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過了幾秒,等待的痛楚並未降臨,雨茉睜開眼,卻看見柯霆鈞捧著肚子,一臉痛苦地倒在地上,不停地打滾、哀嚎。
就在雨茉還弄不清狀況時,羅莉晶從容、優雅地走進來,身上穿著美麗的套裝,臉上閃爍著前所未見的自信、精明和無情。
她停步在柯霆鈞跟前,淡漠地看著在地上打滾的他,嘴角有一絲殘忍的笑意。
「怎麼樣?我調配的毒藥,滋味如何?」
柯霆鈞不敢置信地睜大眼楮。「你……你……為什麼……」
羅莉晶聳肩道︰「我不想再和你合作了,齊雨茉說得對,就算她簽了讓渡書,你還是帶不走所有財產。我決定見好就收,而我們之前拿到的那些錢……兩個人分似乎有點不夠,所以,只好犧牲你了。」
‘你?你怎麼能這麼對我?小鈴,我們一向是最佳拍檔,你不能沒有我啊!」
「不能沒有你?」她一聲冷笑,「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吧?你只不過是我的棋子,我一直讓你以為你才是我們之間做主的那個,其實一切都掌握在我手中。現在,我不需要你了。你以為你還逃得掉嗎?單憑翟至杰盯了你這麼多年,你差不多一腳踏在牢里了,你想我可能讓你連累我嗎?」
「你!你這可惡的婊子!」
「謝謝你的恭維。再見了。」她笑著揮手。
「等一下,小鈴,別走。救救我,我不想死啊!」柯霆鈞驚恐地想抓住她的腳,作最後一絲掙扎,但肚內的疼痛讓他力氣盡失。一陣更劇烈的疼痛將他帶往死神的懷抱。
羅莉晶充耳不聞、漠然地轉過身,面向雨茉。雨茉克制那股往後退的本能,她挺起身子,看著她一步步走向自己。
「現在,只剩下你這個小麻煩了。」羅莉晶道,「你拿了我一樣東西,麻煩你交出來。」
雨茉很清楚她指的是什麼,也知道她正是那本筆記的作者,想起她冷血無情地策劃一切並執行它,就讓她感到毛骨悚然。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和晴薇都這麼相信你,你為何要羅織那些謊言來騙我們?」
「沒錯,我編造了一切,我的身世、我可憐而親切的形象。看著你們一個個都被我的故事感動,被我的演技蒙騙過去,我覺得自己與眾不同。我就像你們的另一個上帝,只要我動一動手指頭,你們就得魂歸西天,你說這種權力是不是很迷人啊?」
「你變態!」
「哼!廢話少說。我知道是你拿了那本筆記。那是我的心血結晶,你最好乖乖交出來,我或許可以饒你一命。」
「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的話嗎?」
「可惡!」羅莉晶一把拽起雨茉的頭發,神情突然變得猙獰,「快點交出來,否則我就毒死你!」
「不要!」雨茉舉起雙拳反抗著,無奈她的身體仍然相當虛弱,只是稍微掙扎就讓她感到軟弱不堪。
羅莉晶氣得將她摔在床上,拿出口袋里的小瓶,往她的嘴里灌。雨茉抓著羅莉晶的手,拼命地掙扎,幾次藥汁差點沾上她的唇,但都被她躲掉。潑灑出來的藥汁,沾濕雨茉的前襟。
突然,雨茉感到壓力一松,羅莉晶的脖子上多了一只胳臂,她被人用力拉離雨茉的身上。
雨茉定楮一看,發現解救她的人竟是司機阿忠。
「齊小姐,快跑!」
阿忠的提醒讓雨茉突然驚醒過來,她連忙起身,奪門而出。
只听被鉗制住的羅莉晶,不斷發出沮喪、氣憤的吼聲。她用力地在阿忠的鉗制下試著掙月兌。
「你這混蛋!放開我。」羅莉晶尖叫道。
阿忠不理她的叫吼,只是更用力地收緊力道。羅莉晶情急之下,想也不想地便往他的手臂咬下去順勢將手中的藥瓶往他的臉砸去——
雨茉跌跌撞撞地下摟,但發軟的雙腿老是不听使喚地讓她一再地癱軟、滑倒。
蚌然她的房內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隨後,羅莉晶神情瘋狂、衣衫不整地出現在樓梯口。雨茉掙扎著想站起,但兩只腳卻抖得猶如風中之葉。
「那個混蛋壞了我的好事,不過,現在都解決了。既然你無緣嘗嘗我的毒藥,只好委屈你試別的方法歸西嘍!」羅莉晶瘋狂的聲音顯得尖銳、刺耳,「你覺得是被勒死好,還是……跌斷脖子比較好呢?」
雨茉不斷地後退,卻無法躲過羅莉晶迅速伸來的雙手。她的脖子被緊緊勒住,緊縮的喉嚨只能發出干咳,她試圖推開緊捏著她脖子的雙手,徒勞無功地想減輕脖子上的壓力。
雨茉被壓制在樓梯轉角的地板上,一道昏眩的黑暗籠罩在雨茉的眼前,她使勁地拼命掙扎,雙手狂亂地捶打緊箍著她的手臂。
但她的力氣因缺氧而逐漸減弱,就在她快失去最後一絲力氣時,她無意識地抬起雙腳用力一蹬,那道束縛著她的力道伴隨著一聲尖叫突然消失。
雨茉不斷地大口吸氣,急速涌入肺部的空氣帶來一股刺痛,她無力地躺在原地,新鮮的氧氣讓她的腦子不再昏眩,眼前的黑暗也逐漸退去……
不知過了多久,雨茉才有氣力慢慢地撐起上半身,四處搜尋羅莉晶的身影。
卻發現她猶如沒有生命的布女圭女圭,以極不自然的姿勢扭曲地癱在樓梯底下。雨兼驚恐萬分地瞪著一動也不動的羅莉晶,她無法移開視線,也不能移動半分,全身的血液像是被冰凍般,就這麼傻傻地望著眼前這可怕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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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雨茉突然被攬入一個寬闊、堅強而溫暖的懷抱。
「雨茉?你沒事吧?你醒醒,回答我啊!」翟至杰焦急、關切地呼喚著她,不斷在心中責怪自己遲了一步趕到。
「雨茉!」他心急如焚地一再叫著她的名字,她現在這種恍惚的狀態讓他感到憂心不已,仿佛她的神志已被奪離軀體般,只余下一個沒有靈魂的軀殼。
時間像被截斷般靜止不動,雨茉終于緩緩地移動眼球,對準焦距,略帶痴呆地望著翟至杰焦慮的臉龐。隱約感覺到身旁有人移動的聲響,還不時有低聲交談的聲音,但那些都比不上摟著她的那雙手臂感覺來得真實。
「至杰?」她努力地眨眨干澀的雙眼,想看得更清楚些,以確信這不是個幻象,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在那場生死掙扎中崩潰了,以至于陷入瘋狂的幻想中。
他的手臂收緊了。「沒錯,是我。謝天謝地!你沒事吧?」
他像是獲得救贖般閉起眼,感謝上蒼。
雨茉被壓靠向他堅實的胸膛,聆听他激動的心跳聲。她愣愣地搖頭,然後才困難地說︰「沒有,我沒事。」雖然喉嚨傳來灼熱的刺痛,讓她的聲音沙啞,但她知道自己逃過了一劫。
他急急地拉開她,像是要親自確認般,雙眼忙碌地搜尋每一寸肌膚。他雙手顫抖地撫上她頸部紅紫的淤痕,眼中升起痛苦的煙霧。
「我真的沒事!」她溫柔地安慰道,「她沒有真的傷害到我。」
雖然雨茉這麼說,但翟至杰仍不能原諒自己。是他讓她置身險境,只要一個差池他就會永遠失去她了。
「你怎麼會在這里?」她道。
他望見她溫柔的雙眼,知道她是不想讓他感到難過,所以轉移話題。
「你今天一整逃詡沒給我電話,我就知道不對勁了。但我那時正好不在T市,我們獲知靳曦的下落,于是過去找他。」他解釋道,「你那通電話被切斷時,我就明白你有危險了,我們連忙趕來,好怕一切都會來不及了。」
「你們?」
這時雨茉才發覺到,他們並不孤獨,有幾個人不時在他們四周穿梭。
翟至杰沒有立刻回答她的疑惑,他輕松、利落地抱起她,往樓下走去。在經過羅莉晶的軀體時,連看都沒看就繞過去。
但雨茉卻忍不住再看一眼。羅莉晶的雙眼圓睜,嘴巴張大,臉上驚愕的表情似是不相信自己竟會遭此厄運般。她怎樣也不會料到自己會有此下場吧。
翟至杰低沉地命令︰「別看。」
雨茉將臉埋入他厚實的胸懷,不自禁地顫抖。「是我殺死了她,是我將她推下去的。」
「不,是她自作自受,是她先想殺你,你不過是自衛。不許你自責。」他的聲音中有緊繃的自制,「你不知道我有多慶幸,只差一點,那個倒臥在那兒的人很有可能就是你。」
翟至杰的提醒讓她又躥起另一陣戰栗。是的,只差一點……她當時和死亡多麼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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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茉被安置在大廳舒適的雙人沙發上,翟至杰像呵護至寶般緊靠在她身旁。
這時一個人端著杯子走近他們。「喝下這個,對她的情緒會有幫助。」
雨茉茫然地接過玻璃杯,看著杯里琥珀色的液體,猜測那若不是白蘭地就是威士忌,此刻的她的確需要一些酒精來緩和她所受的驚嚇。
她喝了幾口,讓酒精像火熱的液體溫暖她的血液。然後才抬起頭來,看著給她這杯酒的男人。
他的五官算是相當好看,但教人一眼就喜歡他的是,眼角不時流露出的親切笑意,還有狀似漫不經心的輕松站姿。待在他身邊仿佛感受不到任何憂慮的事物般。
「謝謝你。」
「不客氣,為美女效勞是我的榮幸。」他淘氣地眨著眼道。
「謝了,狄謙。」翟至杰看著雨茉疑惑的眼神,才又說︰「他是狄謙,‘靳宇集團’的報馬仔。」
「嘿!什麼報馬仔,是首席偵探。」狄謙聞言抗議道,「你別听這個爛律師道听途說,我可是一流、頂尖的情報高手。很高興認識你,雨茉小姐。」
說完,他夸張地舉起雨茉的右手,就準備印上一吻。卻被翟至杰眼明手快地撥掉。
「少對我的女人獻殷勤。」
「喲!舍不得啦!我不過展示我的紳士風度,干嗎那麼小氣?你該不會是怕雨茉發現你沒我有魅力,被我拐走了吧?」
翟至杰瞪了他一眼。「少往自己臉上貼金,讓你跟來不是讓你來要嘴皮子的。」
「唉!有嚴磊在,你還擔心事情擺不平嗎?」狄謙眼看討不了什麼便宜,便吊兒郎當地往另一張長型沙發躺去,雙手交疊在腦後當枕頭。
就在此時,一個高大、英俊的男子牽著一名女子,步入大廳。
讓雨茉感到詫異的是,那人雖然穿著皺巴巴的藍色襯衫,臉上滿布胡碴,但他渾身卻散發著尊貴的氣息,倨傲的神情,仿佛在視察自己的領地般。
而尾隨在他身後的女子,則是一臉淡漠。清麗、白皙的臉蛋有一股絕望、冷然的氣息。而最教雨茉吃驚的是那女子腕上的手銬,讓人不解她為何會被戴上手銬,又是誰會如此狠心銬著這看來毫無威脅的嬌弱女子。
不過,由男子手中那條系著手銬的鏈子看來,他就是那個銬住她的人。
「嚴磊,事情都解決了嗎?」男子一進門,隨即威嚴地問道。
「都解決了。」回答他的是另一名身材魁梧得嚇人的男子。他跟在他們身後走進大廳。「樓上有一個男人中毒身亡,另一個眼楮被潑了藥,昏迷不醒。至于倒在樓梯底下的那個女人,確定跌斷頸子死了。」
「派人來處理了嗎?」男子又問道。
「我們的人已到了,在來的路上就已通報當地警局了,可是到現在仍不見蹤影。」這時換狄謙懶懶地回答。
發問的男子揚起一道眉望向翟至杰。
「我留下來處理善後,你們先回去吧。」翟至杰對上男子的目光道。
他點點頭。「狄謙、嚴磊你們留下來幫忙吧。」
「可是——」嚴磊不放心地想反駁。
「放心,我搭直升機回去,不會有事。更何況我們最具威脅性的敵人正被我銬著,我安全得很。」男子睨著立在一旁默不作聲的女子,嘲諷地說著。
說完他踏著從容的步伐離去,手中不忘拉扯系著女子手銬的鏈子,女子一個踉蹌,狼狽地跌進男子的懷中。她反射性地想掙月兌、遠離他的踫觸,卻硬是被男子困住。
只見那男子在她耳邊輕聲說話,女子臉色一白,隨即放棄掙扎,軟軟地靠著他,任由男子接著她的腰離開現場。
雨茉可以明顯地感覺他們之間的暗潮洶涌,兩人彌漫著不尋常的曖昧氛圍。雖然那名女子被銬著,但雨茉不認為那男子會真的傷害她。她知道這很不合邏輯,但雨茉就是如此直覺。
有時無形的枷鎖比有形的枷鎖,力量來得更驚人。
「唉!看來即將又有一位愚蠢的傻蛋誕生了。」狄謙幸災樂禍地說道,他同時不懷好意地瞥向翟至杰,「傻蛋一號,你認為呢?」
翟至杰僅是冷冷地掃他一眼,懶得理他。
這時,警車的蜂鳴器尖銳地劃過冷冽、寂靜的山區空氣,由遠而近。
「終于到了,他們的效率真是‘高’啊!」狄謙滿是嘲諷地看著手表道。
從他報警至今,至少過了一小時以上。
壯碩的男子淡淡地瞥他一眼。「我以為你早已熟悉他們辦事的‘效率’,應該不會讓你吃驚才是。」
雨茉這才仔細打量這個高壯得有些嚇人的男子。他至少有一百九十公分吧!雨茉暗忖。除了他驚人的身材外,他不苟言笑的臉也教人不敢直視。
他長得並不英俊,所有的線條像是鑿刻出來的,冷硬而不近人情。有力的肌肉蘊藏著駭人的力量,讓人不敢小覷。
像是察覺雨茉觀察的目光,他的視線在與她接觸後,有禮地點點頭,但仍不發一語。像是懶得自我介紹,又像是赧于向人提及自己。
雨茉有些吃驚,因為她竟覺得他可能是不好意思和別人接觸,這樣的揣測實在有點不可思議。
而狄謙在發現雨茉眼底的驚詫後,隨即說︰「雨茉,你別介意,這大個子一向對女人有恐懼癥,你別看他體積這麼龐大,他很容易害羞的。他叫嚴磊,專門負責‘靳宇集團’的安全措施。」
嚴磊不悅地瞪他一眼。「誰要你多嘴,雞婆。」
「唉,你拙于言詞,我好意幫你,不感激我就算了,怎麼罵人?」」
嚴磊像是洞悉他的動機般,毫無表情地看他一眼,隨即望向翟至杰。「你打算怎麼處理?」
狄謙眼見抬不起杠來,有點索然無味地撇撇嘴,咕噥道︰「真沒趣,要是子冀在就好了,他鐵定會有激烈的反應。」
翟至杰好笑地看狄謙一眼,他一點都不同情這家伙,他就是惟恐天下不亂,最大的本事就是掀起世界戰爭。了解他的人都明白最好的應對之道,就是對他置之不理。
偏偏靳曦的特別助理——楊子冀,總是被他的撩撥氣得大呼小叫。幸好子冀不在,否則他們的耳根鐵定無法清淨。
他對上嚴磊的目光,隨即斂起輕松的神色。「就交給警方處理吧。雖然他們兩人都死了,但他們所犯的罪仍得昭告世人。」
嚴磊點點頭。「他們可能會煩她一陣子,我盡可能讓他們將程序簡化,好讓她早點休息。」
翟至杰明白他所指的「她」就是雨茉,他感激地睇他一眼,點頭同意。
雨茉滿眼有趣地望著眼前這三個與眾不同、氣質各異的出色男人。他們是如此優秀、如此不同卻又彼此了解,他們之間聯系的情感雖沒有言明,但卻強烈得教人難以忽視。
「雨茉,等會兒你要和警方做筆錄,你的身體沒問題嗎?」翟至杰關心地問。
雨茉被他們這群奇特的人吸引得忘了自己才剛從一場謀害中死里逃生。她這才恍然大悟,嚴磊剛才話中的人指的就是自己。
「我沒關系。我想早點將它結束!」她搖頭,「對了,為什麼阿忠會突然出現幫我?」
「他是我安排的,之前他常載晴薇去找我,于是我在你回來之後便雇用他幫我監視柯霆鈞的一舉一動,也請他幫我照顧你。」他說,「只是他並沒有受過訓練,警覺性不夠高,今天才會被羅莉晶支開。我知道你有危險,便叫他趕緊回來保護你。」
「他為了讓我逃走,遭到羅莉晶的毒手了。」雨茉自責地難過道。
翟至杰緊抿著嘴,安慰地摟緊她。「別擔心,我會處理。」
警察終于進入齊家,在發現事情的嚴重性後,立刻調派大批人馬支援,並封鎖現場。
雨茉如嚴磊所料,不斷被詢問事件的細節,她不厭其煩地道出她所知的一切,並將她找到的那本筆記下落告訴警方。
警察在濃密的樹叢中找到那本卡在枝椏間的黑色筆記。
翟至杰也不可避免地做了筆錄,終于在三個小時後,警方確定暫無問題後,才同意翟至杰一干人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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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茉這兩天被羅莉晶下了迷藥,雖然雨茉只是覺得累並無其他大礙,但在翟至杰的堅持下,她還是到醫院檢查了一番。
醫生說她可能服了某種置人于昏迷的草藥,這種藥的毒性經過代謝後並不會對人體造成危害。
翟至杰不放心原想讓她在醫院住幾天,觀察一下。但雨茉卻希望能回翟至杰的公寓,而不是待在冷冰冰的病房里。
而阿忠也早已被送至醫院急救,翟至杰告訴雨茉他會派人照顧他。
在回翟至杰住處的路途中,雨茉終于疲憊地睡去。
此時天已大亮,明朗的陽光映照在雨茉白皙、疲累的臉上,翟至杰心疼地摟著她,親吻她的太陽穴。
雨茉像是感覺到他的情意般,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甜蜜地將臉偎向他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