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冷氏財團總部就擠了一大群媒體記者,江-薇對此雖早已見怪不怪,但是仍感覺今天早上的情況異于往常。
因為前一陣子冷子杰一概謝絕媒體記者的采訪,所以近日來已經愈來愈少記者徘徊在公司門口,但照現在這種將公司大門擠得水泄不通的情況來看,難道這些消息靈通的記者又發現了什麼值得大書特書的事?
江-薇試著擠過人群往大門走去,卻一再地被媒體記者給擠開,當她再次試著往前移動的同時,前方肩上架著攝影機的記者卻突然退後,使她的臉硬生生的撞上攝影機後座,腳也被對方給狠狠踩住,整個人就要往後摔去。一雙大手及時出現,穩穩的托住她往後倒的身子。
「小心,江秘書。」
一抹戲譫的耳語在她的耳畔響起,她抬眼一看才知道解救自己的不是別人,而是戴著墨鏡的冷家二公子冷爾謙,她的臉倏地紅成一片。
「謝謝……對不起,我踩到你了嗎?」江-薇慌忙地從他懷中起身,卻發現自己的腳似乎使不上力,且痛得令她額際冒出冷汗卻不敢作聲。
「你受傷了?」冷爾謙輕笑著瞅她。
「沒……沒事,只要休息一會就好了。」
「休息一會可能就被這些記者夾成肉醬了,走吧,我送你一程。」說著,他不由分說的將她一把抱起往大門走去,邊走邊對擋在前頭的記者朋友冷聲說道︰「各位,請讓一讓,這位小姐受傷了,再不讓路就告你們傷害。」
江-薇羞得將臉躲在他的胸前,如果可以,她會選擇被記者擠扁也不要被冷爾謙抱著她在此丟人現眼。
幾個眼尖的記者似乎看出這個高大的男人正是冷家二公子冷爾謙,連忙按下快門,將他抱著一名女子的畫面攝人鏡頭,剎那間各家記者紛起效尤,鎂光燈對著這對璧人閃爍不停,擺明采訪不到冷子杰,有冷爾謙的花絮也聊勝于無。
冷爾謙一向是冷氏財團中極為神秘的人物,和冷子杰不同,雖然他笑容常掛在臉上,卻冰冷得讓人無法靠近,在商界關于他的傳說比冷子杰還多,他陰柔果決的氣勢比沉默少言的冷子杰更令人畏懼上幾分。
「冷總經理,你放我下來吧!」江-薇低聲的在他懷裹道。一顆心狂亂得都要跳出喉嚨,她一點也不想跟這個男人扯上關系,更不想成為明天報紙上的緋聞女主角。
「你可是我大哥的寶貝秘書,現在你因為他而扭傷了,我這樣放下你他會不高興的。」
冷爾謙的唇角揚起一片溫柔的笑意。
「我沒事的……」江-薇的話還沒說完,冷爾謙已將她抱進冷子杰的辦公室。
來不及了,她已經看到冷子杰淡挑的眉與走上前來的身影,一瞬間,她的臉紅如天邊彩霞,又是不安又是羞慚,她一點也不喜歡在他面前出糗的,一點也不喜歡。
「她怎麼了?」冷子杰走近,居高臨下的俯望著冷爾謙懷中的女子。
「被那些記者擠得扭傷了腳,臉上也掛了彩。」冷爾謙將她放在辦公室裹的沙發上,緩緩的摘下墨鏡,露出一雙敏銳迷人的眸子。
聞言,江-薇不由自主地伸手去模臉,她臉上掛了彩嗎?她怎麼不知道?
就在她的手拂過擦傷處時,她才隱隱感到一點疼痛,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很疼嗎?」冷子杰沒錯過她臉上的表情,關心的問道。
「一定疼!被攝影機A到哪有不疼的?」冷爾謙優雅的坐在一旁,像是看戲似的看著這一幕。
「不疼、不疼,真的沒事,我去工作了。」她意識到自己正被兩個大男人打量,慌得手腳都不知該往哪襄放,決定還是先離開這襄為妙,驀地站起,扭傷的腳疼得又讓她的身子不穩的搖擺不定。
「沒人告訴你逞強的女人一點都不可愛嗎?」冷爾謙搖著頭,正想上前扶她一把,另一只大手卻比他快了一步。
「小心點!」冷子杰扶住她,讓她不穩的身子有個支撐的地方,「我送你去看醫生。」
江-薇一听,一顆頭搖蚌不停,「我可以的……」
「我不希望因為你的傷而影響到你的工作。」
冷子杰冷冷的聲音傳了過來,讓江-薇連說不的權利都沒有,本來還以為他是有點關心自己的,現在才知道原來他所說所做的一切,只是因為不希望地影響到工作,既然如此。
自己又豈有推拒的道理?
「嗯。」她乖乖的點頭,卻不敢抬起頭來看他。
「爾謙,你來找我有事?」
大哥在下逐客令了?冷爾謙微挑著眉,非常識相的從位子上站起。
「沒什麼重要的事,只是提醒你別忘了去參加唐逸的婚禮。」冷爾謙重新戴上墨鏡,一雙眸子流轉在眼前這兩個人之間。
「我會去的。」
「那就好,我可是奉爺爺之命再次來提醒你的。」
冷子杰莫可奈何的瞅他一眼,「外頭的記者你替我搞定,沒問題吧?」
「沒問題!」冷爾謙一笑,轉身離開,走時還不忘丟下一句,「咱們江秘書的腳傷得不輕,大哥您可千萬不要讓她多走路。」說完,人已經消失在門邊。
冷子杰低下頭看了江-薇一眼,沒說什麼的便攬腰將她抱起,江-薇倒抽了一口冷氣,下意識地伸手抓住他的臂膀以防自己不小心摔了下去,正要開口說些什麼,冷子杰的聲音卻比她更快響起。
「你腳受傷了不能多走路,這樣傷會快好些,工作也能快點進人狀況。」他一板一眼的說。
到口邊的話倏地被她全吞進肚子裹去,被他這麼一說她真的覺得自己耽誤了不少工作,明知道那件案子已經到了倒數計時的階段,她實在不應該在這個時候耽誤他的。
她小聲的請求道︰「副總裁,請小張送我去醫院就可以了,我知道你很忙,不必為了我的事還跑一趟醫院的。」
他淡漠的看她一眼,才道︰「小張還有其他的事。」
「那……找會開車的同事也行,看完醫生我會趕快回來把那份文件趕完給你,絕不會耽誤明天的會議。」
冷子杰不耐的挑眉,看著懷中的女子納納的想,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非得親自送她去醫院不可,是因為她是被那些為了采訪他的記者推撞所受的傷?還是因為她是他的秘書?
見鬼了!他什麼時候送過自己的秘書去醫院看病的?他冷子杰可是冷氏財團裹最忙的一個人,進入冷氏四年多,他簡直與工作形影不離,「工作狂」二個字似乎挺適合形容他的。
「低下頭!」打開車門,冷子杰將她抱到駕駛座旁的位子。
「副總裁……」
「我很累,別再說話了。」冷子杰面無表情的看了她一眼,接著暖車、踩油門,車內一點聲音也沒有。
江-薇真的不再說話了,她只是想減少他的麻煩,但似乎反而增加他的反感與不耐?老實說,她覺得委屈極了,感覺到自己是別人的麻煩讓她心上很不好過,她從來都是很獨立的,卻在冷家兄弟面前一再出糗。
醫院到了,冷子杰不顧她的反對硬是將她抱起直接往主治醫生辦公室走去,這家醫院受冷氏資助,冷氏家族的人來此看病通常都不需要等候或掛號,因為日理萬機的他們也沒空等候和掛號。
「這位小姐腳受傷了,臉也受傷了,麻煩替她看看。」冷子杰淡淡的交代著。
這襄的醫生護士沒有一個不知道他的來頭,誰都知道只要他們冷家一聲令下,可以讓多少醫院關門大吉,所以當冷子杰抱著江-薇走進辦公室時,-頭的醫生護士全都緊急待命,即使是小小的扭傷與擦傷而已也受到類似施行重大手術的待遇。
江-薇愕然的看著這一切,想到以前為了在大醫院掛個號得排上幾個小時的差別待遇,就難免感到有點不平與不可思議,這就是有錢有勢人家的特權吧?難怪冷子杰要親自帶她來醫院。
「小姐,這樣可以嗎?還有哪襄不舒服?」一位護士小姐幫江-薇把腳墊高溫柔的問著,不過她眼楮沒有落在江-薇身上,而是落在冷子杰身上。
江-薇淡然一笑,對此已然司空見慣,當冷子杰的秘書將近半年,每次開會女性主管雖然對著她交代事情,可是眼楮卻都是落在他身上,每個人都很難逃得了他的魅力吧?穩重、成熟、從容而內斂,雖然可能不是個好情人,卻是個好老公人選,尤其是他從不鬧花邊,除了前陣子他與白-的婚事……
冷子杰對那些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女護士可是一點興趣也沒有,他所關心注意的只有江-薇的傷,還有她處在一片混亂之中的淡然。
除了在他及爾謙面前她會不由自主的慌亂之外,大部分的時候她都是個絕佳的秘書,擁有名校學府的高學歷,又是領先對手甚多的分數以第一名考進冷氏財團,
他對她的才能從來沒有懷疑過,而她的特殊氣質,到公司不到一個禮拜已成了冷氏名花,雖沒有驚為天人之貌,卻是有如一朵百合般高雅而耐看,總是令人的目光不自主地停留在她身上。
此刻,那個醫生不就直愣愣的盯著她瞧嗎?可是她好像完全沒有發現對方的目光般,獨自沉醉在她自己的世界-,美麗得令人屏息。
「好了。你的傷沒有大礙,不過還是得上醫院幾次,扭傷雖不是大傷,但是若沒醫好,以後會有很多後遺癥的。」
江-薇終于將視線落在替自己包扎腳的醫生身上,聞言,她微微一笑,如出水芙蓉。「謝謝你,醫生。」
醫生見到她這廂溫柔笑意,臉都紅了,「你太客氣了,小姐,呃……小姐貴姓?真是不好意思,你進來那麼久,我連你姓什麼都不知道……」
「你不需要知道她姓什麼。」冷子杰的眼帶點不悅的眯起,彎身便將她的身子抱起,大步的走離主治醫生的辦公室。
靶受到他的胸口似乎起伏得厲害,江-薇帶點迷惑與不解,「副總裁你在生氣嗎?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還是醫生護士做錯了什麼惹你生氣了?」
「沒有。」
上了車,冷子杰還是沒有說話,像來時一樣沉靜,不過在拐了幾個彎後他開口了,「左轉還是右轉?」
「嗄?」江捃薇愣了一下,沒想到他竟會向她問路,抬眼一看才終于發現一點不對勁,這個方向不是往她家的嗎?難道他是要送她回家?老天!
「你不會連自己的家住哪-都不知道吧?」冷子杰好笑的瞅她一眼,卻看見她臉色蒼白得厲害,他眉眼一斂,神色很不好看,「你怎麼了?是不是還有哪裹不舒服?」
不舒服?是啊,是不舒服,不舒眼極了,她不能讓他送她回家,她不能讓他知道她究竟住在哪襄,可是,他卻送她到這-來了,他開始調查她了?還是懷疑她什麼了?
「我……不住這裹。」
「是嗎?」冷子杰挑高了眉,「你的人事資料上寫的是這襄沒錯吧?」
「呃……我最近搬家了,還來不及向人事室改地址。」她心虛的說著謊,說得臉紅心跳,不自在極了。
「好,那你告訴我你家怎麼走,我送你回家休息。」
「可是那份文件還沒打完,我想我還是回辦公室吧。」她不安的將雙手置放在膝上,一會又將它們放在身後,眼楮則落在窗外飛逝而過的大樓上頭。
冷子杰沉默了一會,將方向盤打個彎往中環冷氏的辦公大樓開去,「下班後等我,我送你回家。」
「嗄?好的。」江-薇遲疑了一會才點點頭。
無論如何,她都不能讓他們有機會照上面,就算要她自己再搭車繞路回家也成。
眼楮直視前方,他仿佛隨口說道︰「過幾天我要參加一個婚禮,你陪我去。」
「婚禮?」她訝然的望向他。
「是唐逸和白-的婚禮,我需要個女伴。」
「可是……我的腳不太方便。」現在,她有點慶幸自己的腳受傷了,可以不必陪他出席這個場跋。
「只要-點點時間,我會很快送你回去的,何況還有好幾天呢,你的腳到時候應該可以走了。」
「可是我……」
他轉頭看向她,「你不會告訴我你那天剛好有事吧?」
「沒事。」江-薇輕輕的搖了搖頭。
「那就這麼說定了,先謝謝你了。」
「謝我?為什麼?」
不知道為什麼,冷子杰的心情一下子莫名的好了許多,不由得淡笑道︰「有了個女伴才不會被媒體寫上一句「形單影只」啊,那不是很可憐?所以得先謝謝你,雖然我知道你一點也不想陪我出席,可是還是得委屈你。」
「別這麼說,副總裁。」江-薇頭低了下去,心上開始惴惴不安著,也許,她該先打個電話給唐逸,告訴他自己將要出席他的婚禮?他會怎麼說呢?天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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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江-薇下了車,忙不迭地低下頭跟車內的冷子杰道別。
「我送你上去吧。」冷子杰從車內走出朝她站的方向走去,而江-薇卻像是嚇破膽似的直往後退,他不由得挑起眉,定定的站在當下望著她。
她家根本就不住在這裹,怎麼可以讓他送她上樓?別開玩笑了!江-薇一听到他要送她上去,慌亂得直往後退。
「我自己上去就可以了,我母親……她並不喜歡看到有男人送我回來,所以還是我自己上去,我不希望她看見了不高興,對不起。」她解釋的說著,還沒說完頭就低下去了,冷子杰那彷佛要把她看透的眼神令她心慌不已,她已經顧不得他會怎麼想了,此刻最重要的是讓他趕緊離開這。
「你的母親真是個奇怪的女人,難道她希望她的女兒永遠交不到男朋友?」冷子杰突然笑問道。
男朋友?!他在說什麼?江-薇的臉簡直紅得不像話了。
「副總裁,你別開玩笑了,我母親不是那個意思,何況,您也不是我的男朋友……」老天!她究竟在說什麼?怎麼愈說愈亂……
冷子杰還是笑,卻笑得淡然而恣意,他很久不曾這樣笑了,看到她臉紅心慌的模樣,他的心情竟然挺好。
瞧他笑的模樣,她真想馬上找個洞鑽進去,「呃……我的意思是副總裁您當然不會是我的男朋友,所以這個跟那個一點關系也沒有,如果沒事的話,我先上樓了,明天見。」
她頭低低的往前走,一只手臂卻把她攔了下來,她不由得抬起頭來,不解的看著他,心跳卻不斷在加速之中。
「你的家在那邊,江秘書。」冷子杰好笑的提醒道,一雙眸子卻沒有片刻離開過那張粉紅瑰麗、含羞帶怯的小臉。
「嗄?」她的眉眼一抬,才發現自己真的走錯了方向,糗得讓她再也不敢再看他一眼,「謝謝,我想我是有點累了。」
心想這也不能怪她,她根本不住在這裹,所以被他嚇得一時之間認錯方向也是情有可原。
「那就早點休息,明天見。」冷子杰倚在車邊,瀟灑自在的模樣令人目眩。
「再見。」江-薇不舍的看了他一眼後,匆忙的轉身上樓,一直到她听到車子動離開的聲音後才又走下樓來,到路邊招了一輛計程車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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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燈下,一身黑色裝束的男子顯得十分的憂郁而陰冷,高大挺拔的身軀斜靠在燈柱下,像是在等人,而且已經等得有點不耐,直到一輛計程車在不遠處停下,走來一名女子,他才丟下煙蒂用鞋尖踩熄。
江-薇剛下車就看見他了,付了車資,她便站在原地等他,一直到他走到她面前站定才緩緩露出笑容。
「我打電話找了你一整天,曲孟僑說你跟白-去試婚紗,一切都好嗎?」
唐逸微笑的拍了拍她的臉頰,一身陰冷之氣在笑容間弭平許多,「我這不是來了,找我有事?」
「冷子杰要我當他的女伴去參加你和白-的婚澧。」江-薇看了他一眼,想听听他怎麼說。
「喔?他要你當他的女伴?」唐逸挑高了眉,冷子杰不是一向習慣當獨行俠嗎?這倒奇了!他在心-冷哼一聲。
「我是他的秘書,陪他出席一些公開場跋不足為奇,何況,你搶了他的新娘,如果他一個人出席一定會被媒體拿來大作文章,尤其當媒體知道你跟冷家的關系之後,誰知道那些記者會怎麼寫,我想他只是顧及到這一點所以才想帶我去的吧。」
唐逸不以為然的冷笑,「他也會在乎人家怎麼看他?我可不這麼認為。」
「這不只是他的事,還關系到冷氏。」
他一臉鄙夷的說︰「是啊,他們這幾個冷氏子孫為了冷氏可是做任何的犧牲都無所謂的。」
江-薇靜靜的看了他一會,才道︰「你還是很恨冷家,是嗎?」
「那還用說?我這輩子活著就是為了報仇的。」唐逸無情的眯了眯眼,體內翻滾的復仇因子從來不曾減少過一分一毫。
「你已經找到所愛了,也懂得如何愛人了,為什麼不能放下仇恨呢?他們都是你的親人,傷害他們你不會真的好過的……」
「夠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也知道什麼讓自己好過,什麼讓自己不好過,你不要多管閑事!」
江-薇噤聲了,說再多也不能改變什麼,只是她以為白-的存在可以改變一些什麼,可是卻錯估了他心中的恨意,他愈是這樣,她的心就愈難過,矛盾的情結在體內翻滾不已。
「對不起。」她只找得到這三個字對他說。
「這關你什麼事?為什麼要跟我說對不起?」唐逸郁結的眉宇緩緩松開了,他定神細看,才發現她的臉上竟有傷口,眉不由得又皺起,「你的臉怎麼了?怎麼會受傷?」
她無所謂的聳了聳肩,笑了笑,「不礙事的,早上不小心給媒體記者的攝影機撞到,所以刮傷了表皮,已經看過醫生了。」
他沉聲的道︰「那些見鬼的記者!」
「別生氣,他們不是故意的。要怪該怪你們這些制造新聞的人。」
「該怪那老頭耍手段要當我的主婚人!我這個私生子的身分曝了光,他便以為我會因此就回去認祖歸宗?真是天真愚蠢至極!」唐逸冷冷地道。
「你的意思是那些記者要采訪冷子杰,是因為要確定你跟冷家的關系?」
他不置可否的說︰「是吧。」
「怎麼不直接來問你呢?」
「他們來過,全被我轟出去了。」唐逸笑得得意,「要采訪我,除非此關門大吉。」
江-薇搖頭,「惡棍一個!」
「你在說我嗎?」唐逸-了-她的鼻尖。
「我可沒說。」她下意識要躲開他的突襲,腳踝卻傳來一陣疼痛,不出聲。
「怎麼了?」他關心的蹲去。
「腳扭到了。」江-薇笑,卻笑得冷汗直冒。
「又是記者的杰作?」
「是啊,要不要體貼一點送我上樓啊?」
「我有這麼體貼嗎?」唐逸兩手交叉放在胸前,一副不打算幫忙的樣子。
「是沒有,所以我還真不知道你是怎麼從冷子杰手-搶到白-,又能奪走她的心呢?」
他微微一笑,可不打算說出那段經過,-薇太單純善良,如果真知道什麼,鐵定是不會原諒他的……
想著,唐逸已伸手將她抱起,「我送你上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