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杉磯好萊塢比佛利山比佛利山是好萊塢西邊另一個自成一區的市鎮,一幢幢別墅動輒百萬美元,住的不是醫生、律師便是名聞世界的電影巨星,住在比佛利山也成了「財富」與「名氣」的同義詞。
就在比佛利山的盡頭,一處林木參天、花樹蓊郁,佔地約有一公頃廣,基地背山擁有著天然氣勢的一座紅色屋頂、白色牆身的兩層維多利亞式建築的別墅里,住著近兩年迅速在好萊塢竄紅的東方歌手與演藝雙棲的多才型藝人黎文恩。
他的竄紅讓很多東西方藝人自嘆弗如,他的好運更讓很多在此闖蕩多年卻毫無起色的藝人眼紅。他的出現就像是東方之神降臨般,那樣自然而然就贏得所有的掌聲與目光,一下子便成了東西方女孩的夢中情人,尤其美國好萊塢的追星族對他更是趨之若騖,要不是黎文恩的保密功夫到家,從不曾對外透露自己住的地方,且一再地甩掉無所不用其極的狗仔隊跟蹤,別墅才沒被熱情的影迷擠得水泄不通。
藝人,也是需要隱私的,尤其是對一個根本不以當藝人為樂的黎文恩而言,更是需要百分之百的隱私。
在別墅挑高六米的大廳里正坐著一個臉色難看到了極點的男人及一個臉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的女人,男人有著和鬼斧神工雕刻般的俊顏,濃黑如墨的劍眉高高挑起,一雙眸子透露著一絲不滿與厭惡︰女人則有著花一樣的容顏,紅唇微翹,那薄薄的唇瓣有如玫瑰花的嬌女敕,細致卻挺立的鼻梁、柳葉一樣的細眉與明珠般的眸子將她妝點得益發明亮動人。客廳的氣氛濃重的讓所有黎家的佣人都退避三舍,以避免被戰火不小心波及。
一個超級巨星,一個超級巨星的經紀人,三天兩頭展開的戰火雖早已讓人習以為常,但只要戰火一開,卻一個個逃得比誰都快。
「我說不要就是不要,你怎麼老是不死心。」黎文恩不耐的起身走向吧台,不想再跟這個美麗卻又讓人心煩的女人大眼瞪小眼,自己動手調了一杯馬丁尼送人囗中。
「這次我替你找到助理你一定會喜歡的。」元丹渠捺著性子再一次重復著她進門來已重復過十幾次的話。
「我不喜歡的,你已經試過幾十次了。」黎文恩背對著她咕噥了一句。
「這一次不一樣……」
「你每次都說不一樣,結果卻都還是一樣。」他沒好氣地轉過頭來瞅著她。
「我說過我一個人就能搞定一切,不需要那些像花痴一樣的助理整天黏著我,再這樣下去,天知道我會做出什麼事來。」
「唐敏絕對不會是其中一個。」元丹渠朝他走了過來,美麗的臉上有著難得的恬靜,「她這輩子只打算愛一個男人,那個男人就是她的未婚大,他們已經認識八年了,八年的感情是不可能這麼容易被替代,而且她未婚夫也是個帥哥,要她像花痴一樣愛上你那是不可能的事,這一點你放心好了。」
「放心?」黎文恩皺了皺眉頭,似笑非笑的眼眸里絕對沒有「放心」這兩個字所代表的情緒。
不是他自傲,也不是他自戀,實在是因為其的有太多的女人一見到他就像蜜蜂見到蜜似的黏著他不放,更甚者,男人也對他日不轉晴,這也是他美麗的經紀人打死也不肯用男人當他助理的原因,她說寧可他被女人黏,也不要讓他被個同性戀男人整天跟著。
當然,他也有同感,不過,他再也無法忍受那些像花痴一樣的女人在自己身邊跟上跟下,讓他覺得自己像是動物園里的猴子似的,只要一想到前陣子那種每每半夜還會作惡夢被那些花痴女人死追活纏的感覺,他就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他黎文恩愛女人,但不愛花痴,然而自從他成了好萊塢當紅巨星之後,他的公子生涯就被遏止了,每每想要拈花惹草時還得跑大半個地球到一個沒有人認識他的地方找美女相伴,唉,想到這個,他就不由得一肚子火往上冒。
「是的,你可以放心,她絕對不會足仰慕你的其中一個。」元丹渠認真的說道。
事實上,唐敏是個非常純情、專情的女子,從十五歲認定陳信宇是她的男人後,她的天就是他,從來不曾再對任何一個男人動過心。這一點元丹柒調查得很清楚,不會錯了。
再說,這一回她可是做了萬同的措施來保障文恩的人身自由,她真的一點也不擔心。
黎文恩若有所思的看了元丹渠一眼,倏地伸出一只手將她拉近懷中,兩片性感的紅唇湊近她,火熱的呼息不斷的吹在她美麗的頰畔,「她絕對不會仰慕我?像你一樣?」
元丹渠臉不紅氣不喘的推開他湊近的臉,嫵媚的一笑,「黎大巨星,我對你根本是免疫的,你不必企圖想要勾引我這種老女人,我這種老女人不是你沾惹得起的,懂嗎?」
「是嗎?」黎文恩哂然一笑,將她婀娜多姿的身子擁得更緊,「我不相信這世上真有女子對我免疫。」
「你真是自負得過火!」地想將他推開卻推不動,微微帶怒的眸子直勾勾的瞅著他,「還不放手?吃豆腐吃到老娘頭上了?」
「只要你承認你也為我心動,我就放手,嗯?」他笑,帶點捉弄、帶點頑劣與挑釁。
突然元丹渠媚笑一聲,低柔柔的嗓音充滿著風情與一絲不落痕跡的警告意味,「我承認我為你心動,然後呢?你要娶我?」
听到「娶」字,黎文恩哈哈哈的笑著,手也不由自主地乖乖松開。這女人真的很不解風情,兩情相悅玩玩就算了,還正經八百的要他娶她?她真是在演藝圈白混了。
「我跟你開玩笑的,別當頁。」他松了手,卻不忘在她頰邊偷一個香吻,就在他側過頭吻她時,眼角突然瞄到大廳里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他根本沒見過的身影,他的眉揚了起來,順手替元丹渠撥開散亂在她頰邊的發絲,略帶點惱怒及興味的打量著那人。「你是誰?」
元丹渠也在下一秒鐘意識到大廳門邊的人的存在,她回頭一望,立即眉開眼笑的朝那人走了過去,壓根兒沒理黎文恩臉上那難看到極點的臉色。
「唐敏,你來了,來,我替你介紹,這位就是黎文恩。」元丹渠拉著唐敏的手一直往黎文恩這頭走來,邊走邊用眼神暗示著他不要擺一副臭臉給人家看。
黎文恩將臉上僵硬的線條放松了。當了兩年藝人對表情已到了收放自如的程度,要應付一個小女人自是不成問題,再說,他還得保持他的完美形象呢!再怎麼不喜歡這個不速之客,也不宜表現在臉上。
「你好。」他朝來人露出一個迷人的微笑,俊逸的臉上有著女人都無法逃開的溫柔神情。
「你好。」唐敏看了他一眼,微低著頭點了點。
「你以後就是替他工作,當他的助理要做的工作十分煩雜,而且必須二十四小時掌握他的行蹤,所以是一件很累人的工作,不過你放心,文恩是個很好相處的人,他不會故意刁難你的,對不對,文恩?」
黎文恩干笑一聲,「這當然、當然。」說著,他大手一伸就把元丹渠拉到一旁,迷人的微笑頓時化為無形,一雙眸子危險的眯起來,「這是怎麼回事?她為什麼提行李過來?我也還沒答應你要找助理吧?」
見鬼了!在片場被跟上跟下就很讓他抓狂了,她竟然還把這徊女人弄到他的別墅來?她一定是存心整死他!
「洛杉磯的消費驚人,她可是為了巨額的薪資才勉強答應住進這里,做這份工作,為的就是存錢替她未婚夫繳學費。
她未婚大現在在加拿大念書,開銷很大,她一個人從台灣只身到這里,難道我還讓她去住外頭?何況,她是你的助理,理當二十四小時待在你身邊替你處理所有的事,她住進你家又有什麼好質疑的?」
「可是孤男寡女的……」
元丹渠好笑的看著他,「你這個花花大少還會擔心孤男寡女?真快要笑死我了。
黎文恩輕咳一聲,「我是替她擔心。」
「你會對她有興趣?」老實說,她可一點也不擔心。
唐敏身子嬌小卻還算強健俐落,做事認真負責,雖然單純卻也是十分能干,只要假以時日一定能獨當一面;只不過,她的姿色平庸,黑黑的大眼鏡掛在鼻梁上幾乎遮去她半張小臉,中等長度的頭發只是隨意的綁了個馬尾,身上穿的永遠是一件白襯衫、牛仔褲及球鞋,怎麼有都不是會吸引男人目光的料,更別提文恩這種早被一堆美色慣壞的眼光,更不可能會看上她的,所以,唐敏住進黎家很安全。
「你都盤算好了?」黎文恩有點氣結。
「你說呢?」元丹渠笑咪咪的回道。
黎文恩的目光淡淡的掃了站在一旁略微不安的唐敏一眼,腦子突然閃過一些讓她打退堂鼓的辦法,因此,難看的面容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與其在這里跟丹渠爭得你死我活,還不如他自己想辦法趕走唐敏,要丹渠徹底死了這條心。
「既然如此,那就這樣吧。」他松了囗。
「你答應了?」她有點訝異,也有點竊喜,沒想到這一回他倒是沒堅持太久,白白浪費她的時間。
「反正我家這麼大,不差她這麼一個。」他不懷好意的笑著。
「是啊,我也是這麼想。」元丹渠滿意的點點頭。
唐敏的臥室被安排在二樓主臥室的對面,也就是主人黎文恩房間的對面。房間很大,人得超乎她的想像,里頭光一間浴室就比她未婚夫的家還要寬敞明亮,更別提整個房間大約有五十幾坪的超大格局了。
一張加大型的歐式風格床組,從天際而落的落地窗將整個房間圍成一圈,米白色瓖金邊的精致窗簾優美的在落地窗邊勾起一道道美麗的弧形,衣櫃很大,大得讓唐敏的行李顯得十分渺小與寒磣。
唐敏動手將行李內的衣服一件一件拿出來掛進碩大的衣櫃內,臉上掛著一副滿足恬靜的笑容。老實說,住進這個大房子雖然是每個人夢寐以求的事,但她寧可天天守在信宇身邊,替他做菜、洗衣,而令她臉上掛著笑容的原因是因為這份工作所能帶給她的超高報酬。
再兩年,只要再撐過兩年,她就可以和信宇回到台灣過她一直奢望過約兩人世界,結婚生子,每天上班下班,替一家子的人煮一桌好吃的菜肴,每逃詡有丈夫寵著、愛著,現在她只有等,等信宇拿到碩士學位學成歸國。
等待是磨人的,她跟他見面的時間簡直屈指可數,但她相信愛情的力量是足以跨越時空的,這也是她在台灣念書時一百深信的。
一畢業,她便單身飛到洛杉磯找工作,她學的是傳播,電影、電挸的執行制作是她的專長,她也一直想要找這樣的工作,卻一百找不到薪資足夠讓她與信宇在美國與加拿大所需要的生活費與學費的工作,直到丹渠姊找上了她,要她搬進這里擔任黎文恩的助理。
黎文恩,這個近兩年火速在好萊塢竄起的東方巨星,她雖不認得他,但到好萊塢也四處見過他的海報,今日一見,對他那極帶親和力的笑容算足見識到了,不過,他好像有點意外她的到來,這其中的究竟她不想探究,她是來工作的,其他的都不關她的事,地也不想過問。
門上突然傳來兩聲輕響,唐敏迅速的奔到門邊打開門,發現門邊正站著一個笑容可掬的黑發婦人,點點頭對她笑笑,因為不知她是哪一國人所以沒有開口。
「吃飯時間到了,少爺請你下去一起用餐。」婦人微笑的對她說道。
「好的,謝謝你。」她說的是中文,唐敏雖有點訝異,不過沒有過問,「請問……我該怎麼稱呼你呢?」
「少爺都叫我花嫂,小姐也可以這麼喚我,听說小姐你也是台灣來的?跟我是一樣的。」
「是嗎?」唐敏開心的笑了起來,下意識地拉起她的手,「真好,能在這里遇到同鄉。」
「是啊,我也是這麼想。」花嫂笑咪咪的打量著眼前的小女孩。听少爺說她是二十二歲,二十三歲,可是自己怎麼看她都像只有十九歲,清純得不得了,和平日纏在少爺身邊的女人可是差了十萬八千里。
「以後有不懂的地方還花嫂多照顧,我叫唐敏,你就叫我敏兒吧,別叫小姐了怪別扭的。」
「小姐千萬不要這麼說,少爺有規定,大家都得叫你小姐,這規矩改不得的,何況你跟我們這些佣人的身分不同……」
「有什麼不同?」唐敏笑著打斷了她,「我們只是工作內容不同,身分地位都是一樣的,我也是來替黎文恩工作,你也是,不是嗎?」
「還是不好。」花嫂搖頭,輕拍下拍她的手,「吃飯了,小姐,少爺脾氣不太好,尤其肚子餓的時候,你還是快跟我下樓吧。 「嗯,走吧。」
「小姐不換衣服?」
「換衣服?」唐敏愕然,看了看身上的衣服。干淨的啊,換什麼衣服?「不必了,我穿這樣很好。」
「嗄?」這回換花嫂嚇一跳了。這女孩真是特別,要是別的女人早換上美美的衣服等著見少爺了,只有她不當一回事。
「走吧,不是說他脾氣不好嗎?我們快下去。」唐敏轉身帶上門,隨著花嫂下樓了。
餐廳內燭光環繞,高高的金色燭台上插著一根根紅色、黃色、紫色的蠟燭,經過名師設計過的花藝盆栽在餐桌的一角盛開,綻放著屬于花朵的美麗;純白的桌巾鋪在長方形的餐桌上,各式各樣的港式小點與中國菜在黃色溫暖的燈光下透著引人垂涎的美感。
黎文恩就坐在主位上等候著他今晚的不速之客,無論如何,他還是得盡盡做主人的責任,讓這個東方來的小女孩能有一個難忘的夜晚,這是自詡為君子的男人都該做到的,不是嗎?他如此告訴自己。
唐敏沒想到一頓晚餐竟會如此盛重,她有點愕然的看著黎文恩一身亞麻襯衫搭配著一式的白色亞麻長褲,端坐在那里就像天神般令人不得不屏住棒吸。
「你來了,請坐。」黎文恩再度露出一個迷人的微笑邀請她入座,「相信你應該會喜歡我特地為你準備的中式菜色,吃吃看好不好吃?」
「喔,謝謝。」唐敏有點不安的坐下來,低著頭箸著用菜。
「好吃嗎?」他目光灼灼的盯著她。老實說,他不相信有任何女人可以對自己的「美色」免疫,除了他那美麗的經紀人丹渠外。
「嗯,很好吃。」唐敏老實的說,對他甜甜一笑。這可是她來到美國吃過最棒的一頓了,更何況是道地的中國菜,剛好是她的最愛。
她對他的笑容只是單純的認為菜很好吃,而不是那種矯揉造作的女人對一個喜歡男人的媚笑,黎文恩看得明白,嘴角不由得微微掀起。
「好吃就多吃點。」他也對她甜甜一笑,甜得膩人,連他自己笑得都覺得有點虛偽做作。
「嗯,謝謝。」唐敏對他的友善點點頭,因為他的笑容讓她的不安稍稍減輕了些,一桌子的菜對她來說其是人間美味。
黎文恩肴她吃得高興,而且吃得認頁,完全忽略了他這個大帥哥的存在,心中竟莫名的涌上一股氣悶。
從小到大是第一次被人這樣忽視吧?每回在家中吃飯,媽媽、爸爸都會忙著招呼他多吃點;在外頭吃飯也總有叔叔、阿姨招呼他多吃點,長大了,所有跟他同桌吃飯的女人都會因為他的存在而細嚼慢咽,吃飯的姿態優雅得不得丁,東西吃得更是少得可憐,只有眼前這個女人……她吃東西的姿態自然得就像是她一個人在家里用餐似的,雖也是小小口的吃,但卻吃得很多,邊吃還會邊露出滿足的笑靨,他真的不明白,吃一頓飯值得她這麼開心嗎?直是怪極了。
唐敏一直覺得頭頂上有一道目光正落在自己身上。她是多心嗎?還是怎地?為了證實,她抬起頭來,恰巧撞上黎文恩專注在她臉上的目光,她被嚇一跳,忙放下碗筷,伸手在臉上模了一陣,又低下頭檢查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直到她確定她身上應該沒什麼不對勁後,她才再度抬起頭來看他。
「呃,黎先生,有什麼不對嗎?」她有點不自在的問道。
「沒有。」黎文恩笑笑,輕搖了搖頭。
「那你……為什麼不吃飯?」還一直盯著她瞧,害她以為自己高興得把東西吃到臉上了。
「我只是在想東西真的這麼好吃嗎?我有見你在笑呢。」黎文恩有點興味的瞅著她鏡片下倏地紅成一片的容顏,她似乎很容易臉紅,雖然是有點後知後覺。
「嗄?」唐敏尷尬的笑了笑,覺得一張臉熱烘烘的,「足啊,東西真的很好吃,這是我到洛杉磯吃過最好吃的菜了,對不起,讓黎先生見笑了。」
「叫我文恩就可以了,你不會是想在我身邊每逃詡對著我喊黎先生吧?」
「嗯,黎……文恩,你可以叫我敏兒,大家都是這麼叫我的。」
「好,敏兒。」黎文恩突然端整了面容收起笑意,認真道︰「我想有些事我必須先對你說明白。」
「呃,請說。」唐敏緊張起來。他看起來好嚴肅,是她做錯了什麼嗎?
「其實我並不需要助理。」他開門見山道。
「嗄?」唐敏愕然的看著他。不需要助理?那她來干什麼?
「或許我應該說我要的是一個非常能干的助理,能幫我處理生活上任何瑣碎的事,而不是像你這種嬌小的女娃,你知道嗎?我的任何一個服飾箱都可以壓死你,事實上,我不以為你真的能勝任這份工作。」
「我可以的。」她急忙道,「我並不嬌弱,在家我常幫忙做很多事,我的手可以拿鋤頭、肩可以挑扁擔,你的服飾箱壓不垮我,我也有能力替你處理你身邊任何瑣碎的事,我住進這里不就是為了可以將全部的時間周在你身上嗎?我既然接下這份工作,我就一定會努力做好,如果我真的做不好,也達不到你的要求,你再不要我也不遲,不是嗎?」
拿鋤頭?挑扁擔?黎文恩聞言不由得挑起眉來瞅著她,他橫看豎看也不覺得眼前嬌小的女姓可以拿鋤頭、挑扁擔,再說,怎麼會有人忍心讓這樣嬌小的女娃做那些苦差事?難怪她長不高。
「我知道你很缺錢,這樣好了,我再安排工作給你,薪資一樣,你覺得怎麼樣?」只要她不要下定決心當他的跟班,任何條件他都可以辦到。
「不行!」她忙不迭的否決他的提議,一顆小腦袋瓜子搖得有如博浪鼓般。
「為什麼不行?」
「因為我已經答應丹渠姊了,說到的話一定要做到才成。再說,我一直想進這個圈子,接下這份工作對我的經驗及能力相信都會有幫助的,我不會放棄,除非我真的不適合,但,總要試試,不試過我是不會死心的!黎先生,請不要剝奪我這小小的機會好嗎?我一定會很努力做好分內的工作。」她認真的小臉上寫著堅持。
「這個工作很累人的,我是想你一個瘦弱的小女娃會承受不住,所以才事先知會你一聲,而且,我在工作的時候脾氣一向不太好,你一定會受不了我的……」
「我受得了,一走受得了,沒關系的,所有的情況丹渠姊都告訴過我了,你要凶我、要罵我都沒關系,我不會難過也不會生氣,只要你不會動手打人就可以了。」
「是嗎?」黎文恩微微皺著眉,將背緩緩地靠在椅背上。
看來用說、用嚇的都不行,只好讓她吃吃苦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