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碼到底在哪里?
丹妮和藍光兩人怎麼都想不出來,甚至還偷偷潛回林家的寓所,翻箱倒櫃了老半天,就是沒有新的發現。
「-的行李就只有這些?」連她的行李都搬來了。
「嗯哼。」丹妮蹲了下來,檢視那些她視為寶貝的紀念。
有和爸爸的合照,有她的日記,還有她一直視為寶貝的破裂玩偶,可是就是沒有任何跟數字有關的東西。
「該不會是刻在-的頭皮上吧?」否則怎麼都找不到?
她輕捶了他一記。
「我把洋女圭女圭剖開肚子瞧一瞧--」
「不行!」丹妮一把搶了過來。「這是我的寶貝。」
「搞不好就塞在棉花里頭。」他叫。
「不可能的,爸爸說答案就在我身上,就一定在我身上。」她篤定的說。
「該不會是-的生日吧?」
可是兩人的直覺都不是。
「可以試試呀!」丹妮覺得何不直接到銀行試試,總比在這兒瞎猜得好。
「密碼只能填兩次,第三次錯誤就會被請到警察局里去。」
「啊?!這麼嚴苛?」丹妮怎麼都沒想到,父親對她保護得這麼周到。
「所以-得用心想想,密碼到底在-身上什麼地方?」
她皺眉、她沉思。
憊是想不出來。
「會不會……」丹妮突然睜大眼楮。「藏在銀行那個保險箱里?」很有可能喔!
愈想愈有可能。
「不可能,-爸爸說答案在-身上,就一定在-身上。」藍光用她的話回答她。
「可是……」她沮喪地嘆口氣,整個身子陷進豪華的絲絨坐椅中。
「那些錢可以讓-做很多事,甚至開家醫院綽綽有余,想想有多少人能因這些錢而受惠?值得的。」
她的眼眸亮了起來,閃耀著活潑生動的光芒。
「原來你是為了這個才一直幫我?」差點誤解了他的好意,如今終于明白了。
「沒錯,」他含笑道,「所學不用多可惜!」
「No、No、No!」她搖著食指堅定的說,「我絕對不要當什麼婚姻顧問了,雖然我有心理醫師執照。」
「那-想做什麼?」
「我很後悔沒去選小兒科。」或者家醫科也可以。
「現在也行啊!」
「啊?!」她一愣。
「成立醫院跟-重新選讀並不會相違悖。」
「對呀!」她高興的笑了起來,「可是開間醫院需要花很多錢。」立刻又想到了難題。
「可以募集資金啊!」
「我怎麼沒有想到呢?」丹妮一臉驚訝。
「-的腦子真不知道長到哪里去了?」
「DARLING。」她作勢-腰。
藍光一陣粲笑。
「你的家人呢?」她突然問。
他全身又僵硬了起來。
她彎著頭怪異地注視他。
「你該不會仍把我當外人看吧?」
「丹妮!」
「至少我應該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等我們結婚的那一天,我自然會告訴。」
「你--」
「啊,我又想到靈感了,再把-爸爸曾經說過的每一句話--就-記得的重說一遍,我來過濾,說不定就可以找出密碼了。」他無辜一笑。
「你一定是故意的。」丹妮生氣的說。
「快想,什麼都可以,」他微微向前俯身。「任何細節都不能放過。」
她瞪視藍光,嘴唇緊緊地抿成一線。
偏他對她溫柔又好得沒話說,而且他的存折數字比她還多得多,甚至不止一家,這樣的男人讓她相信,他跟她在一起真的是因為愛她,可是為什麼他總是對她特意保持距離呢?
「為什麼你會有那麼多錢呢?」丹妮改由旁敲側擊。
「我拚來的。」他朝她一笑。
「什麼工作能賺那麼多錢?」
藍光聳聳肩,想了一會兒才回答︰「我的工作……是專門讓壞人產生恐懼。」他想了個確切的答案。
「啊?!」專門讓壞人產生恐懼?「你是黑道?」比壞人凶狠的大概只有黑道了。
他苦笑的搖了下頭。
「你真的不告訴我?」她鼓起臉。
「-爸爸說答案就在-身上,除了生日,還有什麼跟-有關而且是跟阿拉伯數字有關?」他又輕易岔開話題。
丹妮拿他沒轍,知道他抿緊的嘴唇比她的還固執,不由得低聲埋怨起來。
「那些都已經說了三十遍了。」還說!
「要不然只有再到保險箱模一次。」
她馬上嚇壞。
「我現在最大的心願是不論你身在何處,都要和你在一起。」永遠在一起。
藍光的眼神溫柔了起來,嘴角也彎彎的,「會的,我們會永遠在一起的。」
「所以我不要再去冒一次險。」她怕他會被抓去牢里關,她可沒那個膽再去試上帝有多大的愛心。
藍光一陣低笑。
懊不容易費盡全身力氣,終于壓抑住差點又月兌口而出的問題,她該試著信任他,也許他真的有不得已的苦衷,必須要對以往的一切三緘其口。
「好吧,我想。」丹妮無聊的把玩起脖子上的項鏈墜子,嘟著嘴喃道︰「爸爸說要我好好的珍惜,他說他全部的愛都在里頭。」
「嗯。」他點頭,她說過了。
突然,他一震。
瞪著眼看她,「把-剛剛說的話重說一次。」
她嘆口氣,不耐煩地又再重復一次,「爸爸說要我好好的珍惜,他說他全部的愛都在里頭。」還真一字不漏咧!
藍光像見鬼一樣的立刻從她手中接過墜子,翻轉的看了看,可是除了刻字外什麼都沒有。
他不可思議地瞪著手中的金錨,想起了她剛才的話--似乎就是簡伯伯留給丹妮的信里頭呼應而出的答案。
可是什麼都沒有。
「怎麼啦?」丹妮一臉奇怪。
「答案就在-身上?」
她疑惑地轉了下圈,低頭看了看自己,墜子又跌回她的身上。
「有嗎?」
「而他全部的愛,都在這里。」
「是啊。」有什麼問題嗎?
藍光疑惑地又再拾起墜子,總覺得答案就在里頭,可是卻不知道到底遺漏了什麼。
「-戴這條項鏈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嗎?」他不抱希望的問。
「神經病。」她扯回來。
「可是除了這一條項鏈,沒有別的東西是他一再強調的,對不對?」
「是啊!」
「他全部的愛--都在-身上,」他指了指項鏈。「可見密碼就在里頭。」
听他這麼一說,丹妮也疑惑的拾起墜子,可是有可能嗎?墜子上什麼都沒有。
「也許包在里頭,我把它切開來看看。」
「咱!」她一巴掌又給他。「你神經病啊?」
「---」藍光氣得大叫,「-怎麼又打我了?」這是第七個巴掌。
「誰教你要這麼說。」她一臉無辜。
「---」他咬牙切齒。
想不到藍光他愛一個女人竟然要連挨七巴掌,他恨上帝。
「要不然-說,還有什麼地方可以藏密碼,-說!」他吼得脖子都粗了。
「反正絕對不可能藏在墜子里頭。」
「可是他說全部的愛都藏在這里頭,而那些錢是他全部的愛。」他又生氣的執起墜子,血管中的血液幾乎要逆流。
「你看,你看,」丹妮揚了揚下巴,教他看清楚些。「這墜子上會有什麼?除了模起來有點粗粗糙糙的感覺,還能有什麼?」錨兩端揚起的部分,模起來有些微粗糙感,除了這些,還能有什麼?
藍光泄氣的又放了下來。
不是他驢,他也只不過隨口說說,想不到又挨了一巴掌,真是教他生氣。
她瞪著這個使她減壽十年的大罪人,表情也好不到哪兒去。
「好吧,」他投降。「把項鏈拿下來讓我看看,說不定能修補。」奇怪,真金打的東西怎麼會出現粗糙感呢?又不是霧金。
丹妮拿了下來,塞回他手中,指了指地方。
他模了模、看了又看、瞪大眼楮,不斷地重復著。
總覺得這些細微的白點有問題。
細微的針狀密布在錨勾起的兩側,讓他好奇的想拿放大鏡瞧瞧,看看是什麼作祟。
「-等等,我去拿放大鏡。」
結果一看,他叫了起來。
「快來看!」他指給她瞧。
模模糊糊的紋路像刻著什麼秘密。
兩人驚異的對看了一眼。
一種奇怪的感覺充滿整個房間。
「密碼……就在里頭……」丹妮眼楮瞪得好太好大-
那間,她好感動。
「-爸爸很了不起。」藍光也動容的說。
老人家的心意好象一起流回了兩人心中,好象有什麼拂過心頭,教兩人激動得都說不出話來。
丹妮的眼楮立刻又濕潤了起來。
「這需要顯微鏡。」藍光一手弄亂了頭發。
「我知道哪里有。」丹妮吸了聲鼻水說,「我去拿。」她走了出去。
藍光也打算立刻回總部。
這麼小的字體,恐怕不是一般的顯微鏡可以照出來的,還是先回總部一趟查清楚了再說,到時候丹妮拿回來的不濟事,他還可以編個理由搪塞過去,也好趕快解決掉這個纏人的問題。
就在他低首按下光環的同時--
門突然打開。
忘了問幾乘幾的丹妮又折回來。
他見鬼的瞪著她。
她眼楮瞪得更大,眼睜睜看著他消失在空氣中。
「啊--」她嚇一跳地拚命後退,小嘴張得好大。
「該死!」空氣中發出一聲詛咒。
他怎麼會這麼不小心,犯了這個不可以犯的致命錯誤?
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藍光想了想又折了回來。
整屋子都是她的尖叫聲。
「丹妮!」他突然竄出來,剛好就在她的面前。
她先是一愣,隨即又尖叫了起來,差點暈了過去。
「丹妮!」他趕緊扶住她。
她已經不行了,她的頭頂轉著星星,某只小鳥飛到耳邊告訴她,她剛剛看到了鬼,不,是外星人,只有外星人才能兩腳踩在地上跟她說話。
「啊!啊!啊!」她又要暈過去了,只能無力地被他扶回沙發上,閉眼申吟。
「丹妮--」
她馬上睜開眼楮,「你是人還是鬼?」
藍光苦笑,「我就知道這樣會嚇壞。」相當薄弱地長長嘆了口氣。
「你到底是誰?」
「我叫姜克文,這才是我的真實姓名,綽號「藍光」。」
她立刻睜大眼楮,「你是……」
「嗯。」他肯定的點點頭。
「我的天--」她又申吟。
真不敢相信這樣的傳說人物就在她身邊。
「我以為這是杜撰的。」她听到許許多多人說,繪聲繪影的傳聞讓人懷疑真的有這回事,卻沒想到是真的。「我……還以為你是間諜呢!」
他噗哧一笑,「這年頭哪里來的間諜?那是久遠年代的事。」
「那麼那一天在銀行里,你也是用那種方法救我出去的,是不是?」
「是。」他只好老實說。
「所以你才對一切三緘其口,什麼都不能說,是不是?」
「是。」
丹妮皺緊眉頭,憂郁地一直看著他。
「這麼說等你幫完了忙,你就會離開我了,是不是?」她開始感覺輕微的憤怒。
「我說了,我已經選擇了。」他百分之百地肯定。「而一旦有了羈絆,我也回不去了。」他深吸了口氣。
「那麼那一天那兩個也是你的同伴-?」
「他們比我凶狠多了。」他一笑。
「如果拆穿了他們的身分會怎麼樣?」
他不贊同地看著她。
「我是說如果……如果……不小心說了出來……」
「會死。」
丹妮怔怔地凝視他。
「會死。有太多的秘密是不允許外人窺知的。」
「那麼我也會死-?」漂亮的俏臉差點變得畸形。
「-是我的妻子,我選擇了。」
「藍光!」她一臉感動,無言的抱緊了他。
「叫DARLING。」他笑了起來。
受到最後這項新發現的驚嚇後,她感覺頭昏腦脹,可是心里頭卻甜孜孜的,讓她充滿了喜悅。
「在這一一等我,我回去查密碼。」他輕柔地叮囑,「很快就回來。」
「嗯。」她甜美地笑笑。
藍光一離開,她立刻深深吸進一大口氣,爬了起來定到窗前,凝望在陽光照耀下反射出各種柔和色彩的景致,低垂的銀色雲朵則飄浮在閃亮的藍天上,她一臉幸福地回想兩人在一起的點點滴滴,顫抖地又深吸幾口氣。
有人緩緩自背後接近她,她沒回頭的揚起笑容。
「這麼快?」等著他把她抱進懷中。
「沒錯,這麼快!」突然一根繩子將她由後勒緊,林庭直咬牙切齒地俯視她。
丹妮驚駭地開始掙扎,雙眼充滿了恐懼。
「婊子,沒想到是我吧?旅途愉快嗎?」他瞥紅了眼說。
丹妮的臉變紅了,咬牙地用力掙扎。
「-認為我會放過-?NO、NO、NO!精神病奔是永遠治下好的,我有這道護身符在身,殺了-,警方奈何不了我的。」
「你……你……咳咳咳!」她嘔吐似的咳了起來。
「我是個精神病醫生,雖然我的執照是買來的,可是我非常清楚精神病奔的癥兆,嘿嘿嘿……」他冷笑起來,「如果我假裝成精神病奔,有誰查得出來?」
「你……你逃不了的!」她掙扎的說。
他更加生氣的用力勒緊她脖子。
「今天我就要-知道背叛我的下場。」他咬牙切齒的說。
「我沒有背叛你!咳咳咳……嘔……」
林庭直陰郁的臉更加丑陋,「自從-愛上了那小子之後,-就背叛了我,該死的婊子!」
丹妮喘著氣的凝視前方,「我沒有背叛你,因為我從來沒有愛過你。」她絕不後悔,即使為了藍光而死。
林庭直手一松,突然用力掌摑了她一記,把她打在地上。
「娘子!」他怒吼,「我本來打算讓-死得痛快點,現在我改變主意了,我要慢慢折磨。」
丹妮吃驚的一直瞪著他,嘴角滲出了血絲。
「藍光--」她淒厲的呼救了起來,知道自己快死了。
「嘿嘿嘿……」林庭直冷笑地走向她。
「我不值得讓你為了我後半生都在牢里度過。」她突然跳起來奔向門口。
林庭直追了過去,就在她手指快要構著門把之際,脖子再度被套上了繩子,被用力扯了回來,拖在地上拖回了客廳,將她的雙手反綁。
「嫁給他,那才是最糟的事。」林庭直近乎耳語的貼在她耳邊說。
丹妮狠狠地打了記寒顫。
他笑笑的將繩上往上-,繩端穿過了吊著水晶吊燈的銅環,他用力扯了扯試了試,一手比個手勢,眼楮卻一直沒離開她。
「我一直希望我們能及時恢復昔日的感情,假裝過去的幾天根本沒發生過什麼事,可是-都無法回到過去,因為-已經不再對我們的感情有所眷戀,-選擇了他。」
「我說過,我根本沒有愛過你!」她哭吼。
「-的愛人呢?」他陰笑,手指移上她的頸項輕柔地撫模。「現在人在哪里?不能來救-了吧?」
「他會殺了你的,他比你瘋狂。」她的聲音充滿了顫抖。
「哈哈哈……」林庭直大笑,「而我會先殺了。」得不到她,他也不讓別人得到。
他怒極地打好了繩套,彎身用力把她扯起來,將繩索套在她脖子上。
丹妮拚命掙扎,卻敵不過他的力氣,硬被他抱上了椅子,只要她腳用力一蹬,椅子翻倒她也跟著完了。
林庭直揉揉下顎,唇上緩緩綻出笑容,欣賞著自己的得意杰作。
無法再掙扎的丹妮只能憤怒地瞪著他。
「-真是無可救藥。」
「呸!」她吐了口痰在他臉上。
「而且是完全無救。」他笑著抹開,那張漂亮的臉還是那麼動人。
突然,他飛快地將椅子踹倒,丹妮身子一震,雙腳開始用力在空中飛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