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他竟帶她來這種地方?
"紅樓"大大兩個字就掛在門口的上方,這間與瀟湘樓齊名的妓院,她江水蓉就算沒進去過也多少听說過,雖然外表看起來古色古香,典雅至極,但妓院終歸是妓院,就算她現在扮男裝又如何?進去被那些換上模下之後還能全身而退嗎?
不,不行!她絕不能進去。
江水蓉轉身便要走,弘月卻早一步識破她的意圖,手一伸便將她拉住往內走去,半分也不容得她退縮。
"喂,放開我!我不要進去。"江水蓉邊說邊要抽回手,卻弄得自己手腕更疼,也沒見他的手勁松開些。
"相信我,我保證你一定會喜歡,這里的姑娘不比瀟湘的姑娘差,你不是常光顧瀟湘,怎麼一副像是沒進過妓院似的?"弘月邊調侃邊拉著她進人內廳。
"誰告訴你我常上瀟湘的?我去沏湘是去找人,又不是去找姑娘……你放手啦!"
"不放,你說過要陪我游江南的,可不許你反悔。"弘月一霸道起來根本由不得人說不。
"你這哪是游什麼江南,根本就是大色鬼一個,江南處處美景不去,竟帶我上窯子!"江水蓉說著心里還有些氣,虧她還對他牽牽念念,原來他根本就是個公子,整天流連花叢。
"天底下的男子哪個不?不是錯。"弘月微笑的反駁,"你這樣子一點也不像是男人,你該不會是女人扮的吧?"
江水蓉聞言一窒,心虛的看他一眼,"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太過份了,我只是長得較清秀些,你就把我當女人,我……不跟你這種污辱我人格的人做朋友,放手!"
半月的手勁沒有放松,"要證明你是個頂天立地的大男人就跟我進去。"
"我為什麼得證明自己?男人就是男人,根本不需要任何證明。"
"你在怕什麼?"弘月好笑的瞅著他。
"我怕什麼?"
"不怕就走吧。"
辦樓的老鴇一見到他,忙不迭笑眯眯的走上前,"柳公子啊,您好久沒來了呢,今天是什麼風把您這大貴人給吹來咱們紅樓啦?"她用眼神示意眾姑娘將他們團團圍住,這兩只可是大肥羊呢,一個都不可以讓他跑掉。
‥江南的春風。"弘月溫柔一笑,將江水蓉拉上前,"這位是我的知交江浩江公子,你可得替他找位最美的姑娘來伺候他,怠慢了他我可不饒。"
"柳公子真是愛說笑,您帶來的朋友我們豈有招待不周之理?"老鴇的眼晴邊說邊打只著江水蓉,見她唇紅齒白,生得眉清目秀,便不住地點頭,"江公子生得真俊啊!這整個江南怕沒有一名男子可以與江公子媲美了。"
"好好!"江水蓉微微一笑,搖著摺扇掩飾心中的不自在。
雖她常上瀟湘樓,可是官姊姊知道她是女兒身,說什麼也不會找一堆姑娘伺候她,在她身上東模西捏的,可現在……。瞧瞧這些在一旁虎視耽耽兼流口水的姑娘們,她全身的雞皮疙瘩全冒了上來。
"紅梅啊!你就來替我招呼呼江公子。柳公子,我這就去替您請牡丹姑娘下來。"
"麻煩你了。"弘月微點個頭。
辦梅滿臉笑容的趨近,兩只手一伸便半掛在江水蓉的頸項上,"江公子,您生得這般俊,紅梅能服侍您真是我的福氣啊…"
"哈哈哈,說得好、說得好!"弘月將手中的摺扇甩開,興味盎然的看著一臉無措的江水蓉。
江水蓉倏地將圈在脖子上的手拉開,瞪了弘月一眼,走到他身旁坐下來,低聲說了一句,"好什麼?看我難堪你很得意?"
"江兄,這紅梅雖說比不上我的牡丹嬌艷,但也絕對是個佳麗,你可別錯過了今夜的良辰美景。"
見弘月一副十分享受的模樣,江水蓉就難掩心中的苦澀與難受,此時老鴇帶著一位姑娘下來,那姑娘款步如蓮,一身紅艷的衣裙將她的嬌美襯托得有若天生威儀的牡丹,當真是艷冠群芳。
"牡丹見過柳公子。"杜丹有禮的福了福身子。
半月一把拉過她的手將她拉入懷中。"近來可有想我?"
他將臉埋進她的頸項間,汲那濃郁熟悉的芬芳,挑逗似的在她的頸子上舌忝了一下。
"啊……公子,不要這樣……"牡丹被他吻得臉紅心跳,全身因此泛起了潮紅。
江水蓉無法視而不見,轉身要走,但醉臥美人香的弘月察覺到她的動向,伸出一只手便將她給拉回。
"才剛開始怎麼就要走了?是不是紅梅不如你意?那我就將杜丹讓給你好了。"他著便大方地將杜丹輕推到她面前。
"柳公子……"牡丹深覺受傷,一雙眸子滿含哀怨,卻不好說些什麼。
"江公子,紅梅哪兒不好了?"紅梅可不想失勢,再怎麼說她也是紅樓的第二把交椅,半分委屈也不願領受,自是使出揮身解數只為博得江水蓉的青睞,她將豐挺柔軟的硬往江水蓉身上偎去,一只手更大膽的模上江水蓉的胸口
江水若倏地抓住辦梅伸向胸前的手,順手將她的身子推開,臉色傲變地低吼,"夠了!我誰也不要。"說著,飛也似的沖出紅樓。
"柳公子,江公子他……"
半月微揚起眉,常掛在臉上的笑容已淺得幾乎看不出來,他長手一伸,將杜丹的身子再次擁人懷中。
"他就是這樣別別扭扭的,別理他,替我倒酒吧!美人,今夜我可是不醉不歸。"
"牡丹遵命!"
牡丹笑靨如花,身上濃郁的香味有若迷香般飄進弘月的鼻翼間,他微微皺了皺眉,眷戀起那一夜懷中似有若無的淡雅香氣…
那一夜是他的幻覺吧?他竟覺得自己擁著的是一具柔軟的女性嬌軀,可隔日醒來杯中已是空無一物……
不是他病了,就是江浩根本就是女兒身。
貶嗎?如果他的猜測是對的……弘月微揚起嘴角笑了,如果是,他豈會讓她從手中溜走,但若不是……弘月搖搖頭,拒去想這個問題。
‥柳公子?"杜丹見他是笑又皺眉的,不解的望著他。
"嗄?"弘月回邊神,將目光落在眼前的嬌顏。
"牡丹是在問公子您要不要進房去……"牡丹害羞的垂下眼來。
他看著她,腦里盤璇的老是江浩那雙靈動慧黠的眼,管江浩是男是女,江浩一高開他的視線就讓他心神不寧絕對是事實。
"下次吧!"想都不想,他馬上月兌口而出。
"嗄?"牡丹不解的瞅著他,眼中、心中都是濃濃的失落。
"在下突然想到有件要事要辦,必須先告辭了。"弘月微笑著起身,大方的在桌上擱下一個金元寶,連流連也無的便翩然高去。
"柳公子……"牡丹急忙起身喚他,只來得及看他遠去的背影一閃而逝,一抹怨氣頓時襲上心頭,她拿起桌上的金元寶便要往宙外丟去,讓一只手給奪了回來。
"你在做什麼?這可是金元寶耶!你當它是垃圾啊?"老鴇看著金元寶眼晴閃閃發亮,她邊用衣袖擦拭著金元寶,一邊嘴巴還碎碎念著,"男人嘛!遇到的時候就多撈點,他要走的時候就不要強留了,心要屬于自己才不會落得思念斷腸的下場,何況我們還是青樓女子,你不要奢想可以盼得男人的真心。牡丹啊,不是我要你,你入青樓已好些年了,早該有這種認知……"
老鴇下去的話牡丹已听不下去,也不想听,煙花女子的悲哀自古以來皆是注定,就算她牡丹也難以逃月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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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水蓉一奔出紅樓便頭也不回的直朝湖畔行去,她從不輕易哭泣的,此刻眼淚兜在眼眶里直想掉,她幾乎快要把唇給咬破了,才沒讓淚真的奪眶而出。
天知道她為什麼要為那個大色鬼傷心難過?
天知道她為什麼胸口上沉甸甸的,但是一塊大石頭壓著喘不過氣來?
天知道她為什麼邊走還邊想回頭,想見那個無信無義的臭男人?
喔!該死的,她應該將他千刀萬剮再丟到湖里去喂魚!
"小老弟,你哭什麼?"一抹嘲弄的男聲從後頭來。
江水蓉氣悶的回頭,只見一文弱書生貌的青衣男子正目光灼灼的望著她,像是鎖住什麼獵物似的在她身上打轉,令她看了覺得反胃作嘔。
"滾!"她從齒縫間迸出一個字。此刻她巴不得找個人狠狠對打一回,要是這瘦骨嶙峋的書生不識相,她也絕不會對他客氣。
"何必生氣呢?小老弟,我乃堂堂江南知府的兒子……"
"管你是什麼烏龜王八蛋的兒子,我叫你滾就滾!再不滾,小心待會得用爬才能爬回去!"江水蓉沒好氣的說。
‥小老弟,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我與你攀談是給你面子,只不過想請你到府上做客罷了,你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江水蓉懶得跟他多說,見他文文弱弱的她壓根兒下不了手,索性轉身高開,孰料那青衣男子雖然瘦弱,一出手卻迅捷無比,再加上她在氣頭上對他毫無防範,當下便被他點了穴道動彈不得。
"你……"江水蓉瞪著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會敗在這樣一個不起眼的男子身上。
"瞧小老弟你生得水靈得很,一點也不比女孩兒差,不禁讓我心癢了起來。"他陡地露出婬邪的笑容,俯低身子靠近她,一只手不安份的輕撫上她的下顎,"哈,真香、真滑女敕的肌膚啊!像你這樣度女敕肉的男孩兒,還真是千古難有的貨色,看來我今天是找到寶了。"
"我呸!天下竟有你這種惡心不要臉的家伙,虧你還自稱什麼江南知府的烏龜兒子,簡直是丟盡闢家的臉!我警告你快放開我,否則你的下場一定不會好到哪去。"江水蓉又氣又嘔,因為身子動彈不得,她只能讓他那只毛手在她的臉上模來模去。
"我從來不擔心今天以後的事!"男子涎嘴一笑,見她那後不點而朱,圓睜著杏眼,竟覺迷人非常,舌頭一伸便要舌忝去……
一聲尖叫聲與哀號聲同時響起,他偷雞不著蝕把米,一張嘴被空中飛來的不明物體當場打得血流不止,而江水蓉身上的穴道也被一股大小道中的力道給點空解開
"誰?是誰?給老子……滾出來!"男子痛得捂著嘴,話不成句。
江水蓉在穴道被解開之際舉目四望,卻未見到任何可能出手相助的人存在,她想起那張惡心的嘴臉,一回身便毫不留情的狠狠的送給他一掌,並賞了他幾個耳刮子。
"小老弟饒命啊!饒命……啊!"男子被打得頭昏眼花,嘴巴更是痛得快要說不出話來,血已流得整手都是。
見他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江水蓉的同情心又莫名其妙的發作,"你這條賤命本姑……公子還不想要呢!給我爬著離開這里,我就饒你不死。"
"謝公子,謝公子。"說著,他真的爬著離開了。
瞪著那登徒子的身影,她隱忍許久的淚終是落了下來,而且一發不可收拾,轉瞬間她已涕泗縱,身子不可控制地顫抖。
"我該把他剁成肉醬!"江水蓉邊擦著淚邊嘀咕,腳步不自主地往回走去。
她想見弘月,真的想見他,管他是不是大色鬼,反正她現在是男兒身,回頭找他也不會不好意思……
轉而一想,還是不了。
她不該念著他的,她跟他根本就毫無交集,不該有任何牽扯的,雖然她知道自己奇異的想他,比想師兄多上許多,但……她不能愛上他的,不是嗎?還不如早早和他分道揚鑣,以免自己愈來愈痛苦。
往回走的腳步在她猶豫不決間停下了,她開始討厭起現在的自己,從前就算孤獨,也不會像現在這般難過,她一直是開心的,笑容是最常掛在她臉上的表情,然而現在,她只想痛快的哭一場。
"江浩。"
聞聲,江水蓉的背脊一僵,想也不想的便轉回頭,弘月那張帶著溫柔笑意與寬容的眸子王一瞬不瞬的瞅著她,她激動的哭了出來,毫不猶豫便沖進他的懷里緊緊把住他。
"弘月……"她在他懷里哭得浙瀝嘩啦啦,呢噥似的嗓音透著濃濃的委屈與小女兒的情態。
"這樣的軟玉溫香與熟悉的香味頓時讓弘月一震,情不自禁的伸出手環住她,將她緊緊擁在懷中。
那一夜他懷中抱著的莫的是眼前這名男子……不,是女子。
她的腰不盈一握,豐滿的酥胸輕輕的抵在他的手臂上……那一夜他雖半昏半醒,一直忘不了懷中的柔軟觸感,還有那讓他眷戀不已的淡香。
"怎麼了?江兄,你再這樣抱著我,人家可會以為咱們有斷袖之癖呢。"弘月訕笑著,決定暫時先不拆穿她的偽裝,她騙了他這許多日,害他一天到晚以為自己有病竟戀上了個男人,不戲弄戲弄她似乎說不過去。
"嗄?"江水蓉他這一說,忽地從他懷中彈出,連忙背過身去擦拭臉上的淚,心髒還 的猛跳。
她都忘了自己現在是個大男人,還像小女孩一樣的跳進人家懷里哭。老天!他不是師兄,她現在也不是女兒身,這樣兩個男人抱在一起實在是令人無法接受。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轉過身小小聲的說。
"沒關系,我想江兄定是受到什麼委屈才會如此傷心難過,要不要說來听听?也許弘月可以幫得上忙。"
"不,不用了,呃,我是我沒事,剛剛只是風沙跑進眼晴里,痛得很才會如此失態,請別見怪才好。"江水蓉頭垂得低低的,眼淚像是怎麼擦也擦不完。
"風沙?我替你看看。"弘月伸手便抬起她的下顎,一只手捧著她的小臉,一只手將她的眼晴撐開,溫柔的吹著氣。
她的臉酡紅一片,整個人都因他這親密的動作而顫栗著。
他的臉這般近呵,近得讓她將他那刀刻般的五官看得分明,近得讓他的呼吸全吹在她的臉上,近得讓他的鼻差點就摩擦到她的,而他的唇就近在咫尺……
她不得不屏住棒吸才能不讓自己的身于晃動踫上他俊美的臉龐,但差一點因而缺氧窒息。
"傻瓜。"他低笑著,看出她的困窘,俯身拂過她的唇瓣,明目張膽的偷了她一個吻。
江水蓉愣在當下好一會不知該如何反應,只能伸手著唇,全身上下每個細胞皆為他那個和風般的吻而躁動著。
"你……怎麼可以我!"她終于找到了舌頭,不敢相信的瞪視著他,"我是男人,你也是男人,你怎麼可以吻我?"
‥我為你著迷。"弘月笑得一臉溫柔。
"你瘋了!"
"我想是的,我不得不承認我似乎戀上了你,就算你是個男人,我也放不開、舍不下。"他專注認真的看著她,深情款款的傾注萬千柔情,他探手將她拉進懷中,俯低頭便要再吻她。
"不行!"江水蓉的小手飛快的捂住他的嘴,心慌亂得一塌糊涂。
怎麼會變成這樣?她才不要他把她當男人吻,這太可怕了!難不成她剛躲過一名青衣人的騷擾,現在又讓她遇上對男人有癖好的他?不,她不要這樣的弘月。
"為什麼不行?"弘月深邃的眼望住她,將她的不安、迷惑全看進眼底,十足的興味涌上心頭。
"我……對男人沒興趣,你快放開我!"如果他的深情是對著女兒身的她,她可能會心動得難以自拔,可是他的深情卻是對一個男人,就算個男人其實是個女人,她也無法接受他有這種傾向的事實。
"你對我一點也不動心?"弘月的眼晴危險的眯了起來。
"當然不,我是男人,怎會對一個男人動心,你快放開我!"江水蓉立刻否認。
"如果你是女人呢?會對我動心嗎?"
江水蓉他認真的眼神看得臉紅心跳,心虛的別開眼,直覺地不想回答這個問題,"我明明就是男人,怎麼也不會變成一個女人,所以你這問題根本不成立。"
"回我!"他的手在她腰間使力,執意要她回答他的問題。
"你這個人怎麼這麼霸道無理?你放開我,再不放開我,我可要大叫了。"
"你盡避叫,沒人會多管閑事的。"弘月一臉無所謂的道。
"柳弘月!我真是錯看你了,這就是你報救命恩人的方式?早知道我就讓你死在那些人的刀下,讓你流血到死也不管你死活!"
她不喜歡跟人討人情,不過在危險關頭例外,再這樣拉拉扯扯下去,他不發現她是女兒身才奇怪……但如果他發現了;又會如何?她突然非常想知道答案。
"回答我的問題。"他的耐性就快用完了。
"不會、不會、不會!如果我是女人,就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會愛上……"她的子詬地被一只大手捂住,最後一個字"你"也被硬生生的結截斷。
半月不出心頭的氣悶代表著什麼,不,他當然知道他是氣她說她不會對他動心,但他根本不相信,是的,一點都不相信。
像是要證明什麼,他頭一低猛地攫住她的唇,一反他平日溫文的形象,這吻來得狂驟而猛烈,僅是要在瞬間將她整個人吸吮入自己的體內般的迫切與狂浪,兩只手更是不安份的在她腰臀之間撫模。
"唔……"江水蓉激烈的掙扎著,暗自心驚一個不懂武力的人怎會有如此大的力道制住她。
不過,她的懷疑並無法持續大久,她的身子因為他的吻與撫觸而愈來愈軟,愈來愈虛弱,神智也逐漸模糊,最後連絲毫抵抗也沒有,悠然的沉醉在他氣勢逼人的狂吻之中…
直到她的身子柔弱無骨似的癱在他的懷中,他才放開了她,將吻落在她的頰畔、頸間。
"你是愛我的。"弘月僅是發現什麼秘密而開心得意的微笑著。
‥不……"她輕喘,像意識到什麼似的要推開他,不意讓他摟得更緊。
"除非我先不要你,否則你沒有說不的權力。"
江水蓉抬起頭怔怔的望著他,一時之間無法置信他會說出這般話來,"你沒有權力這麼做,我也不讓你這麼做。"
‥你會的,相信我。"他露出有把握的微笑。
‥我不會。"
‥如果你非堅持這麼不可那也無所謂,反正事實可以證明一切。"
她迷惑于他的執著與深情,對他的霸道與無理似乎覺得不那麼在乎了。
"我們是沒有結果的。"她頭低了下去,心上微微泛著苦澀,近乎呢喃的了一句。
半月雖听見了,佯裝設听見。
他要的從來就不是結果,而是過程,他要她,至少他可以確定自己暫時是要她的,但以後……他微微一笑,自己從不是個定性的男人,他相信有了她以後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