
「送你珠寶後,我看著你一臉的頹喪、落寞,好幾次我都差點沖口而出,把事情的真相告訴你。」他嘆了口氣,依舊難忘當時的煎熬。
幸虧他當時挺過來了。
「寧馨……」
她已經淚流滿面。
「你會怪我嗎?」
她用力搖頭。
「還在生我的氣嗎?」
她的頭搖得更用力了。
「如果有什麼我還沒有提到的,你只要想想從相親開始,直到現在為止,我的種種反應,你就會發現我句句屬實、處處對你真心流露,只是你沒看出來罷了。」
她倏地撲進他的懷里,放聲大哭。
她的情、她的愛,直到現在才終于有了報償,就讓她好好的痛哭一場,洗滌掉傷心的過往,讓她好好的哭一場吧!
「寧馨,」哭過之後他溫柔地替她拭乾眼淚,「你娘和你兩個弟弟都來了。」
「什麼?他們追來了?」她驚叫道。
他忍住笑,「什麼追來了?是我請他們過來的,你的生辰八字就是我跟丈母娘要的。」
他細說從頭,原來當時他遞給老太君的那張生辰八字是寧馨的。
「而真的差點跟我成親的那一位,是我好友的未婚妻,他知道我的困難,兩人都很願意幫助我。我遞上的是你的生辰八字,可是和老太君見面的卻是她,真的很感謝他們兩位。」
寧馨愕然,小口圓張。
他笑著合上她的嘴。「知道這件事的,除了你娘之外還有我娘,我娘還是看出來了,她問我是不是真的喜歡你,如果是,她不反對。」畢竟是母親,為了兒子就連根深柢固的門第之見,也只好丟到一邊去。
「你是說……這些計畫她們早就知道了?」她驚叫著。
「要不是她們的幫助,我怎麼能順利娶到你呢?」他笑得很開心。「和三位千金吃飯的時候我故意嗆到,娘看到了十分著急,她說你都傻在一邊,也不會籍機表現一下,好讓老太君對你更有好感。」
必想起當時那一幕老太君的表情,她忍不住笑出來了。
「剛剛拜堂的時候,你娘和我娘就是分別坐在老太君的身邊,受我們一拜。」他朝她眨了眨眼楮。
「這麼說……老太君不反對了?」她興奮的嚷。
他點了下她的俏鼻,「還早得很,老太君以為你是來沖喜的。」
「沒……沒……沖喜嗎?」她更驚訝了。
「根本就沒有沖喜這回事,天赦日也不是這一天。」他看著她的表情,無力搖著腦袋,湊近她耳邊悄聲說︰「是我買通算命的。」
她訝異的抽了口氣。
他挑挑眉,要她別說出去。
「那……那我以後的日子不就慘了?」老太君一旦得知她到時候不能真的沖喜,不就氣壞了?
他搖著食指,「我有好方法。」
「什麼好方法?你快說!」
「咱們趕快躺到床上去,接連三年都生三個胖兒子,保證她會樂得眉開眼笑,從此忘了這碼事。」
「好!」她立刻允諾,高興得真要躺到床上去,突然,她又回過頭。
「那娘的身子……」她改口叫任夫人為娘了。
「不會有事的,娘是操心操壞了身體,爹早逝,她一個人扛下一切又把我撫養長大,我是獨子,是她唯一的依靠,她難免會操心,等你生了一堆胖兒子之後,她忙都忙死了,哪有空生病?」說穿了還不都是心病在作祟?
「那我們還不快一點?」她興奮的嚷嚷,月兌掉鞋就躺到床上。
任佑噙著笑容,趕緊吹熄燭火,月兌掉長靴外袍,揮開紗帳,也興奮的躺到床上。
不敢太急切的他不敢太「直接」,怕嚇著了她,于是靜靜的躺了一會兒,準備慢慢來。
一只大掌悄悄的撫上她的胸口……
為了立刻要有孩子,寧馨真的是閉上眼楮逼自己入睡,她心想明天一覺起來說不定就有「好消息」了,突然她驚喊出聲。
「少爺,你怎麼把手放在我身上?」還亂模!
任佑驚慌的趕緊捂住她的嘴巴。「叫阿佑。」他低聲道。「我也叫你阿馨。」
見她點頭他趕緊放手,讓她說話。
「你在干什麼?」她低斥。
「「睡覺」。」他一臉無辜。
「睡就睡,干嘛動來動去?」她以為他在捉弄她,而她是真的想好好的睡覺,準備明年能生個胖女圭女圭。
于是兩人又乖乖地躺好。
靜默了一會兒,任佑忍不住又動了起來。
他乾脆一把摟住她,將她抱滿懷,寧馨沒有阻止任由他抱,只要他沒有「動來動去」,就讓他抱吧。
突然她驚吼出聲。
「你干嘛拉開褲頭?」
「噓!」任佑驚慌的趕緊捂住她的嘴巴,簡直氣壞了。
不過這一回他不要再當傻瓜了,逃詡快亮了,他再不趕緊入「洞房」,不就白白浪費這永生難忘的一天?
「唔……唔……」寧馨掙扎著要說話。
只是說了白說,他還是會用「行動」慢慢教到她會為止。
月娘看得忍不住笑了,今後再也沒有傻丫頭會在月下對她嘀嘀咕咕,她的耳根終于可以清靜了,不過,這個新郎倌還當得真辛苦,你瞧瞧……
筋疲力盡的竟然是他呢!——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