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東京
佐木株式會社是現今日本數一數二的大財團,其幫派色彩雖然在這幾年逐漸隱遁于財團的名聲之後,但佐木株式會社在三個月前進行的幫內整合,導致幫內幕後最高首腦曝光被抓入牢中後,各堂口隱隱浮動著詭譎與不安的氣氛。
日本以行政區域區分為八大行政區,佐木株式會社財團體制內的幫派堂口也分為七個地方——九州、中國、近畿、中部、關東、東北、北海道,關東的東京則為佐木株式會社總部,也是這個幫派的發源地。
佐木君半眯著眼迎接今晨的第一道曙光,翻身下床,古銅色精實的身軀著,矯健筆直充滿著力與美的雙腿走向臥房內的浴室,打開蓮蓬頭從頭沖到腳,這是他每天起床的習慣,藉此洗去一夜的疲憊。
不一會,一雙白皙雪女敕的腿便加入他,佇立在他身後的大町櫻子也是果著身子,豐挺的抵住他的背,極其挑逗的輕輕摩擦著,火熱的舌尖也極其討好的舌忝上他好看迷人的挺直背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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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木君一腳才跨出賓士汽車的門,機警的服務人員已快速的迎上前去,恭敬的彎身敬禮叫了聲佐木先生,佐木君微笑的對他點點頭,一個人搭乘電梯上了位于七十樓的夜霓酒吧。
夜霓酒吧是他閑來無事便會來小酌一杯的地方,也許是基于某種特殊的情感,也許是習慣了這里帶點晦暗詭譎的氣氛,藍灰基調的場地設計與現場爸琴演奏的寧靜氣氛,加上酒吧環繞三面,可以俯瞰東京夜景的落地窗,往往可以讓他的心得到沉澱,偷得浮生半日閑。
「佐木先生。」酒吧經理躬身朝他敬禮。
「生意好嗎?」佐木君還是微笑著。
「一切都好。」酒吧經理帶領佐木君到他的專屬座位,不一會,佐木君每到這里必點的調酒與小菜全部上桌。
酒吧里此刻正演奏著蕭邦的「雨滴」,那屬于夜的淒涼與雨打在心口上的微疼觸感,一一在這演奏者的指尖中流泄。
那是一雙美麗白皙的手,佐木君的目光不由得移向那雙手的主人,如絲如瀑的長發只用一條細細的紫色絲帶松松的綁著,將她微深的輪廓映襯得更加美麗,他的目光再往下探,看見淡紫色的薄紗短裙下那雙均勻有致的腿。
「她叫黎曖,出生在台灣,到日本已經好幾年了。」
聞言,佐木君才發現酒吧經理尚未離開,凝望的眼收了回來,淡淡的落在酒吧經理臉上。
酒吧經理被他那雙犀利的眸子一望,一顆心差點沒跳出喉嚨,忙不迭打揖,「對不起,小的太多嘴了。」
「說下去。」
「嗄?」酒吧經理微愕的將頭一抬。
「我說,說下去。」
「是的,佐木先生,黎曖她今年二十二歲,東京大學音樂系畢業,這是她第一份工作,她的父母親都已經不在了,是個孤兒。」
「來多久了?」佐木君低首啜了口酒。
「一個禮拜。」酒吧經理必恭必敬的答道。
「待會結束時叫她來見我。」
「是的,佐木先生。」
靶覺到那久久不去的目光幾乎讓她的背燃燒起來,奏完一曲,黎曖不經意的回眸,對上了佐木君那雙帶著批判與審視的眼,她微微一慌,卻很快地定了心神,朝他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
一抹興味飄浮上他的嘴角,佐木君舉杯朝她晃了晃,將杯中的酒一口飲盡,將背懶懶地靠在椅背上,定定的注視著她專注彈著鋼琴的身影。
是個有趣的女人,他想。
微笑,是個很好的武器,不管是面對敵人還是朋友,都可以成功的掩飾住自己的心虛與脆弱,抑或是冷漠與無情。
她似乎酷愛蕭邦的曲子,一連幾首彈奏下來已把酒吧的氣氛帶到一股無盡的冷寂中,也把人們孤獨的心更推向深淵。
演奏結束後已是深夜一點,收好曲譜拿起包包,黎曖踩著優雅的步子筆直的走向佐木君坐的角落,那是酒吧唯一的貴賓席,永遠空著等待他的來臨,很少人知道他是這間夜霓酒吧的主人,但她例外。
「你找我?」黎曖大方的不請自坐,兩只腿交疊著,美麗自信在她的肢體間表露無遺。
「你知道我找你做什麼?」佐木君揚揚眉,她掩藏在笑容里的那股眉眼間的冰冷令他感到一窒,像是突然間有人拿著一面鏡子放在他前頭似的,讓他仿佛看到了自己。
「對我有興趣嘍,卻不知道是哪一種興趣。」黎曖一笑,掏出煙要點上,一只手卻越過桌面扣住她的手。
「我不喜歡女人在我面前抽煙。」佐木君微皺著眉。事實上是,他一點都不喜歡看到她抽煙。
「是嗎?」她訕笑著,任他將煙從指縫中抽走。
不可否認的,他的舉動令她有些錯愕與不解,因為據她所知,他從不曾阻止過任何一個他身邊的女人在他面前吞雲吐霧。
「陪我一夜,你可以開個條件。」佐木君深邃的眸子帶點試探意味的瞅著她,修長的指尖挑逗的撫模著她被他扣在掌心里的手。
黎曖笑了,笑得嫵媚迷人,「你真直接。」
「我一向不喜歡拐彎抹角。」
「那你的人生可少了不少樂趣。」
「你不像是個游戲人生的女人。」
「如果我是呢?」黎曖直勾勾地望住他。
佐木君微笑著。「那我可就看走眼了。」
「沒想到你喜歡的女人還得像百合般純真無瑕,不過我告訴你,我可不想當百合,寧可當牡丹。」
「牡丹?」佐木君低沉的笑了,他知道中國有這種花,傾國傾城、艷麗無雙,「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嗯?」
「你的中文很好。」
「我還有更好的,待會你就會知道。」佐木君抿嘴一笑,起身拉起她的手直接越過櫃台往外走去。
一走進電梯,他便迫不及待的將她壓在鏡面上俯身吻住她那涂上淡粉色唇彩的唇瓣,伸手覆上她薄絲衣料下的豐盈柔軟,他的力道不輕不重,帶著要將彼此燃燒殆盡的火熱。
他的大手貼著她的,極盡挑逗之能事的揉搓,她不住地喘息,下意識地想掙月兌,但那僅剩的一點點理智卻制止了自己可能會有的愚蠢動作,因此,她不但沒有推開他,反而用雙手勾住他的頸項,熱烈的回應著他的吻。
她的吻生澀得令他意外,不過她熱烈的反應卻輕易的打消了他的懷疑,他可以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正迫切的想要她。
「如果我們不是在電梯里,你身上早已一絲不掛,甜心。」他咬住她細女敕的耳垂粗嘎的低語著。
她因他緊靠在耳畔的濃烈氣息而輕輕顫抖,更為他那強霸的氣勢而微微震懾,也許她的估計有誤,他並不像他所表現出來的陰柔似水,骨子里反像是只會噬人的野獸。
她盡可能的不表現出自己的怯懦,為了復仇,就算是當野獸泄欲的工具她也心甘情願,只要可以報仇……
「叮」一聲電梯的門開了,佐木君擁著黎曖走出電梯的同時,一陣槍響毫無預警的朝他們這個方向掃射而來,佐木君動作利落迅速的將黎曖護在懷里,在翻滾躲避子彈的同時也射出了幾發子彈,並拉著黎曖躲進一樓的警衛室里,按下緊急按鈕。
「你沒受傷吧?」佐木君趁空檔的時間低頭看了她一眼。
黎曖搖著頭,沒有說話,額頭卻冒著冷汗。
「你確定你沒受傷?」
「沒有,我只是嚇壞了,你專心點,我可不想莫名其妙的死掉。」
「能死在我懷里的女人不多。」佐木君冷冷一笑,眼角一掃朝左前方的角落連續射出三發子彈。
「你可不要告訴我能死在你懷里是天大的榮幸。」黎曖柔柔的朝他一笑,冷汗還是冒個不停。
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從四周集結而來的腳步聲顯示佐木君的救援已到,帶頭的張九擔憂的奔進警衛室,見佐木君無恙才稍稍安了心。
「少爺?」張九是佐木君父親以前的司機兼保鏢,待在佐木家已經二十多年了,他看著佐木君長大,無法容忍佐木家的人在他的看顧之下有一點點閃失。
「什麼都別說,先把車開過來。」
「是的,少爺。」
張九匆匆跑去開車,佐木君則沉著臉低頭替她拭去額頭上的汗珠,而後不由分說的便將她整個人抱起往外走去,坐進張九剛開過來的賓士座車。
鮮紅的血汩汩地從她的背上滲透出來,她卻沒有喊一聲疼,只是眉頭愈皺愈緊,指尖緊緊的抓住他的臂膀。
他為她的堅強動容,更為了她隱忍傷痛的體貼有說不出的莫名情緒,笑容飛離了他的臉,留下的是一抹陰沉。
「如果我死了,你會不會想念我?」她微微睜開眼瞧他,問了一個自己都覺得可笑的問題。「我從來不會想念任何一個女人,何況是第一次見面的你。」佐木君柔聲卻冷酷的說著,動手撕上的一塊衣料充當止血帶,從她的身後繞到胸前緊緊的綁上。
黎曖痛得汗如雨下,卻還是牽強的笑著,「那我死了不就冤枉。」
「知道就好。」他別開眼不去看她,冷聲命令道︰「張九,開快點,打手機叫石川準備動手術。」
「已經聯絡石川先生了,少爺。」張九邊開車邊答道,一雙眸子不住地從後視鏡里打量後座那讓他們家少爺擔憂的女人,只可惜車內光線太暗,什麼也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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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落在南青山一處高級住宅區佔地三百坪的巴洛克建築別墅里,深夜兩點依然燈火通明,一輛接一輛的黑頭座車涌進了這座大宅第,寧靜的夜似乎隱藏著一股不安與火藥味。
「誰叫他們來的?」佐木君抽著雪茄面對著窗口,不耐的看著不斷涌進自宅的座車與人群。
「是他們得到消息趕來的,他們是擔心少爺……」
「叫他們滾回去。」
「可是少爺,他們是擔心您啊,您若把他們趕走恐怕會引來眾堂口弟兄的不悅,少爺請三思。」張九可不希望佐木君才躍上日本黑幫首腦的位置便成為眾矢之的,這對他是十分不利且危險的,畢竟三個月前的一場變革動亂才剛平息,八個地方的勢力都還沒完全整合,得罪任何一方都是不智的。
「難道半夜兩三點了,還要我這個社長泡茶請他們喝嗎?」佐木君冷笑一聲,「要請喝茶你自己去,我可不干。」
「少爺……」
佐木君不耐的揮揮手,打斷了他,「行了,就說我受重傷,正在動手術。」
「嗄?」
「嗄什麼?快去!」
「你這樣子就算有九條命也不夠你玩。」石川太郎搖著頭從一個緊閉的門里走出,邊走邊將口罩和手套月兌下,露出一張斯文俊秀的臉。
「她怎麼樣了?」佐木君挑著眉,現在他只關心這個問題。
「她是你的情婦?我以為你正跟大町櫻子打得火熱呢。」
「你今天特別多話,石川。」佐木君皺起了眉。
「你今天也特別沒有耐性,佐木少爺。」石川太郎也不客氣的回敬了一句,冷笑道︰「你平日的從容不迫,擅弄權謀的智慧都到哪去了?不會是栽在你十分不屑的女人手里了吧?」
「你覺得有這種可能性?」佐木君輕哼著,「就算有這個可能,也不會是栽在一個初見面的女人手上。」
「你是說你跟她剛認識?」
「談不上認識。」佐木君將雪茄擱在一旁的煙灰缸里,兩手交插在胸前,「你是不是想等審問完話才告訴我她的情況?」
「如果里面躺的人是大町櫻子,你會如何?」
「我會擔心得昭告天下。」
「好讓人家誤以為你有多在乎他的女兒?」石川太郎替自己倒了一杯熱茶,坐了下來。
「你在為那老頭子抱不平?」佐木君眯了眼,無情的嘴角微微上揚著,「是他把自己的女兒送到我面前來,難不成我還要拒絕?你知道這樣太不給那老頭子面子了。」
「人家送女兒來是要給你當妻子的,可不是暖床的玩物。」
「他如果不蠢蠢欲動,或許我會考慮。」
「考慮什麼?娶大町櫻子?」
他微挑眉,「你不滿意?」
「干我何事?」石川太郎聳聳肩,喝完茶便站起身,「我要回去睡覺了,里頭那個女人的傷不算重,不過要躺在床上休息個十天半月跑不了,你最好把她送走,不要隨便收個來路不明的人在家里。」
「我如果會死在一個女人手里,我也認了。」
「那你就好自為之吧,不要再半夜打電話來吵我清夢就行了。」石川太郎朝他揮了揮手便消失在門外,一下子便不見人影。
待石川太郎一離開,佐木君便走上前打開房門,看了躺在床上睡得深沉的女人一眼便關上房門轉身走開。
大廳還有一大堆等著他應付的人,張九和石川都說得沒錯,他聰明的話就不該在此刻樹立任何敵人,就算里頭盡是一些口是心非的小人,身為日本黑幫的首腦,他還是得花些心神應付。
他還沒下樓,便在樓梯口見到了大町櫻子,她嬌小的身子慌忙的奔了上來,擔憂的上下打量著他。
「我听說你受重傷,傷在哪兒?」剛剛要不是一堆人守在門前,說是石川太郎命令任何人都不準進去,她早不顧一切的沖進去找他。
「小傷而已,張九總喜歡夸張,不用擔心。」佐木君微笑的拍了拍她的臉,拉著她的手一起步下氣派輝煌的回旋階梯,緩緩地走入大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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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曖被背部的傷痛醒,天已大亮,望著四周陌生的一切,她只感到一陣空寂與落寞。
有多少日子是這樣醒來後就覺得可悲與寂寞?她想不起來,好象很久了,又仿佛才是昨日的事,春夏秋冬,年復一年,人生就像一場夢一樣,很多時候都讓她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恨下去、痛下去。
忍著痛起身走向窗前,她伸手將厚重的窗簾拉開,讓窗外燦爛的陽光跑進屋內,她微仰著臉迎向暖陽,希望它的溫度與亮度可以讓她的晦暗消散。
她曾經是屬于陽光的,卻在多年前的一場變故里硬生生的被推入地獄,她發誓要找機會復仇,然後把這些恨跟痛都忘卻,找回自己。
「這麼早就醒了?」一雙有力的臂膀從身後圈住她的腰身,卻小心的不去踫觸她的傷口。
她被他嚇一跳,沒想到他能這樣無聲無息的靠近自己,更為這驟然而來的親密感到不自在,她微微轉頭看他,想看看陽光下的惡魔是不是會無所遁形的露出他令人退避三舍的面容,可惜沒有,他還是有著一張性格陰柔的俊俏面容,竟讓她看了有些恍惚。
「你不會是忘了我是誰了吧?」佐木君微笑著,俯身便吻上她的唇瓣。
他的吻來得急遽而張狂,像是要把她整個人吸附進體內般,直到感受到她唇間的冰冷與眸中的淡漠才不太甘心的松了口。
「不喜歡我的吻?」
黎曖笑了笑,搖著頭,「你的吻很高明啊,我相信每個女人都喜歡。」
「可是你例外?」佐木君犀利的逼視著她。
黎曖又笑了,笑得嫵媚而迷人,「這樣你會不會記得我比別的女人多些?」
「也許。」佐木君抬起她的下顎,硬是想將她那張美麗精致的小臉瞧個仔細,濃濁的氣息猛地撲向她,「不過,我想我必須告訴你的是——我從不會讓任何一個我想要的女人對我的吻及身體無動于衷。」
「你想要我?」
「你不是應該對自己很有自信?」
「女人的自信通常都來自于男人貪婪的目光。」
「所以你應該非常確定的知道我是想要你的。」佐木君柔柔一笑,伸出舌尖勾劃她柔軟的唇瓣。
「你說過我可以開出任何條件。」黎曖沒有讓他極具技巧的吻給弄昏了頭,反而甜甜的一笑。
聞言,佐木君的目光閃了閃,竟興起了一抹淡淡的厭惡。
他總是盡可能的滿足他的女人,而女人總是貪得無厭,但不可否認的,他一點都不希望黎曖是其中之一。
顯然他是錯的,她不僅跟一般的女人一樣,而且還相當理智聰慧。
究竟,她是哪一點吸引著他呢?他迷惑了,而他一點也不喜歡這樣的自己。
「說吧,你要什麼?」
「待在你身邊一年,除此之外,我什麼都不要。」
聞言,佐木君眯起了眸子,像是在探索什麼的睨著她,「跟在我身邊一年?你的意思是當我的情婦?」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可以待在他身邊超過三個月,除了可以利用的女人例外,就像大町櫻子,不過,大町櫻子跟在他身邊到目前為止也還沒超過三個月,這個女人卻說要跟在他身邊一年?
一年,很漫長的時間,漫長到令他想到就不由得皺起眉頭。
「可以這麼說,只要在這一年里你供我吃住,在我還是你情婦身份的時候保護我的安全,想我的時候就來找我,不想我的時候你可以找任何一個你想要的女人,我不會介意的,只要你不要把病傳染給我。」黎曖一笑。
「目的呢?」不要錢,不要其他任何東西,只要當他的情婦?他不得不懷疑她跟在他身邊的目的。
「兩個字——虛榮。」
「就這樣?」佐木君挑挑眉,她當他是傻子?
「就這樣。你可以答應也可以拒絕。」黎曖愛嬌的玩弄著他襯衫上的鈕扣,視線卻刻意避開他微敞衣領內的壯碩胸膛。
「看來是很劃算的交易,我該拒絕嗎?」他喜歡她低眸垂眼的羞澀模樣,就算她是做假,他也不得不承認她做得很真實也很迷人。
「不該。」她仰起臉瞅他,輕喃了一句。
突然間,他低首在她唇上咬了一記,咬破她的唇瓣,也宣告了他的佔有。
「不要愛上我,黎曖。」他警告的低語。
「你放心,我不會愛上你的。」她慨然允諾,臉上有一絲釋然。等到她報完仇,她會巴不得離這個男人遠遠地,永遠不要再見到他,他根本不必擔心她會糾纏他,甚至愛上他。
「那最好。這句話你可要記牢了。」若有所思的瞅了她一眼,他倏地放開她,大跨步的轉身離開了房間。
門外,守著一個女人,是面若寒霜的大町櫻子。
「有事?」他冷然的掃了她一眼,不太高興她臉上一副準備興師問罪的表情,更不高興她如影隨形的出現在他身邊。
「你不可以答應她。」大町櫻子略微激動的道。
「怎麼?剛剛我忘記關門了?還是你的耳朵特別尖?」佐木君陰柔的朝她一笑,對她的激動反應不予置評。
「你……的門沒關好,我剛好來找你,所以不小心听見了。」她害怕他那柔中帶著冷冽的無情眼神,不禁放柔了語調。
「吃醋了?」他好笑的睨著她。
大町櫻子低下頭不說話,佐木君陡地長手一伸便將她攬入懷里。
「男人有幾個女人是天經地義的事,如果你不能接受這一點小事,以後我若想娶你可要三思了,嗯?」
娶她?大町櫻子猛地抬眸,像要探詢什麼似的瞅著他,卻在下一刻被他堵住了紅唇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她總是無法模透他的心思,他就像一個謎,讓她不由自主的迷上他、戀上他、愛上他……所以,她絕對不允許有任何人跟她搶奪,就算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