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眯起眼,緩緩露出笑容,仿佛在說︰「不錯,你不笨嘛!」
夏桐就知道這一定是個試探、一個陷阱,她絕不會輕易上當。
「羅經理,我不知道敞公司是哪點不符合你的要求,所以才讓你……呃,提出這樣的試驗,你大可直說讓我們改進。」她決定直截了當把話說開,這樣怪異的對話和曖味的內容,已經搞得她有點神經兮兮了。
「青彥。」他說。
「什麼?」
「叫我青彥就行了。」
夏桐咬著唇壓下差點到嘴邊的稱呼。他不過一句話,就險些害她出糗。打從認識以來,她和他見面、來他公司,她一律喊他羅經理;在公司和別人提及他,則是連名帶姓地叫;在私下,她都叫他羅豬頭。
她從來沒有這樣只喊他名宇的,那樣顯得……太過親密。
看著她咬唇一臉掙扎的模樣,讓羅青彥覺得好笑。他知道要她一下子接受是不可能的事,畢竟他也花了一個禮拜的時間適應這樣的轉變,所以不急在一時要她接受。
「這並不是什麼試驗,也不是什麼玩笑,而是出自我個人的感情要求。」他說。「就只是單純地想和你交往,沒其他意圖。」
「為什麼?」她搞糊涂了。
如果不是試驗、不是為了某種目的,他為何要和她交往?
「34C、24、35。」他低語。
「你說什麼?」听不懂他說的話,夏桐試圖搞懂他說的密碼。
「沒什麼。你的回答呢?願不願意……當我的女朋友?」既然用他的話沒效,他換個方式,采用她方才的說法。
听到他如此明白地說出來,讓她不禁臉紅,心跳漏了好幾拍。他的求愛還真是直接,令人無法忽略卻也不敢直視,更別說沒啥戀愛經驗的她,遇到這種求愛還是頭一遭。毫無防備的她瞬間被攻得進退失據。
「我……我恐怕不行耶。」她答得一臉為難,拒絕得一點氣勢也沒有。
「為什麼?」輪到羅青彥問這問題。
他的心猛然揪緊。雖然事前也演練過她會拒絕,但沒想到實際听到時,那震撼力仍教他無法招架。他強自壓抑心底的驚慌,努力控制自己不要街上去抓著她的肩搖蔽。
他表面看來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其實心里緊張得要命。畢竟這是他這輩子第二次對女人提出交往的請求。
「啊?為什麼?」突然被問及理由,夏桐一時之間也想不出來。
這應該很明白的啊,哪有人忽然提出要求交往,就要人家答應的?她可是從沒想過兩人在一起的畫面,一下子要她適應這想法並接受,實在是沒辦法。
至少該給她時間考慮考慮再說吧?但羅青彥一副馬上就要回應的表情,讓夏桐不得不認真思考起來。
「這很簡單啊!我對你從沒有那種想法,所以……我實在無法答應。」
羅青彥琢磨著她的話,輕聲問︰「什麼想法?你能不能說得具體一點?」
具體一點?感情這種事要如何具體描述?喜歡和不喜歡往往只有一線之隔,若真要分析起來,理由或許會很可笑,也或許會全然沒有道理。
但喜歡就喜歡,不喜歡就不喜歡,任憑夏桐再怎麼沒經驗,也知道自己對羅青彥的感覺還構不著喜歡吧?愛情不該是轟轟烈烈,一見鐘情那樣嗎?他們倆的第一次會面並沒有擦出所謂愛的火花,之後的互動也沒讓兩人有來電的感覺——否則她應該會知道,她想未來應該也不會有任何變化才是。
「呃……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但是,我們兩個怎麼想都搭不在一起吧?」
「感情是我們兩人之間的事,不必管別人的眼光和看法。」
羅青彥答得果斷,讓她嚇一跳。沒想到看似無情嚴厲的他,對感情的態度如此認真且無懼別人的目光。這讓她相當欣賞。
但現在不是欣賞的時候。夏桐煩躁地舌忝舌忝唇,思索著該如何說明才能讓他明白兩人是不可能的,好讓她擺月兌眼前詭異的境況。
羅青彥低低地申吟了一聲。雖然聲音很小、很細微,但夏桐還是察覺到了。
他怎麼了?難道胃又痛了?「你怎麼了?」她沒有發現自己流露的關心比她以為的還要更多。
她無意識地靠近他,目光迅速地搜尋他的身體可能不適的地方。羅青彥因為她的靠近而肌肉繃緊,她的香味熟悉地包圍著他、考驗他的意志力。
但在尚未得到她的答覆前,他不能貿然對她出手。盡避他已經忍耐了一個禮拜,被激發的沒有得到紆解,已經在體內蠢蠢欲動了。
「沒什麼。請你繼續。」他輕聲說。「別人怎麼想是他們的問題,我想知道的是你怎麼想?」
「我?我……我不知道。」
他緩緩地挑高眉毛。「你不知道?」
「呃……對。我不知道。你……你是羅青彥耶!」
他莞爾一笑。想起自己也曾經這麼想過。
「我見識過你最冷酷無情的一面,看過你嚴厲發怒的樣子,可是,我無法想像你談情說愛的模樣。」
她停頓片刻。「我或許對你拒絕我的挖角顯得逆來順受,其實我氣你氣得要命,恨不得狠狠撾你一頓或把你踹到海里。我想過各種凌虐你的畫面,想過或許有一天你會跪在我面前哀求我把你介紹到好公司的景象,但我從沒想過和你……」
「和我怎樣?」他眼底閃過一抹異色,瞳眸倏地暗下來。
她盯著他——更精準地說,是盯著他的唇——皺起眉並舌忝舌忝發干的唇。
「和你接吻,還有其他男女朋友會做的事。」她低語。
「是嗎?」他挑眉望著她濕潤的唇,喑啞低喃︰「那我們何不試試看?」
沒有等她回答,他傾身,側著頭斜斜地封住她的唇。
夏桐嚇了一跳,腦袋還反應不過來,嘴唇傳來的軟熱觸感就主宰了她的大腦。她終于知道為何接吻的時候,大多數的人都會閉起眼楮了。
因為那種奇妙的感覺令人不得不閉起眼,專心品嘗其中滋味,也因為那種全然陷落的暈眩感會使眼皮異常沉重。
她嘆息地仰起頭,好讓他加深親吻。當他伸出舌舌忝過她的下唇時,帶著強勢,無言地要求她張開嘴巴,毫無經驗的她被他的舌嚇得往後退縮。他伸手捧住她的後腦勺,阻止她逃開,一探入她的芳唇,他的舌肆無忌憚地逗弄她的舌,探索她唇內的芳澤。
夏恫生澀的回應雖讓他感到驚訝,但也更加助長體內燃燒的。她一點也不像她的外表,那樣成熟、世故。
她的喉嚨深處響起低沉,愉悅的申吟。她或許沒有注意,那讓她顯得坦率且可愛。他沒見過哪個女人像她這樣毫無保留地表現出真正的感覺,他遇到的女孩子大多很世故,很懂得隱藏自己的,不被男人掌握,那樣才能在男女戰爭中取得優勢。
但她純真的反應讓他興起憐愛之心。他想探索更多,想知道她羞澀的反應是真的還是偽裝。他有各種方法可以試出來,可惜不是現在,不能是現在。
他或許因為這個甜蜜的吻而暈眩、欲火勃發,但還沒到失控的地步,還能想起他們目前置身何處,而他的辦公室一點也不適合發展他們第一次的性關系。
他緩緩結束這個吻。她還閉著眼,表情陶醉。那大大地取悅了他的男性尊嚴。
他微笑地又親啄了她紅潤濕腫的嘴。
「現在呢?」他問,聲音性感而沙啞。
「啊?」還沒回神的她,睜著迷蒙的眼,渾然不知他問題的意義。
「你知道了和我接吻的感覺,那麼,現在呢?你能想像當我的女朋友嗎?」
「噢。」
「噢?」他仍離她很近,近到可以細數她的睫毛。他蹙攏眉毛。「噢是什麼意思?」
「噢就是……嗯……噢。」
可惡!他靠得那麼近,她根本無法思考。她挪了挪往後退開,好看清他臉上的表情。
他們的吻依然震撼著她的感官,她還沒完全自方才的悸動中恢復過來,又怎能迅速思考並回覆?
他約略猜得到她的顧忌與遲疑,沒有進逼也沒有再追根究柢,態度佣懶地拾起她胸前的發在指間揉弄。
夏桐立刻對那個舉動產生反應。她屏息凝視他修長的指輕輕地滑過她的發,那曖昧得讓她全身顫栗,仿佛被電擊中一般,酥麻感瞬間遍及全身。
她口干舌燥、模糊地想︰他在對她釋放魅力?噢,天啊!他在和她調情。
「那麼……」他用一種緩慢低沉、猶如藥般的聲音低語。「你現在能想像我和你之間做其他男女朋友會做的事了嗎?」
蚌然之間,各種活色生香、旖旎誘人的畫面在腦海一一劃過。她是沒有經驗,但不代表她一無所知。她看過電影,知道男女激情時看起來像是什麼樣子;她讀過小說描寫,了解大概是什麼感覺;她也和姊姊談論過性,透過雪湖的描述,曉得會怎樣影響人的判斷力和行為舉止。
但從沒有人像羅青彥這樣,清楚而震撼地讓她感覺到在體內橫沖直撞的感覺。
別熱燒紅她的臉,並讓她體溫竄升,全身虛軟得只能望著他,無肋得像受困的小動物,等著他解救。他佣懶的魅力對她竟然具有如此強大的威力。
她用力甩頭,想甩掉那種無力感,但羅青彥誤解她的意思。
「不行?」
「不是。」她瞥他一眼。是太容易,她心想。
他只靠一個吻和一句話,就輕易地勾起許多栩栩如生的幻想。要不是她努力抓緊理智,她就會撲上去再次品嘗方才那美好的親吻。
她的答案令他微笑。至少這是好的開始。「如果你願意,我可以把那些想像全變成真實。」
夏桐忍不住翻翻白眼,申吟一聲。他如假包換在誘惑她!她知道他很堅決,無論是對人或事,只要是他想要的,就一定會持續下去直到他得到想要的。在這方面,他們還真是不可思議地相像。
可是,就如同他不可能被她挖角一樣,她也不可能因為他的三言兩語就被說服。她望了他灼熱的眼神一眼,更正地想,至少不能那麼快就被說服。
「你知道嗎?我和你一樣,對自己的目標很忠誠。」
「嗯哼!」她輕聲回應。
「所以,我會一直對你提出交往的請求,直到你答應為止。」
她靜止兩秒,輕輕開口︰「換句話說,你會一直煩我,直到我投降為止。」
他輕笑出聲。「你解讀的方式和我真是如出一轍。我為什麼直到現在才看出我們之間的相似之處?」
「因為你之前一直忙著趕我走。」她實話實說。
他再度大笑。夏桐發現,今天是她見過他笑的次數最多的一天。
「可以確定的是,以後我絕不會再趕你,反而巴不得你常來。」他眼中閃過一抹淘氣。
那是她從未見過的面貌。她甚至沒想像過他會有那樣的表情,那種充滿孩子氣的頑皮及天真的表情。
她感覺到自己正屏氣凝神望著他,他眼中的淘氣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陌生但漸漸熟悉的。那灼熱而赤果的情愫像飛鏢般射中她,將她釘在原地動彈不得。
她望著他慢慢靠近的臉,感覺他的呼吸拂過她的脖子、她的臉頰。這次,接下來將發生的事絕對不是如同先前那般突然、無預警的,相反地,她知道他這次要讓她清楚了解他的意圖,所以才故意放慢速度。
他在給她說不的機會。他等著她拒絕。
盡避心里模糊明白他的用意,也明白她若再繼續不動讓他得逞,那將是一個暗示︰默許他展開兩人超友誼的交往。
即使如此,夏桐發現她不想動。
他的唇終于貼上她的,火熱迅速從四唇相接處延燒開來。她佣懶地啟口,允許他的進入,甜蜜的滋味讓人忍不住一再耽溺。
彬許,和他交往並不是那麼令人難以接受。她模糊地想。只要他繼續這美妙的吻的話,關于兩人之後會發生的情人關系還挺令人期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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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期待越大,失望也越大。原本以為羅青彥的那番告白之後,兩人的關系應該會有不一樣的變化,沒想到他竟然消聲匿跡了兩天。
這兩天里,她猶如置身前線的士兵,隨時處于備戰狀態。每次電話鈴響,她就心跳加快,猜想是不是他打來的。
但全都不是。
盡避夏桐焦躁難安,卻也不好主動打電話去。她要怎麼質問他為何音訊全無?
就在她以為他的吻和告白是一場夢時,他突然出現了。
他現在又在演哪一出呢?
一通電話就霸道地要她出來吃午餐,見了面連一句寒喧都沒有,就開始談公事。
懊,很好,他要酷,她也不是省油的燈。要裝酷,她也不會輸他。她淡然地一一回答他的提問,並要求他立刻挑選中意的人選,好讓她盡快安排面試。兩人就這樣單純地談了一個小時的公事,直到要點餐時,夏桐趁他去上洗手間,替兩人點了店里最富盛名的超辣咖哩飯。
她努力隱藏滿月復憤怒和疑惑,竭盡所能地保持輕松的態度,把她點的咖哩飯一匙一匙地往嘴里送。即使過辣的咖哩燒得她舌頭快融化了,她也盡力維持從容不迫的表情。
坐在她對面的羅青彥一臉驚訝地瞪著他的咖哩飯,怪異地看她一口接一口地吃著,最後像是迫于無奈地舉起湯匙吃著超辣咖哩飯。
一股報復的快感升起,夏桐揚起壞壞的、得意的微笑。哼!鱉該。她心想。誰教他在莫名其妙地提出交往,又把她吻得頭昏腦脹後消失無蹤,現在又若無其事地出現,一臉平靜地談論公事。
她原本是想報復他,但為了避免他起疑,在估量過自己還頗能吃辣之後,她也點了同樣的咖哩飯。只是,沒想到這咖哩飯……還真是辣。
她舌忝了舌忝微微腫脹的唇,盡量不著痕跡地端起飲料淺啜一口。唉……下次若要報復他,記得別為了逞強,讓自己也跟著陪葬。
「這家的咖哩飯還真好吃。」羅青彥聲音平穩地說。「看來我秘書沒有介紹錯。」
夏桐驚訝地看著他。她有沒有听錯?他剛不是才因為太辣而擠眉皺鼻的嗎?怎麼會……
「你不怕辣?」
「怎麼會?我愛吃辣,而且還挺能吃辣的。」他揚起一道眉。「你不知道嗎?」
「可是,你剛剛為何吃得一臉為難?我以為你討厭吃辣的。」
他露出壞壞的得意笑容。
「我是驚訝你明明覺得辣,卻裝得若無其事的樣子,令我不得不佩服你偽裝的功夫。只是你既然不能吃辣,為何要點超辣的咖哩飯呢?」他佯作百思不解,又豁然開朗道︰「你該不會以為我怕辣,故意點個超辣的想害我吧?」
被說中心事的夏桐,心虛地臉紅,卻還嘴硬道︰「我哪那麼無聊。」
羅青彥但笑不語。
「再說,我何必為一個不相關的人大費周章。」她盡量不讓語氣顯得太在乎,故作自然地帶過。
但羅青彥仍然敏銳地察覺她的情緒起伏。
「你為何生氣?」
她瞪他一眼。「我沒有生氣。」
「是嗎?」他說,一臉不信。「那你為何一副拒我于千里之外的模樣?」
「我有嗎?我可不是那個突然音訊全無的人。」她酸酸地回嘴。
卑說出口,她咬住嘴唇,後悔自己多嘴。這麼一說,不就顯得她非常在乎他這兩天沒和她聯絡嗎?
至此,他終于了解她生氣的原因。「我這兩天到新竹工廠去解決制程上的問題,所以才沒有打電話給你。」他解釋。「我一回到台北,就約你出來吃飯啦!」
她撇開視線,不想讓他知道自己听到他這麼說就一掃陰霾、面露喜色。
「誰稀氨。」她口是心非地說。
默然不語的羅青彥直瞅著她,最後拿起紙巾擦擦嘴。「我們吃飽了。」然後拿起帳單,抓著她準備離開。
「我、我們?」她被拉離座位,及時撈住她的包包,低聲叫︰「我還沒吃甜點耶!」
「你不需要了,等會兒讓你吃個夠。」他強勢地結帳走人。
「什麼?!」
坐進羅青彥停在停車場的轎車里,夏桐才調整好坐姿,準備開口責問他發什麼神經時,羅青彥二話不說地就欺身上前,把她釘在座椅上,蠻橫地吻住她。
又來了!他的吻總是這麼突如其來的嗎?她嘆氣,明白再抗拒也無濟于事,除了配合,她不能、也不想有其他的選擇。早在他打電話約她出來的時候,她就處于亢奮的狀態,那種極度興奮又必須苦苦壓抑的感覺,讓她的感官處于極敏感的狀況。
他深深地、徹底地吻她,像是睽違已久的戀人那般急切、饑渴。當長吻結束,兩人都氣喘吁吁,他貼著她的唇嘆息。
「這才像話。」他的低喃許久才傳進她大腦。
「你說什麼?」
「你剛才那冷淡的樣子,好像我們是陌生人,我不喜歡那樣。以後不可以那樣對我。」他命令。
夏桐立刻皺眉。這人真是霸道得可以了!她吸口氣想反駁,他卻再度重重地親了她一下。
「我知道這次是我不對。我保證下次不會了。」
他這是在道歉嗎?夏桐的心顫動了一下。從沒見過他低頭,沒想到如此強勢的他會對她示弱。
他突然笑開。「不過你得原諒我,因為太久沒交女朋友,我都忘了男女交往該注意的事,所以難免有些疏失。」
「什麼?」她直愣愣地望著他。他不會是說真的吧?
「你那是什麼表情?」他失笑道。
「我以為你養了一群後宮哩!」
「哪有時間啊!再說,女人有那麼好搞定嗎?」他看著她,意味深長地嘆了口氣。「光是你我就搞不定了,還一群後宮咧!」
「我?我怎麼了?別牽拖到我這兒來。」她壓抑不住嘴邊的微笑,連忙躲開他的視線。
「你看你,又來了,老是一副急于撇清的態度,看得我實在很火大。」他說完,立刻又靠近,抓住她的下巴,不讓她逃。「只有一個辦法解決——」
他又親上她的唇,將她的抗議悉數吞沒。他的味道和氣息席卷而來,霸道地灌進她的鼻腔、肺髒,喚醒蟄伏的。她感覺親吻月兌離了軌道,不再具有懲罰意義,代之而起的是純然的熱情和渴望。
她的喉嚨響起了模糊的聲響,手則情不自禁地捧著他的下巴。他的鏡框踫到她的臉頰,傳來冰涼的觸感。
她想,他是不是故意欺負她沒經驗,不然為何老是用最原始的招式來堵她的嘴?