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魔力女圭女圭」?」藍光愕然問道。
最近網路上出現了一篇文章,標題甚為引入注目——「尋找魔力女圭女圭百萬美金重金懸賞」,已連續刊登了好幾天,引起網路上熱烈的討論。
什麼是魔力女圭女圭?
為何要懸賞高達百萬美金的酬勞?
美金耶!藍光吹了聲口哨,雙眼湊近了螢幕,他盯著上頭嚇人的數字,發出一連串的嘖嘖聲。
辦影裘台蒂也湊了過來,她手拿最愛的巧克力冰淇淋。
「什麼是魔力女圭女圭?」她也學藍光半皺著眉頭盯著螢幕上的英文字。
「大概又是什麼騙人的玩意兒,不是騙財就是騙色,專門引誘無知的人上鉤。」新上任的青鳥晃了過來,雙手插在口袋里瞪著螢幕。他名叫谷青嵐,是原任青鳥谷青雲的親弟弟,因為哥哥與夏心隻結婚並卸任,他這個做弟弟的便理所當然的遞補上。
網際網路的普及使生活日趨方便,但它卻也漸漸成了犯罪的媒介,為了引人上鉤,什麼怪招都有!
「那很好啊!如果它是騙人的就砍了它,如果只是某種噱頭,那它的確達到了它的目的。」裘台蒂無所謂的聳聳肩,繼續吃她的冰淇淋。
「換句話說你就是想湊熱鬧,只是不好意思被我們取笑無知,因此先找了台階下。哼!來這套。」藍光的眼里閃著精光,識破她的目的。
「我哪有!」裘台蒂抗辯,只是她不小心逸出了笑聲,讓她趕緊咬住舀冰淇淋的木勺子,雙眼透著頑皮的光芒。
藍光說得沒錯,她確實是替自己找台階下。她這個好奇寶寶的好奇心已嚴重被挑起,偏偏她還未開口表明意願前就有人說了「專門引誘無知的人上鉤」這句話。
她上鉤了,不就代表她是無知的!
「你啊!」藍光拿她沒轍。
青鳥則無奈地翻了個白眼,這個紅影真是的!
「姜克文,你不覺得它挑起了大家強烈的好奇心嗎?」裘台蒂無辜地為自己辯解。姜克文是藍光的本名,伙伴們很少這麼叫他,大部分時候都喊他的代號。
「是你吧!只有你被挑起強烈的好奇心,我們兩個可沒有!」青鳥不客氣地指出,她休想拖他下水。
懊難得啊!兩個死對頭竟難得地站在同一陣線。
「就是說啊!你自己無知就好,別把我也拖下水。」藍光心想,如果他承認他也有一點點好奇,那豈不是等于承認自己是無知的。
「真難得啊!難得你們會同一個鼻孔出氣!」
「誰跟他同一個鼻孔出氣!」藍光氣得臉一下子漲紅。
青鳥則一臉的無可奈何,人人都知道紅影是出了名的伶牙俐齒,跟這小妮子太計較的話,早晚會被氣死。
「你啊!」裘台蒂仍是猛吞著冰淇淋。啊,好吃,冰淇淋溶在嘴里的感覺真是棒透了,只可惜快吃完了。
「我?!」他跟紅影吵架沒有一次是贏的。
「你們吵你們的,別把我也扯進去。」
青鳥閃躲攻擊、避重就輕的功夫比藍光高明許多,他坐下來閑閑地看報,巧妙地退出戰局。
「你有沒有搞錯,我會和他!」藍光氣得臉紅脖子粗。
「那你指的是青鳥和你!」既然他不承認,她就換個方式說。
「反正我是不屑和他有所牽扯,但如果他不要臉靠過來……」藍光聳聳肩。
「你什麼意思?」青鳥听不下去了,他火爆地甩開報紙站起來與藍光對峙。他高藍光將近一個頭,身材精壯結實,硬是把斯文俊逸的藍光比了下去。
「只有野蠻人才動不動就訴諸武力!」
「說得好!」裘台蒂帶笑的在一旁煽風點火。
「你罵我是野蠻人?」青鳥用吼的。
「是你自己要承認的。」藍光無畏的聳聳肩。對付青鳥不比對付紅影,狡猾的紅影總讓人防不勝防,青鳥卻好逗多了。
「你找死!」青鳥的拳頭握得喀啦作響,要不是雷再三警告兩人不得再動粗,以他的脾氣早就一拳揮過去,揍得藍光滿地找牙。
眼看兩人就要杠上,挑起爭端的罪魁禍首卻又被電腦吸引。
「沒人知道是誰搞的鬼嗎?」裘台蒂盯著那重復一次又一次的懸賞字句,疑惑地問道。
「哼!」青鳥冷哼了聲,火大地轉回原位坐下,懶得再理他們。
藍光沒好氣地在青鳥走回原位背對著他的短暫空檔朝他豎起中指。
其實百萬美金的懸賞實在吸引人,這樁事件背後的主導者是誰,藍光也很想知道。
他來查查。坐在電腦桌前,藍光這個資訊神童開始發揮他驚人的效率,沒多久就——
「美國首富鐵諾!」他愕然道,瞪大了眼楮,不敢置信。
發出這則懸賞消息的,竟是美國首富鐵諾!
鐵諾靠賣煙草起家,如今香煙制品的銷售量是世界第一,他的煙廠所生產的雪茄廣受上流社會的推崇與歡迎,是品味的象征,也代表著身分與地位。
反追蹤是藍光的拿手絕活,揪出網上駭客對他來說猶如吃飯喝水,但這是他頭一次被嗆到。
連青鳥都被勾起強烈的好奇心,走了過來。
「一個首富哪會做這種無聊事,只為了尋找一個女圭女圭?」裘台蒂也有點愕然。
「也許那女圭女圭身上藏有什麼東西,所以他亟欲找回。」青鳥側著頭,一臉的迷惘。
「如果那女圭女圭身上藏有什麼東西,一定是偷偷地找,怎麼會笨到上網昭告天下,惹人注意呢?」藍光也傷起腦筋了。
照理說,鐵諾的財富已富可敵國,百萬美金可以買成千上萬個女圭女圭了,到底是什麼樣的女圭女圭,要鐵諾大張旗鼓地尋找?難道那女圭女圭……藍光突然瞪大了眼楮!
「那女圭女圭是用鑽石鑄的!」被偷了,所以亟欲找回!
藍光的推論引來伙伴不屑的噓聲。
青鳥道︰「拜托你動動豬腦袋想想好不好?魔力、魔力,你沒瞧見上頭寫的是魔力,一個具有魔力的女圭女圭,怎麼會是用鑽石刻的?世界上哪來這麼大的鑽石?」哈,真爽!他剛才罵他是野蠻人,現在他回敬他是豬,勝利的滋味真是太美妙了。
「我有說它是鑽石刻的嗎?我的意思是……」兩個人又吵了起來。
藍光壓根兒沒注意到剛才有人罵他是豬。
「你說它是用鑽石鑄的,鑄就表示用刻!」兩個人就語意辭匯激辯一場。
「我說它是用鑄的沒錯,但是鑽石也有大顆跟小顆啊!難道一定要用很大的鑽石去刻一個女圭女圭嗎?」
「你有听過鑽石帶有魔力嗎?」
「你沒听過擁有「之星」的人全都受了詛咒,死于非命,而且噩運連連嗎?」即使是擁有者的家人也難逃牽連。
「之星」是世界最知名的藍鑽,非常的稀有特殊,因此引起人們爭相收藏。最先擁有的人是十八世紀英國某一知名公爵,但他三年後便離奇暴斃,其後的收藏者也全都難逃受詛咒的下場。
傳說此物其實是法王路易十六之妻瑪麗皇後所有,當初她便是戴著這條項煉從容不迫地被押上了斷頭台。
「之星」最後落入英國女王伊莉莎白手中,後經大臣勸說捐出,如今陳列在英國某知名的博物館內,世人依然難窺其貌。
「那是項煉!一條「之星」價值都不止上百萬了!」上千萬美金都有。「更不要說一尊那麼大的女圭女圭!」那豈不是上億了!
辦影噗哧一笑。直搖頭。真難為這兩個男人,為了一尊女圭女圭激辯得這麼熱烈。
藍光倏地覺醒,「如果那尊女圭女圭是用鑽石刻的,那價值就不止上百萬呀!」
到現在才知道!豬!青鳥輕哼了聲,不屑地瞅著藍光。難得豬也有變聰明的時候!
「難道是贗品?不過那也用不著花上百萬美金去找啊!」再造就有了嘛!
「還是鐵諾怕人家知道他的女圭女圭上面的鑽石是假的,所以急著找回,免得丟臉。」裘台蒂咬著下唇,覺得自己的話也有漏洞。
「鐵諾不說,有誰知道?」青鳥永遠是三人中頭腦最清楚的一個。
三個人陷入沉默。
這件事實在不尋常,但又說不出哪里不對。
辦影又想吃冰淇淋了,對她來說單刀直入的方法最快,也省得傷腦筋。
倒是藍光手輕撫著下巴,難得正經。「搞不好這女圭女圭里頭藏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也許內藏鐵諾販毒走私的晶片,也許是他全部的不動產資料,才會讓他急著找回。
可是,這個推論還是有點牽強!
一個富翁不需要去販毒走私吧,他的成功與財富得來不易,有必要冒著失去一切的風險只為了販毒走私嗎?
「雷在就好了。」藍光輕聲說。不過雷從不為這種無聊的事傷腦筋。
「他在忙什麼?」她好幾逃詡沒看到雷,不知道他又在忙些什麼。
「不曉得,好像是研究東西吧!」雷一卯起來,可以幾天幾夜不吃不睡,單是關在研究室里他就飽了。
「奇怪!為什麼它會稱為「魔力女圭女圭」呢?」擁有魔力的女圭女圭確實令人好奇。
三人依然百思不解。
「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裘台蒂笑道,修長的手指迅速在電腦鍵盤上移動,進入系統,最後鍵入「紅影候教」。
「你……」藍光瞪大了眼楮!他就知道!懊奇寶寶的動作永遠比別人快一步,教他扼腕。
青鳥揚起迷人的唇弧,贊賞地睨了紅影一眼。如果這個CASE被藍光接走,他可能會捶胸頓足一整晚。
「你要去嗎?」青鳥口是心非的搖著頭,心里卻猛拍手叫好。「我有不太好的預感……」他故意嚇她。
「好讓我放手給你或藍光接嗎?」裘台蒂輕咬著下唇,偷笑的將吃光的冰淇淋盒輕輕地放在渾然不知的藍光的頭頂上。
青鳥猛發噱。
藍光仍陷在惋惜不已的情緒而未覺。
「你不覺得這件事除了金錢是很大的誘因外,滿足好奇心也是趨使人接受這個挑戰的動力。」藍光惋惜地喃喃自語。
「是啊!所以我接了。」她偷偷在藍光背後豎起大拇指,再倒著往下比,把青鳥逗得眼彎彎的。
藍光還以為青鳥的笑意是沖著他的失魂落魄而來,一點都沒放在心上。
電腦螢幕很快顯示出一行又一行的英文字,似乎可以感受到對方興奮的心情。
想必這樁懸賞乏人間津許久。
對方在末尾還特別問及她真是「紅影」嗎?顯然是懷疑她的身分。
裘台蒂哈哈大笑,至今還沒有人膽敢冒充她紅影的。
「看來紅影的名號響當當,連中規中矩的生意人都听過她的大名。」青鳥挖苦道,故意糗她。
辦影算是眾伙伴之中最少露臉的一位,她機伶聰敏,卻沒有「黑天使」閻荷的內斂,更何況她還有家人,所以一直被雷保護著,除非不得已,否則很少派她出任務。
即使如此,她還是紅遍天下,主要是她神龍見首不見尾,至今仍沒人看過她的廬山真面目。
她殺人前會先在現場留下一朵紅玫瑰,以預告死者的死期將至,此舉當然會引起當誅之徒的恐慌。
做了幾件驚逃詔地的案子後,警方任何蛛絲馬跡都查不到,至今懸案仍是懸案。不過,道上的人一听有紅玫瑰放在某人家門口,便會自動與對方劃清界線,等著收對方的訃文。
當然,一朵紅玫瑰無法與離奇的死亡畫上等號,不過道上卻因此人人自危,她紅影響當當的名號就是這麼來的。
三個人盯著電腦螢幕,傳輸過來的字幕速度逐漸放慢,感覺得出對方正小心翼翼地在搜尋著字眼。
「你好。」對方客氣地問候。
「你好。」紅影禮尚往來。
「再聯絡!」
「搞什麼名堂!」藍光忍不住破口大罵。搞了良久,除了「再聯絡」之外,對方就沒了下文。
「搞不好他嚇呆了。」青鳥輕蔑地笑道。
做壞事的人怕鬼,沒做壞事的人見到鬼一樣會心驚,這是人的通病。
「你怎麼不去問問他,為何他要找魔力女圭女圭?女圭女圭到底具備什麼魔法?」藍光很不高興的埋怨道。他好奇答案,更好奇女圭女圭的長相。
「事情還沒完呢!」裘台蒂漂亮的秀眉挑了挑,意有所指地看著等候許久後又秀出來的英文字。
「你如果真有興趣,相信你一定能找得到我!」
「哼!」藍光哼了聲,硬是不滿。那老頭在玩什麼花樣?
「看來他在考驗你,要激起你的斗志。」能成為美國首富畢竟不是泛泛之輩,想賺他的錢也非常不容易。
「我接了!」揪出鐵諾是小CASE!「拿來!」她朝藍光伸出手。
「什麼?」藍光莫名其妙地瞪著那只手。
「給我鐵諾的地址。」
「我欠你的啊!」藍光哇哇大叫!
「你不想知道魔力女圭女圭的秘密嗎?」
「不想知道!」誰教她要搶走他的CASE。
「真可惜,我本來想請你當我的替身,畢竟沒人知道紅影是男是女。」裘台蒂佯裝可惜地眨著漂亮的眼。
「好,我給你!」藍光興奮地在紙上抄下地址,遞給她。能代紅影出這趟任務,真是太好了。
裘台蒂由藍光的手中抽出紙片後卻笑得一臉的狡黠。
「不過我現在改變主意了。」她揚了揚手中的小紙片,一臉的戲弄。「你笨笨的腦袋會砸了我的招牌,還是我自己去好了。」
藍光一臉的愕然!
「紅影!」
驚爆的怒吼聲與青鳥的大笑聲同聲揚起。
「謝啦!」裘台蒂輕松地給了個飛吻表示謝意。
「裘台蒂!我宰了你!」
別紅色的身影早已遠去。
一旁狂笑不停的青鳥,一點也不顧藍光臉上的青紅交替。
實在太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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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怎麼找呢?」
坐在自己的小型電腦桌前,裘台蒂傷透了腦筋,煩躁地用手搓了搓額頭。
有了地址後她不急著與鐵諾會面,倒是急著挖空腦袋思索,如果接了這件任務,她應從何著手?
人海茫茫,她到哪里去找個女圭女圭?
枯坐良久,她決定先去游個泳,冷卻一下腦袋再來煩惱。
畢竟著急的是煙草大亨,可不是她。
但著急的何止是煙草大亨一個,範家也急著想要抱孫子!
「你已經拖了這麼久了,幾時給我一個交代?」
沙發上坐著一個精神奕奕的男人,雖然已年逾五十,卻是紅光滿面、烏亮的發絲中找不到半根灰白。
「你玩也玩夠了,卻還一拖再拖,你到底打算怎麼樣?」範家就他這麼個兒子,不催著他一點怎麼成!
坐在範天弘前面的範凱瑞頭痛欲裂。
「爸……」他抗議的聲音立即被打斷。
「別再搬出那套爛詞,我給你時間挑選,你挑到現在還挑不出半個,現在我就自己替你選!」
明知道老爸說的是氣話,範凱瑞仍忍不住本噥出聲,「我一直找不到合適的嘛!」他雙手一攤,真的很無奈。
他找不到對眼對味的女人,所以遲遲未婚,再說婚姻對事業有成的男人來說一點都不用急,他的父親也深知這一點,可父親就是想抱孫子想得快發狂。
「你媽成天催我,說我都管不動你了!都那麼大了還要她操心!」
沒人教她操心啊!
如果說父親等著抱孫子等得快發狂,那麼快發瘋的就是他老媽了。
所以他現在很怕回家。
「我才二十七歲!」他煩惱地爬了下頭發。
打從他二十二歲起就被人逼著結婚,當時他以還年輕來拒絕,現在他已經二十七歲了,這個借口也早已被他用爛了。
「我二十七歲的時候你已經在上幼稚園了。」範天弘永遠有說贏兒子的本事。「你總不會希望等到了我這把年紀才蹦出第一個兒子吧!」如果他不盯著點,恐怕情況真會變成如此。
「你明知道我是全世界最有身價的男人!」範凱瑞憋著一肚子氣。「我不怕討不到老婆。」
「我這把年紀了,再娶幾個也不成問題啊!」範天弘皮笑肉不笑地狠將了兒子一軍。「問題是年紀大品質有差!到了五十歲後才生出來的兒子,你還能指望他資質聰穎,有足夠的頭腦接管你的事業嗎?你不怕人家問你,「嗨,你這孫子長得還真可愛」!這樣你不覺得難堪?」
「不會。」
「我會!」範天弘的嗓門一下子爆開!
範凱瑞覺得額際的青筋快要爆開了!
「我不會拖到那個時候才結婚的!」他又不是傻瓜,白白糟蹋了黃金生涯。等到齒落發月兌的時候才結婚,誰來分享他這段燦爛歲月的喜怒哀樂?
「你二十五歲的時候也是這麼跟我說的!」
範凱瑞突然覺得全身虛月兌乏力。
「二十六歲的時候也是這麼跟我說的!二十七歲的時候還跟我這麼說!我看我找你媽來跟你說好了!」
範凱瑞一下子刷白了臉色,驚恐的瞪著老爸。
開玩笑!他老媽要是來了,他一定會奪門而出!
範天弘得意地露出了笑容!他最愛看他兒子這副蠢相,這樣才有點人味。他一直懷疑兒子是不是太完美了,所以到現在還討不到老婆。
「兒子,我告訴你啊!」他一臉笑容的挨著兒子的身邊坐下。「結婚一點都不可怕,不會讓你喪失自由的。」說得好像他很了解他的心態。「你太愛玩,又太會玩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昨晚去了哪里?」愛玩的人通常很怕人家拘束他的自由。
範凱瑞的心髒陡地抽了下,有點震驚。他昨天晚上……
「又去哪家飯店消磨了,嗯?」範天弘心知肚明地朝兒子擠眉弄眼,用手肘撞了撞他。
範凱瑞不由得松了口氣,閉了閉眼。
他還以為昨晚跟征信社的人踫面,被他老爸暗中派人查到了,嚇得他魂不附體,還以為永無寧日了。
範天弘心想,兒子愛玩他攔不住,但就是別把那種女人娶進門。娶妻娶德,還是娶個正正經經的回來比較好。
「兒子,你知道嗎?你不回家,害得我也跟著你不敢回家!」
範凱瑞聞言,突然爆出了笑聲,一下子,室內全是父子兩人的笑聲。
「你老媽成天逼我……」他也很可憐的!兒子在家的時候老婆念他,兒子不回家的時候老婆逼他出門找兒子,他這個父親也很不好當。
誰教他們就這麼個寶貝兒子。
「爸!」範凱瑞仍止不住笑意,笑得彎彎的眼眸中有著對父親的孺慕之情。「我今晚會回去。」
「這還差不多。」範天弘松了口氣,目的達成,他要走人了。「記住哦!今天無論如何一定回家吃晚飯。」走到門口時,他不忘叮嚀。
「會的,一定會的。」範凱瑞像哄小阿似的允諾,替父親開了門。
窈窕女秘書正端來了老先生最愛喝的鐵觀音。
「這個也不錯!」範天弘朝女秘書的身後比了比。只要能生得出孫子來的正經女孩他都覺得不錯。
得了吧!範凱瑞翻了個白眼。
「記住哦!」電梯門合上前,範天弘仍不忘叮嚀。
「好。」
電梯門合上,隨即又打了開。
範天弘莫名其妙地盯著兒子。
「爸!」範凱瑞突然上前用力地了摟父親,附在他耳邊低聲說︰「謝謝你。」
「等等!先別謝得太早,晚上我可罩不住你,你媽那兒你自己去跟她說哦!」
「我會的。」燦爛的笑容自範凱瑞俊逸的臉龐揚起,「再見。」他朝父親瀟灑地揮了揮手。
電梯門再度合上,煩惱也暫時被範凱瑞拋在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