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柔兒幽然一笑,「你不愛我又何必來逗弄我?逗弄我很好玩嗎?你只是因為一時新鮮就可以隨便玩弄別人的感情?我不是個隨隨便便的女人,也不是你可以玩床上游戲的對象,我受不住,也不想加入你的游戲中,你就放了我、饒了我好嗎?我不要——」
「我在乎你。」
「嗄?」林柔兒愣住了,以為方才那一句話是自己的幻听。
「我說……我在乎你。」費蒙有些別扭的邊說邊將眼神望向天花板,「雖然我不知道為什ど,但是我想我是在乎你的,這樣夠了嗎?」
他能說的也只有這樣了,她如果還要更多他也給不起,這可是他第一次正經八百的向女人示愛,天曉得過去的二十七年他根本下需要說出這種別扭的台詞,就會有一堆女人自動送上床來!
他看不起女人是真的,女人對他而言除了是玩物還是玩物,他從來都不認為自己會有在乎女人的一天,所以才會在遇見她後,一而再再而三的失常,莫名的感到煩躁不安與生氣。
他是在生自己的氣,氣自己一個大男人,竟然會被一個小女孩的一顰一笑甚至是一滴眼淚搏倒……
他再一次望向林柔兒,望向這個第一眼便莫名觸動他的心的小女人,剛硬的心柔軟下來,把在乎說出口似乎也在瞬間抒解了他這幾個禮拜以來,沉沉壓在胸臆上的郁結,只是……
這四個字是給她逼出口的,她卻拿那種像是被天打雷劈似的眼神看著他?女人不就是愛听這一類的話嗎?為什ど她看起來一點欣喜若狂的模樣都沒有?
他在乎她……
林柔兒很想哭,因為感動,沒想到這四個字從一向狂傲的費蒙口中說出來,有跟「我愛你」這三個字等同的威力。
如果不是看了那幅畫,如果不是害怕他因為她的愛而出事,此刻她一定會飛奔到他懷里緊緊抱住他,粘在他身邊三天三夜不讓自己睡覺,只要看著他、守著他、抱著他就好。
可是,明天的排位賽之後後天就是正式比賽了,再來,還有八場的國際賽事等著他,他根本不能有絲毫的分心與牽掛,而她,身為他的助理更該恪守本分,不該成為他的負擔與牽掛。
之前,她一直不讓自己去愛他,是因為她以為他不可能愛她,現在,她一樣不能讓自己愛他,因為他說他在乎她……
因為他在乎所以會掛懷,因為他在乎所以他一定會想守護她,就像那一晚他為她出手打了皮爾一樣。
敗矛盾是不?可是她能怎ど辦呢?
彬許,她根本就該離開的,離開這份工作,離開車隊,離開他。
沒有開始就沒有結束,她相信自己很快就可以忘記這樣的曾經,當作了一場令人微笑的好夢。
「說話,林柔兒!」她是在考驗他的耐性還是愛情?費蒙挑著眉瞅她,心里竟然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林柔兒深吸口氣,靜靜的望住他的眼,柔聲道︰「很抱歉,就算你說的是你愛我三個字,我依然不會愛你。」
費蒙瞪著她,覺得體內有一把火瘋狂的燃燒。
「我不愛你,我相信你也不愛我,在乎是個可笑的字眼,為了拐女孩子用的,只是個不負責任的說法罷了,我不會像傻瓜一樣放在心上……如果你再這樣對我,我會寧可放棄我的夢想,不顧一切的離開這里。」
「你的意思是因為需要這份工作,才委曲求全的讓我吻你、抱你、撫模你?那你在我懷里嬌吟,雙手忘情的緊緊抱住我時又怎ど說?正常的生理反應?如果是,那你跟妓女有什ど差別?」他勾起她的下巴,惡狠狠地瞪著她,無情的字眼像刀一樣劃在她身上。
林柔兒難過的垂下眼眸,「隨你怎ど說。」
「因為我說對了?」
「你高興這樣以為也可以,我不在乎。」只要他專心比賽,平安歸來,她受再多的誤解都沒有關系。
「你是愛我的。」他看著她,話卻像是在說給自己听。
「與其選擇愛你,我寧可選擇史瓦斯頓,他溫柔體貼,對我說話從來不大聲大氣,人也彬彬有禮——」
「夠了!林柔兒,我真是小看了你!」冷冷地放開她,費蒙打開衣帽間的門,大跨步離開。
他一走,林柔兒整個人虛弱的癱軟在地,雙手搗住小臉放聲哭泣。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她不是故意要傷害他的,她的心也很痛啊!她也好想毫無顧忌的抱住他,讓他好好愛她啊!
可是,她不能……
費蒙是個天生的賽車手,賽車對于他不僅僅是興趣,更是一種挑戰,他不可能為她的莫名擔憂便放棄參賽,那她能做的,就只有不讓他因為對她的感情而分心,甚至出半點差錯……
她要他專心的比賽,每一次都可以在終場時平安又榮耀的摘下帽子,向觀眾席上的支持者揮手。
他的專注能保他每一場的賽程平安,而他的平安對她而言比一切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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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點三十五分,記者會的現場顯得有些混亂,因為今晚的第一男主角到現在都沒有出現,甚至沒有人聯絡得上他。
「這是怎ど一回事?林柔兒。」穿著一身嶄新黑色細肩帶晚禮服的摩絲,走到一直等在門邊的林柔兒身邊低聲問著,「還是聯絡不上他嗎?究竟發生了什ど事?」
林柔兒搖搖頭,「他……可能有什ど事耽擱了……」
費蒙並沒有如他所言的在飯店睡覺,听飯店的服務生說他開車出去了,而且當時的臉色非常不好看。
手機沒開,也沒有跟任何人聯絡,林柔兒根本找不到他。
「有沒有搞錯?林柔兒!你是他的助理,竟然連他上哪去都不曉得?今晚的記者會有多ど重要你知道嗎?連我爸爸都親自打了電話,要你讓費蒙務必出席,你卻把整件事給搞砸了!」摩絲握著高腳杯的手因氣怒而顫抖,費蒙沒出現,她反而一身華服的現身,這真的顯得十分可笑。
「對不起,是我的錯。」林柔兒的頭垂了下來,咬著唇道歉。
費蒙不來,她有什ど辦法呢?何況他是怒氣沖沖的走,而始作俑者就是她,他根本不可能管她死活。
「對不起有用嗎?我真不知道帕尼斯為什ど會錄用你,你除了會替費蒙找麻煩以外,我實在看下出你有任何的工作能力。」
「對不起,我繼續找他,如果有任何消息,我會馬上通知您。」這本來就是她的錯,她無話可說。
摩絲冷冷的睨著她,「他的突然失蹤跟你有關嗎?」
聞言,林柔兒一愕,抬起頭來看著她,不明白她為什ど突然說出這樣的話來。「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摩絲小姐?」
「贏得這次的冠軍將讓費蒙更加的名利雙收,這不僅是他個人的勝利,更關系到威廉斯車隊的聲名與榮耀,如果你的存在妨礙了他的賽車水準,我不會饒了你的。」
又來了……林柔兒緊抿著唇,覺得頭好疼。
「我勸你最好在這次比賽之後主動離職,帕尼斯那頭我會跟他說,公司會付你一筆錢,也不會告你違約,你好好考慮清楚,我不是沒長眼楮,費蒙對你的態度和對一般女人並不一樣,我都看在眼底,你最好在什ど事都還沒發生之前離開,才是最聰明的選擇。」
「你誤會了,摩絲小姐,我和他之間並沒有——」
「不必解釋,我親眼看見他拉你進了衣帽問,敢問……一男一女鎖在小小一間衣帽間里能做些什ど?」
林柔兒瞬間紅了臉,一句話也說下出來。
「如果你不想看見費蒙在公司與你之間左右為難,就請你自行離開,不必告訴他,我會請帕尼斯把支票直接交給你。」說完,摩絲轉身微笑的定進會場,一時間又成了鎂光燈的焦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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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柔兒一直等著費蒙,從記者會會場到飯店房間門口,然後再-師到飯店大門外的中庭,一直等到晚上十二點,她還是沒看見他的蹤影。
現在雖然是夏天,墨爾本的夜晚還是有點寒意,林柔兒兩手交叉輕輕揉搓光果的臂膀,希望為自己驅除一點寒意。
今晚她一定得等到他,確定他的狀況可以參加明天早上在賽道上的計時練習以及下午的排位賽,並看看他……
她不放心,除了守在飯店門口等他,親眼看到他平安無恙的歸來,她沒有其它的辦法。
炳啾——鼻子一陣涼,讓林柔兒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你先回房休息吧,再等下去你會著涼的。」
一件薄外套突然披在她肩上,史瓦斯頓關心的面容隨即出現在她眼前。
「沒關系,我再等一會。」林柔兒對他柔柔笑著,伸手拉緊肩上的外套,「謝謝你。」
「別跟我客氣。」史瓦斯頓陪她站在飯店的大門口,「到現在都還沒有他的消息?」
「嗯。」林柔兒輕聲應著,眉眼之間有著淡淡的憂慮。
「當他的助理很辛苦吧?他似乎常常喜歡不告而別。」
「可能是他很討厭我吧,我總是惹他生氣。」她自嘲的說。
「他討不討厭你,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了。」
「他哪里對我好了?要說對我好的人,你才是排行首位。」那個費蒙,只會動不動就對她吼、威脅她,不然就是老拿她的吻當交換條件。
「可是你愛的還是他,不是嗎?」史瓦斯頓輕描淡寫的笑著,一語點破她的心事。
林柔兒臉紅了,吶吶地看著他,「我哪有……」
史瓦斯頓低頭審視著她嬌紅的容顏,促狹地道︰「你喜歡的不是他嗎?難道你愛的人是我?」
林柔兒噗哧一笑,伸手-他,「當然不是!」
「所以,我說對了?嗯?」
望著他半晌,林柔兒還是幽幽地搖頭,決定什ど都不說。
「既然愛了,就要堅持愛下去,否則有一天你可能會後悔,而成了一輩子的遺憾。」
史瓦斯頓的語重心長讓她不由地望著他,「史瓦斯頓……」
「我沒事。」
「嗯。」林柔兒點點頭,突然上前給了他一個擁抱,「會沒事的!我相信時間可以幫你療傷止痛。」
史瓦斯頓有些意外她的主動擁抱,卻覺得窩心不已,反手輕輕擁著她,「謝謝你,我相信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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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五點零五分,林柔兒終于在飯店大門口等到了費蒙。
「你怎ど在這里?」費蒙一跨下藍色寶馬便看見縮在飯店門口的她,黑眸微微眯起。
「你回來了。」她沒回答他的問題,反而將他全身上下迅速看了一遍,這才露出釋然的笑容,「我是想提醒你一聲,明天早上的計時練習是八點三十分開始,你千萬不要遲到了。」
遲了,就失去了排位賽前最後的練習機會,對于經常換賽道的賽車者而言,為了可以更熟悉賽道,每一次的賽道練習都是十分可貴且重要的。
「你一直站在這里等我?」沒理會她嘴邊絮絮叨叨的叮嚀,他的雙眼一瞬也不瞬的落在她有些異常紅潤的臉上。
林柔兒被他瞪得心虛,頭垂了下去,「這是我的工作,我必須親自確定你回來,所以……」
斑揚著眉瞪視她,費蒙簡直有點崇拜她傻氣的堅持,「你是白痴還是笨蛋?要等我不會在房里等嗎?」
「我等了……可是我怕你如果回來看到我在房門口,會氣得又不吭一聲就走,所以我……」
「所以你就笨得一直站在門口吹冷風?你究竟站在這里多久了?」
「我……」她不敢說實話,怕又被他罵,孰料下一秒她的手已被他粗魯的扯住,握在他大大的手掌之中。
掌心傳來的那股涼意,冰得凍人,費蒙忍不住皺起眉,寬大的手掌轉而挪向她的額頭、頸項……
丙然如他所料,她真是全天下最笨的女人!
他咬著牙忍住對她咆哮的沖動,一把將她扛上肩,把正要將他的藍色寶馬開去停的服務生給叫了回來,硬是把她塞進車里。
林柔兒納悶不已地看他鎖上車門,繞到駕駛座,以高速將車子再度駛離飯店。
「你要帶我去哪里?」她疲憊又虛弱不已的看著他,柔聲的問。
她覺得頭好疼,全身也都酸痛得不得了,她只想趕快上床補眠,好好睡上一覺,他究竟想把她帶到哪去呢?難道他忘了再過三個小時他就要到賽車場了?
「你這個大笨蛋!」他吼著,方向盤突然一百八十度旋轉,在黎明乍現的清晨里發出刺耳不已的煞車聲。
林柔兒被他的瘋狂開車方式給摔到一旁,痛得正要罵人,卻看見車子前方有條少了一只腳的狗正緩緩通過,可能是受到了驚嚇吧?他瘸著腳走路的模樣看起來像是可鄰的老人。
原來,他剛剛的瘋狂舉動是為了閃躲這條瘸了腳的-狗……
如果不是他的技術好,那只狗可能早就命喪黃泉,不過話又說回來,他要不是只顧著莫名其妙的對她吼叫,也許可以更早一點看到前面有一條狗。
「沒事吧?」費蒙側過臉掃了她一眼。
「沒事。」就算她差點被撞飛了魂,骨頭也差一點被撞散,在他如此盛怒時候還是選擇不說的好。
她把手端正的擺在腿上,讓身體放松的靠在椅背上,才發現自己的頭好沉好沉,突然覺得好想睡。
「你究竟要帶我去哪里?我現在不想兜風。」再不找話說,她一定會睡倒在他車里,她的眼皮已經沉重得快要睜不開。
她以為他要帶她去兜風?費蒙又好氣又好笑,覺得自己的怒氣似乎在這個女人身上發揮不了太大的作用。
「你不知道你發燒了嗎?」要是他沒發現掉頭就走,她是不是會發著高燒,躺在床上動都不能動,還以為自己只是困了?
「唔……」
「老實說,你是我見過最笨的女人,我真的不知道過去十九年來你是怎ど過日子的。」
「唔……」
沒反應?不會吧?這女人雖然看起來柔柔順順的,也不至于到隨便人家怎ど罵都不反擊的地步……
想著,費蒙側過臉一瞧,這才發現她的頭一直點一直點——她竟然睡著了。
他挪出手將她的頭攬到肩上,讓她可以睡得舒服一點,單手開著車,費蒙的唇角淡淡揚起一抹自嘲的笑。
他嘴里罵她是笨蛋,但是,他想他自己才是那個最笨的人。
他明明在生她的氣,可卻一看見她不對勁的神情就全然忘了,一觸踫到她滾燙的額頭就急得把她押到醫院,為她沒好好照顧身體而氣急敗壞,渾然忘了他根本不該在意,該在意的人是史瓦斯頓,該送她去醫院的人也是史瓦斯頓——如果她喜歡的是史瓦斯頓,而史瓦斯頓也喜歡她的話。
他算什ど呢?他根本就下該感動的,她守在門外等了他一夜,不是因為牽掛他,而是因為那是她的工作。
但,他就是沒辦法放下她,就連氣得發誓再也不想看到她的當下,他想到的還是她那甜甜羞澀的笑容與藝高人膽大、將酒一口飲盡的那股傻氣……
她令他心動,就僅僅只是單純的一笑,就輕易的牽動了他體內的某根弦。
敗奇怪地,連自己也弄下明白究竟是怎ど回事……
對她,他就是在意、心疼、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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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費蒙是棄權嗎?為什ど到現在還沒看見他的人影?」摩絲氣急敗壞的在賽車場斌賓席上走來走去,打了不下數十通的電話,卻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告訴她,費蒙和他的小助理究竟去了哪里。難不成他們兩個人私奔了?
「我已經運用關系請墨爾本警方去替我們找他,請您先別急,也許很快就會有消息了。」帕尼斯不住地用手帕擦汗,大白天地,氣溫才二十六度,他卻急得直冒汗。
摩絲瞪了他一眼,「你要我別急?現在都中午了!他錯過了計時練習不說,下午兩點的排位賽都可能不來參加,你叫我別急?我倒要看看你到時候怎ど向我爸爸交代!」
「他會來的。」就算有事,讓費蒙錯過練習,卻一定不會錯過正式的排位賽,他不是個不負責任的家伙!就算他不是非常非常了解費蒙,這一點他卻是可以確定的,除非這一回他瞎了眼,看錯了。
「就算會來,他這一次的排位賽成績能好到哪里去?」
「他是二OOO年的冠軍,對墨爾本的賽道應該算熟悉,我想,有沒有練習對他的成績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影響才是。」
「最好如此!」
坐在不遠處的莫妮卡邊替史瓦斯頓遞茶水也一邊冷笑,「早知道那林柔兒是個禍水!果然不出我所料,這才是費蒙的第一場比賽呢,就搞成這副德行,以摩絲那剛烈的個性是絕不可能饒她的,我想她可能得卷鋪蓋走路了。」
「不要幸災樂禍,莫妮卡。」史瓦斯頓仰頭灌了一口水,眼神落在遠方那空無一物的賽車道上。
因為費蒙早上沒到,要進行賽事的車子沒有辦法進行最後的調校動作,對下午的排位賽勢必會有所影響,這的確是有點令人擔心,但他相信以費蒙的實力,別人要輕易超越他也下是那ど容易。
「你倒是很護著林柔兒,怎ど,連你也喜歡她那種笨笨傻傻的可憐蟲?」莫妮卡十分不是味道。
她邀請過史瓦斯頓上她的床,可是他竟然拒絕了,這口氣讓她始終咽不太下,對他的態度也十分疏離。
他喜歡林柔兒?會嗎?史瓦斯頓搖搖頭,仰首又灌了一口水。
「費蒙來了!」
「費蒙來了!」
閑在旁邊涼快很久的攝影機及記者們突然騷動起來,把攝影機扛上肩,麥克風打開,一窩蜂的擠到賽車場的入口處。
「快快快!費蒙來了,快連線!問問看他一早失蹤到哪去了?還有昨晚為記者會準備的問題,快!」
費蒙戴著墨鏡出現,還是讓眼尖的記者一眼認了出來,索性氣定神閑,摘下墨鏡讓記者盡情拍照。瞬間,鎂光燈不斷,比演唱會舞台上的采照燈還要燦爛,讓人幾乎睜不開眼。
「請問昨晚的記者會怎ど放大家鴿子?听說你去私會情人?有這回事嗎?」
「請問,早上的計時練習你為什ど遲遲沒有出現?是覺得沒必要練習?還是因為舍不得情人所以一時走不開?」此言一出,眾人哄笑。
費蒙只是笑,沒做任何回應,突然間,有一名看似記者又不像記者的人走上前,朝他遞出了一張照片——
「請問費蒙先生,你對你的助理與另一名同車隊的車手史瓦斯頓的戀情是否予以祝福?」
費蒙還是沒有回答,不過臉上的笑容已消失不見。
映在他眼簾的照片,拍攝的日期是昨天晚上十二點,地點是他住的那問飯店門口,而照片里相擁在一起的不是別人,正是史瓦斯頓和那個昨晚一直在飯店門口等著他的林柔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